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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人外】恶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阿萝倒是没想到他一个猜测持续了这么久,有点无语地走近了两步:“快把帽子带好,我不想跟你一起被发现。”
小王子没理她,垂头丧气地像只淋雨的老鼠。
阿萝只好在他面前蹲下来:“刚刚看到你是意外,带你走是因为卫兵们过来了……我也逃出来了。”
利马小少爷闻声抬头看了看她,眼中充满迟疑。
“你为什么要逃?现在是你家族最炙手可热的时候不是吗?”他不是很相信,嘴唇一动似乎又要念出什么宏大的咒文。
阿萝熟练地一把用他的斗篷塞进他嘴里,看他咕唧咕噜直瞪眼:“反正就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跟阿尔芒一伙了,你看。”
她示意了一下身上穿着的黑乎乎斗篷:“我要还是贵族娇小姐,至于这样穿吗?”
说的好像也是。
金尊玉贵、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利马小少爷已经饱受身上这件破烂衣服的苦,粗糙的布料摩擦得腋下膝窝等等皮肤薄的地方一阵阵发疼,他也觉得真的在家里混得好不至于穿这种衣服来遭罪。
基本上已经相信了这个黑发少女和家里闹翻了,但面上还是一副怀疑的神色,小少爷抱臂等待着她继续取信自己。
“……”阿萝翻了个白眼:“算了,你爱信不信吧。”
她提着斗篷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小巷,脚下毫无迟疑地迈出一步,同时在心里默默计数:一、二、叁……
走到第叁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弱弱的呼唤:“……喂。”
阿萝一直很好奇,这位奥多克小少爷为什么一见面就笃定她想嫁入王室,也许是被家里人教导的太多了?
然后这个疑惑在带着小王子回到隐蔽处之后找到了答案。
当时利维正坐在门口不远的地毯上擦洗自己的爪子,虽然打架的时候他动作狠辣荤素不忌,动不动就扯人家脖子掏肠子,但闲下来的时候他会噌地弹出爪子,把指甲缝里都擦洗的干干净净。
阿萝进门的时候他已经闻到了那个熟悉的气息,知道这个披着斗篷的小少年是谁,因而也没多问,只是顺其自然凑过来在她侧颊蹭了蹭。
这一幕被旁边警惕的小王子看了个正着。
他张大嘴看看这个黑色皮肤的男人,一点点审视过他半边脸上狰狞粗糙的疤痕,再盯着他深绿色的眼睛打量半天,最后看看他有力的胳膊和身体。
“我懂了。”他眼睛咻地一亮,用一种赞叹的眼神看向阿萝:“你一定是不满足家族给你安排的婚姻,为了真正爱情而逃离的吧?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虽然是那个阴险的席温公爵的亲戚,却还是这么真性情的人。”
出来看情况的梅拉妮沉默了,阿萝和利维也沉默了。
利维奇怪地咋舌:“你他妈的在说什么?什么婚事?”
他的口音还是挺好认的,沙沙哑哑,有点磁性,还带着些鼻音浓重的北部口音。小王子再天真,也总是被教育过待人接物的,这当然也包括记住别人的声音和脸。
他迟疑地看回去:“我刚刚就觉得你的眼睛眼熟,这个声音……你是不是做过我的侍卫啊?”
接着他好像自己发现了什么华点,激动地一敲手心,眼睛更亮了:“我懂了——”
阿萝还没说出你别懂了你又懂什么了,就见到这个满脸清贵的小少爷双颊晕红,猛地转过来看她。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他言辞诚恳,十分真挚:“原来你不是刻意接近我,而是刻意接近我的侍卫,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而我只是你们的感情里微不足道的丑恶配角。”
……
有一瞬间,阿萝想到了微博上欢呼着磕到了磕到了啊啊啊啊的冲浪青年们。
先不说时间线对不对的上,这个王储……怎么满脑子是粉红色剧情啊?他真的对他们的计划有用吗?
阿萝与利维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布满了迷惑。
恋爱脑竟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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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北部口音,我想起了东北话,大草。
笑死
利维:干哈玩意儿呢你,小鳖犊子
没错,快要完结了!!反正帝都这里是最终战场啦!后面会交代穿越的始末之类的。
还有就是下一本现在有些想法,应该就是玄幻古言,娇贵任性镇宅兽女主x有历史的落魄前大将军男主,剧情是旅途文小甜饼,一起寻宝什么的,仍然私设如山。
在写下一本之前可能会写几个不定期更新的短篇爽爽,就是所有的脑洞,不限题材,不一定会有头有尾,基本只是写我觉得兴奋的点哈哈哈,还会试试np啥的。





【西幻+人外】恶犬 八十五只恶犬-密道与欺骗
课堂结束的钟声敲响后,梅拉妮最后检查了一遍课堂上学生的人数,确认只缺了一个之后,整理了一下教案和法术书,宣布了下课。
学生们拖着实战课后酸痛的身体挨个来向这个脾气不是很好的女老师道别,然后再龇牙咧嘴地有序离开训练场。
梅拉妮皱着眉将自己法师袍的扣子系好,刚刚在课上为了做示范的时候方便活动,她把扣子解开了一些。
系好最上面那颗,她又变回那个冷峻威严的战斗法师,这才平静出声:“阁下又来了,这次是有什么事呢?”
训练场里的学生们已经都离开了,不远处的夕阳半隐在茂密的树丛中。
一个金发的男人脚步轻浅地从树后走出,他身材高大,披着雪白精致的长袍,在温润的阳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男人向着她温和地笑了笑:“您知道,我的堂妹,也是您这里的学生,她失踪了。”
“而且——”他意有所指地看着面前这位神色平稳的女教师:“她今天缺勤了,您却没觉得奇怪。”
梅拉妮嗤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将自己的袖扣也整理好:“席温公爵,虽然我没有你这样大的权力,但我姓海因茨,会是下一任海因茨伯爵。作为一个贵族,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很难吗?”
她说的话并不恭敬温柔,甚至有些唐突的失礼。
但梅拉妮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冷硬强悍,她的攻击比最悍勇的男法师都凶猛,毫不留情。
所以阿尔芒没有因此而愤怒,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端详着她,做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是我治家不严,给您造成了麻烦,这次就是来替阿萝请个假的。”
“唔。”梅拉妮也公事公办地接过他的信笺,随口叮嘱:“如果她超过请假时间仍然没有过来,我会重新考虑她的成绩。”
她说话毫无波澜,没有紧张犹豫的情绪,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心,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严格又谨慎的贵族老师。
阿尔芒噙着笑应下,在这种浓烈的夕阳光线下他玉白的脸投下阴影,更像一尊不含感情的精美雕塑了。
两人简短地寒暄了两声就分别离开。
这是一次短暂的交锋,暂时没人露出破绽,可背后的思量就只有他们二人自己才知道。
梅拉妮·海因茨,冷漠强硬,不近人情,继承了海因茨家一脉相传的臭脾气,是个完全无心权力倾轧的中立派。
况且她本身是个魔法师,又没有继承权,绝对不会站到教廷那边的同时,又不会成为他的隐患。
所以阿尔芒一直无法确定,这个看着端正不阿的女老师到底有没有参与到阿萝的失踪里。
如果说没有,可他总有种隐隐的直觉,让他想要留意她的举动。
可要是说有,他又不知道她的动机和缘由。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或是利益,让她甘于踩进这摊未来不明的泥潭中呢?
这个问题,梅拉妮自己都说不上来,
她原本只是想给拿着好友手信前来的女孩一点帮助,可他们忽然就惹到了教廷,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友遗留的孩子死在那里,所以就拉着他躲进自己的密室里……
一直到现在,通过底下的传送阵到达城郊一个隐蔽住宅的梅拉妮看着那个头发乱七八糟翘起来、满脸兴奋潮红一看就很不靠谱的小王子,都没搞明白,自己怎么险些就成了被教廷盯在眼皮子下面的危险共犯。
小王子看了看她,有些局促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您好,感谢您收留我。”
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海因茨家的女人是这片隐蔽住所的主人了。
梅拉妮看了看他,再看看旁边似乎正在和他对话的傻瓜情侣,叹了一口气,向他点头示意,自发地避开了这片高危会议区。
……她可不想真的卷入政治倾轧里。
利马家的恋爱脑小少爷局促地目送着她离开,咽了咽口水,向一旁的阿萝小心提问:“……你们真的要我带你们进去吗?可能会被抓住处死吧。”
他满眼同情:“你们这种苦命小情侣,只能靠爱来支撑彼此度过灾难了。”
“……”阿萝几乎就要把他脑子里的言情小说晃出来了,强忍着痒痒的手,又一把按住利维要挥舞着打人的拳头,面带微笑地顺坡下驴:“所以,你要帮帮我们吗?”
“帮!”小王子被他们深刻的爱意感动到了,擦着眼泪,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带你们从皇宫密道进去,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已经掌握了那些地方。”
这个他,自然是阿尔芒。
距离宫变也只过了一个晚上一个白天,他们这边赌的就是时间尚短,他还没有完全接手王宫。
至于……这个小王子到底是真的天真恋爱脑,还是想顺手回去做点什么,那就只有见招拆招。
反正,她不想东躲西藏下去了。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她是个贪心的人,曾经体会过被偏爱的甜美,就绝不想丢下这份甜蜜,并且会为了留下它不择手段。
所以,不管是还债也好,报恩也好,她和阿尔芒,这团搅乱不清、混杂着恨意和复杂感情的毛线团,她会亲手去解开。
这件事利维不知道,他不会同意阿萝去和阿尔芒谈话的想法,不管是从男人的嫉妒心还是对伴侣的保护欲上出发,所以她一直告诉利维,他们只是要进去抓住阿尔芒的小尾巴让他不敢乱来的。
他在战斗之外都不带脑子,这种蹩脚的理由也只能骗到他了。
起码梅拉妮在知道她的打算之后,就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了她好半天,最后才叹息一声走开,没有插手。
阿萝看了看乖巧坐在她身边的利维,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正靠着沙发放松地坐着,一只手搭在她的腿上,被她按着,小臂肌肉深色有力,在她的手里却是柔软放松的,没有一点紧绷。
他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港湾,收起了满身的戒备,露出白白的肚皮任她呼噜毛。
对不起。阿萝在心里向他道歉。
如果可以,希望我这是最后一次骗你。
他们没什么好准备的东西,穿好方便贴身的衣物,将武器和法器用帆布小包背好,再用最简单的法术改变身形样貌,就算是准备妥当。
叁人由利维打头,确认外面没有人后才小心地走出门去。
接着就换小王子走在最前面了。
他东张西望地找着方向,在夜色中轻手轻脚地摸墙摸地,研究了一会,还是吭吭巴巴地站住了:“……我不认识路。”
“……”阿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前面左拐才是王宫外墙。”
小王子恍然大悟,啊了一声小步跑过去:“我平时很少出去的,出门也都是坐着马车,基本上都是在皇宫里活动。”
所以他生在帝都,长在帝都,人生的十多年都被圈养在华丽的宫廷中,对这方天地反而没有这些外来者熟悉。
皇宫的外墙在那天的动乱中也有很多破口缺损,仅仅过了一天时间,还没什么人有空来修补,雪白的外墙很多破裂倒塌,也怪不得城外的居民一眼就能看出这里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小王子捡起一块砖,叹了一口气。
阿萝大概能猜到他在惆怅些什么,所以体贴地没有出声。
出乎意料的是利维也没说什么,只是不耐烦地小声啧了一声,抱着臂靠在墙上,压着性子等待。
阿萝有些惊奇地看过去,他拽拽地扬着眉毛看回来,漂亮的绿眼睛沉酿着星火,映出她有些呆愣的小小面孔。
然后那个小姑娘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好孩子,利维。”
人高马大的“好孩子”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眼睛睁得圆丢丢。
阿萝也是突然有感而发的一句夸奖,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有点搞笑。
两人四目相对,又笑了起来。
劳碌摸索的小王子没有感受到狗粮的香气,他像只辛劳的小蜜蜂,弯着腰在地上抠来抠去,弄下来好几块华丽精美的彩色砖块。
“奇怪,应该是在这里啊。”他嘀嘀咕咕,满头大汗。
这次利维的耐心告罄了。
他跟在小王子背后转悠:“你到底行不行啊?磨磨唧唧的。”
小王子涨红了脸:“你这样对一位贵族说话,这是冒犯!”但他显然也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能把他吊起来打,所以声音没什么底气。
阿萝……阿萝已经逐渐心平气和了。
当你对一个人、一件事彻底丧失希望,这种时候就不会因为他做不到什么而苦恼,但会因为他做到了什么而欣喜若狂。
他们摸索了大半面墙,几乎绕过了一小半皇宫外墙,小王子才终于找到了什么。
“咔哒”一声轻响,他抽出了一块彩砖。
在一阵沉闷的摩擦声中,地面有些微微的颤动,接着雪白外墙平滑地打开。
一个黑洞洞的下沉式地道出现在叁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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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宝贝误会这本要np结尾!!不是呀!这本定了是1v1he!!
np是写完这本,在开一本新的之前,会写几个脑洞爽爽,里面也许会有np,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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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人外】恶犬 八十六只恶犬-火焰与冰封
“你将来会是王。”他的母亲,那位精致优雅的贵妇人端坐在他面前,用涂抹得鲜红的指甲抚过他的脸。
她的面孔雪白冷硬,毫无平日里那个嚣张刁钻的美艳贵妇的影子。
宫殿外的爆破喊杀声越来越近了,他拼命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能害怕,不能发抖,他才是真正的王……可是没用,那种冰冷的细碎颤抖还是一阵一阵地从骨头里迸发出来,带着他梳理整齐的额发都在抖动。
贵妇人看着他,眼中有一丝波动。
也许,那是失望……他不敢仔细看,狼狈地移开视线。
扶在他脸上的冰凉的手移开,最后揉了揉他松软的头发。
“走吧。”贵妇收回了手,骄傲地抬起下颌:“让我看看是哪些贱民来找死。”
她穿着华贵蓬松的衣裙,头发卷的一丝不苟,整个人都象征着极致的奢靡和美丽,她是王室里最高贵的女人。
而这个花团锦簇的女人将一把刀别进了自己繁花笼罩的腰带里,接着高高扬起雪白的颈项,踩着尖刀般的锋利高跟鞋,走向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
“带走他。”她冷漠地向一边的护卫们吩咐。
他被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们抱起来护在肩上,一点一点地远离了那个挺拔的背影。
父亲曾经说过,母亲是整个帝国最美的那朵玫瑰,娇横,艳丽,却不脆弱。
——而这支玫瑰已经开得太盛,似乎马上要凋谢了。
他感到没有来由的恐慌。
“母亲,母亲!……妈妈——!”他想要冲回去,像小时候一样抱在她的腿上,撒娇哭闹。
可护卫们抱得太紧,他挣脱不开。
那个高傲的背影也没有回头。
“走吧,不要输给你哥哥,不要输给这些贱民,你才是王。”
“妈妈相信,你会带着荣耀重新回来的。”
密道的门关上了,那个背影蓦然消失在他的眼中。
对。
他会回来的,他不会输给那位异母的兄长,也不会输给那个假惺惺的席温公爵,还有他手下那帮神神叨叨的贱民。
他是未来的王,奥多克·利马。
……所以,在必要的时候,他无需在意贱民的死活,他们只是他王位下的蝼蚁。
奥多克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出声安抚着身边的少女:“你们两个的爱情这么深刻,一定会感动天地的,他不会有事!”
就在刚刚,他们叁人在密道里摸索着前行,不知道在最后面的利维踩到了哪里,异变突生。
平坦的地砖泛起法术的彩色光效,有灼热的火浪从角落冲刷而来。
也许是皇宫地下的防御性法阵,作为帝国中枢所在的最后屏障,这法术肉眼可见的迅猛而杀伤强大。
火舌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上彻底点燃,火芯中是灼目到极致的白,接着向边缘扩散出猛烈燃烧的艳丽蓝色,只在边缘泛着不祥的猩红。
温度上升太快了,只一瞬间阿萝已经闻到了自己头发的焦糊味道。
叁人措手不及间,走在最后的利维一把将她推出了危险区域,而自己却避无可避,瞬间就被无尽的黑暗和火舌吞没。
接着,火苗退去了。它像是得到了祭品的兽类,悄无声息地又缩回了角落里,像来时一样快而无声。
“利、利维……”女孩颤抖着,半跪在地面上,望着那边森然猩红的火焰区域小脸雪白。
一切都太突然了,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奥多克陪着她坐在一边,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悲伤,手指有些细细的颤抖。
作为这个女孩身边最大的战力,这个黑色皮肤的男人必须得除去,不然以他一个人的实力是无法进行下一步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偷偷启动了机关,而他猜得没错,那个男人果然愿意为这个女孩献出生命。
呵,爱情。
他咬着牙,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他们只是蝼蚁一样的贱民,如果能为自己的王位做出贡献才会是他们一生的荣耀……
可首次杀人的不适感像是陈旧黏腻的蜘蛛网,一层一层地裹挟着他。
不,我是王,我不在意他们。他拼命地对自己说,竭力放松手臂肌肉让自己不再颤抖,平复着内心的恐惧和歉疚。
母亲……母亲还留在王宫里,等着他带着荣耀回归,再见到她。
黑暗中两道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
阿萝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的猫猫已经掉入了火海。
她还没意识到是这个单纯的小王子动了手脚,只以为是他们走错地方或是不小心碰到了陷阱。
有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脸上滑落,这个可怜的姑娘无声地在哭,而奥多克也沉默着苍白的脸,他看着身边的少女,做出决定。
孤身一人的她,在他所熟悉的密道里是无法反抗的。
她会成为他的筹码,然后去和阿尔芒做些交换……让那个贱民滚出不属于他的地方。
“别哭了,他已经……但我会陪着你做完你想要做的事的。”小王子温和又怜悯地握住她的肩膀,扶着她站起身来,继续沿着昏暗道路前行。
阿萝虚弱地迈着步子,因为过大的冲击而沉默不语,几乎将大半重量都靠在一边的少年肩上,靠他拖着自己前进。
两个互相依靠的身影一点点走远。
这片刚刚才发生过死亡的走廊恢复黑暗与寂静,雕花浮凸的天花板上刻满了各种精致的纹绣,起伏不平。
有细细的滴答声在黑暗中响起,不知是哪里暗藏的水流,一点一点地砸在地面上,安静地响。
过了很久,在一座略大的玫瑰浮雕后有个黑影轻轻一动,接着从浮雕后探出身形,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这人身形高大,一头微卷的黑发散乱地搭在额前,又被他不耐烦地一手撸去脑后,露出轮廓深邃的温黑面孔。
他幽幽绿色的双眼看了刚刚人影消失的那个拐角一眼,不虞地啧了一声。
正是刚刚“葬身火海”的利维。
他衣服完整,深灰色的短衫被腰带系得整整齐齐,一点都没有被损坏,就好像刚刚被火苗吞噬的不是他一样,只有胸腹前、大腿膝盖上的布料都被打湿了。
利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跺了跺脚,有细细碎碎的浅色碎块顺着他的麻布裤子滚落到鞋面上,又被他不高兴地踩碎。
是冰块。
刚刚确实火焰出来的很快,但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小王子低估了半魔的速度,他虽然是个近战肉搏派,但来自父亲一系的强大血脉让他对空气中的法术波动十分敏锐。
所以几乎是火苗出来的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一把将阿萝推出危险区域,接着他转向那个偷偷摸摸踩过机关的小子,准备干脆利落提住那个坏小子的领子把他丢进火海里。
但是有一只白白软软的手捉住了他,就按在他的胸口。
利维眯着眼睛看过去,阿萝正认真地看着他,棕褐色的眼瞳倒映着他背后的火光,有种晦暗不明的跳动。
然后她手心迸发出冰雪。
猫猫起初以为是她怕他烧到,给他套一个物理降温,还一边自豪自己根本用不到,一边窃喜阿萝好紧张自己!
结果这个冰壳似乎……不太对劲,它好像在迅速长大。他在懵逼中又感受到了身后的热浪,一时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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