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其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lpeA
商商不自觉又吃了一大口肉,被她娘一打筷子:“不要老吃肉,来,吃青菜。”
商商苦着脸将青菜吃下去,咀嚼的时候真的体会到了如同嚼蜡这个词语的意思。
看她娘又夹了两筷子青菜,商商赶紧把碗挪开:“娘,我又不是羊,我不想吃草!”
她瞄着那青菜,意思是那和草有什么区别。
她娘放下碗又来来一通说教,幸好此时屋里陡然有婴儿啼哭传来。
她弟醒了。
商商只觉松口气,弟弟这么小就知道对姐姐好。
她赶紧扒几口饭吃了个半饱就下桌了。
她奶喊她:“商商你又去哪儿,你娘马上找你!”
商商抓一把花生在怀里:“奶,下午学堂放假,我去玩会儿,晚饭前回来!”
新来的夫子邀她去泛湖,她答应了。
夫子在茶楼等她,桌上放了好几个纸袋,香喷喷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
夫子将剥好的栗子递给她吃,商商摸摸肚子想幸好刚刚自己没吃饱。
夫子带她离开茶楼,茶楼对面就是春湖。
夫子包下一只小船,船夫在前面划桨,商商和夫子坐在船尾吃着东西看风景。
“夫子,她们说你是想和我好?是吗?”
商商早就和好友一起商讨过这件事,他们都说这是想和她好的表现,就像刘翠她表哥对刘翠一样。
夫子拆了纸袋拿出一个桂花糕递到她唇边,商商下意识的小牙一咬。
她嘴里鼓囊囊吃着,夫子就着她咬的地方也吃了一口。
他道:“嗯,我想和你好。”
商商就着水囊喝了一口水,大大方方地:“好啊,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就跟你好了。”
“刘翠他们跟谁好了都是喊名字的,夫子,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喊你夫子了?”
夫子摇摇头:“不行,学堂里不行。”
商商眼睛亮了亮:“那学堂外就可以啦,其承!”
她笑眯眯的,其承也微微笑着。
商商过完了很快乐的十几年,直到有一天她躺在床上就再也没醒来。
一家人哭得快晕过去了,几天之后,葬礼全都办好了,忽然的,认识她的人一瞬间全都失忆了一样,再也记不起商商这个人。
商商被葬在榆郊,醒来之后不久就和那一片鬼打成了一片,聊聊天,看看地。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北山陵葬了人进来,风光大葬,仪仗连绵一片,不见尽头,榆郊的鬼们都去凑热闹,这一热闹,万万没想到这新死的鬼成了管领他们的头头。
他们管他叫青词大人。
又是很久很久,青词告别了商商。
释佛带他来到火台,火台上的断骨雷可以生生剥下神力的一半。
释佛问他:“其承,你可后悔。”
其承笑笑,他想商商拥有他一半神力之后就能化形了。
“其承不悔。”
断骨雷劈了七天七夜。
轰隆隆的暴雨洒满人间,商商在棺材里翻了个身继续熟睡着。
失了一半神力再回到人间,其承跌跌撞撞走到商商的小坟包。
他浑身鲜血,记忆迅速流失,终于回到她身边,他疲惫的躺下来,眼睛缓缓合上。
断骨雷劈的太狠了,或许因为他积累的罪恶太多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惩罚他。他连苦笑都做不到了,因为一阵剧痛再次将他陷入昏迷。
他开始记忆错乱,噩梦连连,他昏迷的时候在梦中也睡不好。
到夜里迷迷糊糊身上似乎还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他动不了,才清明没一会儿就又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他才真正醒来。
原来他真被什么东西压着,不过那个东西是个姑娘。
“救命,鬼啊!”
他还没说什么,反倒被她先将一军。
于是,他问道:“这是哪里?”
他叁两眼便打量透她,姿容秀丽,单纯还自来熟,看着就很好哄骗。
“你叫什么?”她带着好奇,眼睛含着笑,明艳美丽。
他看着她,敛藏着眸子里的幽深:“其承。”
……
他是何时彻底恢复的,是在大月,他的确被困在了雪山里,可是待他走出那冰天雪地时,他忽然不敢回头。
他辗转了许久,明明心急如焚,可他决定给她一个离开的机会。
拖了一月的路程再启程,远远的,他就感受到她的气息。
商商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想,这可是她自己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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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其承(H) 番
商商在榆郊外徘徊了许久,草都被她撸秃头了。
她气鼓鼓的坐下来,叮叮当当拿出一堆离家出走时带的东西。
她决定把其承送她的全还回去,只要他把她的小坟包还给她。
六界之大,漂泊无依,只有回到这里她才有一丝踏实感。
镜门没了,几百年过去,她再陡然忆起,徒剩悲凉。
她去了很多地方,一路倒真是看看风景看看人,再也没有当年不管到哪儿都要将青词找着的豪言壮志。
她回来榆郊前,在凡间北塞的婺江待了许久。
商商想起住在婺江边上姑娘们手上的花纹繁复的银环,眉心的一点冰砂。
她初见时,惊得路都走不动了。
因为那正是镜门里巫族人的打扮。
商商被热情的姑娘们留下招待,晚上搭起了祭台,他们穿着祭祀袍用古老的吟唱为她祈福。
婺江上飘来一朵朵妖艳的含苞待放的花。
月色被乌云隐去,这里和镜门的往生河一模一样,它们从岁月的彼岸终于流到了现世。
商商涩了眼睛,鼻子也酸酸的。
她迫切的想回来问其承,镜门里的人没死对不对,他们都活下来了,只是已经入了轮回,再也记不得过往。
姑娘们又留住商商,说是过两天有大典,为新生的孩儿祷告祈福,驱邪避灾,场面比今天还热闹。
商商吸着鼻子答应了,狠狠吃了一口巫族的灵酥。
这酥的味道都和镜门里一模一样,眼睛顿时又红了。
她终于感觉不是她独自一人在这世上了,原来他们都在。
商商蹲在地上倒腾了半天,一块两块全是亮晶晶的石头。
最后默默把她的小包袱一样样收好,算啦,她也不是很急着回去,许久没回榆城了,不知道现在城里怎么样,先去城里看看好了。
榆城明显繁荣了起来,城门口排队进出的人也多了起来。
走家穿巷的挑货郎,远道而来的客人,挎着篮子的妇女,坐着马车的矜贵人家。
排在商商前面的是一位穿着端庄,一身紫色富贵衣,一看就气质不凡的人。
她手牵着一个小姑娘,看不清样貌,但听小姑娘喊她:“奶,我想吃这个!”
声音脆脆糯糯的,个子一点点高,使劲蹦着,想去够前面小贩木撑子上的糖葫芦。
小姑娘如愿以偿吃到了糖葫芦,还非要一手拿一根。
商商听到那位端庄富贵的妇人开口,无奈又宠溺的语气:“吃吧,吃吧,别让你爹知道,要不然牙疼的时候又该找我了。”
“奶,酸酸的甜的,牙不疼。”
“你这个小馋猫,哪次不是这样说,就盯住我舍不得你,要是你爹带你,他能给你舔一口都不错的。”
商商舔舔唇,她也想吃。
“给我也拿两根。”作为大人,她就不像小孩子那样吃个东西还委屈巴巴的,兜里有钱,美食在前,立刻毫不犹豫的说。
这还没进城生意就开张了。
小贩也很高兴,利索的抽了两根出来。
商商满足了,小包袱背在身后,一手拿一根糖葫芦,甜滋滋的咬了一口。
小贩收了钱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他随口问道:“你们这是一家人啊,孩子和母亲长得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底下的小姑娘昂着头眨巴眼看过来,嘴角还沾着糖渍,商商也侧头望过去,还和那旁边贵妇人对视了一下。
她摇摇头,不是。
她再喜欢孩子,当年她的孩子没了就是没了,她自己能活下来她都觉得很稀奇。
她对着小姑娘笑了一下,小姑娘也咧着嘴笑嘻嘻回她。
容源愕然半晌,直到眼睁睁看着商商跟在小贩后面进了城。
小姑娘拼命拉她袖子:“奶,你怎么了,我们快进去呀,去买桂花糕!”
容源牵住她的小手,久久无法平复心情:“茶茶,你等会儿,奶有点没缓过来。”
茶茶舔了一口糖葫芦:“奶,你什么没缓过来。”
茶茶养了叁百多年的魂,好不容易才从灵元一点点养到这么大。
她一直以为其承是不喜欢茶茶,一看到茶茶就伤心才让她帮忙带着。
原来,原来……
他一直都没放弃过商商。
容源解了自己脸上变幻术,茶茶看到小嘴惊讶的张开:“奶,你不是说你仇家太多,不能暴露真实长相嘛。”
容源无所谓摆手道:“仇多了不怕,大不了去找你爹护着。快走,快跟奶去找你娘。”
“欸……娘??”
……
商商先去陈娘子家买了桂花糕,现在守摊的已然变成她儿媳妇了。
她不认识商商。
商商买了糕点一路漫无目的走,走着走着,不经意就看到了眼前医馆的招牌。
铺子里人来人往的。
商商慢了步子走过去,侧头往里看。
坐堂的大夫青年模样,一身浅衣,身材清瘦。
他熟练的给人把脉问病,然后开了药方去抓药。
不一会儿,后堂里小帘子被拉开,一个女人抱着孩子一路哄着过来:“乖儿不哭,你看,爹在这里,爹在这里呢。阿松,你快来,翎儿非要爹抱。”
病人们看到就笑道:“陈大夫有福呐,孩子一看到你就不哭了,看来这身医术后继有人咯。”
陈松笑而不语,怀里抱着孩子轻轻晃着。
孩子眼睛大大的,一个不留神就盯住了门外的商商,他小手挥着,口里啊啊不知道说什么。
陈松抬头看去,只看到一片绯色的衣角。
商商跑到巷子口才呼出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算啦,既然知道他在那里,那下次去看也是一样的。
正欲出去,抬头一看又是到了故地。
这里是云安巷。
她和其承的家就在前面。
其承在她的小坟包里待着,商商踌躇了一会儿就继续向巷子里走去。
这里的房子可是她花钱买的,这里也是她的窝。
其承占了她的坟窝,那她就来这里好了。
她决定了,今晚就睡这!
门上未上锁,商商轻扣了两下就开了。
也不知道多久没住人了,锁都没了。
商商一边跨过门槛,一边嫌弃其承,他也不知道上个锁。
可当她抬头看到院子正中央站着的人时,顿时反射性的转身就想跑。
然后,被其承一把薅住了。
“你放开我!”
其承才不放,甚至更紧紧的从背后抱住她。
“你都走了多久了,怎么才回来就想走。”
“哼,那你把我的小坟包还我!”
“你回来,我就还给你”
茶茶跑到门口就想进去,又被她奶扯回去。
竖着指头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看着那边纠缠不清的两人摇摇头,小声:“我们等会儿进去。”
茶茶不情愿,小眉头皱着,却也声音小小的:“娘……那是娘,茶茶想要娘。”
其承头埋进她颈间,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商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商商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怎么也推不动,再推,忽然就没了力气,像是吃糖还要问大人的小孩一样委委屈屈:“……你也不来找找我……”
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外掉,她独自在外的十来年又怎么好过。
她生气,她恨过,可是当她发现错过已经被弥补,世事已经时过境迁,她忽然开始无法抑制的孤独,苍凉。
“我现在不想跟你好了,你走,你走。”
其承不敢跟着她,不敢找她,一直等到现在她终于自己回来了。
这是他给她的第二次机会。
“不,商商,我这辈子都不会走的。你不跟我好,那我跟你好总可以吧。”
商商的抽泣声渐低了下来,她的态度在慢慢软化。
此时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茶茶吃多了糖葫芦,此时非常不合时宜的在这两厢安静的情况下“嗝”了一声。
两人视线都转过来。
容源捂住脸。
茶茶干脆跨进门里,先对着其承喊了一声“爹”,之后才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看着商商:“娘~”。
ps:作者已顶锅盖遁地,看完商商,去看看隔壁春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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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其承(H) 番
真元道君新开了个学堂,其承决定把茶茶送过去。
结果容源不同意,商商也不同意。
“你要是不喜欢,就还让茶茶跟着我和你爹,我们欢喜的很。”容源手下针戳戳的,抽空瞟了一眼儿子。
晚霞遍天的时候,商商终于带着茶茶回来了。
这两个也不知到哪里去玩了,这几天都掐着时辰回来。
其承旁敲侧击的问茶茶:“晚饭好不好吃?”
“好吃!”茶茶大声应了一声,嘴角吃的油滋滋拿起爹爹的袖口擦了擦嘴。
其承将袖口扯回:“你的牙还痛不痛?”
“早不痛啦,茶茶很乖的,都没有吃糖糖。”她摇头晃脑的,底气足的很。
“那明天想吃糖吗?”
茶茶不敢置信,张着小嘴:“爹,你给我吃糖啊……”说完反应过来又怕他后悔,急忙点头,“想啊,当然想!”
“如果你明天午后待在家里不走,我就给你吃。”
本来很高兴,听到这茶茶却犹豫了,小眉头皱着,似乎很为难。
很好,看起来真有什么事瞒着他。
容源和商商在外面说着话,不知说到什么向屋里喊:“茶茶,还没吃好吗?”
夏夜蝉鸣,习风阵阵。
茶茶从椅子上下来,筷子磕到碗壁,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回道:“吃好啦!”
小人卷着衣袖一眨眼不见了,其承收拾着桌子表现的和平时一样。
茶茶直接扑进了娘怀里。
小小的一团,商商使劲揉了揉她,逗得她咯咯笑。
茶茶香香的在娘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么可爱的孩子上什么学堂啊,商商想起幼时被上衡君支配的恐惧。
“茶茶才多大,也不是我不想让她去学堂,其承说的我也考虑过,只是还是觉得她太小了。”容源看着亲热的母女俩,伸手将茶茶的乱发抚平,将做了一上午的绣花拿给她玩。
商商应道:“就是,我们茶茶才一点点大,至少要再过几百年才能去学堂,你说是不是啊茶茶?”
熟料茶茶昂了昂头:“学堂?我也能去学堂了吗……茶茶要去学堂!”
商商被茶茶的积极怔住了,她伸出指头:“学堂可苦了,还要练大字。”
“真的吗,我也想写大字,爹爹写的可好看了,茶茶也要!”
“学堂还要不停的看书,背书!”
“娘亲,茶茶最喜欢看书了,学堂里都是什么书啊,一定很好看对不对?”
“可难看了,你看过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了!”商商真情实意说。
“真的有这么难看?”茶茶迟疑了,不自觉的一点点扣着商商的衣带。
商商神色认真,重重点头。
茶茶摸摸脑袋,忽然又高兴起来:“那这样我更要去看看它有多难看了!”
商商默了,她将茶茶抱给容源。
她的崽崽被其承带歪了。
商商泪。
夜,吱呀门声,其承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
门关上,外面虫鸣声依旧听的清晰。
屋内竟还有个学虫叫的。
“吱吱吱吱……”商商靠着肩膀半躺着,一只脚落在地上一下一下打着声。
其承过来卡住她的脚:“鞋也不脱。”
商商的吱吱吱停了,嘴微微嘟着。
“其承,不要送茶茶去学堂好不好。”
其承打眼看她:“怎么,没人陪你玩了?”
商商忽然起身抱住他,讲理道:“其承~茶茶还这么小,在学堂里没有娘亲的陪伴她肯定会很伤心的。”
馨香在怀,其承的思维慢了那么一拍。
这不定是谁伤心呢,想着她们两个这几日不知道忙活什么。
其承假作犹豫:“可是学堂里基本都是同龄的孩子,茶茶很快就会有朋友的,况且真元道君讲学确实不错。”
商商不甘道:“在家我也能教她呀!”许是想起自己什么德性,还有些自知之明,“那你来教也行啊,做什么非要去学堂。”
做什么,非要……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人风风火火,一点大的小个头想抓住还不容易,一眨眼就到床边:“娘,娘,快来,我抓到么么虫了,还亮亮的呢!”
一听么么虫,床上那个大的也立马来了精神,刚刚脱下的鞋子又急忙套上,两个人都视一边的其承如无物,跑出的时候带起一阵风。
如此,就是做什么非要,白天黑夜,商商总是被茶茶霸着。
案头镇着的纸被风吹得动了动,其承踱步在案桌上坐下。
本来就没什么犹豫,这下犹豫更没了。
“幸闻道君办学,吾儿十分感念,欢喜之至……”
第二日午后,商商又带着茶茶出去了。
其承淡定的坐在屋中,偷偷尾随这种事他还干不出来。
所幸商商和茶茶一样没有丝毫防备心,面前风纹流动,他很快看到那边的画面。
茶茶还觉得跟着自己的蝴蝶特别好看,不停的绕着它转圈圈。
“娘,爹真的会喜欢吗?”
商商没注意打了个死结,正一点点要把它扣出来:“当然会喜欢。以前都是我过生辰,你爹送我东西,我还没有送过东西给他,这次就给他过一次吧!”
茶茶跑累了,终于蹲坐下来:“娘,我告诉你昨天爹答应我说我今天在家不出去他就给我糖吃,但是我还是没有答应他。”
蝴蝶轻轻落在她身边,翅膀颤了颤不动了。
“茶茶乖,等牙牙长好了,娘就给你买很多的糖吃。”
“好耶~娘,离爹的生辰还有多久啊,我都好久没有去找翎儿弟弟玩了。”
商商的死结终于扣出来了,一个玉穗子已然快成形。
再把小田黄拿出来一搭,好看极了。
茶茶一人在那里嘟着嘴说话,说着说着灵光一闪:“娘,你快生个弟弟出来陪我玩好不好!翎儿弟弟有其他的姐姐,我的弟弟就只有我一个姐姐,耶耶!”
不知何时,蝴蝶飘飘飞走了。
其承深叹一息,只看他眉眼含笑又无奈,低低道:“怎么没有送过东西,你和茶茶就是送我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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