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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夏(1V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破折号yiyi
“屁股的肌肉有点紧,”贺司阳的食指无意间刷过她的菊花,感受到她的颤栗之后,又存心在那里揉搓了好几下,“这里需要好好按一下。”
她的臀肉间突然侵入一根热腾腾的肉棒,顺着股缝一直往下滑。她浑身一抖,两片股瓣一下子夹得好紧。他笑着伸手将它们掰开,像掰桃子似的,扯得嫩红的小穴几乎变形。
“也给阴道按摩一下吧……”或许是这几个月已经习惯了等待,他突然变得耐心起来,扶着性器在她的股缝中上上下下地滑动了好几下,每一次,都是从菊花往下滑,一直顶到阴蒂,怒张的马眼恶劣地磨蹭着那颗肿胀的淫核,甜蜜的麻痒将她折磨得浑身颤抖,甚至不自觉地翘高了屁股配合他的动作。
穴口已经饿到不行了,一张一合难耐地收缩,像一张小嘴嗷嗷地等待着他将肉棒喂进去。他不再犹豫,龟头抵上淌满了蜜液的穴口,破开穴肉一挺而入。娇嫩的穴肉急不可耐地将那根肉棒包裹住,湿糊糊的穴道被他插得又酸又胀,她意乱情迷地摇晃着屁股,迎接他的每一次抽送。
他是一头没有节制的饿狼,在确认了她如今会对他予取予求之后,便得寸进尺起来,要不够似的,抓住她的腰肢大力地撞击。她的花心被他捣弄得不停地抽搐,淫液随着他每一次进出而四溅,将两人的交合处浇得晶亮。
这场欢爱持续了多久,她已经搞不清楚,只知道后来他又换了几个姿势,直到她嗓子都快哑了,穴道已经被插到麻木,他才一脸餍足地躺倒在她身上。
贤者时间,叶唯微难得没有催促着他起身,就这样任他埋在体内,柔软的小手还在无意识地抚摸他的头发。
他从这种无意识地亲昵中获得了勇气,支起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喜欢我吗?”





瑰夏(1V2) 我喜欢你(3200+)
搭在他头上的手一顿,叶唯微没有说话。
她应该要比他考虑得更多一些的,然而,她比他空长了六岁的年龄,却没有让她比他更成熟理智多少。
有些话,明明知道说出口是一种罪恶,但在这一刻,她还是很任性地想说给他听。
正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却打断了她:“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骗人,他真的很想知道。
但她短暂的沉默让他的内心开始惶恐起来,他害怕听到与自己的期待背道而驰的答案,所以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问过那个问题。
他垂着眼睛在她的面颊上印上一个吻,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唯微。”他突然开口直呼了她的名字。
“嗯?”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向你表白过?”
她脸一红,磕磕绊绊地说道:“这个……不重要。”
他却很固执地牵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突然说这个……”
“也没什么,”他打断她,“就是刚刚突然想起来,正常人在索要答案之前,至少应该先表明自己的心意。”
虽然他已经算不得是正常人了。
不能一起出去,他把spa房的淋浴间留给了她。等到她把自己身上洗净,走出淋浴间的时候,spa房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
屋子里的一切物品都在原处好好地摆着,就好像她只是做了一场春梦,而贺司阳从来就没有来过一样。
但她无力的双腿和一并拢就能感觉到有些红肿的私处却让人无法忽视。她在沙发上枯坐了一会儿,捂着脸自言自语道:“事到如今,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尹煊一直到晚饭时间都没有回来,她给他打了电话,他那边只说有事耽搁了,让她不要担心。
阴沉的天色到了傍晚时终于下起雨来,来自大西洋的强风带着大量的水汽席卷了这块土地,屋外的景致在灰黑的云雨中变得模糊不清,洋房的玻璃窗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
迟到的负罪感在作祟,整个晚饭期间,她都有些心神不宁。
贺司阳坐在她对面,也是一言不发。
夜里降温了,叶唯微加了一件衣服,坐在二楼的窗边,眼睛像是要透过庭院的雨幕和摇晃的树影,来竭力望见这段畸形的叁角关系的结局。
她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将这种情形处理好,但对于从小到大几乎不做选择,看见喜欢的东西全都买下的她来说,要让她全神贯注只将目光好好地看着一个人,好像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身旁的沙发突然塌陷下去一角,她偏过头,看见的是贺司阳的侧脸。他的骨相真的很优越,额头、鼻尖和下巴的弧度像是拿尺子量过一般精巧。他没有看她,只是直视着自己的脚尖,问道:“你很担心他吗?”
尹煊由于工作,晚归是常事,但她今天却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我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担心是很正常的吧……”她自嘲地笑了笑,扭过身子趴在沙发靠背上,正对着玻璃窗,凝望着出入庄园的唯一一条车道,那里黑黢黢的,没有任何车辆回来的迹象。
贺司阳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将身子贴上沙发靠背:“我陪你一起等吧。”
她没有拒绝。
难得光明正大的独处时间就这样被浪费掉,有些可惜。她偏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好像已经看了她很久。
“我小时候,很讨厌尹煊,”他突然开口,带着某种剖白的意味,“因为我觉得他抢了我很多东西。他和他的妈妈,让我的存在变成了一场笑话。”
雨夜让他的情绪变得好脆弱。
“看到爸爸对尹煊妈妈的态度,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爸爸对妈妈总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妈妈。”
在叶唯微看来,贺司阳一直是张扬的、任性的、做事不顾后果的,和她一样被宠大的孩子,因此他们之间有天然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藏下了叛逆的种子,此后无论两人相隔多远,隔着什么样的身份,只要一见到对方,血液就会发生不安定的躁动。她见过他脆弱的样子,但她始终认为那只是短暂的示弱而已,为的是让人心生同情,从而讨得更多的好处。
他的生机勃勃给了她一种他可以坦然面对所有挫折的错觉,毕竟,人活在世上,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感情问题又算什么呢?
但是,今天晚上的贺司阳,却在她面前呈现出了另一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样子。
她记起来他口中关于他妈妈的只言片语,于是斟酌着语气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妈妈离婚之后,男朋友没断过,所以现在她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是啊,挺幸福的,不婚不育,有事业有理想,多好。”提到他妈妈,他的神色放松了不少,“但这丝毫不妨碍我觉得尹书杰是个懦夫的事实。”
他连“爸爸”也不叫了,仿佛又变得孩子气起来:“那时候我才六岁,已经学会了恃强凌弱,尹煊来尹家之后,一直小心翼翼,看起来就是个好欺负的。”
“所以你小时候一直在欺负他?”
“你心疼了?”
他刀子似的眼神扫过来,她及时噤了声,示意他继续说。他短促地笑了笑,突然躺倒在她身边,像一团热源一般离她很近,但始终没有触碰她。
“想知道我为什么怕猫吗?”他仰面望着她,轻声问。
她觉得很奇怪:“怕猫也需要理由吗?人有点怕的事情很正常吧,只是你这样不太方便而已,需要……”
“脱敏治疗?”他先她一步说出了那个词,“所以在你看来,是不是我多看你和尹煊亲热几次,就能脱敏到麻木呢?”
“不是,你好好的说猫,扯我和尹煊做什么?”她一时激愤,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被他趁机抓住了手。
她抽不回来,干脆就不管了,又趴回到沙发靠背上,盯着玻璃窗上不停刷下来的雨珠不说话。手指被他牵到嘴边亲吻,她的心还没来得及激荡,就听见他说道:“因为我小时候害死了尹煊的猫啊……”
天空适时地划过一道闪电,她侧头看他的时候,他的面孔刚好被夜晚的白光照得异常苍白,配合着他刚刚说话的语气,顿时四周充满了恐怖片的氛围。
叶唯微却镇定地问道:“你主观上想害死那只猫吗?”
如果从小就有虐待动物的倾向,那他的确有点危险,但她不认为他是那样的人。
贺司阳见她没有被吓到,顿时觉得有点没劲,赌气似的松开她的手,双手抱胸坦白道:“我想把它扔了,没想让它死。”
叶唯微联想了一下这其中的故事,猜测道:“所以那只猫是意外死的,你由于自责,这么多年来便对猫便患上了ptsd?”
贺司阳没说话,但他那神情基本等于默认了。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毫不客气地评价道:“熊孩子罪有应得!尹煊才应该哭好吗?”
他不耐烦地晃了晃脑袋,心里觉得她真的太过分了,居然就这样在他的面前光明正大地心疼尹煊,但他却舍不得把她的魔掌从自己脸上扒下来。
两人正闹着,玻璃窗突然被车灯照亮,叶唯微往外一看,进出庄园的车道上终于驶进来一辆车,等到车开近了,她才确认那的确是尹煊的车。
她松开贺司阳,慢吞吞地回到沙发上端坐好。她没打算下楼去迎接尹煊,因为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的心绪随着屋外的风雨翻涌个不停,甚至萌生了出“干脆谁都不要”这种鱼死网破的退意。这种退意一旦产生,便有些止不住。
她好像真的该走了,虽然很舍不得,但她也不是什么性瘾患者,离了那根屌就不能活。
幸好她和尹煊还没有领证,不会有财产分割问题。她只需要回家,好好地向父母赔罪,然后被臭骂一顿,等他们气消之后她仍旧是mommy’s little princess ——希望刘女士在婚前对她说的那番话不是在诓骗她。
贺司阳也一直没有动,他想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催他起身回房间,但她却一直盯着窗外没说话。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车灯的光柱中,尹煊的秘书小李先下了车,撑着一把大黑伞绕过车头走到车后座,才替后座上那人将车门打开。
他还没来得及嘲笑尹煊这作派简直做作,便从黑伞的缝隙中看到了尹煊打着石膏的右手。
“司阳,”身边的叶唯微突然站起身来,一脸歉意地对着他说道,“我要下去了。”
他紧紧地抿住嘴唇,敛住有些酸胀的眼眶,低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
她穿好拖鞋,本来已经走到楼梯口了,突然又脚步急急地奔了回来。她蹲在他的脚边,仰起头看向他有些暗淡的双眼,认真地说道:“回答你开始的问题。”
“什么?”
“我喜欢你。”
这下反应不过来的人成了他:“为什么突然……”
“也没什么,”她学着他的语气,笑着说道,“就是不管结果会怎样,至少这句话,我想说给你听。”
说完这句话,她的神色也变得轻松起来,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然后便起身下楼了。
贺司阳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起身,四肢却像潜水之后灌了铅一样,变得死沉。
“可是……你也喜欢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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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夏(1V2) 反矫达人
尹煊的伤不是很严重,就是手腕脱臼,下午他在干仓储存室被一大袋带壳豆给砸到了。
听秘书小李说,原本那袋豆子也砸不到尹煊,就是那一摞的豆子都没码稳当,刚好旁边又站了一个工人在那边拣货,眼看着最顶上那袋就要砸到那人头上,正和人说着话的尹煊反应很快地冲上去拉了他一把。没想到那工人干惯了农活,下盘稳得不得了,尹煊拉那么一把居然没拉动,情急之下他便用手挡了一下。
一麻袋带壳生豆也有50公斤,尹煊的手就直接被砸脱臼了。
去医院打石膏的时候他怕叶唯微担心,就没告诉她这件事。
如今二人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侧面的单人沙发还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的贺司阳,叶唯微心里准备好的那番告别的话就突然说不出口了。
尹煊右手打了石膏,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她这时候要丢下他一个人回国,好像也太不厚道了一点。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知道,他其实就是看起来冷淡而已,内心却敏感缺爱得要命。
就此说出真相的话,他会受伤的吧?
“好了,”尹煊出声制止了一直喋喋不休的小李,“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小李终于意识到自己打扰了别人一家人嘘寒问暖,于是一溜烟就跑了。整个大厅清场一样,只留下了叶唯微和那两兄弟面面相觑地坐着。屋外有什么东西被风吹得嘎吱响个不停,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
“疼吗?”叶唯微指着尹煊的石膏问。
尹煊摇摇头:“应该没你小时候疼。”
叶唯微小时候皮得很,上树偷鸟时受点皮外伤是常事。最严重的一次是四岁的时候,快过年了,她在爷爷家的屋顶上和邻居姐姐捡枝桠玩“打针游戏”,失足从二楼顶上摔了下去,正好摔到了头部。爷爷老家在山里,最近的医院是县城,但临近过年,主治医师都放假了,县医院没人可以做手术,值班医生看了直摇头,让回家准备后事。
她家里人不信这个邪,立马联系好了市里的专家,送往了市人民医院。过程她其实完全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恢复意识时已经做完了手术。
也该她命大,脑袋都摔扁了一块居然没有内出血,就是开颅手术让她留了好大一块疤。出院之后,奶奶怕她变成秃子,每天晚上用烤生姜给她烫头皮,才把那块疤给弄好。
她摔了脑袋,妈妈那时候害怕她以后智力不正常,所以和爸爸说要再生一个。去计生办把证明都开好了,爸爸和奶奶就是不同意,说万一以后她真有什么问题,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于是妈妈只好作罢。一家人对她的要求降到了最低,只求她平安长大,但没想到她的脑袋并没有什么后遗症,成绩虽然算不上拔尖,但得益于s市重点高中良好的教学水平,大学也好歹考了个一般的一本。
尹煊每次去她家和一大桌子亲戚吃饭的时候,她的亲戚们都要含着泪把她这番遭遇讲一遍,并且赞美生命的奇迹。
她的脑袋虽然没有留疤,但用手摸其实可以感受得到那里有一小块头骨是平的,没有那么圆拱。得益于小时候她奶奶用生姜给她烫头皮,她现在发量惊人,不剃光头发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头骨有瑕疵。但用手摸能摸出来,尹煊有时候不小心摸到那里,都会小心翼翼地问她疼不疼。
其实她根本不记得疼,但是她就喜欢逗他。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把头钻进他怀里,说他多摸摸就不疼了。
想到这件事,她突然就笑了,旁若无人地伸手在他的石膏上敲了几下,问道:“这应该是你从小受过的最重的一次伤吧?”
尹煊点点头:“嗯,小时候我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根本没受伤的机会。”
“那正好了,人生总得要经历这些的。”反矫达人贺司阳突然诈尸一般插了一句嘴。
虽然叶唯微的确觉得贺司阳说的有道理,但尹煊向来是个心思细腻的矫情鬼,她这会儿肯定得无条件站在他这边,不能让贺司阳再说出什么别的风凉话来:“你要是不会安慰人,你可以闭嘴,真的。”
贺司阳果然一脸郁闷地闭了嘴。
她愧疚心理发作,又赶紧问尹煊:“你吃过晚饭了吗?肚子饿不饿?”
气氛已经变得有些奇怪了,尹煊默默地看了一眼叶唯微,她和贺司阳之间好像有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熟稔,相对应的,她对自己却莫名其妙客气了起来。他不明所以,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住她的手,轻声问道:“今天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唯微看着他的眼睛,凝神屏息了一瞬,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没事。”
奸夫就在旁边看着,她却能面不改色地扯谎,这一刻,她还真有些佩服自己。但再多的话她也不愿意说了,因为她知道,尹煊不会相信她。
尹煊的目光从她的手腕上滑过,那里好像有些浅浅的勒痕,她没有掩饰,就这么大方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下,他却突然失去了追问的勇气。
“我饿了。”他话题一转,松开了她的手。
叶唯微站起来,看了看时间:“有点晚了,厨师估计已经睡了,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煮个面吧?”
叶唯微那双手,煮咖啡味道一流,煮面却有些差强人意。尹煊有幸尝过一次她煮的面,说实话,就是清汤寡水,虽然不至于难以下咽,但对于他这种味蕾早就被养刁了的人来说,的确吃得很勉强。
不过——
“你喂我吗?”他突然抬了抬没有受伤的左手,“我左手不方便。”
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两人脉脉私语的贺司阳听到这一句话简直如遭雷击,他没想到尹煊竟然能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简直无耻!
“当然啦,你现在这副样子,能一个人做什么呢?”叶唯微那没骨气的,果然上当了!
到底是谁前一秒才对他表过白的啊?现在又当他不存在一样,对着另一个男人送温暖,虽然那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但她这种“女菩萨”般的行为,却还是让贺司阳心里非常不爽。
他一口牙都要被自己咬碎,气到昏阙,居然站起来对着那两人说道:“你们就这么坐着吧,我去煮面!行了吧?”
说完也没给人拒绝的机会,径直就往厨房走。
叶唯微看了一眼尹煊,见他没有阻止,便赶紧冲着贺司阳的背影加了一句:“给我也煮一碗,我那碗要加很多辣椒!”
贺司阳没有理她,嘴里却在小声碎碎念:“加,给你加!加到能辣死你的那种!”
“怎么啦?”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嚣张的叶唯微,面对着尹煊难得怂了一回,小声解释道,“我也饿了……”
“没事,”尹煊摇摇头,随即道歉,“是我该不好意思,石膏大概需要两个星期才能拆,所以,给你添麻烦了。”
很生疏的语气,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但是她今天的反常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其实,从来都瞒不过他的,以前她还试图瞒一下,今天却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了。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将他的心扎在了无底的深渊,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了。
“尹煊,”她却没有介意他的语气,而是很认真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你不是谁的麻烦,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你麻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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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夏(1V2) 鸡飞狗跳
在做梦吗?
叶唯微单手撑着下巴,对面前这诡异的一幕充满了怀疑——贺司阳居然在喂尹煊吃面,虽然两人都是一脸的不情愿,但尹煊的不情愿还是更多一点,他脸上的躁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真难得……
“喂!”贺司阳突然瞪了她一眼,“你发什么呆?你又不饿了?”
“你吼什么?”尹煊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推了他一下,一脸的不郁。
叶唯微赶紧回过神来抓住尹煊,安抚似地说道:“我吃我吃,我吃完就来喂你啊!”
“别,”贺司阳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也不会把你老公给噎死,您还是慢点吃吧……”
阴阳怪气的样子,偏偏她还找不到理由来挤兑他,怪气人的。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
由于常年独居,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因此贺司阳煮出来的面还挺像模像样的,色香俱全,味儿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叶唯微走到桌边的当时就食指大动,只差把脸埋碗里去了。但考虑到要先喂饱尹煊这个伤患,于是她硬是忍着没有先吃。
她十分善解人意地先端起尹煊那碗面,替他搅匀,用筷子将面滚成适合入口的大小,才体贴地喂到尹煊的嘴边。
虽然旁边坐着一个瓦数超亮的电灯泡,但尹煊还是在短时间内镇定了下来。他吃了一口之后,便扭头对着电灯泡不情不愿地表示了感谢:“谢谢,很好吃。”
贺司阳还没来得及自夸,便听见叶唯微说了一句:“是吗?”
说着她便直接就着尹煊的碗吃了一口,用的还是之前喂过尹煊的那双筷子!
这种自然而然的亲密,落在贺司阳眼里,是应该要被谴责的场景。他忘了自己只是个局外人,人家才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同吃一碗食物对他们来讲天经地义。可是,他体内积压的那股怨恨开始发作了,不甘化作了利箭,直直地凿向了尹煊。
去他妈的脱敏,这种场景,他这辈子也脱敏不了!
不过,瞎生气是没有用的,即使他内心已经骂了尹煊一万句,但面上却学聪明了。
正当叶唯微又准备喂尹煊第二口的时候,他一把抢过了叶唯微手中的筷子,很冠冕堂皇地说道:“你先自己吃吧,我来喂他,不然你那碗面要坨了。你不是肚子饿了吗?”
要说这个提议让谁更不爽一点,应该还是尹煊。他当然知道贺司阳在打什么算盘,好不容易靠卖惨得来的被悉心喂食的机会,眼看着就要被人给搅黄,但他却头一次感觉自己竟然有些无计可施。
因为贺司阳给出了理由真的没办法反驳——她都饿了,难道作为丈夫的他还要让她饿着肚子先来照顾他吗?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做出了让步,对着叶唯微说道:“你自己先吃吧,你吃饱了再管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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