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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宁(姐妹,futa)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食肉相
抽到相距十米已经是上上签,就算她在原地不动,我也可以奔向她,可是太远的话,我会累。
我跑得气喘吁吁,她拿着我的外套在起点等我,我跑的流汗,她冷的直哆嗦,还吹起口哨,曲不在调上,让人想上厕所,我问她吹的什么,她说,“小星星。”
“真好。”吹得能把人送走。
等我再次跑到她这头,她问我,“吃烤地瓜还是烤玉米?”
“烤玉米。”
我又跑走,离开她,这次不小心摔倒在地,摔得我在原地起不来,我回头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姐姐,谈不上多失望,温热的血流出来我也没多大感觉,就是有点黏,我抖了抖裤腿。
“啊!”
这时候我听见姐姐惊叫了一声,她手里拿的玉米棒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吃不得了,她飞奔过来,也没个准主意,只能半搂半抱把我扶起,我埋在她的身上,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抱过我。
从这次摔倒,虽然摔得是腿,但我可能连带摔坏了脑子,我明白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就像小时候我一闹就有奶吃,或者是一哭,大人来安慰我,我反而哭得更凶,我知道了如何让姐姐再次看向我。
不过可惜当我下次摔倒的时候,母亲骂了她,她就很少来找我跑步,就算我告诉她我一直很容易摔倒,一趟公交还能摔两回呢,她还是不上当了,就像这年冬天依然没等到一场大雪,我满满的失落。
表姐倒是经常来找我玩,姐姐反而和我们疏远了,这样也挺好的。
虽然不能叁个人一起玩,但是看见姐姐没有了朋友,我也不会嫉妒了。
冬天外面太冷了,谁也不想出去,我和表姐就一起缩在二楼看碟,有几张碟上面好奇怪,人们光着身子压来压去,还发出不像人类的声音,表姐也学着视频骑在我身上,有时候我也抱着她滚来滚去。
我就觉得挺好玩的,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只能通过和表姐的身体接触来宣泄。
但是我们这样玩闹有一次被母亲看见了,当时我正压在表姐身上。





祝安宁(姐妹,futa) 外婆
晚上照例是和老头子的黑白照片说说话,我搓搓手搓热,抹抹头发,其实稀疏得剩不下几根毛,又全白了,给老头子说说几个小孩子,说说家里的情况,翻过来翻过去的讲,女儿离婚的事我不讲,小外孙女的事我也不讲,还是报喜不报忧,死了就快快乐乐的,过几天给你烧点钱,吃好喝好,是不是啊,老头子。
关了灯之后,黑暗完全占据了我的眼睛。
近来,我的眼睛不仅仅因为浓重得像网的黑夜,大白天看人也隔层雾,就算一蓬雾散尽,也越来越模糊,腿痛加剧,能坐下我就尽量不站起来,却不敢躺,躺下了一天都不想起来,但我又闲不住,手里总得有活,眼睛里要有事。
我的两只耳朵也在退化,小孙女讲话我必须把整个脑袋凑过去,这对我日渐肥硕沉重的身躯来讲实在不容易,她说:“奶奶,菜太咸了。”
怎么可能呢,我掌厨多年,大大小小都爱吃我炒的菜,中途试了试咸淡正好,还觉得淡了。
小孙女说:“奶奶,你嗅觉出问题了。”
是我老了呀,嗅觉在退化,口味越来越重,以前听见小孩子的玩闹声还觉得太吵,觉得门口的桂树香得太艳太妖呛鼻子,后来看不清听不见也不怎么闻得到了,几个小孩子在阳光下跑来跑去,永远有使不完的劲,也慢慢跑出了视线渐渐与我没有关联,现在就爱听听戏,小孙女说是鬼哭狼嚎的,我只觉得热闹。
吃完饭我有时候会带着我两个放暑假的小孙女去桥头的公园门口,那里有卖氢气球卖烤肠的,我给她们一人一根烤肠,她们盯着气球看,乌黑的眼球闪闪发光,蓝色红色的球都悬在黄昏里显得暮气沉沉,一点都不美丽,但我还是买了一个,我身上没带几块钱,只能买一个,我就给了外孙女。我是知道我那个大女儿的情况的,我能看出来她偏爱小的,我知道我的大外孙女是受了苦了。
“你不要怪你妈。”我把气球塞在外孙女的手里,我的时间不多了,话要说的明明白白,来不及遮遮掩掩,无论是以过来人的姿态还是倚老卖老我都一定要告诉这个孩子。
外孙女不吱声,把气球放走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没握住,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其实我们都缺少气球飞天的勇气。
小孙女更是个有吃的爹妈都不认的玩意,光埋头吃,一下都安静了下来,我便也干脆起身去跳舞消消食。我有个男舞伴,跳舞认识的一个老头,我那个舞伴平时就穿个白背心,大裤衩,背着手,有点佝偻,到公园里各处看看棋,看人在地上蘸水写字,天气冷就穿个军大衣,跳起舞来可不得了,又是另一个人,他扶着我的腰,我搭上他的肩,透过他看见还算美丽的暮色,和我们一样垂垂老矣。
他干缩的手上有无可避免的老年斑,握着我却还挺有力的,脖子层层的皮里不像别的老男人那样满是汗垢,倒是有几颗汗,黄昏渗进汗里,晶亮亮的,我心想这老头身体素质不错,老人家只会发汗越来越少了,就像我的睡眠一样越来越短。
他说,他又学了只舞,改天教教我。
一等就是几个月过去,从暑假到寒假,我都没再见到他,有心想问,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后来也就慢慢不往公园去,天气越来越冷,我腿疼遭不住,之前还病了一场,肺炎,住了几天院。
大女儿担心我带着我的小外孙女也来住了几天,这天,天气还不错,我想出去逛逛,带着叁个孩子,这次带了足够的钱。
我们像几条游魂,路灯撑起一把亮伞,照着我们一行四个,两个大的走在前面,剩下个小的牢牢牵着我的手,孩子的手肉肉的又暖。临出门前,大女儿怎么对小外孙女说的,“牵好外婆。”原来我已经老到这个地步了,暑假的时候我还带着两个孩子出来跳舞,现在却要被小孩子迁就。
我又看见了卖烤肠和气球的,问她们要不要,几个孩子却指着地上摆的玩具车,她们转移了兴趣,兜里的钱我数了数,还是不够,不够,为什么总是不够!我真是不中用了,几个孩子都有些失望。
没期待的,却看见我的舞伴,他也看见我了,好久不见,天太冷了,都没人跳舞,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老头,我也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冬天里能死一茬的那种,夏天在舞场里一圈圈旋转的莲花枯萎了,我现在拘谨的就像是在别人家里做客,他像是早就盼着我来,很熟稔的对我说话,“之前我女儿把我接到她那里住了一阵,没来得及和你说呢,我住不惯,就回来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还说今天没想到碰上,就没拿,明天给我。
第二天我起个大早,这样说也不对,我睡得越来越少,凌晨叁四点自己醒了,天还黑,我拧开灯,靠在墙头坐了一阵,然后我起来收拾,照照镜,只一张老脸,涂点红像中毒,抹了白一张死人脸,要打扮打扮又觉得过于郑重其事,重新洗把脸,只将鞋擦了擦,这鞋原本不脏,还是女儿给我新买的。
从叁四点一直干等,我什么也没干,到傍晚带着几个小孩子出门去。
舞伴给我送了一条丝巾,他知道我喜欢听戏,还送了几张碟,我们又坐了坐,分别前他告诉我,明天一起去茶馆喝茶吧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回来的路上,小孙女总是打趣我,问我那是谁呀?在吃饭的时候学舌给几个大人听,大家只是笑笑。
但是第二天和大女儿吵了一架,也不能说吵,她当着我的面打了小外孙女一顿,这让我吓一跳,我们全家都知道大女儿的偏心,这样打还是第一次,我一问却惹火上了身。
“妈,你自己玩玩就算了,搞叁搞四,别把小孩子带坏了,你那几张盗版碟我也扔了。”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别人送我的东西怎么就丢了,我去跳跳舞也不行了,今日去喝茶我知道去不成了,以后也去不成。我脖子上那条丝巾薄得只漏风,颜色原来也挺沉闷,不适合这个冬天,我取下来压在衣柜底层和樟脑丸的气味混在一起。
小外孙女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有心想抱抱她却发现她已经不是个小婴儿我抱不动了。




祝安宁(姐妹,futa) 姐姐
起来的时候妹妹已经睡在沙发上,长条沙发比我年纪还大泛着霉烂的颜色和这个房子里大部分器官一样陈旧,她不言不语的样子真像朵长在上面的蘑菇,其实形状不像,但有着一样艳丽的色彩,是有毒的,长身子盖着一条薄毯,露在外面的一双细瘦的手蜷成一团,这双手在抗争或者痛苦的时候都会握成拳。
她看起来睡得很好,我可是没怎么睡好,“真是个没良心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她皱了一下眉,我立马趴在地上,想起来才觉得可笑,又立起身看着她,她眼下有一层黑晕,我的手伸到半路又收回了,再让她多睡一会吧。
我走开了,到窗户边,金色的阳光晒得我脸发痒,窗户外是整个城市的缩影,再见也没什么感慨,以前被逼着离开,现在还是回来了,城市这个大容器,把浑全事物都搅拌在一起,也不差我这叁瓜两枣。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下楼打算买点吃的,结果却走到了不远处的菜市场,想起来家里冰箱空得能塞几头大象。
在路上还看不到几个人,不知道菜市场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头,摩肩接踵,茄子蘑菇,葱啊蒜的,繁花似锦,吵吵闹闹的热闹市声,一个穿的鲜艳的中年女人勇得像只斗鸡,为了还价堵在路中间几乎要和摊主吵起来,我从旁边经过,娇俏的踮起足尖小心别踩到地上几片烂叶子,还被她们不屑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她们暗地里是不是在想,都这个点还不去上班的年轻女人,要么是没工作要么是被男人养,她们忘了她们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反正我不敢和她们眼神接触,我特别注意买了块豆腐,回到妹妹身边,打定主意从此要清清白白做人,规规矩矩做事。
回来的时候妹妹已经醒了,她愣在椅子上,整个人木木的,剥一个水煮蛋,心思不在上面,看着窗外,剥下来的白壳上还带着蛋白,能气死鸡。
“我的呢?”
“我以为你走了。”
“走,能走到哪里去?家里没菜了,我去买点菜。”妹妹没有说话,也说不了话,刚才看起来还没食欲,那么大一个鸡蛋,现在一下塞了半个进去,这孩子是饿坏了,好歹给我留一口。
她看向我手里的东西还挺惊奇,却没怎么看我,人不如菜,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回学校去了,我东西还在你房里呢,我真的要住回来了,没有骗你,这次我们好好过日子。”
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去厨房处理鱼去了,“中午吃红烧鱼。”看来我真的还不如一条鱼。
鱼在她手下奋力挣扎,她直接拿刀拍晕了,然后生刮鱼鳞,我一直害怕叁种东西,没腿的东西和腿很多的东西,还有有鳞片的东西,比如蛇和蜈蚣之类,看着鱼鳞掉落,我既觉得舒爽又有点恶心,那么一刀下去尘埃落定,再掏出内脏,那鱼还有反应鱼尾巴还在跳。她举着把刀转头对我讲话,“等我杀完鱼,就把房间给你收拾一下。”她重新转过身,杀气才收敛。
“算了吧。”我吞口唾沫,“我自己来。”反正就在一个屋檐下,分房睡也没什么。
我来到母亲房间里,一切我都很熟悉,小时候和母亲睡,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她闻着我的脚丫臭,我把那床厚被子迭起来,上面倒也没落灰,但依然掩盖不住一股陈腐的味道,地上也挺干净,妹妹没闲着,时常打扫,她是舍不得吧,可我一回来就要侵占这个空间,一点一点把母亲的影子赶出去。
母亲的遗照就摆在她房间里,一双眼睛好像能随着人动来动去,什么都逃不过她,甚至比以前更有威严,我不敢看她,把她压在桌面上,这样谁也看不着谁,死后也不要为难。
这时候妹妹进来,她应该是想起来什么,直奔桌上的照片,掀起满是油烟的围裙,转而用自己的衣角擦了擦,露出一小截光滑的小腹,我转开眼。
她将那张照片摆在了客厅侧面,我买来的豆腐也被她摆在母亲面前供奉,好好的豆腐,吃了不是挺好的,害我不能清白做人。
中午的红烧鱼上桌,以前我们一家叁口吃鱼的时候,总是我爱吃鱼头,妹妹吃鱼腹,母亲吃鱼尾,一条鱼就这样瓜分完毕,还挺和谐,这次再也没有吃鱼尾巴的人了。
妹妹伸长筷子,把鱼翻了个面,夹了两筷子肚子上的肉,“以前,你在外面上学,家里吃鱼总是讲究不能翻面,现在你回来了就不管这个了。”
“你又说怪话了,我怎么不知道这穷讲究。”
“那会我和妈都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又不常回来,妈不说,其实心里也记挂。”妹妹拿着筷子往口中送饭,很小很小一口,筷子上的米数得清,我看着那几粒米,心惊胆战,怕一个呵气,它们就从筷子掉下悬崖。
说到这个,又能怪谁呢,我们一家从来就没有互相联系的习惯,以前在学校看着室友会很亲密的和家里父母视频,我几乎不能想象,那边不打过来,我更是没理由打过去,“我们家就是这样的呀,不常联系,联系上来要么生要么死,我一直怕死了电话打进来。”
“你说的没错,妈是一年前发现自己的病,恶性肿瘤,她一直偷偷吃药,她真能扛啊,她试探着要我打过电话给你,想你回来看看,你忙嘛,没接到。你们都是很倔强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说什么都晚了,原来还有这一桩隐情,我看着妹妹,但她并不看我,只是挑了鱼眼珠,一口咬下去,我觉得胃里翻滚,很恶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爱吃鱼眼珠了,我也不知道。
她放下碗看向我,那双眼睛就像之前在案板上死去的鱼的眼珠,她吃下去了一缕魂,又回到她眼睛里,“都过去了,吃饭吧。”她接过我的碗,把鱼头给我,“你吃着,我吃完了,我先洗碗,下午拿着死亡证明和户口本,我们去一趟银行。”
我的手不听使唤端起碗,一看,碗里也有个眼睛,吓我一跳,我和那个黑眼珠兵戎相见,我吃了这么多年眼珠,说吃什么补什么,但是我发现我依然什么也不懂,我真的是心瞎眼盲。
下午在银行,我闲坐在大堂什么也不干,妹妹冷静的身影干着正经事,妹妹的样子明明看了那么多年,就算比别人好看点,也是两只眼睛一个嘴,现在看来到底还是和以前不同了。她拿着死亡证明,薄薄的一张纸,断了人生死,有条不紊的办手续,把母亲的钱都取出来,注销卡,葬礼刚结束,今天面对现实问题,数据的载体也消失,一个人死了两次。
我问她密码是什么。
“我和妈的生日。”然后她又补了一句,“以前是我和你的生日。”
那还不如不说。
“想不到妈还挺实在,真不怕人偷。”
“怕什么,哪有什么钱。”
在路上想着刚才听到的数字,“你不是说......”后面的话太残酷,我没有说出口。
“为了我,她还是想活下来,她怕家里就我一个人,她想要陪着我,她把这么多年存下来的钱差不多全花光了,进行治疗,但是没用,不过就像我说过的,她死的时候一定是开心的,真的。”
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就那么赴死,我不知道生谁的气,甩开妹妹,走在前面。
她追上来:“你放心,家里的房子还在,妈没卖,就算什么都没有,”她停顿了一下,“你还有个家。”
我是担心这个吗?白痴,笨蛋。
我和她并排走在人行道上,我几次失神走到非机动车道,差点被小电驴撞上,都是被妹妹拉回来,最后她牵住了我的手。




祝安宁(姐妹,futa) 跟踪狂
我目睹了一场车祸,死的不是人,是一只宠物狗,狗的脚被车轮碾过,血肉模糊,一开始它呜呜的叫。
好可怜。
看它这么可怜,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我注意看四周有没有监控有没有人,还好这里比较偏僻什么都没有,于是我走上去,掐死了那只狗。
因为它很痛,看样子以后也要瘸腿,而且还很吵,不如现在就死掉。
掐死它也没有令我激动,甚至看它死去的时候,我感觉比平时更冷静。
但是没想到我的行为还是被一个人看到了,还好当时我戴着口罩,春天令我过敏,希望春天的花都死绝。
“你在干什么?”
“它是我的狗,它被车撞了,看起来很痛苦,我想帮它解脱。”撒谎很容易,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当场落泪,记得人悲伤的时候都会哭,于是我悄悄的酝酿情绪,想把戏做足。
“可你应该把它送去宠物医院,而不是...掐死它。”
我刚刚挤出的一颗眼泪已经风干了,我拿手点了点眼角,又擦了擦,好像沾上什么脏东西,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我要把她牢牢记住,“那你为什么要救它,省省吧,这里没有人看见。”
“有没有人看见,和救不救它没有关系。”
“你想救它,是因为你救了它是不是会让自己感觉很了不起很高尚啊?或者是小时候你的父母告诉过你要爱护动物,你现在只是屈服于他们的权威。”面前的女生眉毛越皱越深,其实今天的我也有点不像我,我已经学会了如何融入社会,遵守社会规则,不过这个人让我忍不住暴露真面目,有意思了。
“你要是舍不得,送你啊。”
那个女生看我不可理喻终于走了,于是我也把狗随意丢弃在一边,我现在有了更感兴趣的东西。
我记住了那个女生的样子,她身上穿着一件一个大型零食连锁店的统一服装,这附近就有一家,这会是中午,她应该只是出来吃个饭,我以后可以去找她。
不过现在还不急,我找了网吧上网消磨时间,中途跑到少人的楼梯口抽根烟,我到那的时候还有个男的,献殷勤来给我点火。
那男的一根烟抽的又急又猛,很快就抽完了,看着我,从上到下,眼睛里有什么我看的一清二楚,我背过身。
他把他的手挨上了我的腰,我等他摸了一会,一根烟抽完,鞋底踩了踩,然后一把把他推下了楼梯,他滚了几下,磕破脑袋皮,有点出血,可惜没死,摔楼梯摔死的毕竟少。
“你是自己摔的对吧,怪不得你的手刚才总在我后面扑腾呢。”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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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狂出来了,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写这个人。其实我一开始很纠结到底是让母亲插足姐妹做第叁者还是写跟踪狂




祝安宁(姐妹,futa) 姐姐
礼拜天,邻居家老太太临时出门有点事,就把她家的孩子扔我这里给带一带,小姑娘小的时候我也抱过她,她还尿我手臂上,我既然已经住进来,和楼上楼下打交道眼看是逃不过的事,说不定我休学回家的消息跳着楼早已飞快的路过了一整栋,和她们推拉来推拉去,我更乐意和孩子相处。
好在这小丫头除了嘴馋什么都不用操心,我让她写作业,写完给我对对,打算好好磨磨她,结果一看,这小学生的题目我怎么看不懂了呢,小姑娘还盯着我呢,我咳嗽下,清清嗓子眼,“嗯,字还挺工整。”
小姑娘写完作业放一边,先看见那块豆腐,吞了吞口水,然后看见我妈的照片,问我,“走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看不见这个人了,也许梦里能梦到。”
“那和我妈一样。”
“胡说。”听老太太说,这小姑娘的父母在外地工作,只是长年累月不回来,可没死呢。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见不到吗?而且我也常会梦见我妈呢,奶奶说,他们要赚钱给我上学,可是你看我的笔一只两块钱,一个小本五块钱,不贵呀,我就会想,他们难道不想见我吗?”明明是小孩子,却含着一口沧桑的气,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幼稚,万事不尽然这么简单,可太深的话小姑娘也听不懂,我能说什么呢?
我看着小姑娘胖胖的体型,一看就是奶奶养大的,“供你吃喝不要钱啊,你这么能吃?”
“那倒是。”
“他们还是挺爱你的。”
我真羡慕小姑娘忘性大,但是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忘没忘。
我还预备这小姑娘要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我就要祭出我的故事。
我要告诉她,如果她的父母亲不想看见她,那我和我妈都不能共存在一片土地上,现在她死了,我才能回来,她在的日子,我就要走掉远远的不回头。
小姑娘嘴皮子太利索,吃的塞不住嘴,而且自来熟,吃了喝了不够,围着我问东问西,听一路下来,不对劲,怎么感觉像相亲呢,主角还不是我。
“好吃好喝招待你,你跑来当间谍的是不是,你奶奶都是这楼里的老人了,对我妹妹说不定比我熟。”
“我奶奶说想给安安姐姐相亲。”
人老太太牌桌上可能是随便讲的叁两句闲话被听了来,我倒也郑重其事的当回事,“啊,什么,我还没死呢,相什么亲?”
小姑娘真不愧是奶奶带大,笔一放,腿一盘,刻薄也学了叁分来,“宁姐姐,你是不是单身?你放心,我奶奶也说过结婚不好越过你这个当姐姐的,可以先处着,正好年纪小,领不了证。”
“你奶奶想的可真多,说说,相给谁呢?”
“我的大侄子。”
我听了差点没笑死,“你侄子谁啊,奶粉一天得泡个四五回,一礼拜要一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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