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小芮的快乐
黎楚怡还在吃薯片,听到生日快乐才知道原来今天是陈屿的生日,她突然瞪大双眼问陈屿:“你怎么不说,闷声发大财?”
陈屿刚赢了一把,“过的农历而已。”
一般来说,香港年轻人过新历,老一辈的人过农历,陈屿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辰日期,也并不热衷于旗鼓张扬的生日party,所以比较注重过农历生日。
黎楚怡隐隐有印象,昨天陈彪立应该是算好的农历日期给陈屿打了个生日电话,她听到陈屿在说什么没买蛋糕。
刘骏豪看不清床上的女仔是哪位妹妹,抬手把她要拉起来:“妹妹仔,那么好过来陪william过生日。”
黎楚怡把拿薯片袋的手递给他,被他拉起来:“我不知道的啊,猛打猛撞过来的。”
刘骏豪整个人废柴一样,突然倒在黎楚怡身上,她急忙扶着把他推起来,“喂,你好重,我不行了。”
刘骏豪勉强支起身子,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笑嘻嘻地问:“有没有打扰你们好事。”
陈屿瞥了一眼他们,手下一紧,低头继续玩:“早结束了,成身酒味臭到嘿咁。(一身酒味很他妈臭)”
刘骏豪傻乎乎地笑着,哪知道这两个小祖宗刚刚结束了什么,他醉得开始比兰花指,掐着那个袋子轻飘飘一甩放到陈屿的腿上:“来啊,小哥哥,快来拆礼物,保证适合你。”
黎楚怡这时已经站了起来,她就站就在陈屿面前,好奇地往下探,“是什么,好想知道。”
“没空,在冲关,你帮我拆。”
“那我帮你拆了哦?”
“嗯。”
黎楚怡把那个袋子拿起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漂亮的礼盒,白白净净的,她翻开那个礼盒,顿时笑了出声。
里面放了一堆五纸碎,上面枕着肉粉色的模型屁股,开了阴道口,上面还刻了几个字:陈屿生辰爱物。
黎楚怡贼心不死地拿出来挤了挤,“哇,你有福了。”
陈屿这时终于放下switch,从她手中拿过,看了几眼,“没你爽。”
黎楚怡反射性地看向刘骏豪,还好他已经醉死瘫在地上。
“没有蛋糕吗。”
“不喜欢吃。”
“那你想要什么。”
他没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只感觉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情绪在酝酿。
晨光早起的铃声响起,黎楚怡见他默默无闻地过生日,好声好气说话,“我帮你想,中文课的时候见。”
然后,她抱着那包薯片,穿着他的t恤走了。
miss在台上讲了几页ppt,选了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作读。
黎楚怡困得快睡着,她本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但这实在没法见人,只好给自己铺了一层淡淡的粉,坐在教室低头都能闻到一股胭脂味。
黎楚怡头快沉下去,被隔壁的lily戳了戳手臂,放低声音说:“快醒,miss盯着你啊。”
黎楚怡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被人骂,而是碰到作业本的妆会花,她为此惊醒,激灵地抬头,看见陈屿和miss说了几句话,然后准备pre。
“人模狗样。”
明明凌晨的时候才那么淫荡地和她在宿舍玩那些。
黎楚怡写了张纸条给lily:“男仔生日要送什么礼物。”
lily思考了一下,在上面写:“高达,拼图,aj篮球鞋,游戏机。”
黎楚怡只知道陈屿不会被感动到流泪,而她的钱包绝对会为此痛苦到流泪。
lily:“你送谁?”
黎楚怡:“秘密。”
很明显陈屿不想把生日过得那么风风火火,她还是很尊重别人的想法的。
miss终究还是发现后桌有人在传纸条,但她不会上去看她们的聊天内容,因为这涉及隐私问题。
直到课后,她们被留下,陈屿在台上弄多媒体,把自己的u盘拔了下来勾在指尖。
miss抱着胸看她们:“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我知道你们最近课业极其繁忙,大家都很累,但还是要尊重一下台上认真准备的人。”
黎楚怡只好诚恳点头,嗯嗯啊啊叁两下作回应,lily急着去赶第二节课,很快就被放行。
人都散后,整间教室只剩他们二人,陈屿坐在窗边翘着二郎腿,黎楚怡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因为她实在想不出送什么。
黎楚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急忙打开雅虎和google,搜索表妹应该送表哥什么生日礼物,上面说送手表皮带剃须刀,可她感觉这老气没新意,还不如aj和游戏机。
显然,陈屿知道她没想好,窝在位置上对手机敲个不停,他故意抓着这个不放,问她:“想好送什么了吗。”
黎楚怡背后一怔,她放下手机,“想好了啊。”
“那你说说看。”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那就是没想好。”
“你不信?”
他没回应,也就是默认。
黎楚怡冒出一个念头,走到窗边把窗帘一掀,盖在两人身后,她亲了他一下。
是脸,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她笑得很甜,“哥哥,生日快乐。”
这就是她送的礼物咯。
等他看清她的时候,窗外婆娑的树影和光在勾勒她脸上的得意,是依旧贪玩的得意。
他说她可爱,确实是真的。
那天晚上,陈屿怎么打游戏都打不通关,他知道凡事总有个例外,比如先前一些无意识的举动总在挑战着他,而高傲的他在这时选择了漠视。
再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房间亮着幽绿的光,香氛和酒纠缠,床上散落乱七八糟的衣物,她坐在他身上动着,而他声音嘶哑,用力地扣着她的腰。
幽绿的光渲染她变化莫测的表情,凉薄虚伪的深情,云淡风轻的勾引,还有残忍至死的骄傲。
醒来后,陈屿走到阳台烦躁地点了一支烟。
焦黄的月亮被烟雾遮掩,香港夜风在树叶中驰骋。
“嗯,生日快乐。”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10.万宝路
新的一天,变化的是刘骏豪送的模型屁股不知被塞到哪个角落,黎楚怡留下的那件睡衣被洗得一干二净,还有那突然增加的烟头。
刘骏豪早上到阳台校服的时候,被小桌上摆着的塑料瓶吓到,里面又是水又是烟头灰烬,他这个烟鬼看到都心有余悸,跟他喊道:“你抽那么多不怕死?”
陈屿因外面亮堂的光刺了下眼睛,疲惫地捂眼,然后他把黎楚怡那件睡衣和自己的校服扯下来,回宿舍扔到床上,抬手就把衣服脱了换上校服。
浑身散发着不耐,感觉光线在灼烧着。
刘骏豪憋屈道:“干嘛,突然发神经。”
他想到什么,不怕死地问:“不会是你老母打电话给你补生日了吧?”
陈屿终于开口:“不是。”
而是,他知道黎楚怡纯粹在他身上图个乐趣,也知道她不过是想要征服他,又或者,不被他征服。
刘骏豪看他那副所有人勿近的样子也没问下去,反正他打死都不可能把陈屿的古怪行径和“情”这个字勾连上。
早起的时候脑子会很不清醒,陈屿出门后很快恢复气定神闲的状态,那点诡异的想法和低落的情绪最多被允许存活那么一时,理智会将它们压榨干净。
学生会竞选进入到如火如荼的阶段,宣传片完全由学生自主创作,包括自行处理造型、创意、拍摄手法,李芹那边选择了一个比较离经叛道的策划,从亚马逊订了好几套玩偶套装,2号学生会的扛把子们都换上出演,走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
策划拍板下来,大家都认为成片出来多少会带那么点日系搞怪的味道在,而这很符合他们的风格,也比较容易让学生大众接受。
黎楚怡因为休息得不错,神也好了起来,下午她被李芹拉到一间教室布置竞选宣传片的拍摄背景。
李芹正在打气球,“不是说心?我听于一莹说你前天半夜叁更才回宿舍,又去哪里找男仔嫖了?”
黎楚怡接过她递来的气球绑个小结,没什么特别大的表情波动,“我就不能是在图书馆通宵学习吗?”
李芹通透得很:“这种情况除非是天塌了下来,或者侏罗纪世界爆炸才可能会出现。”
黎楚怡辩解道:“我辩论赛那时超用功。”
李芹笑:“但也没到半夜叁更出去刷夜的地步。”
“都被你说完啦。”
“那是因为我懂你,别在我面前讲大话。”
黎楚怡翻了个白眼,李芹对她知根知底简直明得不行,她一个不留神把气球的气给放了,羸弱的红色橡皮被气推着往天上冲了一阵摔到地上。
她过去捡起来,又递给李芹打气,气球其实差不多了,她索性找了张椅子,腿跨在椅子两边,身子对着椅背方向,手搭在上面看李芹摆弄。
李芹不会过度追问,她知道黎楚怡不说自是有不想说的理由。
黎楚怡低头玩手指,问了个问题,“你现在不担心吗,还没到竞选最后那刻,所有东西都是未知数。”
李芹想到麦咏心那副嘴脸就来气,“百分之九十赢定了,竞选这东西最看舆论,本来我们学生会口碑就挺不错,因为大家的用功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不是因为麦咏心总是拉帮结派还搞党同伐异,顶,说到这个我就气,她不去找陈屿我都不会求你求他。”
黎楚怡老气横秋地来一句,“世事难料哦……不过陈屿竟然反过来把麦咏心给玩了。”
李芹被她这个样子逗笑,气都消一半,飘了个气球给她,“你们的大恩大德,我简直无以为报。”
黎楚怡真没想着插足这件事,只是陈屿突然抓了时机趁火打劫,而她也顺理成章地帮了这个忙。
李芹心情一好,不开始打趣:“要不要我以身相许,不过你的男仔们要嫉妒死我。”
黎楚怡伸了个懒腰,感觉骨头都在咔咔响,她从椅子处起身,拿了个气球摩擦,然后抛到黑板处贴着,“言重了,除了个别比较死皮赖脸的,大部分还算识相。”
“死皮赖脸是因为抱有希望,你给他一点甜头他会发散思维和脑洞,哦,可能还会玩一把推理,分析你对他是不是还有兴趣。”
“但我真没有。”
“你有习惯,自己不知道而已,比如说你撩头发的时候,给眼神的时候。”
黎楚怡耸了耸肩,沉默一会儿,极有自知之明地说道:“那我天生真是个bitch,所以不适合谈恋爱。”
语气有些自然,又好像有些无奈。
轮到李芹翻白眼,“傻的,这么说自己。”
但她偏是喜欢黎楚怡这份面对自己的坦荡和大方。
下午放学的时候,2号学生会的人都聚集在一块拍摄宣传片,尽管1号学生会胜算不大,也照样得拍条宣传片走完整个流程,而他们就在隔壁教室折腾。
两边都闹得很欢,喊口号打板。
李芹这条宣传片可谓是花尽心思,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极具挑战性,失手便要从头来过,为了接近日系,他们特意把窗帘拉开补自然光打造柔和朦胧美。
黎楚怡闲得无聊留下来帮忙,她看完朋友这边,去隔壁教室看了几眼。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陈屿靠在门边,懒洋洋地抬眼皮,“偷看什么?你不是喜欢不遮不掩地看吗。”
她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冒冷汗,转过身怒目而视,“能不能不要这么鬼鬼祟祟,吓死人了。”
他重复她那晚的话:“学你的。”
黎楚怡听到这叁个字,想起那些桃色画面,脖子漫上一层粉红,“你过来干什么。”
陈屿应该是刚运动回来,额边渗了点汗,冷白皮有些泛红,用很官方的口吻回复:“这间教室被我们预定了,他们结束就到我们。”
黎楚怡瞥了几眼,他附近确实有一堆人,还有熟悉的面孔。
已经到了饭点,天开始慢慢变黑,她很自然地问:“吃饭了吗。”
他同样很随意地回,“很忙。”
好巧,李芹那边工,她见到陈屿,有些兴奋,解散之后走到他们二人面前,拍了拍黎楚怡的肩膀:“走,我请你们吃饭。”
“一起吗?”
陈屿当然是拒绝了,他没和她们扯别的,走到走廊栏杆处吹风,期间有女生过去和他说话,他依旧是懒散自由的感觉,对于这些事总能做到游刃有余,而且气场很足。
天已经很黑,李芹吃完饭的时候才发现,摄像机的充电池落在教室里,她晚上又约了晚自修准备钓凯子,只好拜托黎楚怡去拿。
黎楚怡折回去的时候,发现陈屿还在那间教室呆着,先前的人走得差不多,剩下一个女生和他坐一块聊事情。
看来陈屿说的忙,那是真的忙。
黎楚怡拿完那块电池出来,碰巧撞见他们也结束,她笑得有些明媚,“吃饭了吗。”
陈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嘴没擦干净。”
说完,他抬手就伸出手指抹掉她嘴角的屑。
黎楚怡皱眉,主要是看见他旁边那女的一脸恶意,估计又是来讨情债的,和陈屿搭一起就是多事。
“我自己来。”
陈屿也无所谓,问那女生要不要一起吃饭,那女生笑着答应了,黎楚怡还记得她右脸有颗小酒窝,笑起来有小虎牙。
又是不同类型的一女仔,果然通吃。
两人也就那天打了一会儿交道,直到后面的一周,他们没再聊上几句话。
显而易见,他不主动,她也不会去招惹他,突然像是禁欲一样。
一周过去,半个月都来了。
学生会竞选终于走到尽头,周一早上,礼堂大屏幕开始轮播两条宣传片,李芹那边的片子一出,全场爆笑。
李芹带领那班人上去演讲,严谨的时候极其严谨,搞笑的时候无敌搞笑,煽情的时候又让人把纸巾都泪湿。
黎楚怡内心毫无波澜,因为李芹拉着她演练很多次,简直刀枪不入。
中午吃饭的时候,麦咏心就坐她们隔壁,她投了一记轻蔑而做作的笑容,黎楚怡看了也当是没看见。
不过没想到,麦咏心那么老套的人还是干了老套的一件事,黎楚怡本来是没打算往她方向看,只不过她从自己的杯身看见画面。
她比麦咏心更快一步,站起来不小心撞到她的茶杯,里面的水还是滚烫的。
黎楚怡眼角开始有氤氲,红了双眼,捂着自己被烫到的地方,“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这是被本港电视台轮播多少回的画面,翻脸翻得比紫荆旗还快,上一秒无所事事,下一秒佯装无辜,麦咏心瞪圆双眼,哑口无言,她没想到黎楚怡这么快识穿她想做什么,甚至做得更快。
周围的人打算看一场好戏,刚刚落幕的学生会竞选充满明争暗斗,有人都忍不住敷衍地拍手。
李芹没看见麦咏心预备编排的戏码,但她知道黎楚怡是故意的,想必她是看见麦咏心要做什么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麦咏心终于回过神来,“我什么都没干,你说我不是故意的?”
黎楚怡捂着被烫辣,即将掉皮的地方,“确实不是故意的,但下次注意点就好,不然会弄伤自己的,对了你慢慢吃,我去医务室。”
麦咏心气得想扔筷子,她竟然反倒被编排了。
这一个月憋的气有够多,她打算拉着黎楚怡聊清楚,刚一上手,就被劲道有力的手臂抓着。
陈屿没有看黎楚怡,而是问麦咏心,“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麦咏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投出求救的目光,“我没有,但我的茶是她故意打翻的。”
陈屿眼皮子都不翻,“那就没别的事了,我以为你不舒服。”
麦咏心完全愣住,她再一次被他玩了一把,完全见识到两人段位有多高,这么点小把戏怎么可能斗得过。
陈屿把黎楚怡拉一旁,牵着她到医务室。
校医看见黎楚怡那烫红的肌肤,惨不忍睹,细嫩的皮肤肿起一个泡,“再晚点你这块皮很难好。”
陈屿站一旁,没有安慰,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演技不错,没少去兼职。”
大半个月没说话,开口就讽刺,黎楚怡不爽道:“很疼的好吗,真情实感的想掉眼泪,我都忍住了。”
他看着她,没说话,等她处理好后,他伸手把她的垂下的发丝捋到耳边,“我只知道你真的蠢。”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 11.黑葡萄
校医出去后,医务室就剩两人,光飘了进来,尘屑在扬。
黎楚怡任他动作,先前的泪很快止步于眼角,她说:“对待蠢人就得用这种蠢方法。”
陈屿给她别好头发后,伸手拿了张胶凳,利落地坐上去,“是你们只会用这种自虐的手段来博取同情,她这么想你也跟着这么效仿。”
黎楚怡把手中的棉花扔他身上,斜着眼看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你不是很受用?”
陈屿躲过她的棉花,“对事不对人。”
黎楚怡兀自地扬了个笑容,“也是,没什么人好对,反正大家都不是善茬,我比较喜欢任何事都占上风,识穿她的伎俩后我当然不会由着她针对。”
陈屿看着黎楚怡笑得眼睛很弯,她眼尾有些上翘,笑起来又纯又欲。
“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在演戏。”
“不,他们肯定看得出来,但那也无所谓。”
他早知道她是这般有恃无恐,她好就好在婊在明处毫不敷衍,坏又坏在婊在明处招惹是非。
黎楚怡变脸很快,突然叹气,“下辈子我要投胎做男人,有什么事打一架就解决了,真烦勾心斗角。”
陈屿:“不想勾心斗角,最后还不是融进这个死局出不来。”
黎楚怡承认是这样没错,“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这么千奇百怪两面叁刀。”
陈屿:“嗯,你们女仔一时冷面无情,一时痴情怨女,口头上说不要,实际心底想要的很,有什么事情都要兜个弯解决,最后争个头破血流。”
黎楚怡也毫不留情一针见血:“你们男仔也没好到哪里去,我接触过的要么呆头呆脑自私自利,要么尖酸刻薄,还有一款特有心机的,钟意搞先抑后扬那套,我做丑他做好,恶人就是我来当,还总是吸引狂蜂浪蝶。”
陈屿笑了,不经意地把玩方才拢她耳侧时留下的一根发丝,陪她揭穿文字游戏:“最后说的是我咯。”
黎楚怡回应:“我可没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他也没恼,“黎楚怡,人仔小小不要想那么多神经兮兮的东西,你把书读好就行。”
黎楚怡觉得有些可笑,冷声道:“你这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突然摆什么正经谱。”
陈屿眼皮一抬,淡了先前的懒散劲,反问道:“怎么,我是冒犯到你读书没我好,还是冒犯到你比我小?”
黎楚怡瞪他一眼,“你想多了,我是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自以为是的语气跟我说话。”
陈屿直直地望着她,才反驳她刚才一连串问题,“那你又凭什么要我用别的的语气跟你说话,宠着你捧你上天?”
黎楚怡咬牙不说话,整个人变得很冷清,冷清得来有一种颓靡的泄气。
陈屿看她这么能忍,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松了语气:“送你回去。”
她执意道:“我不走。”
他没耐心了:“那你别走。”
黎楚怡听到椅子往地上哗啦摩擦的声音,她看他肩线越来越高,人往门口走去,愈发要求自己冷静。
等门一关,她才来一句,“贱格。”
陈屿出门后,指间发丝断裂。
这就是黎楚怡,暴露本性的黎楚怡,伶牙俐齿,刁钻古怪。
他已经有一种预感,一边自知不可沉溺,一边在深渊处挣扎徘徊。
她就是来克他的。
这事没完,叁天后。
黎楚怡到体育馆更衣室更换衣服,脱到一半只剩bra的时候,她把衣服一掀,看见一个小红点。
衣服裹着那个摄像头放包里,她二话不说把更衣柜的门狠狠一甩,“啪”的一声震吓整个更衣室的人。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黎楚怡这么生气,但她很少会如此暴怒,哪怕是面对死缠烂打的都可以用一种近乎凉薄寡淡的语气刺伤人,或者根本不会为此动一分神经。
但她这次是真的气了。
人可以贱,却不能贱得那么没底线。
她思考很久到底是哪个扑街做那么缺德无良的事。
黎楚怡坐在操场的板凳上玩手机,把自己的聊天记录通通挖出来,她都说早心,有的人就是不懂。
lily和她一个体育课,她闲下来也开始偷偷玩手机,刷到照片和短视频即刻惊讶得捂嘴。
传播速度很快,短视频是她刚刚脱衣服的景象,镜头直接zoom到她腰部到头,腰很细很白,穿的是黑色胸罩,头发一甩,最后一帧落在她把柜子一摔那刻黑幕。
匿名者在校园网散播谣言,说黎楚怡靠在学校放监控卖骚,把视频放黄网出去挣钱,而且扒她经常去兼职,做十八线跑龙套也有人包养,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时炸开。
留言区有人开始翻旧账,怪她风骚浪荡,怪她爱养鱼勾仔。
@lhx:这个死八婆,我手上有她卖骚的照片,被她那个死鬼表哥摔烂手机,他还给了封口,本来我忍忍算数,但是没想到她竟然那么cheap,我要把这件事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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