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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玫瑰事变
他好想求缪言尝尝他,缪言一定一定会喜欢现在的他。
他们一起走上了楼梯,走进了拐角,殷延猜拐角背后一定有惊喜,他猜应该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的缪言。
刚到平台,缪言就转过来抱住他,殷延能够感觉到少女的肉体撞在他这个青涩男人肉体上柔软的触感,他还能感觉到缪言把侧脸贴在他胸膛上时小幅度的埋蹭,她一定能听到他的心跳在加速;她的手就环在他腰间,没有抱很紧,但他觉得他好像要喘不过气了,缪言问他:“你要我主动到什么时候?”
殷延觉得他他妈的圆满了,他说:“不要了,我来。”
他们没干别的,就是单纯的接吻,也不单纯,是火辣的深吻,他们吻得像在生离死别,其实也不是,他们才刚刚一起获得新生。





酒神 9.Babyi'myours(1)
那次体育课过后,他们两个人在明面上像极了在热恋的普通情侣。
殷延会在吃饭的时候把椅子搬到缪言旁边吃饭,缪言很少在午饭的时候说话,但这并不影响殷延的心情。因为他喜欢看着缪言干任何事情,他看着就很开心。
缪言会在夜自修下课后陪殷延去学校停车场拿他的自行车,今天是周五,他们还在停车场告别。然后两个人在通往宿舍的小道的阴影处接吻。缪言吻到气短,手脚发软后就会被殷延抱着嵌在他怀里。缪言习惯把脸埋在殷延胸口,殷延也习惯低头盯着缪言的头顶,然后仔细观察最后一遍今天的缪言,发现缪言的书包又从肩膀滑到手肘,挂在屁股后面。然后殷延会帮缪言把书包重新拉到肩膀上。有的时候书包带会压到缪言的头发,缪言会抖一下哼唧出声:“压到头发了,疼。”或者直接掐殷延腰间的细肉,殷延就会帮她把头发从书包带下扯出来,然后笑出来:“下次不会了。”
但他下次还敢。他总是会因为缪言的话卑劣地幻想他们是在床上。或许他们是赤裸的拥抱在一起,压到缪言头发的是他的手臂,缪言应该枕在他的手臂上,她会侧躺着环住殷延的腰,然后睁大她的眼睛看着殷延,高傲冷漠的眼神一定会被丢掉,取而代之的是压都压不住的喜欢。
他们喜欢吻完抱一会,因为秋天太适合这么干了。秋天的夜风会比春天的少一点荡漾的味道,这样他们不必苦恼青春期随时会都蓬勃的欲望;但秋天的夜风一定比冬天的多情温柔,风不割人,不会逼恋恋不舍的情人分开,总给他们婉转的余地。
周围一直都会有细碎的讨论声,很容易让人听着心烦,但这无疑是膨胀他们两个人的占有欲最好的地方,反正他们很享受。
“别人会觉得我们天天都在发情吗?”缪言把头抬起来看着他问他。
“他们羡慕都来不及。”殷延盯着缪言闪闪发亮的眼睛,她的眼睛像狐狸,本该摄人心魂的狐狸眼现在眼里全是好奇和笑意,现在是可爱的狐狸。
缪言摇头晃脑地又埋了回去,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根本压不住她的笑意。殷延的声音也好性感,说出来的话也性感。
“又要跟你再见了呀。”缪言嘟囔了一声。
“明天还会见的。”殷延搂的更紧了。
“明天只能见半天,中午就回家了。”
“那我来找你。”
“我们明天去酒店吧。”
殷延是立刻就答应了,他知道缪言什么意思。
“那就明天中午,一起走,拜拜!”说完,缪言踮起脚在殷延脸颊亲了一口,挥了挥手赶在宵禁前面回了宿舍。
殷延开心地骑着自行车回家了,他觉得他骑车的速度已经可以表达了他此时此刻的亢奋,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迫不及待过。
当看到缪言和殷延下课会一起走的时候,学生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抓住高叁的尾巴谈恋爱的人不是没有,外人看来都是这样。
但缪言觉得她和殷延其实不算。
他们像是在向所有人宣示所有权,宣泄他们的占有欲。
他们从来都没有说出过爱,也不要求对方说出爱。缪言觉得这不是他们的目的,而且她喜欢殷延,但这并不意味着爱;而殷延则觉得他的爱根本藏不住完全不必说,可缪言感觉不到,她认为他的想法应该和她一样。
而缪言现在只是抓住青春的尾巴,做爱。
所以在11月的某个周六,他们去做爱了。
缪言记得很清楚那天殷延的样子,或者说那是殷延在她记忆里最清晰的一次。他瘦瘦高高的,185的样子,他鼻子也很高,眼尾有些下垂,谁都不会否认他是个帅哥,慵懒的类型。头发有点自然卷,他大概懒的搭理,随便耷拉在他头上。但缪言觉得他像法国电影里会出现的,会在雷恩街头举着刚买的玫瑰花的浪漫卷发男孩。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灰色运动裤,脖子里挂了一条项链,是个笑脸。
他就是这样出现在周六的教室门口,就是这样和在早自习的缪言对视,就是这样让缪言的心跳加速,她的脸迅速烧起来了。
不敢看殷延。缪言发现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想象里的背道而驰并且走上一条无法预知的路。
缪言觉得,或许她不挣扎比较好。
殷延在第叁节课下课的时候戳了戳缪言的背,缪言回头就看到了殷延放大的脸蛋,她问殷延怎么了,殷延站起来,伏在她耳边:
“想做爱,待会一起去买套。”
缪言发现她其实装的一点都不好,她高估自己了。她以为自己的主动可以让她把握他们关系的主权,压根就不是这样,殷延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立刻变成荡妇。
殷延能看见缪言上下翻飞的睫毛,因为紧张而紧抿的嘴唇,她还不时地舔她的嘴唇,这让原本就诱人的玫瑰沾染上露水后变得更加让人心痒,忍不住想去摘下回去放在玻璃罐里私藏。殷延满脑子都是缪言舔嘴唇的样子,感觉下一秒他就会失控。他对缪言的嘴唇有接近偏执的念头,这是他所有爱欲的开端,旖旎梦境之始。比起幻想缪言会在他身下呻吟,他更愿意幻想他手脚都被绑住,被缪言压在她的身下,接受缪言红唇的亲吻,他希望他身上可以沾满缪言的口红印,这比其他任何的挑逗都来的让他心潮澎湃。
直到下课后他们两个一起走时他们才讲话,缪言觉得她已经湿了,心里面渴望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她好想抱殷延,或许抱上去了渴望会消减一点,但她怕她抱了,就再也离不开。
殷延走在她旁边看着手机,缪言纳闷难道他一点波澜都没有吗?下一秒殷延就把耳机戴在了她头上,她听到了耳机里的歌,里面在唱:
loves so hard to find,
when sones on your mind,
listen baby,
your wish is my mand,
baby wont you urstand,
that your wish is my mand,
what can i do to make my baby urstand.




酒神 10.Babyi’myours(2)
首先缪言一定会想如果现在可以,她想立刻把殷延推倒在床上,或者她被推倒也行。她想立刻脱掉衣服被殷延抱在他的怀里,而且要抱得很紧,她的手都没办法自由活动的那样,她想被殷延困住,因为殷延的气息是偌大宇宙里唯一可以让她少些孤独感多些依靠感的存在。
她喜欢殷延就像风尘仆仆的受难者遇见神明,伟大的神明,在危险境遇里只渴望他一个人的救赎,也只希望他一个人可以把她从苦海里拉出来。
她喜欢殷延喜欢的要命,但她却还不承认这是爱,她总是因为自己没什么用的自尊心,把自己高高挂起,假装是个花枝招展的傲慢孔雀,但其实在殷延面前,她没有一次成功假装过。
给她一次机会吧上帝,她想重来她已经有枯萎迹象的人生,为什么要让她变成满身疮痍的落魄女孩时,才遇见殷延呢?
她沉默了一会,问殷延:“真好听,叫什么呀?”
殷延望着缪言的眼睛,他看见缪言的瞳孔里全是他的倒影,他占据了缪言所有的视线。他说:
“baby,i’m yours.”
缪言突然感觉眼睛酸酸的,她清晰地感受到幻化出来的刀在她心脏上面一笔一画带着血沫刻上了殷延的面庞。是他眉眼带笑的样子,心脏抽疼,却又让人忍不住多刎几下,怕他在她印象里还不够清晰,怕她以后会忘掉殷延。
她只是有一点点想哭,不愿思考以后会是如何,她现在想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塞给殷延,她绝对不允许殷延拒绝。
“我会不会以后没了你就不行啊?”缪言揉了揉眼睛。
殷延信誓旦旦地讲:“你以后不会没有我的,我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你。”
缪言问他:“你怎么那么肯定?”
殷延说:“因为我就是你的。”
空气根本带不走殷延的声音,缪言的耳边反复回荡着他的话,她想,是你自愿的,你自愿和我一起下黄泉的。
……
缪言陪殷延去买了避孕套,她本来只想在外面等他,但他非拽着她一起走进便利店,说是让她多了解了解基础知识。
这他妈的有什么好了解的?缪言心里暗骂。
缪言觉得尴尬,她觉得现在他们就像在公开处刑,像在宣告全世界,这对青年男女,马上,要,做?? 爱? 了。
缪言不知道她怎么支撑着走出便利店,她抱住殷延的手臂,没敢抬头。殷延和她完全不一样,他现在春风得意的样子让缪言一度以为殷延已经心满魇足了,但怎么可能,这都还没开始。
殷延和缪言打开酒店房间门的时候,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向站在门口的的他们。走廊是昏暗的暧昧的,地毯也是软的,脚步在上面摩挲的声音在安静的酒店里多了探究渴望的意味。酒店总是会营造这样让人昏昏欲睡又暗自兴奋的漂浮感。
殷延握她的手握地很紧,给她一种她会被无尽的走廊吞噬突然消失而殷延想和她同归于尽那样的错觉。这种滑稽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其实觉得荒唐又离谱。但殷延让她想起来了一首诗:
同样,缺乏着冷静,我不觉忘掉
举行爱情的仪节的彬彬盛典,
被我爱情的过度重量所压倒,
在我自己的热爱中一息奄奄。
在这之前,缪言很容易想象她与殷延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以后,尤其是开门后,当角落里的他们被阳光照亮后,她之前的想法显得肤浅又单调,事实上:
殷延不仅是表现他爱她,他还即将救赎一条多疑的混乱灵魂。
缪言想过,他们需要口头交谈什么才能开始呢?比如我们该怎么做,比如我好兴奋,又比如我爱你?
说实话缪言现在一个都讲不出来,因为所有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她要尊重她自己真正的想法。
她现在只想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吻他。
但不太顺利,因为她没忍住,先吻上了殷延,而后果是她的指尖颤抖地根本解不完她的针织外套仅有的叁颗扣子,可她迫不及待想要让殷延看看她的身体,让殷延看看曾点燃过他的欲望火焰的身体,就在秋日的白天,这样阳光明媚的白天。
或许白天会把她照得更加好看一些,更加清晰一些。她希望自己在殷延面前能更加好看一些,然后把自己的模样,也如同殷延在她心里那样,刻在他的脑海里。
缪言希望殷延永远别忘了她,永远都能含蓄热烈的爱着她。她怕她承受不了狂喜以后的悲伤,她不愿意她的灵魂再一次受到人类的胡搅蛮缠。
她把她的针织外套从肩头扯下,挂在了腰间,这让她暖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殷延和缪言的桃色秘闻应该是缪言吊带长裙下藏着的黑色蕾丝内衣和被内衣勒住留下的红痕。缪言的内衣很薄,殷延的手抚上去的手感并不做作,仍然还有饱满的柔软。双乳之间的隐秘沟壑看上去充满了温柔成熟的肉欲感。殷延见过很多性感女人,生活里,网上,她们也大方的袒露自己的身材,露出性感的乳沟,但只会给他带来咄咄逼人的生硬感,你无法承认她们不性感,她们都很美丽,比缪言还美丽,但殷延的取向决定他注定会沉溺在缪言的怀里。
缪言身上没有一处带着攻击性,每一处的线条都是温柔的内敛的。而与她脸蛋相同的,她的身体并不明目张胆地表达我要诱惑你的意思,却在缪言的举手抬足间,让殷延徐徐陷入温柔乡。殷延的视线移到她的身体上,手指就不自觉地滑过背脊解开内衣扣;当内衣从胸口落下柔软的酥乳渐渐露出它所有的模样时,手指就忍不住拈上淡淡红晕上的一颗朱砂豆。
缪言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激得身体蜷缩,嘤咛了一声,贴在殷延身上,不禁扯住了殷延的衣服,轻轻地问殷延,“怎么不脱衣服?”
殷延很难承受缪言沾染了情绪的娇媚眼眸盯着他,尤其是衣衫半褪,肉欲迷人的样子。缪言环上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脖间,殷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等着她;她却衔起了他的项链,微微扯了他一下。就是这样虚无地一下,却能把殷延拉近数厘米,缪言轻吻了他耳下的脖颈,对着他的耳朵说,“脱。”
……
第一次总是生疏凶猛的,而赤身裸体见面带来的紧张羞涩刺激了一次又一次大脑皮层来分泌多巴胺。用爱加持,无论多么斯文的男人在床上会变成野兽,无论多么矜持的女人在床上都会变成欲女。狂妄自大的人类,在性的极乐世界里几乎立刻缴枪投降。
他们在落地窗旁边做爱,阳光灿烂地让缪言睁不开眼睛,但她想试着努力睁开,看看耀眼的太阳。
好像眼前出现彩虹的光圈了,缪言想。
上帝在照亮这个操蛋的世界,在白日粉饰一切,让人间在这个萧瑟的十一月也沾染了生生不息的烟火气。上帝可真是伟大,让光拥有如此不凡的能力,所有人都向往着它,祈求上帝让他们变成光。
缪言不知道殷延射了几次,也不知道她自己高潮了几次,在浴缸里回忆的时候她只记得殷延一直在重复我爱你,可她凑不出力气去回应殷延的示爱,甚至连抱着殷延都做不到。她只能在心里面回应他的爱,无声地在心里呐喊我也爱你。
场面一度是欢愉疯狂的,他们两个偷吃禁果的凡人凶狠地想把自己的灵魂嵌进对方的灵魂里,头也不回地跟过去没有对方的岁月再见。
最后,缪言瘫软地像没有骨头,赤身裸体的贴在殷延的身上。真好啊,殷延还抱着她。
后来缪言就睡着了,殷延帮她擦干抱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光没了,只有残缺的夕阳弥留在城市边缘。
殷延喜欢这个浪漫的白日,他还祈祷了,希望这个白日没有尽头。可是终究是日落了,城市亮起了千家万户的灯,大概有缪言的,可是没有他的。
他偏爱白日,黑夜除了成为焰火的丝绒幕布,几乎一无是处。他在黑夜无法凭天光勾勒缪言的轮廓,人造光冰冷无情毫无生气可言,这是殷延曾经厌恶的。
嘲讽的是,他现在不得不感谢人造光,能让他看见夜晚缪言的样子。无所谓了,他的厌恶在现在不堪一提。但他还是在深深地看了一眼缪言后,拉上了灯。
殷延想,来日方长,现在我们可以在漫漫长夜里拥抱,用身体去感受光降临前的预兆。




酒神 11.缚住那白日玫瑰(1)
缪言醒来已经是半夜了,殷延搂着她睡觉。她眨巴眨巴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里的光线,窗帘没拉紧,缪言可以隐约看到窗外的天空,是漆黑的。
通常,这样的半夜很适合缪言想些奇怪的点子,她要顾虑的事情很多,但她现在突然有更想干的事情。
她好想画画。
她想画放在课桌上的盛放着的粉色玫瑰。粗短的线条或许会比细长的更能使玫瑰的香气看起来更加馥郁。
殷延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手臂从她后背隔着被子搂着她,缪言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殷延呼吸的轻微动作。她不敢动,怕碰醒殷延,可一直保持一个动作对她来说难度不小,她试着轻轻活动一下手臂,让它不那么僵硬,但还是弄醒了殷延。
他睡眠质量也不太好,缪言想。
“不舒服吗?”殷延问她,然后说着扶着她肩膀让她面朝着他。“有点酸。”缪言看着他傻笑。殷延不知道缪言为什么突然笑,问她“为什么笑?”缪言说她不知道。可殷延看了心情很好,搂住她一起笑。
缪言的脸贴在殷延的胸口,少年的体温可以灼红女孩脸上和心底的云朵,心事比烤棉花糖还甜。缪言问他:“明天出不出去玩?”殷延答应了她“行啊,只要你有力气去。”缪言扣了扣殷延的胸膛,“我当然有力气去。”殷延立刻反挠缪言腰间的软肉,“你在质疑一个男人的实力。”缪言被挠地差点跳起来,她缩了一缩,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有,我很肯定你的实力。”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为了你爽还是为了我爽?”“当然为了你爽。”“未免也太虚伪。”“那就为了大家。”“别说了,我累了。”“那就睡到天亮再继续。”
他们很默契,都没有谈家里的事情,或许不是默契,高中生出来偷偷摸摸干这些事大概都会编个恰当的理由逃出家门,然后怀揣着这份“撒谎”的罪恶感和“偷摸”的刺激感,被天性引诱去偷吃禁果。但好像他们又不是这样,于是缪言就在殷延的轻拍下睡着了。
后来清晨醒来洗漱的时候缪言说想换身衣服,没有说理由,是她觉得这些衣服偷窥了他们第一次的秘密,如果穿去日光直射的地方难免让旖旎梦境发酵。
但她不想回家,讨厌回家。缪言也是这么和殷延说的。殷延跟她讲让她洗漱完再躺会,他出去买个早餐顺便回家把他的衣服拿给缪言穿。
缪言点了点头,跟他说她想吃桂花紫薯粥。缪言好久都没尝过桂花紫薯粥了,上一次吃大概是在高一某个寒假生病的时候。可她明明那么喜欢这个口味,却也只会在生病的时候才想起来它,缪言想着居然对桂花紫薯粥抱有了一丝歉意。
可不管是桂花还是紫薯或是粥,都很容易让缪言想起来小的时候住在外公外婆家搬着小板凳看他们打理门口菜圃的时候的感觉。
缪言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过平淡温暖的生活了。
现在,就是此时此刻。安逸舒适和温暖一下子就在缪言心头涨起来,桂花紫薯粥又有了新的重返意义。
殷延拍了拍她的腰,大概想安慰她,“走啦,很快会回来的。”缪言跟他挥手再见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时间一下子飞快的流逝好像他们已经是恩爱多年的夫妻。
怎么会这么想呢?缪言头脑有点恍惚。她又躺回床上拿起了手机,打开微信就看到了沉迷给她发的消息。沉迷昨天给她发了自拍,问她哪张好看,但缪言根本没时间看手机,后来沉迷问她不回消息是不是在跟男人做爱?
缪言心里面一惊,她真没想到每天乱说话的沉迷也能有说中的一天。她跟沉迷说她睡着了没看消息,然后精挑细选了一张她认为比较漂亮的沉迷发给了她。然后退出去看了一眼殷延的朋友圈,几乎什么都没有,但他的签名缪言记得清楚:
我们都输给了神秘而伟大的黑色。
是这样吧,缪言心想。
……
殷延回来的时候带了不仅带了桂花紫薯粥,还带了烧麦,缪言看到都哇了一声,因为阳城老字号的烧麦从老一辈开始就一直被人称道,开了数十年都没关门的秘密也就在这烧麦上。
“你太会选了,两个烧麦就能收买我。”缪言赞叹着,殷延发现这是肯定句。
“你要是想吃以后每天早上去学校前都帮你买。”说着,殷延把衣服递给了缪言,“裤子是初中时候的了,还是嫌大的话待会出去一起买。”
缪言笑嘻嘻地接下衣服顺便吃了口烧麦,“你跟我妈一样,以前我放假的时候她也会给我买烧麦吃,等我醒了开门下楼就能看到烧麦在餐桌上。”
“想给我升辈分就直说,我比较愿意做你的爸爸。”殷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缪言好像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胡扯,当我爸有什么好的。”
她的话有点莫名其妙,殷延以为她会回一点譬如我才是你爸爸这样的话的。
缪言擦了擦嘴和手,补了个口红,正准备拿着殷延的衣服去卧室换,殷延跟她说“我觉得你很累,所以我来帮你穿。”
一万个问号从缪言头上飞过去,她可以立刻判断前面这个人,哦不,这个色狼,突然起意了。
还真是发展迅速啊,缪言在心底感叹。
她默认了殷延的行为,即使因为这个再跟她去床上翻云覆雨一下其实都无所谓。她想拥有快乐,而这些恰能给她快乐。
出乎意料的是,殷延没这么干。他老老实实的帮缪言换好了衣服,卫衣有点大,但裤子还行,幸好缪言有170。而殷延想帮缪言换衣服最根本的原因,是想满足他内心一点占有欲作祟的臆想。
他想看缪言穿上他衣服的样子。脱下她自己的衣服,然后钻进他的衣服,在那个时候,殷延想的是缪言会被他的味道笼罩,沾染上世俗物欲的气息,成为他的所有物。不,不是他的所有物,是他变成缪言的所有物。卑鄙的落魄野兽怎么配占有阿芙洛狄忒呢?该是阿芙洛狄忒让他去死他就死这样才好,她肯让他有机会滋生龌龊藤蔓已经是对他最大程度上的垂怜。
“选的不错呀殷延。”缪言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白色的长袖卫衣和殷延的黑色卫衣刚好相反,“我们这是黑白双煞吗?”缪言拉了拉殷延的袖子,笑着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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