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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甄栗子
推荐基友宴宴宅斗宫斗文,前期小清,后期有点儿步步惊心感觉……
已完结,喜欢可以去看哟。
静嘉表示,她是穿越以来渣女主,没有之一。
长得一般般,毫无抵抗就习惯了古代生活,能接受三妻四妾,也很享受奴役别人幸福生活,小心眼儿还*吃醋……但渣是,作为一个生门第不错家庭里嫡女,她竟然没嫁出去?!
幸好幸好,一辈子还好长,慢慢挑慢慢选慢慢等,北方南方,某个远方,一定有座*情天堂。<





“宠”妃 49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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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露一手攀着柳枝,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女人,“怜妃娘娘将臣妾叫到此处,却又光是赏景不说话,不知是什么意思?”
怜妃与她双目相对,表情柔弱,身上却自有一股咄咄逼人气势散发,“难道本宫如今已是落魄了,连请妙婕妤一同赏景资格都不能有?”
“唔,听说娘娘哭泣时面若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方得一‘怜’字为封号?”
这是怜妃开始勾引皇帝招数,那之后屡试不爽,她自然引以为傲,便如春风一笑:“不错。”
她只当对方终于记清她是谁,肯示弱了。
却见云露眨了眨眼,笑道:“臣妾若答‘娘娘早已没了这资格’,不知柔弱可怜怜妃娘娘,是否当真会哭似梨花带雨,让臣妾等一饱眼福呢?”
她这般不将主子放眼里,白芍当即对她怒目而视,上前一步:“妙婕……”
“小女孩好奇心重,娘娘切莫怪罪。”云露攀折下柳条,把手臂间,丝毫不理会白芍,只是笑吟吟地道,“既是赏景,普通景色又哪有怜妃娘娘来得美?”
怜妃终于被她惹怒了,抛开谋算,冷笑道:“那小女孩一定不知道,好奇心可是会杀死猫。”
“白芍,妙婕妤不敬尊位,当如何处置?”
白芍眼也不错地盯着云露,答:“当受掌掴之罚。”
她跟随怜妃作威作福日久,当然知道此话说完,就不能给对方反应时间,才有震慑之效。因此话音刚落,就迅速近前,手掌高扬,眨眼间就要重重落下来。
云露看她目露凶光时就已知其意,她轻声一笑,手里柳条正对着往她手掌狠狠一抽,立刻将她手震了开来。
白芍“嘶”了一声,摊开手心来看,一道血痕自虎口而下,蔓延整个手掌,旋即感受到一种火辣辣地疼痛。
但听见抽人时狠厉地妙婕妤悠悠开口:“横竖,娘娘杀死猫儿,也不只是一只了。”
她微微一惊,甚至顾不上手里得伤,回身去看怜妃。
怜妃观察着妙婕妤神色,心猛地一沉。不知情人会认为她们对话里说猫有代指,但妙婕妤神情分明是告诉自己,不用装了,她知道自己杀死过真猫。
几年前,公公怀疑皇上不如先帝信任他,就让她留宿北宸宫时候,去将大臣弹劾奏折偷出,查看皇上批示。当时夜深人静,却倏尔让她听到一声猫叫,她慌急之下便扯下了帐幔想盖住它声音。
结果后面一个养兽宫女寻了过来,见她想闷死那只猫,便抢上前来。
动静闹大,她急中生智立刻大呼刺客,而后趁乱让公公人结果了那个宫女。她之后和皇上解释,起夜时见那宫女鬼祟,才跟至书房。
那只猫死也推到了宫女头上。
她后来寻到另一只与它相似猫儿红豆给皇上,皇上却道不想再养。她觉得皇上仍是*猫之人,便一直亲自喂养着红豆。
皇上给妙婕妤取封号为妙,将那只猫事告诉妙婕妤并不稀奇。
然而同为宫妃,皆知道彼此不是单纯善良之人,如今公公事皆已暴露,倘若妙婕妤猜到或者单纯想栽赃,说是她想要窃取机密,继而吹枕边风说动了皇上,那后果……
毕竟公公现已经成了皇上猜忌对象,连带自己以前做事,细究起来,恐怕都有不少破绽。
她心思急转,突然见柳树间隐约地一抹明黄之色,便知消息不错,皇上打寿康宫回来,正经过这一处。
她面色微改,有着被人冤枉地委屈,“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岂是那等心恶之人,妙婕妤开口闭口污蔑本宫伤害生灵,却不知证据何?听闻妙婕妤一向遵守宫规,却屡屡对本宫出言顶撞,甚至话里话外皆是不敬之词。只是不知,本宫到底做了什么,让妙婕妤厌恶至此?”
云露琢磨了一下她这大段话和她稍作变动神色,弯了弯柳条,抵下颚处,全不接口她问句,只是甜笑道:“娘娘不如淑妃娘娘远矣,淑妃娘娘力求亲切时,皆自称‘我’,娘娘想要佯作柔弱博取同情,就不该用‘本宫’二字。这个自称气势过于强盛,难道娘娘就没发觉?”
“怪道淑妃娘娘后进宫,却先娘娘登上了四妃之位。”
怜妃脸色微青,只竭力忍住不发火。
柳树后,李明胜脸色一囧,颇为同情怜妃碰上这么一个不按牌理出牌主儿。
皇上则肩膀一颤,忍住笑意。那回摔瓷器事件出来之后,他就知道小猫儿耳朵尖,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听得到。
却谁知他没有发出动响,背对他猫儿仍是轻飘飘地道:“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
怜妃双目微睁,不敢相信怎么她也知道?
皇帝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哪里出了差错,无奈地和李明胜道:“就知道她是个鬼精东西。”然后拂开柳枝,走到云露身后。
怜妃一见皇帝,眼泪就先落了下来。
这回她倒不是假装,这段时日积累委屈、失落、恐惧、惊慌,和被人看轻羞恼情绪一齐涌上,看到皇帝时,眼泪自是滚滚而落。
皇帝先不看她,反是问云露:“你怎么知道朕柳树后面?”
“皇上神龙见首不见尾,臣妾哪里知道皇上哪儿。”云露歪了歪脑袋,俏皮一笑,“但是臣妾见怜妃娘娘忽然变了模样,跟臣妾耍地威风劲儿一下全跑了,变地柔柔弱弱起来,便猜测是皇上来了,她想博取皇上怜惜呢。”
她把话说得这么直截了当,饶是怜妃都怔了一怔,才急忙辩驳:“臣妾没有,臣妾也不知道皇上竟是这儿。”
美人到底是美人,她又裹了金莲脚,风一吹,柔弱摇摆,如舞动地柳枝一般。赏心悦目。
说她哭时是“一枝梨花春带雨”,当真不错。
可惜皇上看了许多年,而且是欲除曲怀仁而后情况下,看了这情形许多年。所以如果说和淑妃有日积月累情分,那和她,就只剩下逢场作戏,虚情假意了。
皇帝来回看了二人,笑问:“你们是偶遇?”
“是怜妃娘娘约得我。”云露弯了笑眼儿答。
她那明媚灿烂模样,衬得怜妃越发凄楚可怜,却让皇帝忍不住手痒想掐一掐她粉颊。
皇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怜妃泪滚得急,仿佛担忧皇上疑心自己,急切地想要上前剖白。“臣妾只是担心妙妹妹身边宫女不怀好意,想要约妹妹详谈。”
她嗓音一转,稍带了些悲苦:“没想到妹妹对臣妾有敌意,不但不信臣妾所说,还……还……”
“娘娘。”白芍哀伤地低唤一声,豁出去般地跪地呈情,“皇上明鉴,妙婕妤对娘娘出口不逊,说娘娘没资格邀请她,又调侃娘娘哭起来模样好看,娘娘虽然不是那心高气傲之辈,又如何架得住她这般不恭不敬地言语?”
皇帝觑了眼,复看向云露,只见她无辜地眨了下眼,问:“难道怜妃娘娘哭起来时候不好看?”
皇帝险些喷笑。
又见她转向白芍,嘟了嘟嘴道:“你也说是调侃,臣妾不过开个玩笑。娘娘称我一声妹妹,怎么妹妹和姐姐开个玩笑都不成了。还是娘娘皇上面前喊臣妾妹妹,心里却觉得臣妾低位卑微,不该与你姐妹相称?”
白芍被她强盗逻辑哑了一下,没想出说辞。便刻意将手里伤势半遮半掩,引起皇帝注意。
“你们还动武了?”皇帝惊奇。
“是妙婕……”告状这种事当然不能让主子来,容易破坏主子皇上心里形象,因此白芍当仁不让地开口。
“等等!”云露打断白芍,鼓着嘴瞪她一眼:“你一个宫女比我有发言权吗?”
白芍:“……”发言、权?
云露仰脸儿看延熙帝,唇儿嘟着,脸颊好似被气得粉扑扑地,委屈道:“她想呼我巴掌,我被吓了一跳,就用柳条挡了一下。”
皇帝脸色一沉,查看般地抚摸了一下她嫩生生地小脸儿,淡漠地看了眼跪着白芍。
白芍被看得脸色微白,心里惊惧,忐忑地道:“是妙婕妤先对娘娘出口不敬……”
“她和怜妃开了个玩笑,怎么就是不敬了?”皇帝懒得再看她,只道,“欲意对宫妃动手,就自己掌嘴三十,贬出宫去罢。”
白芍可是自己心腹,怜妃这会儿真真慌乱无措了,求声道:“皇上,白芍跟随臣妾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看臣妾面子上……”
皇帝向来温柔地目光陡然如刀锋尖厉,扫向她,嗤笑:“功劳,教唆你窥伺帝踪功劳吗?”
“皇上!”怜妃又惊又急,凄声唤道。
虽然自己确实派人去探皇上踪迹,但后宫有势力女人,谁没这么做过?她没想到是,皇上竟然不信她。
且为此发作她贴身大宫女。
她脚下一软,被另外两个宫女扶住,仍是抹着泪,哭得好似被负了心,悲伤凄楚。
云露看皇帝一眼,笑了笑:“怜妃娘娘,哭不能作为解释理由。”
凡出了事,女人皆以眼泪哭得男人心软,既往不咎,可这样招数用多了,也就失了效用。
皇帝原是让怜妃哭得心烦,转而听到她话,琢磨一番,倒也觉得有趣。
他颔首道:“怜妃窥伺帝踪,陷害妃嫔,降为从三品修媛。即日起搬入凌波阁。”
凌波阁。
她闺名凌波,乍听之下居处以她名字命名当是有心,但实际上,哪个后妃闺名可以赤/裸/裸地放到明处任人咀嚼?
且像是皇帝懒得为她再取房名,干脆用现成名字当宫殿名结果。
怜妃此时面色一片煞白,身子彻底软倒宫女身上,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携着另一个女人手,亲昵地点她鼻尖,愈走愈远。
她耳边嗡鸣,双目无神。
不知到底是因为失了帝王宠*,还是为那至高无上权利地位。<




“宠”妃 50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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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夏至,正是天气热时候,皇帝伴着云露回了云岫阁,好一通净手洁面、整衣换裳,才觉得凉了些。
就怜妃刚才那一顿哭,换做平时他也不会如此不耐烦。怪只怪怜妃看不清形势,又没把住环境这些细节点,方得不偿失。
撩开帐幔,小妃嫔倚美人榻上,素手剥桂圆模样映入眼帘。
他轻脚走过去,趁她不注意叼住她指间剥开一半莹润珠子,桂圆鲜滑,正好顺着汁水脱壳而出,让他含进了嘴里。
云露自然地将壳子丢了,白净手掌一摊,放到他跟前,他一怔,眼里漫开笑,俯身抵住她唇。
她挣扎了一下,心道,肯用手接他吐出果核还不满足,难不成这个是严世藩转世,喜欢用美人口当作痰盂?
……好脏。
但她那点子力气怎么拗得过皇帝,他一身骑射功夫总不是白练,以前十射九不中,不过是演给曲怀仁看,表明自己身子亏空降低他戒心罢了。
却谁知,她被迫张口,入嘴东西并非想象圆硬,而是冰凉软嫩,香甜弥漫,正是桂圆果肉。
想来是他用牙褪了肉皮,方拿来喂她。
云露深深为自己小人之心感到羞愧,同时,因为皇帝对嘴喂食举动微微羞涩。
皇帝往盛了果壳碟子里吐了桂圆核,顺势挤坐到她身边。美人榻上自有实心枕,他一臂支肘,另一边捏起她下巴,闲看她脸上交织羞愧与羞涩,似笑非笑:“想什么呢?”
“想怜妃娘娘。”她飞了红云脸颊没维持多久,睫毛一扇,就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皇帝松了手,眯眼刚想说她撒谎,但因心底疑惑,到底顺应着问:“想她做什么?”
云露将和乐叫进来,当着她面把怜妃指证她事和皇帝说了。
皇帝眸光微敛,抬眼去看和乐。
和乐摸不准皇上意思,毕竟她接近曲怀仁,为了拿到隐秘情报而与他成为对食关系,这是私底下密谋。如今虽说被怜妃揭露,但一则众人并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二则没有切实证据,谁也不能说她不是被冤枉。
即便是对妙主子,她也该矢口否认才是。
不过看皇上表情似是而非,让她琢磨不定到底要不要认下来。便先行跪下,给主子请了罪,将过错先揽到自个儿身上。
“都是奴婢缘故,才让主子受人指点非议。”
云露点了点头:“此事是因你之故,也是因我之故。怜妃娘娘因我而无法晋升四妃之位,不喜我久矣。所以才会捉住你疏忽错处。”
和乐心里咯噔一下。
妙主子或许还是猜到了些什么,否则如何会将错误原因指向“疏忽”二字?
皇帝不知为什么,表情不露,神色微淡,只是懒洋洋倚那儿,听云露说话。
“你是皇上赐来人,我相信你不会有加害我想法,所以我肯保你无事。但如果多次因为你疏忽陷我于难,那……”
和乐当即郑重表态:“相同事万万不会再次发生。”
“有你保证就好。”云露先是正色抬手,示意她起身,而后眼神微软,看向皇帝,“不然,皇上就要担起责任。”
皇帝自然不*听这类威胁话,还是拿个奴才事威胁自己。但看她双眼睁得溜圆看向自己,粉颊微鼓,一副“你不应下来我就不让你好过”炸毛样儿,那点子不悦就散了。
微敛起懒散气息,稍稍思忖,对她道:“和乐其实……”
云露英勇地打断他,表情坚定,“臣妾不听。”
“……朕还没说什么。”皇帝挑眉,“你要听什么,不听什么?”
“皇上不外乎是和臣妾说明,和乐这件事真假以及内情。可是臣妾不想听。”她微微垂眸,“无论是不是真有其事,内情又是什么,有事说破了,皇上就会对我疏远隔阂,不会肯再放心宠我了。一想到皇上笑着和我说话,心里却是厌烦,我就害怕。”
她捉住他边缘地衣沿,依旧低着眉儿,有一丝与她不衬得忧思,“臣妾有时会有些小聪明,但终究还是觉得笨一点好。”
他表情不变,心里却微微松动。
或者说有些被打动。
后宫妃嫔无不是有意无意地想从他这里探知许多东西,敌对者信息,朝堂信息,他喜好心思等等。其实那是人之常情,掌握周遭信息,才能做出对自己有利举措,所以她们汲汲营营。
然而即便她们旁敲侧击,不露痕迹,也抵不过他因结果或目,而洞悉她们所做一切。
她是聪明,反击别人陷害,与人争时口舌伶俐,且能从这件事中感知到自己将和乐赐给她目并不单纯。
她也有敏锐心思,甚至能想象到了解□后自己会得到他怎样对待,却愿意不再深想,肯把余地和隐秘留给他。
虽然自己并不如她说那样,要将实情全盘说出,但是这不妨碍他此时愉心情。经受过母后施压,怜妃哀泣之后,能得到这样欢喜却轻松对待,让他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他趁她低着头,递给和乐一个外人难以辨认神色,复让她退了下去。
“你别别扭扭自己说了一长串,就不肯听朕说两句?”他低了头,视线从下向上看,与埋阴影里人儿双目一对。
她眨巴了下眼,见他这样必会不舒服,便抬起了头。
“皇上想说什么?”
“朕现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摊开手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倚那儿。
她微恼,见他眼睛半眯样儿就觉得小人得志,干脆爬到他身上,不让他好过。说是爬,其实就是双膝跪到他腿上,跪坐着趴他胸膛上,因她娇小,爬起来还有模有样地。
“皇上作弄人!”她小拳头抵他胸口,威胁十足。
他睁开眼,讶异:“朕何尝说过不作弄你了?”
“……你、你、我……”她睁眼结舌,心里愤愤,他怀里晃扭起来,“皇上方才到底想说什么,说,说嘛。”
皇帝倒是没想过,小猫儿平素瞧着镇定自若,偶尔巴着他撒个娇卖个乖,这会儿闹起人来竟是当仁不让。幸而她声音清脆脆地,又带一点小姑娘家家娇,闹起来只像是唱歌儿,不会让人觉得烦躁。
“朕近来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他传出地平淡声音让她倏尔停住,巴巴又看了他两眼,终是委屈地爬了下去。乖巧地正坐好,双手平放膝上,眼神游荡平视前方。
过了一会儿,旁边空气一下子轻了,云露侧头,不见了人。
再转眼,只来得及看见皇帝走出帐幔背影。她蹙了蹙眉,叹气着一下扑倒榻前软垫上。
……不是吧,没了一个曲怀仁,皇帝心思居然难琢磨了?
她有些纠结是不是该期盼曲公公死而复生。
忽然有一股奶味飘进鼻子里,她埋垫子里鼻子动了动,眉眼儿一耷拉,继续埋头装死。而后她就被人抱了起来。
皇帝将她抱进怀里,另一只手上端着碗热腾腾牛奶。他表情仍有些懒散淡然,见她不像方才那样活泼盎然,有些蔫搭搭地,挑了挑眉:“朕就知道是近来对你太宽容了,和乐说你这几日都不曾喝完。”
云露上上辈子对奶制品过敏,所以直到现,闻到牛奶味道都不大喜欢。
可是上回她答应了皇帝,每天一碗牛奶。至于原因,嗯……皇帝应该是想让她长高没别意思吧……
“不喜欢。”
皇帝微笑:“朕赐给你东西,是允许你不喜欢就不喝吗?”
云露:“……”
他揉捏了一下她软软颈儿,将碗口喂到她嘴边,她自然只能蔫乖蔫乖地喝了。幸好这具身子不过敏,她不过是心理性抵触而已。
“乖。”
皇帝满意了,颇有兴致地拿来帕子,亲手替她拭了嘴边沾奶汁。
云露这一番心理局和委曲求全不是没有好处,过了几天,被降为修媛怜妃,又因为挟私报复,仪仗品级,出格处罚妙婕妤而被降为从四品嫔。
虽说仍是比云露高一级,但她一个正二品,半个月不到就被连降五级,可谓是阖宫瞩目。这成就即便纵观古今,也是少有。
朝堂上自也有声音表示皇上太过胡闹,但是一个背后没有人撑腰妃嫔而已。曲公公墙倒众人推,怜妃又能好到哪里去?纵然还有些耳目可供调动,也是人心涣散,迟早要投奔别处。
这一波声势又推了云露一把,短期之内,不敢有人再明里找她麻烦。见到她时无不微笑客气,甚至巴结讨好,饶是汪婕妤这种刺头,第一反应也是行了半礼,全无不敬。
本来云露虽有封号便比她高出一些,但二人同级,不行礼也合守宫规。行半礼自然为尊敬客气了。
这一日天气风和日丽,钟粹宫前站着几拨人,其中一个衣着单薄地,正抱着只通体雪白猫儿,双眸带火地看向对方。
云露走近,只听向来得理便饶人钱丽仪语带轻蔑,出口漫不经心。
“怜嫔这礼儿行得太过潦草了些,本宫不大满意呢。”<




“宠”妃 51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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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落到嫔位怜妃恼恨不已,手里一重,猫儿尖叫一声蹿出去,正跳到对面钱丽仪怀里,狠挠了她手臂一下。轻纱做夏衫哪里经得它一爪子下来?当即破开了缝,连带皮肉都带出一道血痕。
钱丽仪吃痛,一甩将红豆摔远,脸色阴沉:“怜嫔用心不轨,放纵畜生伤人,该当何罪?”
“钱丽仪当年也不是没被挠过。”怜嫔一副豁出去模样,扬了扬下巴,冷笑,“我还记得你当时说‘都是臣妾逗它,才让它恼了,臣妾不打紧,红豆小主子高兴便好’,那狗腿模样儿,呵。”
她假惺惺模仿钱丽仪当初样子,还真让人忍俊不禁。
一时大家看着钱丽仪目光微变,含了几分戏谑。想不到私底下还曾有过这一出。
钱丽仪大怒,仇旧恨涌上心头,看着对方那张美丽柔软地脸又嫉又妒,当即一掌挥下,“啪”地一声,慢慢有红色浸透而出。
“大胆!”怜嫔捂住脸,怒喝一声。
钱丽仪揉着手腕,反是渐渐笑了:“大胆?无须大胆,本宫一个正三品,自然可以打得一个从四品嫔。”
众人还沉浸突如其来巴掌声里没回神,沈芬仪携皇后之命走出,见到门口这闹哄哄、乱糟糟样,不由皱眉。
“钟粹宫门前不可喧哗,诸位姊妹还请先行入殿请安。”
戏演到高/潮,众人看了过瘾,便也听话散了,陆陆续续往里走去。
云露此时正蹲地上逗猫儿,红豆生得一双鸳鸯眼,不比妙妙血脉纯正,但也很是可爱。方才那一摔,猫儿协调性好,脚垫子又软,着陆时及时护住了自己,不曾受伤。
她抱起猫儿,随着众妃一起向内行去,到得怜嫔旁边,暗地着手一推,就将因啼泣而摇晃着柔弱身子怜嫔推倒地。时人并没有裹脚习惯,她为了跳舞好看,自行裹了一双三寸金莲,因此站立格外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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