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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甄栗子
“宠”妃
作者:甄栗子

《“宠”妃》是甄栗子精心创作的言情小说,笔下文学实时更新“宠”妃最新章节并且提供无弹窗阅读,书友所发表的“宠”妃评论,并不代表笔下文学赞同或者支持“宠”妃读者的观点。





“宠”妃 2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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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般地李沐子诧异,老天既然让她从现代穿越到大夏朝,作为养兽宫女生活了这几年,为什么又要再次剥夺她生命?
仔细想想,难道是自己生活太安逸,只喂喂猫,逗逗猫,溜溜猫,而没有去轰轰烈烈,精彩纷呈地去勾搭皇帝,搅乱后宫,所以他老人家看不过眼?
无论如何,她是真死了吧。
即便她安守本分,也一不小心被搅入了云波诡谲局势。那女人轻易地一挥手,她就被处死了。
她忘了,有人地方就有江湖,何况是“宫花寂寞红”古代皇宫呢。
这一次,应该要真正下地狱了。
或者是入天堂?
脑袋犹如被人绞紧一般地疼起来,不过三次呼吸时间,她就从人冷汗涔涔地漩涡里脱身,头晕目眩地抬起眼。
入眼犹是覆着琉璃瓦红砖宫墙。
“啊呀,云侍御——”还没从恍惚中回过神,裙边被什么一绊,让她整个人向前倒去,然后是纷杂惊呼。
前边人像多米诺骨一样倒下,吵闹景象萦绕耳边,身体先是剧痛阵阵,而后陡然一轻,仿佛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淑妃正坐肩舆上,惬意地看着一批入宫侍御战战兢兢地自底下走过,那不时仰望欣羡眼神,深深取悦了她。
她招来自己信任地宫女嘉兰,微微倾身:“今次选秀……”
嗓音如流水,静谧而温柔。
猝不及防地,座下肩舆倏尔一倾,整个向前翻倒,女子鬓边簪珠宝累丝朱鸟发钗即刻滑了出去,“啪”一声碎地上,她轻呼之下抓住了紫檀木制护栏,秀长指甲嵌折进些许,疼地断裂开来。
幸好椒风宫宫人是有序,后头两个被撞一晃,立刻双脚下蹲使重心向下,跟地上一扎,又稳稳当当地扛稳了,一抹额头,满是冷汗。
淑妃眼底划过一丝浅淡地阴狠,指尖疼痛仿佛全然不,温声问:“是谁?”
正将发钗捡起嘉兰一个哆嗦。
她知道娘娘脾性,如今娘娘问不是“怎么回事”,而是“是谁”,可见是动了真怒。就是意外,也要找个人来当替罪羊,好让娘娘泻火。
恰好身后“云侍御——”这般地呼声连连传来,她回望一眼,那个众人口中侍御膝盖磕地,正昏昏扶着额头想站起来。
而她身边围了一圈人,皆是站立那儿,神情各异地看着她。嘉兰定一定神,步走到肩舆旁,回话道:“娘娘,是一个莽撞侍御,姓云。”
“叫她随本宫先进来,其余人外头候着。”
嘉兰听毕一福身领了命,眼见着娘娘肩舆抬到春怡宫跟前,方用帕子托了那一根金镶宝发钗,走到侍御们跟前。
人里孙朝思抢先一步,十分担忧地问:“这位姑姑,不知方才那位娘娘可有妨碍?”
嘉兰看见她眼中飘过一缕得意,是冲着刚刚站稳云侍御去,心下了然。
无论如何,冲撞了仪仗到底是这位云侍御,甭管人使什么招,眼下倒霉顶缸也只能是她了。
按品级,嘉兰比她们还要高一级,即便她们未来是主子,如今也不用行礼。她点了点头以示知道对方关心,神情带着淡淡傲气:“淑妃娘娘唤这位云侍御先行入殿,还请各位侍御外稍等。”
众人一听是淑妃,当即对她又恭敬了不少。而对那道命令,不少人幸灾乐祸地表明完全服从上命,倒还有几个眼里关怀。
嘉兰也不管,只将那步履踉跄,瞧上去撞晕晕乎乎地云侍御带进了春怡宫侧殿。
富丽堂皇殿内,除了自家娘娘,两边下手还各自坐着汪婕妤和钱丽仪,此时正抢着功安慰娘娘。
“到底是哪个不知好歹,竟敢冲了娘娘仪架。”钱丽仪忧心忡忡地蹙着一双柳眉,神情间愁思再真切不过,“娘娘喜好事事从简,一贯是不戴护甲,这回伤了手不知皇上要怎么心疼呢。”
“可不是!偏趁着娘娘肩舆过殿时候闹,谁知是不是蓄意。”汪婕妤立即接了话,只是掩饰功夫不到家,偶尔露出好奇意味让这关心显得不真不实。
“依我看,这帮人就没个能省心!”
座上偏是淑妃这个当事人没有露出一丝一毫怨愤气恼,只是悠悠听着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为她出气。
她持一盏香茗,双眸微阖,端坐姿态舒展,犹如江南桥底水波悠韵,风流婉转。
被再次穿越地事实震惊了李沐子晕着头,摇摇晃晃地跟着一个宫女迈进宫殿,看到就是这样情形。
“云露给淑妃娘娘问安,娘娘万福金安。”
事实上,她没觉得有丝毫放松,反而全身一凛,心里没有片刻犹豫挣扎,深谙礼节跪了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露,就是她这具身体名字。
刚刚她晕眩不知周遭事那一会儿,就是因为全盘接收了对方记忆,信息量太大,不得不速地脑海里寻找当前需要信息。
幸而这不是她头一回穿越了,比起第一次,实不知好了多少。她接受还算从容速。
眼下情形,显然也不允许她弄不清状况。
“托你福。”
淑妃淡然含笑一句话,引起了另外两人愤慨情绪,性子直接汪婕妤当即冲李沐子一顿劈头盖脸骂:“金安,金安,你把娘娘肩舆都撞翻了谁能金安。不过是个入宫小小侍御,谁给你撑腰让你宫里头也敢横冲直撞?今儿撞了娘娘,改日再撞了皇上,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你赎罪!”
钱丽仪轻轻地一咳,正挣表现地汪婕妤才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
“娘娘自然玉体和安,但这是上天庇佑,不能就此掩盖云侍御犯错。有错当罚,云侍御可认错、认罚?”
拐着弯说娘娘安不了,诅咒完了又妄议圣上,这就是个没脑子女人。
也不知淑妃娘娘怎么瞧上她了。
没想到自己还有认与不认选择权呀?李沐子惊讶笑嘲。
皇宫里女人装腔作势样子与她那一帮损友颇为相似,只是这些人是口蜜腹剑,她们呢,是嘴上刻薄,唔——心里也刻薄。
“云露无意冲撞了娘娘仪架,自当领罚。”
她磕了一个响头。
她想起原先还是聋耳宫女扶疏时候,尤其对跪人磕头礼仪排斥。她可以把任何礼仪做到优雅流畅,除了下跪这种有折辱人性质“礼节”。
不过这个时代,一切抵触皇权专/制行为都是不被接受。
挨了几记窝心脚之后,她就咬牙切齿学乖了。
后来她就恨恨地想,只当跟前儿是死人,死者为大,给死人墓碑磕个头不为过。
“阿韵准备如何罚她?”淑妃像是终于起了兴致,平举一搁,将茶盏放到一边。如果此时与她眼睛对视,就会发现她眼里深含森然戏谑,就像准备给一只小白鼠做实验,带着漫不经心逗弄。
钱丽仪虽不如嘉兰那样侍奉淑妃左右,以致深知淑妃脾气秉性,偶尔倒也能猜到点上。
“臣妾听说这一回题目是品味珍馐美馔?”
她沉吟须臾,先提了一问,看模样,却是胸中已有成竹。
淑妃也由着她吊了一吊胃口,然后听她接着道:“臣妾知晓娘娘仁慈,不喜用严酷惩罚。臣妾便想着,不如叫她现下就吃个饱肚,一会儿子有美味而不得尝,也算是个惩罚了。”
这话要换个少女来说倒是俏皮,经钱丽仪一道明,却有深意。
既然是用品尝美味佳肴以获得皇上关注,那不能一尝以言明滋味,可不就意味着不得君王恩顾?再想深一些,如果吃肚子满胀,到了宴上不止不能吃,还要一闻到香味就吐出来,君前失仪,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
钱丽仪深看一眼下面跪着人。
眼前这个云侍御肌肤粉腻白皙,容貌清可爱,虽因年岁之故身量娇小,那一袅纤腰已初现端倪,是时下流行身姿,即便微丰唇瓣与时人喜好不同,也难说往后成就。
按淑妃意思,必是要折辱她。酷刑她们不敢用,轻轻巧巧地掌嘴下跪,修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说不得还能皇上面前讨个可怜,就像盛宠至今怜妃。
趁她还不能飞,自是要彻底折了她翅膀才好。
这番话要是换个人说,说不准就听不出对方意思。
但是李沐子是谁?她现代也是豪门大院里养出来大小姐,叔伯姨婆不必她应付,但父亲花心风流,不知多少个私生子、私生女是从别女人肚子里蹦跶出来。
母亲除了像寻常贵妇一样外出交际、保养自己,就是夫妻俩房间里散发忧郁伤心气息。
从小她就知道,想要得到父亲和母亲宠爱关怀,就得自己争,自己抢。没有不爱孩子父母,只是那么点爱,她讨得不容易。
她和那群兄弟姐们玩这“游戏”玩了二十多年,赢得多,输得少。
心里累,也是因为曾经对父母还有所期盼。
淑妃不说满意与否,只是浅浅一笑。那笑也似春水,入宫这般长久时日,仿佛还没能掩盖她少女时风姿。
“值当什么。”她拂了拂袖,搭着嘉兰手站起来,“小女孩儿家家,开不起这样玩笑,轻拿轻放就是了。”
她和钱丽仪小心翼翼不同,出口气心里舒坦了就罢,半点没把这个小侍御放眼里。
钱丽仪点了点头,送离淑妃,对李沐子扬起深深地一抹笑。
依旧是准备了吃食,正是如普通百姓家里孩子小时候常吃猫饭,将精致几样宫廷菜倒扣一个盘里,然后——放了地上,份量倒不多,折辱意味不必言说。
对方没指明了要跪,李沐子干腿放一边坐地上,宫人注视——或者说是监视下,吃着放入大量咸盐猫食,味蕾渐渐被浓到极致咸味麻木了。
然而这般羞辱,都没能让她冷静丧失。
丧命之痛,饭食之辱,连番打击彻底戳破了她自己杜撰编造出“度假”时光。她骤然醒悟自己正处一个什么样地方。
既然无论如何都会被卷进争斗漩涡里,为什么要乖乖把脖子伸到别人面前,而不是拿起武器战斗?别说,过了几年苦日子,她对那衣来伸手日子还真有点想念。
她将后一口猫饭吃进肚子里,心里做下决定。
以后,她就是云露。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成了桃李杏大汇合。
争宠偏甜宠,这本话,争斗会比较多?
无论如何/还是求收藏啦,中午会有第二,晚上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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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3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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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春怡宫邀宴,正殿上,妃嫔几人端持姿态坐于上首,叠袖身前,含笑看着底下数不清锦衣华裳,娇姿百态鱼贯而入,分属两列坐于食案之后。
“云露,你没事吧?淑妃娘娘有没有对你……”与云露同属一屋阮湘怡看见“室友”姗姗来迟之后,不禁倾身相询。
云露亦稍稍附耳去,轻声道:“没什么,不过是斥责几句。”
上座钱丽仪轻扫一眼,见状露出一个难以言明地微笑。
“那就好。”阮湘怡松了口气,蹙起眉尖不曾缓,又道,“我看见是孙朝思作得怪,她也忒大胆了。不过是昨日你不留神踩脏了她裙摆,她已泼了你一身水,晚上起就发着热,我正担心你见驾时失了仪态,没成想她见你身子不稳,就顺势踩住了裙摆,也不怕淑妃娘娘连她一同责怪了去。”
“她推时候恐怕不知道那位是淑妃娘娘吧。”云露勾了勾唇,“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她家世好,不免仗着身份胆子大了些。”
烧了一晚上,担心叫来太医就参加不了宴席,所以原主一直苦撑着。
结果反倒便宜了她。
管淑妃先行教训了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受惊想出一口恶气罢了。凭她如今仪仗派头,足可见其对后宫把持力度,除了怜妃和皇后,想知道这些事发生真正由来,再简单不过了。
孙朝思吃这记教训,不过是迟早事。
皇宫里看重是皇帝宠爱,而不是家世。
阮湘怡等家世低没少被她欺负,听了这句不免愤慨:“什么家世好,她父亲是嫡支庶出,她也就算不得了。不过是仗着孙家势而已。要不然也不会养出这样做派,比我们小门小户还不如,没得让人看不上眼。”
“世家族里,是边缘人爱仗势欺人,反倒是正经嫡脉因着好教养,不肯做这些辱没家族事。咱们心里有数,何必与她计较,皇上也未必看得上她性子。”云露笑着安慰,她如今这副模样生得好,眉眼儿一开,自有清抚慰之态,让人不觉去了焦躁之意。
再将话题一错,就把对方注意力引到了别处。
“倒是皇上,往年选秀皆是各展才艺,今年怎如此不同?”
阮湘怡腼腆笑笑:“这个我倒是听寄灵说过,她家世不错,难得是人善可亲,这些都肯说与我听。原是循祖宗旧制,这回却是皇上自己起意,听说当今一贯是好玩性子,做什么都要闹出些花样来,这两年倒是收敛了,不过谁晓得他又对选秀来了兴致。”
“只是这样,倒对我们有好处。寄灵说是有好几轮呢,层层筛选到后。那些家世好自是早皇上跟前挂了名,我们趁着这机会,多少总能分一点注意吧?”
“好玩么——”云露思忖略笑,不过一刻就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二人还待再说,钟鼓乐声奏起,中庭舞女曲袖折腰,袅娜而动,已示宴起。宫人们皆手捧金樽玉盏,躬腰鱼贯而入,将美味佳肴奉予众侍御跟前。
云露与阮湘怡相看一眼,不再喁喁细语,就此正坐品赏佳肴。
淑妃坐龙椅右侧下首,饮茶漱了漱嗓子,笑容可亲地起了头:“想来眼下妹妹们正迷惑不解,为何第一轮考是品膳罢?既是皇上还要稍迟片刻才来,不如由我先来给大家解惑。”
没有用气势强大“本宫”做自称,而是用“我”拉近了双方距离,借着第一回考官身份,顺顺当当地抢别人跟前笼络人。
淑妃,不愧是比怜妃迟进宫,却要先她一步登上四妃之位女人。
她嗓音徐来恰如一弯春水潺潺,沁人心脾,言语间却不失威仪:“相信座妹妹们都明白,皇家尊贵,远非常人可享。欲服侍圣上,得享尊贵,须自有涵养。若只看才艺,各有所长,难以相较。皇上以为,从细节处可知一人,方将选秀稍作变。还望妹妹们莫要辜负皇上希望,能有出色表现。”
座不少家世不差侍御们露出了笑容,显然对自己素日养成“尊贵”深有信心,也对这位淑妃娘娘增添了许多好感。
“第一道上鲜荔枝可以清清口舌,虽皇上尚未入席,大家亦可先自行计较,论一轮这盘荔枝滋味。”
话语初落,一些侍御敏锐地发现殿内一角坐着笔官,纷纷了然,看来就是现开口,也能将自己表现传到皇上面前,挣得注意。
“这是晁阳国丹荔,果壳较寻常荔枝色浅,内里果皮却有不均匀丹褐色呈现。纹理雅致,瓤厚而莹,香气清远。是不可多得良品。”一向清傲沈香萝沈侍御先开口,她视线似有若无地瞥过上头坐姐姐沈芬仪,对方点头称赞她时冷冷一哼,只作未见,继续低头品尝。
淑妃给予她一个微笑,她抿了抿唇,脸色稍缓,却没有多行动表达。
对方笑容略深。
孙朝思抢得第二,回答也很迅速:“丹荔可入药,作用良多,能止渴,益人颜色以极提神健脑。”这算是拾人牙慧,捡了沈香萝鉴定成果补充了。
云露听到边上阮湘怡嘟哝着“要是真考涵养,这等人就不该记她”,不禁以帕掩口,轻压下一声笑。
然后又别扭轻甩了甩手。
因外公好茶,她小时候不懂事,有一段时间行为乖张,曾被揪去跟着外公煮茶、泡茶、养心养性。一直到长大都没将这个习惯改掉,再加上做宫女时境遇,古人婉约作风,也算能扮得一二。
不过当宫女时候也不用太过装腔作势。
其实阮湘怡话多少是带着成见。
先说人占便宜,即便后面人补上她不知道细节,大家也多少会猜测她究竟是尝没尝出来。兴许不过是上看来特性,不识真物,等别人确定后硬补上去而已。
这具身体原主是个小官女儿,见识不广,做宫女时不用说,被拘笼子里眼瞎耳盲。云露虽然现代时被两边老人塞了不少古今中外知识,她也爱学。但这个朝代她听也没听过,里面这些国还家地方名不用说了。
糟糕还是吃多咸盐后味觉彻底麻木,她刚刚尝了一颗丹荔,不止没有清口,反而觉得舌头发苦,滋味难明。
可不是一来就摔了好大一个跟头。
她深知枪打出头鸟,并没有想过这一轮上大出风头,但是湮灭于众人不可取。
殊不知古人曾把失宠画面描绘极详细,以警后人: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没点儿特色,能几十年不见天颜。
物质上会被怠慢到什么程度自不必说,就是生理上需求,精神上禁锢,也会让人发疯。宫里要想不寂寞到发狂,就得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所以女人们才会把心思都放到服饰美食、争宠斗狠上去了。
可不就是“寂寞如雪”惹祸。
一盘荔枝直说到荔枝木作用上去,大家尚且意犹未,阮湘怡好容易咬唇鼓足勇气地想发言,却听见殿门处传来一声尖响地:“皇上驾到——”
把话一咽,忙是站起身,垂手低眉,等到金丝龙纹锦袍衣角自视线下一晃,方跪地磕首,口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美人起身。”皇帝随意落座,姿态闲散,噙一抹懒洋洋地笑意,语气颇为调侃。
只听那低沉慵然嗓音里勾了一尾轻佻,就知其喜乐好玩秉性。
云露规矩之内微抬眸看了一眼对方,她坐远,入眼不过是一团明黄轮廓,不很清晰。很,她又再次低了下去,随众人起身重回座位。
“说到哪儿了?”
淑妃作为座身份高,理所应当地含笑回应皇帝:“皇上来迟了,臣妾担心妹妹们空腹难受,先让上了一道鲜荔枝,这会子都品赏完了。”
“既是如此,就上下一道菜吧。”皇帝不很意地道。
淑妃温柔一笑,与宫人点了点头,对方立刻后撤前去传菜。
之后按照席宴上传菜顺序,由主食到辅食一一端上来,不过因人员不少,多盛精致小瓷碟里,瞧上去倒比一同入筷要干净。
只是美味佳肴要品尝才能说与人不同味道,照本宣科就没意思了。倘若大出风头,她背后没有势力保她,还是小小画龙点睛适合她现身份,不会被人视为眼中钉。
运气好话,也能引到一点皇帝注目。
不过需要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不是好人-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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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4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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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不曾发言,装作心不焉模样沉默许久,偶尔看向淑妃时一个瑟缩,惹得阮湘怡担忧地频频侧头看她。两人一番动作,引得对面孙朝思若有所思,继而露出志得意满地笑脸。
挑衅地冲她扬了扬下巴。
她夹起一叨鲜嫩鱼肉吃进嘴里,涩苦味道弥漫,她却并不意,反是悄然勾了勾唇。
想必对方一定是觉得自己被淑妃娘娘教训之后,意志消沉,无意答话?
“淑妃娘娘,云露妹妹性子腼腆,不擅与姊妹争抢,一直未能有所表现。还请娘娘给妹妹一个机会,让她品评一回这道‘鲤跃龙门’可好?”孙朝思果然没让她失望,自己抢答完之后,矫作姿态请求。
因为皇帝视线为此长落自己身上,孙朝思显得有点兴奋。
她娘说过,私底下不合不能表现男人面前,男人不喜欢看到女人不懂事,争风吃醋。他们希望自己女人互称姐妹,友好和睦。自己不过想试一试,没成想这么做,果然可以吸引到皇上注意力。
站淑妃身边嘉兰听后神情一顿,附耳过去,与淑妃细细说了几句。
淑妃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唇边笑弧大,点头道:“孙侍御与云侍御姐妹情深,本宫无有不允道理。”
“谢娘娘。”孙朝思身子一鞠,笑吟吟地将视线转到云露身上,“妹妹不必害怕,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哼,还能知道个什么。
众人都答完了一轮儿,你再要说,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阮湘怡也知道这一点,她和云露一样门户不高,见识差不多,旁人该说都说了,现下让她们再说出别出心裁,只怕不可能。她也就罢了,云露一直没张过口,如果就此给皇上落下一个木讷寡言,见识浅薄印象,往后就难翻身了。
心里替好友着急,面上不免露出一分,却让盯住这边看孙朝思加得意了。
敢踩我喜欢裙子?我就能让你和它一个下场!
云露收回凝于孙朝思碟中视线,不慌不忙地起身冲上座行礼,姿态从容,不见腼腆女子该有局促。她盈盈一笑,声如泉水叮咚,有着少女独特地轻韵律:“云露远不如座姊妹见识渊博,方才大家已将‘鲤跃龙门’精华一一品评道出,云露再无补充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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