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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主(婚后1v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愿
女人身体坦诚地表现出巨大的快感,她却双手反揪枕头,别过脸咬住下唇。
一声不吭。
窗帘掩住明亮的阳光,昏暗的单人床,彼此沉默的性事,与激烈热闹的啪啪声、摇床声格格不入。
她一会儿双腿被架到肩上肏,一会儿被折起腿肏,两个柔嫩的奶尖被他重吸狠舔。
无论高潮多汹涌狂烈,她都生生吞回肚里,如同他们过去婚姻里无数次性事一样,她好像戴回拘束优雅的面具。可宋尧清楚,简晚现在绝不想做回从前,同时也不想明面上得罪他,她是在对他进行无声抗议。
简晚的臀被男人肏离了床,雪肤布满细汗,融合的水液滴滴答答往下掉。
身体的火热与情绪上的冰冷成鲜明反差,宋尧最后重重抽送几十下,龟头顶着她抽搐的敏感点,浓弹满小穴深处。
她弓起腰肢,双目紧闭的眼角渗出泪珠。
宋尧原本托高她的臀要继续,倏然像被当头浇下冷水,生生熄去欲望。
怒火湮灭,心底一片狼籍,迟来的钝痛一阵重过一阵席卷心口。
现在连跟他上床她都觉得难以忍受了?
她对他当真没一点情谊?
那么,他对她呢。
宋尧沉沉呼吸,端详女人绯红又不愿与他对视的脸,一直想不透的东西从昨晚开始逐渐得到佐证,那个想法像种子埋在心底,慢慢生根落地,一夜之间疯长发芽,到此刻醍醐灌顶。
他徐徐拔出阴茎,擦拭她腿心黏腻,盖上被子,长指一颗一颗系上衬衫纽扣。
“宋太太,我反悔了。”
☆☆☆
终于要到转折了,独自鸡冻( ′ ▽ ` )
115、出事
窗外的阳光更加敞亮动人,一帘之隔,衬得简晚眼前的视野愈发昏暗幽沉,万物仿若静止,只听到自己细细长长的呼吸声。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他说完那句话并没多加解释,也没给她反驳的余地,只道让一切重新开始,他给她时间缓冲,转身阔步离开了这里。
不久齐乐刷卡进来给她送新衣,双拐,早餐,敷脚用的冰水袋以及手机,告诉她宋尧已经回公司,有什么需要随时叫他,随后敬业地退到房门外候着。
简晚脑子乱糟糟一片,不知道宋尧是哪根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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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悔?她对他毫无利益可言,彼此捆绑在冰冷冷的婚姻中有意思吗?还是他觉得有意思?资本家站在食物链顶端,当惯了狩猎者,见一向温顺可控的猎物露出爪牙心生驯服的兴趣也不是不可能。
她和沈渊就不该在他面前有过多接触,这下如何是好?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定向越野比赛时间有三天,沈渊以为她还在比赛中,她无需联系任何人,有足够的时间来稳住心态,思虑对策。她还特地换了房间,不至于让空气残留的欢爱气息扰乱她思绪。
简晚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冰敷,阵阵刺痛让她滚出泪花,大脑越发清醒。
不管如何得罪宋尧,她都不想再让沈渊伤心了。
简晚让律师带离婚协议书过来,重新签了名,让他亲手转交给宋尧,并带上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这份协议书先在宋先生这里存着,哪天有需要拿出来签名即可。
即便眼下没其他办法,她也会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谁知隔天律师给她回电,说宋尧拒绝会见。
简晚深吸一口气,几乎可以预见到这场拉锯战的艰巨,“烦劳你这段时间每天走一趟,想办法把协议书交给他。”
她跟他拗上了。
实在不行,她亲自去。
今天已是比赛最后一天,简晚假装自己刚结束比赛,打电话给沈渊,问他这几天情况。
“有的粉丝太疯狂了,穷追不舍跟我一起退赛,搞得我像通缉犯一路东躲西藏。”
因为这双飞毛腿,这几天热搜还给沈渊取了个“长腿哥哥”的外号。
沈渊提到那天的情况哭笑不得,同时对不得不抛下她一事感到十分抱歉,为了谢罪要亲自给她按摩。
“你少来。”
简晚嗔笑蒙混过去,闭口不提那晚发生的事,“那你现在呢?不会躲在小挚后面吧?”
电话那端一顿,沈渊的嗓音有微妙的质变。
“我是跟小挚他们在一起。”
只是音调低两度,整个气氛就变了。
简晚敏感察觉到不对,下床走到窗边,“出什么事了?”
沈渊少见地沉默,呼吸烧得话筒滋滋响,阳光发白,她焦躁地用掌心抹去玻璃窗上的尘埃,却被汗渍糊得更糟。
“沈渊,你告诉我。”
“小挚旧疾复发,正在icu。”
简晚跟齐乐道别,很快打车抵达附近一家私人医院。进入住院部,沿路静得心惊,偶见医护人员无声掠过,消毒水味沁凉入骨。
她拄着拐杖一蹦一跳,走廊很长,回声杳无人烟,走了许久才见蒋云烟独自环臂倚在icu门边,盯着上面小窗口。
简晚到女人身边跟着往里张望,只看到一大堆冰冷跳动数字的器械和隆起的雪白床褥,见不到人脸。
“云烟。”
女人恍神了好一会儿才挪动视线看她,没有哭,眼睛却布了血丝。
“晚晚……你来了,沈渊买东西去了。”
声音嘶哑,像三天没喝水。
蒋云烟迟钝半分钟才意识到简晚拄着拐杖,问她的脚怎么了。
“没事,崴了一下。”
简晚看云烟这游魂状态很是担心,目光在她手腕上扫了又扫,确定没有自杀的痕迹才稍微松口气。沈渊在电话里已经告诉她沈挚情况尚可,只要熬过今天就能转去普通病房,所以她没有对云烟多问。
沈渊回来手里拎了各式各样的果茶和奶茶,都是当季热门饮品。
听说云烟这两天没怎么进食,简晚帮忙插好吸管把清爽的果茶塞到她手里。
云烟徐徐饮入,发干的嘴唇总算润了些,只是还不愿离开icu门外。
沈渊对简晚轻轻摇头,简晚无声叹息,不再劝。
一前一后来到医院附近酒店,沈渊不由分说摁着简晚给她敷脚,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称脚上擦过药,她相信他又会直接亲上去。问他沈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渊却说他不清楚。
“季先生也不知道吗?”
沈渊摇头,“他不在现场,我还没机会接触到当时蒋小姐的随行保镖,他现在带着两个孩子在其他地方歇脚。”
简晚大吃一惊,“季先生一直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嗯,只是接送而已。我也觉得这点很奇怪。”
明明是要替小川和小泰养心病才决定一家出来露营,身为父亲的季非覆不仅没参与其中,还让沈挚顶替了他的位置,怎么琢磨都不合常理。
简晚心里隐约觉得不妙,那天沈挚和季非覆到底在房间谈了什么?
一夜过去,沈挚不负所望转出icu,病情趋于稳定。
所有人心弦一松,蒋云烟总算肯去好好把自己清理一番,狠狠睡上一觉。
等她醒来,简晚终于从云烟嘴里得知事情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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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主(婚后1v2) ΠΡΟ18.℃Οм 分卷阅读122
116、互斥的存在
第一天沈挚带着云烟和两个孩子参加寻宝活动,探险氛围渲染浓厚,沈挚不仅绘声绘色给孩子们讲奇妙的冒险故事,还拉着他们一起光脚在小溪里抓鱼虾,烤着吃,最后破解藏宝图找到“宝藏”,两个宝贝玩得很开心。
云烟担心沈挚的身体,一开始玩不进去。
但看他一整天力充沛神采奕奕,蒋云烟受他感染,也卷起裤腿加入寻宝和捕鱼虾的队伍,本不愿亲近孩子的她下意识帮小川和小泰擦脸和手,恍然觉得这就是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
第二天沈挚带他们去游乐园。
游乐园人流如织,嘈杂拥挤,空气不好,容易诱他病发,蒋云烟十分反对。
“可他告诉我说,他其实早就康复了,没事。”
沈挚最近气色大好,唇色红润,走路神采飞扬,好像有使不完气神,云烟半信半疑依了他。
“没想到他是一个彻头彻尾大骗子!”她用力咬了一口花卷。
他们各自抱着一个孩子挤入人海,在独树一帜的风景中穿梭拍照,沈挚和两个孩子从没进过游乐园,开心又新奇,各种左瞧右摸,只不过俩宝宝年纪小,玩不了多少机动设施,沈挚就带着他们参加亲子趣味活动。
刚开始是正儿八经的画画,捏橡皮,走镜子迷宫,在海洋球池耍,到后来沈挚加入亲子游戏比赛,整个人像脱缰的野马,几个项目下来没拿过第一,仍旧力无限背着小川蹦蹦跳跳,还不许云烟插手交替。
蒋云烟从未见过沈挚如此开心肆意,不禁替他欢喜,为他呐喊助威。
现场人声鼎沸,斗志昂扬,一贯像温室里花朵的沈挚笑得充满孩子气,她竟没注意到他脸上一丝勉强,在一场家长百米赛跑中,她眼睁睁看着他如拥抱天空的飞鸟冲出起点,最终似被斩去双翼倒在终点线上,再也没起来。
蒋云烟说到这闭了闭眼,调整呼吸和情绪。
“他真是嫌命太长了!幸好当时好心人多很快把他送到医院,不然照他那折腾法换几个心脏都不够他用!”
吐槽归吐槽,生气归生气,云烟仍心系沈挚,吃完饭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院。
沈渊换热毛巾帮简晚敷脚,跟她靠在床头一起看喜剧电影。
放到搞笑的镜头,背景嘻嘻哈哈,俩人没半点笑声。
简晚证实自己心中的预感,手挽上他胳膊扯了下他衣袖,“你有心事,刚才你是不是有话没对云烟说?”
“鬼机灵。”
沈渊捏她脸,眼睛还是停在笔电屏幕,“我是担心小挚。在原来的时空,小挚就曾因为蒋小姐割腕被刺激得心脏病复发,这两年身体越发虚弱,我怕这次雪上加霜。”
难怪刚刚不提,云烟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更加自责。
但简晚心里微妙的感觉仍未散——沈渊似乎还在瞒她什么。
她不安分地往他怀里靠,他人在走神,手上顺其自然把她牢牢固定,像老夫老妻结婚多年的习惯。
简晚吸着他被阳光烘烤过的清爽气息,身体渐渐放松。
也许他只是有别的烦心事吧。
简晚后来多次到医院探望沈挚,沈挚戴着呼吸面罩,面无血色,她每每去都不见他醒,不禁心生疑虑,这哪像普通病房的病人?
云烟说他有睁开眼睛听她念新闻说书,可能药物原因嗜睡,大部分时间昏沉沉。
这个解释说得通,简晚腹诽自己多心。
仔细一想,沈挚这儿很少见医生查房,如若病情严重肯定会重点关注。
季非覆也有过来几回。
依照他和沈挚的微妙关系,探望不像探望,却似乎也不是来落井下石或耀武扬威的。
这天简晚恰好撞见季非覆从病房出来,彼此打照面,尴尬的气氛在蔓延,她问他小川和小泰如何,季非覆锐利的目光穿透眼镜刮在她脸上,“你倒是比云烟还关心那俩孩子。”
“……”
问候下孩子居然也能被怼。
“宋太太这么喜欢孩子,如果你是云烟,要在两个孩子和沈挚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
这是什么无厘头送命题?
想想觉得不对,季非覆不是开玩笑的性格,更何况她和他没几分交情。
简晚低着眉,认真琢磨他问这话的含义。
“云烟是不是选小挚?”
季非覆一派斯文,高高在上,“是我在问你。”
其实云烟平常的态度就很明显了,照顾沈挚,避自己两个孩子。
简晚拧起眉心,“在小挚生病的时候让云烟作出这种选择,类似于母亲和女朋友掉河里先救谁,如果不是出现同样情况你不会这样问,小川和小泰也生病了?”
“宋太太真有意思,我问你一句,你问我两句。”
季非覆长指推了下眼镜,懒得理她拔腿就走。
简晚追上去,被他的保镖簇拥隔开距离。
季非覆的小心眼她可是见识过,估计就是故意不告诉她,可他这样闭口不答确实加深她担忧,云烟在照顾沈挚她不好直接问,只好让沈渊帮忙打听。
沈渊回来告诉她小川和小泰是病了,一个患支气管炎,一个感冒发烧,已在好转中,只是俩宝贝想念母亲。
她松口气,果真是故意吓她。
总归孩子没大事就好,简晚心疼俩娃娃,跟云烟提了一下,云烟以照顾沈挚为由婉拒,她无奈,却也逼迫不得。
天空灰蒙一片,纵然是微风也刺骨,沈渊在独自前往医院时没去弟弟所在楼层,而是多上一层,进入一间不起眼的病房。
屋内窗帘紧阂,光线昏暗。
两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奶娃躺在床上,小手小脚缠着绷带。
原来前些天小泰在屋里又兴奋地嚷嚷自己飞起来了,直接从二楼窗户爬出去,小川忙去抱弟弟,结果两人双双从二楼窗口跌落,摔出脑震荡和骨折。可跟以往病人不同的是,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沈渊摸了摸孩子柔软温暖的发丝,问一旁在沉默看平板的男人,“还是没醒吗?”
季非覆:“没有。”
从手术到现在,五天,也就手指头和眼皮子轻轻动过。
“你跟小挚到底达成什么协议?”
“只要我答应这次露营,他会离开云烟,并确保她不自杀。”
“就这样?”沈渊仿佛没听到身后保镖一左一右威慑站定的脚步声,笑了笑,“季先生故意不告诉容容孩子的实情,引我独自前来查探,应该不止是为了让我来探病吧。”
季非覆没抬眼,“沈先生不也发现了吗,你的弟弟压根没到离开icu的程度。”
沈挚的病很严重,沈渊从小跟弟弟相依为命,就算不是学医也能发现异常。
“你做的?”
“沈先生心里应该早有答案。”
是啊,从孩子失踪那天起,沈挚的种种行为都像在作临终前的道别。他猜到大概和小川、小泰有关,两个宝贝的身体时不时透明,总说自己会飞,也许就是因为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沈挚扰乱了世界。沈挚的身体其实也变透明过,不说大自然,时空也有自己一套独特的防御修复系统来消除漏洞,但它跟人体疫系统一样,强大又不怎么负责任——不管有无错杀,只要能恢复时空正常逻辑秩序就行。
简而言之,沈挚和小川、小泰为互斥的存在,不能同时存活在这个时空,还有可能被同时清除。
沈渊瘫坐在椅子,弯腰手肘搁膝,双手抵额。
猜测是一回事,当得知弟弟真想放弃生命他还是难以接受地心痛。
“太乱来了,小挚又怎么能保证他走了小川和小泰一定没事?”
“但他不走,小川和小泰一定有事。”季非覆关上平板,面容陷入冷肃的黑暗,“抱歉了沈先生,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弟弟,但这是他的诺言,为确保事情顺利进行,劳烦你在这陪几天孩子。”
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季非覆不信沈挚,也不信他。沈渊对沈挚的亲情是整起事件一大变数,他不能冒险。
于是沈渊打电话给经纪人重新安排行程,又告诉简晚这几天不回去,然后上交手机。
沈挚躺在床上的第十天晚上。
简晚从医院回到酒店看书,宋尧国外出差回来,探了眼沈挚,送上水果和花,又匆忙到总公司开会。
季非覆跟沈挚在病房单独待了一小会儿,随后沈渊进去,握住弟弟冰凉苍白的手。
待蒋云烟独自一人吃完晚饭回到医院,病房里除了昏睡的沈挚没有他人踪影。
这两天寒潮来袭,冬风凛冽。
季非覆靠在一棵树下抽烟,星火点点,脚边掐灭好几根烟头。
沈渊在驾驶座上用蒸汽眼罩敷眼,半晌拿下来,眼圈还有点红。
“我走了。”
季非覆望着巍峨耸立的住院大楼颔首,没说话。
这是沈渊被软禁那几天提出的要求:在沈挚离开前让他见弟弟最后一面,而后不得干涉他离开医院。
他现在想去找容容。
☆☆☆
抱歉大家,严重严重卡文的我来晚了(╥﹏╥)
*
po18首发,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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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时空归位
到酒店,沈渊见到跟暖黄色床头灯相依而眠的简晚,她脑袋微斜,发丝乖顺垂于胸前,双腿还摊着本书。
他倾身拿开书本,关灯,没像往常把人塞进被子,而是把她裹成一团打横抱起。
简晚感觉到动静,闭着眼半睡半醒捞住他脖颈,“你回来啦……”
“吵醒你了?”
“是啊。”她闷在他胸前打哈欠,“你要怎么补偿我?”
“你说要嫁给我,还作不作数?”
她困得眼泪往外冒,“干嘛突然说这个……”
“作不作数?”沈渊掐她的脸,不疼,怪痒的,她啪叽一下拍掉。
“骗你是小狗好吧。”
沈渊得了保证,眼里星光温柔漫漫,“好,那我们回家。”
将她放到车后座系好安全带,驱车驶离酒店。
今夜格外寒冷,街上人迹罕至,偶有路人也是裹紧大衣匆匆而行。
蒋云烟在赏夜时发现窗户有些脏,拧了抹布细细擦拭。
“云烟。”
身后忽地响起低沉微哑的声音,是沈挚醒了。
她开心地扭过头,却见男人摘掉呼吸面罩,撑着床要坐起身。
云烟面色一变,冲过去要把呼吸面罩重新压他脸上,“你疯了吧!还嫌命太长呢!”
“我没那么严重,是他们太夸张。这个戴着还不舒服呢,让我喘口气。”
沈挚仿佛睡饱的美人靠坐在床头,随手抓了抓头发,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眼下一滴泪痣娇艳似火,双目流转间光华盛放。
蒋云烟指头蜷起,一点点回手,抿紧唇不说话。
沈挚好整以暇挑眉,“怎么这么看着我?”
“阿挚,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那日天崩地裂般的情形历历在目,如今忆起仍心有余悸,她是真的怕了。
沈挚一脸无辜,“这个我太冤了,之前确实恢复得不错,哪知道心脏突然不争气,能怪我嘛。”
“你少贫嘴。”
蒋云烟依然板着小脸,语气还是有明显软化,给他倒了杯温水。
“睡着的这些天,其实我梦到另一个时空。”
女人一顿,抬眼看他。
沈挚笑了笑,讲起时空b云烟自杀被救活后的琐事,丝毫没提自己因她病发的细节,说他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陪她游山玩水,看书烹饪,一起利用专业知识运营公众号,她在他的呵护下走出阴霾,开始谈婚论嫁。而就在那个档口,他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巨雷卷入不属于他的时空。
蒋云烟咬住下唇。
“你想回去?”
沈挚无可奈何般摇头,“我看到那个时空的你哭得稀里哗啦求上天把我带回去。”
蒋云烟脸上一热,“那都是你的臆想,我才不会哭!”
事实上在高中时期得知沈挚过世后,她一度数次躲起来哭得崩溃惨烈。
“真不会哭?”
她别扭地偏过脸。
“那我真走了?”
蒋云烟浑身一震,一把抱住他胳膊,“我知道,你早就想走了对不对!你嫌弃我有丈夫和两个孩子,已经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沈挚起调侃之色,忍住呼吸被一点点扼住的压迫感,“云烟,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她眼中蓄出热意,生生又逼退回去,“自从知道我有丈夫和儿子,你的态度全变了,对我客客气气,疏离有礼,如果不是我主动,你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碰我!”
“云烟……”
“我不许你走,要走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她歇斯底里禁锢他胳膊,说她无耻也好,自私也罢,她受够一无所有了无希望的日子,没法放他离开。
沈挚凝视她,语气和煦,“那你是要我们永远像现在这样?”
一个寄人篱下,一个嫁为人妇,永远不被世人所接纳。
“不,我早就计划好了,等时机成熟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一定可以像从前那样。”
“小川和小泰呢?”
“那是季先生的孩子,与我无关。”
所以她一直对两个孩子避而不见,视若无睹,就是怕生出感情,影响她和沈挚远走高飞。
“真舍得两个宝宝?他们都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
她语速很快:“舍得!”
沈挚看着她紧绷的面部表情,扑哧一声笑,“不,你不会舍得,我认识的云烟人如其名,像云烟纯白善良柔软,是很美好的女子。”
云烟目光狼狈,“既然在你心里我这么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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