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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人外】恶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这王八蛋没穿上衣,腹肌绷出油光水滑的块,正半躺在舱内雪白的床上看着她,荧绿的眸子闪烁着某种诱惑的味道。
强大的alpha气息太过浓郁,有一瞬间阿萝觉得自己已经被什么捕食者咬掉了头颅,但回过神来对方正无害地躺在那里,心怀欲念笑得暧昧。
她撇了撇嘴,倒是没意外对方在这里,毕竟他一直都表现得不像个素食动物,而她既然选择了跟着星盗走,也就没纠结这些小事。
舱内有些昏暗,她想开灯,混蛋舰长就出声了:“打开遮光板。”
这座星舰是他的,他的声纹对控制系统当然有用,于是舱室一边的遮光板缓缓升起,露出透明的玻璃窗,还有外部绚烂的宇宙。
星穹拱斗,亿万颗浩瀚的星辰都在沉默地歌唱,无垠的黑暗里只有他们这一艘小小的船只孤单漂流。
舱内也被外部行星的光芒照亮,阿萝看着舷窗外寂静热烈的星云,发出了谓叹。
身为一个坐在实验室里的学术派,她亲身踏入宇宙的机会并不多,像这样没有任务地坐在一艘小小的星舰里缓慢航行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
“过来。”利维向她张开双臂,柔韧的肌肉放松无害。
少女轻巧地走过去,被他一拉,跌坐在热热的怀里,像是丝绒包着钢铁一样硬韧的触感,接着她伸出的手一紧,又被牢牢锁住。他每次抱她都是这样的,每一寸皮肤都死死贴合。
男人将下巴搭在她肩头,因为她的柔顺而意外,又感到欣喜,于是轻笑一声,低低为她讲解窗外的星辰。
“那是m05星云,里面有大磁力场,飞船去一架毁一架,以前你们帝国舰队就在那里出过事,全军覆没。”
“那是祖奥星球,以前的垃圾星,不过现在也藏了很多我这样的黑户。”
“c-7军事基地,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不来拦截我们?因为那里的官员早就被我们打通了,这条航路的通关费够他买好多宝石了。”星盗头子笑得得意洋洋。
……
“那是人鱼座,你看它……像不像一对高耸的胸部?还有那里,是腰,接着是屁股……”
讲着讲着,他的手开始作乱了。
阿萝咬着唇,被浓厚的alpha气息包裹,身体已经软了下来。
她半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一双粗粝的手从自己腰上一点点开始扶揉,钻进合体的衬衣里,顶起一个暧昧淫靡的轮廓。
他的手心带着高热,虎口在她腰侧缓缓爬行,带起皮肤上一阵一阵小颗粒。
阿萝可怜地哆嗦着,看着自己的胸前衣物被那双手撑起,微松的领口下露出一点点雪白的沟壑,紧接着又被深色的大手盖住。
他抓得太紧了,手指从领口探出接着又收回去,在嫩白如瓷的肌肤上留下一抹红红的痕迹。
“……你发情了。”利维用灼热的唇舌吻她的侧颊,鼻腔中满是她融化的奶油一般温润的香气。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阿萝想瞪他,但眼波甩过去都是如丝的媚,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军制礼装胸前有着整排的锁扣,看起来禁欲而挺拔,脱起来却让人烦躁。
利维一向懒得干这些精细的活儿,解了半天,额上汗都出来了,可还是剩了一大半没打开。
他不耐烦地舔了舔后槽牙,深色光滑的腮边顶起小小一块,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手上一个用力——
噼里啪啦,金属纽扣在舱内地板上弹跳着散开,无数个小圆片反射着舱外的星光,在地面上熠熠闪亮。
阿萝雪白的身体袒露出来,她下意识地伸手遮掩,还没捂住,就被男人擒住。
有力的战士的手像摸索一柄刀剑、一把枪支一样细细地探索过她每一寸皮肤,女孩无助的喘息逐渐炙热,她挣扎着翻身过去,抱住他的脖颈支撑自己。
然后被他噙住颤颤红唇,舌面先是大力地舔,舔得她下唇发红发烫,才用牙齿叼着那两片软肉磨,想将自己送进去。
他的手段一直是这样的,火热直白,又带着些暴力,不留情面。阿萝被这种热度熏得双眼发红,雪白脊背渗出细汗,又被他粗糙大手轻轻抹去。
利维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有力的大腿垫在她臀下,亲昵地揉蹭着她生嫩双腿内侧。
阿萝咬唇,为自己属于omega的易发情体质而羞恼,也反过来触摸他有力绷紧的身体。
小小舱室里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温度逐渐攀升,两人胶着着,身体是在缠绵,但彼此对视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让这场欢爱看起来更像一次决斗。
真正插入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叹息出声。
她已经很湿润了,淋漓的液体被硬热的性器挤出,又顺着微颤大腿滑下。花穴里的软肉一紧一紧,抽搐着咬紧入侵者。
像是反抗,又像是挽留。
利维被她吮得闷哼出声,扬手就在她臀上一拍:“……放松点,你要把老子榨出来了。”
他说话好粗鲁,臀上的手印发红发热,阿萝颤颤地剜了他一眼,眼角媚得滴水,又被他捉住一点点吮去那些湿润。
这种姿势他进得好深,虽然勉强算是女上位,但发力的还是利维。自从上次在囚室里那场欢爱,他似乎也理解了这种在alpha男性看来不解馋的姿势的好处。
当然,节奏还是要他来掌握的。
利维十指都抓在她雪嫩的臀上,指头深深陷进肉里,留下通红的印记。他将她提起来,赤红的性器从紧窄小穴里拔出一点,带出艳粉的嫩肉,只剩下膨大的头部在浅处磨蹭。
等阿萝被涨得呜咽起来,他才摆动腰部,手上配合着将她用力按下,又深又重地撞到最深处 撞得女孩逐渐泣不成声,脚趾战栗着抓紧。
唔啊——太深了、太深了……
阿萝手指僵白,撑着他的肩膀稳住自己剧烈波动的身体,黑发在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下扑散满背。
肌肤拍打的声音响亮而粘腻,水液在这样的揉蹭中散乱碎开,沾湿他下腹的毛发,又在下一次紧贴时染湿她的小腹。
星舰还在高速行驶着。
阿萝被他揽抱着抽插,接着又变换姿势。她被按在微凉的玻璃上,面对着万亿星辰和远处沉默舰队,又一次被饱饱插入。
男人伏在她身后,灼热的身体几乎将她后背烫伤,他嘶哑地咬着她的耳朵,身下动作越发狂肆。
“看到了吗?……那边那些,都是我的星舰。”他恶意笑着,因为这只柔弱的小羊落入自己的盘中而亢奋,大手将她细白的指尖按在玻璃上,十指相扣。
“你已经到了我的地盘……跑不掉了。”
他兴奋地向她宣告自己的捕猎成功。
阿萝呜咽着,无从反抗,颤抖着软了身体,一次、两次……最后被他咬破后颈腺体,彻彻底底标记成为他的所有物。
她半合的眼眸溢满泪水,这些温润的水光遮掩了其下的狠戾。
正如这个星盗所说,她已经彻底到了他的地盘,孤身一人,无法逃离。
可……这个被帝国追捕多年,臭名昭着的罪犯,也将自己据点的地址和军备暴露在了一位训练有素的军人眼前。帝国一直以来都想粉碎这张黑暗的网,就连上次抓到他,不直接处决掉也是想从他嘴里得到这些信息。
这场狩猎,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呢?
被他咬住后颈的小羊,藏起自己小小的尖爪,静静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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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番外就留在这个意犹未尽的地方吧!利维一方面欣赏阿萝与众不同的地方,一方面又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本性,还是把她看作一个omega。
但阿萝可是有爪的,她会这样安安静静地从阿尔芒的羊圈跳到利维的羊圈里好好待着吃草吗?可能后续利维还要吃好几次大亏才能意识到,阿萝是他的同类,而不是他的猎物惹。





【西幻+人外】恶犬 完结番外三-伊登
伊登没有姓氏,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平民。
嗯,或者说贫民。
出身于兽潮暴动最严峻的西部山谷,他的父母早早就葬身于不知何处的污泥里,幼小的他自己也是躲在家里朽烂发臭的地下仓库里才从洪水般的兽潮中留了一命。
但不幸过后紧随而来的也许是天大的幸运,在即将饿死在仓库里时,他被一小队前来打探战况的教廷骑兵们发现了。
他还记得那些被西部酷烈的风吹得满面粗糙的男人,他们摘下头盔,将自己干瘪的口粮分给他。
“吃吧,那群老不死的牙缝里只能抠出来这点了。”
沧桑的骑兵们把他捞在马背上,回到了自己破破烂烂的驻地。
真的很破烂,伊登所在的村庄已经是周围最为贫困的一处了,可都要比这些听起来很神圣的“教廷守军”们住得好。
食物也是,只有干巴巴的黑面包,和那些硬到咬不动的不明肉干。
幼小的男孩留了下来,被这个边远的驻所吸纳,成为了远征守备军的一员。
这里生活乏味,缺少娱乐,守军们每天的消遣,也只有轮流来教他认字。课本当然是一些歌颂教廷歌颂女神的经书,但伊登不觉得乏味。
在死亡与毁灭的兽潮中,只有女神的代言人前来,他们救了他,给他食物,教他认字,让他在歌颂的福音中长大。
等他成长为青年的时候,已经是一名狂热的信徒了。
神爱人,神爱万物,女神慈悲而宽厚,他们每个人都是被女神所偏爱的光明之子,而魔物,不管是魔兽还是魔族,都是注定要灭亡的黑暗。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失去了亲族,自己也险些死亡,但在这次考验之后,他真正得到了伟大的光明。
接着第二次幸运又很快到来。
二十岁那年,作为西部守军里武力最杰出的年轻战士和战功卓越的圣徒,他第一次踏上了去圣霍克纳城的路。
这里每一丝风都是干净而圣洁的,花朵开放,青草湿润,披着白色亚麻长袍的居民们虔诚而愉悦,孩子们在阳光下哼唱着福音书,乳白色的大教堂亘立在夕阳的余晖里。
在这个让他如坠梦境的圣霍克纳城里,他也遇到了自己一生的爱人。
“呀,您受伤了。”笨笨的见习牧师小姑娘紧张地看着他在路上剿灭魔兽时留下的伤口,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睛:“……或许,您介意我试着为您治疗吗?”
那个下午,她失败了很多次,他也陪着她在雪白的楼梯上坐到天黑。
没有人教过他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可那天,在月色与星辰照耀下,惴惴不安的女孩面孔,让他不敢大声呼吸,害怕惊醒这一摊安详的梦境。
他努力留在了圣城,也努力地追求着她。
在她红着脸点头答应他的求婚时,那一枚银圈戒指套上她的指尖,年轻的伊登在这一刻,又拥有了“家”。
……
他的罪孽,在这一刻也开始发芽。
年轻人的信仰热烈而极端,在他小的时候只有女神的信徒向他伸出过手,而国王军、官吏,这些人反倒一门心思挖空这些驻军的口袋和军粮。
毁灭家族、村庄以及自己父母的,是黑暗阵营的魔兽,那些没有理智的堕落野兽,他们不该生活在这片大陆上……不仅仅是魔兽,魔族、女巫……一切非人生物都有着狡诈恶劣的天性,就连法师这种拥有了不同力量的人类都有着澎湃的欲望,他们瞧不起平民,一门心思追逐着权利与力量。
他们真的能和人类一起和平生存吗?
伊登不信。
教廷里有其他派系的人叫他“狂信徒”,他并不觉得是羞辱,并且为这个称呼而自豪。他是女神的追随者,愿意为了心中的光明与正义献身,只要能保护人民,疯狂一些又算什么呢?
他亲自出手,参与捕捉并处决了很多混居在人类城镇里的“魔物”。
镇长的车夫是一只混血怒魔,他被刺穿心口的时候骤然暴起,身形变大了叁倍,最终砸破了镇长家的屋子后死去。
卖酒的叔叔,他的女儿是觉醒的女巫,而他不仅不上报,还让女儿帮他调酒,这是对人民的极大威胁。
还有……
他的功勋一点点积累起来,而在他没注意的身后,那位眼里有星星的小妻子,不再带着笑容。
也许他早该发现的,可年轻时过度的自大,让他不屑于深思。
“伊登。”那天早晨,惯例的早安吻之后,他的小妻子拉住了他:“……你为什么要这么极端地对待那些混血呢?他们没有作恶不是吗?”
“黑暗种族的本性都是坏的,”英俊的年轻人回答她,毫不犹豫:“我将诛灭一切潜在的黑暗。”
女人嘴唇动了动:“可,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会希望他也像你这样吗?”
“当然。”他柔和了眼眸,替她拉好被角:“我会教他或她拳脚,给他讲解女神的荣光,然后告诉他如何分辨这些黑暗……”
他的小妻子闭上了眼睛。
那一天,他的手下又抓到了一只混血魅魔。
那是个胖胖的女人,丝毫没有魅魔的性感风情,抱着自己的孩子,在包围圈里绝望嚎叫:“我没有杀人!我连一只鸡都没有伤害过!”
那又怎样呢,没有忍得住饥饿的魅魔。
“那是因为我们是相爱的!我嫁给我的丈夫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是因为爱情啊!”魅魔绝望地大喊,眼泪滴落在炽热的地板上。
她的丈夫也许是被诱惑得太深,知道枕边人是魅魔之后竟然不是惶恐而是求饶,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妻子。
也许是早上妻子提到过的“孩子”话题让他动摇,那一天,伊登破例没有杀掉那个小小的孩子,他看着地面被洗刷过后残留的暗红,心中不明所以地有一丝怅然。
而这一丝不安,在回家的那一刻被验证了。
他的妻子,他的梦境,离开了他。
她不是黑暗种族,甚至不是混血,只是个纯种人类,她只是单纯地对他的行为感到失望,所以带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决然地离开了。
“伊登,我不想以后我的孩子像你一样,满心仇恨与偏见。”她留下来的手书上如是写道。
再后来,他仍然是那个嫉恶如仇的英勇骑士,一次一次地提升阶位,回过神来,他已经爬到了一个很高很高的位置。
可到了这时,他已经没有每次戮恶之后的愉悦感了。他不止一次地去想,为什么呢?妻子的离开像是当头棒喝,他开始下意识探究一切。
异种的眼泪不再让他感到快乐。
他开始回忆那个混血魅魔女人,像是要给孩子留下一个美妙的梦境,在与孩子告别时硬挤出的笑容。那个镇长家的车夫,满院子都是小小的猫,而不是传说中的婴儿骨头,还有他杀掉的那么多那么多黑暗种族……
妻子离开的第五年,伊登开始迷茫了。
他离开了圣霍克纳,来到了远离圣城的人群中去。在这里他看到了更多更多与人类混迹在一起的“黑暗生物”。
他们藏起与众不同的爪牙耳朵,开朗热情地工作生活着。
“喂,你这小子,快把钱包还回去。”散发着鲛人气息的酒馆老板娘扭着一个小贼的耳朵,送回了他被偷的钱包。
街角的小女巫把面包掰给自己家境贫寒的同学吃。
有妖精血统的男孩苦恼着自己的身高,每天在树前的印记处比划。
……
妻子离开的第十年,伊登终于从自己极尽狂热的梦里醒来。
第二十年,他遇到了一个年轻姑娘。
这姑娘是个任性妄为的实习医女,大胆地很,看到他的瞬间就“哇”了一声:“你的眼睛,和我的好像哦。”
确实很像,只是她的更漂亮,像是天边剔透弯月照亮的小溪,清洌洌的灰色。
伊登看了她好久好久,冲她笑了笑:“你好。”
他们成为了朋友,时不时的就在这家路边的面包店里小聚一下。一般是他静静地听,她讲她在医院里学习的琐事。
“他们老欺负一个皮肤黑黑的小女孩,说她不像人。”她嘀咕着:“我还觉得那个小姑娘好看呢,他们倒是像人了,歪瓜裂枣的。”
姑娘对伊登充满了好奇:“你究竟是谁呀?我平时也蛮警惕的,为什么遇到你就感觉很放松很信任呢?”
已经是个中年人的伊登笑了笑,他沉吟了一会:“你要和我学圣术吗?”
他会的,他欠她的,都想给她。
姑娘天赋很好,几乎是一学就会,触类旁通,在要出发去游医学习之前,她学完了他会的所有圣术。
“谢谢你呀。”她睁着澄澈灰色的眼睛看着他,怪不好意思的:“这么麻烦你,我还没交学费。”
“没事。”他摇摇头。
分别在即,他没忍住,还是问出了第一次见面时就萦绕在嘴边的那个问题。
“你的……你的母亲呢?”
姑娘呆了一下,看看他,脸上表情淡了几分:“她生病了,几年之前就去世啦……所以我才想当个医生,起码可以帮帮别人的妈妈。”
“哦。”男人干巴巴开口:“你会是个好医生的。”
姑娘眨眨眼睛,察觉到这个男人是在笨拙地安抚她。可……他怎么看起来比她还要伤心呢?与她相似的铁灰色眼瞳像是老旧的刀剑,被深埋在雪下,不见光亮。
妻子离开的第……二十二年,他披上了那身赎罪的黑袍,辞去一切职务,变成了一个最平凡的苦修士,开始在大陆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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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妈妈会用圣术,也会用禁咒,外公的传承也在利维小的时候保护了他!
还有一个番外,是小甜饼
昨天太忙了我giao




【西幻+人外】恶犬 完结番外四-姐妹
其实妈妈并不是一开始就想把她带回去养,缇卡知道的。
这也很正常,一个带着遗腹子的单亲妈妈,家境贫寒,为什么还要担负起另一个小孩的责任呢?
但她血脉里有着魔族卑劣的本性,她不想死,就不会放过每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于是红头发的小姑娘百般讨好着那个犹豫不安的善良女人,她甜滋滋地冲她笑,脏兮兮的脸蛋上是全然的信赖。
她知道的,她天生就知道的,别人最喜欢怎么样的自己,这更像是一种天赋。
一种即使她还是个幼小的孩子也能完美利用的天赋。
而她这次也成功了,女人纠结地看着坐在林间空地里的她,脚下磨磨蹭蹭来来回回,最后还是走了过来。
“跟着我,吃不饱饭哦?”她像是自暴自弃,给这个蹲坐在地上的红发小女孩看自己刚抓到的干瘪小鱼,而这微不足道的一口肉食就将是她今天一天的口粮。
吃不饱饭总比被野兽吃掉强。缇卡笑容不变,像个真正天真的小孩一样冲女人张开手臂,咿咿呀呀。
然后,她就被带回了那个贫瘠的村庄,还有低矮的小木屋。
木屋阴暗潮湿,里面还有一个幼小的生命在吭吭巴巴,缇卡凑上去看了看,是个脸蛋皱成一团的小瘦皮猴。
“这个,算是你妹妹吧,她叫露西安。”女人去用好不容易抓到的鱼炖汤了,粗略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孩子。
露西安。
缇卡一点点念叨这个名字,忍不住戳了戳她红红的脸蛋。
你好,妹妹。
“那个魅魔还跟着我们。”蒙斯低着眉毛,将自己手腕上的绷带缠紧,语带警告:“在我出手处理她之前,你最好能自己解决掉。”
苹果脸的露西安跟在他身后,没有出声,只是微微躬身,向后退了两步消失在了黑暗中。
蒙斯继续缠着绷带,但是单手不好操作,越绑越乱,干脆烦躁地一把甩开那些布料。
露西安知道他心情不好,跟随了他这么久,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平时她会安抚他的情绪,毕竟作为他的副官,让他保持冷静对整个军团都有好处,但是现在,她并没有理睬身后的摔东西声。
拨开茂密的树丛,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空地上的高挑女人。与记忆里不太一样,彻彻底底脱离了青涩,变成了一个浑身散发着性感气息的美艳女性。
红发魅魔还带着伤,有新有旧,最新鲜的一道显然是刚刚蒙斯的部下留下的,腰上的一道巨大刀口,还在汩汩地渗着血。
露西安古井无波的眼神从刀口上一扫而过,回到魅魔难掩激动的面孔上,一言不发。
缇卡也看到了她。
“露西安……”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她的喉咙几乎哽住,最后只吐出了呜咽般的一声:“……你还活着。”
她的小妹妹,还活着。
露西安神色不变,惨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眼瞳呈现出无机质的琉璃质地。
“我已经死了。”她语气淡淡的,“现在是只尸妖。”
噩梦般的那天过后,她没有等来自己的姐姐,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之后自己也被带走。
那群被她的魅魔姐姐吓破了胆子的雇佣兵屁滚尿流地跑了回来,劝说着老大逃跑。
牙齿恶心泛黄的脏臭佣兵邪恶地打量着她,谨慎又下流的眼神一圈一圈地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打转。
“老大,是真的,”一个身上带着血的矮小男人来来回回打量着在地上发抖的她,“托比真的被她姐姐吸干了……就一瞬间。”
当时他们都吓坏了,前一秒还在尽逞兽欲的同伙忽然抽搐着倒下,他们正想打趣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爽?下一秒那个壮实的铁塔般的汉子就在他们眼前迅速干瘪缩小,最后变成一具几乎脱水的柴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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