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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宁(姐妹,futa)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食肉相
一罐已经空了,不过瘾,我又撬开两罐,原本我一口能干掉一半,拿起啤酒罐却只是小口抿了抿,润润唇作罢,我记起姐姐不喜欢我喝酒。
她不喜欢的我都尽量不做,花很多时间避给她带来不方便,让她满意还是很难。
曾一度想要她喜欢我,现在只想她不要讨厌我,可她的想法越来越偏激,也许她恨我,改天不如问问小林能不能搬出去,把那间房子腾出来,分开住会不会好一点,我借着妹妹这个身份呆在她身边够久了,一块长年累月受香火熏陶的石头也能成,但我感化不了姐姐,姐姐也度化不了我。
铁盘里的烤茄子被我拿筷子挑两下,软成泥的样子让我胃口败坏,这里的烤串滋味说不上好,生意也不怎么样,好在是老板自己家的门面,门外还摆了几张桌,在我看来毫无必要,路过这里,从没有看见坐满过,更没有热火朝天的气氛,倒是常有人来借厕所,可惜厕所不营业,我一直想不通这里的生意半死不活青黄不接怎么还没有关门,也许是我这冤大头常来关顾,老板都认得我,结账付款常给我少个尾巴。
眼角余光,有个人朝我走过来,我没有多想,只是我刚看见有人进了厕所,这个人怕是抢不到坑位,但她径直走向了我。
“安安。”
很少有人这样迭字叫我,用一种很亲昵的口气,我抬头一看,熟人,“表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表姐提一袋子衣服,刚回来。
“我爸和我说了阿姨的事,很抱歉,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过去了过去了,来,坐下一起吃点。”老板眼力好,早把油乎乎的菜单递过来。
表姐推开老板的手说不要了,问我,“你姐呢,怎么没看见她,听说她也回来了。”
我和姐姐的那点事我不想说,也无从谈起,只是喝了小口酒,好在表姐没有追问,她随手撬开一罐酒,放下,咬了几口肉串,嘴角直冒油,又拿起啤酒罐喝酒,拿错了,我刚想提醒她,那是我喝过的,想想没多大了不起就算了,表姐比较好相处,姐姐体内有和表姐相同的血液,但是无论是为人还是处事差的可不是一点。
在我和姐姐的日常相处中,我显得过于敏感,我的触角总能敏感的感知到她的情绪,一直做着照顾人的工作,将自己燃烧殆尽,而表姐对我很亲切,除了小时候的那些调皮事,在后来,我发在朋友圈的动态她都有看,她以前还经常给我发信息讲讲生活里的趣事,还让我过去找她玩,虽然我知道那不过是客套,但我还是很开心,不过后来她交了男朋友我们联系就没以前那么勤快,而我也不会当真没趣的去找她。
现在我们并肩走在一起,还能共沐一片明月清辉,已经很好,路上出现水坑或者路障,她都会提醒我,轻轻的扯一下我的衣角。很久之前的事,我们默契的不再提起,我们对那时候发生的一切讳莫如深,还有这么多年,无论在社交软件上聊得多热络,私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表姐在故意避开我,关系的维持也要靠缘分,只是不强求。现在她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她终于放下,我还挺为她开心的,我希望身边的人都开开心心,可惜未能如意。
我说表姐这么晚了干脆别回去,让她住我家,路上才说起她回来的原因,舅舅一直因为母亲的事惦记着请人到我家做场法事,他和表姐说过这件事,正好碰上周末,表姐也想看看,直奔我家来了,正有借宿的意思。
“舅舅没和我们说过呀。”
“我爸,挺烦的,那个大师挑了日子,挑来挑去就只有明天合适,错过就不好了,我爸觉得自己是长辈,自作主张帮你们请了个大仙来。”
其间表姐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挂断好几回,看着表姐脸色不悦,我想她最近一定有烦心事,说不定电话那头也是她逃避了来这里的原因,正如她没问我和姐姐怎么了,我也没有问她。
“现在生活还习惯吗?”表姐问我。
“你觉得呢?”大概永远不会习惯,应该不会有人习惯死亡,以前母亲给我的压力不小,总管着我,赖不住吃饭讲话还有个同伴,现在看姐姐一日比一日讨厌我的德行,难说她什么时候就要走。
表姐陪我静静的走了一段路,这样就足够好。
家里没有备着多余的牙刷,我们又转去一趟超市,补了些生活用品,还顺道买些果蔬,水果整箱整盒的买,表姐说,“太客气了,不要这么客气,我吃不了这么多,天热,放着别坏了。”
“坏不了,姐姐吃得勤快,她爱吃。”我又心里鬼兮兮的补了一句,“冰箱里好多东西都过期了,要学会断舍离,然后填补那片空白,不是吗?”如果任何东西都能轻易失去就好了。
表姐拿起一个橘子,她告诉我,“在橘子皮一半的地方用指甲掐出一圈,然后沿着腰线剥皮,就能不沾手,不会弄得指甲里黄黄的。”
“表姐,你过的真仔细。”
“这样能和谁过呀?”
“和你在一起的人一定很幸福。”
表姐笑笑,超市的顶灯下,蔬果看起来都要新鲜水嫩许多,表姐眼皮底下那个黑眼圈挺明显,“带给别人幸福可太难了,剥个橘子皮不至于,也只有你这么觉得。要是让你姐知道,她肯定会说花里胡哨,她小时候可是个吃一瓣橘子都不吐籽的人。”
在蔬菜区,她要拿一条茄子,本来身子挪两步的事,她非要弯起个腰了劲去拿,我顺手递给她,茄子到了她手里,她感慨一句,“总有太多我踮起脚伸长手都够不到的东西。”
“这倒是没有必要,就一条茄子而已。”她看着我笑,笑得很有几分禅意,我看不懂。
蔬菜区,满目绿色,表姐又说一句,“好绿呀。”虽然声音低,我离她近,耳力也好,自然听得到,这会我看她的头上都隐隐盖了层绿色。
出了超市,我们手里提了太多,表姐看我拿的吃力,说,“我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让你有点仓促。”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家里确实有很多东西需要买,而且你也知道,我家之前那个情况,哪里有空接待人,很多东西一时没有预备,我也不愿人家来,现在你来了,我很开心的,日子过好了,才能欢迎人家来。”
表姐没说话,只是将我手中最重的那袋东西换到她手里。
临到楼下,看着那盏还亮着的灯,以前母亲住到医院的那段时间,我不就期望有个人在家里等我,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我只剩诚惶诚恐。
也实在没骨气,之前生气的甩手一走,现在灰不溜秋的回家来,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的时候恨不得拿脚当手用,还紧着买些姐姐爱吃的。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姐姐的苛责和歇斯底里,我该不该告诉她,她责难我的样子很像那个她一直不想成为并且怨恨的人。
可是即使看到她那种非理性状态,我还是不敢离开家方圆十里,喝酒没滋味也就罢了,看清她的面目依然选择成为一个傻子,要立正挨打。
虽然一鼓作气爬了几楼,表姐敲开门,我还是有点慌张躲在表姐身后,心内吹拉弹唱思绪发散,很有些忐忑,姐姐绕过表姐把我拉过去,闻到我口中的酒味道,“你喝酒了。”她随手把门一关,声音很大,她有点生气,但我能感觉到她不是为之前和我吵架的那件事生气,而是单纯不想我喝酒。
也许得益于我走后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她终于一个人想明白了她说过的那些话有多伤人又是多么没有来由,看来我们一直相克,我是不是真该好好想想搬出去住的事情。
我当然能包容她的愤怒,但是我不想看见她恶声恶气恶言恶语竟然是因为我,如果我不能让她开心,我又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
我没法否认喝了几口酒,表姐站在我们中间缓和,“安安都这么大了,早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小酌两口也没事,不醉人。”
“你们还一起喝的?”看表姐点点头,姐姐又转向我,“怎么不先请人回家坐坐,就这样出去喝酒不像话。”
姐姐假客套,语气也太生分,但从她见到表姐毫不惊讶,我就知道她们互相之间一直保持有联系,只是两个人不约而同一致疏远了我。她们有很相似的地方而不自知。
表姐把作法的事和姐姐一说,现在谈到母亲的事都是犯了大禁,表姐叁言两语化解,姐姐答应下来,“别说作法,修仙我都不管了,请都请了,就来看看吧。”
说到晚上表姐睡哪里,我们产生了分歧,姐姐的意思是让表姐睡她那屋,我和姐姐一块,我说我还是睡沙发吧。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表姐说要不然和她睡,那更不像话,干脆退一步,我只好答应和姐姐睡一起。





祝安宁(姐妹,futa) 妹妹
洗澡后姐姐想把旧床单起来铺新的,她不会干,一掸,头发和线头全给自己吃掉,好不容易床单倒是迭好只等明天一早拿去洗,新的又不知道放哪里,她就不该是在这里过日子的人。
之前姐姐问我,母亲以前是不是真在这房里睡过。
“是啊,她和我睡,起来喝水上厕所,方便我照顾她。”她有很痛苦的时候,半夜起来我给她倒水喝,腿常撞到椅子脚,小腿上留下好几个青紫的痕迹,最痛的却还不是腿。
不问心里膈应,问了知道答案另一只靴子落地姐姐还是不舒服,我都说洗过,姐姐非要把床单换掉。
现在姐姐和我的眼神在空中好像两把剪刀交汇剪了一下,她抱住我的腿,蹲在我腿间,两两相望,相顾无言,我就不该答应和她睡在一起。
家里的房门总是不锁,每个柜子和抽屉都可以轻易打开,但姐姐不该想拉下我裤子的拉链就解开,更不该试图脱下我的裤子,何况表姐还在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
姐姐一会温驯的像良民,有时候又强硬的像土匪,她是阴晴不定的天气,此刻她抱住我腿不放的样子又像是小儿在闹市持金,自找麻烦,我自知不是金子,却也相当麻烦,“松开我吧。”
“不要,我有事想问你。”
“你可以站起来问,这样像什么样子?”
“为什么之前一到医院,你就有点失魂落魄,很不寻常,特别不开心。”
我听了她的话有点哭笑不得,“姐姐,你不如直接问我,''妈死了你是不是很难受'',她在医院过世的,我去了我的伤心之地肯定会不舒服,之前我说她死了是种解脱,只是为了安慰你,我不在你面前哭,难道就连伤心的资格也没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会又想说我和她怎么样怎么样吧,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恶心,我也知道,因为种种事,你恨上她了,但她不是你认为的那么不堪。”
“之前我说的是气话。”气话二字两个去声,只是嘴皮子一开一合的事,实质给人的伤害很难弥补,还有些话我没说,姐姐一向机警,以前母亲打她,她都总能在挨打之前一气跑出很远,虽说死人在上,死者为大,她也了解有些话活着的时候不能说,看人脸色,一定没少对椅子对桌子,或者对着碗底,骂骂咧咧,怪妈,妈死了,抱怨也好,怨恨也好,反而全无禁忌,很难说是气话,不如说是借题发挥,那又怎样呢,母亲已经连喷嚏都不打一个,姐姐又没宗教信仰,这于死人无碍,于活人无益,口袋外翻没落一点好处,还说这些干嘛,白浪唾沫,惹人不快。
“也许下次你讲话之前可以好好想一下再说,我记得你喜欢吃芒果,你也喜欢吃花生对吧,可是有些人对这些东西过敏,有些东西对某些人来说不能乱吃,有些话自然也不能随意说。”
“还不是因为你,为什么之前你都不碰我,不再摸摸我。”
听了姐姐的话,我就知道她还是不懂,她现在像个小孩子。
“我们分开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不行,为什么要分开?
“那你告诉我不分开的原因,你之前在外地上学,不常回来,不也过得挺好的,现在只是那段时间分离的延续,你不过是重新捡起以前的生活,你可以习惯的,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提议呢?”
为什么要分开?因为,没有妹妹应该和自己的亲姐姐脱光了睡在一起,因为李少清明明是个好人,他那么喜欢你,没有他也有别人,你值得更好的,我很卑鄙,暗暗先喜欢上你,暗暗发誓不放弃你,又暗自决定离开你,只是你不知道。
为什么不分开呢?没有谁离不开谁,把情情爱爱当做养分很不应该,太多事情比情爱这些普世的欲望更重要,比如你。而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在母亲因为我而对你不公平的时候,你已经学会了像满院子疯长的草一样自得其乐,在哪里都能落脚。
“我们都有手有脚,有个脑袋,还有一颗跳动的心,它们就是让我们可以独立生活,不是离开了谁就不能活。”
“可是你还是硬了,你撒谎,你真的能做到把身和心完全分开吗?”姐姐看着我腿间支起的东西,她甚至没有碰它,它就完全背叛了我的话语。
我可以吗?我不知道,以前读小学那会,小学老师说过一句话,她说字如其人,我一直勉强觉得有些道理,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我确实好长一段时间认为,一个写字歪七扭八如春蚓秋蛇的人,在生活里也一定有点粗心马虎,又或者看到一本书,任凭再天马行空的故事,都会让人猜想故事的背后是不是多多少少投注了点作者的影子,把文字和人本身剥离开来会不会不现实,身和心,字和人,哪能就一刀两断,一拍两散呢。
就算不可以,也还可以骗骗自己,我告诉姐姐,“这只是生理现象,就像害怕和紧张就会心跳加速一样。”
“我让你紧张了吗,让你害怕了吗?我只能让你联想到不好的消极情绪吗?我明明可以让你开心的。”她眼里的失望情绪,如一现昙华,但她马上低下了头,手伸向我的腿间。
有一瞬间,我的思绪放空,眼里看见什么就抓住什么,墙纸上的霉菌,活页锈住蔫蔫垂下来的半扇柜门,这里不是浪漫的地方,我本不该有遐思,看见的是分崩离析,想到的却是拔地而起。
客厅里,母亲的遗照还在墙壁高悬,她一定看起来苍白脆弱,有点不像以前的她,而在阴雨天,玻璃镜框外面泛滥一股水汽,那时候她像是在流泪。
雨天只会带来潮湿和沉重,使人的心情也泡了水泡发了,外婆常常抱怨阴雨天,每逢阴雨,她的全身会隐隐作痛,以前母亲也不喜欢,她晒在楼下单杠上的一席被常被一阵雨打湿,而且家里的伞总是不见,下次要用的时候无论如何找不到,这成为我家一个未解之谜。
而我会选择不太出门,雨水打湿我的鞋面和裤脚,沉沉的,脚步不得不变慢甚至是迟缓,更早以前我对阴雨天并不是这么排斥,很小的时候,在风雨天,母亲总是送我们出门或者接我们放学,我蜷缩在她怀里。
有时候我和姐姐坐在她的自行车后座,小脑袋被雨衣盖住,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只顾埋头,她坐在我后面,抱住我,我们看不清四周,只能看见脚底下车轮胎溅起的水打在钢辐条上,我迷失了方向。
她把手伸向我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又在雨中迷失,是不讨厌的感觉,这时候,潮湿,沉重,阴雨天,都不算是什么,只是很茫然,姐姐全方面的挫败了我。
这种事情总是在晚上做,有人迷信白事要在日出之前做就算吉利,这两件事乘着太阳一个不注意偷偷摸摸干了,也许差别不大,我认为我已经把我的十八般武艺都用在拒绝她上面,但是如果在一个骨灰盒里,一定施展不开拳脚,也就是说,我对她毫无办法。




祝安宁(姐妹,futa) 姐姐
妹妹腿间的激情讯号,是让人刻骨铭心的时刻,可是一朵花的开放,并不能概括整个春天,我还是无从得知妹妹到底怎么看待我,但腐肉中不会凭空诞生一只苍蝇,妹妹的情欲不该没有支撑,她想推开我早就可以推开了,既然没法推开我,不如诚实抱住我,各自给台阶下。
遮风挡雨的冠盖支起,粗壮的枝干好像被青藤缠绕,我用唇瓣吹灭那点余温,温柔的舔弄,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对待任何一个人,无法基于经验的作弄让我分辨不出妹妹皱起的眉头是出于痛苦还是欢愉。
我慢慢学就好了,我会让她开心的,我不敢咬她,虽然妹妹的东西在我的嘴里让我很不舒服,好像含了一颗过大的棒棒糖,口水从嘴角不断的流出,我勉强才克制住吐出来的想法,这块东西应该没有骨头,为什么那么硬,我含住它的时候,它还在我嘴里跳了一下,膨胀的更大。
这直挺肿胀的东西自作主张挤压我的舌根,一下比一下来得沉重,让我有些干呕的欲望,我只能打着配合,慢慢迎合它,时而稍退出来,时而用舌尖缠住它不放。
我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表姐的手机铃声,还有头顶上,妹妹的闷哼,一时难以分清哪个声音更大,妹妹也觉得不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两只手都抬了上去,一只捂住嘴,一只挡住自己的眼睛,有颗湿润的水滴溅到我的后衣领,好像被雨打到,我缩了一下脖子。
我常吃的那些动物,反而大部分吃素,它们就是好欺负,肉也好吃,妹妹差不多是这样一种生物,拿捏她各种意义上的短处,她的质朴和抑制成全了好欺负,这样的好处是,她鲜少表露对我的一点真心诚意,却无法完全拒绝我。
温暖的灯光之下,她的影子有点温驯的意味,我去看她,她却倔强扬起脖子,我不知道我会让她这么为难,可是半途而废也没有道理,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这会哭又有什么用呢,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尽了,登山上个几百级阶梯,上去木知木觉,回头瞧一眼,头晕目眩,回去的路反成了险途,半点好风景都辜负了。
有只蛾子不断的飞向灯燃烧自己,这些长了翅膀的生物明明该比较自由,我不知道它们怎么想的,她们追逐光也许就像我如今追逐妹妹。
从前不是这样,那时候我明明厌烦她厌烦的要死,可感情的事谁说的准,就像突然生病的人,几个月之前或者昨天还好好的,突然说起来人就不行了或者已经死了,变故是很容易发生的,我也不知道原来我是喜欢她的,而旧有的印象不同,我对从前的妹妹便忍不住怀念了,如今的她如何,我不能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她的眼泪到底还是使这样事情变成煎熬,好事多磨,一波叁折,我只想快一点,一开始的兴致全无,她也急于摆脱我,我感觉快到火候了,妹妹的小东西一下子挺进,撞上我的喉咙,大股白浊的液体喷射出来,逸出惊喜,我如数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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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这章实在写不下去,就这样吧




祝安宁(姐妹,futa) 妹妹
夏天,总是昼长夜短,天亮得早,虽然不能像冬天一觉睡到大中午,做个富贵梦,但我也还是醒的太早,太阳落山,神头还在,白天的热气攒攒留到晚上继续挥发,姐姐睡我旁边,两个人睡挺热,她翻个身都像连带谴责我,一整晚我没能睡个整觉。
轻手轻脚踏出房门,有人起的比我更早,表姐已经在烧水喝。
我问她怎么起那么早,她说房间里的窗帘太薄,透光性太强,刺的她眼睛不舒服,我一看她眼睛周围确实有点红还有点黑,除去没睡好说不定哭过,下半夜我听见表姐在隔壁房间讲电话,说的事没能听清楚,但想必没睡好与此有关。
我问表姐,“舅舅什么时候来?”
她说上午到吧。
姐姐看样子是要睡到很晚,我和表姐去买早饭,她没想好吃什么,我们俩越走越远,走到一条偏巷又折回去,路过批发市场,我把表姐拉进去,我告诉她,看看窗帘,买新的,换厚一点。
表姐说,“急什么呀,你姐不是和你一起睡吗?我走了,房间就空了。”
我光顾着挑花色,随便应了一句,“我们不是经常睡一起。”
“安安,你有没有发现你特别在乎她。”
她?谁?然后我才意识到表姐说的是姐姐。
“怎么了?”
“窗帘挂房间这么多年都没人管,你从来没有想过换下来,不过是因为我一句话,你就要为她换掉。”
我的手顿在空中,窗帘上的小花点越来越大,几乎被我盯得烧出一个洞,我解释,“以前是因为没想那么多,我不知道夏天会那么晒。”
“是吗?”
我手指挑了两块布,左右比,问表姐,“你说哪个好看?”
表姐随手一指,我说“那我们要这一件?”
但是表姐摇了摇头,“别听我的,我喜欢没用,你是和你姐过日子,她要是不喜欢,算你的还是算我的?你拍给她看一下,你该听她的,或者下次你们一起来。”表姐说的也是,她的话有种生活里过日子的哲学。
拉她过去看窗帘的是我,她则把我带进便利店,要请我吃冰棍,我说不要,她自己买,分明是自己想吃,一大早吃这么凉也不怕吃坏肚子。
“真不吃啊”。她把冰棍放我眼面前炫耀逗我,我摇头晃脑,抓住机会咬一口,然后跑出去很远,跑出没几步,表姐喊我。
“安安。”她喊得又急又快,紧急的迫使我回头,我以为她有什么事,她指指我脚下,有块撬起的砖,她让我注意。我看见她手中的冰水顺着木棍滑到她手上,好像落泪,她没感觉,没甩开也没擦,其实当时我很好奇是什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当时她在想什么。
走过的街不宽,路两边买卖店铺多,饭馆门前剩饭剩菜的垃圾桶是流浪猫流浪狗的地盘,表姐生起玩闹心思,张开两只手臂扑向那些猫猫狗狗,他们被吓得到处跑,不知名的鸟飞到树间,路边的植被蒙上灰霾,穿反光背心的环卫工人刚刚清理完垃圾正要撤退,我们还走过花店,门口的垃圾桶里有很多残枝败叶,连垃圾都很香,得亏也是和表姐,我很少能和姐姐有闲情逸致的逛,但也没什么好看,这会还是太早,人少,往东看是路口,往西看就是路灯和树叶,灯不亮,树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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