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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安娜(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iwer的小说





女巫安娜(NPH) 30.挖人墙脚被打活该
圣殿在一个无限逼近于初冬的下午迎来了一位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
彼时,宏伟肃穆的正殿里正在为圣女出逃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圣女!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不再温暖的阳光在窗檐下荡了荡,颇有几分讲话者咬牙切齿的意味,“真是可笑万分。”
“追求实力,外出历练?呵,不愧是从暗之国来的。兰斯大陆内谁不给我们圣殿几分薄面,有什么好历练的。”
“拉瑞斯长老,格里芬长老,稍安勿躁。”格兰瑟慢条斯理地说道,脸上挂着纹丝不动的笑。
“我的小殿下这般标志模样,她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
“伊莉娅就是这样出的意外。”被唤作格里芬的白胡子老人颤了颤硕大的胡须,“哪怕她是光系魔导师。”
伊莉娅,上任的圣女,名副其实的金发大美人,出自格里芬长老所在的圣地第一区,更是格兰瑟的母亲。
“莱特要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必定伤心极了。”拉瑞斯抱怨道。
莱特,上任的圣子。伊莉娅一次所谓赌气的远门,让这位圣子永久失去了自己天造地设的爱侣,即便多年后与孩子的重逢也没能让这位圣子从悲伤中走出来。在格兰瑟被寻回后没多久,他便像完成任务般逝世了。
“多谢长老们的关怀。”格兰瑟嘴角微微上扬着,背过身去的时候那上扬的弧度约莫到了嘲讽的高度,“但那是我同意的。”
场面瞬间沉默了,格里芬长老更是瞪大了他那年老污浊的大眼。恰逢此刻泛白的阳光还有微凉的风猛地从被推开的正殿大门里灌了进来,来人风尘仆仆却是难得的风姿卓绝。
“更何况,那是我的未婚妻。”那人淡淡说道,仿佛说着什么天经地义的话。
年纪大的人可经不起吓,格里芬面色愠怒:“你是谁?埃可,埃可!”
然而那往日里与格兰瑟形影不离的第一骑士却迟迟未曾出现,倘若格里芬再仔细打听打听这几日圣殿里不寻常的事迹,其中肯定有一条是埃可已经很多天没有当值了,据说还是在格兰瑟的许可下。
“奥斯顿殿下。”倒是格兰瑟给了解答,同样是云淡风轻的,甚至还优雅地抿了口茶。
“奥斯顿殿下?奥斯顿——阿萨斯——未婚妻?”
“长老们,我想接下来我需要一些与我的朋友独处的时间。”
话是这么说的,但长老们纹丝不动,有的仍然还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不请自来的客人——这是一位风华正茂气质清冷的少年,黑发黑眸,即便面无表情也能看出必定受过极佳的教养。
“就像拉瑞斯长老最爱看的舞台剧。”格兰瑟俏皮地冲着众人眨了眨眼,“最吸引人眼球的叁角恋。”
格里芬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情有变得轻松上几分,倒是拉瑞斯最先反应了过来,她做作地咳了咳,率先离开了正殿。随后,其余的长老跟随着她,有些继任不久的年轻长老甚至还凑近了打量这名声在外的暗系魔导士。格里芬是最后离开的,他贴心地为这两位年轻人关上了正殿的大门。
偌大的宫殿沉寂了下来,变得空旷无比。格兰瑟不动声色,慢悠悠地用他那苍白精致的手替骨瓷杯沏了杯茶。
“多谢。”奥斯顿摘下毡帽,毫不客气地接过茶盏,坐了下来。
水汽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却没有软化他生冷的语气:“我的确麻烦过你照顾安娜,但不是这样的照顾。”
格兰瑟弯了弯眉眼:“我的确照顾了安娜,而且照顾得很好。”
深紫的暗光凝成利刃,尖峭处一点暗芒闪跃冲破空气的隔层,直向格兰瑟的脖颈刺来。圣光被本能地唤起,形成金色的弧形罩。两种截然不同的魔法汇成截然不同的形态,如同矛与盾,牵扯、压制、消磨,此消彼长,寸步不让,淬出银亮的耀眼火花。
“我不喜欢打哑谜,圣子殿下。”
紫色的光柱猛然穿透金色的护盾,弧形的外壳被冲散化成鎏金的碎片,锥形的尖峭暗芒微动,陡然间幻化为叁束,目的极其明确。格兰瑟立即侧头躲过其中的一束,新生的盾挡出了另一束,却仍被剩下的一道暗刃擦过白皙的表皮。
暗紫的魔法元素在那被上天眷爱着的肌理上毫不怜惜地灼出丑陋的黑乎乎烙印,丝缕的白烟甚至嘲讽般地从其上缓缓蹿升,伴随着皮肉腐蚀与溃烂的可怖滋滋声。
格兰瑟脸庞顿失血色,樱花般的唇瞬息间苍白得失去往日的光泽。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唇角上扬勾动出一片惨白。
下一秒,所有防护效果被移除得一干二净,格兰瑟召出了以圣光淬炼出的利剑。奥斯顿毫不示弱,以己之身为中心划出六芒星法阵。光剑悬停于他的头顶,却被一道暗色薄膜隔绝在外。金光顿时锃亮,刺破隔层,但薄膜内里裹藏着的却不是空气,黏稠的暗魔法转成实质包围住了金色的利剑。
从尖端开始腐蚀,流动的元素像是滚烫的熔浆,死死地将活跃的光元素镇压。奥斯顿将光剑淬为己用,指尖在剑柄上一点,利剑出鞘,刀刃逆转,尖端直指的却是格兰瑟的胸膛。
利剑逼迫格兰瑟逐渐后退,奥斯顿站了起来,做了个上抬的手势,暗紫的剑随之直抵格兰瑟已受创伤的脖颈,直至寻到那个相同的部位,那上帝眷爱着的肌理上黑乎乎的丑陋伤口。
“的确刷新了我对光系魔导士的见解。”奥斯顿少见地微笑,是他每次对战之后常有的姿态,“但我觉得光魔法还是用于正途比较好。”
呵,正途。
凭什么呢?
格兰瑟垂了眼,眸中的金光沉了沉。
暗魔法的攻击性得益于它那可怖的腐蚀性。格兰瑟不动声色,直接将洁白如玉的手触及那紫黑色的利剑。
滋滋,皮肉被炙烤,然后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疼痛感。苍白的双唇微微翕动,晦涩的咒语流露,光芒之下,那利剑褪去暗色的外皮,又重回初始的状态。
但到底是掺了杂质的光,格兰瑟手一挥,那些无形的光束便似化作有形的碎片,散落一地,重回自然的土壤。
“奥斯顿殿下。”格兰瑟像个没事人一样,任由鲜血涔涔地流,“圣女的遴选可不是随便的事,那是光明神传达的天意。”
奥斯顿静静地看着他,于是他继续说道:“圣子天生为光元素饱和体,过旺的承载通过性爱宣泄给与之相匹配的圣女,日积月累然后再诞下一个新的圣子,唔…真是再好不过的机制呢…”
奥斯顿皱了皱眉:“性爱?可为什么是安娜?”
格兰瑟的笑透出几分幸福的无奈:“魔法的指引谁又能说得清呢?就像是阿萨斯家族的契约,难道不也是莫名其妙吗?”
奥斯顿本想反驳,但他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这并不难解决吧。”金发少年抬起头看向他,神情甜美而庄重,“伊苏尔德王后不就是完美的解答吗?更何况事出有因。”
伊苏尔德,暗之国现任王后,也是奥斯顿的母亲,没有人比奥斯顿更清楚她有多少裙下之臣。
“不是的…”开口的那一瞬,反驳就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了,奥斯顿觉得自己或许该喝口茶润润自己这莫名干哑的嗓子,“安娜是自愿的吗?她现在在哪?”
“自愿这事…你得问问我的第一骑士。”格兰瑟贴心地为奥斯顿沏了杯新茶,“圣祈日那天是他随侍的安娜。”
但奥斯顿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对方这笃定的姿态让他的心沉沉落入谷底。
“安娜的话…现在应该前往石之国了吧,她想要环游兰斯大陆,那我就只能祝我的圣女旅途愉快了。”格兰瑟笑得甜蜜而无畏,称得他如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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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安娜(NPH) 31.风平浪静的生活?
“小姐,过了第七区就是石之国了。”
“第七区啊…”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没休息好的安娜应得有气无力。
圣地各区之间管辖松弛,不算大的地分清晰分明,十叁个行政区各有一长老全权把守。这里包容着来自兰斯大陆甚至是魔兽之渊形形色色的人员和魔兽,当然,还有稀少的半兽人。
但是到了第七区,场景就不太一样了。
“我就是老板。” 红眼兔耳男比安娜还矮了半个头,外表看上去只有十来岁,与高高的柜台相比十分格格不入,但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是沙哑得像是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这让安娜进门时那句“小朋友,你父母在吗”显得尴尬无比。
“哈哈,这样啊。”安娜笑得僵硬,“我想打听打听福信院怎么走。”
“第七区的福信院自新任圣子上台早就搬去了其他区了,倒是旧址还在卡尔街道…小姑娘,你莫非是想打听卡尔街道怎么走吧?”
“啊,对对。我想去瞧瞧。”安娜点头应和。
“外地人?”兔耳男红澄澄的眼睛看过来,“住店吗?我们这不差的,卡尔街道可没有像我这样老实不做假账的店主。而且,如果客人您有需求的话,我也可以的。”
“什么需求?”
店主伸出他那白生生的小手勾了勾她的小指,神情暧昧,安娜恍恍惚惚明白过来什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不不不,我只是去参观福信院,你误会我了。”安娜连连后退,转头立马跑了。
“切,外地人,真没劲。”背后传来店主小声却清晰的嫌弃。
我的天,这是什么鬼地方。安娜跑上街道,发现正对面就立了个路牌标了卡尔街道的去处。她忽然有点懊悔,还不如坚持让车夫送自己到石之国呢。
但想起车夫先生对第七区向往极了的描述以及人家看上去的确有急事的样子,安娜便释怀了,但愿这趟能满足自己的一点好奇心吧。
不长不短的路程,步行到的时候哪怕是深秋的季节安娜的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破败无比的大门在外围街道林立的高楼间显得不太融洽,写着“福信院”叁个字的立牌晦暗不堪,隔着铁栅栏朝里望去房屋的外观便是歪七扭八毫无生机,让人没什么一探究竟的欲望。
倒是大门旁怪异地建了个小亭式样的精致矮屋,正前方的窗口大开着,一个被光影模糊了半边脸的女人趴在桌子上打着盹。
安娜侧脸瞧着那很是怪异的女人,伸手试图推开闭合着的铁门。
“诶诶诶,干什么的。”女人猛地支棱起来,冲她喊道。
安娜急忙走上前去:“那个,听说这里是圣子大人生活的旧址,我想进去参观参观。”
女人抬头后仰,抱起双臂打量着她,安娜这才发现她那模糊不清的半边脸并非光影所致,而是遭受了某种创伤被毁得凹凸不平。
“这都多久了啊,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要离偶像的生活远一点呀!圣子殿下可早就说过不需要大家的同情了!”
“不是…我...”
女人完全躺下,晃了晃身子,安娜这才发现她坐着的竟是把摇摇椅。看她那懒散的模样,还有脖子上很像欢爱之后留下的红痕,安娜真的怀疑这女人怕不是懒得给自己开门才找的借口!
一个看大门的竟然生活得这么滋润!她这个少族长不当也罢!
安娜故作地撩了撩发,有意无意地露出手腕间的太阳徽记,语气暗含羞涩 :“其实,我只是想偷偷多了解他一点,所以…”
女人顿时直起了身子,压低了嗓音,满脸的不可思议:“圣女?”
看到安娜点头,女人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热情地拽过她的手臂:“我是玛莎。我刚刚就看出你不太一样了。真的是太好了,圣子殿下可是个好孩子,能找到你这么一个贴心圣女,不像他的母亲哟…”
“哎,我这嘴,陈年老事陈年老事。”玛莎上前打开铁门,招呼安娜进去。
果然如安娜所料,大门之内的房屋都是荒芜和离弃的重迭,在四周的高墙下像是一座无形的围城。
“夫人,你以前是…”安娜揣度着语气问道。
“叫什么夫人,我可没结婚,圣子大人以前唤我玛莎阿姨,你也这么叫我吧。我吧,以前是莱特的贴身侍女,就…前圣子殿下,格兰瑟的父亲。“
莱特…有侍女会这么直唤主人家姓名的吗?更何况还是前圣子。
安娜抿唇笑道:“玛莎阿姨,您能给我说一些关于格兰瑟的事吗?”
“这…”玛莎皱了皱眉,“其实是有点不光彩的事,不过看在格兰瑟殿下的份上我还是打算告诉你。”
“我跟圣子殿下的接触大多是在他询问莱特身体状况的时候,那个时候莱特的身体就不太好了,殿下的孝心天地可鉴,只要有空,他就会来询问莱特的身体状况。”玛莎将碎发别在耳后,语气莫名地自得:“我吧,跟莱特关系亲近,再加上圣女的背叛,所以圣子殿下出于孝心唤我一声阿姨。”
难怪啊,安娜暗叹。
玛莎继续说道:“但是好景不长,后来圣殿里头有人嫉妒我的地位起了杀心,我猜肯定是伊莉娅的旧部。”
“啊,怎么会这样…”安娜应和道。
“是的。伊莉娅就是上任圣女,她背叛莱特出逃。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上我们的小圣子了,害得殿下在外流离失所那么多年。那些伊莉娅的旧部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殿下怎么可能会纵着他们胡作非为。“
玛莎一转抱怨的语气:“好在这并没有使得圣子殿下沾上不好的恶习,在我被人暗害的时候是圣子殿下救了我。”
“简直是无缝不钻!”玛莎气愤道,“动了叁次手,第一次毒药下在了点心里,幸亏被擅长医科的殿下率先察觉。第二次是在我陪夜的时候下进了熏香,莱特甚至因此而死。第叁次尽管圣子殿下派出了他的第一骑士保护我,但高腐蚀性的药水滴入了最普通不过的清水里,哪怕圣子大人用珍贵的光魔法治愈了我内在的创伤,但这无法逆转我的容貌。”
在玛莎说起“莱特因此而死”时,安娜观察着玛莎的神情,她似乎毫无波动。
但这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吗?
“圣子殿下很孝顺,他很悲伤也很抱歉,所以偷偷把我送来了这里。这里很安全。”玛莎的语气变得欢快起来,说起格兰瑟的时候语气极为爱怜,就像是聊起自己值得骄傲的孩子。
“那真的是太好了。”安娜跟着附和道。
说话间,她们走到了一间破烂得极为突出的平房前,屋顶的瓦砾十足得千疮百孔。安娜跟随着玛莎停下了脚步。
“对了,孩子,我那儿…晚上…可能有点不太方便…你要不就住这里面吧,这儿就是殿下的旧居。”




女巫安娜(NPH) 32.欢迎光临
渐渐入夜,安娜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格兰瑟的旧居。
不得不说,玛莎这个女人属实没有心。安娜本打算寻找外面的旅店住,然而这条街似乎都被半兽人占领了,甫一进入,就面临着比最初到来之时那兔耳男还要过火的招待。而当她路过玛莎的小亭子时,安娜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诸如“好棒”、“再深一点”这样火热的吟叫。
好吧,问题不大,这个旧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尽管家具简单到几乎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但不染尘埃的样子似乎意味着还是经常会有人过来清扫。
难不成格兰瑟把有价值的东西都带走了?安娜坐在椅子上手撑下巴,直挺挺地保持不动,毕竟这破椅子右脚缺了一块,要是放松下来她很担心自己会摔一跤。
屋内点了灯,但随着天色渐晚,再加上这难以用雪白一词描述的墙壁从房顶的四角开始往下布满了如蛛网般的霉斑。于是不大的空间里阴翳十足。得亏这桌子摆放的地方正对着窗台,金色的月亮施舍似的将光洒了点进来。
那月亮柔和的金光,让安娜不由想起格兰瑟。
她总觉得割裂,无法用逻辑解释他的所作所为。但潜意识里,她又感觉格兰瑟那平日里软和的笑,看起来像是把什么都包容,却更像是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感受让她非常不爽,毕竟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
毫无缺点的人是可怕的,毫无动机的行为是疯子行径。
安娜知道,这背后或许藏着不能被外人所知的秘密,面对这些最好的方式便是沉默和逃避,是明哲保身,但这种模模糊糊像是被操控着的状态注定让她觉得很不甘心。
安娜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桌面,触手感觉到纵横的印痕。倒也不像是被利器猛然勾勒所致,更像是常年用某种钝器在其上重复的描摹。
“安”…她用手指沿着印记还原,得出的答案让她忍不住呼吸滞了滞。
说不上来的感受,就像是格兰瑟带给她的若隐若现的飘渺和神秘。
安娜怀着满肚子的疑惑走到床边,床铺收拾齐整,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透着一股不对劲。
这好像是一张双人床吧…
这让安娜不由想起在圣殿的时候曾听到过一些年纪稍小的侍女围在一块儿,偷偷议论着圣子与他的第一骑士不得不说的二叁事,那些狂热的描述当时让她觉得好笑万分,现在回忆起…会不会小丑竟是她自己!
不会吧不会吧…
安娜心底诡异地升起大案终破的兴奋,急忙推门而出,跑到隔壁大同小异的房屋外。透过窗户一眼望去,差不多的家具,差不多的摆设,唯独那床是比格兰瑟屋里那个小上几寸。
鬼鬼,这两人真睡一块啊。直觉告诉她这并不像是格兰瑟的作风,但会不会真的是格兰瑟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心生嫉妒把情敌的名字刻在桌上日日夜夜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厌恶到竟然连自己的全名都不给刻完整。而自己被封为圣女估计也是为了物尽其用,不仅断了埃可对自己剩下的微末心思,还解了格兰瑟作为圣子必须配个圣女的困局,好一个一石二鸟之策!
至于当初拉着她在小树林里做出这样那样的事,那绝对是羞辱没差了吧!
但愿格兰瑟永远不要发现圣祈日前夜她与埃可那错误的一夜!埃可,反抗不过,就从了格兰瑟吧,你玩不过他的!
安娜站在鬼城似的长廊中央七想八想一通,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现这福信院内唯一的高楼正对着格兰瑟的房间窗户大开。恰好有风吹过,那窗户前后摇晃着,看着有些骇人。
鬼使神差的,她朝着高楼的方向靠近。
所有人都说格兰瑟从苦难中来却尘埃不染,是天生的圣子。但那到底是怎样的苦难呢?会不会这个苦难已经大到超越人的认知,从而塑造了超乎大家认知的格兰瑟?
这栋高楼似乎并没有如对面格兰瑟的旧居那样遭到良好的对待,水泥台阶肉眼可见蒙了一层杂乱的灰尘。安娜抬头看去,楼梯转折平台处的墙面斑驳不堪,墙面脱落了好几块。
她咬咬牙闷头朝上走,越往上空气中尘埃的浓度似乎愈加大了起来,让她不由感到来自生理上的压抑。
高楼不高,一会儿就走到了顶层。楼道口的栏杆早已生锈,模模糊糊好像能闻到如同血腥气的铁锈味儿。与大开的窗户不同的是,走廊第一间的房门牢牢紧闭。或许是因为月光的缘故,从门缝里渗出星点的浅淡白光。
不对啊…安娜扭头看向天边的月亮,这里分明是背光面,哪来的白光啊!
“唔…”从很近的地方传来的闷声哼叫,很微弱,却让人足以分辨这的确是人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安娜顿感头皮发麻,不由连连后退,这里怎么可能还有人存在!
白光突得盛了起来,近乎从门缝中爬出跨过整个长廊的宽度。安娜感觉自己的手腕隐隐发热,低头一看,那太阳徽记似乎应和着那光闪了一下。
不可能,她在下面正对着这个方向坐了那么久,房间的窗户一直都是暗着的,如果有光,她不可能会注意不到的!
所以这必定不是现实世界!
安娜转身向下冲去,快速穿过这荒芜的福信院,跑出大门。没有人阻拦,街道上也空无一人,连带着玛莎的亭子也消失不见了。
她赶忙跑去看格兰瑟的旧居,房间里多了很多东西——
桌子上摆了好几本破破烂烂的课本,她随意翻了一下,无非是一些魔法基础、魔法使用守则、魔兽图鉴之类常规的魔法入门书,前半本几乎都做满了笔记,安娜真的不知道这些常识有什么好记录的。但往后翻的时候,却干干净净得什么都没有了,翻了好久才见到零星几个标注符号。
桌面上“安”的痕迹消失不见了。
窗台上摆了一些洗漱用品,单人份的。然而那床,依旧大了那么几寸。安娜弯下腰,把床垫掀开,如她所料,这小破木床经历过改造,床板有人为拼接的痕迹。
这是幻境,安娜咬唇,所以这个幻境的出口在哪里呢?
她起身,走到桌子旁边,这个方向正对着高楼的窗户。然而此刻,那个窗户严严实实得看不见任何光亮,似乎被什么蒙住了。
她知道,答案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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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安娜(NPH) 33.幻梦·上
米白的门呈现出一种暗淡无光的黑,不断的窸窸窣窣声蹭过她的耳际,随后被晚风悄悄地捡走。
安娜重又回到原点,站在门外犹豫不决。
许久,她抖索着手,轻轻推开了大门——
刺鼻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被锁链牢牢缚住四肢的男孩近乎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
他的躯体千疮百孔,腹部的血迹像是一大块缓慢晕染开来的暗红图腾。熟悉的金发蒙了层陌生的死气沉沉的阴翳,而那身同样灰蒙蒙的外裳,枯槁到更像是出自某处罪恶狱所的囚衣。血污将它揉成了深秋里腐败的枯叶,诡异但又不太融合的是,圣洁的光斑如同翩跹的冰蝶,将其上的污秽作为归宿,缓慢地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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