商商其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lpeA
其承只觉唇上一片温软。
拼命压下乱窜的灵气,咽下喉里的血腥。
他睁开眼,倏地将她推倒在地。
商商其承(H) 44
衣衫缭乱,商商窝在他怀里。
他那里一直轻轻蹭着她,手指在她胸上撩拨。
“我要进去了。”那里已经很湿,流淌在他抵着穴口的巨物上。
“不要。”商商推他,将他陷进去的一点点吐出,“书上都说第一次很疼的。”
其承气息火热,圈住她的身子,将她紧紧箍在身下:“那我轻点。”
商商说:“我想喝点酒。”
美人玉体横陈,红唇微张,其承忍住欲念,酒盏倾身盏满一杯酒,隔空飞到其承手里。
他拿着酒喂她唇边,透明的液体被她含入口中,娇嗔的睨他一眼。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和她缱绻相缠。
那物趁她不注意就缓缓下沉,商商没拒绝。
喝了酒的她,双颊开始变红,抱着他的腰身眼神迷离。
“嗯啊……”绵长的一声,似娇怯的嘤咛,就完全容纳进了他。
……
商商从床里面跨出来,搜罗着散一地的衣服。
都快走到门口,回头又去屋里给他盖了被子。
其承呼吸平稳,正熟睡着。
商商在那酒盏上别过一眼,随后带上绯红面具转身出了门。
这一夜该是喜庆忙乱的,闵蓝坐在喜床上等了许久。
直到前面都开始乱了,她才知道他们竟选了今天开祭。
嫁衣繁杂,她慌乱着脱掉外袍,红衣落了一地。
通天之门再次显形,这次站在前面是上衡君的女儿。
巫族绕着祭台围了一圈,中间的她戴着面具,穿着一身红衣,乌发飞扬。
渐渐有许多人都来相助,祭台光芒愈盛。
人群中有一位看到她的面具顿时腿软的跌下来,是他,是他没错……他口中反复嗫喏着,可惜没人听到。
商商握着玲珑簪,戳破指尖喂它鲜血,玲珑簪在祭台上吸收指尖血,下一刻簪子化作一柄利剑。
商商重重握住,将它指向关闭的通天门。
其承骗她的,只需要玲珑簪就够了。
只要她喂养它,她一身的血能坚持在通天门打开前不被它吸干就够了。
门真的一点点被打开了,虽然艰难,但是众人眼见通天门上方被切开的地方露出外面的光亮,俱是欣喜若狂。
述显站在她后方护法,他最先开始发现商商不对。
脸上虽然带了面具,可是她的手血色全无,一点点被收干着。
玲珑簪明显贪图不够,从她指尖引出的鲜血越来越多。
商商咬着牙,她不能倒下,哪怕被它吸干一身血也要将这门开了。
她将玲珑簪再往前一送,顿时通天门接连处一阵不安,一声巨响,掀翻周围数十人。
商商正要最后一拼将血全部汇进去,突然述显一把推开了她,他将她手里玲珑簪接过,直接割破掌心,一汩一汩喂上去。
“阿述,你做什么!快让开!”
述显一边笑着一边随手画了个封印:“你看你现在多虚弱,这么简单的封印都解不了。商商,你要活着,你要好好活着。”
商商喊的声嘶力竭:“玲珑簪是认主的,它会要你命的,我的血它还会顾忌一点,你的血会被它吸干的!”
述显不以为意,吃力的再次割破另一个掌心,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面色已经苍白,整个人都似没了生气:“商商,当年那把火确是闵蓝放的,我知道她对不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你能不能不跟她计较了。”
“好,好……我不计较,阿述你快停下……”商商颤抖着,没有直面上衡君死去的过程终于埋填在另一人身上。
天际落下最后一丝孤阳。
余晖落日,遍地萧瑟。
其承被镜门巨大的波动惊醒,他起身一瞬,衣服皆俱全,抬起的双眸散着未知的冰冷,左手提着水月剑消失在上清境。
他出现的时候,犹如高贵的神祗,伴随而来的威压一下子压垮了所有人。
他没带面具,没穿黑袍,光明正大,持着正义的一方。
述显已经躺倒在地,浑身干瘪。
只有玲珑簪还不知疲倦的悬在空中,似乎是感觉到其承来了,他明显兴奋了很多,簪尖跳跃着。
其承走到商商面前,迫使她的视线转移,无力流入述显体内的法术也不得不中断下来:“你为什么就不听话呢,为什么总是想出去呢?”
水月剑划在地上发出刺啦的声音,其承解开她的面具,商商拽着他的衣角,眼睛已经哭的红肿:“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你那么厉害,你一定能救得了,求求你……其承……”
镜门连着上清境,上清境不与外界相连。
商商从没真正见过外面的世界,他偶尔离去的时候,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只有青鸟陪着她。
其承没再看她,通天门已经被开了一半,面具被他随意扔在地上,他朝着祭台下的人看去。
“想出去?好,我今日给你们这个机会。”
水月剑用力一挥,合着玲珑簪轻松就将另半边也开了下来。
其承说:“门开了。”说完,犹嫌不够,他指着剑向空中,浑身散发的神力萦成一体,镜门顿时千疮百孔,从远处开始一点点塌陷。
“一个时辰,走不掉的就留下来吧。”
商商觉得此时仿佛才看见真正的他,第一次见他时那种害怕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不断后退着,乱挥着手抗拒他的到来。
其承蹲下身,雪白无暇的手抹去她脸上的污痕:“商商,跟我回去了。”
“不要……不要!不要!”她仓皇着站起往后跑。
商商其承(H) 45
镜门独有的残阳嗜血,她却觉异常亲切。
这一天,印在商商脑海最深处的记忆就是镜门坍塌的时候,那些人无能为力的模样,他们眼里印着深深的绝望,转身就跌入万丈深渊。
她也想跟着他们跌入深渊,可是她被人抓住了,他抓住她,一掌打晕了她。
其承的师傅,是镜门上一任的看护者,他是一个仁慈至善的人,耗尽毕生修为创造出了可开辟空间的玲珑簪。
他传给其承:“上古都已经过去了,这里面的罪恶也该消弭干净了。”
其承默听了,可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接这个麻烦。
镜门里的人,又关他什么事。
直到帝山带着神器昆仑斧来寻他。
他一开始被紫薇大帝送往上清境,完全是因为紫薇大帝预见了他的未来,他们决定主动面对天命,找到命劫。
昆仑斧已经万年不问世了,万没想到还在天族人手上。
有了它,这小小命劫不过轻易斩断的事。
帝山真舍得,拿昆仑斧来和他换玲珑簪。
越发有趣,他倒是不那么乐意将玲珑簪换出去了。
他对帝山说,“师傅羽化前一再警戒我,玲珑簪只认我一人,只能为我所用,所以……”他摇摇头,“不换。”
帝山蹙眉,半晌道:“那借呢?”
其承拢拢眼尾,翘长的睫毛微动:“师傅未说不可以借,既你昆仑斧借我,那我玲珑簪亦为你所用。”
……
商商苏醒时,其承正揉着额在她边上看书。
注意到她醒了,他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充满了蛊惑:“商商,你醒了,我们明天就要成亲了,你今天竟然还睡得着。”他点着她的鼻头,宠溺的语气。
商商懵懂的坐起,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你是谁?我……好像不记得了……”
……
感觉真好似做梦一样,第二日天未亮,她就被人喊起了,坐在镜子前梳妆。
一件又一件头饰,凤冠霞帔的嫁衣。
她怔怔的,殿外又来了一群人。
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对着她笑,还帮她簪花:“你叫商商是吧,我一看你就亲切,我比你大几岁,你叫我一声姐姐如何?”
商商摇头。
女子顿有些尴尬,手都顿在半空,但她很快又收拾好表情:“商商摇头是不愿意吗,为什么呢,我好伤心。”
商商看向镜子里的她,和她在镜中对视,女子很快躲避她的直视。
于是,商商轻轻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却知道我的。
女子垂眸含笑:“我呀,我叫含翡。”
话落,后面进来一群仙婢对着含翡请安:“公主。”
含翡拉着她手:“出去吧,别让其承等久了。”
……
红绸的另一头拉着人,她拽拽,没拽动。
红烛摇曳生姿,外面一片热闹。
商商被送进来,就隔绝了这一片热闹。
她安静坐着,脸上一点表情没有。
有两个仙婢在一边偷偷讨论:“她自醒来就一直这样,我看着像是没有……魂一样。”
“你瞎说,这可是其承上神亲自选的。”
另一人嘟哝:“那又怎样,我们公主明年就要大婚于上神,她不过只是……”
许是意识到不该说,两人声音渐匿了去。
商商等了许久,等到昏昏欲睡,头靠在床柱不高兴的嘟着嘴。
她无聊的吹着落在她胸前的发丝。
直到有人站定在她前面,好笑道:“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她动作停住了,乖乖的坐好。
屋里其他人不知何时都退了出去,他侧身坐在她旁边,手指划在她眼下。
“现在该做什么,知道吗?”
商商摇头,她怎么知道。
“你闭眼。”
少女柔弱的眼睫颤着。
他轻轻吻上去,两人渐向后倒在床上。
他摸到她的奶包,手指伸进去缓慢揉捏着。
商商没拒绝,她觉得好奇怪,浑身都奇怪。
好热,他将她衣服脱尽了还热。
他手温润,似乎只有他抚过都地方她才能好受一点。
她裸着身子抱住他,缠他:“其承,我好热……”
其承抚摸她柔软的身子,渐渐覆身而上。
她小声的呻吟,浑身被撩拨的不能自已。
手指探过去,知道她下面已经湿的彻底。她的里面紧紧吸着他,不让他将手撤出来。
商商委屈道:“那里好空,你能不能再进去点?”就像一张纯洁无瑕的纸,最终被他沾染了墨。她或许不知道她此时的神情又多妩媚勾人。
他已经蓄势待发,只待攻城略地。
手指最终被无情撤出,商商尚且来不及咕哝,便感觉又一更大物陷进穴口,插进软肉。
“啊……嗯……”
一阵闷哼,她就被他彻底进入了。
她又觉得胀,难受,他撑在她身上,大半的重量压着她,她感觉像一块巨石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
可要他离开,她又不愿。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呼吸吹在她耳畔:“我要动一动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抽了大半出去然后狠狠一插,速度愈发快起来。
她感觉天在晃,地在晃,手无力抓着床帐,帐子也跟着晃。
她受不了他猛烈的进攻,想从他身下逃出。
一次次的后退,被他一次次拽回。
“别动。”
她张开着身子,迎着男人的抽插。
快意四面八方涌来,她又快乐,又好累。
他炽热的目光笼罩着她,裸露的地方一阵阵战栗。
商商其承(H) 46
商商挺着肚子安静拿着刻刀。
她刻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东西,都是孩子喜欢的,她在等她的小生命降生。
有仙婢过来回禀:“大公主来了。”
几乎是话落,含翡已经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她特意挑的其承不在的时候。
她如今已然不像从前那样会忍,那样涵养好。
她一过来就推翻了商商的桌子,脸上全是恨意:“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要拒了父君,为什么?我不比你好吗,我哪样比不过你,你不过是一个从镜门那腌臜地逃出的孤女!”
商商懵懂看她,似乎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周围又一瞬涌进了很多人,各个带着刀将这处围的结结实实。
有一穿黑甲的人上前:“公主,上神命我等护着清孚宫,还请公主莫要为难我们。”
含翡轻嗤一声,看着商商露出讽笑:“我忘了,你被他封了灵识,和根木头有什么区别。”
她矜贵的转身走了。
商商木然的在天兵帮助下将桌子扶起,她想,她和木头是没什么区别。
清孚宫又换了一批仙婢。
其承得知那天的事,虽没在她面前说什么,但是商商知道含翡肯定是要不好过的。
那之后许多日子,她再也未见过她面。
商商不需要人伺候,平日都不叫人进殿。
直到她肚子越发大起来,其承临走前指了几人进来伺候她。
出了上清境,他的事也多起来,几日不在家更是常态。
以往没什么感觉,但是这几日商商感到有些不舒服。
请来医侍,均说没什么问题。
可她感觉实实在在的,半夜被肚子里一阵一阵微麻刺痛疼醒。
她揪着被子,脸色惨白,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叫外面知道。
接连几日下来,她都像没事人一样。
清孚宫的角落,一位仙婢偷偷的隐了出去。
含翡被帝山关在自己宫里不得出去,仙婢偷偷从后门而入。
含翡正优雅沏着茶。
“仙婢”皱了眉头,质问她:“你不是说只要叁日,孩子一定会掉,可她现在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
含翡抬眸含笑看她一眼:“你着什么急,其承要再过几日才能回来。况且……我这还有东西没给你。”
“什么?”
含翡手心出现一个白玉瓶,一点点大,清秀淡雅的模样。
“这里面是绛毒,他们?鬼不是镜门万年怨气和灵气凝结而成吗,那我倒要看看这上古的绛毒他们怕不怕。”
怕的,当然怕,那些在天牢被绛毒折磨致死的?鬼恐惧的表情依然能使她愉悦。
上古留下来的东西很少,传闻那时六界俱乱,最后才劈出了镜门,将作恶之人全部关了进去。
虽然只留了这么一小瓶下来,但是够了,轻轻放上一滴,?鬼都会痛不欲生,神魂俱灭。
其承不在,容源自是时不时要来看看商商,但见她每日里都差不多,也就在清孚宫稍坐坐就走了。
商商觉得孩子保不住了,她好疼好疼,可是这宫里没一个人能信。
她肚子疼,脑袋也开始好疼。
戈壁大漠,残阳如血。
塌陷的世界,手足无措的慌张。
还有发自内心的惧怕。
其承回来了,她听到他在外面问话:“这几日都如此嗜睡吗?现下睡着,晚上又得睡不着了。”
门开了,他进来了。
脸上的笑意消弭,她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他急切到她身边:“商商……商商……”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颤抖,可她虚弱闭着眼,什么回应都不想给他。
其承想救她,神力源源不断流入她体内,将她包圆,给予她依靠。
不知不觉,酸涩的眼睛终于涌出了泪。
“商商……求你……不要……”
她在拒绝,排斥他灌入的神力,哪怕被疼痛淹没,骨子里也开始发寒。
其承抓住她的手,再次强势将神力传给她,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要是活不了,我就将镜门里出来的人全都杀了!”
商商望向他,突然讽笑了两声:“杀吧,杀吧,全都死了罢了。”
其承抱住她:“不,你活着,你活着……我什么都不杀,只要你活着就好……”
他拂开她凌乱的头发,脸上全是细密的汗,他看去她眼里,才发现那里含着蚀骨的恨意。
他一怔,商商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为什么任由他们去死,我恨你!”
听她亲口说出来,这句话一字一字磨着他的心,他哄她道:“商商,先我让救你好不好,你好了之后,我带你一起去找镜门的散魂。”
商商摇头,躲避他的直视,只是再也没力气挣开他的掣肘。
“原来……这一切都是……骗我的其实是你……”她苦笑着闭上眼,血迹一点点从裙下蔓延。
她消散的太快,他连残魂都没留住。
清孚宫灯火通明了一夜。
容源急匆匆赶来时,这里已经没了其承的身影。
她闻到殿里残留的血腥味,其承将商商留给她照看,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立刻命人围了清孚宫,开始一个一个审查。
其承带着一身煞气去了地府。
就连恶鬼都感到害怕,一点不敢靠近。
阎王在一边瑟瑟发抖,不管是册子上,还是地府里,真没有她一丁点魂灵。
哪去哪儿了,他亲眼看着她消散,结果却连一点点都抓不到!
其承疯了一样神力4无忌惮溢出,几乎是一刹那,整个魂界颤动了一下。
鬼差们还没稳住,忘川河水就倒灌出来,顷刻天旋地转。
他们叫苦连天,是谁发动了这样的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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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蓝被天兵压着从天界到地府来。
她跪在地上,此时才知道害怕。
她浑身都是鞭痕,衣衫破破烂烂,容源上神手段太厉害了,她逃都逃不了。
她被押解过来,容源转头就去找含翡了。
她一抬眸,望见满身煞气的其承。
她吓得连连伏地后退。
那年镜门崩裂时,她看到过他,就如现在一样,比地狱里的恶鬼还可怕。
他轻飘飘看她一眼,随即不假思索引出了最底层地狱的岩浆。
阎王说,地府里的岩浆最折磨人。
“啊啊啊!”
“不要……不要……啊啊!”
她半边身子被烧着,尤其是那半张脸。
其承幽幽看着,眼看抬手就要置她一死。
闵蓝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能杀我,商商答应过阿述,她……她放过我……”
眼看自己的老巢真的要全毁了,阎王上前一步小心道:“大人,地府里寻不到,你何不去试一试去找释佛老祖呢,他是主掌世间生灵的,听说这位老祖和上清境的丹弋老祖就是您师傅,他们还是好友呢。”
“您去潜山寻一寻,释佛已经多年不出山了。”
其承似乎听进去了,他止了动作,再一眨眼,人就走了。
终于送走这个煞神,阎王松了一口气。
闵蓝捂着半张被烧毁的脸,无力的跌倒在地。
……
其承跪在潜山底时。
释佛的声音就穿透潜山而来:“你枉顾生灵,心不静,满手都是血腥,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其承双手合一重重磕下一头。
“只求释佛能救吾妻。”
释佛声音无悲无喜:“生劫,命劫,自有天定。”
“生,也该是她生。死,其承来替就是。”
“你何不反身看看你造下的杀孽,你是带着一身的罪孽到潜山来的。”
“其承愿为他们赎罪。”
“好,既然你愿意赎罪,那你自我这潜山脚上一层一层跪上来,一共是两千四百八十百层阶梯,你若有恒心,那我也如你愿。”
……
天蒙蒙凉,寒山寂寥。
其承从第一层山阶开始跪起,一层一层向上。
有佛陀在敲晨钟,钟磬一圈圈回荡,飞鸟惊出山峰。
渐渐斜风细雨,渐渐伸展了枝丫。
从清晨到黑夜,循环往复,四季骤变,其承不偏不倚,膝盖重重磕上一层又一层石阶。
终有一天,释佛再次开口。
眼前没有尽头的石阶也一下子变换,其承已在佛殿前。
“一得一报,一罪一障,我佛慈悲,善者已入轮回,你且去吧。芸芸众生中自有她一席之地。只是散魂难聚,终究是散魂,第一世注早亡,第二世注悲苦,第叁世注孤身……”
其承出声:“有没有办法,叫她不受那些苦。”
释佛沉声:“有。”
……
商商垮着小布包蹦蹦跳跳回来时,她爹已经去做工了,只她娘和奶在家。
娘过来把她布包拿下来:“这么重,来,快吃饭,快吃饭。”
奶嘴里没牙了,喝着粥照例询问:“商商,今天夫子教了什么?”
商商吃一大口肉:“写字读书!”
奶就夸她:“我们商商真厉害,在学堂有没有听夫子话啊?”
商商再吃一口肉,想起学堂新来的夫子眉头微蹙:“有,商商当然听夫子话。”
那个新来的夫子好奇怪,总是盯着她看,中午还把碗里好吃的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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