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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主(婚后1v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昭愿
“这里不属于我。”
“你果然就是要走!”蒋云烟闭眼捂住耳朵,“都是借口,无论如何我不许你走!”
“我的未婚妻在等我,我的朋友、事业、梦想都在那里,还有许多没完成的承诺和任务。云烟,你放不下我,我同样放不下那个时空的一切,我们的人生不是只有彼此,还有永远甩不掉的牵挂和责任。”
沈挚的声音温柔如水,如果云烟此刻睁眼,就会看到他脸上转瞬即逝的巨大痛苦。
“云烟,你真的认为我嫌弃你吗?”
她依旧闭眼捂耳。
“转过去,我告诉你。”
她其实都听到了,停顿几秒,还是别别扭扭地转过身,眼睛闭着,耳朵也未松。
沈挚身子难受地弓成虾子,捂住口鼻,在心电监护仪发出警报前将其关机,死死抑制紊乱的短促呼吸,指尖却超乎寻常稳当地在她后背缓缓写字。
一笔一画,无比郑重。
你……是……我……的……
他写得越来越慢,唯一的“唯”写到一半,他捂着脆弱疼痛的胸口眼前发黑,冷汗连连喘不上气,想最后看清她的背影,手指霍然像断掉的线急急坠落。
终究还是没能完整地道别。
他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像正常人一样,和喜欢的人在热闹的人群中奔跑。其实都已经完成了。
再见了,他的女孩。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云烟动了动背,“怎么不写了?”
无人应答。
病房安静得超乎寻常,少了心电监护仪有规律的滴滴声。
“阿挚……”
她转过身,窗外夜空闪过巨雷,照亮云烟煞白的脸,刚才还靠坐在病床上轻笑的男人不见了,与他身体连接的电极片全部散在床上,拖鞋还在床下,空得让人心慌。
“阿挚,你在哪?不要跟我玩这种游戏,我不喜欢,阿挚!”
床上床下,里里外外,云烟跌跌撞撞到处找,几乎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季非覆派人把她带去监控室,画面显示病房先前无人进出,她才停止疯狂的梭巡,失魂一般靠着墙脚跌坐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他走了,真的走了。
“骗子……”
“沈挚,你就是个大骗子!”
蛋壳裂开声此起彼伏,巨雷依旧在用力撕扯广阔的夜空。
大厦办公休息室,宋尧孤寂地坐在床边端详妻子留下的婚戒,少顷,将其入盒内搁在床头,在雷声轰鸣中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另一边,简晚不久前才跟沈渊结束一场酣畅淋漓欢爱,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没一会儿便睡死过去。
沈渊搂着她柔软细腻的身子,面朝窗外肆虐的雷电,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戴在彼此的手上,在她手背烙下一吻。
“记住你的承诺,嫁给我。”
不出意外,今晚是他在时空a的最后一夜,所有世界将恢复原有的秩序,回到正轨。
回去便回去吧,可唯独不放心她。
沈渊与她十指交扣,亲了亲女人软嫩的颊畔,“容容,如果有一天我表现得没那么爱你,别信。”
☆☆☆
原班人马倾力回归(*04︶04*)
看到有宝宝挺关心云烟这条线,在这里简单说一下,不是3p,就是虐恋1v1,也不会在文中详写。至于小挚是生是死,大家可以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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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主(婚后1v2) 分卷阅读123
118、孩子
无云的天,闪电雪亮轰鸣一晚。
不知不觉夜色淡去,晨露滚圆落地,第一缕阳光拂醒这座繁城,被雷劈倒的树枝早早拾妥帖,卖菜小贩忙碌填充自己的摊位,越来越多的小车在马路跑得欢实,一切祥和依旧,昨晚的巨雷仿佛从未发生。
简晚如往常的生物钟起床,环顾相对陌生的房间,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自己是被沈渊载到这里。
床边凉的,枕头形状饱满,沈渊早已离开屋子。
这幢房子她只来过两次,靠近郊区,地处隐蔽,据说在跟弟弟住一起前这里就是他的栖息之所。仔细一看,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些绵软抱枕、生机勃勃的仙人掌、色明丽的现代画作为装饰,驱散不少先前的清冷空寂。
简晚洗漱完没找到沈渊给她留只言片语,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往常走之前他会留纸条或发消息,不会不声不响。
倒是发现手上多了枚戒指。
简晚隐约记得他昨晚淹没在雷声中说了一句话,记不真切,暖情中似乎透着一丝古怪。
她没多想,哼了哼拔下铂金圈儿,“哪有人在女孩子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强戴婚戒的。”况且她还没离婚。
做瑜伽,吃早餐,还看了一会儿书,瞅着时间差不多,简晚拿过床头上车钥匙驱车前去探病。
人到医院,站在空荡荡的病房,她才后知后觉得知沈挚过世的消息。
根本没人通知她!
云烟遭受打击晕过去,简晚坐在朋友床边难受地抹眼泪,不敢相信沈挚就这样离开了,沈渊和云烟该有多伤心?
她呆了半小时到病房外透气,季非覆就在门外,她问沈渊是否知道这事,季非覆颔首,表示凌晨就告知他了。
难怪沈渊走得匆忙。
季非覆还说沈挚临终前给她发了封邮件。
简晚猜沈挚有事拜托她,擦干眼睛,寻了块树荫坐下打开邮件。
一字一句认真扫过去,内容有一大半超乎她想象,简要阐述他离开这个世界的真正缘由,拜托她永远不要告诉云烟,让云烟好好活下去。
她心里漫上一层惶然不安,季非覆知道这事,以他的个性能忍?
简晚急忙折返,果真撞见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蒋云烟苏醒过来无法接受沈挚消逝的事实,万念俱灰,推开窗户要跳下去,被医护人员及时发现把她摁回床上。
蒋云烟挣扎得厉害,四名护士压她身上都快控制不住局面,只听她声嘶力竭地呐喊,“放开我!我要去找阿挚!放开我!!”
季非覆制止了主治医生要给她打镇定剂的举动,靠在墙边冷眼旁观,“放开她,让她跳。”
压在云烟身上的护士看病人这么激动哪敢真放开,简晚又急又怒,“你疯了吗!知不知道云烟她……”
“想一尸两命去追随沈挚,我成全你。”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蒋云烟仿佛被施定身术狠狠怔住,呆傻地盯着天花板。简晚目睹云烟的变化,原本焦急的神情也一顿。
季非覆镜片下的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不,既然都要死还是先把肚子里沈挚的孩子流掉,看着碍眼。”
“孩……子?”
蒋云烟干涸的唇瓣机械张合,像被冲上岸炙烤的美人鱼,哭干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季非覆对医生道,“拿堕胎药给她灌下。”
云烟似被击痛一颤,“别碰我!都走,给我走!”
她这疯狂的模样像极了护崽的妈。
“下次要跳提前说一声,先流掉肚子里的孩子,你想跳一百次都没人拦你。”
季非覆转身离开房间,衣袖擦过简晚手背,凝了寒风很是冰凉。四位护士面面相觑,看情况得到控制渐渐松开手。
云烟没再闹,把自己裹成一团轻声啜泣。
简晚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退出房间,注视季非覆斯文紧绷的侧脸,头一次觉得这个深沉的男人尚存有几丝良善之心。
云烟其实怀上沈挚的孩子已近两个月,因为抑郁症,生理期不准是常有的事,所以就算隔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云烟也不会往怀孕那方面想。
沈挚是在研究自己与小川、小泰身体异常现象时推算出来的,原本他才是快要消失的那个,没想到小川和小泰的症状发作程度后来居上。遂他猜想大约谁跟这个时空的羁绊更深,谁就能留下。
他跟季非覆开诚布公谈了一次,季非覆帮忙安排云烟做全身体检,果真查出她怀有身孕。正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和成长让他与这个时空联系更为紧密,导致小川、小泰面临消失的危机,沈挚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余生也所剩无几,决定用最后的生命换取小川、小泰的平安。
这件事不告诉云烟,就是怕云烟情绪失控之下迁怒小川、小泰,并摧毁一切。反之,单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倒能激起她活下去的欲望。
而这些都需要季非覆的配合。
不管保下这个胎儿的初衷是什么,他做了回恶人,救下两条命,于他而言都是不可思议的惊天之举,此次简晚对他大为改观,同时也对沈挚发自肺腑地佩服和心疼。
一命换两命,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作出这种选择?
简晚闭眼祈祷,希望沈挚在另一个时空健康开心地活着。
与此同时,英盛集团大厦。
宋尧身子后仰,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从今早起床开始几乎每件事跟昨天不太能对上,折腾得他心力交瘁。
他准备去盥洗室洗脸,打开门就听其中一位秘书听着电话一脸为难,让前台不要再为那个律师的事来问他,宋总说不见就不见。
宋尧停下脚步,淡声问,“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他说不见律师?
小秘书吓了一跳,忙不迭解释,“就是崔进律师,这一周来天天说要来找您转交东西,还有话要亲自传达,您说过一概回绝。”
崔进?在另一个世界不是晚晚的律师吗。
“让他上来。”
小秘书不明白宋总怎么突然就变卦,老老实实让前台放人进来。
十五分钟后,崔进离开。
小秘书偷偷往里瞅了一眼,发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宋总眉心紧蹙,神情变幻莫测,像被人将了一军。
这到底说了啥啊?
谁也不知道,宋尧的桌上多了三份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
抱歉又双叒叕来晚啦,痛苦卡文21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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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戒瘾
简晚陪了云烟一天,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明明东西没落,手机没丢,律师还告知她一个好消息:宋尧终于下她签好的离婚协议。
思来想去,大概最近老跑医院,有点神经质了。
加上沈渊不接电话。
晚上不需要她守夜,她便开车先到云烟别墅隔壁转了转,管家告诉她沈家兄弟自从去露营后就再也没回过这里。
简晚开的车是从沈渊那儿提的,还得还回去。
稍稍拾两套衣服,简晚驱车到沈渊原来的住处,他给过她钥匙和密码,出入毫无阻碍。
路边灯光稀微,勾勒出别墅外观蛰伏在夜中的线条。
全是黑的,沈渊同样没回这。
简晚摸出手机本想第三次打电话给他,仔细想想还是作罢,发了条微信让他注意身体,有事没事都可找她。沈挚走得突然,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想独自静一静也乃人之常情,她还是少去烦他吧。
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整整三天,连一丝水花都没见着。
这未过于反常,简晚有些坐不住,忍不住拨电话向沈渊经纪人打听情况,经纪人让她放心,沈渊挺好,只不过最近剧组赶进度较忙,许多人和事顾不来。
简晚知道这是委婉之词,估计他连沈渊难过的真正原因都不清楚,不过只要没出什么事就好。
那边安静停靠在树边保姆车上,经纪人放下手机扭头对一旁的男人道,“都照你吩咐的说了。”
“谢谢余哥。”
沈渊说话那股子亲和力还在这会儿却眼也不抬,大半张俊脸没入素描般的阴影,专心研读手中剧本,仿佛天大地大都没有这一摞方块字重要。
换平常经纪人肯定欣慰,比你优秀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比你还勤奋好学,未来沈渊的戏路注定越拓越宽。
可现在他欣慰不起来,这几天沈渊太奇怪,问了一大堆这大半年和简晚的各种纠葛,然后原来的家不回了,特意绕远路去另一套房子住。
话也比今年春天以前更少了,还喝起了酒,不知道的估计以为沈渊失忆加自闭,明明前些日子还跟女朋友蜜里调油。
原以为小情侣只是吵吵架,结局要么分手,要么冷战一阵子就没事,刚跟简晚通完电话他又立马打消自己的想法。什么吵架?压根不像,倒是沈渊才像耍脾气的那个。问沈渊吧,他不愿说的事甭想从他嘴里撬出一毫。
“哎,不会真打算永远不理人家吧?”
经纪人小声嘀咕,沈渊离他近听得见,却依然垂着眼专注剧本。他心里无奈轻叹,人一旦陷入感情就是这点不好,过于喜怒无常。
就在经纪人以为这段短暂的恋情真要莫名告吹时,夜半时分,沈渊在保姆车上闭眼假寐,倏然半途让司机转道去往简晚所在之处,经纪人摸着脑壳一阵头疼。
果真是喜怒无常。
沈渊没开灯,一路缓步经过有些陌生的布置,无声进入主卧。
被子依稀可见隆起一团,他这些年失眠得厉害,窗帘都是采用加厚全遮光版,拉上帘子屋子就像一方沉入海的小黑盒。
眼下就算什么也看不清,他也能辨出床上的女人睡着了,从呼吸频率感觉到的,他对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啊,他回来了。
那天从简晚身边醒来他就意识到不对,因为入睡前一天他分明在f国拍画报,怎么可能转眼就回国?再翻看手机得知沈挚消失的讯息,联想那个世界的蒋云烟告诉他的故事,他明白一切都恢复正轨,容容不再是他的妻子,过去种种不过黄粱一梦。
或者说是老天看他可怜,赏给他一场慰藉。而今梦醒,人也该清醒了。
可这一切哪有这么容易?
如果在今年三月之前,他大可以潇洒甩身离开。但有一种瘾不是不碰就代表戒除,在那个世界习惯与她共眠,破了那个戒,现在想回到当初便是难上加难。不过几天孤枕,又开始心神不宁彻夜难眠。
很多事不能一蹴而就,戒瘾同理,所以他还是来到这,她的身边。
沈渊在黑夜中洗好澡躺到简晚一旁,床较大,两人中间仅仅半臂距离,算不上远,心里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这个世界的简晚在那个沈渊的追求下,苦耗到这两个月才在一起,如今换回他,她怕是不可能像那个世界的简晚追着他跑了。
这里的简晚最是无情。
沈渊嗅着熟悉到泛苦的馨香,背对她翻身闭上眼。
突然身后一软,女人卷着被子像棉花糖贴上他背脊,“你回来了……”
她半睡半醒咕哝一句,枕着他后背重新进入梦乡。
嘴里无糖,仿若吃糖。
沈渊僵着身子没动,她太软,动一下似乎就能把她碾成肉泥,不知什么缘故他没把她弄开,也没出言告知你抱着的沈渊不再是那个沈渊,就这样混混沌沌睡了大半夜,在天将破晓时拨开她身子,悄声无息离开。
第二夜,沈渊再次于深夜安静入内。
简晚本是熟睡,却总能在他上床后转醒。
这回没像昨晚直接睡过去,而是把他扒拉过来面对面,抱住他的腰轻轻吻了吻微凉的唇。
“怎么这么忙啊,是不是很累?”
“不累。”
沈渊没法装睡,该答的问题一如往常作答,不过仍没坦诚自己换了个“内核”,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沈渊。
“小挚应该回到另一个世界了,你别难过,还有我。”她紧臂弯,吸着他身上阳光烘烤过的松叶柑橘香,“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一直一直陪他?这句话她八年前就说过。
沈渊闭上眼,手迟迟没有回抱,分不清是应付还是讽刺地吐出一个字,“好。”
破晓时分,他依旧早早离开。
简晚起床对着凉透的半边床发了会儿呆,去看望云烟的路上接到齐乐的电话,说是关于那份协议书宋尧要与她面谈,约今晚一起吃饭。
简晚想也不想就应下。
正好,关于沈渊,她也有问题想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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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主(婚后1v2) ΠΡΟ18.℃Οм 分卷阅读124
120、他叫她晚晚
夜幕降临,简晚稍作打扮如期而至。
沈渊近来事多,心情不佳,简晚就没把赴约一事跟他报备,反正吃完饭很快回去,何必拿一桩小事给他添堵。
当简晚被侍应生引导进入包间时,宋尧眼前霍然一亮。
倒不是说穿得多好看,她一向懂得把自己拾致,有时甚至完美得不真实,但现在整个人气神都变了,妆淡,唇润,鼻头被冻出生动的红,眼眸注入鲜活灵气,大胆与他对视碰撞。如果说她以前是木偶娃娃,现在就像卸除桎梏的小灵。
落地窗外投射的霓虹灯影徐徐流动,宋尧一如既往绅士地给她拉开座位。
“很冷?”
“不冷。”她解开外套挂椅背,“就是风有点大。”
简晚入座后同样往宋尧那边瞧,一段时间没见他还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发丝利落,正装矜贵着身,紧扣的衣领冷然贴于喉结下方。可在刚刚的对视中她捕捉到难以言说的变化,仿佛有无形的藤蔓勾住她发丝,头皮泛开麻。
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宋尧在给她倒酒,浅浅一杯,映得他眼底微光粼粼,“晚晚,看看要吃什么。”他把菜单递给她。
晚晚,他叫她晚晚。
简晚张大眼,像机器人傻愣愣地接过,“你……”
男人沉静地抬眼与她对视。
“宋尧,你是原来的宋尧对不对?我是说,你从另一个时空回来了?”
时空b的宋尧称她“宋太太”,只有时空a的宋尧才会自然娴熟地唤她“晚晚”。
“是我。”
宋尧抿了口酒审视妻子,她果真变化颇大,以往都甜甜地叫他“亲爱的”,举止敛,现在打算离婚,态度倒是肆意不少,不过被她连名带姓地唤也别有一番趣味。
简晚不同于他的冷静,心潮失控起伏,“什么时候?”
“上周五。”
那就是沈挚从医院消失后的第二天。
简晚喉咙发紧,抿了抿唇,“那……你在那里认识沈渊吗?他也回来了?”肯定是认识的,在那个时空沈渊可是她丈夫,她会多此一问,纯粹是想过渡一下尴尬。
不知为什么,在宋尧面前她总是没办法自如地谈沈渊,尤其是现在的宋尧。
“你们没见面?”
简晚安静地啜了口酒,宋尧看在眼里,大约猜到沈渊什么也没对她说,而妻子心里已有猜测,干脆顺势证实她的猜想,“都换回来了。”
在发现情况不对后,他跟沈渊当天就通过电话确认过。
简晚不小心一口酒喝多,嗓子喘不上气似地灼烧。
果真,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准到可怕——其实这两天她就在怀疑他了。
一开始沈渊音讯全无,她虽略感古怪,但还能理解为因为唯一的亲人离开而悲伤过度,即便想他也尽可能不去叨扰。到后来他夜半上床又赶早离开,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强烈,他闪得太快,太准点,像在避与她碰面。
为验证自己的想法,第二晚她特意清醒地等沈渊,像往常抱他,亲他,结果感受残忍分明,他确实别扭,从说话到肢体语言无一不流露出微妙的生硬。
沈渊演技湛,终究没能演出喜欢她时的模样。
她没直接问他,就是怕一旦问出口,连表面的和谐都难以维系。
“在那个时空,沈渊和我过得好吗?”
宋尧注视她无意识绞着的手指头,“不大好。”
不大好,意思就是就连那个时空对他一心一意毫无背叛的简晚都未能将其治愈打动。沈渊被伤到无法接纳她,现在却还在她身边,是想让她尝尝苦的滋味吧。
简晚匆匆连喝两口酒,将眼眶的酸意憋回去。早就清楚的,曾经对她千万般好的沈渊,七年多前就被她亲手扼杀在手里。
上天送来的那个沈渊,是一种变相的惩戒,让她悔不当初。
这能怪得了谁呢?事到如今她是自食其果。
可她不会就此放弃,沈渊不仅是她的初恋,更是她生命里的阳光,他温暖她,爱护她,现在就算这缕阳光结成霜花,她也忘不掉他在她世界里书写的一笔一画,那声干净悦耳的“容容”。漫漫旅程,她愿耗尽一生治愈他的伤痛。
简晚还想打听关于沈渊在那个时空的细节,宋尧淡声打断,“晚晚,我今晚约你来不是要谈这个。”
“抱歉。”
是她太心急了,就算宋尧下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也不好过于肆无忌惮在尚未离婚的丈夫面前频提沈渊,不礼貌,也伤人自尊。
简晚转而问他那份离婚协议有什么问题,宋尧没答,说先吃饭。
吃饭一字不说怪尴尬的,简晚挺好奇他在另一个时空的状况,就问他穿过去后过得如何,有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
宋尧在那个时空是未婚,回到这就这么干脆下她的离婚协议,她暗想估计他邂逅了哪个美人,预备在这个时空离婚后跟人家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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