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羡仙【古风艳情话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狐婵
一诗吟毕,怀安张着嘴不敢言语,又实在难以恭维,正苦着脸不知所措,却听一道凌凌轻笑从近旁的花墙镂窗外传来。
主仆二人循声望去,透过花窗只隐隐瞧见一高一矮两道倩影正挨着头笑说些什么,其中一女身着黛绿襦裙,披帛委缀,背身而立,身姿极为窈窕。另一女想是侍婢,见惊动了人,便匆匆携了娇客,执伞转过月门,匿了踪迹。
如此惊鸿一瞥,连那女子的面貌都未看分明,待回过神来,周遭只余稀稀落落的一片雨声,水汽织就的薄雾密密匝匝地笼着庭院,恍若坠入仙境。
顾云昭疑心自己是花了眼,鬼使神差地随去,也顾不得细雨打湿衣袍。只是那月门外哪里还有人影?所幸徘徊间拾得一方素色巾帕,其上绣了几行诗,正是:
“山深未必得春迟,
处处山樱花压枝。
桃李不言随雨意,
亦知终是有晴时。”
顾云昭字字念来,只觉应景得很,又见下题“清月”二字,听来颇似女儿家的闺名。正暗自思索,却见天上云烟渐舒,雨过天晴,日光斜斜洒落,极目望去无尘无垢,花柳色新。
适逢一个洒扫寺僧行过,面朝二人施了一礼,便被叫住。待问及这寺中随喜的女香客,那寺僧只道今日雨急,游人无几,女客更是少见,唯有城中双香楼的月娘子前来礼佛,又添了好些香油,适才已去了。
这却是,无巧不成书,无缘不相逢,因这一方题诗巾帕,倒牵扯出好长一段故事来,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怀安说到此处,抬头觑见吴氏脸色缓和了些,便接着道:“郎君他拾了那帕子,与人斗诗时便随口吟了出来,却是把人惊了一跳!可恨那班酸腐书生满心不服,只称断不信此诗是郎君所作,吵嚷个不休。”
吴氏问道:“既如此,又是怎般收场?”
怀安道:“郎君便直言作那诗的实则是个小娘子,只因见不得有人矜才使气,才叫他代笔……没想到此话一出更是叫人恼羞成怒,到后头纠扯起来乱作一团,不知哪个出了拳,那书生便嗳呦一声扑倒在地,半边脸肿起好大一片,活像只乌眼鸡。”
这般绘声绘色,听得吴氏再绷不住面,到底忍不得笑出了声。
那之后的事体倒也不必细说,无非是干了仗又伤了人,更且扰了佛门清净。流言蜚语辗转传到顾员外耳中,惹得他大怒,自觉平日里对这幼子放任太过,遂狠下心来拘了在室,要他自省自新,戒骄戒躁。
只是今日府中宴请,吴氏本就怜爱儿子,万难忍心教他禁足,私下里卸了钥匙予他方便,却不料这前世的冤家竟是片刻不得消停,生生又惹出这场事来,细想来不免叫人长吁短叹。
吴氏身边的婆子惯会瞧眼色的,忙宽解道:“依老奴之见,咱们哥儿也未必就是对那女子钟情,许是有缘,又见她沦落风尘,可怜罢了。”
怀安亦帮腔道:“那月娘子是个苦命人,听闻原也是好人家女儿,可惜家道中落,又被亲眷哄骗着卖入门户做了养女,生死全不在自己手中。郎君他最是心善的,方才见她身不由己,倚门献笑,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便要赎身……”
吴氏心中叹了又叹,到底招手命那婆子附耳过来,细细吩咐了一番。
婆子领了差事,脚下直如装了两个火轮,少不得同怀安一道,赶往那双香楼去了。
不提此番如何了局,却说这院中一举一动,透过遮头片瓦,恰落入了一人眼中。
此人身高膀阔,面貌英武,腰间束一条搥带,项下生一圈虬髯,魁梧不凡。只见他身轻似燕,足尖在暗夜间轻点数下,便翻身跃入个小院。
这小院临着水榭,内中遍植翠竹,微风掠过飒飒作响。此时月色朦胧,竹苑深处亮起灯烛,男子探窗而入,顿觉周身立时笼了阵似有若无的杜蘅香。
寻香而去,却见层层纱幔后摆着张雕花拔步床,床上垂挂红绸,系于两端,有一小娘子正跨坐其上,身下花穴裸露,玉股微张,磨蹭着红绸前后摇摆,淫靡非常。
再定睛去看,那可人儿钗环早卸,一张粉面脂粉未施双颊酡红,乳前半遮一件合欢襕裙,动作间两团软肉呼之欲出,诱人采撷。
不一时,那双奶儿便如愿被人拢进掌中,男子从后贴上娇躯,隐忍着在玉白肩颈间轻吻数下,笑骂道:“我的好玉儿,这般骚浪可如何是好?”
——
我不是故意卡在这儿的,原谅我……
文中这几首诗皆有出处,这里我就不一一说明了。
不羡仙【古风艳情话本】 第八回过江龙小试鱼水情女校书暗垂离人泪
原来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寄住在府中的柳家小娘子从玉。
柳从玉母亲早亡,父亲粗莽,自幼缺了管束,早早便习得了男女情事,食髓知味。昔日尚在家中时,院中的小厮与她多有首尾,如今离家在外,每每长夜寂寞,少不得自行纾解,以慰春心。
而那夜探香闺的男子,复姓尉迟,单名一个肃字。此人原是太原府人士,年少时行走江湖,轻功了得,人送个绰号,叫做“过江龙”。后因私窃大内财物,引得朝廷悬赏通缉,迫不得已隐姓埋名,投入柳少尹门下,至今已过叁载。
此次柳少尹奉命上任,把这护卫留给女儿差遣,哪里想到却成就了二人好事,如今俨然已是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只见柳从玉转过身来,软下腰肢便往男子胸前靠去,一面伸出玉臂勾搂住颈项,一面又吐出香舌索吻。
尉迟肃被她勾得腹下鼓热,情难自禁,立时噙住那软嫩小舌又吸又吮。待过足了瘾,耳边听得佳人娇喘吁吁,不免惬心一笑,扯开襕裙,耐着性子往下舔舐,直至唇舌攀住那颗颤巍巍红透的乳尖,便如饿虎扑食般满口含下。
柳从玉娇呼一声,虽眉间轻蹙,却不觉挺了挺胸,将那团软肉又往前送了几分。如此淫靡艳色浮浪姿态,惹得人色心愈炽,恨不得把这玉瓶般的美人揉成齑粉,嵌入体内。
可怜那双奶儿,被玩弄得红卜卜涨挺挺,上头吻痕遍布,好似撒了胭脂一般。尉迟肃看得心痒,将她从红绸上一把抱下,扑入被褥之中。
柳从玉软着身子伏在榻上,润白圆臀高高翘起,回首笑道:“好哥哥,这便等不得了么?”
尉迟肃多日不与她亲热,此时再忍不得了,也不去理会这话里的调笑,只把眼睛盯住那微陷的腰窝和软腻的花穴,一把扯下搥带,露出腹下的粗壮物事来。
“小娼妇!待爷好好堵住你下头这张嘴!”尉迟肃说着话便把住肉棒在花穴处蹭了蹭,直等那娇儿耐不得痒摇摆起臀来,便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如此肉肉相贴深插浅送,柳从玉只觉花穴深处又酸又软,快意非常,不觉控着腰肢前后迎合,一时间帐中只听得女子沥沥娇吟,似痛似欢,宛若仙乐。
直待绿暗红飞,雨散云收,窗外水静风清,月已中天。尉迟肃伸臂将那可人儿揽入怀中,又贴唇在她汗湿的额角吻了一记,笑道:“乖心肝,今夜怎的这般情热?”
“白日里多饮了几盏凉酒,不想入了夜倒有些烧心……”柳从玉嘴角含笑,半卧在男人胸前,手指顺势往下抚摸,在堪堪触及肉茎之际却被人一把握住。
尉迟肃将那葱白的指节抵在唇前摩挲,瞳仁中映着眼前人依旧酡红的面颊,说道:“怕不是凉酒烧心,而是求而不得,借酒浇愁吧?”
柳从玉抬眸瞧了他一眼,心中虽知这话和了些醋意,嘴上到底不动声色,半真半假道:“我那舅母眼中的良婿,俱是些只知伏案的书呆子,着实无趣……我瞧这府中的哥儿倒好,一来模样俊秀,二来性子落拓。我若嫁与他,倒也不图甚么两情相悦闺帷之乐,只求日后相敬如宾,莫要碍着你我姻缘长久罢了。”
听了这话,尉迟肃心中自有计较,又想起适才私窥所见,不免凑到她耳边说了一通。
柳从玉哪里晓得后头竟还有这番原委,只咬牙暗想:“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既起了这般心思,便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她胸中怒火熊熊,面上却不漏一丝一毫,只软着嗓子道:“这女子有些蹊跷,你且盯紧些,若她阻了我的事,便……”
说到此处,柳从玉笑了一笑,这言语间的未尽之意不言自明,尉迟肃心领神会,自是无有不从。
一时话毕,欲念又起。尉迟肃捱过身来,就手抚弄起那两团乳儿,只觉满掌腻滑如酥,爱不释手。摩弄半晌,两个揽做一堆,嘴对嘴含吸咂吮,下身牢牢砌在一处,捣耸间水泽点点,情液泛泛,正是:
双双蝴蝶花间舞,两两鸳鸯水上游。
隔间外伺候的婢女听了一夜壁脚,免不得春心荡漾,阴门处酸痒作怪,好似小解般湿浓浓一片,没奈何索性伴着那床棱摇戛的声响摸弄了一回。
直至五鼓时分,天色将明,听得房中窗棂吱呀作响,一道黑影掠了出去,起落间便不见了踪影。
闲话休叙,且说次日一早,前夜里双香楼中的艳闻便已在旧院妓家流传开来。
那些束了发还未曾破瓜的清倌人聚在一处,说起这桩事时,无不津津乐道。有人心中好奇,因而发问:“听闻那月娘子本姓戚,原也是富家女眷,却不知到底生得怎般模样,竟惹得顾小官人动了凡心,要为她赎身。”
“便是生得貌美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落得这般境地……”
“哎,哪曾想竟是这般无福,嫁不得俊美郎君,反倒被个远行客商截了胡,日后离乡在外,颠沛辗转,着实可怜呐!”
“我倒听闻这客商虽年岁大了些,家资却厚,双香楼那老货悭吝得很,惯是见钱眼开的,哪里管咱们女儿家爱俏?”
这边厢众人唏嘘一阵,添了好些谈资。
那里戚月娘已枯坐一夜,面上泪痕干了又湿,看得人心酸不已。
“娘子莫要哭了,那刘大官人过午便要来接人,到时瞧见这副模样,反倒不美。”惯常伺候的小丫鬟正举着梳子给她通头,眼见这般,心中有些怜惜,免不得多嘴提了一句。
戚月娘哪里听得这话,泪珠儿便如断线般往下坠,直落到膝上那方题了诗的素帕,顷刻间洇湿了大半。
她将这帕子捏在手中呆坐半晌,转过身来攥了那小丫鬟的手,求道:“好妹妹,姐姐今日托你一事……你拿着这帕子,去寻顾小官人,求他……求他务必再来见我一面。”
“娘子好糊涂啊!莫说这帕子并非出自你手,是那顾小官人寻错了人……即便是你所遗之物又如何?你与他不过一面之缘,若真有情,昨夜便不会由着旁人替你赎身了!”
这小丫鬟心中灵清,虽一再劝慰宽解,又哪里架得住人苦苦哀求?思忖片刻后只得将那帕子揣进袖中,又借着采买的由头转出了门,脚下不停,直奔顾府而去。
不题戚月娘这场伤心,却说那顾云昭昨日里偷溜出府去,不消片刻又惹了此番桃色官司在身,直把顾员外气得跳脚,当即便请了家法,将他背上抽得皮开肉绽,方才作罢。
因受了这伤,顾云昭倒也暂歇了玩乐心思,只懒着身子歪在榻上,手中捧了个小金笼,里头盛着两只新得来的促织儿。
正斗得欢,却见院外一人步履匆匆,穿堂而来,及至凑到跟前,却不发一言,只从袖中取出件物事,呈到眼下。
顾云昭抬眸瞥了一眼,当下便“咦”了一声,问道:“这帕子怎的又到了你手中?”
怀安苦着脸道:“这是那月娘子遣人送来的,还递话来,说是,要再见郎君一面,小的不敢隐瞒……”
顾云昭敛眉思索了一阵,撑起身来便要吩咐更衣,把那怀安急个不住,忙道:“我的郎君哎!难不成真要去见?昨夜那客商虽是急寻来的,可胜在身家清白,家底殷实,月娘子此遭随了他去,日后也算有了倚靠……您若还有甚么吩咐,尽管差遣小的便是!”
“既如此,便去送她一送罢。”
说话间,顾云昭早已穿戴妥帖,一手执扇,一手掀帘,朝外去了。
——
顾小官人:我脸上写着人傻钱多好骗这几个字吗?!(宝宝生气了.jpg)
女校书:唐代名妓薛涛懂诗文,多与当时文士交往。有人赠诗,诗中有“万里桥边女校书”的句子。后世因称有才学能诗文的妓女为“女校书”或“校书”。
不羡仙【古风艳情话本】 第九回揽春色古寺觅高人渡太湖舟中遇匪盗
话分两头,再说沉潋卿携女南下投医,行至平江府地界,正值春光烂漫,芳草蓊郁之时,满目望去繁花似锦,游人如织。
父女二人一路赏玩,一路打探那湖上公的踪迹,寻访月余,不觉春色渐深。
正徘徊不定,恰听闻城郊有座云岩古寺,寺中禅师法号“慧因”,不单精研佛道,更且深谙艺茶之术,因而与那湖上公倒有些往来,交契颇深。往年清明时节,春茶试新,这慧因禅师少不得扫榻倒屣,备上一盏清茗,以酬知音。
如今岁时已近,沉潋卿得此消息便紧赶着往云岩寺去。一行人入得山门道明来意,那禅师一片慈悲心肠,遂将人留在寺中,一晃半月已过。
却说这日一早轻雷作响,山雨忽来,云间丝缕飘然落下,浮于青瓦之上,好似烟雾缭绕。而那院中几株山樱,却如豆蔻女子般不胜娇弱,临着风雨簌簌摇落,待得雨过天晴,只余枝头花褪,满地残红,一派落花伤春之景。
累累花树间,但见一高一矮两道倩影正缓步而来。打头的女子身穿黛绿襦裙,头缠珠玉丝绦,一张俏面莹如秋月,两弯柳眉不点而黛,正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只可惜如此佳人,那双眼儿却似两潭死水,虽则依旧楚楚动人,到底了无生气,令人叹惋。
一旁的婢女细心引着她转过院门,进了客舍便收起油伞,觑见四处无人,再忍不得笑出声来,说道:“不知那郎君师承何处,竟作出这样的歪诗来!好在遇着了娘子,那巾帕上所题诗句正可解他燃眉之急。”
琼真亦想起适才所闻吟咏之声,不免弯唇一笑:“此人虽无甚才学,举止却很是坦荡,比之那些恃才傲物的酸腐书生反要强上许多。”
“娘子所言甚是!奴婢方才匆匆一瞥,见他身量颀长,风姿翩翩,确是个俊朗非凡的少年郎。若是娘子你扮上男装,或可与他争个高下……”
话未说完,那婢女便见琼真眉尖若蹙隐隐含愁,自知失言,忧心她勾起往事,慌忙捂住了口,扶着人迈入厢房,暂将此事按下不提。
荏苒之间,一月倏忽,山中景致几经变换,到了晚间又添许多虫鸣,转瞬将入盛夏。
只是眼见品茶之期早过,那湖上公却迟迟未见踪影,沉潋卿心中难免忧愁,暗自思量道:“那高人既无音信,我等就在此恋着也是无用,罢,罢!不如就此辞去,再往南边去寻,顺道走一遭湖州府,探一探我那兄弟也好。”
主意已定,次日一早沉潋卿便向慧因禅师言及辞别之事。禅师面上含笑,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去意已决,老衲自然从命,只是就此一别,再会实难,这里有一道签诀,乃是今早福至心灵所得,便赠予施主罢。”
沉潋卿将那签诀接过,敛眉细看,却是:
急水滩头放船归,风波作浪欲何为;若要安然求稳静,等待浪静道此危。
这几句签诀,读来文义浅显,沉潋卿虽才学不济,倒也略知其意,心中自有计较。一时念头作定,又拱手谢过禅师,吩咐仆从携了行李,领着女儿望南而去了。
行过半日,不觉落日熔金,暮云合壁,前头已到吴江县外,太湖之滨。
沉潋卿乍见水域宽绰,车马难通,遂在近处寻了个酒栈。吃过晚饭,又吩咐店中伙计,交他去湖上雇一条船,到明早好走水路。
那伙计领命而去,不一时便领个乌衣大汉入了店来。
只见这大汉身高丈二,膀阔叁挺,项下生一圈胡须,却如钢针一般。他阔步走来,见了沉潋卿,便把双掌抱拳,躬身问道:“大官人雇船是往何处去?”
沉潋卿道:“正要往湖州府去,只是今日天色见暗,暂且歇息一晚,明早再行罢。”
那大汉道:“大官人有所不知,咱们湖上讨生活的,行船不论昼夜,只要顺风。今夜湖面无浪,风势又顺,正合渡船。再者,方才有一客商已雇下半条船去,只等片刻便要起行。依小人之见,不如一道渡了过去,这几十里水路,不到天明便可至南岸。若等到明日,倘没了顺风,岂不耽搁行程?”
沉潋卿听得在理,便着人打发了饭钱。一行人收整行囊,同那大汉上了大船。
此夜正是十五之期,风轻云淡,一轮圆月悬于上空,皎皎如同白日,照得整个湖面如横素练一般。只是不料那船行至半程却迎了阵打头风,目之所见水势汹涌,抬眼望去,只余云层厚迭,星辰惨淡。
琼真卧在舱中床榻之上,耳中灌进水浪拍击船舷的声响,忽想起这一路行程艰难,而自身前路未卜,福祸难料,不由一阵心酸。
正辗转难眠,却听舱外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间或夹杂兵刃挨擦之声。她心中警觉,慌忙去推正睡在踏板上的婢女,只是那双手还未及伸出,鼻尖已笼了股稠烟,霎时便觉浑身虚软,困意袭来。
朦朦胧胧间,只听一艄公说道:“今夜合该咱们兄弟发财,待干完了这一票,老子要去秦淮河边包个花魁娘子,干他娘的一整夜!”
另一人桀桀一笑,道:“何必等到那时?这舱内几个小娘皮生得如此貌美,乘此刻无人,还不任你我处置么……”
说话间,琼真只觉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接着便有双粗手顺着她面颊急切地摸下来。
她心中又羞又怒,只恨自己中了迷香,却要任人施为。正待使力挣扎,恰有个大汉探头进来,朝那两人喝骂道:“闹些甚么!成事不足的东西!这小娘们留着还有大用,若要泄火,那客商的小妾赏了你们便是。”
这两人虽欲火熊熊,到底不敢不听他的,只得在琼真身上狠狠揉捏几下,又将她发间戴的钗环首饰一道顺去,方才作罢。
这一场下来,琼真心头狂跳,背上不知出了几遭冷汗,正软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便觉头脚倒悬,那大汉将她一把掇到肩头,又急走几步挟于舱外。
可怜她,看又看不见,挣又挣不动,被人望地上一丢,昏沉沉痛了半晌,便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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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上肉!
不羡仙【古风艳情话本】 第十回两艄公戴月效鸾凰义君子披星逞英雄
且说琼真一时晕厥过去,再醒转时只觉头目森然,通身疲软。正欲挣扎呼喊,却被人将脸儿一抬,口中满塞了布巾。
她心下着慌,兼又记挂父亲安危,愈发扭动身来不愿就范。那人失了耐性,挥掌便抽在她面上,口中道:“你这小娘子好烈的性!再这般不老实,老子剥得你赤条精光!若乖乖不动,待船靠了岸,少不得送你去个销魂所在。”
琼真听他说话,晓得此人正是方才出口喝骂那俩艄公的大汉,多半也是这舟中的匪盗头子,心知无可奈何,只得由他缚住手脚,提溜起来扔进个黑黢黢的舱房。
这般蜷在地上捱了片刻,忽听得那舱门被人一把拉开,有一女子跌扑进来,抖着嗓子又哭又叫。只是还未喊得几声,那嘴儿便似被甚么东西堵了去,呜呜咽咽地句不成句,只留唇舌交缠,津液流转的黏腻声响。
琼真身子一僵,暗道不好,心头咚咚跳了一阵,果然被双粗手缠上脚踝,将那绣鞋绫袜一一褪去,露出白生生一双玉足,捧在掌心不住摩挲。
她羞怒交集,喉头哽咽,厌恶地几欲呕出来。谁知那人反凑到跟前,笑道:“小娘子,你今日既落了难,便是插翅也难逃!我那大哥打得好盘算,不许兄弟们沾染你,要将这清白身子卖入门户,日后做个瞽妓,倒也真是奇货可居了……”
“说这废话作甚!快些来搭把手,待你我好好演一回春宫,也叫这小娘子长长见识!”
话音未落,便听得“刺啦”一道脆响,那女子尖叫出声,上下失守,顷刻已被剥得精光。
此时夜色至深,舱外临着水泽寒意沁人,舱内却是情兴正浓。只见两个壮硕男儿裸着半身,把个娇滴滴的女子夹在中间,一人捧着香面游戏唇舌,一人自后拢住两团嫩乳,挑弄不停。
这女子消受不住这般手段,心中悲切万分,哑着声儿连连讨饶。那两人哪里听她?反倒使力扯开一双腿儿,举着一点烛火,去看那新新鲜鲜避人的宝货。
乍见之下,两个久不沾荤腥的糙汉便似雪狮子向火,身子先酥了半边。一人急不可耐,先勾着手指望她阴门一摸,只觉毛发细软,花穴湿黏,那两瓣阴唇羞答答地半遮半掩,红艳艳如琼苞一般,虽不似黄花女子玉洁冰清,倒也又紧又乾,勾人得很。
一时眼随心动,手口并用,慌乱间把住那半软半硬的物事,一鼓作气嵌了进去,大4出入。另一人瞧得眼热,腹下尘柄昂然坚硬,急于寻个软嫩所在,索性挺腰凑臀,紧推双股,要把这头粗根细的话儿塞入檀口。
那女子先时不肯,摇头晃首挣扎不停,至后被人连顶花心,又酸又痒,情知无力回天,面上缓缓垂下两行清泪,到底软下身来含了那物,前后吞吐,直晃得两团奶儿有如玉杯将倾,红樱坠坠。
这边厢叁人大被同眠,淫声乱发,好一场双龙戏凤,那里琼真听得满耳污秽,恨不得立时聋了去。
正咬牙暗忍,却觉一人摸索过来,淫笑道:“小娘子,且来与我对个嘴儿,哄得爷开怀,一会儿便给你松了手脚……”一面说,一面去了她口中布团,俯身欲吻。
琼真心中大骇,抬首便“呸”一声啐到他面上,又乘愣神之际猛地撞将过去。那人骤不及防,一头栽倒在地,身下硬货受了惊吓,竟就这般软倒下来,雄风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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