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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甄栗子
那日午间日光懒洋洋地照下来,小猫蹲那儿,不时低头喝碗里清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它不时眯眼儿抬头看看笼子外风景,没有其它笼子里动物那样焦躁情绪,体态舒展,仿佛比人还要悠闲自。
那笼子好像困住了它,却并没有真正地困住它。
他一眼看中。
当初怜妃弄死了小猫儿,曲怀仁就顺着他意办了好几件事,然而他心里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愈发沉重不悦。
有人谋夺了他财产,却又妄想用它继续交换他东西,果真是无赖道理。
黑暗里,他无声轻笑了一下,替云露掖实了被角。
不过后面无论是皇帝举动还是心里所想,云露都不知道。她躲雨时之所以说那样一个故事,是清楚皇帝心里症结所,天底下东西都是皇帝所有,曲怀仁何德何能,手里握着大把资源给皇帝施小恩小惠?
因此她选择怜妃出山前间接提起这一症结,让他痛恨恼怒罢了。
没想到玩心理战不止她一个人,这个故事不止给皇帝提了醒,还及时免了自己劫难。
要不是皇帝好奇故事里那人狡辩缘由,大半夜来探香闺,她又怎么能把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清清白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回忆是不是有点奇怪……我其实是先写好回忆那段场景,后来觉得可以真相揭晓之后再放出来。要是读起来奇怪我就再改改,唔,去掉黄桑心理戏,换成别方式表达什么。
阿齐爱爬窗这件事→ →我一定不会说这是他从小养成毛病其实。只是后妃都还没享受过这待遇。
写到后面应该会再提。
为了方便记忆,写个宫斗派系表——
三大bss:皇后、怜妃、淑妃
皇后和怜妃是宿敌,淑妃和皇后是暧昧时而对立,时而同盟。
锦昭容孑然一身,不投靠三个人,但是偶尔会平衡性质地帮一把比如帮了皇后,就会再帮淑妃。也经常会出言讽刺别人为了让人不觉得她阴沉内敛太可怕
沈芬仪是皇后大将。
汪婕妤是淑妃死忠,钱丽仪为了掌管宫殿事情投靠淑妃。
乔贵嫔向怜妃靠拢。
至于人,过后也会写出她们各自想靠向谁,我再补全派系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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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24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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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云岫阁之后,刺去向登时变得扑朔迷离,但处理起来也加简单了。
皇帝让展霆继续追查刺下落,而后就势换了后宫坤宁门守卫。
皇后便道临芳宫护卫护驾无能,该除换。怜妃泣声,说如果不是侍卫护卫有功,自己就不只是受惊,当真会受伤。皇帝一听,当即赐下不少珍品赏赐,还表扬了临芳宫看护侍卫。
直把皇后气得咬牙。
淑妃坐她们刀锋剑影一侧,不免收受波及,皇后渡眼看来时,微微一笑:“皇上英明。怜妃姐姐受了此番惊吓,想是要再静心休养一段时日方好。”
“淑妃妹妹说得是。”怜妃抢皇帝答应前开口,口吻柔弱,速度倒不慢,“只是再过几日就是乔妹妹生辰,臣妾听说要开宴,倒想去凑一凑这热闹。不过是赏花对月,想来并不耽误休养。”
皇帝点头:“也好,整日闷屋里还不如出去透口气,散散心。”
“正是呢,太医也是这么嘱咐。”怜妃双眸含情,凝睇着皇上,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就是女人见了也不觉触动。
淑妃见怜妃柔若无骨地依皇帝身边,皇后反而坐远了,再次笑道:“这次事儿除了怜妃姐姐,云才人也是无辜受累,受了惊吓。早起见这阁子外围了许多人,还不知怎么惊惶呢,可怜介儿。”
怜妃听罢,脸上有些微不自然,而后迅速地恢复了常态。
“还是阿钰想周到。”皇帝放开怜妃手,对淑妃一笑,复稍稍思索,“小李子,将前些日子尚工局制首饰挑几样巧送去云岫阁。”
说到这,他目光转到了云露身上,见她眼眶微红,谢恩时袖口微颤,想来方才确实吓着了。
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报出他,大概是以为他独自前去是不欲人知,才想守着这秘密。又或者被皇后几人唬住,担心昨夜除了他,还真有个刺入了云岫阁吧。
她往日还算聪明,今次被吓住却有些傻气。也不想想,皇宫守备森严,刺又岂是那么好进?
“再升为正八品美人吧,替她压惊。”皇帝微笑。
怜妃放膝盖上手猛地一握,心里钝疼。赏赐也就罢了,小分位上晋升原也是小事,但对于前不久才被陷害得无法晋为四妃自己来说,着实刺人。
她名不正言不顺地叫着淑妃妹妹,看着对方似笑非笑地表情,已经忍得够久了。
然而这次虽然没有达成目,为自己出口气,但好歹得了皇上怜惜。
她不能急。
到了乔贵嫔生辰宴这一天,云露难得换上众人口味窄衣紧裳,因着衣料质地柔软,倒也没有怎么不舒服,只是拘束了些。
但今日主角是乔贵嫔,她自小被教导过宴会礼仪,万事要掌握分寸,不能抢了主人风头。
所以还是淹没于众人恰当。
“主子,再过两刻就要参加宴席了,您怎么反而要吃面。”良辰将面碗放云露跟前,布下筷子,疑惑地问。
主子虽说骗她吃了毒药,但她平日也没有不舒服地方,再加上不用两头为难,只需主子教什么她告诉那边什么就是了,竟比原先还要来得轻松。渐渐地,她说话也随意起来,不总是战战兢兢。
“你懂什么,去了那里只图花好人美,耳朵里还要被填塞一些绵里藏针话,哪里能安安生生地吃饱饭?还是这里先吃了好。”云露与她解释完,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餐,不再开口。
良辰见主子动作优雅仔细,不曾弄脏了换上衣,便放下心。
及至云露用膳罢,小福子外厅候着,见主子出来迫不及待地跟上脚步,便压低了声说话。
“主子您不知道,这两日正是每年刷换铜缸日子,就是外头那防走水大水缸子。结果您猜怎么着,方才刷换宫人竟沈芬仪住永宁宫外那铜缸里寻到了一件匕首。”小福子见她脚步微顿,紧跟着又说,“这还不算,听说临芳宫里还找着了一方她落下帕子。倒是没署名,但叫钱丽仪一下子就指认了出来。”
“因要开宴席,这事圣上暂且压下不表。”
云露思索着点了头:“多亏你提早,我知道了。”
这些信息但凡迟一点,抓不准上位者心情,很多事变数就多了。但此事总有些蹊跷,是怜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去算计皇后?
对方应该也知道自己这次布局不严谨,拿来绊自己这些小人物也就罢了,和皇后对抗还上不了档次。而且怜妃哪儿来手帕,就算有,奇怪还是淑妃人竟会帮着她。
这里头还真是弥漫着一股子古怪味道。
再近寥红池,宴已设好,灯火明媚,众人言笑晏晏。
谣言里沈芬仪竟早早就坐,没有避退,只是神情较平日萎靡。怜妃脸上笑容真实,只是望向沈芬仪时仿佛有一丝诧异探究,看不出出炉事是否与她有关。
“云美人来了。”乔贵嫔笑吩咐宫女引云露入了座,刚要说话,就听旁边钱丽仪笑眯眯地抬头看着天,做出搜寻姿态,以大家都能听到声音喃喃。
“云美人来了?落到哪里了?”
众人一时哄笑,场面气氛竟是大好。
云露走到离她近得位置,笑吟吟地道:“钱丽仪和美人挨这般近,怎么会没见过?”
“好没脸皮,你是说自己吗?”孙良人凉凉一笑,借着打趣名头嘲笑她。
皇上那回出了她琼花阁,竟奔着云岫阁去了。
让她由不得不恼恨。
“孙良人博学多识,竟是连这个都不知道。”云露讶异,“云与月同为天生之物,钱丽仪绮春阁和锦昭容月华宫挨得那样近,难道每日请安,月华宫里美人,还不够钱丽仪瞧得?”
这话说得大家又是一场笑,再一琢磨,钱丽仪如今还仰仗着锦昭容,必定不能驳了这话,被人拿来娱乐对象便就颠倒了过来。
再说那一句讽刺孙良人“博学多识”,可不是前些时候,皇后才因她见识鄙陋给人下了避孕命令?这是让她夹着尾巴乖点呢。
这个云美人素日瞧着乖,但要打起嘴仗来,真是不让人。不过她如今圣宠优渥,难免露出锋芒来,这样沉不住性子,倒不必太防备。
可惜锦昭容今日请了假,想是因上回皇上评价太过难堪才躲了起来,否则又有好戏看了。
场面热闹起来,帝后联袂而来时,面色便稍稍一缓。
因寥红池畔海棠花开得好,所以今日一席酒宴就摆这里。月降霜华,夜里簇簇海棠花正应了那句“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月有痕”,觥筹交错时,品赏一番,再妙不过。
让人惊艳是从池畔那一处,一叶小舟摇到湖中央,打着波纹。舟头站着粉衣华裳佳人,轻飘地彩带舞,因着小舟一点微晃,平添了灵动曼妙。至末,舟也近了,她不知哪里使来力,彩带一打,海棠花纷纷扬起,成了芬芳绰约花幕。
她香汗淋漓地喘息毕,遥遥对这边恭祝一杯酒,引起皇帝带头掌声。
步下舟来,走近一看,竟是蛰伏多时花寄灵。
“舞跳得不错。”皇后先行笑赞了她,却又道,“不过今日除了庆贺乔贵嫔生辰,就是来赏花,这一举动着实有些糟蹋花儿了。”
花寄灵面上还是甜甜地笑,暗地里却紧张地攥住了裙摆。
乔贵嫔见皇上看着自个儿,便知他是交由自己决定呢,心下微甜。加之不想破坏宴会气氛,便好心情地含笑道:“花霞帔一曲舞来人比花娇,臣妾生日能赏到此等舞姿,便算不白过了。”
皇帝果然愉悦,当即看赏。
又吩咐人将开得繁盛娇丽海棠移植到咏絮阁,供乔贵嫔把玩观赏。
众人却知,乔贵嫔倒没什么,但这位花霞帔借着怜妃提议宴席,用怜妃引以为傲舞蹈一项夺得圣上注目,恐怕怜妃要不舒服了。
但她们看向怜妃时却微微吃惊,怜妃不但没有蹙眉,反而面带柔弱笑容。与她往日做派没有不同。
“哐啷”。
与怜妃相反方向传来巨响,众人目光一移。
只见沈芬仪眉眼微惊,不顾溅了满手茶水,直挺挺跪了下去,“皇上恕罪。”那浅碧衣裳沾了茶便浓了,如洇开墨汁。
皇帝方还笑神情亦淡了下来,黑沉沉地眸光稍稍一偏,不去看她,反而把玩起了手中杯盏。
席间欢声笑语戛然而止,众人噤声,夜里静得只能听到水流涓涓,花叶簌簌,以及沈芬仪红了眼眶地又一句请罪。
她方才是心不焉想着怜妃事,才失手丢了茶盏。
她何尝有能耐刺杀得了怜妃,也不会昏了头布这样局。怜妃不怕被人看穿是因为她有圣宠,皇上欢喜她便会对她所做一切盲目视之。
她呢?
圣宠是有,但也是因为她投诚于皇后,忠心耿耿。
皇后见此便知皇上已然动怒,心思转动,面上但笑道:“沈芬仪除了对点心吃食上心,做事一贯粗心,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这回想也是哪起子小人钻了空,才让她失了手脚。”
面上说她失手打破杯盏事,暗里却说有人捡了她手帕陷她于不义。
“不过是一个杯子。”皇帝不置可否地觑了她二人一眼,手往空出平举,指头一松。
“啪”。
一个精致杯盏又碎,地上流淌茶汤映着月色好像水银镜,泛着光泽。皇帝并无解气意思,平静眼里黑雾隐隐,笑了笑。
“再打破十个朕也不会怪罪。”
作者有话要说: y悠悠y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9-23 13:41:21
小宴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9-24 :28:13
荔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9-24 1:44:4
a悠悠! ,我还记得上回你投了五个雷然后我第二天就断事
→ →这次我表现良好没有断哟。
a宴宴! ,你回来啦。
a族长! ,看文丢雷真是好习惯……族长再多来看哟招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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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25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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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将碎瓷踢开,转向呆滞了佳丽们,低慵眉峰一挑,似笑非笑,“怎么,你们也要请罪?”
“今日是阿滢生辰,别坏了兴致。”
话才落了,推杯换盏,轻盈浅笑声音又起,只是多了几分尴尬惴惴,像是琢磨这位喜怒不定帝王,到底什么意思。
皇后僵直手指微弯,含了几分恼意,却让人扶了沈芬仪起来。
不怪罪打破杯盏之事,那就是明晃晃地要问责怜妃遇刺事了。皇上那是把不高兴压了心里,等明天一齐发落呢。也是,惊到了他宠爱女人,就算没有受伤,也不是能善了。
她闭了闭眼。
这边厢沈芬仪正恍惚失落,那边厢乔贵嫔笑盈盈摆出解语花姿态,亲昵用干净筷子替皇上布了道菜,转而说起云露来时笑话段子来。
皇帝果然展颜,挑了挑眉道:“朕既然拥有了两位天上美人,但缺一位星美人,实可惜。”
“皇上还不知足。”怜妃眼波流转,嗔了一句,又想起什么似,转而说起云露来,“那日因臣妾之事冤枉了云美人,臣妾心里愧疚,没成想她竟是这样一个妙人。”
云露只觉得背上一凉,好像叫不好东西盯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和四妃之位失之交臂怜妃会说自己好话?说出去,狗都不信。
但她仍旧盈了笑,停箸和看来皇帝目光相对,羞涩低了低,抬眸又是明亮,“何谈是娘娘错处,况且臣妾因祸得福……”
皇帝想起那夜之事,荒唐兼且风流,眉底不免露出些春风得意。
怜妃笑容一浅,心里冷哼罢,又端持着柔弱风姿,依近皇帝夺回了注意力。
“臣妾瞧着,除了唇齿之伶俐,那通神雪白清透肌肤,后宫里竟也无一人可堪与她相比。”
云露听见周围细小磨牙声。
但怜妃辗转提起这个话题,又岂止是替她拉仇恨这么简单。只见她眺向不远处风霄宫,声也轻了,像是回忆里不经意地提起:“倒让臣妾想起当年玉妃,先帝就曾夸过她肤美如玉。说来也奇,原也不见云美人肌肤这样好,自那回晕风霄宫之后……就……”
红唇开合幅度变小,后面是断续轻声,几个词像是咽了回去,眼睛也睁大了些。
但众人都知道了她意思,和玉妃一样好皮肤,又曾经晕倒风霄宫,岂不是说对方是玉妃上身?
放眼后宫,也只有怜妃敢明晃晃地提这个人了。
但她请罪时不像沈芬仪那样惊惶,而是强抑惊色小心温柔:“皇上莫气,臣妾只是看见那宫殿,就一时想到了……”
即便如此,皇帝面色也已经沉了下来。每一想起云露皮肤细腻柔软,冰润溜手,心就愈沉一分。
看向云露时,神色几经变换。
谁人不知,玉妃生就一身冰肌玉骨,自入宫起就是太后心头刺,虽然她此生无子,不能与皇帝争皇位。但因为某些原因,这名字皇帝面前也是个禁忌。
一场生辰宴不欢而散。
乔贵嫔被花寄灵、沈芬仪和怜妃先后搅了局,却没有隔阂,招呼时依旧是仪态优美,嘴角含笑。
离席时,所有人看向云露目光已隐隐发生了变化,同情、怜悯以及想嘲笑却压制自己扭曲表情。
恐怕皇帝以后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起那位宠冠后宫玉妃娘娘,谁让她也得了一幅好皮囊呢。说来也凑巧,玉妃和她一样都是小门户出身女儿。
难道五谷杂粮,比佳肴珍馐还来得有益?
因席间人多,除了妃嫔还有伺候宫女、宦官等,席散了也是各自四散。高位还好说,旁人不敢涌上去,低位间相隔位置就要窄很多。
旁边一位霞帔见云露垂着眸不知想什么,与另一个人使了使眼色,那人点头。二人不经意地靠拢过去,合力踩住了良辰裙摆,良辰没防备,一扑之下将自家主子撞进海棠花丛里。
虽云露勉强维持身形站稳了,花枝却折损了几枝,脚底还有花泥粘鞋。
动静闹大了,那韦霞帔见怜妃往这边看过来,欲意讨好。她眼珠子转了转,惊出一声低呼:“呀,云美人你将海棠花踩了。”
“云姐姐必不是故意。”另外一位卫霞帔扯了扯她,眉尖轻蹙,摇头道,“但这花才刚皇上说了要送给乔贵嫔,如今踩落了,怎生是好。”
花寄灵见状才要过来,旁边沈香萝拉住了她。对方也不说什么,只是望怜妃方向看了看,她便顿住了步子,思忖间收回身形。
怜妃搭着白芍手走回,其行如弱柳扶风,手握一柄冰梅纱纹团扇,半是掩面挡尘,前来主持公道。
“好好儿怎么把花踩成这副模样。”
她话说得柔,配上她身份,却让人惊心,良辰慌忙跪了下来,磕头道:“都是奴婢错,奴婢方才走路不小心,撞到主子身上,主子才……”
她急急说出口话,怜妃是不要听。她偏首与云露对视,徐徐道:“虽是夜路难走,但华灯已燃,脚下路也照得亮堂。众人皆走得,怎么偏巧云美人就走不得了?若是羡慕乔贵嫔能得这好花,想贪看几眼,大可不必。”
说是羡慕,一经后妃说来,必要理解成嫉妒。
因嫉妒毁了旁人之物,于女子而言可是项大罪名。
云露不敢背这罪名,她也知道事情一起,怜妃揪住这机会恐怕不会善了。再看那边,皇帝早已走远,想必懒怠管这边争执。
若是以往还好说,但眼下自己因玉妃一事,或许已经失了圣心……
“都是臣妾不是。”她没有再辩解,直接认了错。
旁边韦霞帔猜度怜妃心思,走出一步,不依不饶地尖刻道:“云美人举止不当,何以堪得美人之位。”
云露仍不辩解,不过低眸一笑:“韦霞帔是要代皇后行事,废了我美人位吗?”
韦霞帔一噎,悄悄缩了回去。
前不久锦昭容才因过问国母行事被皇上罚了一通,她可不敢触这霉头。讨好怜妃娘娘可不是这么个讨好法。
“云美人可还记得《童子礼》行走一篇?”怜妃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问她。
这就为难云露了,即便她接收了原主记忆,到底不是自己学过东西,想要翻出来也需要一点时间。何况是幼年所学?
怜妃见她犹豫,轻然一笑,虽不见鄙弃之色,但那意思已经传递了出来。
“白芍,给云美人说说。”
“是。”白芍当即背诵道,“凡走,两手笼于袖内,缓步徐行。举足不可太阔,毋得左右摇摆,致动衣裾。目须常顾其足,恐有差误。登高,必用双手提衣,以防倾跌。其掉臂跳足,为轻浮,常宜收敛。”
余音消散之际,怜妃开口:“云美人出身低微,却不该连《童子礼》都不曾学好。如今犯了错,降位就不必了,只将它再抄百遍,也是为了你行止规范,往后不再丢脸。你放心,这点权利,本宫还是有。”
后一句,俨然是堵云露前面对韦霞帔说得话。
她翩翩然一副施恩地模样,等云露应了声,方留下舒然一笑,转身离去。
旁边韦霞帔直叹怜妃娘娘果然了得,若是抄《女训》《女戒》或者《宫规》都没什么,偏偏是孩童才学得《童子礼》,这可是明摆着地折辱。
她假惺惺地劝了几句,让云露不要恼怒,怜妃娘娘是为了她好等等。一旁卫霞帔只扯住了她,让她不要再说,自己却笑劝:“到底不必降位,娘娘还是仁慈。”
云露点了点头,眸色转深,只微微一笑:“娘娘自然好。”
韦霞帔见刺她不着,没了意思,拉着卫霞帔走了。
她原是不忿云露出身门户比自己低,却能踩自己等人头上,被皇上温柔以待。眼下踩她不止出了口气,还能怜妃娘娘那里讨个好,何乐而不为?
“主子……”良辰随云露回到云岫阁时候已是手脚冰凉,脱口便是哭腔,进了里屋,对着面无表情主子脚下就是一软,眼神迷茫。
什么《童子礼》,什么处罚,什么霞帔地奚落,都统统比不上玉妃一说带给她恐惧那样大。
毕竟她曾经见过那样画面,且知道有关皇上那则传言……
她虽然一直清楚自家主子皮肤好,甚至比那些娘娘们都要好,但其余后妃注重保养,差别也没大到一眼就瞧出来。若没有靠近接触过,难以分辨得清。
谁想竟是让怜妃娘娘知道了,还皇上面前将二人联系到了一起。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想起了四个字。
穷途末路。
“云岫阁有怜妃人。”云露低而清软声音响起,里头蕴含镇定和思忖,让要抹泪良辰微微一愕,止了声。
怜妃处罚只是想明面上折辱她,引后妃嘲笑,反让她松口气。
面子之争而已,如今她势弱,没资本争这口气,就没必要挂心。其实级别也是次要,只要身体完好,她就能重筹划,反将对手。
她坐美人榻,自行将引枕放肘下,放松身体倚那儿。虽不比平日悠然,但也绝无慌乱之态,远山含烟眉儿轻轻一蹙,身姿松乏,却让别人心尖都攒到了一处,惹人怜惜。
“虽然出乎意料,但是至少近段时日可以先避开皇后避孕药,算是去了一桩愁心事。”她苦中作乐般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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