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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宁(姐妹,futa)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食肉相
那根粗粗长长的东西本不该属于妹妹,是怪物是异类,但此刻让我爱不释手,它在我的手中胀满。
我按住她那上面的一点,很想再看到几年前她破碎的样子,有种脆弱的美感。
确实如她所言,她长大了,很多情绪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随着长大藏起来了,她的坦然磊落也让我不懂她是不是只是看上去无所谓,任凭我再怎么折腾她,她都不躲了,但也不配合我。
她越是没动静,我手下就越用力,我们两方拉扯,临到高潮,液体涂满我的手,黏黏的,就像我的下面一样黏,妹妹的眉间终于浅浅皱了一下。
我也就轻轻吻上那道痕迹,还以为我的口水有疗伤的功效,妹妹脸上的裂口恢复很快,她的表情一下子又恢复成寻常可见,我的吻无从下嘴。
我害得妹妹要换条裤子,我听到外面传来水声,妹妹又在洗澡。
古人用看清楚手心的掌纹来把握天亮的时间,我看着自己那只碰过妹妹的手,左等右等时间滑过去,妹妹都没有进房,看来,我把她吓到了。
我一直等着妹妹,我不愿意睡过去,不愿意在下半夜梦见母亲,或者没有梦见,那都会让我失望。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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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姐妹,后面还会出现别人的视角,而且还可能有一个未知的跟踪狂视角,不过还只是我的想法,写不一定这么写。





祝安宁(姐妹,futa) 舅舅
大姐死之后,我在她的告别仪式上见到了我那两个外甥女,小的就不说了,大的那个简直是两片嘴被胶水糊住了,没礼貌。
这个王钊宁可有两年没回来了,真有点她那个死鬼父亲的风范,走了一去就不回来,下次回来还不知道等到谁死。爹妈都去了,上面的姐姐也走了,爹妈死的时候还没感受,那时候还有姐姐,大姐在这地方保佑着我呢,下次恐怕就轮到我,生死有命。
这一看王钊宁这小鬼头高了瘦了,当年寒暑假在我家吃的那些白米饭可算没白吃,她的成长我家可是有大功劳,谁知道现在见了我也冷冷淡淡的,出去读几年书就以为出息了。我想到我那个女儿也在外面上学,以前在家见我也没好话,出去了逢年过节还少问候,电话一打过来就是要钱,不知道现在的小年轻都是怎么了。
还是我那个小外甥女好呀,见了我舅舅,舅舅亲热的叫,这就对了,她还能剩谁呢,就咱这一门亲戚了。
王杭安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她,那会她跟着我那大姐来接她姐姐回家。
那时候天热,我姐在路上买根冰棍给她吃,她给捂在怀里,我不好说这小孩是太天真还是有点蠢蠢的,越捂越热,等她把冰棍拿出来给她姐吃的时候,都化了。多体贴的孩子,难得是兄弟姐妹,落地成骨肉,可惜她姐不能懂这用心,就像我小时候也不懂我大姐护着我的心。
王钊宁和我女儿还挺合得来的,两个人同龄,有时候光看背影我也分不清哪个是我孩子,一样打一样骂,相比姐姐的活泼跳脱,妹妹话不多,而且年纪小,两个大孩子比较野。
我给我姐说,她可以把两个孩子都扔在这里,这样她就没那么辛苦,而且小孩子跟她做事跟上门不太好看,但大姐拒绝了,她说那家也有小孩子,可以一起玩的。不一样啊,我想还是不一样,一个雇主的孩子一个保姆的孩子能一样吗。
我们大人在一边说话,叁个孩子早就跑得没影了。
我们那会还住在渠旁边,那会水里干净,还不臭,两个孩子下浅水区摸鱼钓虾,妹妹在旁边看,女儿有一顶鸭舌帽,之前带她去剃头,把头发给剃坏了,我给她补偿买的,下水之前放在岸边,风一吹,帽子给吹到渠另一边去,妹妹离水几步远,岸边的水不深,但她不愿意下去拿,帽子像个砍下的死人头漂在水面从视野里溜走了。女儿上岸来之后,有点生气,妻子给她和王钊宁换下湿裤子的时候还在说这件事,我后面就给她买了个新篮球。
大姐没留在我家里吃饭,乘着天黑之前把王钊宁给接走了,一带二,一大两下。叁个人过桥,大姐推个大二八,让王杭安坐在横杠上,我姐推着,王钊宁两条细长腿跟在后面刚好两步的距离,我姐从不回头看她,她看起来既没有要上前一步的打算,但也走一步是一步牢牢跟紧,她在后面踩着大姐和王杭安的影子玩,河岸的风景倒退,奔向熟悉的环境,诠释着无聊。
王钊宁这孩子呆在我家玩的时候忘了天亮天黑忘了回家,可是暑假结束她和我大姐回家的时候马上忘了我们,毫不伤心,走在桥上从没回头看一眼,这个小白眼狼啊,我就明白了,到底还是自家好,可我大姐不能懂小孩子的心,年年放假把孩子送到我这里。
我就说那个王钊宁是小白眼狼没错吧。
眼下我送她俩回去,我都到她家门口了,她也不请我上去坐坐,我一大男人,虽然是她们的舅舅,但我怎么也不能先开这个口。
无奈,也只有打道回府,我把她们两个送到地方,看她们上楼去,楼道口黑乎乎的像个大嘴巴,一口就要把她们吞下去了。
姐俩一个在前,一个跟在后面。
我说,“王钊宁,照顾好你妹妹。”
这邪门的,哪里来的风,连风也是欺软怕硬,车外面偌大的空间这么热的天别说舒缓热气,挠痒痒也不够的,径直往车里吹就凶猛的很,吹迷了我的眼,眼睛有点热,两小孩的背影像死了当年王钊宁跟在大姐身后亦步亦趋的模样。
我戒酒有几个月了,之前查出来脂肪肝和高血压,说什么妻子也不让我喝了,这晚没忍住,喝醉了,妻子也没拦我。
第二天妻子埋怨的看着我,说我大晚上说了半夜胡话。我酒还没醒呢,梗着脖子,“我说什么了,梦见我初恋了还是什么?”
妻子白我一眼,却给我倒了一杯水,“你说我们大姐医院过世的,魂还没进门,改天得请个道士,让她回家看一看,我跟你讲啊,老叶,你不能这么做,人家都是死在家里请道士超度,把魂请出去,让家里清清静静的。”
我说了这话呀,我感觉眼热,我说,“我姐没过上几天好日子,都是操劳的,前半生护着我,后面遇人不淑,嫁了一个混蛋。”说来说去,我想我大姐了,妻子抱住了我的头,我贴在她的胸脯上,在殡仪馆没哭出来的眼泪这会打湿了妻子的衣服,老夫老妻的,害臊死了。




祝安宁(姐妹,futa) 姐姐
如果非要说起来的话,我一定是这个家里的底栖生物,卑微的生存着。
而妹妹是个突然冒出来的生物,当时我趴在母亲身上看母亲的肚子上一条条蠕虫似的妊娠纹。
那会我应该还很小,不知道为什么记得这个画面,甚至记得母亲说过的话。
母亲对父亲抱怨说她剖腹产的伤口都还没恢复好就又怀了孕。
父亲说,这次一定是个男孩。
这样一来妹妹的出生好像是不被她们期待的,但我可喜欢妹妹了,那时候我傻傻的把我的头绳我的蜡笔都留给了妹妹。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妹妹其实是个弟弟,后来才知道妹妹是futa,母亲打那以后就结扎了,父亲之后和母亲离婚,后来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这座城市,还是彻底死了。
我那时候跟着电视已经学了不少字,听得懂父母亲时不时的争吵,我明白她们是在因为妹妹的事情吵,我和妹妹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抱住她安慰她,她因为外面尖啸的声音一直哭个不停。
父亲来到房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他就走了。
当时我很想追出去,但是妹妹在我的脚下哭,我没有办法离开妹妹。
那是在他们离婚之前无数次争吵的一次,后来消失了很久不见的父亲又回来了一次,他回来是和母亲正式离婚的。
他来得很早,他还给我们带了常吃的那家豆浆和包子,就像以前他总是家里最早起来的那个,从楼下给我们带了早点再去上班。
我醒得很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婆都跑到我家来了,我和妹妹被扔给外婆照顾,两个大人双双下了楼,我当时正要刷牙,手里还拿着一管蓝色的牙膏,这次我追出去,他们搭上了一辆公交,父亲在后面登上车,我看见他裤管下露出的一截青白脚踝,我记得我哭了,哭得很大声,求他带上我,他没有,像以前看了我一眼走了。
外婆过来拉我,把我拉回去吃早饭,当我坐下来的时候,那管蓝色的牙膏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了,我的手已经空了,桌上的豆浆还剩一点余温,包子早就冷掉,有流沙馅和鲜肉包,是我和妹妹喜欢吃的,他记得全家人的口味,那个时候起我发现我真的不懂那些大人,花了大量的时间和另外的一些人相处,记下了所有人的习惯,可是说走就走,舍下那些记忆,忘记的时间甚至需要更长,更大的代价,可还是照旧要离开。
只有妹妹还在安稳的睡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羡慕妹妹的不记事,她对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没有亲历,而我永远记得那管蓝色牙膏冰凉的质感,也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对父亲展示过依恋的时候,后来我就故意忽略了,甚至开始恨。
我转移了怨恨的对象,虽然我知道这其实不能完全怪她,如果一开始父亲的离开我只是怪罪妹妹,后来就是有些烦她。
我们搬了家,搬到一个小一点的房子,妹妹再大点,她就开始一个人睡一间房,而我和母亲迁就在一起,听着母亲每夜辗转反侧,还有许多次无言的叹息,有时候这些动静渗透了整个长夜。
母亲找了份工作,无暇照顾我们,那时候她把我送到外婆家,妹妹却还照旧跟在她身边,无论她多忙,她都不会忘记妹妹,却经常忘记来接我。
在这样的日子里日复一日里我被打磨出一身尖刺。
往好了说,我是大人眼中的活泼调皮,往坏了说,我在她们眼中顽劣不堪,多吃了两碗饭是光长了张嘴,舅舅说待我和表妹一视同仁,一样打一样骂,但是背后的慈爱不曾给我,他没给我买过帽子也没有买过篮球,他不欠我的,但我还是有点失落,也许那会并不是为了什么帽子什么篮球,只是看着他会想起我爸在哪里。
而妹妹她还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当妈的已经觉得欠了这个女儿什么,想这个女儿生下来便是造孽,自然偏爱小的,更何况,妹妹不是全然不体贴,她有她的一套做法,母亲每天起得很早,不仅要去买菜还要送我们去上学,妹妹常把自己的小饼干省下来给母亲一口。
这份体贴也许我永远学不会,因为我得先吃饱先顾好自己才能对别人好,可是别人给我的好意永远也不够。
妹妹逼走了父亲,挤压我的空间,甚至现在还抢走了母亲,我在外婆家疯狂野,试图把妹妹丢到脑后,但是妹妹甚至还抢走了我在外婆家唯一的朋友,就是我那个表妹。
知晓世事的外婆常偷偷安慰我,母亲还是太年轻,体贴孝顺是好,老了来大家还是更喜欢活泼有劲的小丫头,但外婆又说,等到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懂了,就该去死了。当时外婆被风湿性关节炎缠住,腿脚不方便的她从二楼搬到一楼,但又因为潮湿的环境痛不欲生,也许那时候她是在说她自己。
但在母亲死后我常想起这话,母亲死前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挂念我。
这种失落甚至一直延续到了我的整个青春时期。
有一年正月十五和母亲去城外长平寺,我们很早起来,天还有点暗,山影沉沉,寺庙建在山里,修路的推土机还没有开到这里,我们走的是山路,汗出了一身又干透。母亲出门前说是为妹妹求的神拜的佛,但是临了她把妹妹拦在了大殿门口,似乎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那时候也没进去,妹妹还问我为什么?我记得我说的是,“我下面正流血怕玷污了佛门。”殿堂内的佛像金身,大慈大悲的菩萨慈眉善目成佛之前没少舍身,此刻却容不下我们两个。
我陪妹妹一起站在门口,看人来人往,香火鼎盛,我说,“这样烧其实挺污染空气的。”
许愿池里有只大乌龟,真的挺大的,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乌龟,我告诉妹妹,“你说这只龟是不是活了上百年?”
“有的吧。”我说什么妹妹都信,旁边立了个牌牌写着禁止触摸,我还是尽量把手伸进去,但怎么也够不到,大抵神都是高高在上,神庇护的龟也是遥不可及。
“那做只龟也不错,活得长久,还有大佬的保护伞庇佑。”
“姐姐你是不是做人不耐烦了?”
“我做龟才要活得不耐烦呢,活这么久。”
我看见信徒源源不断往一个大铜鼎里面插香,我到门口也买了几把香,学着人家,把香举过头顶,鞠躬叁次,插在香炉里,香烟袅袅,我希望母亲的愿望实现,我不信佛,但我最虔诚。
母亲出了寺门,她给了妹妹一个平安符,我没有问我的呢?我已学会不必争。
下山的路上,刚从寺庙出来,情随事迁,我想到另一个关于寺里和尚的故事。
两个和尚分粥,负责分的就想给自己多一点,另一个当然不愿意。
那怎么办呢,其实让一个人分另一个人选就好了。
后来我到大学读书,在一件冬天穿的大衣兜里摸到那个平安符,握在手里好像有温度。
我觉得妹妹好笨,这可是大师开过光的平安符,法力高深,从长平寺出来,我从来没见她带过,后来才渐渐想明白妹妹是不想让我看见,不知道她默默怀揣这份好意有多久,我要离开了,她就让这样一件宝贝在我的衣服兜里沉寂了好几个月,如果不是我把衣服拿出来晒一晒,它还会就此黯淡下去。
在我的故事中,母亲成了分粥的那个人,她把她的粥给了妹妹,而妹妹又让我选,从我第一次生出怨恨经过了很多年,所有的事兜兜转转,选择权其实一直在我手中。
但我那时候满脑子想吃想喝要快活怎么会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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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小时候的一些事了,我已经默默把h标签删了,我意识到姐俩的h突然变得遥远了




祝安宁(姐妹,futa) 表妹
我一直觉得那姐妹俩挺好玩的,特别是妹妹。
不过一开始我和姐姐比较熟,我们一样大,兴趣爱好差不多,吃了睡,睡了玩,生活就这么几个意思,认清生活的本质之后,都挺没追求的。
我爸有次带我剪头发,理发师是个老头,惯常给我爸这样的男的理发修面,哪里见过我这样的小姑娘,我爸让他宽心,随便剪,左剪右剪,把我头发剪差了,一看镜子,洒点盐几片姜就成盆卖相奇差的菜了。
我是赖在人家店里不愿意走,我爸没办法,给我买顶帽子戴上。
那一次我的帽子被风扬走,我很怀疑那个王杭安是故意的,当时她就离帽子差几步,怎么那么了不起呢,死活不愿意帮我下水拿。
我那时候气死了,我爸安慰我给买顶新的,我不要,我就要那顶旧的,后来我爸只好说给买个篮球,我还是挺好讲话的。
下次再见到姐妹俩就是过年的时候了,姑姑惦记外婆的身体就带着她们两个来我家住了一阵。
我还记得那顶帽子的仇,而且新仇加旧恨,王杭安来我家住几天还把作业带过来了,我和王钊宁玩,她在旁边写作业,这正好给了那些大人骂我们的好借口,我有一段时间真的烦死她了。
有回,我在一边练习投篮,我看电视里都那么投的,球一脱手,砸到了王杭安的嘴皮子,血流得可凶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她有没有哭鼻子,王钊宁把我一把推翻在地。
看不出劲还挺大,我屁股挺疼的。
我甚至还没想明白王钊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爱正义的,她不是一向不带她妹妹玩,我以为她们关系不好,原来这就是一家人,必要的时候始终保持枪口对外。
小孩子挺容易记仇的,强烈的背叛感比十个敌人还让我难受,那个和我胡作非为的王钊宁从此在我心里死了,大不了不一起玩了。
大家围坐一起吃饭,我看见王杭安没动几筷子,看来真把她砸疼了,吃完饭我就去看她。
她竟然没有怪我故意砸她,她还指指我的头发,想笑又不太敢笑。
自打上回和我爸剪完头发我就一直没敢在上面动刀,等着头发长出来,过了一个学期是长了,也野了,随着我每天蹦蹦跳跳,头发也像头未驯养的野猪,挺乱的。
我挠挠头,拽下几根碎头发,吸足一口气往王杭安脸上吹,她还觉得挺有意思。
她让我坐过去,取下手腕上的米老鼠小皮筋要给我绑头发。她的手很小,很灵活也很柔软,好像春风轻拂,像是我妈那样温柔对我,我当时心里一下被填满了。
我顶着一个低低的马尾出来碰见王钊宁,她围着我转了一圈肯定是欣赏我的美貌,我还挺大方的,让她看个够,结果她把我头上的发圈抢走了,这人不是有病吗,还说:“你别抢她的东西。”
然后我就更加不想理她了,以后我再有新玩具都只找王杭安一起玩,我们还会翻看外婆收藏的那些碟,有些有意思的,大部分是京剧咿咿呀呀,还有一些佛教歌曲,我最喜欢听的一首是《大悲咒》。外婆说过,大悲咒心不静不虔诚不要随便乱听,所以后来我和王杭安碰见鬼了。
王钊宁看我不和她玩,就调转阵线找王杭安,在我看来她明明是欺负王杭安,我看见过她打王杭安。
王钊宁不仅打她,还经常让她往返跑,王钊宁可真狠,我以前在学校上体育课看见我们体育老师就是这样罚同学的。
有几次王杭安被王钊宁罚跑的时候都是闭着眼跑。
就是那时候我发现王杭安还挺有意思的。
她会让自己故意受伤。
有一次摔到腿,从此她光滑的腿上留下道永久的疤痕。还有一次摔得可惨了,差点伤到眼睛,在药店简单包扎过,总恢复不好,后面才到正规医院去换药,贴了月余的纱布。
不知道是恢复慢了还是以前没仔细看,我以后再见她的时候发现她受伤的伤口附近有了颗痣,要我说那颗痣的位置不好,长在眼角周围,色素沉着成了颗泪痣。




祝安宁(姐妹,futa) 妹妹
我被表姐砸到了牙,都出血了,我不怪她,这之后她还来看我,我还挺开心的,一直以来她都和姐姐玩得很好,我很想加入她们。
暑假在那条小河边的时候,我只能在岸上光看,她们两个赤脚踩在水里,细碎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我躲在一片阴凉下喝可乐,这么热的天气,可乐都变味了,我突然有点失落。
那时候我满脑子想到另一个问题,要是她们淹死了怎么办,我看过死在河面上的鱼,银白色的肚皮翻上来,到时候黄昏的红色投在河的尽头而死,也许它会知道她们的下落。
夏天的时候河里经常淹死人,大人和老师都告诫过不要轻易下水,如果她们真的溺水了,我甚至确定我不会救她们,这样想一想我变得难过,我只是个从始至终的旁观者。
何况一顶帽子,我更没有下水拿的理由,如果衣服打湿了就要换下来,而母亲重复对我说过的话就是不能在别人面前脱掉衣服,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的身体。
母亲一直说我和别人不同。
是哪里不同呢?
我好像是比姐姐沉默了一点,不过大人也说沉默是美德,也许我说谎,甚至偶尔还是个小偷,可能我其实是个坏小孩吧。
我经常和别的小朋友说我有个世上最好的姐姐,可她牵过我的手后从来不会抱抱我,也不会像妈一样抱抱我之后亲亲我的头发,说一句,“该剪一剪了。”所以我的头发挡住眼睛姐姐也从来看不到,后来我把头发绑了起来。
我还偷别人的东西,母亲坏掉的手表,同学掉在地上的小块橡皮,还有母亲会把姐姐的衣服,甚至包括袜子都给我,好长一段时间我提心吊胆,担心在很多人面前被迫脱下袜子,听说光脚穿鞋脚会臭掉。
外婆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母亲带我和姐姐在寒假的时候到舅舅家去住。
我被表姐拿球砸到之后,姐姐有天找到我,抬手给了我一耳光,不重但很响亮,她小小的身体还看不出大人的曲线但已经有了大人的架势,接着又照着我的头狠狠敲一记,看得出来她很生气,她说,“你都不会躲吗?我打了你,别人拿球砸你,你不知道躲呀,笨蛋!”
我不明白,一个是姐姐,而表姐是姐姐的朋友,为什么要躲开?有件事我从没有告诉姐姐,班上有个男孩子有一次出于好玩拿铅笔假装戳我的眼睛,我就直接拿起小号的美工刀要捅了他的眼睛,非常事对应非常人,小孩子有很残酷的一面,喜欢毁灭蚂蚁窝,甚至虐猫虐狗,但我知道姐姐不是真心想伤害我,我们相依为命。
“你机体反应太慢了,身体素质差,以后每天跟着我跑步。”她学着体育老师的口气。
姐姐极度的恨铁不成钢,开始让我每天跟着她训练,她左边跑跑,右边蹦蹦,还当场给我表扬了个单抬腿,结果弧度太大,摔了个仰面背倒地。
年纪越大的越经不起摔,摔了越痛,姐姐比我大两岁呢,我想姐姐一定很痛,但她倔强的不肯流泪,她看我还在,就算眼里闪烁泪光,她忍住了。看看繁花开尽,或者这一年冬天能雪落满肩,笑都挺容易的,但我开始希望我会是那个能让姐姐放心哭出声的人。
场地施展不开,我们只好在有限的区域练习往返跑,东西两头各摆一块石头,中间不过十米距离,我们那时候都以为十米很远,不知道在未来从我到她的距离会越来越长,而我们的时间像快活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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