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冯岁岁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他近乎是挑衅的露出白牙与她对视。
冯岁岁呵呵一笑,难怪他被皇上派去守城,估计是因为嘴太贱了。
什么天妒红颜,什么可惜,简直就是活该!
“王爷说笑了,小女子对王爷在京城的传言,也是略有耳闻……”她柔弱的笑了笑,说到一半就停下了,眼神柔柔的望向他。
东方岭用手中的折扇柄抵了抵下巴,露出优美的脸侧弧线,淡淡的接话:“哦?不知是怎样的传闻。”
冯岁岁微微一笑,道:“也没什么,便是听说王爷国色天香,艳压群芳。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她连用了两个形容女子的词语,借此讽刺安平郡王男生女相,不男不女。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大小姐莫非是疯了不成?
竟然当众羞辱安平郡王,京城谁人不知他最恨别人议论他的长相,曾有一浪荡公子将他认作女子,口出妄言,被安平郡王直接下令处死。
李氏和冯云云两人,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乐开了花。这女人果真是个蠢货,竟在太岁头上动土,若是安平郡王一怒之下杀了冯岁岁,也免得她们再费力演戏。
镇国公皱了皱眉,对她这种作死的行为有些厌烦,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真的对她越发的失望。
他的怒火虽然拱的差点冒上了头,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他的发妻为他走了鬼门关生下的女儿。
他叹了口气,对着安平郡王赔礼道歉:“王爷息怒,小女无才,不知是哪个狗奴才乱嚼了舌根,小女才会胡说八道。还望王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与她一个小女子一般计较。”
第8章 触之必死
东方岭不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冯岁岁却好像没有自觉似的,完全不惧他。
她遮唇一笑:“呀,看我这没有脑子的,竟然用错了词,想必王爷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
她这话说的巧妙,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他扣了一顶高帽子,要是安平郡王发怒,便是他气量不够。
她视线不退缩,直直的和他对视上。
东方岭的思绪因为她的眼神飘得有些远了。
他出生之时电闪雷鸣,殿外天空上盘旋着成百上千只乌鸦,啼叫声不绝。
国师预言他是男生女相,克父克母,将来更会弑兄杀父,是为灾星。
他的父皇下令处死他,是在他的母妃死死哀求下,才保住他一条命。他一出生就被送到寺庙寄养,远离皇宫,在他八岁那年,又被送到苦寒的边关。
他十岁一战成名,十二岁率领三万老弱病残的士兵大胜南清国十万精兵,十三岁在粮尽弹绝的情况下攻下南清国三座城池……
十七岁时,新皇登基,边关战急,新皇为树立威信,亲自上阵杀敌。新皇纸上谈兵,不顾他劝谏被南清国围剿。他孤身一人去救新皇,被敌国战将用长矛刺穿大腿,摔下战马,从此成了双腿残疾的废物。
也是因为这样,新皇得以让他活命,成了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被赏赐拜封为安平郡王。
东方岭眼睛眯了眯,不,他最后还是死了。一晃十二年,新皇并没有因为他残了就放过他,只不过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置他于死地。
他死于十个月后,他被遣派到边关守城,城破人亡。
一直到他被敌国将军割下头颅时,他才知晓,当年新皇是故意陷入险境,新皇和南清国串通好,只要杀了他,便将三座城池还给南清国。
没想到敌国将军一时心软,阴差阳错的将他双腿致残,新皇想再杀他,援兵却在这时到了。新皇为了自己的名声,这才绕了他一命。
就是这次城破,也是因新皇近年迷恋上炼制仙丹长生不老,身子越发衰败,新皇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想为自己子孙善后,将他铲除。
他的一生,为国鞠躬尽瘁,为兄弟两肋插刀,到了最后,却落得一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他不甘心。
也许是老天开眼,他再醒来时,却是回到了十七岁。
重活十二年,他步步为营,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胆大的女人。
他生平最恨别人用他的样貌说事,这是他最大的逆鳞,触之必死。
不过,这女人如此说他,他竟不觉得生气,还觉得十分有趣。
不光如此,这胆大滔天的女人还敢和他对视,要知道就算是新皇,也不敢轻易与他对视。
许是杀戮过太多人,他身上的戾气和杀伐之气太重,他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见过他的人都俱怕他。
东方岭手中的折扇柄一下一下的敲在轮椅木质的扶手上,众人皆是提心吊胆的不敢大喘气,偏偏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毫无自觉的看着他。
他垂了垂眸子,收回了视线,长长的睫毛似是轻羽一般微微下落。
身后面无表情的侍卫也皱起了眉,似乎有些苦恼。王爷要是让他杀了这丑了吧唧的姑娘,他该从脖子下手,还是从胸口干脆的来一刀比较好?
就在镇国公准备再开口求情时,东方岭大手一挥,展开了折扇,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声。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王自然不会跟一介女子计较。”他挑眉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冯岁岁差点被他一句话气吐血,这男人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欠,她噎了他一句,他就回敬她一句。
她撇过头,不再理会他。
李氏见安平郡王竟被冯岁岁三言两语化解了怒气,不由得大失所望。
她调整了下心态,没关系,大不了继续完成她的计划,总之这贱蹄子今日总归是逃不过。而且安平郡王在这里,若是当个见证人,看见了从冯岁岁房中搜出脏物,那老爷便是有心偏向这贱蹄子,也不能偏袒了。
“老爷……麟儿的事,妾身实在是放心不下,求老爷做主……”李氏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冯云云也扯了扯镇国公的衣袖,面目悲戚:“父亲,小弟可是您唯一的香火……您不能不管小弟啊!”
镇国公犹豫了一会,看了看自己的大女儿,又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咬了咬牙道:“岁儿,父亲知晓你定不会做出陷害自家人的糊涂事,便让这道士看上一看,也好安心些。”
冯岁岁心中嗤笑,她就知道这镇国公绝对是会同意李氏搜查的命令,古人最重视香火,她这个女儿就显得无足轻重。
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第7节
“父亲的吩咐,我又怎能不从?只不过这道士口出狂言,认准了脏物在我院中,若我院中没有脏物,不知父亲又该如何?”她苍白的小脸,越发的没有血色,在这寒春,看着单薄而又无辜。
镇国公沉吟片刻,想了想道:“若是这道士没从院中找到脏物,便是弄虚作假,敢在老夫这国公府放肆,便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说罢,他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安平郡王,虽然这是他的家事,但毕竟郡王比他的品阶要大,总不能冷落了便是。
他摸了摸胡子,问道:“王爷认为老夫这做法可好?”
东方岭嘴角含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眸子里却是无尽的阴霾:“甚好,不过五十大板有些轻了,敢污蔑国公爷的嫡女,还是乱棍打死的好。”
寒风吹过,众人打了个寒颤,唯独道士脑门上暗暗的滴落了几滴冷汗。
道士的鼠眼不安的朝着李氏看去,李氏蹙眉瞪了回去,道士稍微安心了些,他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赌上一把。
冯岁岁挑眉向他看去,觉得他越发的深不可测,一举一动皆让人琢磨不透。
东方岭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眸朝她望去,眼中带了一抹调笑。
这女人真是奇怪,前世他没怎么和她接触过,却也在去边关守城前,隐约听说她嫁给了离王,没过多久便暴毙了。
看她这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的模样,不像是能被人害了样子。
第9章 木制人偶
冯岁岁见他看过来,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酝酿了两秒钟,眼眶中便蓄满泪水:“父亲既如此说,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这道士查过后,若是没有搜到所谓的脏物,这般兴师动众的……总之届时还望姨娘给我个说法。今日安平郡王也在此,想必父亲也不会偏袒。”
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李氏如此大张旗鼓的张罗着搜查她,甚至不惜将事情搞大,不过是因为笃定那东西被藏在她的房内。
但李氏太过急功近利,忽略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一个国公府的嫡女,名声比命都还要重要,李氏一个妾氏竟因为一个庶子,带人在众目睽睽下搜查她的闺房,不论结果如何,都是毁她名声。
所以她向李氏要说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镇国公必然会同意。
镇国公见她委屈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大舒服,他的大女儿虽然近来做的事让他失望,但她小时候,还是十分乖巧听话的。
更何况他也并不太相信鬼神之说,只不过刚才一时担忧独子,才会昏了脑壳应下让李氏的央求。
这样的搜查,若是传了出去,必定会伤了他女儿的名声。
也不知李氏安的什么心,这种家事私下解决就可以,她偏要赶着安平郡王在的时候,抬到明面上来。
不管结果如何,都丢了他国公府的面子。
这样一想,他对李氏的怜惜之情淡了许多,他点了点头:“岁儿放心。”
李氏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怀疑起素霜到底有没有完成任务。
她眼神有些虚,不自觉的往素霜站的地方瞟去,谁知素霜垂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冯云云已经替她应了下来:“父亲尽管搜查。”
若不是场合不对,冯岁岁真想仰头大笑,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看李氏左顾右盼的模样,她就知道李氏已经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了,而冯云云却还是完全沉浸在yy她的凄惨下场中不可自拔。
得到了镇国公的许可,道士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一手拿着鬼画符,装模作样的摇晃起脑袋,口中念念有词的小声念叨着些什么。
冯岁岁靠着道士比较近,从他碎碎念中隐约听见了几句话,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他说,白菜豆腐翡翠汤,土豆地瓜油菜花……天上老君急急如意令,妖魔鬼怪全闪开……
她抚了抚额头,就不能请个专业的道士来演戏吗?这种也太业余了吧……
显然东方岭也听见了,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道士按照之前李氏所说的,摇头晃脑的进了她的闺房。
镇国公并着李氏一同进了房里,冯岁岁也在翠荷的搀扶下,慢悠悠的进了屋。
而东方岭虽然贵为王爷,却也是男子,不方便进一个未婚大家闺秀的闺房,便在院子里等着。
要是放在平时,东方岭可没那个耐心,今日他心情出奇的好,被冷落在院子也丝毫不见生气。
不光不生气,他还笑眯眯的,一脸的温和,像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根本看不出已经是而立之年。
即便如此,院子里的下人也十分惧怕这个素有‘白面阎罗’称号的安平郡王,众人甚至不敢喘一口大气,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白面阎罗本尊丝毫没有自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似是黑曜石一般的墨瞳染上了些懒散的媚意。
再看冯岁岁那边,道士进了屋,便朝着商议好的地方走去,直到是走到了她的床榻边,才站直了脚步。
道士微微弯腰,从床榻上的圆枕下,掏出了一个木制的小人偶,他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差错,不然他就要被打死在这国公府了。
不光是他松了口气,就连李氏也将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她得意的暗骂,还以为这小蹄子能翻出什么风浪,还不是栽在了她的手掌心。
道士握着那个木制人偶,恭敬的作辑:“这便是令郎体弱多病的元凶了!”
他刚一说完,李氏就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哭诉道:“老爷,妾身就知道这小蹄子不安好心,竟然想要暗害了麟儿,难怪刚才百般推脱不愿让道士进房……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冯云云本在屋门口,一听见她娘的哭声,她便知道这事成了,连忙收了收脸上的喜悦,哭丧着一张脸进了屋。
“父亲,小弟如此喜欢大姐……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姐竟有害人之心……难怪小弟总是身子弱,原来罪魁祸首是大姐……”冯云云跟着跪下,哭的是痛彻心扉,响彻云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里死了人。
镇国公皱起了眉头,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原来最宠爱的大女儿,会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严厉的呵斥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冯岁岁轻笑,一言不发的望向李氏。
李氏被她笑的头皮发麻,随即李氏便强逼着自己忽略掉她的笑声,她已是强弩之末,起不来什么大风浪。
“老爷,您看她,竟还有脸笑。连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李氏硬着头皮说道。
“父亲,女儿没有诅咒过小弟。”她平静道。
镇国公沉默了,良久后才道:“那这人偶是什么?”
冯岁岁看向道士手中的那个人偶,心中默默的数着时间。
见她不语,冯云云咬牙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眼泪流的更凶。
“父亲,人证物证都在了,您还要什么解释,这就是大姐在咒小弟去死啊!”
许是这话说的太过直白,镇国公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冯岁岁反问她:“三妹既说我想要暗害小弟,不知道我有什么动机这样做?”
冯云云愣了愣,脱口而出:“定是因为你嫉妒小弟受父亲宠爱,才想害了小弟,取而代之。”
“够了!”镇国公大怒,吼道:“岁儿,你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
他挥了挥衣袖,脸上闪过一丝心力交瘁的疲惫,随之是心灰意冷的漠视。
第10章 多管闲事
冯岁岁脚步慢悠悠的朝着道士走去,拿过他手中的人偶,缓缓开口:“父亲,您看清楚这是什么。”
说罢,她将手中的人偶递给了镇国公。
李氏一听这话,也抬头向他手中的人偶上看去,视线刚一接触到人偶,她就傻了眼。
这不是她之前交给素霜的那个写了麟儿生辰八字的人偶,而是一个身穿战袍头戴金冠手拿长矛的小男孩,那面目还有几分神似她的麟儿。
“这是什么?”镇国公看着手里的栩栩如生的人偶,眉头皱成了川字。
冯岁岁双目含泪,眼眶微红,再配上她那张苍白没血丝的脸蛋,看起来凄凉的很。
“小弟快要过生辰,我听说小弟欢喜看折子戏,又喜爱威风凛凛的将军,便想着自己雕刻一个小将军,送给小弟……没想到还未做完,便出了这档子事……”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泪珠就已经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她刚一说完,翠荷便跪下朝着镇国公磕头,一边磕一边央求:“老爷,小姐为了给小少爷刻这个人偶,手指都被划伤的不能看了……小姐特别喜爱小少爷,又怎么会害他?求老爷明察,小姐冤枉啊!”
镇国公一听这话,目光下意识的朝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她瑟缩的纤纤玉指上被木屑和小刀划得尽是伤口,一只小手上已经红肿的没有一处好地方。
他将手中的那只木偶捏的紧紧的,脸上带了些愧色:“岁儿……”
冯岁岁的鸡皮疙瘩都快被他叫出来了,不过她专业的演员素养告诉她要继续演下去,她打断镇国公,声音中还带着哭腔:“父亲……我知道娘亲去世后,我做过许多糊涂事,但我万万没有过毒害小弟的心思。现在女儿在您眼中已经是不堪入目,活下去也没有意义……女儿只能一死自证清白……”
说着,她便朝着一旁的红漆柱子上撞去,速度之快,竟让人反应不过来。
与此同时,面无表情的侍卫推着东方岭上了台阶,正好看到了这一场好戏。
“不要——”
翠荷没想到自家小姐会往柱子上撞,嘶声叫喊道。
东方岭面色一黑,手中暗暗用力,随手将折扇展开抛了出去。
折扇被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轻松的从众人面前“唰”的一声飞过,准确的朝着冯岁岁要撞的柱子前飞去。
冯岁岁看出镇国公在犹豫,不管怎么说,李氏毕竟为他开枝散叶生下独苗,如果她不下点狠料,他绝对不会惩罚李氏。
就算惩罚,也是随便关个禁闭之类的小惩罚。但她费心布下这一盘棋,可不是为了跟挠痒痒一样的惩罚李氏。
她撞柱子,只是想用个苦肉计,并没有真的想撞死自己,她计划着随便撞一下,装晕就行了。
虽然她是装的,但在镇国公眼里就成了为了自证清白求死,大怒之下,必定会处罚李氏。
更何况后面还有惊喜等着李氏,总归李氏是逃不掉的。
一切都计划的很完美,但她忽略了门外那个瘟神会进屋,也没想到他会出手“救”她。
在他那柄折扇像是炮弹一样冲到她面前,哗的一下挡在她面前,不光卸掉她的冲击力,还顺带将她白洁的额头给撞了个大红包时,冯岁岁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人tmd吃饱了撑的有病吧?
东方岭可不知道她有这么多小心思,见她被折扇一挡,摔在了地上,不自知的松了口气。
“国公爷勿要见怪,本王也是听见屋内有异动,这才上来看看。”他毫无诚意的淡淡解释。
被他一提醒,镇国公才缓过神,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大女儿,心痛道:“可撞到了脑袋?有事否?你这傻孩子,父亲不过是被这道士一时迷惑,并非真的不相信你……”
翠荷也泪眼婆娑的扑了过来,像是一只狂奔而来的哈士奇,吓得冯岁岁往后退了退。
“小姐,您怎么能想不开,您实在是太苦了啊!夫人在天有灵,看见您这般委屈,定是痛心疾首……小姐啊!”
冯岁岁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这个情景和她曾看过的《唐伯虎点秋香》里星爷哭小强有的一拼。
她虽然很想笑,但还是忍着继续演了下去。
被翠荷这么一哭,镇国公稍微清醒了些,想起来身后还有个王爷,将自己女儿扶起来后,朝着安平郡王微微颔首:“老夫谢过王爷救小女之恩,让王爷见笑了。”
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第8节
东方岭漫不经心道:“此言差矣,清官难断家务事。本王见大小姐似乎有什么冤屈,今日正好本王在此,不如帮国公爷分个忧?”
此言一出,不光镇国公,就他身后的侍卫都有些不可思议。
安平郡王向来杀伐果断,最不爱管闲事,今日这是闹得哪一出?更何况这还是别人家的私事,要点脸的人早就告辞了。
镇国公目光犹豫,张开的嘴,又闭上,迟疑片刻才缓缓道:“那便劳烦王爷。”
东方岭神色淡然,丝毫不认为自己插手别人家事是件既无聊又无耻的事情。
“不知大小姐有何冤屈?”他淡淡开口。
冯岁岁咬了咬牙,看着眼前这个唇红齿白、风华绝代的男人,眼里迸发出强烈的不满。
“此乃国公府的家事。”她目光直视他,毫不让步。
东方岭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才救了这小家伙,她就开始嫌弃他多管闲事了。
吃了一鼻子的墙头灰,东方岭无趣的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本王刚刚也听到了些,无非就是这道士妄图陷害大小姐。这还不简单,当众行刑,打死便是。”
“至于国公爷的妾氏,满口妄言诬赖嫡女,还纵容亲生庶女以下犯上,两罪并罚,按照北魏国的习俗,应当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他托着下巴,继续补充道。
冯云云挑了挑眉,他在屋外偷听还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脸皮还真是够厚。
不光如此,惩罚那道士倒也没人说什么,可他却连惩罚李氏都毫无顾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国公府的家丑,他的手伸的真是怪长。
李氏和冯云云都已经傻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李氏结巴着想解释,一旁面色惨白的道士已经跪了下去,他浑身抖得像是个筛子一般,厚重的嘴唇都在跟着颤抖:“王爷饶命,这……这宅子里确实有脏物,小的不敢胡说。”
东方岭露出一个精美的侧脸,淡淡道:“哦?不是已经派人搜过,那便是没搜干净?”
道士不住的磕头,一撮八字胡都被冷汗打湿:“王爷,小的以性命起誓,宅内绝对有脏物!”
他一边冒着冷汗,一边想起昨日在道观中收到的一封神秘信。
他拆开后,信纸上只写了八个大字——性命堪忧,咬死脏物。
道士本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便没有放在心上,刚才他听见王爷要打死他时,他脑海中猛然一跳,突然映出这几个字。
大宅子里的肮脏事,他也知晓几分,这样看来,这信没准是大小姐写的。
为了钱财丢了命总归是蠢事,还是保命要紧,不管如何,试一试总没错。
冯岁岁美眸轻转,心中暗道,还算这道士不太蠢,虽然她没算计到安平郡王会掺和进来,却也是将计划算的八九不离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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