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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心似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静月道:“我也算不上是糊弄你,你若是取得了窈娘家人的原谅,这份冤仇就有化解的可能了,这还不算是好事么?”
“什么好事啊,你没看见那个疯女人,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了,你明知道她要害我,也不早给我提个醒,我好做个防范啊。”赵谦在静月光滑的背上轻轻掐了一把,似乎是出气了,掐完后又抚摸了两把,想来是又心疼了。
静月笑道:“怕你出事,我不是让水征跟你去了吗?”
一提起水征,赵谦的心抽着疼,他郁闷道:“还说水征呢,救人不及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要挟我,要把小丛丛带走,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静月听他气呼呼的语气,劝慰他道:“风丛早晚是水征的人,水征带她走,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的缘份不是你能挡得住的,你还是不要枉做小人了。”
赵谦嘟着个嘴,小气道:“我闺女,凭什么便宜水征那小人,我可是出了血的。咦,小尼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水征要带走小丛丛了?怪不得你要做荷包给她呢,说,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没告诉我?”
静月道:“嗯,我早知道了。”
赵谦一翻身趴到静月身上,轻松了身体使劲的压住静月:“好你个小尼姑,有事情就会瞒着我,说,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静月被他压的连声闷哼,趁赵谦抬起身子的机会,连忙说道:“没什么了,你有折腾我的这会儿,赶紧想想怎么解决云娘的事吧。”
一提到云娘,赵谦立刻成了下了锅的面条,彻底软和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不聊废话了,晚安吧,大家。
第章
把人家得罪的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敲了他的骨,吸了他的髓,赵谦实在想不出,自己该如何的再去面对云娘,再去向她和她的家人忏悔,求得他们的原谅。
纵使自己有天般厚的脸皮,也碍不过云娘一家对他恨比天高。
赵谦讪讪的问静月:“小尼姑,孩他娘,亲亲娘子,你告诉我一下呗,我应该怎么去做啊?”
看着嘻皮笑脸又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赵谦,静月淡定的送了他八个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赵谦脑袋一耷拉,四肢一伸,做死尸状,向静月表达自己强烈的郁闷。
既然老婆也靠不住了,赵谦只得自己想办法了。
琢磨了半宿,他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办法还没想出来,惫赖之心倒是生出来了。
索性这云娘就这么过去吧,不理她了,就当没看见过她,没发生过这回事,窈娘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反正自己的寿元线上寿命还长的很,在以后这么多年中,多行善积德,多诵经拜佛,多做法事,这冤仇,也未必解不掉,还是不去云娘那里寻晦气了,反正自己害死的人又不是她。
赵谦打定了主意,对云娘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在起床见到小丛丛和佛生时,他这个赖帐的念头又不由的压下去了。
两个孩子那青白点漆的眼睛,带着纯洁无瑕的目光,那样欢快又依赖的看着他,让赵谦不由的就露出了羞愧之色。
自己半生做恶,已经给孩子们带来了坏影响,可能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会不止一个人指着鼻子骂他们,说他们是狗王爷害人精的儿女。
难不成,自己就真的要让这个骂名给孩子们背一生吗?
赵谦左边扭扭头看看女儿,右边转转脖子瞅瞅儿子,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去求得云娘一家人的原谅。
静月似乎是看出了赵谦的心思,挽住赵谦的手,对着他微笑不止。
既然决定了要去求得云娘的原谅,赵谦就要先想出个大概的计划。
可惜任他想破了他那颗聪明的脑袋,也没能想出来应该如何来化解这个天大的仇怨。
无奈之中,他只好用一个最笨的办法了。
晚上的时候,赵谦又去了寻梦阁,他没有直接去找云娘,而是先找了老鸨子张妈妈。
先替云娘赎了身,然后重金买通了张妈妈和阁里的众位姐妹、丫环小厮,就连大茶壶他都用了钱,让大家帮他说好话。一切打点好了,又和张妈妈商量了半天,他才让张妈妈跟着他一起去见云娘。
赵谦一进门,云娘那眼眉就竖了起来,眼中的怒火噌噌高涨。
张妈妈急忙挡在了赵谦前面,笑着向云娘道:“女儿啊,你的好运气到了,敬王爷帮你赎身了,你看看,这是你的卖身契,来,拿着。”她一边说,一边掏出了卖身契递给云娘。
云娘强压着怒火,向张妈妈冷声道:“妈妈,云娘虽然下贱,可还不是畜生,自然使不得畜生的钱,云娘若要赎身,等攒够了钱会自己赎的。妈妈,有些钱是脏的,小心污了你老人家的手。”
被云娘一顿抢白,张妈妈面上就有些不好过,可赵谦已经将云娘的赎身钱给了,这云娘也就算不得阁里的姑娘了,她也不好向云娘发作,只是好言相劝:“女儿啊,这话也太刻薄了,敬王爷再如何得罪过你,但终归是王爷,位高权重的放下身段来求你,还帮你赎了身,就是有天大的仇恨,也应该放下了吧。。。”
云娘听着张妈妈的劝解,低下头去,眼睛只管看着地,也不看两人。
张妈妈一见云娘那似乎接受了的样子,就招呼着赵谦进了屋,亲自拿来把椅子,擦了又擦,抹了又抹后,才恭敬的请赵谦坐下了。
赵谦一边暗暗给张妈妈使了个眼色,赞扬她说的好,一边向云娘开口道:“云娘小姐,以前的事,确实是本王的错。。。。。。”
话未说完,云娘猛的伸出手,抄起一把椅子,咣一下向着赵谦的头就抡了下来。
可怜赵谦全无防备,这一下,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那血顿时就如喷泉般涌了出来。
云娘红着眼珠子,那椅子又高举着抡了下来,幸亏张妈妈反应快,一把攥住了云娘的胳膊,那椅子才没能给赵谦砸个第二下。
赵谦虽然被血糊住了眼睛,但在危难时刻,他那贪生怕死的本能又一次出色发挥了,等张妈妈喊出“王爷,快跑啊”的时候,他已经一边抹着脸上的血,一边窜出房门了。
首次交锋,以赵谦的落败告终。
赵谦血葫芦般的回到家中,把阖府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也不理嘘寒问暖的众人,径自顶着满头红去找静月了。
一见他进屋,静月就抿着嘴向他笑,桌上,摆着伤药棉布。
赵谦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看着笑眯眯的静月,不悦道:“该死的小尼姑,你是不是又知道我要被打了?哼,连药都准备好了。”
静月赶紧抻开一把椅子让赵谦坐,一摸到椅子,她象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笑的更开心了:“敬王爷,椅子夯在头上,疼不?”
赵谦眼睛一瞪:“你肯定是看见了,好歹也是你夫君挨了揍,你还笑的这么得意,什么心眼啊,笑什么笑,赶紧上药吧,血都快流光了。”
静月憋着笑,拧来一块干净手巾,把他脸上的血迹抹掉,再拨开头发,还好,伤口虽然大,可不太深,应该没有大碍。
静月帮赵谦上药,赵谦坐在椅子上叨叨咕咕:“看见了吧,见红了,当好人哪有当坏人痛快啊,以前只有我打别人的份,现在可倒好,连个女人都爬到,呀呸,打到我头上来了,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静月下手虽然温柔,但架不住药性不温柔啊,那药水一倒下去,赵谦痛的哎哟嚎叫,牙呲的白森森的,好象只负了伤的狼。
见赵谦抱怨丛生,静月慢慢收敛了笑容,静静说道:“不要恼,推己及人,你想想看,你这点痛和当初那女子的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欠了人家的,终归是要还上的,你应该庆幸她只是打破了你的头。。。”
静月的话意犹未尽,却让赵谦浮想联翩,他不由的想起了前天晚上,云娘拿出来的那个可恶的东西,若不是水征拦的及时,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全完了。
和那种伤害一比较,赵谦忽然觉得头上的伤一点也不疼了。
第二天一早,赵谦还没起床,水征就来敲门了,他是来告辞的。
虽然赵谦已经答应了让他带走风丛,但水征深知赵谦这个人反复无常,说变卦就变卦,拿翻脸当吃饭一样平常,怕再起变故,水征只用了一天,就收拾完备,将一切打点妥当。
一见水征真的要带走小风丛,赵谦连外衣都没穿,就窜下了床。
水征大概也会袖里乾坤之类的法术,身上并没有背着包袱行李之类的东西,只在背后挂了把剑,怀里抱着小风丛。
小风丛裹在一幅红绫小被中,漂亮亮水灵灵粉嫩嫩的,活象颗带着粉霜的葡萄,让人喜欢的恨不得含在嘴里,吞下肚去。
赵谦是极疼孩子的,平常没事了,就逗弄两个孩子玩耍,因此小风丛和佛生都是很亲近赵谦的。
一见赵谦走近了,小风丛亲热热就向赵谦伸出小手来了。
赵谦连忙从水征手中抢过女儿,把那小胖手噙在口中,眼中柔情闪现。
可能被赵谦吮的手指发痒了,小风丛高兴的咯咯笑起了。
孩子笑了,赵谦也笑了。
父女相处的温馨,在这一刻,表露无疑。
如此可爱的女儿要被人带走了,赵谦自然是不舍得,有好几次,赵谦都有了把水征一个人轰出去,自己把女儿藏起来的念头,可一想到静月曾经说过,水征和风丛的姻缘并不会因为自己而被阻断,何况,风丛当初那么的想魂消魄散,竟然为了水征而做出了改变,可见风丛是爱着水征的。面对如此真挚的爱情,赵谦实在不好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
“臭道士,你再住几天不行么?我肯定不亏待你,好吃好喝伺候着你,等小丛丛长大了,也恢复记忆了,到那时候你们再走行不?”赵谦依依不舍的挽留着水征,这次,他是真心真意的想要水征留下。
看着赵谦如此的喜欢小风丛,如此的眷恋不舍,水征差一点就心软了,就答应赵谦不走了,带着小风丛一起留下来。
可当他想起昔日风丛订下的计划后,仍是毅然决然的要告辞而去。
“小丛丛的护身符带了没?”
“我给她打的同命锁你没落下吧?”
“我让人做的那些衣服你给她带着呢吧?你按岁数放好了,从一岁到十八岁的都有,你可别弄混了!”
“你可别瞎喂她吃东西啊,当心她坏肚子。”
“路上小心点,别被人把小丛丛偷走了,你个傻道士,别太实在了,轻信别人可要不得啊。”
。。。。。。
水征一路走,赵谦一路跟在水征旁边啰嗦个没完没了。
水征一脸郁闷的听着赵谦不断的贬低着他的智商,更加确定自己离开这里的决定是正确的。
都送到府门口了,赵谦仍不停脚步,跟着水征往外走,静月一把拽住他,生生的将他的脚留在了大门里边。
“好好保重吧,有时间就回来,回来看看他吧!”静月最后向水征道别。
水征深深的深深的看了静月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唇动了好久,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翻身上马,他头也不回的抱着小风丛,踏着青石板路,的的而去。
赵谦看着水征远去的背影,发狠的直跺脚:“娘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被人打破头也就罢了,竟然连个女儿也留不住,这日子,还叫人怎么过!”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几天有事,没有时间更新,明天会补两章的,汗,今天好晚了~
第章
虽然风丛只能算是半个女儿,可她的离去,还是让赵谦心伤不已,每每提起水征来,都是咬牙切齿的。
这事不如意,再加上那边还有个要还债的,一时间,赵谦只觉得前路茫茫,再无可走之路,一股倦怠之感油然而生。
还好有静月温婉相劝,照顾有加,还有小佛生以慰膝下,赵谦这才勉强又打起精神来了。
休养几日,待头上的伤好些了,赵谦再顾寻梦阁。
这次招待他的不是椅子了,云娘似乎算准了赵谦要来,不知何时在门后放了根洗衣服用的棒槌。
赵谦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仅带了张妈妈,还带了个会武功的李秀。
可惜张妈妈进门没事,李秀进门也没事,只这赵谦一进门,立在门边的云娘闪电般抽出了棒槌,对着赵谦一顿霹头盖脸的猛揍。
好在云娘只是个弱质女流,力道不大,不然,若是换成李秀那样的壮年男子,估计赵谦的头被打碎的可能都有。
头又破了,还有什么好谈的,于是,赵谦又极度郁闷的流着一头血回去了。
伤好后,他又去了,这次改成茶杯茶碗满天飞了,赵谦漂亮亮的脸庞被迸飞的瓷片划了个大口子,差点破了相。
再去的时候,污水一盆迎头而下。
。。。臭鞋相迎。
。。。马桶相击。
。。。首饰乱飞。
。。。亵裤罩头。
。。。。。。
赵谦锲而不舍的去,云娘也锲而不舍的用各种东西打他。
于是间,寻梦阁内每晚都上演一出鼠窜猫追的热闹武打戏。
京城之间,消息就是灵通,只短短几日,杭州城里就传遍了,花花太岁敬王爷看上了寻梦阁一个姑娘,两人都有某种特殊的爱好,要互相打疼了,才能得到某种快乐。
整个卖y嫖娼界都轰动了,各色人等每晚守候在寻梦阁,等着看敬王爷赵谦的特殊情趣,以便学习瞻仰。
一时间,赵谦的风头之劲,京城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而寻梦阁,夜夜客满,大把大把的金银海水般流入了张妈妈的腰包,把个张妈妈乐的,着人刻了赵谦的木像,摆在了财神爷旁边,早晚三柱香,烧的极为勤快。
赵谦这边忙着在青楼还债,静月那边却也没得轻闲。
一觉醒来之后,自己就多了两个孩子。
任是静月早就窥破天机,知道会有此事,也是手忙脚乱了一阵。
静月自幼长在尼庵,再加上经历特殊,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小孩子,更别提照看小孩子了。
当赵谦把那个软软的婴儿放到她手上时,静月竟然生出了平生的第一股惶恐之情。
这么小,这么软,自己不会一个不留神,把他摆弄坏了吧。
静月提着一颗心,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伸出双手,将那小婴儿托在了手上。
赵谦看着静月抱孩子那滑稽的姿势,笑了她半天,这才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抱孩子,如何给孩子喂奶。
事实上,静月是不需要亲自来喂奶的。王府里有专门的奶妈给孩子喂奶,而且由于生的是双胞胎,奶妈还不止一个。
赵谦心眼多,知道静月修佛修的好,始终是心静如水,一派水波不起的样子,生怕再如此清心下去,静月早晚舍了自己成佛而去。
若是将她拉入红尘中,用自己的爱,儿女的情绑住她,难不成她就真是铁石心肠,一点不动容么?
存了这个念头,赵谦百般劝说,说儿女喝亲生母亲的奶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健康,如何如何的与母亲亲近。
静月哪知赵谦存了什么心思啊,只听说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就欣然领命,亲自哺育两个孩子了。
而事实正如赵谦所想一样,每个做母亲的,对着自己的孩子都舍不下心来。
当小佛生将静月的□吮在嘴里后,静月脸上那柔和的光辉,直让赵谦看湿了眼眶。
而就静月来说,从小佛生吸吮第一口奶开始,这个世界就起了变化。
原来,有一个孩子,可以如此的亲近自己,如此的依赖自己,可以和自己如此的血脉相亲。
看着小佛生那吸着奶一鼓一鼓的小嘴,勃发的温情从静月心里悠然涌出,静月不由的俯下身去,屏住呼吸去亲吻怀中那个可爱的小生命。
阿弥陀佛,怪不得人们都爱求子呢,原来,小孩子,是如此的招人喜欢,惹人疼爱。
于红尘之中,静月第一次抛却了身体是臭皮囊的说法,感受到了新生命的可爱。
孩子的每一个表情,或笑,或哭,或悲,或喜,或睁眼,或皱眉,或打呵欠。。。都让静月感到新奇,感到无措和喜爱。
孩子们的到来,如同一粒石子,在静月平静的心湖,投下了层层的涟漪。
孩子们虽然分担走了静月的一部分时间和注意力,但静月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减少而不再诵经念佛。
以往二十年的尼庵生活,早已如同刻板一样,深深的刻在了静月的灵魂上。
对佛祖的虔诚,并没有因为离红尘近了一步而有所改变和浅薄。
静月仍是一如既往的做早晚课,一如既往的抄写经文,背诵经书,研究佛典精义。
特别是,她从梦中那个藏经阁看来的经文,她更是潜心去体悟。
自从醒过来后,静月开始频繁的梦见那个藏百~万#^^小!说。
在昏睡之前,静月到那个藏百~万#^^小!说去过两次,而且每去一次,都从那灰色的书中体悟出一句话来。
而现在,大概每隔十天左右,她就会进入那藏百~万#^^小!说一次,而如此频繁的进出,却没有再让那灰色的书显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偶然会一鳞半爪的显出一个或几个字来。
很多时候,静月并没有执着于去体悟那本灰色的书,而是花了更多的时间流连于种种佛文典藉之中。
在这里,她见到了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经妙典。
她喜欢这里,常常整夜整夜的痴坐在藏经阁里,如饥似渴的汲取着各种佛学知识。
对于自己的将来,静月曾不只一次的施展神通眺望过。
可惜她能堪破别人的前因后果,而对自己的去处,却始终参详不透。
每次她施展神通时,只能于茫茫迷雾中看到两个闪着金光的大字:墓地。
墓地?
什么墓地呢?
人死后,固然要进墓地,可以说,墓地是人r体的归宿,静月的这个皮囊当然也不会例外。
可若是r体的归处,何必如此郑重又迷惑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莫不是灵魂的归处?
灵魂的墓地是哪里?
西天吗?
显然不是。
那还会是哪里?
静月想不通,看不透了。
可能是自己的神通未到,或者是机缘未到吧,不能得窥全豹。
静月也不强求自己的结果,不再施展神通看了,而是开始了更为刻苦的清修,以待机缘的到来。
赵谦对战彪悍的云娘,每每带伤而归,几个月下来,把个俊俏公子生生的弄的如开了染料铺一般,脸上青红紫黑色色不少。
云娘也煞是厉害,几个月打下来,那手段楞是没有重样的,每每奇招怪想,把个赵谦折磨的是苦不堪言。
面对如此诡计多端的女子,赵谦特特的带了几位相好的将领朋友前来,让他们体验了好几回什么叫计谋百出,什么叫因地制宜,什么叫因时而动。。。
这也算是赵谦为大宋国的军事出了次力吧!
如此情况一直僵持了四个月,在四个月后,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这事,还得从赵谦说起。
为了赎罪,赵谦首先要取得窈娘家人的原谅,而窈娘除了妹妹云娘以外,还有老父亲卧病在床,还有未婚夫周一郎孑然一身,辛苦c劳着两个家庭。
赵谦一边在云娘这边下功夫,一边又去打探王臣悦和周一郎的情况了。
本来就不是富裕人家,再加上王臣悦久病缠身,两家的家境可想而知,纵使周一郎累的早生了华发,也没改变两家人一贫如洗的境况。
赵谦心知自己若冒然登门送钱,少不得被打将出来,为了不讨那个没兴趣,赵谦叫人趁了个没人的时候,在周一郎家墙角埋了罐银子,还故意弄的露出了点边,好让周一郎发现。
没两天,周一郎清理院里杂草时,果真就发现这笔银子。
在自家院子里发现的银子,这笔横财周一郎自然不会往外推。
买了三牲谢过天地后,周一郎开始盘算如何花这笔钱。
先抓药给岳父治病,再盖处新房给弟弟娶媳妇,剩下的钱全买地,赁给别人种,每年能得不少银子呢。
久贫乍富,让周一郎惊喜过头,而忽略了财不露白这句话了。
他又是盖房,又是买地的,折腾的挺热闹,他得了外财这事就轻易的被人给看破了,坊间一时传的沸沸扬扬。
有说几百两的,有说几千两的,更有人说是几万两。
大家传传倒是无所谓,可有心人却是惦记上这笔财了。
这个有心人叫钱一峰,说来也是个狠角色,曾当过好几位官员的幕僚,由于年事已高,就回乡养老了。
他回乡时,带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在当地,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了。
也不知是他家祖坟走了风水,还是他做幕僚时缺德事做多了,得了报应。虽然他很能挣钱,可惜他的儿子们却更能花钱,这十来年下来,家里被几个败家儿子挥霍的只剩个空壳子了。
老头正在发愁怎么添补亏空的时候,就听到了周一郎得了笔大财的消息。
老头三角眼一挑,计上心来,就打算好了要吞周一郎这笔财。
这钱一峰因为和好些官员都有关系,因此在地方上,地方官很是尊敬他,生怕得罪了他,他找人给自己穿小鞋,误了仕途之路。
而钱一峰做人也很圆滑,深知现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对地方官打点的也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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