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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喜欢你(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瞎书
我不会喜欢你(1v1) 【番外三十二】少年·纯洁(2400+)
男子4x400米接力正排队检录,陈沧顶着一头水气赶到。
“入场式你都睡过头?说,昨晚去哪里野了!”正前后垫步热身,他被班上负责点到的小胖从身后勾住脖子,凑鼻子吸溜,挤眉弄眼道:“还洗完澡才过来!”
他还没答,旁边传来清冷的一句:“去鬼混了呗!”
安度抱几件参赛队员的外衣走近,朝他伸手,“大腕儿。”
她神情不悦,陈沧想也知了,因为自己迟到,方阵举牌肯定被其他人替补,安度作为搭档找不到人,性子又急,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是去“混”了,“鬼”也是由她当源头生出的邪念魑魅。
她还着单薄的拉拉队服,腰窝如标准的双曲线图形般流美,更因为在寒风里微微耸肩,左右两边锁骨像蝴蝶展翅。实际和梦境重迭,视觉与心理的双重冲击使他瞥开眼睛。
陈沧下她的诮讽,脱下外套交到她手里,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一会去穿上。”
“哧。”安度送他个白眼,气消了,努嘴道:“为班级争光。”
“咔嚓——”同学中有人带了数码相机,偷拍的速度比枪手找目标还快,满意看预览:“暗度陈仓,班对!”
“我们是纯洁的!”安度拔腿而去,和偷拍的女生追赶,笑语嗔言被风吹远。
“嘿,你和裴美女真的一点火花也没有?”小胖子拇指食指比捏着形容细小程度,昂头八卦。
有也不告诉你,何况安度态度不明,他不会贸然充当发言人。
“以她说的为准。”陈沧低头笑笑,扣紧号码布别针。
*
枪声打响,参赛各班级的较量除了田径选手的速度与配合,还体现在鼓劲的口号谁更洪亮。
“啊,绝望!第一棒起跑就慢了!”旁边同学紧张道。
安度窝在班级观众席里,埋头写送到广播处的加油稿,不时抬眼看看赛况。
陈沧是至关重要的第四棒,他接棒时排在第叁。
一圈两个弯道,他在接近第一个弯道时,和第二名几乎并排相压。
“安度,快起来给陈沧加油!”一女同学推推她。
天空明净得像被洗过,陈沧一身黑衣鼓成风帆,迎着晴日,如镀满暧金的轻舟航行。
像是故意给对手留下希望,他在弯道中央稍放慢两步,弯道过完时倏然加速,轻易取代原第二。进入直道,他没保留体力,长腿飞快交替,直追前方。
“陈沧加油!陈沧加油!”激动全变作整齐划一的呼喊。
安度缓缓站起,左右两侧的同学们全将双手围成个圈,声带都要豁出去:“陈沧加油!”
最后一段直道,陈沧已然是第一。
此起彼伏的音海将她淹没,一声尖锐得几要破嗓的女声在她耳边炸开:“陈沧!我爱你!”
哄笑四起,安度扭头寻了寻,没辨出声音所属。
“爱”如果真的能这样直截了当地投掷出去该多好。
暗恋是什么呢?是即使身处可以表达真心假意的嘈闹中,也难以启口的郑重。
凛冽的旱风劲吹,种子破土发芽,参天大树还要定住叶片不发出簌响。
她微笑注目他,嘴唇动两下,轻细的声音混进人群,“陈沧加油。”
陈沧上身前倾,冲破终点撞线。欢呼骤爆,响遏行云。
广播处有1班学生当值播音员,难掩兴奋直接夺了话筒,临场发挥:“……陈沧像一条黑色的游龙,腾云驾雾般力挽狂澜!高一1班夺下男子4x400米接力冠军!”
她因为广播传出的比喻句笑出声,和他正向观众席逡扫的目光远远相交。陈沧额发立起,光洁的额头汗珠闪亮。他朝她抬抬眉,眼尾挑着笑意和自负,像在问:“算争光了吗?”
安度飞个意表“还不错”的眼神,无声拍拍手。
她的暗恋和大多数人又不那么雷同,好似普世提起这种隐秘深藏的情感,总要和“卑微”挂钩。她却不必苦思交集,或在表达方式上过多斟酌,因为还有多年情谊与默契,让她可进可退。
等木头再聪明一点。她冲他晃一晃矿泉水。
*
田径场外沿的平房仓库少人来往。陈沧斜倚避风通道墙,仰脖灌下半瓶水。
咕咚咕咚喝得急猛,安度看他喉结滚动,出声道:“你慢点。”
他睨她一眼,拨两下她披在肩头的外套袖子,皱眉道:“这不是我的衣服。”
安度褪下搭在臂弯,“严俊的。”
“呃……”她支吾顿一声,说:“你的被我拿来当坐垫了。”带点微不足道的抱歉,更多是吃准他不会责怪,必然同意的信心。
“咳咳!”陈沧差点被水呛,将水瓶拿离嘴,手背抹去唇角残湿,“裴安度你……”
安度语速突进:“你的坐脏了没事,别人的……那他都让我披了,我总要客气一下的呀。”
“人家都让你披了现在还不穿回去?”陈沧哼笑,也不看她,拧紧瓶盖自顾自迈向场内,“我去准备下一项。”
阴阳怪气的,还闹脾气了。
“哎呀!咱俩谁和谁啊!”安度自知理亏,跟在后头,找话题叫停他,“喂,你下一项是叁级跳远又不用准备。话说你接力的时候有人喊‘我爱你’,你听到了没?”
前面那个黑黢黢的高瘦背影果然停下。陈沧转身,偏耳朵给她,“喊什么?没听到。”
“我爱……”瞧见他嘴角扬起的趋势越来越大,安度止声,追上去搡他胳膊一记,“你听力好得很,少想着占我便宜!”
陈沧笑:“谁占你便宜了,我真没听到。你再说一次?”
“不说,你都知道内容了。”
这叁个字可不能开玩笑地说,至少她不能。安度眼睛低垂,看向鞋尖,耳朵和腮渐起绯色,反正不是冷风吹红的。
他拎起她肘间的衣服,展开挂回她肩头,轻点她鼻尖,“马上回教室把衣服换了。”
冬阳再盛温度也不足,管衣服是严俊的还是李俊的,她别着凉最重要。
“陈沧,裴安度!”小胖子拿着点到本冲过来,气喘吁吁揶揄道:“可找着你们了,这点时间都要私会啊?你们一个跳高一个跳远,快去检录。”
安度说知道了,不忘说明:“我们是纯洁的!”
两次当他面儿在外人面前否认,激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头天前车可鉴,裴景言的话扰得她心飘摆,有点不甘,也有点无奈。她提醒自己不要操之过急,转变以友情作基底的思想,正正规规从爱情的起点开始经营。
安度暗地观察陈沧,他不置可否,对小胖子笑着摊手。
木头,仙女魔法棒命你立刻情窦狂开。她伸出靠他那畔的食指,偷偷在身侧小小转个圈。
小胖子领路,安度马尾摇摆,他趁没人注意时揪一揪。
她侧目,“干嘛?”
陈沧轻声:“你语文好差。”
安度眉头下冲,“毛病?我语文哪次不比你高十分以上?”
他目不斜视,固执己见:“就是差。”
有空要教教傻子正确的形容词定义。
—分隔符—
哈哈天啊最想写的部分居然没有到诶?没想到我还是那么屋阿婆风。
下一章超级有意思的(我觉得!)
玩捏脸玩到半夜3点哈哈哈,自食恶果哈哈哈,来康康我捏的小安和陈沧!(放微博)





我不会喜欢你(1v1) 【番外三十三】少年·初吻(3700+)
陈沧和安度的比赛场地分别在直道段外侧和跑道扇形区,处于田径场两个对角。跳远跳高都是单人项目,助阵人数与兴奋感远不如集体项目,却也不缺围观者。
直道段外侧,陈沧原地摆臂待赛,安度那方荡出一阵不小的惊叹和欢呼,他放眼眺望,她正进行第二次。助跑之后安度踏跳腾空,跨越过杆,似轻盈飞鸟起落。
她在厚海绵缓冲垫上打个滚,立即有一男同学接近:俯身询问,握手腕,待她站定拍去她腰背的灰,一溜的动作衔接可谓殷勤。
看不到神情,但估计安度在道谢,男生半天才松手,羞赧与爱慕掺进微垂的脑袋和咧开的嘴角里。
好在参赛前她换了长袖长裤,如果还着之前的短装,他碰到的地方就直接是皮肤了。
陈沧半眯起眼,看她跳完第叁轮,那男同学又重复一回“周到”,手也不甩了,忽地想魂穿《寄生兽》漫画的主角泉新一。
安度初中时力荐,给他寄过全册。那时他醉心备考,粗略翻阅,现今只记得泉新一具备超越人类的能力——比如这种时候,他的右手就能伸长个百来米,替某人拍拍灰,再把她捉过来……
天马行空的罕见想象止于裁判提醒他就位,陈沧收回目光。
叁次将身子砸入沙坑,体育老师对他竖个点赞手势,“不错,小伙子成绩拿前叁没问题。”
他走来,抬手要为得意门生清除沙尘,陈沧道谢,拒了老师好意,“我自己来。”
体育老师带笑挥手,准他自由离场。
陈沧环视一圈,决定回到赛场外沿的仓库通道。
——场内空间基本都有项目占用,安度不能横穿跑道,那里是回观众台的必经之路。
*
“你怎么坐在这?”安度踏入通道,脸一扭就看到他。
陈沧低着头,长腿交叉屈起,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捏着矿泉水的瓶盖玩。
衣服褶皱贴合身体曲线,肩宽腰细,瘦长人形姿态闲闲懒懒,还有点酷。
安度走近,发现陈沧发间、身子上下都沾了黄沙。他居然没清理,任自己灰扑扑地待在墙角。
陈沧没说话,抬眼瞥她,表情有些疲倦。
“太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坐这也不舒服啊。”安度弯腰,伸手助他站起。
陈沧将手交到她掌心,借力起身,却没走的意思。
安度被他扯得微趔一瞬,几秒才定稳。后侧飘来叁四个同学的说笑声,他们同时放开对方。
她转身,和他并排而立,两人隔一个拳头的间距,对路过的同学们扬起招呼笑容。
为首的眼珠溜溜,龇牙邪笑。在他们起闹前,安度旁跨半步,面不改色重申:“我们是纯洁的。”
“哦——懂的懂的!”一行人哗笑离去。
眼目耳根都清净后,陈沧谑然开口:“此地无银叁百两。”
他抛接瓶盖,笑声沉淡:“纯洁?有些人坐我腿上也纯洁?”
安度没想到他把这事记上了,还提得四两拨千斤。昨天怀揣的送吻心意,成锦的少女情思被“他可能在拒绝”的回应碎成片片,现在更有羞有愤,气他朽木不可雕,调笑倒擅长。
脸蛋朝他倏地昂起,拽回面子:“打架不占据高地怎么行?”
“而且,你、你……”安度边说边钳住陈沧腕骨,将他往墙上推,强制他感同身受,“你就这样,把我当歹徒制服!”
美目清透,嗔怒见底。她大力抵牢他,嘲讽道:“尊贵的陈警官是碰也碰不得呀!”
陈沧捺住冲上嗓间的笑,双臂折在两侧,等她“蹂躏”够才低道:“现在不就正让你碰。”
也不想想昨天什么情况,谁“制服歹徒”还要把身子拱高,就怕起了的反应把“歹徒”吓跑。
安度重重哼了声,手间虚懈。陈沧反手圈握她小臂,上身微俯,下巴自然地放在她肩头,轻声道:“安安,我……有点没力气。”
“你怎么啦?”她听出闷恹恹,抽手去拍他肩背,没管这模样等同拥抱,就剩担忧:“生病啦?”
陈沧手心也轻按住她后背,“不知道。”
安度摸他手臂皮肤,凉凉一片,“比完了还穿短袖不穿外套。”
她触到残沙,咕咕叨叨:“身上那么脏也不会清一清,你平时不这样啊,百年一遇哦……”
又有人声在墙另一面喧哗,到底不是隐蔽场所,陈沧悄放开她,哼哼道:“没有人给我拍灰,还有人把我衣服当坐垫,我没有外套穿,我什么也没有……”
“昂?”在控诉她?要么羡慕嫉妒恨?
陈沧眼皮半垂,鼻际像模像样抽搭,她突然觉得他很像脏兮兮的,被主人遗忘的大狗狗,现在正蔫蔫地委屈呜咽。
似乎也不是之前看起来那么酷,但清凛气场还在,即便这样也不见耷拉相,还是大型猫科动物比较贴合。
她像给小虎顺毛,快速拍拂他头顶和衣服的沙子,笑他:“小气鬼。”
陈沧一直不作声,脸色更白,安度眉头聚拢忧心,说:“我找人送你去医务室。”
“……你送。”
*
叁个年级都集中在运动场,校园空荡,去医务室路上难见其他人影。
中午阳光较之前明热,安度怕他受风寒,带他找无庇荫处走,问:“你好点吗?”
陈沧摇头。
“风挺大的,穿上嘛,就坐了一下,不是很脏,我保证回家给你洗干净。”她摊开他外套,举手要披。
陈沧淡睨一眼,还是摇头。
其实是洁癖病和矫情病犯了,安度腹诽。
静默地走了数十米,陈沧脚尖一转,拐进校道边的竹林入口,“从这走近。”
小路连通人工湖,竹叶繁茂,他走至中央,突然说:“冷。”
陈沧双眼闭上,身子晃晃,要倒不倒。安度忙展臂,将他接进怀里,“你……”
好像不适即刻得到缓解,陈沧掀开眼皮,一边胳膊挟她肩膀,又拉她一只手搂住他腰侧:“抱紧点。”
他人高,顺势歪靠并没把重量都转移给她,勾肩搭背拉扯一会,倒像是她倚着他。
“现在还冷吗?”安度调整步速,和一具温热结实的躯体紧紧相贴,如抱一床棉被行走,她快冒汗了。
“不冷了。”他说。
热息喷在她耳垂,陈沧唇角微弯,阳斑自叶缝疏落,停在他眉眼鼻尖,洒出一种隐约的脆弱感。
吸引力也不减,安度心如鼓噪,别开视线,提醒自己“护送”任务进行中。
口袋里手机扑噜,她腾手按下扬声,安静中男声清晰:“安度,你去哪儿了?中午需不需要我给你带饭?”
安度婉拒:“不用麻烦,谢谢。”
男声冷静了些,兼有失落:“哦好,你需要就给我发短信。”
挂断,她笑笑,简短说明:“高二一师兄,刚跳高给我计分认识的,说我破了师姐记录,有点热情过头。”
“哦。”刚认识他还给你拍灰。陈沧冷应单字,兴趣缺缺。
他面无表情时就显得冷肃且难以琢磨,也不能要求一个病人情绪多好,她步距变大,想着尽快找校医。
“安安。”才向前五六步,陈沧轻声叫她,脚步蓦地停下,微微蹙眉,“……痛。”
“哪儿痛?”安度紧张,目光游巡,手心贴着他腹前,左胸膛,右胸膛,问道:“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他将她的手压在心脏,凝视她,“这里,堵着。”
安度手心全是矫健有力的搏动,好像这个器官尽数归她掌控。
他小声:“难受。”
他可是病人,说难受,就是生理意义上的难受。
她扫去胡思乱想,揉一揉他心脏,埋怨道:“学校真是,早一个月开运动会不好吗?你跑步吸过多冷空气心肺肯定难受,胃也容易岔气……”
活像溺爱小孩的家长,孩子摔跤时责怪地面太硬。
“有没有发烧?”安度摸摸他额头,又探自己的对比,“还好,体温正常。你坚持一下,快到医务室了。”
陈沧忍笑,神容略作萎靡,“嗯。”
*
医务室无人,桌面摆着“午休暂离”的叁角立牌。
安度撩开布帘,扶他到小床躺下,垫好枕头盖好棉被,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被沿夸张盖高到下巴,陈沧扯下一点,摇摇头。
安度搬张椅子坐到床头,“饿吗?要吃东西吗?”
他看着她,“不要。”
“真的不要?面包?蛋糕?热饭热菜都不要?”
陈沧把手抽出来,“不要。”
“……放进被子里,会着凉的。”安度塞回去,“头疼吗?”
“……有一点。”这是实话。
“矫情呗,讲究呗,让穿衣服不穿。”她嘀咕,指尖压上他后颈,来回搓按,力道适宜,“这里是风池穴,头疼揉揉这里会舒服很多。奶奶生病有中医师傅上门,我也学了点穴位。”
安度仍回想他一早上没进食,叹气道:“想吃水果吗?”
陈沧鼻音渐浓:“不想。”
“吃也不吃,你要登仙啊?”她停手,一脸不认可。
热水壶跃入视野,“我去给你打热水,热水总喝吧。”
“不要。”他行为开始低幼。
“难满足,高需求,陈沧你被宝宝附体了是吧?!”她站起,不由分说在床头找杯子。
说着,瞄见他眉毛纠结,眼神可怜,灰褐色瞳孔清湛湛,映着她身影,无遮掩铺陈开依赖与需要。
他哪时候有这幅面孔?她从未见过。安度眨眨眼,心软成一张襁褓,想要裹住他,然后抱到胸前柔声细语哄着。
想归想,话出口还是不太好听:“我看该给你塞个奶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她旋身去倒水,手腕倏地被扣住,听陈沧自身后轻笑了声,说:“只要你。”
安度回头,陈沧已阖上双眼养神。
只要我?要我现在陪,要我照顾你,还是……要我这个人?
她怔忡几秒,张口欲问,一时组织不出语言,克制着急促呼吸和心跳,轻手轻脚倒了水,又轻手轻脚将杯子放到床头。
安度小声叫他,他没醒。布帘内光晕黯淡,浓密黑发陷进枕头里,些许凌乱,毛绒绒的看起来很柔软;他睡着了五官也是好看的,俊气十足。
陈沧的这一面只有她能看到吧,无防备的,柔弱的,孩子气的,哼哼唧唧撒娇的。
噗,孩子气,他们本来也没多大,她偷偷笑。
“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怜爱就致命了,崇拜加上欣赏都不可怕,怕的就是前两者里再添出怜爱来。”严歌苓在《一个女人的史诗》里写道。
十几岁阅历单薄得很,她倒在这时候生出这种情感,当然不是“母爱”,但“怜惜的爱意”明明昭昭。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近水也近楼台,月却难揣摩,照在自己身上,也照在别人身上。
“只要你。”叁个字侵扰心笙。
管什么循规蹈矩,死守教条,她只想做一件事:不妨反索,悄悄地拿走他一样东西,他不会知道。
安度攀住床缘,一寸寸倾身向下,小心地握住头发不让它们下坠捣乱,唇在距离他的一厘米时滞顿半秒,鼓涨的勇气再推了推,两片柔软终于覆住另两片。
曾经她最喜欢的甜点是摩提,嗯……现在最喜欢的甜点可以改为“陈沧”了。
—分隔符—
首发:po18scm(w18 νip)




我不会喜欢你(1v1) 【番外三十四】少年·差错(2700+)
窗开半缝,风将桌面几团被撕下抓皱的日记纸戏弄得抖颤颤,又去扫桌前人的发帘。
“偷亲”——唇碰唇不超两秒,陈沧动都没动一下,无知无觉,自己倒像肇事逃逸,推想与忐忑在心里乱炖,脸面的热意潮汐似地涨涨退退。
随笔不够“随”,书写人像害怕过犹不及,笔端向纸张藏了许多心猿意马,文字按捺,满篇清月般纯净的萌动,纷繁的念头包装成“喜欢”和文末的数个感叹号。
安度抬手接一捧冷空气,沁凉脸颊。
房门被敲几下,易美珍在唤:“安安。”
安度快速收整桌面,心情纸笔锁进抽屉,边应边开门,“奶奶你还没休息……文婷?”
裴文婷跟在易美珍身后,端一篮樱桃冲她笑笑。
易美珍轻推裴文婷往前,神情开怀,“文婷说要给你送水果,找你聊天,我想着你大概也没睡,和她一块上来看看你。”
裴文婷不仅会找后盾,还会示弱。安度回个微笑:“奶奶您去睡,文婷想和我聊的,不想奶奶知道吧?”
“奶奶知道。”裴文婷神容友善,塞几个果子给安度,耍娇:“姐姐,下周开始你能不能骑车载我上学啊?”
安度皱眉不解:“家里的车不好坐吗?为什么非得我载?”
就是为了避免每天和她一块上学才买自行车,裴文婷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裴文婷朝易美珍嘟嘴,“我就猜姐姐还生我的气,奶奶你还说不用忌惮她。”
“安安不会的。”易美珍笑叹,对两人分别使眼色。
裴文婷先低头,道:“以前我没礼貌,姐姐你不会还记仇吧?对不起。”
她看着安度,“我道歉是认真的,我们以后和平共处,姐姐你就载载我嘛。”
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比过去加起来叫的次数还多,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好吧,坐得不舒服别怪我,我没载过人。”安度瞧见易美珍眼含期待,只好应下。
易美珍笑,拢合大衣,终于说:“奶奶也困了,你们姐妹慢慢聊。”
安度搀她下楼回房,裴文婷还在原地靠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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