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就算心里确实还存在着对烈天寒的爱意,却是再也无法毫不保留毫无顾虑地付出了。
没关系……烈天寒收紧双臂,以所有生命的力量紧紧抱住他。只要你不离开我,让我爱你就好。
日风依然是妖怪,但妖力几乎没有了。他身体虚寒,镇日手脚冰冷,吹个风就生病,一病就是大半个月不见好转,山上的石屋简陋,于是烈天寒买下一座幽静的宅院供他静养,请来最好的师傅负责熬煮药膳药汤,天天照三餐往他房里送,而且他只要稍微咳一声,大夫马上来到跟前把脉看诊。
烈天寒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支雪参,听说要价黄金数千两,弥足珍贵,他却眼也不眨地拿来炖j汤给他喝,他无所谓,日风可是心疼死了。
你到底哪来的钱能这样挥霍?
烈天寒露出狡猾的笑容,你还记得夏元斯吗?我把弋沙整个奉送给他,想当然为了还这条人情,不管我开口向他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日风扬眉,你该不会敲了他一大笔钱吧?
是敲了一座金山。烈天寒得意地说。反正那本来就是他的钱,他拿的理直气壮,半点儿都不心虚。
日风有点同情夏元斯,烈天寒很明显摆了他一道,当皇帝是苦差事,责任重大而且事事不能随心所欲,他揽下重责大任,烈天寒却可以自由离开皇宫不说,还带着花用不尽的金银财宝跑了,夏元斯现在一定气得跳脚。
以日风对夏元斯有限的了解,认为他并不是个甘心被权势利益绑住的人,自由自在随性洒脱的日子才适合他。
来,这给你。
一块玉被塞进日风手里,质感温润,雕功朴实,与一般的玉不同,它是热的,暖暖热热熨着掌心,手感十分舒适。
这是暖玉,把它带在身上就不怕冷了。
日风投以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笑容温和的男人。这又花了多少钱?
你别担心,最贵的已经让你下肚,这玩意儿卖的人不识货,没花几个钱就到手了,很便宜的。
日风非常怀疑烈天寒对便宜的定义,但他也没再追根究底问下去,烈天寒给他的每一样东西都被他小心珍藏着,那是无价之宝,是他爱他的证明。
烈天寒果然信守诺言,对他很好很好,好到日风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值得他付出这许多吗?或许烈天寒真的爱他,但日风不敢轻易相信,只能选择接受他对自己的好,并暗自在心里猜想,这份爱会持续到何年何月,会不会有停止的一天?
烈天寒说要永远在一起,可是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是永恒存在的,包括爱情。
他曾经那么爱白夜,如今回想起来,那其实就像是对亲人的依赖,他将自己对父母的思念转嫁到他最好的朋友身上,以为那就是爱情,他实在错得离谱。
他对烈天寒的感情是否也是如此呢?他不确定。
白夜和烈天寒不一样,当初白夜和那个人类在一块儿,而且还怀了孩子,他也没有像得知梵玉有孕时那么生气,那么难堪,彷佛天地之间,他是多馀的存在。
如今他仍是多馀的吗?日风还在寻找答案。
入秋前,烈天寒已经开始准备带他南下避寒的诸多事宜,日风想在离开前,到孤雪山上向父母道别。
我这样的身子,还是定居南方较合适,省得每到秋冬就得南下一次,咱们到南方寻个山水秀丽之处住下来吧,你手上钱多,可以做个小生意营生,否则你花钱如流水,就算金山也会坐吃山空。
我也正有此意,阿风,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烈天寒r麻地说。
当他们到山上的坟墓拜别父母时,烈天寒突然问他一个问题。
你的爹娘不也是妖吗,为何在你年纪尚幼时就死了?
日风睨他一眼,淡淡地说:千年前
缚妖 第 6 部分
你的爹娘不也是妖吗,为何在你年纪尚幼时就死了?
日风睨他一眼,淡淡地说:千年前的人类对妖怪怀有强烈敌意与恐惧,我的爹娘和我被仇恨妖怪的人类追杀,详细经过我已经不大记得了,只知道最后,他们被法力强大的神器所杀,而我,被绑在木桩上处以火刑。
那一段记忆和心灵所受到的创伤,全都随着时间而淡化,不再纠缠他,令他深受折磨,百般痛苦。
烈天寒万分震惊,为他过去的遭遇心疼。可是你还活着……
那是当然,我的同类救了我。
玄黄、丹朱、白夜……你们现在好吗?我过得很好,有个人类愿意为我变成妖怪,并承诺永永远远不离不弃,爱我此生不渝。
我想,我比你们都幸运,曾经我走上与你们相同的道路,但是这个男人把我从死亡深渊中拉回来,让我重新再活一次。
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去找你们了,我决定留在他身边,海角天涯,生死相随。
缚妖 32
马车摇摇晃晃往南行进,他们离开夏国,辗转来到大齐,愈南下气候愈温暖,时序渐近入秋,北方寒风凛凛,而他们所到之处依然生机蓬勃,农夫们正忙着收割稻作,一望无际的稻田结穗累累,那是种植粟米和小麦的干旱北方见不到的景象。
南方四季如春、物产丰饶,莫怪乎金敕国觊觎南方肥沃的土地,妄想挥军南下吞食大齐这块肥r,可惜天不从人愿,金敕国不但没有讨到好处,还面临太子拥兵自重,自立门户成为夏王的问题,金敕如要卷土重来,实现南侵野心,还得经过夏元斯这道关卡才行,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数个月后,他们行经一座热闹的小镇,烈天寒告诉日风,他们已经来到冬天也不会下雪的地区,可以开始寻找一处山明水秀之地长居。
对于往后的住处日风没有什么意见,倒是这一路下来舟车劳顿,实在把他折腾坏了,烈天寒再如何呵护备至,也无法阻止他再度迅速的消瘦下去。
我们就在这儿落地生根吧,打死我也不要再坐马车到处跑了。
杨潜负责打点一切大小事务,因为有这名得力助手在,烈天寒才能全心全意将所有的心思用来照顾日风,也因此才发现他的憔悴不只是因为长途跋涉。
当日风又将补身的药粥吐出来时,烈天寒再也忍不住担忧的情绪,神色凝重地问: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你的身子虽然不好,但也没差到连进食都不能的地步,前些日子的确累坏了你,但咱们已经定居下来,为何你的身体仍不见好转?
日风掩嘴轻咳,倔强的偏开头去,虚弱地说:没人强迫你守着我这个累赘,嫌我麻烦就不要管我,反正我顶多是拖着病,死不了。
近来日风有些情绪化,像这么任性的话不是头一回说出口,烈天寒总是淡然处之,但这一次,他不能再保持沉默。
是什么事惹你心烦?告诉我好吗?是因为妖力不能恢复还是因为久病不愈让你灰心丧气?又或者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坦白告诉我,我会改的。
男人言辞恳切,低声下气,以前那个骄傲的烈天寒,是拉不下这种面子的,他为他改变了很多,牺牲了很多,处处忍让包容,如果烈天寒对他没有情,他连重生的机会都不可能有,更遑论三不五时对他闹脾气,摆脸色。
日风微微叹息,现在他肯定自己的心是豆腐做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日风放软语气道歉,我只是……有件事情,不知该如何启口……
傻瓜。烈天寒宠溺地抚摸他的金色长发,心中无比爱怜。你是我的骨血我的心,对我,你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人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犹豫半晌,坦白道:其实我不说你迟早也会发现,我……我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烈天寒瞬间僵硬石化,呆若木j。
日风推了他一下,喂,你好歹有点反应啊。
男人的目光往下落在他的肚子上,五个月了?五个月前他们也只做过那么一次,后来没再亲热过,居然……一次就中……
仔细瞧日风的肚子的确好像起来了些,平时怕日风受寒让他穿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衣裳,也难怪他到现在还瞧不出他有了身孕。
我……我……烈天寒在我了半天后,才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去把镇上最好的大夫找来。
他的身子如此孱弱,怎禁得起怀胎生子的折腾?瞧他,瘦得下巴都尖了,吃进去的补品全吐出来,一副弱不禁风快昏倒的苍白样,到时怎么生孩子?
眼看烈天寒像阵风似的就要出门,日风急着喊住他:等等天寒,不要找大夫,千万不能找大夫。
日风心急之下跟着跑出房间,脚下却被门槛一绊──
啊!
烈天寒不偏不倚接住他,脸色比他还白,声音颤抖。你想吓死我吗?说着将他打横抱起,走进房里,轻柔地在床上放下。
不要找大夫,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有孕,拜托……蓝眸哀求地望着他,修长的十指抓住他,力气大的出奇。不是每个人类都对妖怪友善,我不要冒险。
过去的y影笼罩心头挥之不去,他的父母被人类杀害,他的至交好友皆因人类而死,他还被人类囚禁过、鞭笞过,纵使现今的人类已不再如千年前那般对妖怪赶尽杀绝,但也绝不会将他们当成普通人看待。
不找大夫你的身子怎么会好?这事瞒不住的,到了临盆的时候,总不能自己关起门来生,不找接生婆子吧?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根汗毛。
烈天寒自成为妖怪后,在日风的指导下努力学习c控妖力的方法,他悟性高,进步神速,不出三个月已能使用自如,如今为了精进妖力,更上一层楼,他仍然不断下苦功修练,盼能成为日风的倚靠,不倒的支柱。
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日风不愿冒险,于是说:咱们派人去找明贞,饶川族里应该有大夫和接生婆,会比人类可靠许多。
好,就照你说的办,不过在此之前尚有一事得先处理妥当才行。
嗯?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
烈天寒推他躺下,仔细为他盖好被。先睡一下补个眠,在我回来前不准下床乱跑,我得赶紧把家里所有的门槛拆了。
温暖的南方小镇,质朴敦厚的人们,一个没有勾心斗角的地方,一块没被权谋私欲污染的净土,日风正过着他梦寐以求的生活,简单、朴实而且幸福。
没错,他是幸福的。日风随着时间慢慢地心领神会,领悟到烈天寒爱他胜于爱自己的生命,这份爱能持续多久没有人知道,但他会好好把握住现下的每一分每一秒,用心感受他源源不绝的澎湃情意。
他爱吃糖,于是烈天寒开设糖庄,并说:这样一来你随时都有糖可吃了。未料生意竟出奇地好,镇里两家店面天天大排长龙,供不应求,不到一个月又在隔壁镇上新开两家店面,依然门庭若市,人潮不绝。
怪了,这种甜腻腻的玩意儿有啥好吃?烈天寒想不通,自碟里挑了一块下人呈上来试吃的新糖塞进嘴里,顿时脸都扭曲了。
日风好气又好笑地瞅他,哎,犯得着这种脸色吗?又不是服毒。他也捏起一块品尝,赞不绝口。很好吃啊。
烈天寒不予置评。
糖庄的事务有杨潜帮着打理,请了不少人手,但烈天寒还是颇为忙碌,忙着交朋友、忙着套交情、忙着谈生意,当然也就难免会有饭局设在风月场所,他那头白发令人印象深刻,鹤立j群,而且他身材伟岸高大、五官俊朗,总招来不少爱慕眼神。
有回日风在他身上闻到女人的脂粉味,他没有表现出吃醋的模样,而是挺着大肚子横眉竖眼对他说:下回也带我出去开开眼界如何?
自此以后烈天寒再也没有出席任何饭局,反正不应酬,生意还是一样地好。
日风深居简出,几乎足不出户,成天关在家里待产,幸好还有个后园子可以闲暇时逛逛,否则岂不闷坏了。
园子里摆了一张他专用的躺椅,铺上柔软的貂皮,他时常在这午睡,穿着烈天寒不知打哪弄来,据说以冬暖夏凉、水火不侵的丝绸制成的衣裳,阳光下是紫色,月光下却呈现出紫中带金的奇异色彩,不盖锦毡不盖被也不怕受凉。
南方的冬天一点儿也不冷,烈天寒是大惊小怪。
他的身子还病着,但已经比初来乍到时健壮许多,找来的饶川大夫在府里住了下来,专心调养他的病体,烈天寒还每晚抱着他入睡,以自身的内力为他驱寒,日风每天最期待这个时候,被爱人珍惜地抱在怀里备受珍爱的感觉,两个人相依相偎的温暖,触动他冰封的心泛起甜蜜的涟漪。
以为自己不能再爱人,可是在烈天寒日日夜夜的浓情烈爱包围下,就是万年冰川也要融化,日风发觉自己的心又重新活了起来,为烈天寒而跳动。
又窝在这儿吹风,连个薄毯也不盖,万一受凉又得折腾个十天半个月,你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么?
烈天寒出现在视线内,边说边解下披风为他盖上,脸上写着担忧、宠溺,和万般无奈。
日风冲他一笑,拉过他的手来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在看见烈天寒因为感受到胎动而露出惊喜的表情时,笑得更灿烂。
孩子踢了一天了,活泼得紧,将来可别是个淘气的小鬼头才好。
烈天寒心一动,弯腰亲了一下他难得露出来的小酒窝。
你今天心情很好?大手轻抚他柔软的金发,爱不释手。用过膳了吗?喝过药了没?暖玉是否带在身上?
秀眉微微一皱,我不需要吃东西。
这个男人好归好,就是罗嗦了点,像老太婆似的成天念个没完。
这怎么行,宝宝会饿坏的,难怪他踢个不停。
烈天寒马上叫来仆人,吩咐厨房送吃食过来,还要大夫过来一趟。
府里的下人其实都是杨潜的家仆,一起从北方跟了过来,所以忠诚度高,口风也紧,日风有孕的事儿绝没有让外人知晓。
方才厨房送点心来,我才推掉呢,一天六餐?你就是想把我养成猪也不是这种喂法!日风抗议。
你要变成猪还差得远了,乖,等下我陪你吃哦。
……
日风实在受不了被他当成小孩,但令他更受不了的是烈天寒变成孩子。
谁想得到呢?这个堂堂七尺之躯的大男人竟也会撒娇。烈天寒能和日风同床共枕同榻而眠,就是靠着撒娇,软语哀求磨来的。
唉,谁教他心软……
我教你的落叶飞花式你练得如何?舞两招来让我瞧瞧。
你想看我舞剑?没问题。
烈天寒命人取来宝剑,银锋出鞘,气势如虹,落叶飞花式由他舞来,多了几分阳刚的味道。
日风在躺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以方便欣赏烈天寒舞剑的英姿。
落叶飞花……这套由白夜与他合创的双人剑式,顾名思义,他是落叶,白夜是飞花,落叶飞花合一才是真正天下无敌。
如今,落叶有了归属,而飞花……飞到何处去了呢?
唇角轻轻勾起,那是心满意足的微笑。
白夜,我很幸福,以后也将一直幸福下去,但是我不会忘了你,你会成为我最珍贵的记忆,锁在心灵的宝盒内,永远埋藏。
缚妖 33尾声(完结)
用过晚膳后,烈天寒又命人端来一碗黑抹抹的药汁,脸上扬着过分亲切的笑容说:阿风,来,趁热把这碗药喝了。
日风立刻嫌恶地皱起眉头,撇开脸。我要是喝了它,说不准连方才吃进肚子里的也全吐出来,这回说什么都不依你了,拿走拿走。
阿风……烈天寒靠过来,好声好气地哄道:你刚生完孩子又染上风寒,不喝药怎么行呢?乖,把这碗药喝了,待会给你糖吃哦。
日风用力瞪着他,气呼呼地:到底要我说几遍,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我没当你是小孩子啊。男人依旧好脾气地捧着药碗,再不喝就要凉了,到时候药会更苦哦,赶紧喝了吧,还是你比较喜欢我喂你?
俊秀脸庞浮现红晕,日风没忘记上次烈天寒以口喂他喝药,结果……一碗药还没喂完两个人就先滚上床,干柴与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极尽缠绵。
到现在日风依然清楚记得,烈天寒炙热的吻落在自己肌肤上,火热的唇含住r蕾轻轻啃咬时,浑身自背脊窜上来的酥麻快感,光想就让他克制不住起反应了。
天寒……水汪汪的蓝眸里春情荡漾,日风充满情欲的声音,害得烈天寒手一抖,差点捧不住碗。
男人吞了吞口水,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轻咳两声。来这招是没有用的,今晚这药你是非喝不可。
日风既委屈又不甘心地横他一眼,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以不容拒绝的霸道气势,强吻他。
匡啷!药碗被碰翻,溅了满地热烫的药汁及碎片,烈天寒无暇顾及其它,光是要抓住那双滑进自己衣内乱摸的手,就够他忙了。
阿风你──烈天寒蓦然倒吸一口气,日风一手狡猾地抚上他腿间的敏感,隔着布料搓揉。
这招如何?他在男人耳边低笑。
你这坏心眼的小妖精!烈天寒若是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了。他迅速抱起日风,直奔向里面的房间。
这两个人再度因为一碗药滚上床。
赤ll地袒裎相对,再多的亲吻拥抱都觉得不够,将自己最私密的一切毫无保留奉献给对方,渴望与爱人合而为一。
啊、啊啊……天寒……天寒……修长的双腿缠上男人腰间,日风轻喘低吟,狂放又迷乱地喊:深一点……再深一点……
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是一体。
烈天寒忽地抽出欲望,将日风翻过身跪趴在床上,双手扣住柔韧的腰身,自后方凶猛地挺入。
日风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喊出来的声音都是破碎。烈天寒一手撩起他的发丝,忘情地呼喊:阿风……我爱你……阿风……
许久之后,日风感觉自己被抱起来,背抵着男人雄浑的胸膛,坐在男人身上承受着烈天寒由下往上的激烈撞击,烈天寒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伸向前方,握住日风的性器上下捊弄。
日风被过大的欢愉出泪水,他轻声啜泣着,双手向后拉下男人的头来,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自两人相识以来头一回说出口,说完双颊酡红,不胜羞涩。
烈天寒很明显一僵,控制不住在他体内释放了。
可恶,你故意挑在这节骨眼儿说,害我这么快就……烈天寒既懊恼又欣喜地抱住爱人狂吻,厚着脸皮要求道:再说一次……
日风有些难为情。一次就够了啦。
不够不够不够,再说一次──不,一百次好了,说嘛。男人赖在他身上撒娇,好不好好不好嘛……
到底谁比较像小孩子?日风无奈,咬了咬唇,才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我……我爱你……
大声点嘛……男人不依,又开始摩擦生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日风清清喉咙,涨红脸大声表白:我爱你啦。
一晃眼他又被烈天寒压在下面,热吻紧接而来,几乎耗光他肺里的氧气。
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
在日风的认知里总是坚强不倒屹立不摇的烈天寒,眼里竟浮现泪光。
日风吃惊得呆住。你……
嘘,别说话,我要好好爱你。柔情的吻落下来,揭开另一场云雨的序幕。
心神为爱而激荡,日风伸手环住他,主动迎合。
你爱我,我爱你,我们永世不分离。
若干年后,孤雪山。
兔兔……小兔兔……金发小女孩兴奋地指着右方草丛,有兔兔……
较年长的黑发男孩牵着她的小手,作势噤声。嘘,情儿乖,别出声哦,我们不能被阿爹和爹爹发现。
兔兔……情儿要兔兔……金发小女孩欲挣脱他,去追逐可爱的小兔。
情儿乖乖听话,等会儿哥哥就带你去找小兔兔哦,乖。黑发男孩哄妹妹安静了,不吵不闹,才牵着她走往树林深处。
若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眼睛就像万里无云的晴天那么蓝。
黑发男孩拉着妹妹蹲下来,小心拨开草丛。
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名金发男子衣衫半褪双腿大张,被另一名白发男子压在树干上,两人的下身紧密贴合。
黑发男孩顿时涨红脸,赶紧伸手遮住妹妹好奇睁大的明眸。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两个人拿扫墓当借口溜出来逍遥快活,却不负责任地把他们丢给杨叔叔,在家里成天上演活春宫还不够,深山野林也能迷乱纠缠,忘情销魂,真是够了!
y声浪语媚吟粗喘,声声钻入耳膜,实在有碍身心健康,黑发男孩脸颊热烫如火烧,悄悄拉着妹妹火速离开现场。
原本是打算先一步告知他们贞姨正往这儿来,不过现在……算了吧。
小鬼们走了。烈天寒低笑着咬住爱人的耳朵,恶意地挺腰,将欲望顶入深处,你的脸好红哪,被孩子撞见有啥好害羞的,这是机会教育呢……
可恶……啊、啊啊……你……日风羞恼气极,抡起拳头捶他,莫名其妙发什么情!
害他被儿子女儿看见,丢脸死了……
好可爱……阿风,你好可爱……烈天寒凑上去亲他的嘴,下身仍持续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我们的下一个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呢?阿风,烈爱和烈情之后要取什么名字好呢?
烈天寒一手抚上爱人微凸的小腹,眼神痴迷。
就叫烈狂好了,像我一样为爱痴狂。
眼角迸出快感的泪水,日风张嘴要抗议,男人又堵住他的唇。
日风在心里暗骂:明明说好这个孩子姓明,出尔反尔的混帐,回去后等着睡客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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