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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主(婚后1v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愿
简父温和有礼地询问是哪位,简晚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冷不丁鼻子一酸,克制住喉咙中的哽咽,“爸,是我。”
简父颇为诧异,“容容?听说你这段时间去海岛度假,玩得还开心吗?”
“嗯,开心。妈呢?她还好吗?”
“老样子。”
父女俩聊了一会儿家常,简晚几番试探,意外发现父亲根本不知她出逃的消息。
宋尧还是考虑得周到,没有惊动长辈。
温馨的话题谈完,正式切入正题。
简晚表明自己最近才知道家里出事的消息,想问父亲有没有自己帮得上忙的地方。
简父沉默片刻,“你有这份心爸很欣慰,但这次局面太复杂,你帮不了。”
简晚急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简父微驼着背端坐在老板椅,仰头望着墙上三世同堂的全家福,深叹一口气,“爸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怕麻烦,就是……无力回天了你知道吗?简家的崩塌并非因为这一朝一夕,而是本身就埋下了沉疴宿疾。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每天都在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父亲的声音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她忍不住道,“爸……是我的错,是我……”
简晚双手紧握想忏悔,话到喉咙却像被一块羞愧的大石头压着,浑身颤抖,怎么也憋不出来。
怎么说好呢?因为自己出轨宋尧才对简家置之不理?
她是家族的罪人?
“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与你无关,是我的错。”简父闭上眼睛,“当年你爷爷把鹿海简医交到我手上时,企业真抓实干,蒸蒸日上,虽说离振兴简家还有一大段距离,但胜在口碑好,只要肯脚踏实地一步步发展,假以时日必能光芒大盛。但是——”
但是,凡事就怕一个但是。
简家的祖先几乎世代务农,在祖父那一代挖矿暴富转而经商,什么生意火就钻研什么,而到爷爷那一代才开始专攻医疗器械真正做大。自从与宋家攀上交情,尝到人脉阶层与权利的甜头,简家人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产品不用做得多出色,只要有宋家介绍来的客户就有订单,有订单就意味着大量财富。
长此以往,简家人认为还何须辛辛苦苦搞产品研发?耗时耗力又耗钱,还不如投入广告加大宣传提高知名度,财富自然滚滚来。再和宋家联姻结成亲家,加速实现阶层晋升,简家也将一跃成为鹿海市顶级豪门家族之一。
但事实证明,急功近利,投机取巧终究难成大事。
产品质量永远是企业根基,根基塌了,以往赚的快钱甚至身家都得往坑里填。
这些年简家的产品出了问题,永远只是召回,赔偿,压新闻,加上管理层散漫,员工工作积极性不高,早已把根基蚕食得破败不堪,最近这一场召回事件,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听完父亲的自省,简晚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痉挛,不知不觉搂着抱枕弯下腰,头靠前方隔板。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
“爸,那你的意思是,简家早已从根上腐烂,就算宋家出手救我们也没用,是吗?”
简父语气沉痛而无奈,“没错,品牌的口碑坏了,竞争力大不如从前,除非被购进行大变革,否则就算这次侥幸度过危机也只是苟且偷生,两年内恐怕还会重蹈覆辙。”
鹿海简医要是被购,简家老爷子一手打下的江山可算是落到他人手里了。
所以总结下来,简家还是得靠自己,宋家仅是辅助。
那么母亲告诉她——跟宋家联姻对大家都好,到底好在哪里呢?
她当初咬牙斩断梦想,抛弃初恋,远赴异国他乡重新塑造自我,都快把自己都弄丢了,还狠狠伤害了沈渊,究竟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年对家族付出的一切一切,难道都是无用功吗?
沈渊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
简晚心疼到肚子开始绞痛,不由地用抱枕紧紧顶住肚子,压着略显急促的呼吸。
简父在那边还无所觉察,顿了顿突然低缓道,“容容,我是说如果,如果小宋不跟你过了,可以……考虑一下沈渊。一旦简家真的破产,你就再也没有一个可依靠给你底气的娘家,宋家因此轻慢我们也是人之常情。沈渊那小伙子,我看是对你痴心一片……这次他居然不求回报给简家送了十二亿……”
十二亿……沈渊……
这是他辛苦多少年的积蓄?
简晚捂紧肚子,心里又跟刀剜似地疼,“那有用吗?”
“杯水车薪。”
鹿海简医目前负债高达一百八十亿,十二亿的确微不足道。
她痛苦地咬住下唇,“既然没用,为什么要呢?”
“爸原本也没打算,但他托人带了一句话。”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能力也有限,但为了容容,请务必下。
简晚愣了愣,僵硬地抬手捂住唇,眼圈泛红泛出水汽。
她的小太阳,就算能力有限,被她家里人看轻,也怀着努力要帮她的心情。
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对比他的满腔热忱和爱意,她觉得自己无比的自私卑劣。
“你在胡扯八道什么!”
简母的声音突然钻入电话。
也不知在外听了多久,那边简母推入书房门,张手夺过简父的手机,劈头盖脸一阵数落,“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我让你了那小子的十二亿,你就要把容容送给他?你可真会做生意,简家就是被你这德性给折腾没了!”
“你少说两句!”
“我说什么了我,难道我说得不对?那小子拿走了容容的初次,害容容不得不上手术台做修复手术,他赔点钱不是理所应当?”
简晚的眼泪噼里啪啦浇湿了膝盖。
她的母亲……为什么能如此理直气壮?
当年就算是被沈渊主动拿走了初次,也是她心甘情愿,更何况还是她主动磨他偷吃禁果。
“容容。”
简母把手机凑到唇边,声音在面对她时有所缓和。
她嘶哑地唤了声,“妈……”
想替沈渊说两句话,却被母亲先一步抢走话头,“别听你爸鬼扯,他年纪大了脑子不清醒,你永远都是宋家的儿媳,生是宋家的人,死是宋家的鬼。”
一向温文尔雅的简父忍无可忍,“够了!”
简母一点就炸,“你真以为那小子是好心?他就是来看咱笑话来了!”
简晚用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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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主(婚后1v2) 分卷阅读89
张唇,却只听到自己破败的呼吸。
不,别这样恶意揣测沈渊。
“用你的笨脑子好好想一想,谁会吃饱没事给分手多年已婚前女友家里送十二亿?”
不要说了……
“不就是讽刺我们当年狗眼看人低,想在下次见面时看我们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蠢样!”
不要说了……
“送了点钱就自以为能当简家的救世主,就这格局,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不要说了……
明知电话那端看不到,简晚还是不断缓慢地摇头。
想为沈渊大声辩解,却始终像个傻子吐不出一个字。
只是帮他澄清两句而已,仅此而已,为什么连这点小事她都不能替沈渊做好?简晚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五指抓着喉咙,那一股又一股酸疼涌上太阳穴,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恍惚间自己像置身一片茫茫海中,前方不远就是一座绿洲,为靠近目标,她丢弃心爱的泰迪熊玩偶,背着矿石抱着浮板,每当双脚蹬得疲乏想爬上浮板休息,却发现浮板根本托不住她和矿石的重量,她还是得自己蹬。没关系,前面就到终点了——她总是这样激励自己。当她以为自己终于靠近绿洲,却发现根本只是一个海市蜃楼。
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居然是她游错了方向,用错了力。
“容容,你是不是感冒了?”
耳边再度响起母亲的嗓音,有点温柔。
简晚睫毛轻眨几下,湿漉漉的眼中勉强找回了点焦距,“妈……我疼……”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像被抽干血液般累到发疼。
为沈渊疼,为家里疼,为自己疼。
可是最后两个字刚溢出喉咙,母亲的话再度像石头盖过她,“感冒了多喝热水,你现在在备孕,千万不能吃感冒药知道吗。”
简父不敢置信,“你是不是疯了!女儿感冒了为什么不让她吃感冒药!”
“万一她已经怀了怎么办!怀孕初期吃感冒药可是能导致胎儿畸形的!”
“你怎么知道她怀了!要是女儿五年十年都没怀上,是不是病死了也不给她吃药!女儿的幸福你要夺走,现在连她的身体你都不顾了吗!”
“简文诚,我看你才是疯了!”
不,她才是疯了。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在为家族担负起振兴的重担,才闭着眼狠心舍弃一切。
可是,前方明明是海市蜃楼啊,就算联姻生下孩子,简家也不会因此成为第二个宋家。
她的所作所为就像一场持续了七年的笑话。
真是大傻瓜。
简晚颤抖地蜷起肩膀,感觉自己头顶像被人重重摁了一掌,渐渐沉入水中,父母的争吵声越来越远。
头疼欲裂,腹痛难忍,就连氧气仿佛也在离她而去。
她试着动了动两腿,眼前一片昏黑……怎么办,她好像再也没力气游了。
咚——
驾驶座的蒋云烟隐约察觉到什么重物倒下的声音,随即把车停到路边。
拉开后车门,简晚像断了线的木偶趴在座位,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一只手毫无知觉地垂在中地板,手机摔在了车门前。
蒋云烟吓坏了,“晚晚,晚晚!”
她连忙把女人在座椅放平,试着掐人中不醒,立刻回到驾驶座驱车前往医院。
而她顺手拾起的手机,简父简母还在争吵。
直到简晚被抬上移动病床推入急诊室,那边才重新响起简母的声音,“容容,你要抓紧怀上孩子,只要你有了喜,宋家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管的。”
蒋云烟扯了扯唇,“阿姨,晚晚已经晕倒十分钟,这些话等晚晚能听到再说吧。”
那边刹那噤了声。
☆☆☆
虽是一场彻底崩溃,但晚晚算是把之前积累的压力全都释放出来了
心中的凤凰也将涅槃重生~
85、初遇
急诊室内,灯光拂亮简晚煞白脆弱的小脸,消毒水味弥漫,护士配合医生有条不紊地给病人测量生命体征,仪器的滴答声混杂脚步声拥堵得忙碌。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意识却静静沉入一场溢满桂花香的梦。
简晚梦到九年前跟沈渊的邂逅。
那年她上高一,鹿海市第一中学虽说是公立学校,但因师资队伍最为雄厚优良,教育多元化,且升学率第一,除去普通人家,也成为许多中产阶级以上家庭的首选学校之一,所以校内大致分为两种学生:富家子女,家境普通的尖子生。
十一月中旬将举行校庆文艺晚会,话剧社照惯例要献出一场演出。
音乐部分恰由孟云溪负责。
孟云溪知道简晚喜欢唱歌,却因母亲反对从来没机会登台,就问她有没有兴趣在话剧里献唱,人在后台不用露面那种。简晚一听特别高兴,立刻答应了,每天晚自习后拿着乐谱歌词躲到旧综合楼里练习。
那栋楼在进行内部改造,每晚灯火通明,没有老师学生。
她躲着的教室在二楼,布局简单,柜子多,看着像杂物室不需要怎么改造,也就不担心撞上装修队。
这个时节校园里的桂花正烂漫。
她席地靠着柜子坐,吟唱中风里发梢都是花香。
半个月后,学校突然传开旧综合楼闹鬼的消息,说是有人晚上路经楼下听到哭声。
简晚听到传闻时正咬着吸管喝柠檬茶,挺直腰板昏昏欲睡,并没放在心上,自己几乎每晚都在旧综合楼,哪有什么哭声。
谁知学生会当真派人来查楼。
彼时她毫不知情专心哼歌,直到听见说话和脚步声才吓得躲进柜子里。
咔擦一声,门被打开。
来人往里走了几步,她在黑暗狭小的空间缩成小鹌鹑。
不会吧,难道传闻中的鬼哭声说的是她?她唱歌有那么难听吗?
外头有人喊,“沈渊,有发现人吗?”
“没有。”
少年的嗓音干净悦耳,简晚睁大了眼。
她知道沈渊。
虽说才入学不到一个月,但沈渊这个名字在开学第一天就传遍了校园。
入学典礼当天,他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在长腿跨上演讲台的那一刻,全世界的灯光仿佛焦距在他身上,肩宽背挺,阳光在他发丝跳跃,他从容地微调麦的角度,对台下乌压压的人头微微一笑,发言稿流畅地从他唇中颂出,由内而发的清爽与自信让全场目不转睛地屏住了呼吸——他不仅外表出众,更是本届的市中考状元。
不过她吃惊的点是,沈渊并不是学生会成员,他怎么会在这?
少年似乎真没发现有人,转身离开。
她大松口气。
正所谓灯下黑,既然房间被查过了,被发现的可能性反而没那么大。
于是简晚第二天照旧大着胆子到原来的地方练歌。
果然一连几天都很安全。
虽说白天在教室有听说学生会还在调查那哭声,但确实没听到大张旗鼓的查楼声了。
在她快放松警惕时,某天晚上,走廊上冷不丁传来手机振动。
简晚顿时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忙往柜子里躲。
结果这一慌,手就被柜门夹了。
简晚天生特别怕疼,这几乎要了她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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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主(婚后1v2) んāΙτāиɡωù.cōм 分卷阅读90
当即没忍住冒着泪花痛呼出声。
“啊……”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少年略带紧张的声音,“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你没事吧?”
居然又是沈渊。
简晚已经泪眼汪汪关好柜子,这会儿她不可能回答他的话,当然她也痛到答不上来。
少年见里头久久没动静,先表明自己要进来了,然后才开门入内。
脚步声在她柜门前停下。
“刚刚撞到哪里了?我可以帮你看看。”
简晚担心暴露身份,抱膝一字未吭。
“你的歌声很好听,所以我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本来没打算打扰你。”
居然被中考状元夸了。
简晚一时忘了痛,在黑暗中眨巴两下眼睛,心花怒放。
“有多好听?”
她故意变了声,还闷在柜子里,听着嗡嗡的。
少年一顿,似乎没想到女同学毫不谦虚,再说话时嗓音里有了笑意,“我每晚查楼都会来听你唱歌,有时还听到忘了时间,这个举例算不算充分?”
好像在柜子里憋太久了,简晚感觉脸颊热得跟火烧似的,心跳也有点乱。
她拉开一条缝透气,钻入的晚风依旧缭绕着桂花香。
少年注意到她扣在柜门边上的手,语气含了歉意,“你的手红了,我帮你看看?”
简晚犹豫片刻,还是把手微微伸出去一些。
是真的太疼了。
少年轻轻捏住她掌心翻看手指,他的体温比她要高那么一点,暖烘烘的很舒服。
“这个需要先冷敷,不然会加重皮下出血和肿胀,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简晚一在柜子里待得难受,二也不想被发现身份,哪可能会等他。
因此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融入夜色溜了。
简晚回到宿舍用冷水泡手,一觉醒来果然开始肿,一连三天都疼到没去练歌。
再去旧综合楼时,她意外地发现柜子门前放了一管药膏和一张字迹龙飞凤舞的小纸条。
【这个对化瘀有用,如果有需要可以试试。】
药膏盒和纸片都落了淡淡的灰,估计放了好几天。
这个男生真细心。
简晚拧开药膏在手上涂抹均匀,凉丝丝的,她心情大好,拿着歌词练了几遍,突然又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
抱歉来晚啦,校园这段写得比较卡,不过好歹算是憋出来了ヾ
8、怎么称呼你
毫无疑问又是沈渊,他居然还在?
简晚不得不再次咕噜一下钻入柜子,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变成龟缩达人。
门被粗暴地推开,还“嗬”的大喊一声,她顿时意识到这绝不是沈渊。
那人还神经质地在门口猛跺脚,简晚又紧张又想翻白眼。
“蒋爷干嘛呢?”
沈渊的声音在此刻仿佛天籁,简晚心里不由松口气。
“卧槽我刚刚好像见鬼了!”
“我巡逻了这么多天都没见一个,是灯太亮你眼花了吧。”
“真的,我就远远就瞅着一个长发飘飘的鬼影闪过,要不是这里灯亮着我才不会上来!”
简晚撸着自己的宝贝长发吹胡子瞪眼,你才鬼影,你全家都是鬼影。
沈渊再三安抚这里有他看着,这才把蒋浩言请走。
“他走了。手好点了吗?”
“嗯,谢谢你。”她依旧压低了声,“话说你又没加入学生会,怎么还帮他们查楼啊?”
他似乎也不意外她知道他的消息,“朋友是学生会的,顺手帮忙。”
“那你们查到哭声来源了吗?”
简晚总觉得跟自己有关,暗搓搓抠着柜门,有些心虚。
沈渊嗯了声,“一只受伤的猫。”
这下反倒是她惊讶了。
后来跟他交往接触了他的交际圈,才知道当时旧综合楼里的哭声不是源自猫,而是他的一个兄弟失恋躲在楼里发泄心情,他也在现场。他当时保护的不
仅是她,还有他兄弟的伤疤。
在他们邂逅之前,他其实早就听到她歌声了。
少年提了个建议,“虽说现在辟谣没闹鬼,但还是不时有同学来探险,而且这里到处在装修,也不是练歌的好地方,要不我帮你申请一间教室?”
“不,不,我就喜欢这里。”
躲在这里的初衷就是不想被人发现,新功能楼人来人往,哪里瞒得住。
少年一顿似乎想说什么,大概又觉得他们的关系还不适合深聊,让她加油就离开了房间。
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出现时,他还是来了。
只是没再进入房间。
他继续帮朋友查楼,目标不再是寻哭声来源,而是制止同学在未开放的楼里乱晃。
在她周围,他不知帮忙清走多少人。
简晚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给他增加了负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这天把自己关入柜子,在柜门上有规律地笃笃敲了几下。
沈渊果真聪明,知道这是她找他的意思,当即到门外表明自己要入内后推门而入。
“这瓶鲜榨果汁,送你的。”
她指了指柜门前的鲜橙汁,觉得清爽的果汁最适合他。
“抱歉,我给你添不少麻烦了吧。”
少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咕咚的声音尤为性感,“我要是让你被发现才是真的麻烦,我会过意不去。谢谢你的果汁,很好喝。”
哪有人说麻烦说得她心里这么舒服呢。
简晚更加不好意思了,可因为没想到什么替代场所,她没法放弃这个地方,就不知如何是好。
沈渊仿佛察觉到她的纠结,提议一起练歌。
她无比吃惊,“一起?”
“你在里面练,我在外面练,刚好我也挺想学唱这首。”
一起唱……《等你》吗?这好像算是……情歌吧。
简晚感觉脸上又开始莫名其妙发烫。
他个人想学,也是帮她打掩护,她貌似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答应了。
隔着带窗的墙,身穿校服的少年少女各靠墙的一端,你一句我一句哼唱。
桂花香在这片夜里仿佛更加馥郁。
简晚这才知道沈渊不仅读书厉害,艺术细胞也很强,他唱出第一句歌词就让她起了一身鸡皮。
这样持续半个多月,她总是送他果汁,他回馈她润喉糖。
他越唱越好,对比之下她反倒有些虚。
但每次她一虚,他的声音就好像在追随她托起她一样,变得轻软如风。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从她歌声就听出她情绪变化。
简晚略有犹豫,还是说了,“这歌其实是为校庆晚会上的话剧准备的,我听说我妈也要参加校庆,我怕她听出我的声音……”
母亲一直反对她唱歌,说那是戏子,张嘴就没了气质。
简晚知道自己有时候是比较皮,好像没心没肺,但其实一直被母亲否定的东西,她就会特别没有信心。
“那你想放弃?”
“当然不想!”
一激动原本的嗓音就冒出来了,她立马捂住嘴。
少年轻轻低笑,“那就继续唱。唱歌本身没错,只是不符合你母亲个人期待,我们生来做的也并非件件都能合人期待,人的主观思维让世界充满碰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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