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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心似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藏经阁,仍是和以前一样,毫无变化,就连那些经书的摆放,都不曾移动位置。
静月甫一入门,那本灰色的经书就飞悬到了她的面前。
看来,五年的时间,让这本书等的都着急了。
静月微微一笑,伸出接住了它。
这一次,不多不少,仍然只有一句话显现了出来。
。。。历世事而知悲欢。。。
当这句话显现出来后,那本灰色的书又自动脱离了静月的手心,回归到了书架之上。
静月在看了一会儿经文之后,就被送出了藏经阁。
这个藏经阁,静月从没有向赵谦提起过。
有些事情,只有在最恰当的时候说出来,才能得到最恰当的结果。
而现在,显然还不是收获最好结果的时候。
还能和赵谦在一起走多远,静月不愿费心去想。
因果,因果,今日有因,来日必有果,而今日的果,谁又知道会不会就是明日的因呢?
两个人缠缠绕绕,种了无数的因,结了无数的果,在这缠绵的因果中,一切随缘吧。
静月的心思,平淡如菊。
在出了月子之后,她立刻恢复了早晚课,和以前在尼庵的作息又一样了。
在菩萨面前许下的一万本经书,赵谦还没抄完,静月静静的执起笔,开始整天整天的抄写经书。
和静月的安静相比,赵谦那边就要热闹许多。
他得了两个孩子,亲戚朋友少不得要请他一请,赵谦虽贵为王爷,但有些人的面子还是驳不得的,有些场面还是不得不到的。
于是,这些日子以来,赵谦一直是周旋在酒桌上,没得安生。
这一日,赵谦又要去赴约。
由于约了几个朋友同去,赵谦早早的就出了门。
打马走在街上,没有睡醒的赵谦是昏昏欲睡。
赵谦让小厮牵了马缓缓而行,自己合着眼睛坐在马上,随着马匹的身体起伏打着盹,在晃晃悠悠中,赵谦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说他没睡着吧,他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进入了睡眠。
说他睡着了吧,他却能清晰的听到街上的声音,早晨的街道上,并不安静,卖早点的,买菜的,小贩吆喝的。。。反正声音是嘈杂的很。
赵谦就在奇异的状态下,似睡非睡。
听着听着,走着走着,睡着睡着,拐了好几条街之后,赵谦突然腰板一直,猛的睁开了眼睛。
就在刚才,他听到一个缥缥缈缈的声音从远处断断续续传来,他听的清清楚楚,这个声音缠缠绵绵唱的是:“。。。少小两个不相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一直不在状态,家里下棋的很热闹,写了半宿,勉强写出来了,汗死。。。。
我恨下棋!
第章
不得不说,赵谦绝对是个很好命的家伙,街市上这么多声音,都没有影响他打瞌睡,可就这么与他有关的一句曲子,在半睡半醒之间,竟然就这么被他幸运的捕捉到了。
捕是捕到了,可赵谦却又有些迟疑了。
曲子是相同的曲子,可这个声音,与梦中那个声音,却不是一样的。
梦中的声音温婉和悦,而刚才这个声音,却略有些低沉。
就在赵谦这一琢磨间,那个唱曲的声音却如同断了尾巴的壁虎一样,给赵谦丢下了一条小尾巴,自己却溜溜的消失掉了。
街市嘈杂,那声音又小,赵谦根本就没有听出那声音是从哪传过来的,他在这里停留了好大一会儿,还在这条街上走了好几个来回,遗憾的是,那歌声再也没有响起。
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赵谦一直都将这首曲子放在了心上。
在接触佛学后,赵谦发现,有好多神奇的事情都是在梦中发生的。
就象自己被静月带去地府,就象菩萨送孩子给自己,就象自己和水征能进入到同一个梦境。。。
而在水陆大会结束这一夜做的梦,赵谦觉得肯定有特别的寓意。
没准,梦里的那个女子,是被自己害死的,通过梦,她在向自己传达什么要求,没准还是能了结两人之间冤仇的要求呢。
找了一会儿,一无所获,赵谦也没了去赴宴的心思,打发人去把宴席回绝了,自己闷闷不乐的就回了家。
回到府中,打听了静月的所在,他径直就去找静月了。
在静月沉睡的时候,赵谦不得不挺起脊梁,独自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可自从静月醒来后,赵谦顿时觉得自己又有了靠山,不管外面风浪多大,只要有小尼姑在,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发愁了,也不用害怕了。
在赵谦心中,静月就象是大海,看似平静安谧,实则蕴含力量,深不可测,有她在身边,就让他觉得心里踏实。
赵谦找到静月的时候,静月正在剪荷包上的穗子,在她面前,摆了两个红色的小荷包,荷包上面,用黄色的线绣了三个端端正正的字:楞严咒。
看见静月舞针弄线,赵谦还真是有点意外。
在他印象中,静月似乎天天只是诵经念佛,这针线活,还真没看见她弄过,赵谦还一直以为静月不谙女红的。
见赵谦进来了,静月奇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去赴宴了么?”
赵谦被荷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他没有回答静月的问题,拈起个小荷包,好奇道:“你还会绣荷包?”一拿起来,才发现那个小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装了东西。
“这里面是什么?”荷包已经缝好了,赵谦自然看不见里面装的东西,只好隔着布摸了摸。
静月道:“里面装的是我抄的《楞严咒》。”
赵谦看了看这小小的荷包,又想了想那长长的经咒,疑惑道:“《楞严咒》那么长,抄起来得用好多纸呢,你怎么放进去的?”
静月拿起个荷包,拆开了一个,从里面抽出了一个半指来长、折的方方正正的纸块递给了赵谦,赵谦接过来打开一看,这纸虽然裁的窄,但实现上很长,只是折叠起来才显得小了。装在这荷包里,倒也放得下。
纸叠的精致,纸上的字却更是精致。那字是极小的,只有小米粒般大小,而且,字的颜色也很奇怪,是淡红色的,红色中,还带着点点的金。
“这么小的字,你怎么写的?怎么字还是红色的呢,还有金色,你洒了金粉?”
面对赵谦一迭声的提问,静月抿嘴一笑:“我特意让人做了一只极细的笔,才写出这么小的字的。这红色,我说了你可别害怕,是用我的血写的。”
血经?
赵谦曾经听人说过,有的人虔诚到极致时,会写血经,有的人因为要赎罪,也会写血经。
那小尼姑这血经。。。嗯,肯定也是对佛祖虔诚到极点了,这才写的。
静月不知道赵谦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仍在给赵谦解释:“我身体里有金身,我用法力凝了一些金身的金粉在血里,用这样的血写成的经咒,威力很大的。这两个荷包给佛生和风丛一人戴一个,能保平安的。”
赵谦一听这荷包有这么多的法力,拽着静月的袖子讨便宜道:“这么好?给我也弄个呗。”
静月看着赵谦颇有些撒娇的样子,不由笑道:“你不用,你的金刚罩就很好用的。”
赵谦知道静月说话一向很有分寸,既然她说自己不用,那自己肯定是用不上,也就不追着静月要了。
静月缝着荷包,赵谦把刚才遇到的事向她讲述了一遍。
静月听赵谦讲完,停住了手里的针线,沉思了起来。
半晌,她才抬起头来,向赵谦道:“今晚你去逛青楼吧。”
赵谦被静月这句话给震住了:小尼姑,竟然。。。竟然让他去逛青楼?
赵谦连忙将脑袋伸出窗外,向天上望了望,嘴里嘟囔着:“今个儿的日头是从东边出来的啊。。。”
静月在他刚缩回来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警告他道:“不是让你真去和那里的姑娘。。。那样,你要真那样了,小心又要折寿,我让你去,自然有让你去的道理。”
赵谦一把搂住静月,将头凑到静月的颈子边,低笑道:“那样?那样是什么?到底是哪样?我不懂那样是哪样,你教教我啊。。。”
缠着静月教了他半天“那样”,下午的时候又哄了半天儿子,待到晚上,精神抖擞的赵谦又穿上了以前的行头,准备重c旧业,再作冯妇。
赵谦的心情本来是很好的,这世上还有比奉老婆命令逛青楼更爽的事么?
可惜赵谦没爽多长时间,当水征出现在他旁边时,他就转为郁闷了。
老丈人逛青楼,还要带着女婿。。。还是个和自己同岁的女婿。。。
赵谦心里那别扭劲,就别提了。
他不想带水征,可不带不行,静月发话了,一定要让水征跟着他,而水征这傻子,还真听静月的话,果真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身边。
赵谦嘟着嘴,怏怏不乐的出了府。
都走了好几条街了,赵谦才想起了一件事,他忘了问静月,他应该去哪家青楼了。本想派个人回去问问,可赵谦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小尼姑是个精细人,若是能说,肯定就告诉他了,没有告诉他,应该是让他自己去碰机缘了。
赵谦琢磨了一下,带着水征就去了今天早晨听到曲子的那条街。
将那条街从头到尾走了一遍,赵谦找到了两家青楼。
一家在街中,一家在街尾。
赵谦想了想自己那天听到曲子的位置,好象是刚一转弯没走几步,街尾那家唱曲,在这个位置应该是听不见的。
于是,赵谦在街中间那家门口停了下来。
这家青楼叫寻梦阁,规模不大,装饰也不豪华,在京城的青楼中,只能算是二流,以赵谦的身份地位,这种青楼应该是不会来的。
但今天有事,就权且将就了吧。
夜晚是青楼最热闹的时候,无数的男女在这里放情欢笑。
赵谦进来的时候,寻梦阁里已经有好多人了。
一进门,赵谦就用银子把迎上来的老鸨子砸了个跟头,然后大马金刀的大喊了一声:“把你们这儿的姑娘都给本王叫来。”
水征在旁边狐假虎威,向已经快晕了的老鸨子道:“还不快去,要是把敬王爷得罪了,你们这青楼就别想开下去了。”
其实,以前赵谦逛青楼的时候,还真没有这么张狂过。
他是天子的弟弟,逛青楼这种事情传出去终归不雅,有碍皇家威仪。
为了不受人以把柄,赵谦在逛青楼时,一向是很低调的。
象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喊出名号来,还是第一次。
在临来时,静月一个劲儿的嘱咐,在青楼里,务必要清楚的亮出名号来。
既然静月嘱咐了,赵谦自然是得照办了。
既砸了钱,来头又这么大,老鸨子立刻将所有的姑娘聚到了大厅里,谄媚的笑着请赵谦挑选。
赵谦坐在椅子上,将这群姑娘挨个打量了一番,看完后,心中很是失望。
这些姑娘虽然长得倒不是歪瓜裂枣,但和美丽可人,漂亮好看挨上边的,还真没几个。
赵谦本就不是来嫖的,管她漂亮不漂亮呢,也就随便将就了。
挑了两个最漂亮的姑娘坐在旁边,赵谦一边和她们调笑,一边琢磨着怎么钓出那首曲子来。
眼睛转了几转,赵谦就有主意了。
清咳一声,赵谦向众位姑娘发话道:“今天本王高兴,想听曲子,谁曲子唱的好听,就唱来听听,若是唱的好,本王有重赏。”
说完了,赵谦一抬手,啪,一大锭银子就拍在桌子上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个穿粉红衣服的姑娘率先道:“那嫣红先给王爷唱首吧。”
丫环拿来琵琶递给她,她端坐好,整丝弦,启齿轻唱:“伫倚危楼风细细。。。”
刚唱了一句,赵谦就喊道:“打住,打住,这样的曲子本王不爱听,你们谁会唱民间的小曲,挑几首带情带爱的唱来给本王听听。”
不听诗词听民间小曲,众位姑娘都觉得挺新鲜。
一阵窃窃私语后,又一个穿黄衣的姑娘站了出来:“那莺儿就给王爷唱一首《会情郎》吧。”
也没管弦伴奏,这姑娘就清唱了起来:“江上春波俏,奴下钩儿垂钓,郎执青梅来,向着奴调笑。郎啊郎,且上船,向莲藕深处,慢把春意闹。”
这姑娘倒真是好嗓子,把首曲子唱的活活泼泼,俏俏皮皮。
赵谦轻轻拍了拍手,对着这姑娘一片赞美:“唱的真好听,呶,这银子赏你了。还有谁,再来唱几支。”
一见莺儿得了彩,姑娘们都争先恐后的给赵谦唱起了俚语小调,赵谦慷慨的将银子扔出了一锭又一锭,可惜姑娘们唱的曲虽多,赵谦却没有听到最想听的那首。
闹了半宿,在赵谦耳朵都快听聋了的时候,一个坐在后面身穿素色衣服的姑娘蹙着眉头,慢展歌喉,略为低沉的歌声倾泄而出:“郎在东来妾在西,少小两个不相离,自从接了媒红订,朝朝相遇把头低。。。。。。”
赵谦缓缓抬起头,把目光s向了这位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又更的有些晚了,真是辛苦还在等文的朋友了。
今天太晚了,就不说废话。。。。。。
第章
赵谦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位姑娘,人长的有几分姿色,虽不是国色天香之辈,但在这寻梦阁中,也能拨得头筹了。
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能问关于这支曲子的事情,赵谦眼睛一眯,换上一副油滑的笑容,假装对这个姑娘很感兴趣的样子,色迷迷道:“长得不错呀,得了,今晚就你了,伺候的本王高兴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赵谦站起身,搂过那个姑娘:“哪个房间是你的?走,让本王好好疼疼你。。。”
那个姑娘倒是不卑不亢,宠辱不惊,淡淡说道:“还是让云娘来给王爷带路吧!”
咦,这个神情样子,倒还有几分小尼姑的意思。
赵谦对她不由好感顿生。
这么好个姑娘,沦落到这里,可惜了。
两人相扶着去了云娘的房间,桌上有琴,秤上有棋,架上有书,墙上有画,房间很雅致,但也没有脱出青楼女子惯有的摆设。
进得屋来,赵谦松开了云娘的手,坐在桌边,一边觑眼瞅着云娘,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套出这首曲子的情况来。
云娘见赵谦进了屋后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的看她,为了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她向赵谦笑道:“王爷来访,如此良宵,怎可无酒?云娘让人略备一些酒菜,咱们边喝边谈,王爷觉得如何?”
赵谦正愁无处下问,此时一听云娘的话,正是瞌睡时送来的枕头,过河时飘来了船只,他急忙应道:“好,对着佳人,当饮美酒。”
云娘莞尔一笑,出门去准备酒菜了。
赵谦心中盘算着,是直接问好呢,还是套话好呢?
直接问吧,怕这女子心生疑虑,再说个假话蒙自己,怕误了事,还是套话吧,无心之语,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
赵谦刚琢磨好了,云娘就推门而入了,后面跟着一个小丫环,端着一个食盘。
菜不多,只四盘,但都很精致,看得出在这菜上,云娘是用了心的。
丫环退下,云娘关了房门,先给赵谦斟满了酒,然后自己坐到赵谦对面,举起了酒杯:“王爷驾临,蓬荜生辉,这一杯,云娘先敬您。”
赵谦正打算灌醉云娘套话呢,此举正中下怀,遂笑着与云娘同饮了。
云娘虽然看似冷淡,但对着赵谦,却是颇为热情,一会儿祝赵谦身体安康,一会儿愿赵谦富贵永保。
一个相劝,一个想灌,两人正对了脾气,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对饮了七八杯。
赵谦于吃喝上并不看重,多好的酒菜都是浅尝辄止,虽然酒色犬马了这么多年,可他的酒量还是没有练出来,仍是窄的很。
再加上饮的急了些,这七八杯酒一过,赵谦就觉得酒气突突的往上涌,一时间,眼花心迷,头脑发晕。
赵谦强打起精神,向云娘道:“这是什么酒,竟然这么厉。。。害。。。”话未说完,人已经滚到桌子下面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谦只觉得身上一凉,整个人如坠寒冰,脑中嗡的一激,人就醒了过来。
还未睁眼,他就觉得身上湿漉无比,整个人向是泡在水中一般,而且,胳膊火辣辣的有些疼痛,赵谦连忙睁开眼来,眼前的情形,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且赤身露体,身无寸缕,一条粗大的绳子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赵谦歪了歪头,却看到云娘拎了个空水盆站在床边,正冷眼森森的盯着自己。
赵谦甫一接触到云娘的目光,不由的就打了个冷战。
恨!
云娘的眼中,那滔天的恨意,就那么毫不掩饰的摆在了赵谦面前。
自己被五花大绑,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赵谦惊骇欲绝,直吓的魂飞魄散。
他想大声呼救,可惜嘴里被塞了块布,他喊不出来。
这更加增添了赵谦的怕意,他极力扭动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可怕的境地。
云娘将手中水盆咣的一扔,然后望着赵谦不停的冷笑,刚开始还笑的极为克制,可后来,她一边笑,一边在这冷笑中,流下了眼泪。
赵谦一看她这又哭又笑,似伤心又解恨的样子,心中是更加的惶恐了。
若不是恨自己到了极致,她恐怕不会这么失态的。
自己今天。。。
怕是凶多吉少!
小尼姑啊小尼姑,你今天是把你家王爷害惨了,还说什么好事,这,被人宰割也是好事么?
该死的小尼姑,这回,就是我死了,做鬼也让你不得安生,改嫁是别想了,哼,给本王守一辈子的寡吧!
赵谦不停的咒骂着出损主意的静月,手仍是在使劲扭动,希望能挣开绳索,换得一线生机。
云娘哭过了,也笑过了,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水抹干,红着一双眼睛,仍是恨恨的盯着赵谦:“狗王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得要了你这条狗命!”
赵谦望着云娘吱吱唔唔,问她为什么这样恨自己,在自己印象中,可是从没见过她啊。
云娘哈哈大笑:“娘,姐姐。。。云儿要帮你们报仇了,你们若是有灵,在九泉之下,也应该宽慰了吧。。。狗王爷,本姑娘比你磊落,临死让你做个明白鬼,也让你知道什么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于是,在咬牙切齿中,云娘讲出了一段十年前的往事。
云娘本姓王,父亲王臣悦是一个连秀才都没中过的倒霉读书人,年岁已大,屡试不第,只好在乡里做了个教书先生,赚点钱养家糊口。
王臣悦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窈娘,小女儿叫云娘。
窈娘生的漂亮,人又聪明伶俐,读书比她爹爹读的好,就连王臣悦自己都说,女儿的文采,是多少男子都比不上的,若是能应试,绝对的状元之材。
窈娘不光漂亮聪明,为人又极为孝顺,一日三餐,衣服饮食,家中杂务,全是她一手包办。
她还会一手好刺绣,绣出来的绣品,大家都抢着购买。
她整天辛苦忙碌着,楞是把个拮据的家照顾的吃喝不愁。
窈娘这么漂亮能干,王臣悦就打算给她找一门好亲事,可惜王臣悦家眼界太高,寻常人家吧,他觉得配不起自己的女儿,而家境好的人家吧,又嫌王臣悦家过于寒酸。
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窈娘的亲事一直没有说定。
这么一拖,窈娘就蹉跎到了十八岁。
王臣悦如此的费心女儿的婚事,却不知女儿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
窈娘的心上人是一个叫周一郎的年轻人,周一郎家和窈娘家比邻而居,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好的就不用说了。
周一郎曾向王臣悦提亲,要娶窈娘,可惜王臣悦一口就回绝了,理由自然是周一郎的家境了。
周一郎家确实很穷,他自幼丧父,带着一个弟弟和老娘过活,祖上无祖产,又要养活弟弟和老娘,周一郎的艰辛可想而知。
提亲被拒,两个相爱的年轻人的伤心绝望可想而知。
云娘是王臣悦的第二个女儿,她比姐姐窈娘要小五岁,这一年是十三岁。
云娘虽然没有窈娘那么出色,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喜欢隔壁的周大哥,而且周大哥也喜欢姐姐,现在见姐姐这么伤心,就动了心思要帮姐姐。
有一次,她的娘亲让她去唤窈娘,云娘一边玩耍,一边装作无知的样子天真回道:“姐姐在那边和周大哥说话呢,还神神秘秘的躲起来了,我刚才偷偷去听了,他们在说什么胎,什么药的。”
此话一出,王妈妈是如遭雷击,脸色立时就变了,她当时虽然没发作,但晚上,就王臣悦去周家提亲,王臣悦本不愿意,王妈妈把房门一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说。王臣悦长叹一声,打落牙齿和血吞,神色黯淡的就去给女儿提亲了。
就这样,窈娘和周一郎迅速订了亲,两家约定两个月后给他们成亲。
带着即将嫁给心上的人的羞涩和喜悦,多才多艺的窈娘编了首曲子,专门唱给周一郎听。
窈娘本来就喜欢妹妹,现在妹妹又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对妹妹更是疼爱异常,这首承载了欢笑与感情的曲子,窈娘就教给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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