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其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lpeA
阿述在一边摇头:“哪里有什么南篁,都是大人骗小孩子的。”
闵蓝伸手想触碰那些蓝光,砰一声手下就闪出一层光茫,将她推远了好几步。
她捂着被打疼的手神气道:“你看,还说没有南篁,这就是南篁的封印!”
商商看向述显:“原来真的有南篁,我还以为香灵草骗我的。”
“商商我不是?鬼,这既然是你们?鬼的地方,那你和阿述应该能进去吧,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闵蓝一副渴求的模样,商商想了想却拒绝道:“我不想去,爹爹跟我说不要去危险的地方,特别是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的地方。”
述显也不想去:“是啊,闵蓝,我们还是回去吧,就算知道这里是南篁又能怎么样呢,万一封印里关着的是什么凶兽,我们打不过怎么办。”
闵蓝一脸遗憾,最后还是答应了,一边拉着商商的手一边道:“嗯,那让我再看一下那个蓝光好不好,我保证这次不摸。”
蓝光出现是有规律的,没一会儿就有一条掠过。
商商站在近前,似乎可以看到蓝光里蕴藏的灿烂星河。
它像一条丝带在她面前划过,留下绚烂和惊叹。
她正出神,突然背后一阵猛力。
商商一个踉跄,直接跌进了封印里。
闵蓝错愕着,没想到她还真能进去。
述显已经从后面过来一把拽住她:“闵蓝!你为什么要推商商,万一里面有什么呢!”
几乎一瞬间,闵蓝双眼就红了,哀婉的看着述显:“我没有,是她自己看太入迷了自己跌进去的,阿述哥哥,自从我们认识了她,为什么你什么都向着她!”
述显不想理她,他手伸过封印也想进去结果砰一下也跟闵蓝一样被打了回来。
他看着手愣住了:“怎么回事,我怎么进不去?”
……
商商是直接摔在了地上,屁股没啥事,就是手有点疼。
她爬起来,待见到周身的模样睁大了一双眼。
“哇……”
这里完全不像镜门,镜门里没有这么蓝的天,没有汪洋的水,这里的云霞都过分美丽。
水边有一颗大树,树下倚坐着一个男人。
他一身水蓝的衣袍,淡雅的花纹,似乎要与天地融为一色。
水风轻轻吹动他的头发,他明明闭着眼睛,却能对着她所在的方向,张口就是清泠的声音:“是谁闯吾上清境。”
商商其实没见过多少外人,?鬼一族不喜与外族交流,平常除了她爹上衡君,还有几个好友,她见过的外人屈指可数。
是以见到其承第一面,她心里是很害怕的,又听他说话,那样冷清,估计不好说话的样子。
她缩着身子就往回跑,未想刚才出来的地方她再一进去出来又到了另外一处天地。
这里四处是古藤,藤上是艳色的花,充满迷惑人心的色彩,商商只觉多看一眼都要头晕。
不对,她怎么已经觉得晕晕的了……
“啪嗒”一声,商商被甩出那里又趴到地上了。
方才坐在树下的男子已经走至她跟前:“那是迷雾藤,就算你不盯着它看,你也会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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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低着头慢慢爬起来,被发现了……她只好小小声说:“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你能不能把我送出去,我保证再也不来了。”
其承沉默半晌,最后无动于衷:“今日不行。”
“为什么?”
“我不想送。”
“……”商商几欲开口,最后又闭上了。
青鸟飞过来绕着商商转圈,其承转身向镜河走去。
“过来。”他说道。
商商朝周边看了一圈,方才还闪闪发光的结界门也不见了,现在跑也不知道往哪儿跑,硬着头皮跟着他后面走。
镜河一望无际,其承随意勾了一股水,水从天上落下,化成点点星光洒在商商身上。
方才手上擦破的一点点皮瞬间愈合,整个人仿佛都被净化了一遍。
“闯吾上清境的人都要留下姓名,你叫什么?”
商商被他语气吓住了,这一本正经的,他不会记下名字日后报复吧。
“商……商商……”
这个地方真是南篁吗,她要怎么出去啊,也不知道爹会不会来找她。
刹那之间,镜河边突然涌出一扇水门。
商商呆住了:“这……这是什么……”
其承却没看她,转身走了:“你不是想回去吗,去吧。”
“……”刚刚不是还说不想送吗?
商商转身跑了,看着空凌凌的水门一点犹豫都没有。
就在她走后,上清境被一层淡光包围,其承足足又施加了叁层封印。
镜河波澜不惊,一切恢复正常。
“我倒要看看这命线是真是假。”其承检查了封印,脚步方转,又面不改色的回头在某一处封印上又加了一层禁制。
商商这一出去,直接被送到了密林外,面前地上还堆着亮晶晶的石头。
凑巧述显正一脸失落的从林里出来,乍抬头看到商商,惊讶不已:“商商你怎么样啊,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封印我刚才试过我进不去!”
闵蓝步子迈的慢,因为述显走在前面打算去商商家告诉上衡君,她可不愿意,镜门谁不知道上衡君护犊子,以前欺负过商商的几个兽族被打的半死,?鬼一族又记仇,好几年整个兽族被接连揍得落花流水,反正不管是好是坏,看到是兽族就动手揍。
没想到她只是慢了几步,结果就看到商商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和述显说这话。
她心思几转,不是说南篁是?鬼的禁地,述显封印都进不去,她不仅进去了,现在还好端端的!
“商商,我和阿述好担心你,你去哪里了?”她连忙收敛神色,换做一副担心的表情。
商商忽然就抿着唇不说话,她不傻,那时站在封印前明明是被人推进去的。
可是闵蓝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上前嘘寒问暖,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商商有点不自在,看了看天色,焦急道:“都这么晚了,我要回家了,爹爹肯定在找我了。”
商商说着跑走了,闵蓝只好问述显:“她跟你说什么了,她不是进去了,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述显摇摇头不语,向她前面走了。
闵蓝气得跺脚:“你们一个两个……哼,阿述等等我,我们一块走……”
夜晚,上衡君又是看着商商睡着才回去睡觉。
以往商商睡觉不好好睡,会偷偷跑出去玩。
可今天的商商特别乖,洗白白爬进被子里就睡着了,都不缠着他讲故事了。
上衡君有一点欣慰,感慨孩子终于懂事了。
吹灭了烛火,商商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呼吸平静,周围也安静下来。
朦胧中,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梦里的她望着周身的模样手足无措着。
她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一睁眼她又到了那南篁的封印里。
这只能是梦,怎么可能是现实。
清凉的风吹拂过,商商的腿抖抖的。
她正站在镜河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河面上不似那时一望无际,此时笼起了一层一层的白雾,烟雾飘渺中一座宫殿若隐若现。
那当真像是方外之地,烟雾里看不清模样,但能观其壮阔和幽美。
想起遇到的那个男子,她默念道:“这是他住的地方吗,好大啊……”
身边忽然有个声音问她:“那好看吗?”
商商呆呆点头:“好看极了。”
随即她一愣,立马苦着一张脸后退叁步拼命摇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嗯,不是你。”其承拿着一根青簪将自己湿润的长发略约束起,他穿着一袭白衣,浑身犹带水汽。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又进来了……”商商小脸都揪成了一团,那愁闷的小模样真想叫人掐一掐她的脸蛋。
其承摩挲着手指,忍住了。
“商商商,我记得不久前是你和我保证的再也不来了。”
“我明明有乖乖的在床上睡觉……一睁眼我就在这里了。”商商有点憋屈,还是感觉像在做梦,可这一切都太真实,“……再说我和你保证的时候,你也没答应啊。”
其承手一挥,上清境莫名多出许多灯盏来,明晃晃挂在空中,瞬间照亮了一片又一片,伴着镜河的水汽烟雾过分朦胧静美。
“你最后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商商鼓着嘴巴闭着眼,勇敢道:“我,我说我叫商商,不叫商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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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河散落无数灯盏,盈盈一水间,青鸟从对面飞来,尾羽轻轻扫过商商的脸颊,见过她一次,这次已然熟稔很多。
商商小手挥着,又捂住小脸蛋不让它靠近。
“青鸟,回去。”其承慢悠悠瞥了一眼青鸟。
青鸟莺啼一声,万般不愿,但还是一飞叁回首的又飞回水雾里。
“唔,你能再开门把我送回去吗,我真的保证我下回再也不来了。”商商委屈巴巴,这次还举了叁根指头发誓。
其承一根一根给她按回去:“不能。”
“为什么?”
“两个时辰前你就问过这个问题。”
其承迈步向镜河走去,本来空濛濛的江上此时忽的显出一座长长的回廊来,圈着栏杆和青竹,还有点点萤火萦绕。
他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回头,果然商商还站在那,他轻轻抿唇:“过来。”
商商扣着小手纠结着。
“你再不过来,出不去可别怪我。”
他冷淡撂下一句,商商顿时奔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你答应啦!”
“我没答应。”其承回复的很快,可是耐不住商商已经自我安慰的高兴起来。
行了不久,面前就看到一扇大门,门上未题字,只孤零零悬着一幅画。
其承带商商进去,里面富丽堂皇几乎闪瞎了商商的眼,她还在惊叹,其承就已经丢下她自去了一边桌案继续看着晦涩的古书。
商商拘谨了一会儿,直到其承抽空回头对她说了声:“随意。”
商商喜欢亮晶晶的石头,这屋里摆放着好多好看的石头。
商商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伸手摸了一颗蕴着蓝色星星的石头,一瞬间自手心处一直到全身似被光芒掠了一遍,再睁眼,周身已是满天的星空,流光溢彩。
商商抬起手幻境一瞬间消失,再放下手,周身又是一片星河。
抬起手,放下手,再换个石头玩一玩。
冰雪一样的晶莹剔透的石头,里面是千年雪山,满世界都是苍茫白色,商商冷的发抖,手放在石头上差点收不回。
赤红的石头里面比火山还要热,商商放下石头坐在地上拿手当扇子赶紧呼呼自己。
呼,差点就被烤熟了。
商商看看冰石,再看看火石,不一会儿其承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巨响,顿时整个殿内都弥漫着冷热交加。
他纹丝不动坐了一会儿,直到一个小人软着身子躺在地上挪到他身边,拽他衣角:“……他们收不起来了……商商快死了……好冷……呜,好热……”
其承随手收了幻境让它们全回到石头里,商商平躺着终于喘过气来。
可恨其承还蹲下来,故意探她鼻息:“好像没气了。”
商商顿时张开小嘴一口咬住他手指,鼻间呼呼喘着粗气,以向他证明自己还有气。
“送你出去。”商商立马松开牙,拿袖子擦干净他手指上的口水,还给他呼呼。
其承收回手缩在衣袖里,谁都不知道他在袖底细细感受着他被商商咬的那根手指。
商商有力气了,动着小身子爬起来,眼睛忽然看到某处一亮。
其承是蹲着的,衣袍散开,一直掩映在里面的坠在腰上一块田黄露出来。
小小的一块,精致又好看。
其承注意到她的视线,立马将挂坠掩了掩,起身踱步去了内殿。
商商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腰间,嘴里还找借口:“你什么时候送我出去啊……”
“现在。”
“嗯?”其承忽然停下,商商直直撞了上去。
离小田黄好近……
商商心思还没转过一个弯,其承一个跨步就打破了。
他理理衣服,竟然直接合衣睡在床上了。
商商不甘心的跟过去,趴在床头看他:“那我现在怎么出去呀。”
“闭上眼,睡觉。”
“难道我真是在做梦,在梦里再睡着就能出去了?”商商兀自自言自语。
其承听到还淡淡应了一声“嗯”。
商商半信半疑,抓抓头发,她觉得眼下更要紧的不是这件事。
“我叫商商,你叫什么啊?”先套近乎,再入主题。
其承闭着眼,半晌没给她回应。
就在商商已经打好腹稿准备自己来圆场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其承。”
“嗯?什么?”商商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刚才一个愣神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其承默然,一声叹息压在喉咙里,伸手去解腰间田黄的系带。
“想要吗?”他摆到面前,商商的眼珠就跟着他手转,拼命的点着头。
“我叫什么?说对了就送你。”
“……嗯,唔……青词!”商商努力回想,试图辨别出这两个音节。
“……”
其承将田黄在她面前晃了晃:“其承,我叫其承,其茂林善哉,承所知也。”
商商就黏糊糊娇娇喊:“其承!”
那块小田黄就终于到了她手上。
商商宝贝的左看右看,然后高兴的将它揣进怀里。
“商商,你回去在田黄的背面刻上我的名字。”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你不想刻……”其承望着她故意顿了一下,“那就还我好了。”
“唔,哼!”商商捂紧小胸口,身子离他远远的,“刻就刻,不过它还是我的。”
其承不置可否,看她这般模样,温凉的眼里都好似有了笑意。
目前看来,这个命线还算不错。
田黄:总有人觊觎我。
商商其承(H) 39
商商收了小田黄,她只记得当时满心的欢喜,再后来脑袋忽然沉沉的,她又回到了镜门。
睡梦中的她嘤咛一声,困意使然,嘤嘤两声又睡着了。第二天被上衡君喊起床时,她顶着一头乱发倏地坐直,有点发愣,昨天她是不是又去到南篁封印里了!
屁股底下有块东西硬硬咯着她,商商还没大缓过神,下意识伸手从屁股底下一摸。
商商一大早就欢腾的踢着腿。
屋里传出她欢快的笑声,上衡君摆好桌子,一面是早食,一面是书本。
“商商,快起来吃饭了。”
香灵草偷偷跟曼颐花说:“商商肯定做白日梦了,才这么高兴。”
商商难得勤奋一天,没有插科打诨,认认真真和上衡君读书识字,待到午后又自发坐在窗前的小桌子上练字。
上衡君难得有闲心搬着凳子坐在外面挥毫书写着,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商商。
商商眼睛瞄瞄,偷偷摸摸将旁边书挪过来堆在窗前,这样上衡君一抬头就看不到她在案上做什么小动作。
田黄被她放在桌上,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写满大字的白纸被她拂落一旁。
那字歪歪扭扭,一横粗一横细,不忍直视。
商商觉得这不怪她,她自能拿筷子里就会拿刻刀,她爹叫她拿笔,她怎么抓都觉得不对劲。
不过也幸好她爹从来没放弃过她,不然此刻商商真要两眼发黑,其承的笔画有些难写,用了她最擅长的小刻刀都刻的甚为辛苦。
好容易刻好,商商面无表情看了田黄几许,小手闪啊闪忽拉把田黄翻了个面,两眼望天,还装模作样甩着手:“诶呦……好酸啊,商商真的好用功哦……”
上衡君没理她,商商哼唧一声起身悄悄将窗子关下一点。
上衡君也不看她,但是两声闷咳已经传了过去。
商商只好放下窗架,又捞过白纸来练大字,田黄则被她小心的收起来了。
“爹,镜门外面真有那么好吗?”
她忽然冲上衡君问道。
上衡君没应她:“你只管好好写字。”
商商眨眨眼,一只小青鸟扑棱棱从屋内飞出,在上衡君周身盘了一圈然后飞下。
它凑近上衡君执笔的手啄了啄,口中吐出的竟是商商的声音:“爹,我们就一直待在镜门好不好,商商不嫌闷的。”
上衡君却盯着青鸟忽含厉色:“商商,你哪里看到的这东西。”镜门怎会有青鸟,商商物工再厉害,也不可能没见过就做的如此细致与寻常一般无二。
商商实话实说:“梦里。”
上衡君忍了一会儿,他就知道她自昨天这么乖肯定有事瞒着他。
商商看他隐忍的神色,照以往来看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她立马喊冤:“爹,我可乖了!”
知道叫她说实话难,上衡君上前自她桌案随便拿过书翻了一篇:“就这个,抄十遍,晚上吃饭前给我。”
商商两眼泪汪汪。
一直惦记着抄书的事,商商今晚吃过饭后朝床上一瘫,睡得香甜。
她以为今晚还会入南篁,结果一夜到天亮。
上衡君吃了早食就走了,又没空盯着她,布了课业叫她自己做。
要商商自觉,不如叫香灵草修得人形现实。
曼颐花已然岁数不小了,曼颐本就花期短,她现在还能活着就算不错了。
香灵草就不同了,它骄傲挺着叶子,商商已经能想象它幻成人之后那骄傲的小肚腩了。
上衡君很晚才回来,商商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才松口气,沉沉闭上眼睛。
这一睡,醒来又在其承的地盘了。
这一次直接到了殿内。
其承已经冥坐了一天,她到这里的那一刻,上清境就涌起一阵微澜的波动,似乎在告诉他:她来了。
其承蓦地睁开眼,商商吓一跳,本来还想吓唬他,这倒成吓唬自己了。
其承嘴唇微动,刚想开口,便被她拦住。
“可不是我想来的,一定是你这里有什么你不知道的阵法,我睡着前就想了一想,结果一眨眼‘噌’又到这里来了。”
其承敷衍的点头,伸手:“田黄呢。”
商商高傲的仰起头:“吾辈岂是你说看就能看的。”
其承侧了侧头,嘴里轻吐出几个字。
商商摆出的姿态一下子垮了,表情哽住。
耳朵好似也不太好,她伸手掏了掏,然后将耳朵凑近他:“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其承默然。
以平稳毫无起伏的语气再次不紧不慢的重复:“商商真的好用功哦。”
商商一噎,她拍拍自己耳朵,应该没聋。
遂一脸挫败的从怀中掏出小田黄递给他。
“你怎么知道……”
其承看着田黄上的两个小字,心里一片波澜不惊,那汹涌的波涛早已在那日遁入镜门亲眼看她刻完其承两字就浪起了一浪又一浪,更别提商商摆在一边的大字。
他摩挲了两遍田黄上的细纹:“商商,日后我来教你习字罢。”
商商立马后退一大步,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方才的疑问都抛到脑后了:“我有爹教就够了,我每天都有认真习字的。”
其承想了想,要是说上衡君在时她偷摸搞小动作,上衡君走后她撒丫子在院里闲玩,她确是蛮认真的,一门心思只想玩。
其承没多说什么,起身在殿里走了一圈。也不知腰间坠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相击声。
走至殿内放着小榻的地方,接着似模似样的将披着的外衣脱下:“走了一圈好像有点热。”
商商找了地方一屁股坐下,这里明明寒凉的很,哪里就热了。
她腹诽着抬头。
顿时……热,热,这可太热了。
商商一双眼火热,那环佩叮当的,其承腰间竟绑着一圈玉石!
商商其承(H) 40
那玉石个个精致小巧,亮闪闪。
商商再也顾不上那块田黄了,她跑过去拽着其承的衣服:“我也觉得我字不好,你来教我吧。”快来教我吧!
其承也没拿乔,当即解了一个玉石递给她,笑眯眯的:“好。”
商商忽然有种自己被卖了还帮人输钱的感觉。
她摇摇脑袋,手上温润的触感,精美的纹路,算了,卖了就卖了。
事实证明,不管是谁教,商商写得还是一手狗扒字。
难得其承和上衡君一样没有放弃她。
来的熟了,有时独自去南篁外面挖石头玩,商商也会嘚吧嘚吧往里跑穿过那道封印去上清境。
上衡君不在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商商甚至感受到他房间门整晚上都没开过,一直到清早他才回来。
她想劝他,可是她爹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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