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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也就是说,即使今天安平郡王不插嘴,她也会让镇国公开口对道士下狠手,只有这样,道士才会按照信里写的做。
冯岁岁福了福身子,刚要开口,脚下一软,险些摔了过去。
她稳住身子,又觉得胸口有些闷,眼睛前飘起了马赛克和星星,一阵窒息感传了上来。
她稳了稳气息,强迫自己清醒些,掐着手心,开口道:“父亲,既然这道士如此说了,还请父亲重新搜查国公府。”
东方岭轻蹙眉头,望了她一眼,看出她有些不大对劲。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想起刚才她嫌弃他多管闲事时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他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多事,这小丫头如何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面色淡然道:“国公爷的人手若是不够,本王也可借些侍卫帮忙。”
此话一出,明白人都能听懂,这就是盖棺定论了,就算镇国公不愿重新搜查,被这话一压,也不得不应下。
镇国公一个脑袋两个大,心中暗戳戳的骂着安平郡王多管闲事,面上却又不能拒绝。
他有些自弃的挥了挥手,道:“那便不用了。”
“来人,重新搜查国公府,尤其是下人的房间,都给老夫搜查清楚了!”镇国公咬着牙根说道。
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这么倒霉,朝中之事搞得他焦头烂额,府里还不得安宁,弄得鸡飞犬跳。
最恶心的是,这种家丑还正好被安平郡王看见了,他的老脸都丢的一干二净了。
不光如此,他夫人为他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刚才要不是安平郡王,险些便丧了命。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非要闹着要请道士看宅子,又踩着点赶着安平郡王在时,来喊他的李氏。
这样一想,镇国公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瑟缩的李氏,不耐烦道:“你今日最好能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说法,不然老夫只好按照安平郡王所说的来做!”
第11章 尊卑分明
李氏被这一声怒斥吓得颤了颤,镇国公虽然对谁都板着脸严厉的很,却从未真正对她发过火,在她诞下麟儿后,更是对她百般呵护。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素霜放在冯岁岁枕头下的诅咒人偶怎么会变成送给麟儿的生辰礼物,她花了银子请的道士在事情败露后,又怎么会一口咬定宅子里有脏物?
李氏朝着冯岁岁那里看去,在看到她带着嘲讽的眸子时,一下就明了了。
这不是她设给这贱蹄子的局,而是冯岁岁设给她的局。
李氏大惊,原来之前这贱蹄子一直在养精蓄锐,难怪昨日她的宝贝女儿会掉进湖里,也难怪冯岁岁会以进为退逼得离王澄清与她女儿的关系……
她心一横,牙一咬,不管怎么样,就是死命推脱就是了。老爷总不会真的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被杖刑,那可就是明晃晃的在打老爷的脸,大不了这几日晚上多吹吹枕边风,总是能将此事糊弄过去的。
“老爷,妾身只是爱子心切,才会一时昏了头误会了大小姐。麟儿近来总是体弱多病,老爷您只有这一个独子,妾身实在是看着心里着急,害怕麟儿有什么事……”
李氏知道镇国公心软,所以她话语中点出她为他开枝散叶诞下独子。又把诬赖冯岁岁的事全都推到了麟儿身上,变成一场误会,让他知道她只是因为担心这个独子,才会一时心急犯了这个错。
果不其然,镇国公原本怒火冲天,被李氏一说,再看了看她哀求的眼神,火气瞬时灭了一大半。
不管怎么说,她也为他生下了唯一的独子,他若是真让她当众受刑,只怕以后她在这国公府变成了笑柄。
不光如此,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他刚要说上两句,免了当众责罚的杖刑,就听见安平郡王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北魏国向来尊卑分明,庶子再金贵,也没有辱没了嫡女的道理。又哪里来的谬论,只道是心急庶子,便可随意诬陷嫡女?”东方岭细长的丹凤眼眯了眯,声音淡淡的,却威慑十足,“若是如此,什么下贱东西都能上赶着诬陷嫡系,北魏国岂不是家家自乱。”
说罢,他又觉得不尽兴似的,补充了一句:“想必国公爷是个明事理的人,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公爷定然不会放纵这种事情发生。”
这话说的已经算是十分狠毒了,前后堵住了李氏的嘴,还顺带将镇国公的话头也堵了,让他无法替李氏求情。
若是镇国公再开口替李氏说话,那就是不重视北魏国的礼俗,无视北魏国的家法。
冯岁岁有些好奇,这安平郡王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是来给镇国公添堵的?
她虽然身子不大舒服,却还是饶有兴趣的望了望小脸苍白,泪眼朦胧的冯云云。
李氏是冯云云嚣张的源头,冯岁岁如今将李氏设计了,她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所以她才会如此难过。
她想为李氏求情,可偏偏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若是安平郡王不在也就罢了,现在他在这里,身份又尊贵,哪里有冯云云插嘴的份。
看见她一脸吃了屎的样子,冯岁岁的心情大好,顺带稍微的改观了一点安平郡王在她心中的形象。
镇国公顶着一张比锅还黑的脸,心里恨不得把这个多管闲事的王爷扔出府去,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安平郡王说的有理。
他现在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要是放过李氏,就是他目无家国礼法,同时对自己的大女儿也不公平。
但他若是杖刑了李氏,那他的脸面也一起被丢了个干净,传出去指不定那些同袍该怎么笑他。而且李氏为他开枝散叶,也不过是一时心急才误会了岁儿,要是对她动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就在他纠结着如何接安平郡王的话音时,两个下人拖着李氏的大丫鬟江红进了房。
“这是怎么回事?”镇国公皱着眉头问道。
其中一个下人垂头恭敬的禀报:“回老爷的话,奴才在江红的房里搜到一个诅咒人偶,上面还写了小少爷的生辰八字。”
此言一出,道士松了口气,而李氏和冯云云却是大惊。
这怎么可能?
江红是李氏嫁过来后,被送过来伺候的丫鬟,二十岁的年龄,却伶俐过人,十分讨李氏的喜欢。
她不光是李氏的大丫鬟,还是李氏的心腹,很多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让江红去做。她又怎么会顶风作案,明知李氏这次的计划,还往枪口上撞。
江红被下人压着,扑倒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磕头:“老爷,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从未见过这脏物,也不敢暗害小少爷!奴婢冤枉……”
冯岁岁强忍着难受,眼神犀利的问:“你喊李姨娘什么?夫人?若我没记错,国公府只有一个夫人,便是我娘。你如此喊李姨娘,可是被人授意?”
她这话问的毫不客气,明白人都能听懂,她就是在暗指李氏一个妾氏还授意旁人称她夫人,简直是不安好心,蔑视礼法。
妾就是妾,没有冠上正室夫人前,永远都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妾。
李氏脸色一白,想解释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如今国公府没有正室夫人,而她又是国公爷最受宠的妾氏,府中的大权都在她手里,难免行事就嚣张了些。
没想到,平日里的嚣张,竟成了送到对方手里的把柄。
“是妾身管教不严,才让这奴婢口出妄言,但妾身相信,江红绝对不会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暗害麟儿。”
李氏看着一脸惊恐的江红,只能替她说些好话,不然若是不管她,任由她被冯岁岁陷害,万一她情急之下将原来做过的那些烂事都捅了出来……
冯岁岁挑了挑眉,嗤笑道:“哦?在我房中搜出人偶,姨娘就直接盖棺定论是我暗害小弟。到了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房中搜查到脏物,姨娘便毫不犹豫的相信她。看起来,我在姨娘心里,还不如一个丫鬟?”
李氏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红,像是唱大戏一般精彩。没想到这贱蹄子的嘴这么厉害,不管她怎么说,冯岁岁都能找出破绽来奚落她。
“这……这自然不是,妾身只不过是一时昏了头才会冲撞了大小姐,而江红这丫头是妾身的贴身丫鬟,看着麟儿出生长大,又怎么会去暗害麟儿?”她硬着头皮解释。
冯岁岁表情淡淡的,问道:“我也是看着小弟长大的,姨娘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暗害了小弟?”
李氏见她怎么样也不撒口,有些无奈的看向镇国公,面带央求。
镇国公却不再吃她这一套,左右他为难,一边是爱妾,一边是爱女,两边伤害了哪一个,他都不忍心。
但江红不一样,她不过是个丫鬟,就算打死了也无所谓,反正她卖的是死契。
这样一想,他当机立断:“江红这丫鬟心怀不正,竟想暗害老夫的独子,拖下去当众行刑,乱棍打死。”
江红大惊失色,脸色一白,往前爬了爬,抱住镇国公的靴子,求饶道:“老爷,奴婢真的没有害小少爷,奴婢没有理由去害小少爷啊!奴婢是冤枉的!”
冯岁岁朝翠荷丢了个眼神,翠荷瞬间领悟,垂头恭敬道:“奴婢知道江红为何暗害小少爷。”
冯岁岁配合着,问道:“为何?”
“奴婢曾无意间撞到过沐管家与江红两人……偷情。而李姨娘近来给江红添了嫁妆,准备将江红嫁给三小姐院里的护卫,想必定是江红对李姨娘的安排不满,才会有今日之事。”翠荷不紧不慢的抛出一个特大的丑闻。
冯岁岁的记忆力很好,书中的一些小细节她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这一段混乱又肮脏的家庭伦理大戏,让她记忆尤深。
沐管家是李氏的情人,看着她身边的大丫鬟姿色不错,便明着暗着的骚扰江红,再多次试探后与江红搞到了一起。
虽然平时江红和李氏表面上关系很好,但实际上江红很是厌恶李氏,尤其是在和沐管家搞到一起后,李氏又为她指婚,这种负面情绪更是提到了一种新的高度。
所以江红为了报复李氏,趁着李氏不注意时,换了李氏之子的食谱,里头有相克的食物,吃久了会令人的身体逐渐衰竭,这才有了李氏之子体弱多病之说。
冯岁岁看了一眼已经震惊到傻眼的李氏,心中暗暗发笑。
整天想着怎么害别人,却没想到会被自己最亲近的心腹背叛。





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第9节
真是防火防盗防丫鬟。
镇国公捋了捋胡须,浓密的眉毛拧成了麻花,今日之事已经够让他头大了,这丫鬟还整出这么大的丑闻。
他用眼白瞥了一眼安平郡王,只见这安平郡王一副兴趣盎然,看好戏的模样,心中不禁气结。
镇国公大手一挥,命令道:“来人,堵了这丫鬟的嘴,拖出去打死。”
在江红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有人用不知从哪扯来的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拧住了她的手臂。
她咿咿呀呀的想要求饶,哀求的目光看向李氏,却发现李氏一脸厌恶的,连看也不愿看她。
第12章 岁岁晕倒
江红挣扎着被硬拖了出去,因镇国公下令是当众杖刑打死,所以她直接被拖到红药居的院子里行刑。
嘶哑的闷哼从屋外传来,棍子打在身上发出砰砰的声音,被堵住嘴的江红,甚至连惨叫都做不到。
约莫是过了一炷香,屋外逐渐回归平静,而屋里的李氏听着那令人窒息的闷棍声,已经快要晕厥过去。
下人进来回禀:“老爷,江红已经没气了。”
镇国公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的安平郡王,试探道:“王爷觉得老夫处置的如何?”
东方岭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这老狐狸,拐外抹角的试探,是想让他开口做个人情饶过那个妾氏吧。
他瞥了一眼冯岁岁,见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回答:“国公爷做的甚好。”
说罢,他又看了她一眼,看她还是没什么反应,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东方岭靠在轮椅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微笑道:“不知大小姐能否帮本王拾起折扇?”
冯岁岁的额头上微不可见的滴落下一滴冷汗,她宽大的衣袖下,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里。
闹得这么久,她早上胡乱吃了些的窝窝头,已经全部都消化了个干净。
头晕,心慌,无力感......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一拥而上,但她却要演完这场戏,她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出丑。
听见有人叫她,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声源,原来是安平郡王。
他刚才说了什么?让她捡折扇吗?
她现在要是好好的,她一定会回敬他一个大白眼,或者在心里狠狠的骂他这么多人在,偏让她去捡,简直就是蛇精病。
但她现在极为不适,恨不得立刻将这事弄完,赶紧让这些人都走。
这样想着,冯岁岁眉目温顺的弯下腰,将地上的折扇捡了起来,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她脑子一阵恍惚,险些摔倒。
她感觉到身后脊背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人中处也隐隐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冯岁岁缓步朝着安平郡王那里走去,腿肚子都在裤腿里发颤,她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将折扇递了过去。
东方岭微微皱眉,她这是怎么了?
他垂了垂眸子,想起刚才她嫌弃他插手之事,本着不再多管闲事的态度,什么也没问,接过折扇后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正想打道回府告辞时,他感觉身上突然一沉,抬眸时,便看到了周围几人对他的死亡凝视,还有晕倒在他怀里的冯岁岁。
东方岭:“......”
面无表情的侍卫:“???”
等等,他家王爷是被占便宜了?土拨鼠尖叫!!!终于有人看上他家王爷了!!!
众人:“!!!”我的妈鸭,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阵尴尬的安静过后。
东方岭把身子无力往下掉的冯岁岁,往自己身上搂了搂,满是茧子的大手掌搂在她的腰间,宽大的衣袖轻轻遮住众人的视线,他一不小心碰触到了一团柔软。
别人看不到,不代表他身后的侍卫也眼瞎。
侍卫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不淡定,他家王爷的手在做什么?大流氓!!!
翠荷终于反应过来,冲着自家小姐狂奔而去。
“小姐,小姐——”她一边喊着,一边从某个脸色不大好的男人手中抢过了自家主子。
镇国公也被这一声叫喊,唤的一下清醒了过来,他焦急的让下人去找郎中。
因李氏大动干戈的搜查,郎中也早就跟着一众丫鬟婆子一同在红药居候着,这样屋里一唤郎中,郎中便从院子进了屋。
郎中是个老头子,一把白胡子,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换脑,胡子也跟着翘起来抖一抖。
镇国公面带急色,问道:“郎中,如何?”
郎中久久的叹了口气,就是不说个一二三。
东方岭面无表情的道:“看来国公府上的郎中该换掉了。”
若是别人说换掉,那可能是换个郎中,撑死了丢掉饭碗而已。但安平郡王说换掉,那就是身首异处,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郎中吓得胡子颤了颤,垂头恭敬道:“王爷息怒,大小姐身子虚弱,想必是近来饮食不当造成的,再加上风寒侵体,所以才会突然晕厥。”
东方岭挑了挑眉,淡淡的道:“哦?本王竟不知国公爷落魄的,连一个大小姐的膳食都供应不上了。”
说罢,他又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冯云云,嗤笑道:“本王见这三小姐倒是脸色红润,珠圆玉润。”
这一番话可谓是按着镇国公的脸面在地上摩擦,丝毫不给他一点面子。
镇国公担忧的脸变得又黑又红,一时间竟完全回答不上话。
翠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老爷,您要为小姐做主啊!正好王爷也在这里,翠荷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也要将小姐的冤屈说出来......”
镇国公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不知道怎么什么破事丑闻的全让安平郡王赶上了。
他皱着眉头,自暴自弃道:“说罢,老夫听着。”
翠荷吸了吸鼻涕,道:“小姐近日得了风寒,一直未好,而李姨娘却擅自克扣小姐的膳食,每一餐只给小姐一碗稀粥和一只窝窝头。就是老爷您身后桌子上摆着小姐今早没吃完的那些东西,奴婢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没说完,镇国公和东方岭的目光就同时看向了桌子上,那可怜巴巴的一碗稀释的清澈见底的,都不能称之为稀粥的清水。清水上飘着黄色粗粮质地的小块窝窝头,一旁还摆了半个被啃得坑坑洼洼看起来质地坚硬的窝窝头。
东方岭有些烦躁,这是个人能吃的东西吗?
他昨日去太子府探查后,胸口受了伤,为了躲避追兵,无意间躲在她的院子里,又不小心听到了她道离王不是良人,她不愿下嫁的豪言。
他饶有兴趣的想起前世她曾为了离王要死要活,这一次他重生后,这小姑娘反而将离王弃之脑后,不由得勾起了他对她的兴趣。
东方岭躲进她闺房里的床榻上,果不其然,又听到了不少她的秘密。
她知道有人要陷害她,便毫不犹豫的设局反击,有胆色。
她拎得清是非黑白,恩威并重的对那个要陷害她的丫鬟,有智谋。
她舍得将自己心爱的镯子当了,说得出镯子不过是死物,能救了活人的命也算是它的造化这种话,有胸襟。
尤其是在她发觉他的存在后,那狠狠的一脚,踢得他到今日都回味无穷。
她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所以他今日才突发奇想的跑过来看好戏。
他好奇她如何反击,也好奇她会不会被击倒,没想到真正的参与进来,看见她吃着这等猪食,他的心中很是不适。
东方岭面色阴冷,看着床榻上那个脸色惨白,长相丑陋的女子,冒出一股想把虐待她的妾氏弄死的冲动。
翠荷继续说道:“小姐昨夜里风寒加重,高热不退,奴婢去李姨娘的院子里请郎中。李姨娘却不将郎中外借,还道小少爷身子金贵,让小姐自行睡一觉忍一忍便好了。”
她抹了抹泪,心酸道:“夫人在世时,小姐是从未遭过这般罪的。小姐身子本就亏损,李姨娘还让厨房准备这等连下人都不吃的剩菜剩饭,小姐两日未用膳,今日实在是饿坏了才吃了些,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这些啊!”
镇国公眼神也变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过的是这种日子,还活的这般遭罪。
这等猪食,竟给他的女儿吃?
饶是他再宠爱李氏,也不能这般放纵她欺凌他的女儿。
镇国公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氏,问道:“你可还有什么想说?”
李氏冒着冷汗,心中不住的后悔自己没有听沐泽心的话,一时冲动才做出如此不动脑子的事。
沐泽心这几日出府去采办东西,所以她的行动,他完全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只怕今日之事也不会演变成这样。
“老爷......妾身,妾身只是听说大小姐身子不好,需要吃些清淡的东西,所以才会......”她试图为自己开脱。
“够了!你今日兴师动众的来红药居搜查,又随意诬赖岁儿暗害麟儿。不光如此,你连自己的大丫鬟都管教不好,又如此这般的折辱我儿,将这等猪食送来。老夫说昨夜你怎么冒雨出门,原来是我儿高热来请郎中,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镇国公平日寡言,也甚少发怒,今日确是大发雷霆。
东方岭见他发怒,淡淡道:“这等贱妇,理当浸猪笼。”
此言一出,原本就被吓得发抖的李氏,险些尿了裤子。
一旁垂头像是个弱鸡一般的冯云云,此时一见自己的娘亲有生命危险,再也顾不上身份尊卑,跪下便磕头。
“父亲,姨娘是无心的,她并非想折煞大姐姐,只是小弟确实是身娇体弱,姨娘怕出意外,才会让郎中留在院中。”她面色悲戚,眼中带着祈求。
东方岭眸子轻转,不怒反笑:“如此说来,她便不怕大小姐出事?本王倒是第一次见一个庶子竟比嫡女还要金贵的。”
第13章 病的不轻
镇国公被反讽的老脸一白,一脚踢在了李氏的胸口,怒斥道:“看你教养的好女儿,无法无天,口出妄言,岁儿如何就不金贵了?!”
李氏被他猛地一踹,整个人都滚出老远,一下咬到了舌头,嘴角溢出一丝猩红的血。
冯云云也被吓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父亲。
她连忙跪在地上扶起自己的娘亲,面露惧色的看向父亲。
“父亲,是女儿错了,您绕过姨娘吧......”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将求饶的话说了出来。
“来人,将李姨娘压下去,杖责三十大板。”镇国公将脸别过去,粗喘了许久,下了命令。
他原本没有想要责罚李氏,但她做的实在是太过分。
若是说误会岁儿还能说不是故意,那将这下人都不吃的饭菜给岁儿,还有昨夜岁儿高烧,她却欺骗他道是有下人偷了东西,这明明是有意折辱岁儿。
再怎么说,岁儿也是他镇国公的嫡长女,而她却不过是一个宠妾。以他的地位,想要女人是易如反掌,但岁儿却只有一个。
若是李氏这般过分,他都不处罚她,不说岁儿那里没有办法交代,安平郡王也还在此看着。
若是他妇人之仁,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好,不知安平郡王会怎么想他。
被踹傻了的李氏,捂着胸口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下人制住了手臂,强行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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