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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人外】恶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女孩咳嗽了一声:“……您不准备告诉他吗?”
“我做过错事。”白发苍苍的老人依然笑眯眯的:“而且这辈子都没有赎罪的机会了,所以我不能。”
“好吧。”别人的家事阿萝也不好细问,她只是冲伊登礼貌一笑:“谢谢您刚刚支开别的人。”
伊登摇了摇头:“别说这些,看到你们还完好无损我也就放心了。你们快离开这里吧,不要变成别人的靶子。”
靶子?
阿萝竖起耳朵:“……您好像了解一些内情?我们能听听吗?”
看到老人虽然带着笑容但是不语的样子,女孩自己也有些羞赧:“主要就是,如果知道他们大体要做什么,避开危险会更轻松吧,哈哈。”
主要是想知道阿尔芒脑子里卖什么药啊!
伊登澄澈的铁灰色双眼神色莫测地看了她一眼,阿萝总觉得自己在里面读出了些面对小辈的无奈,不过再仔细看看又没什么东西。
他只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叹一声以示投降:“魔族的中部战区,在上任总督身死之后基本被他手下的几大将领瓜分完毕了,最大的一块权力落在了一位女性将领和她的儿子蒙斯手里。”
蒙斯?阿萝和利维对视了一眼。
“那位将领和现在的皇室利马家达成了共识。”老人淡定地丢出炸弹:“皇室不满足教廷的巨大权力,魔族不满足现在的狭窄生活领域。所以他们决定合作,在教廷辖区掀起一场战争,将那片土地割让给魔族,同时,皇室又能借此回收一部分的兵权和税收权,用敌人的损失直接换来自己的好处。”
“?”阿萝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小耳朵:“可是,教廷辖区也是帝国的子民啊,也是人类呀。”
“你能这样想很好。”伊登微笑着看她,随即他摇了摇头:“可对皇室来说,尤其是君主身旁有一位心狠手辣的妻子,他又很听这位妻子的话,因此教廷辖区的人民只是更加信任敌人的无用棋子罢了。”
……难以置信。
阿萝觉得荒唐,又觉得愤怒,拳头无意识地蜷缩着,满脑子胡乱的念头。
“所以,”她冷静了一会,才重新开口:“皇宫里的魔族气息就是蒙斯的吗?”
伊登点了点头:“阿尔芒告诉你的吗?也对,他在皇宫里布置了那么多眼线,不知道才奇怪呢。”
“不管是现任皇室、现任教廷主教,他都不信任,也显然不打算投靠。我猜测他已经暗中做了一些谋划,会借着魔族气息的事情闹大,从两方身上都撕咬下一大块肉。”
他清澈锐利的眼神转向利维:“也许他就是缺一个实打实的证据,我刚刚转了一圈,没找到蒙斯,按理说他应该刚跟皇宫里的人会面过,我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提前离开了,而现在剩下的魔族……”
阿萝懂了。
正像阿尔芒试探皇室一样,皇室那边应该也在戒备阿尔芒,对自己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席温小姐”有所忌惮和猜测,所以今天与皇室合作的那个魔族蒙斯才会让手下潜伏在她身边,还用幻术引她到面前。
只不过恰好那个手下与她也算有段缘分,不知道魅魔缇卡和露西安相认没有。
露西安应该是感受到她身上来自缇卡的馈赠了,这才会说她身上“有个礼物”,并为她解开虚假的记忆,之后就是蒙斯被跟着她前来的利维打伤,不得不提前离开。
总之,一番巧合之后,她恢复了记忆,算是打乱了一部分阿尔芒的谋划……但同时,也可能让利维误打误撞跳进了一个针对别人的圈套。
可是……
她又想起了什么,咬了咬唇,纠结地开口:“如果,如果利用我,可以打乱皇室和蒙斯那边的合作,阻止这场战争……”
她不是圣母,不想被利用,可如果她获得自由的后果不止阿尔芒一个人失败,更有千千万万普通民众受伤,她……
说实话,她真的有点不安。
“傻孩子。”伊登这次是真真切切地笑了,如果不是利维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也许都要走过来摸一摸阿萝的额发了。
他和蔼地看着她,语气柔和:“你是阴谋家的契机,但不是火焰燃烧的柴薪。我相信在他要做的事情里,如果有你在,也许会很顺利,但以他的筹谋,没有你也一样可以完成。”
他的话语刚刚结尾,宴会大厅的方向就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有雪白圣洁的光芒从房顶里穿透,然后那座辉煌华贵的大厅顶部一点点碎裂,成片的彩色玻璃从窗户上落下,装饰有黄金的洁白砖石也碎裂在花园里。
提着裙摆在玫瑰丛中里散步的少女们尖叫起来,而她们的男伴看起来也没有冷静多少,年轻人们慌慌张张地逃离爆发出激烈战斗响动的皇宫主殿,大吼着自己随从的名字。
一团金色的法术光芒从破损的花窗里飞出,也许是里面的人打歪了。
接着这团涌动着不稳定能量的爆炸波直直地命中了广场上那池圣洁美丽又极具象征意义的宝石树喷泉。
在令人震撼的碎裂声里,宝石树一点一点地崩碎了,它的繁茂枝桠断裂掉落,清脆地坠入水中,敲击在池底,其上点缀的无数宝石也一样,浸没在不复平静清澈的池水里。
完好的时候它作为皇室的象征,每天接受着无数景仰的目光。可现在它就这样无人在意地碎裂一池,最讽刺的是,毁灭它的也许只是一个打偏的小法术。
“……”阿萝张大了嘴,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
而两个男人不动如山四平八稳地看着那边,利维甚至闲闲伸手扶住了被震动的地面晃得有些站不稳的阿萝。
“你看。”伊登看着她,表情古井无波:“他甚至足以发动宫变。”
少女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而我从未知道他有这么大的谋划。”
老人叹了一口气:“没人知道阴谋家的野心究竟有多大,你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就走不了了。”
他转过身去,看着王宫的方向,干瘦的身体撑不起宽大的修士袍,整个在夜风中飘飘荡荡,其上的黑铁荆棘小小地碰撞着,发出细碎沉闷的声响。
“阿尔芒还奈何不了我,但要捏住你们,如今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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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人外】恶犬 八十三只恶犬-消失者名单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要么是在逃跑,要么就是在准备逃跑的路上?
阿萝骑在马上,在夜风中有些懵逼地沉思。
他们已经离开了皇宫,当然,不是走正常路线。虽然皇宫正殿发生了爆炸,可没有接到命令的护卫并不敢全体离开岗位,在几个进出门前还驻守着卫兵。
利维带着阿萝敲晕了两个卫兵,从那个侧门里离开。
一直到找到两匹马骑好,他都一直在哔哔赖赖:“那个老头子到底是谁啊?你跟他很熟吗?”
阿萝正被迎面狂风吹得说不出话,闻言吐出了嘴里的头发,艰难地回答他:“不太熟,只是偶遇过一次……而且不要叫他老头子啦。”
那是你外公哦,还挺关心你的。
不过她的谆谆教导架不住利维自己发散思维,他带着满眼的不信任,干脆驱马和阿萝并行试探发问:“他好像挺强的啊?”
是啊。
不过阿萝没直接回答,也扭过头去看他。
这黑皮肤的青年人正不高兴地瘪着嘴,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有点像心怀叵测的小老鼠垂涎奶酪。
“……”阿萝心里无端生起一个诡异的猜测:“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利维没回答她,哼了一声扭开了头。
……还真是啊!
阿萝哭笑不得,简直想抓着他的肩膀晃一晃他脑壳里的水:“……他比我大那么多!”
但这个理由完全不能取信醋罐子里的男人,他还是不高兴,气势汹汹地骑在马上替阿萝拨开一旁的树枝:“你们才差了几十岁,差几百岁的伴侣又不是没有,你们还背着我有小秘密。”
相差几百岁的伴侣,好家伙,但我是人类啊!
于是逃跑的路上她不得不压低声音疯狂向利维解释她没有劈腿,并且完全没有劈腿的想法。
一直到梅拉妮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还在小声地斗嘴。
“……”这位面色冷酷的女性法师穿着一身合体的战斗服,站在阴影里等了他们一会,发现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迟迟没有结束,人类小姑娘就算了,她朋友的那个好儿子分明早就发现了她,还是一直不结束对话。
于是她面色阴沉地从角落里走出,一个呼哨示意他们把马停下来。
阿萝看到她的时候真心实意地长出了一口气,率先骑着马向她靠近,身后利维哼哼唧唧地跟了过去。
梅拉妮率先盯着阿萝看了一会:“恢复记忆了?”
黑发少女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从马鞍上翻身下来。说实话,没有内裤骑马的感觉太难受了,即使她已经给自己用干净布料简单地做了一条骑马裤,那种风飕飕的感觉还是令人窒息。
梅拉妮上下扫视了他们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杀进敌人大本营,没断胳膊断腿,可以,还有点样子。”
然后她迅速停止寒暄:“接下来你们去哪?今天、明天,王城一定会很动荡,如果要逃离,这是很好的机会。”
阿萝和利维对视了一眼。
皇宫。
白纱覆面的金色铠甲士兵们一小队一小队地在废墟里巡逻,将看到的贵族们挖出来,如果发现死者,就怜悯地轻声念诵些什么,如果是还有呼吸的王室护卫,就对他施加昏睡咒,让他们彻底无法反抗。
一名分外高大的金铠卫士从宴会大厅走出,他刚执行完自己的搜索任务。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圣殿侍卫,连骑士都不是。父亲和兄长都在教廷对魔兽的远征中死亡,他的小家族原本就只是偏远贵族,在失去主心骨后,很快被其他贵族侵吞了。
而他也被驱赶一样地分配到了“无神之地”白兰公国。
但幸好——他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真正想要追随的主人。
金甲士兵匆匆走过破烂倒塌的宝石树喷泉,进入了这座国度里最尊贵、权力最集中的地方。
皇宫主殿作为战争最先打响的地点,受到的破坏也最为严重。雪白的墙壁和地砖都被炸的无一完好,有淋漓的鲜血斑斑点点地溅射在四面墙壁上。
典雅优美的女神像被削掉了半个身体,只剩下一只眼睛的端美面孔仍然慈悲地注视着世人。
不管是走进来的金甲士兵,站在女神像前沉思的金发男人,还是……旁边的笼子里,那几个奄奄一息的华服贵族。
金发的男人听到甲胄碰撞的脚步声,他和煦地微笑着,转过身来看向自己信任的下属。
这是个优雅美丽的男人,似乎用美丽来形容异性不太合适,可他雕像一般饱满挺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还有深邃的眼窝,以及那双蔚蓝色的慈悲双眸,都让人感叹他极具神性的美。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礼装,袍角和领口都用细细的金线绣上了繁杂的纹饰。这身一尘不染的华美礼服伫立在破败的战乱残殿里十分突兀,可仔细看看,又能在他袍角发现几痕隐秘的血迹。
士兵并不敢多看,他只是快速地行了个礼就单膝跪下,甲胄在砖石间碰撞:“阿尔芒大人,王室军队已经全部拿下,没有残兵逃跑。”
“很好,”矜贵的金发男人赞赏地看着自己的部下:“那些贵族们都保护好了吗?”
那些哭哭啼啼趾高气扬的蛀虫……士兵心里不屑,头低的更深了:“费了些周折,但大部分人都安置好了。”
阿尔芒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于是向自己的士兵摇了摇头:“眼下我们需要用人,这些没什么手段的贵族们想要的无非就是自己曾经的地位不变,他们只是想要别人的尊崇,我们给他们就是了,这是最廉价的东西。”
看着部下低头称是,他想了一会,继续开口:“……我注意到,你说的是大部分?”
“是。”金甲士兵硬着头皮继续报告:“有一些人还是失踪了,也许是逃跑,也可能是被掩埋了,我的人正在继续搜查。”
他递上了一卷记载了名单的小小卷轴。
阿尔芒神色莫辨地看了那张卷轴一会,雪白柔韧的手指伸出,接过了名单。
翻开第一页,赫然就是——
“奥多克·利马。”
他缓慢地念出了这个名字,没有理睬身边笼子里那些人骤然亮起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士兵深深地埋下头去,裹在重盔下的额发被汗水打湿:“……是属下失职,他身边还带着几个家族暗卫,让他逃脱了……但他身上还带着我们牧师的标记,属下在天亮前一定能抓到他,不会让他逃出城去。”
“你们做梦!”
阿尔芒还没说话,笼子里就有人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那是个美艳的妇人,或者说,曾经美艳。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横亘在她鼻梁上,似乎是什么飞溅的碎石,总之,她最引以为傲的美貌已经不复存在。
这个国家曾经最尊贵的女人在一夕之间失去了自己的地位、美貌和一切荣华富贵,有些崩溃的神经质,她头发蓬乱,双手抓着面前的栏杆,喊得声嘶力竭:“你这个伪信徒!在女神雕像前做出这种屠戮反叛的事!既背叛了自己的君主,也背叛了你的女神!”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抓不住我的奥多克!他会带着其他城邦的大军回来,切下你的头颅!”她喋喋不休地诅咒着,到后来已经变成了一些无意义的呓语。
阿尔芒没有理睬她,对于失败者,他向来不屑一顾。
他只是一遍一遍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卷轴,眼神锁定在末尾的一个名字上。
阿萝·席温。
“封锁帝都。暂停一切商队、信使的进出。”阴冷的命令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他眼底的和煦和慈悲被愤怒的火焰烧尽了,只剩下残忍和痛恨的残渣,赤裸裸地流露出猩红的爪牙。
金甲士兵差异抬头,想要劝阻,看到他眼底的暴怒,一愣之后低下了头:“这不合适……主教。”
他的愤怒找到了靶子,这个面色玉白像一尊雕塑一样冰冷致命的男人看着自己的下属,声音很低很轻:“哪里不合适?”
他抬起双臂,雪白袖口遮蔽下的袍角露出,那里沾满了浓稠的血迹,一团盖着一团,像是什么浓腥艳丽的花朵。
发起了一场杀戮的圣洁信徒,在空旷的皇宫里缓慢转了一圈,蓝眼冰冷灼人:“我才是这里最后站立的人,我做什么都可以。”
“除非你想变成整个帝都里最后活着的人,不然最好不要胡乱利用手上的权力。”有人在角落里说。
阿尔芒阴森地看过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呵……伊登大主教,啊,我忘记了,您已经不再是大主教了,晋升成了所谓的‘神使’。”
他看了看脚边金甲士兵惊讶崇拜的神色,不屑地笑了起来:“号称女神的代言人,行走四方,化解苦难……可到头来还是虚衔。一个没有品阶的‘神使’,什么也能对主教的行为指手画脚?”
进来的老人没有被激怒,他淡淡地摇了摇头,雪般的银发微微拂动:“我已经抛开了权力,所谓‘神使’也不过是大主教们赠与我的虚职,我只是一介平民罪人。”
阿尔芒眯着眼睛看他,出言嘲讽:“罪人就该死去,你不怕我砍掉你的头吗?”
“你当然可以。”伊登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身上的黑铁锁链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但这样就会为与我交好的主教们提供声讨你的机会,即使他们本意不是为我出头。”
金发男人阴沉着脸,没有出声。
“封锁王都?一天可以,两天可以,毕竟混进来了魔族。但你想封多久?一辈子吗?你的臣民不会愿意生活在这样的笼子里。”
“笼子?”阿尔芒捕捉到了这个词,他轻蔑地笑起来:“笼子外面是魔兽,是魔族,还有各种杀人放火的强盗,好啊,他们倒是出去啊?”
伊登看着他,就像看着无理取闹的小孩:“……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的笼子,谁都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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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人外】恶犬 八十四只恶犬-落魄小王子
这场血腥杀戮的变动并没有很多消息传出,即使是当天去参加了宴会的贵族们,也都对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讳莫如深。
毕竟……有人可是看到了笼子里的那位夫人呢。
只是王都里那么大的动静瞒不过周遭的居民,早上起来,大家都惶惶不安地对视着,交换着眼神,低声交谈着自己的猜想。
有诡谲阴沉的雾气笼罩在王都上空。
而这种不安在人们发现帝都城门被封之后到达了极致。
“这位大人!我们只是个小商队,还要养家糊口的!”棕褐色面孔的干瘦商人低声乞求,向守城的卫兵说着好话。
他身后站着七八个像他一样的中年商人,他们都面带风霜,皮肤黑瘦。这些人一看就是最小的商队,只贩售一些本地的特产到帝都来,在得到货款之后又要迅速返程,才能给家里的妻儿换到口粮。
卫兵知道这些人生活不易,也没呵斥他们,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让他们耐心等待:“这是上头的命令,毕竟……发生了那种事情。”
“乔尼!”穿着银亮铠甲的卫兵队长呵斥自己的下属,让他管好自己的嘴。
叫做乔尼的卫兵缩了缩脖子,重新好好站岗,不敢再搭话。
小商队的头领眼巴巴地看着表情冷峻的卫兵队长,嗫嚅了一会,还是不敢表示抗议。他颓丧又焦虑地看了看远方家乡的方向,和自己的伙伴一起失落地走开。
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毕竟王都流动人员太多了,这样贸然的封锁,让城门口很快怨声载道嘈杂起来。
阿萝用魔法改变了自己的样貌,披着灰扑扑的斗篷,装作游商混在人堆里打探着情况。周遭的人有些咒骂有些叹息,但他们都在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抓什么逃犯吧?”有人猜想。
但他很快被其他人否决了:“什么逃犯要这么兴师动众?那得是什么魔族战犯吧?”
“都几十年没见过魔族了,战犯估计也没几个好好活着了,哪儿搞得这么一出啊?”
也有消息比较灵通的人左右看看,小声凑到人堆里:“我听说……昨天那里有很大动静啊。”他隐晦地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游商们大部分是外地人,对政治的敏感度没有本地人这么高,但一看他手势也觉得不安。
他们小心地压低了声音:“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起初那个消息灵通人士嘘了一声:“这可不敢说,要被卫兵抓去绞死的。反正是大人物之间的斗争,和我们这种小民没什么关系……只是要多付几天房费了。”
大家唏嘘着,也觉得神仙打架与自己没关系,准备回去继续找旅店住下来。
阿萝跟在人群里离开,耳朵听到另一拨人也在讨论这件事。
“不是说准王后嚣张跋扈得很吗?说不定就是她们家想让自己的后裔当王呗……”
阿萝摇了摇头,失笑。
不知道那位准王后到底嚣张不嚣张,她只知道那一晚上应该是阿尔芒胜利了,而落在他手里,准王后过的一定不会很好。
没有获得什么有效的情报,只能观察到卫兵们似乎也没有接到搜查的手谕,这有些奇怪,她在心里思索着,准备回到隐蔽处的住所。
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挥拳而出,一拳打在刚刚那个说准王后坏话的男人脸上,打得他一声惨烈嚎叫,整个人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停下来的时候他鼻子和嘴角都是血迹,又痛得流出眼泪:“哎哟哟——杀人啦——”
这里离城门不远,这边骚动一起,门口的卫兵就发现了,接着很快一个五人小队拨开人群找了过来。
他们都穿着锃亮的盔甲,腰间悬挂着战斧和长剑,围观的人们不敢靠近,大大地散开了一个圈子。
“怎么回事?”领头的卫兵询问着,仔细打量周围一拨人。
游商们支支吾吾面面相觑,毕竟他们刚刚在谈论皇室秘辛,不太敢老实交代。只有地上滚着的伤者吱吱哇哇地告着状:“大人!刚刚有个小子打了我!我看到他了……一个长得就很欠揍的男孩!他就在那——”
卫兵们冲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哪里并没有一个欠揍的男孩。
“他刚刚就在那里站着听我们说话!一定是逃跑了!大人一定要帮我抓住他,哎哟我的鼻子啊!”
居民住宅区七绕八拐的小路上,两个黑斗篷的人影匆匆地避开人影,走进了无人的暗巷。
“放开我!”跟在后面的那个人满脸愤怒和不耐,猛地挥开了前面的人拉着他的手:“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样?席温小姐!”
他的斗篷因为手臂上过于用力而挥落,露出一张清贵矜持的小少爷脸蛋,只是这张脸因为熬夜和惊虑有些疲惫,眼下带着浓浓的青黑。
正是逃跑的那位小王子,奥多克·利马。
这为小王子愤怒地看着面前已经除去伪装魔法的女孩,几乎尖叫起来:“到现在你不会还想嫁给我吧席温小姐!?然后让我成为你们席温家的傀儡?”
他似乎认准了阿萝和阿尔芒穿一条裤子,执着地认为自己已经落进了敌人的手里,干脆也不躲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绝望和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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