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甄栗子
曲怀仁迟早会死,皇帝半点复杂情绪都没有,多是觉得节奏变轻松了而已。
“难为他重伤身还要替朕办事,将他职位提一提,变成正一品禁军都督罢。”
“是,那司礼监空位,皇上准备怎么办?”
皇帝手提御笔,笔尾轻轻一磕宣纸,沉吟道:“让福禄接司礼监掌印位置,任福寿为秉笔。曲怀仁刚死,如果司礼监拧成一股绳朕也不好办,就让他二人相争,先把人员打散,到时候你再去。”
李明胜笑道:“福禄常伴皇上老人,福寿则这次立了功,皇上这样安排极是恰当。”
皇帝一笑,福寿这枚棋子他本就是留到现用,那所谓功劳,也不过是他赐予他。
“如果没有和乐,他也立不成这功。”
“和乐姑娘可惜了,与曲怀仁虚与委蛇才发现了他眉间有疤事,偏这功劳不能明着赏她。不过皇上后关头将她安排到云岫阁,免受此事牵连,于她而言也是莫大恩惠了。”
皇帝转了转笔,笑道:“你放心,别人不敢用朕派去人。但妙妙那鬼精东西,必定人其才,会好好待她。”
“当务之急,还是曲公公身后事。”他意味深长地一笑。
曲公公失踪后没过两日,有御史上奏章弹劾,曲怀仁多年来欺上瞒下,结交党羽,作恶多端罪证数写明,引起朝野震动。为此罢官落马人不少数,而他们一心期盼地曲公公却再没有出现过。
这让跟着他人悔不当初。
时日一长,众人也不得不相信了毒蛇化身之说。
临芳宫里,一向柔弱地怜妃怒火中烧,发狠砸了一整套珍贵琉璃茶具。<
“宠”妃 47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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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别再生气了,倘若气坏了身子,岂不是让那帮人得逞?”白芍匆匆给宫女使了眼色,让她们把琉璃碎片清扫走,回过身,柔声劝慰主子。
怜妃胸口起伏,手指攒尖,恨声:“现愈发连猫猫狗狗都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了,让本宫怎么能不生气!”
“你瞧瞧她们看本宫眼神,好像公公不见了,本宫就会立刻死她们面前!就凭她们?”
白芍头痛,咬牙劝道:“现今情况与往日不同,娘娘不*看到她们,往后再发作就是。晨昏定省规矩不可破,若让人抓到了把柄,皇上即便有心疼*娘娘,也要按规矩办事。”
“有心疼*?”怜妃一下泄了气,眼眶微微发红,“皇上有心疼*,就不会连着几日不来看我,反而宿妙婕妤那个贱/人那里了。”
“男人多是贪鲜,锦昭容那会儿初来乍到,娘娘不也让了她一段时日?”
“你也说了,现今情况与往日不同。公公才不见了几日,她们就敢这么看待本宫。皇上当初屡屡为那个贱/人撑腰,如今何以对本宫不闻不问?赏赐,本宫难道稀罕那些赏赐吗!”
白芍心里也是发凉,但是知道眼下情形万不能再使主子心灰意冷。
她勉强道:“娘娘当然不稀罕那些东西,但皇上这个时机给下赏赐,可不就是和主子说,他还是信任、喜欢娘娘,曲公公做那些事,不会妨碍到娘娘。”
“公公做事,那也是为了本宫啊。”怜妃虽有所安慰,但想到曲公公仍是黯然,她摆了摆手,“你不必再劝,本宫去给皇后请安就是了。”
因为早上那一通发火,到得钟粹宫时候,已过了请安时辰,怜妃一如既往姗姗来迟。
“怜妃妹妹来了。”皇后今日笑得格外端庄大方,对上怜妃时,少了平日里那一分无时无刻地警惕。
“本宫刚刚还和别人谈起你呢,你近来得迟,想必又是身子不爽缘故,长久积病可不是好事,不如还是从太医院里找个太医来看看好。本宫瞧着,王太医就不错。”
王太医是皇上人,若是假装头疼脑热事传过去,必会惹皇上不喜。
这要是从前,皇后怎么敢逼她就范?她就算歇临芳宫里半个理由都不给,也不会有人过问。
怜妃按捺下心里怒火,勉力一笑:“只是夜里没睡好,早起迟了些。”她行礼后忍到皇后虚一抬手,方才入座。
“怜妃脸色确实较以往苍白了,想来曲公公到底是你大伯,他不见了,你日夜挂心他也是应当。”淑妃偏首,含笑看怜妃坐于自己下手位置。她比皇后甚,一次戳了怜妃两个痛处。
原先按资历来称呼,她还称怜妃为姐姐,如今一转眼,那敬语就去了。
另一个,怜妃虽与曲公公勾结,但从来不喜欢别人将他们联系到一处。与一个宦官有血脉关系,让人看轻不说,且会让她想起自己原先是多么平凡低贱出身。
“淑妃……姐姐说笑了。”她口里挤出那两个字眼。公公失踪后,她虽宫里还有残留势力,但谁知他们几时会叛变?
但凡她圣宠不变还好说,眼下皇上态度却让她忧心。
她也不是不曾做小伏低过,只是入宫之后,一路由公公扶持,连皇后都不看眼里。如今示弱,当真是刀割一般难受。
“妙婕妤到——”
小内侍尖着嗓子一声唱报,让室内攻击都暂且停了下来。
云露面色红润,笑容明地走进来,给皇后行礼时才稍稍一敛,道是:“臣妾来迟了,望皇后娘娘恕罪。”
早起皇帝不喜今日菜色,不肯用早膳,她好说歹说才劝他用了一点,才到得迟。不过这等理由用出来招祸,让她们臆测她是恃宠而骄,反倒只会嫉妒一下就罢了。
说不准还会幸灾乐祸,心里给她编排恃宠而骄下场。
“妙婕妤昨日伺候皇上辛苦,来迟一些无妨。”皇后着乌茜去扶起她,笑着道。
虽她沈芬仪出事后曾对这位有所怀疑,但对方不顾后果,立刻将矛头对准淑妃,可见没有起背叛心思。如今这颗棋子得罪了怜妃又得罪淑妃,她虽然心理有疙瘩,但架不住她好用。
真要处理,再等一等也不迟。
和乐看见皇后眸光一闪,解读其意,陪主子入座后,悄然垂了眸。
皇后果然因主子受宠而有所不虞。
她曾经确认立场后问过主子,为何得罪怜妃娘娘时候,还要去和淑妃娘娘作对。主子但笑,这会让她表面看来是皇后纯臣,但实际上,她是一个孤臣。
所谓孤,不是被孤立,而是独自一人。
主子借着皇后势力做到外围防护,同时她也自己发展自己人脉,她其实不会信任,也不会投靠于后宫任何一位高位娘娘。所有一切,都靠自己来闯。
幸而她冷眼瞧着,主子待皇上确实有几分实打实真心,皇上也肯宠*她。
往后说不得能自成一派。
“像今日这般奇景臣妾倒是第一次见。”锦昭容视线打量着云露,又从她身上渡到怜妃那儿,红唇绽笑,“妙婕妤现今倒和以往怜妃娘娘一般,请安来得这样迟,皇后娘娘也不会怪罪。”
这话一出,既给云露拉了仇恨,又将怜妃踩了踩。
就差没说,云露这势头是要取怜妃而代之了。
“锦昭容多虑了。”云露施施然抿了抿茶,弯眉答道,“臣妾可不敢学怜妃娘娘,也没有一个亲戚后宫里当差。”
众人赞同,怜妃那是仗着曲公公,才能捧到这个位置。
妙婕妤只有皇上宠*,想来不能像怜妃一样为所欲为,甚至曾经数月霸占着皇上。
怜妃以前何曾被这些人念口里这样不恭不敬地议论过?
她一忍再忍,手里捏住锦帕,冷笑一声:“本宫何曾有亲戚后宫当差,本宫父亲是当朝杨阁老,烦请各位妹妹莫要再张开闭口曲公公是我大伯,或者什么后宫有人。”
这些背景如果由别人说来,还有几分威势,但自己明晃晃道出来,就落了下乘。
偏偏云露不吃这套,端着茶盏徐徐一吹,随口就接:“杨阁老又是谁,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从未听过这些名儿。”
那语调轻地样儿,着实让人憋屈。
就算后宫不得干政,这些朝臣大家也都有所耳闻。
众人一时皆被妙婕妤这句理所当然话弄乐了,要不是顾忌皇上许是对怜妃还有所怜惜,当场就要喷笑出来。
汪婕妤原是看不得她那样儿,想要出口呛声。可是再一转眼,想起皇上给她那个“伏”字,立马又缩了回去。
钱丽仪和她解释过这个字意思,她再如何不忿,也着实有些怕了这位妙婕妤。
饶是锦昭容,皇上当初也没这般护着。
尤其是那回护手段,每回要护她,就势必要下别人脸,她再不想被当做下脸子那位妃嫔了。
云露话说得没有破绽,怜妃如今又没了无理由发作妃嫔本钱,纵然再气,也不过是一改纤柔淡然作风,冷笑连连罢了。
但她将视线投妙婕妤那处,却看出了一点别东西。
她忽而冷静下来,心思陡转,指着和乐问:“她是妙婕妤宫女?”
别人虽知道皇帝赐过她一个宫女,但因为和乐沉默寡言,多是默默垂首跟她身后,与原先她除良辰外携带宫女没有差别,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和乐就是御赐大宫女。
怜妃突然一指肯定是别有心思,可惜和乐是皇帝人,她又怎么会惧对方接下来手段?
云露凤眼儿一挑,搁下茶盏,轻笑答:“正是,不知怜妃娘娘有何指教?”
“她身上玉佩,本宫瞧着眼熟。”
她说了这一句,众人视线自然都聚集到和乐身上,尤其盯着她腰间玉佩来看。
怜妃她们视线转移时,往乔贵嫔那里看了一眼,乔贵嫔稳坐不动,含笑宛然。她眉尖一蹙,又转去看花美人。
花美人她示意之前,便已看着那玉佩惊呼:“曲公公……”
又是曲公公?
近后宫里中心主旨都围绕一个太监展开了。
皇后皱眉:“花美人不可失了妃嫔仪态。”
花寄灵像是才发现这是皇后地盘,起身歉然行礼,道:“娘娘勿怪,曲公公宫苑行走时候,臣妾有一回曾他身上看到过相同玉佩。方才见那宫女腰间之佩像极了曲公公那一枚,想起曲公公失踪多日,这才一时失态。”
失踪曲公公玉佩,跑到了妙婕妤宫女腰上……
不由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和乐脸一白,又迅速地收起了这些情绪,非是细心之人,只能看见她抬头后平静眼神。
那块玉佩是她母亲临终时交给她,曲怀仁确实曾有几次要过去……
但次数不多,她实舍不得将它放那里生尘,又想着别人不会看见,这才侥幸挂着。却没想到给主子招来祸患。
“妙婕妤,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后语气颇为微妙,像是想看到她出事,却又希望她能反击。给那些人好看。
云露看了看和乐,她一咬唇将要站出来时,把目光放到了怜妃身后站着白芍身上。
她表情纯良,偏了偏脑袋,笑吟吟道:“白芍姑姑头上戴着那朵花儿,看着好生眼熟呢。”
作者有话要说:云露看了看和乐,她一咬唇将要站出来时,把目光放到了怜妃身后站着白芍身上。
她表情纯良,偏了偏脑袋,笑吟吟道:“白芍姑姑头上戴着那朵花儿,让我好生眼熟。”<
“宠”妃 48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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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妃不为所动,恢复了轻柔声线道:“妙婕妤此时转移话题,可不是好招数。”
云露亦不管她话,依旧弯着眉儿笑:“花美人*闲暇时做头戴绢花,白芍这一朵,倒和她前些日子丢失那朵颇为相似。”
花美人没来得及开口,她视线一转。
“沈才人鬓边插海水纹青玉簪,臣妾前几日好似钱丽仪头上见过。”
“还有……”
她言笑晏晏,还待再次开口,就听淑妃笑着开口:“妙婕妤不必再说,只凭怜妃和花美人一句相似,确实是证据不足。”
她送给沈才人东西自然不会让钱丽仪戴过,妙婕妤会说这样话,不知道是怀疑二人有所联系,还是为宫女脱罪时随口一指?
明说偷窃,暗地里却正好指了两对关系匪浅盟友,难道她素日当真小看了这位妙婕妤……
“妙婕妤信口污蔑本事不小。”怜妃见淑妃倏尔跳出来,眼睛一扫沈才人和钱丽仪,稍一思虑,又转向云露,淡声道,“不过一句眼熟,想要定罪自然还要再查,妙婕妤何必急忙忙地瞎编出这些没人相信事。”
云露眼角轻勾,笑了:“不过一句眼熟,想要定罪自然还要再查,怜妃娘娘又何必急急忙忙地污蔑臣妾是污蔑呢。”
“你!”
被人用自己话反驳了,怜妃一恼,却噎着没法反驳。
紧跟着还有失势带来恐慌和怒火,放到从前,区区一个婕妤,即便是正当宠,她面前不也得唯唯诺诺地跟只狗一样!
“又或者,娘娘说得就是事实、真相,臣妾说得就是污蔑?既有这样规矩,咱们不妨去皇上跟前,讨个明白可好?”
云露一手扶茶盏上,另一只手摊了摊,有几分少女天真和挑衅。
她如今有势无力,就不妨借力打力。
无论是淑妃也好,皇帝也好,她人要是受了委屈,又岂能让他们做壁上观?
朝堂上罪证已出,就算是怜妃也不得不承认,皇帝不会还一如既往地信赖曲公公,甚至还会厌恶他欺上瞒下行径。所以眼见妙婕妤宫女和曲公公有关,自然想拖她下水。
可对方态度如此坦荡,让她拿不定主意,难道妙婕妤有后招,可以打消皇上疑虑?
那自己作为挑事之人,如今政务忙碌之时必会惹皇上不喜,可就得不偿失了。
怜妃按捺住心里恼怒,佯作冷静道:“本宫并没有这个意思,本宫有本宫怀疑,妙婕妤有妙婕妤怀疑,咱们皆各自查明,再做定论就是了。”
她会不会真去查,众人是不知道,但今日妙婕妤敢与怜妃对垒,且又是这位昔日宠妃娘娘做出让步,足以让她们轻看了不少。
只道怜妃,是要跌下“神坛”了。
不过,怜妃毕竟跟着皇上多年,人总是有感情,就算受曲公公牵连变少了,想来也比妙婕妤这个宠要强。
皇上也是男人,男人嘛,虽然有了欢,但看着欢欺负旧*,难免还是会不是滋味。然后又自认英雄给旧*撑起场面来。
因此谁胜谁负,还不能过早下定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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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熙帝寿康宫门口绕了两次,李明胜见皇上皱着眉,一副苦恼地模样,忍不住上前道:“皇上,您再不进去,宫人进去一通报,等范嬷嬷出来招呼您,还不是一样要进。”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皇帝迟疑。
李明胜一旁鼓励似点头。
皇帝停下步子,明澈眼睛一闪,诚恳道:“可朕就是不想进,怎么办?”
……不想进您别来啊!宫门口晃悠算怎么个回事儿!
不过李明胜也知道,皇上不来这一趟是不可能。
虽对外都说太后养病,其实是皇上恐怕依太后强势性子,干预过多,反而会坏了大事。太后那样人,哪儿能见到皇上为一时局势纳了太监侄女入宫?
早前就不知道针对过怜妃多少回。
因此皇上羽翼丰满后和她老人家定了约,三年时间,如果他不能除掉曲怀仁,到时再按她老人家意思安排。
近期称病,那是太后着实看不下去皇上那荒唐样儿,干脆来个视而不见。
她老人家虽然强势,但绝对是信守承诺之人。
寿康宫殿内,剔红云龙纹炉上青烟袅袅,萦旋而上,内里一切家具摆设,皆内蕴华贵,经历过历史沉淀,有别于钟粹宫那样华光外露,反倒显得主人贵不可言。
太后亦不过四十多岁年龄,见其双手光滑柔润,便知保养得极好,因而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只是她手拈佛珠,眼眸平静无波,虽还有庄重贵气由内散发,却不见生机。
人便老气了。
此刻,她见范嬷嬷引路前,皇帝跟后面规规矩矩地走进来,不禁抬了抬眼皮:“来啦。”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帝摆出从未有过恭敬表情,行了大礼。
“起来罢,坐。”太后说完,半阖着目,出了一会儿神。等手里佛珠捻过几颗,方淡淡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皇帝听了这话当即有些破功,明朗一笑,奉承道:“都是母后教养得好。”
太后虽是瞥他一眼,却也忍不住露出些笑容。
这个大儿子不是从小养她身边,初那性子她也看不上,她想要继承人,当然要规矩持正,庄重威严。但宫里养大小儿子别看人和霸王一样,骨子里竟和他父皇有些像,过于软弱。
倒是大儿子,表面懒散随性,却是杀伐果决,行事狠厉。
只可惜找到他时候他已经记事了,让她觉得,母子之间有所隔阂……
“不用急着给哀家戴高帽。”她心平气和声音里有着一丝担忧,“内患平息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有曲怀仁牵头制约,藩地难免会有动作。接下来,皇上可以……”
其实面对太后并不为难,为难于,二人聊着聊着,就会聊到政治话题。
皇帝这点上和其他帝王没有分别,都不喜欢女人干预政事。偶尔闲聊时出出主意,他也很宽容,并无不妥。
但像太后这般事事插手,就让人心生反感。
然而无论哪朝哪代,一个“孝”字都是顶天帽子,即便压不死人也够呛。尤其现这个时候,皇帝也不会分心去对付自己母后。因此通常能避则避。
“母后说得对。”
太后一双眼睛历练了几十年,哪能看不出他不情愿?她心里腾起一丝火气,淡笑:“哀家就算说得再对,皇上也不*听。”
皇帝端正了一下表情,答道:“并非儿臣不*听,只是儿臣想起答应今日去怜妃宫里……”
“混账!”太后厉眼一瞪,“没了曲怀仁,你还要继续宠着那个卑贱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连公事都不谈,母后宫里还能想着她!”
不怪太后生气,怜妃情况和玉妃太过相似,都是小门小户,太监扶持,恩宠不断。一看见怜妃,太后就会想起当年玉妃,忍不住发脾气。
“这……”皇帝无奈地看着太后。
范嬷嬷近前,轻提醒了一声:“太后。”
太后随即整肃了神色,缓了口气,面无表情道:“这样女人不配教养皇家血脉,皇上要是还记着哀家是你母后,就知道该怎么做。”
皇帝原是表情迟疑,但一听到太后这句话,立刻恭敬道是。“如何敢惹母后动怒,母后莫要为儿臣伤了身子。儿臣这就去处理此事。”
“这就好。”背后由范嬷嬷轻顺着气,又听他如此保证,太后怒火稍褪。大宫女尔雅亦及时斟来一杯暖茶,奉予太后。
皇帝走出寿康宫十几丈远,摆手退了步辇,只让李明胜跟着,边走边散心。
李明胜觑见皇上此时表露无遗不耐,凑上去比了个大拇指,笑赞:“爷这一招祸水东引,用得真是精妙绝伦。”
皇帝背手走着,没好气地瞥他:“你当母后是傻不成?等过后她回过味来,只怕会加难缠。”
“若是爷用别事情转移视线,太后自然会再三回想。但怜妃娘娘可谓是太后心头刺,她老人家如今恐怕正想着皇上会如何处置怜妃,而非计较爷转移话题事。”
“希望如此,毕竟朕也不想当真惹母后发怒。”皇帝叹气,“她就是少操一点心,难道朕能少孝敬她一分?”
他着实不能理解母后想法。
李明胜比皇帝年长几岁,自小就是照顾对方那一个,因而心细。“爷也当理解太后不易,当年先帝情况爷是知道。您虽然与先帝不同,但这些年您费心蛰伏,表面荒唐,纵然太后曲公公事上看出您理政魄力,到底还是不敢放心……”
皇帝挥挥手:“不说了。”
语气里并无不耐烦,只是有些心不焉和……兴致勃勃?
李明胜疑惑地抬起眼,见皇上往池塘边趋近几步,嘴角含趣。再往前,隔了杨柳枝,绰约可见怜妃和妙婕妤身形,二人正呈对峙之势。
他松口气,发生些什么让皇上不再记挂方才事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李明胜疑惑地抬起眼,见皇上往池塘边趋近几步,嘴角含趣。再往前,隔了杨柳枝,绰约可见怜妃和妙婕妤身形,二人正呈对峙之势。
他松口气,发生些什么让皇上不再记挂方才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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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1-147:35:9
荌茜葆蓓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13-1-149:1:19
亲亲胖子a!,我知道你这是给我过冬用储备粮……!
亲亲族长a!,族长你都第三啦。
亲亲茜茜a!,一排草字头字差点花眼了,果断用了常用字当昵称……!不喜欢可以修改哟~
其实按进度今天是能写到怜妃倒霉来着,但是因为我白天一直看《终极一班3》……
好喜欢雷婷q
所以,总之……就明天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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