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第12节
她愣了愣,被丫鬟们扶起,带到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旁。
冯岁岁抬头看向铜镜,被里头那个美人迷得有些痴了。
镜子里的美人眉头轻蹙,肌肤胜雪,额间贴了红花,浅色双目慵懒疲惫,转眸间皆是勾人心魂的媚态。乌黑的青丝被挽成惊鹄鬓,发间斜斜的插了一支血色梅花步摇,她微微一颤,那步摇上的流苏也跟着随之晃动,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清雅绝俗的气质。
她心里一惊,许久才回过神来。
一个丫鬟笑道:“姑娘能将柔情媚意与高雅冷傲完美的融和一体,而不让人觉得冲突,您真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女子。”
冯岁岁抿了抿嘴,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都说红颜祸水,她今日打扮的如此出众,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取来面纱。”她淡淡吩咐。
丫鬟不疑有他,从梳妆的小匣子里取出一块天蚕云丝制成的面纱,动作轻柔的给她系上。
冯岁岁再次打量铜镜里的女子,即使带上了若隐若现的面纱,却还是让人动心不已,魅惑人心。
她叹了口气,好歹戴个面纱安全一些,不然万一以后她在京城恢复了原本的面貌,若是被人认出黑历史,那就糟了。
“姑娘,时辰到了,该上台了。”一个丫鬟提醒道。
冯岁岁没说话,任由她们将自己扶起,带出了屋子,
她在沐浴时,想起她在原书里曾看到过关于韵梅苑的描述,能利用上的信息却也不太多。
韵梅苑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妓院青楼,保密性极好,所以喜欢来此的达官贵人不少,因此每年一次的花魁之夜皆在此举行。
京城有六大青楼最有名气,每年每个青楼选出一个花魁参加花魁之夜,所以说参赛的花魁就是代表着青楼的脸面,也和这个青楼接下来一年的生意挂钩,因此这些青楼很是重视今天。
众青楼的女子都挤破了脑袋想参加花魁之夜,原因无他,只要能被选上,哪怕是垫底,也有很大的机会被贵人赎身买走。
另外,今夜韵梅苑只对达官贵人,身份显赫之人营业,一张门票就是一百两黄金。
也就是说,冯岁岁有很大的几率会撞见熟人。
她叹了口气,就听到丫鬟道:“姑娘,到了。”
冯岁岁抬头一看,她已经被扶上了比赛的台子,而台子上除了她,还站了另外五个神态各异的花魁。
台下散坐着些穿着显赫的富家子弟,正在评头论足的调笑着。
眉娘清了清嗓子,笑靥如花:“各位老爷少爷们,多谢各位的捧场,今个又是一年一次激动人心的花魁之夜......”
她的声音不大,却能让众人都能听清,冯岁岁暗暗想,难道这运用的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眉娘看着底下有的少爷已经不耐烦,便快速的结束了开幕致辞,笑道:“今年的规矩和往年不大一样,所以奴家简单的说明一下。今晚上一共有三场比拼,分别是比琴技,歌技和舞技。”
她顿了顿道:“各位老爷少爷们手中每人有三枚绢花,每场比拼皆可以投给自己心爱的花魁。比拼结束后谁的绢花最多,便是绝字花魁,其次是天字花魁,继而是地字花魁......”
台下一片起哄的声音,冯岁岁蹙眉分析着自己该如何巧妙的避免成为绝字花魁,又能拿一个天字花魁或地字花魁,还不至于垫底。
这三场比赛,其中琴技应该是指古筝类的琴,她虽然略懂一二,却没有认真学过,这算是她的弱项。
歌技和舞技就不用说了,她拿手的很。当然,这还要托她之前演过一部青春校园剧的福,她在里头饰演一个穷匮潦倒的酒吧小太妹,能歌善舞,常年混迹于各大酒吧。小太妹在被男主感化后,逐渐走向正规,最后考上舞蹈学院,成了一名舞者。
当初为了演好那个角色,她生生的在三个月内速成,拉筋劈叉疼的她差点上天,到了后面她将现代舞,民族舞,街舞,爵士舞,钢管舞等等都学的八九不离十。
至于唱歌,她天生好嗓子,现在换了这幅身体也一样是好嗓子,她一点也不担心。
就在她的胡思乱想中,眉娘已经道了开始。
这三场开场前都需要抽签决定先后顺序,第一场她随手抽了一个签,抽到了第四个。
楼下花台上琴声袅袅,二楼雅间上,三个男人细细饮着酒杯里的桃花酿。
“这六个花魁长得还真是各有特色,尤其是那个带着面纱的姑娘,虽然看不清面纱下的容貌,却是勾人心痒的很。”姜堰笑意吟吟的点评道。
离王也随着他的话音,看向花台上那个眉眼娇媚的女子,抿了一口酒道:“的确迷人。不知哪位是堰所道的韵梅苑花魁若水,小王倒是想看上一看。”
姜堰摸了摸下巴,道:“这我倒是不大清楚,不知安平郡王如何看?”
东方岭眸子轻抬,神色不清的扫了一眼花台,随即饶有兴趣的对身后面无表情的侍卫轻声道:“新来的?”
侍卫:“不是。”
东方岭用折扇敲了敲实木桌子,眯着眼道:“是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
此言一出,离王和姜堰同时看向带着面纱的女子,却怎么都窥不到面纱下的绝色真容。
“到她了。”姜堰轻声道。
离王满怀期望的看向她,期待着她的精彩表演。
只见她一双玉指轻扬,抚上了琴弦,一双慵懒的眸子轻轻垂下,如溪水淳淳般细水长流的琴声缓缓响起,她额间的青丝被清风吹落,看起来令人怜惜。
一曲终了,离王摇了摇头,点评道:“虽容貌过人,琴技却不过尔尔。”
姜堰点头附和:“是了,这琴声乍一听婉转动人,却毫无灵魂,看来这若水应是空有美貌。”
东方岭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哦?本王觉得这琴声甚好。”
第16章 有眼无珠
离王好奇的问道:“不知皇叔觉得这琴声哪里好?”
东方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忘忧。”
“什么忘——”离王疑惑的继续问,说到一半时却停住了。
他猛然醒悟,他的皇叔是在说她弹得曲儿,听着虽然没什么内涵和灵魂,但那缓缓如流水般的琴声,却能让人暂时抛却烦恼。
皇叔怎么知道他有烦恼,而这话是否在暗示他些什么?
他还想再试探一下,就听见姜堰笑哈哈的道:“果然还是王爷懂美人,在下惭愧!这场已经结束了,不知道王爷可是要将绢花投给若水?”
东方岭眸子低垂,长而微卷的睫毛在他的侧脸上打下淡淡的阴影,他轻笑道:“不投。”
姜堰纳闷道:“为何不投?王爷不是喜欢这琴声?”
“本王喜欢的东西太多。”比如滔天的权势,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垂下的眸子里,是欲望,是毁天灭地的恨意。
离王再次将这话过度解读,他刚才还在犹豫是否理解错了皇叔的话,这次他能肯定,皇叔就是在暗示他。
他不禁苦恼的想着,皇叔到底喜欢什么?他要怎样才能笼络到这个王牌......
*
第一场比拼,冯岁岁收到的绢花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再多一点,不过即便如此,她拿到的绢花也是六个花魁里最少的。
她倒也不是故意如此,只不过当初她学古筝也是为了陶冶情操,但不管她怎么练都无法将琴声弹出共鸣,久而久之,她也就放弃了。
要是早知道有一天她会穿书,还会被弄晕了扔进青楼,她绝对在现实生活中将十八般武艺练得样样精通。
眉娘上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着冯岁岁的目光不怎么友善,甚至带着一丝威胁。
冯岁岁耸耸肩,这老鸨对她的期待有点太高了,随便从大街上截一个人塞进青楼,还准备让她发挥的多好?
随着一阵敲锣打鼓,第二场比拼开始了。
冯岁岁抽了个签,这次她是用心抽的,还是第四。
她傻呵呵一乐,看来她的运气真的是不怎么好。
她暗暗欣赏着几位花魁们美妙的嗓音,唱的小曲儿,那叫一个婉转动听。要是放在现代,没准参加个中国好声音,还能得个奖。
见她心不在焉,眉娘皱着眉头看着她,心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她本以为这姑娘气质非凡,却从未在京城里听说过,应该是哪个外来大户人家的姑娘,再不济也能挡挡场面。
鬼知道这姑娘弹琴弹成这样,那几个给姑娘绢花的公子哥,没有一个不是冲着姑娘的脸蛋去的,真不知道她怎么会瞎了眼觉得这姑娘不一般。
她后悔的一口老血险些没吐出来,再看冯岁岁,一脸陶醉的沉浸在歌声的海洋。
第三个花魁上场,冯岁岁开始思索自己唱首什么歌,反正随便从她现代的曲库里掏出来一首,都比这里的歌好听。
她想了想,决定唱一首她原来最喜欢的歌。
她刚出道的时候,家人病重,男友劈腿。那一段时间她迷上了一部叫做《宫锁心玉》的电视剧,这部电视剧是她的偶像杨幂主演的。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也可以说是追星族。
这首歌就是这部电视剧的插曲《明月》,那段时间她反复看着电视剧,反复唱着这首歌。靠着这部电视剧,听着这首《明月》,她硬生生的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眉娘上台,笑着道:“有请咱们韵梅苑的花魁若水献曲儿。”
冯岁岁愣了愣,从自己的情绪中出来,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这一笑不要紧,把底下的富家公子哥,看的眼睛都直了。
甚至有些人已经暗暗摩拳擦掌的准备好一会开价,将她买走好好享受一番。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冷清的声音,在殿内缓缓响起,如同山涧溪水汩汩流淌。歌声悠长缠绵,如同一缕红色残阳,撬开心扉,偷偷将夕阳洒满心间。
冯岁岁的眼神有些哀伤,她想起了家人病重时的无奈,想起被男友劈腿时的绝望,想起走投无路时的窘迫,仅存的一点希望,支撑着她走向光明。
是谁在黑暗中苦苦挣扎,又是谁在希望的彼岸回望深渊。
没有琴声伴奏,她仅仅是清唱着。
余音袅袅,所有人都被这歌声吸引。
姜堰和离王看向花台的眼中皆有着惊艳,没想到这女子清唱的曲子竟如此美妙动人,不光如此,那曲子作的也是极美。
所有人都沉迷在这醉人的曲子中,只有东方岭皱起眉头打量着花台上那个看不清表情的花魁若水。
他看不到她面纱下的情绪,却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时候,他穿着金盔铠甲,披着血色战袍,挽起一头墨发,在夕阳下意气风发的跨骑着他的坐骑白枫。
即使四面楚歌,即使围困城中断粮,即使屡遭质疑白眼,几度濒临死亡,他依旧坚定不移的走着自己的路。
是什么支撑他?
——希望。
哪怕是再渺小不可见的希望,他都要抓住。
他在这女子的眼睛里看到了忧伤,那是曾经渴求希望和光明的悲戚。
这个女子让他忍不住联想到上午时,国公府那个报复心极重,满肚子坏水的小姑娘。
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第13节
他本不喜多管闲事,只因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跟自己相似的韧劲,所以莫名的不想让她死。在他知道她因那些猪食晕倒时,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幼时的事。
他一出生便被送到了寺庙,每日接受和尚们的念经洗礼,大一点后更是日日跟着住持礼佛诵经。
住持是他母妃的老友,所以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那时候他除了见不到母妃外,过的也还算舒坦。
每每住持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尽是柔情。
直到他七岁那年,住持死了,被他父皇的一杯毒酒赐死。
理由可笑的让人发指,母妃为了偷见他一面,找了借口去这寺庙上香,而住持在这时被人瞧见与母妃的宫女偷情。父皇一怒之下,赐死住持与宫女。
东方岭却知道,什么偷情,不过是他父皇的自尊心在作祟。
年少时的母妃与住持曾有婚约,是他父皇看上母妃,将她强行掠进宫中,强要了她。本想一死了之的母妃,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才罢了自裁的心,万般无奈的成了令妃。
住持死后,没人再照看他。
母妃也因住持之事不吃不喝,日渐憔悴。硬生生的熬了三个月,便去了。
母妃去的那天,皇后暗中买通了寺庙的和尚。和尚断了他的粮食,将他关在柴房里,饿了他三天三夜,然后拿着一只残破的灰碗,出现在他面前。
碗里有半只窝窝头,干硬的窝窝头上,沾杂着黝黑的泥土。
他认得那只碗,是寺庙的看门狗大黄的碗。
他饿红了眼,顾不上咀嚼,将窝窝头塞进嘴里,坚.硬的窝窝头划破了他稚嫩的喉咙,一缕腥甜的血液和着窝窝头被他一同咽下。
东方岭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声音狂妄而阴戾。
后来那些和尚怎么了?
八岁时,他将那寺庙并着那些欺凌他的和尚们,一把火送到了地狱。
那场烈火,烧了三天三夜,烧碎了他们的骨头,混合着尘土飞扬在空气中,他却觉得那空气异常的甜美。
他在寺庙外,为他们超度亡魂,愿他们下十八重无间地狱,受尽苦难却不得投胎。
“好一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东方岭大笑着,笑声刺耳,令人窒息。
离王皱了皱眉,被笑声打断,才发觉一曲已经终了。
“此曲甚妙,若水姑娘这般才情,原来竟是我等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了。”姜堰附和着笑声,感叹道。
离王瞥了他一眼,道:“下一场比完,不如将若水姑娘唤来一见,小王倒是好奇那面纱下的容颜。”
“那是,我也好奇的很。安平王爷应承在下将此女买下送予我,可还作数?”姜堰笑着问。
东方岭的酒杯刚拿到嘴边,听闻这话,不由得一愣。
不知怎的,他突然不想将此女送给姜堰了,方才她的一颦一笑都与那国公府的小家伙像极了,他下意识的想护住这个女子。
她不属于这肮脏的圈子,她应该是游在水中的鱼儿,是飞在空中的自由翱翔的鹰。
他的手一抖,满杯的桃花酿顺着他的唇角倾斜,洒了一身。
“皇叔?”离王惊诧的看着他。
东方岭骤然回神,道:“嗯?”
“酒洒了。”离王提醒道。
东方岭低头一看,失笑:“看本王,不光是腿残了,头脑也不好使了。”
说罢,他淡淡的吩咐身后的侍卫:“推本王去隔间换衣。”
侍卫抿着嘴,面无表情的推着他往隔壁走去。
刚才别人看不真切,侍卫却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家王爷是故意把酒杯弄洒的。至于原因,那就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了。
第17章 期望很高
第二场比拼结束时,冯岁岁受到了众公子哥们的一致好评,收到的绢花从最后一名,跳到了第四名。
冯岁岁有些汗颜,怎么跳跃性这么大,万一比完第三场,她一下跃到第一名,那她岂不是要留在这当什么绝字花魁卖初夜?
她有些惆怅了,下一场跳舞跳的太好也不行,跳的不好也不行,尤其是在她看到老鸨那明晃晃的眼神时,咬了咬牙。
不然她就随便跳一个吧,既然是选花魁,那就是德才体美劳全面发展才对。她等一会就跳个不入流的舞,让大家觉得她上不了台面,那样一来,她也许就能得个第二或第三,拿下天字花魁或地字花魁,她就圆满了。
这次抽了签,她是最后一名上场。
冯岁岁吐了口气,还好,她可以趁这时间去准备一下。
她慢悠悠的下了台,找到台下的眉娘,笑着问道:“我表现的还行吧?”
眉娘不好不坏的话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说她表现的好,她第一场弹的古筝毫无神韵,说她表现的不好吧,她第二场唱的曲子又惊为天人。
她纠结了半天,才墨迹出一句:“再接再厉,争取这一场拿到天字花魁。”
冯岁岁笑呵呵道:“你也知道,跳舞的话需要体力,我这般浑身无力,如何跳的好?”
眉娘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想反驳两句,却又觉得她说的也是在理。
她从袖口里掏出瓷花小瓶,递了过去,眼神警惕道:“姑娘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搞砸了奴家的场子,姑娘也休想全身而退。”
冯岁岁接过小瓶,学着之前的样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真有效。不过一分钟,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被抽走的力量在缓缓的回到身体。
“还有一事,要麻烦你了。现在帮我准备一套红裙和一套白色纱袍,还有剪刀和针线,另外我写个谱子,帮我交给奏琴的乐师。再备下四块屏风,质地类似白纱,能透出里头的人,又看不真切的那种。”她垂头思考了下,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样样的说出。
眉娘迟疑了一下,问道:“姑娘要剪刀做什么?”
冯岁岁眨了眨眼,浅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等下如果到我了,我还没弄好,就让他们等上一等。”
眉娘凝重的看着她,观察了半天,最终缓缓道:“望姑娘莫要让奴家失望。”
眉娘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几分钟内,就准备好了她要的所有东西。
冯岁岁将手中写好的琴谱递给了眉娘,然后便抱着那一堆她要的东西,进了一层雅间。
她在心中默默的算了算,古代的歌舞比较柔和,为了展现出女子身条的柔美,跳舞的动作都是缓慢的。再加上这些花魁们要舞女一起伴舞,等她们排好舞女的位置,一首曲子跳完,也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冯岁岁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只留下一个肚兜,那衣服太过华贵,她要是想跳这种舞,穿太过庄重的衣服不合适。
她拿起红裙,将整个宽大的裙摆从大腿处剪掉,只留下四十多厘米左右到膝盖以上的裙摆,成了校园百褶短裙。
然后用剪刀将红裙的上半部分的领口剪大,剪成v字的领口,把两个袖口一起从肩膀处齐齐剪开,成了无袖的裙子,凉爽又方便。
她将肩缝处剪开,又用针线稍微潦草的缝了几针,只需轻轻一拽,这肩缝就会开线。
一条繁琐厚重的红裙,生生让她改成了夏季连衣裙,虽然是二十一世纪夏季最普通的连衣裙,也足够震慑古板苛刻的古人。
冯岁岁拿起方才剪掉不用的裙摆,两块布简单裁剪了两下,用针线一缝,一条露肚脐的红色小吊带就完成了。
她想了想,还差一个短裤。她顺手将身上穿着的白色底裤剪了两刀,又用针线缝了缝,制成贴身的白色短裤。
她将这个小吊带穿进肚兜里,然后套上肚兜,其次是改装过的红裙,再就是白纱袍子。
她扯下面纱,将头发拆开重新挽好,又用朱砂笔在眼角处,点了一颗泪痣。
既然她要赚走那一百两金,就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将所有后顾之忧都清除,才能安心。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
东方岭去隔间简单的沐浴后,换了一身绛紫的绸缎袍,由于之前喝了桃花酿,本就是微醺,在沐浴时被温水一蒸,他的脸上微微的有了些红意。
他被侍卫推了回去,只见离王与姜堰两人无聊的正在嗑着瓜子。
“王爷,您总算来了,这一身衣裳都换了快半个时辰了。瞧您这面光红润,莫不是偷香窃玉去了。”姜堰打趣道。
东方岭哈哈大笑,面色愉悦道:“本王岂是自己快活的人?”
离王也跟着笑道:“皇叔来的正好,马上该着若水登台了。”
姜堰点点头:“是呀,这底下的美人跳的舞要多无聊便有多无聊,我都看腻了,千篇一律,无趣!无趣!我还真是有些期待若水会跳什么舞,希望别是如此大同小异的舞曲。”
东方岭拿起折扇,眸子弯成明月,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你们对若水期望很高。”
“能唱出那般曲子的女子,值得期待。”离王道。
东方岭闭上双眼,没有接话。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抿酒的声音。
“怎么还不见若水登台,第五位花魁已经跳完半晌了。”姜堰叹了口气,拿着碟子里的蜜饯塞进了嘴里。
东方岭也缓缓睁开了眼,看向只留下四面纱质屏风和屏风内安置了几只夜明珠的花台。
霎时间,灯火俱灭,楼台下的贵公子们有些惊慌的窃窃私语。
“有请花魁若水登台献舞。”眉娘的声音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琴声响起,是从未听过的调子,有些激昂。与此同时,琵琶声和击鼓声也一同混杂进古筝弹出曲子里。
整个屋里,只有花台上那四块屏风里是亮的,其他处皆是黑通通,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那处。
屏风里出现了一个美人,从屏风里透出若隐若现的身影是那样婀娜妩媚,她如水蛇一般灵活轻柔的腰肢随着乐声扭动。她纤长的手臂从衣袖里伸出,弯下了软腰,像一株盛开的红莲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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