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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安娜(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iwer的小说
层层软肉紧绞着他,对着他的欲望又舔又吸,埃可的声音变得低哑得可怕。
“安娜,我要动了。”
“嗯…”安娜发出状似肯定的吟叫。
没有风,床帘却动了起来,连带着那烛火都颤了颤,下一瞬,却陡然熄灭了。圆月适时地接替而上,从树林的缝隙间送上暧昧的柔光。
“所有之间都存在恩情,永对自然怀有敬畏之心。”
空旷的神殿,高高伫立着金色的神像。那具神像是一个外表端庄的年轻人,他的头发蜷曲飘扬,身背弓箭,腰间佩剑。世人称他为福玻斯,是赐予世间灿烂的光明神。
巨大神像的正前方,跪立着一个金发的少年。他身披金黄的冕袍,领口雪白的绒饰衬得他的容貌更加出色,这让在神像面前显得无比渺小的他显得那么不易忽视。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七枝长蜡烛上,它们的摆放遵循着光明神仁慈和博爱的意志,此刻却是完全熄灭,变成了天顶冒着青烟的毫无意义的幽灵。
“果然,不可能指望你们来拯救。”他的手划过那尚有余热的烛芯,像是感觉不到烫。
“真的…让人嫉妒啊…”格兰瑟痴迷地盯着那一团火的灰烬,恍惚间似乎再度看到了那令人嫉妒的少女伸出的手。
“永对自然怀有敬畏之心。”他继又诵起那千篇一律的颂词,不怀丝毫敬畏。





女巫安娜(NPH) 27.打击情敌的事算什么坏心肠呢
“唔,现在几点?你这是要去哪?”安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床下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的埃可。
此时,外面晨曦初露,仍可依稀见到月亮的残影。
“还很早。吵醒你了吗?今天是圣祈日,我需要处理一些事。你继续睡吧,安娜。”埃可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圣祈日?”安娜眨眨眼,表示疑惑。
“是圣地的一个节日,会很热闹,如果我不忙的话,可以带你一起去逛逛。”
“好吧。”安娜翻了个身, 闭眸不再说话了。
埃可微微抿唇,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僵硬的面目肌肉让他陡然想起,他似乎好久好久没有笑过了。
毕竟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房门被轻轻推开,晚秋清晨的风揉杂了过剩的水汽,透着些许狂妄的凉意。埃可感觉自己的头脑一下子清醒得不像话,这记清醒宛如一个高悬于顶的警钟,冲淡了几分与安娜重逢和亲密的甜蜜。
他敛了敛心神,现在应当是履行作为圣子第一骑士职责的时刻。
圣祈日的前夜,需要圣子祈福整夜。第二日,还需亲自为圣地子民祷告、发放祝福石,以示光明神的恩慈。
自格兰瑟成为圣子的这几年,前来观礼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是别国高阶魔导士特意在这一日赶来圣地,尤其是水之国的那些贵女们。
这大概就是圣子过于美貌的后果吧。
边想着埃可走到了神殿门口,未及动作,大门便被从内而外推开了。
熹微晨光间,一夜未睡的格兰瑟看不见丝毫疲态,他的背后是除圣子以外极少有人能观瞻的光明神神像,而他一袭金黄的冕袍就宛若是神像的衍生。
“埃可。”格兰瑟致以淡淡一笑,如他额前的月石挂饰一般温和可亲。
记忆里,埃可从未见过格兰瑟脸上出现过除了笑以外的表情。
“殿下,距仪式开始还有3小时,是否要小憩片刻?”
“不用。”格兰瑟摇头,转而问道,“阿尔杰可有消息?”
阿尔杰,圣子的贴身侍官,此次拜访暗之国的随行者。
埃可点头:“不出一周便可重返圣地境内。据阿尔杰所说,路上碰到的暗系魔导士只说是为了例行检查寻找霍利比亚学院内丢失的宝物。此学府背后一直由暗之国皇室操控,如此严苛跟随一路可能是为了皇室所有物,但他们也未言明。交手没多久,我方…战败,但他们得知了与您同行的是安娜…小姐。”
格兰瑟微笑:“原是如此,我两次前往霍利比亚学院,倒的确带走了一个宝物。”
格兰瑟的话让埃可顿时愣住,他只觉此时那警钟在他的心头铃铃作响,似乎盖过了清晨所有美好的一切。
格兰瑟偏头看他,嘴角的弧度仿佛刽子手的弯刀:“你觉得是什么宝物?”
“是…安娜小姐吗?”他艰难道。
“是的。”世人所说的人间至善好心肠地即刻落下屠刀,干脆而利落。
“或许是光明神对我的又一考验,让我的圣女也是得来不易。不过…”格兰瑟笑,但目光却变得悲伤起来,“我们之间仍然存在阻碍,她无法完全接受我。”
“为什么呢?”埃可脱口而出问道,然后他立即意识到自己逾矩了。
好在格兰瑟从不在意这些:“她是暗之国唯一的皇子奥斯顿殿下的未婚妻,这样的冲突…”
“那怎么办?”埃可问,“如果她,我是说安娜小姐无法与奥斯顿殿下完婚的话,魔法契约可能会反噬,谁也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
格兰瑟停下了脚步,他的表情有些讶异:“埃可也知道这件事吗?哦对…忘了你也是来自暗之国的了。说起来,你还是没有从你以前所说的那个再好不过的女孩中走出来吗?是叫安吗?还没忘了她吗?我的第一骑士,你现在可并不缺女孩追求啊…”
在那灰暗无助的几年,格兰瑟留了他。福信院里的条件并不怎么好,更何况还是半兽人众多的第七区,鱼龙混杂,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但尽管在最艰难的时候,格兰瑟也并没有扔下他。他不熟练地用光魔法替他疗愈,无论分到什么食物都会笑着问他一句“要吗”,然后分他一半。
他那骇人的伤在格兰瑟魔法的帮助下一天天地恢复,为了报答,埃可划破了自己的脸,偷偷去那个曾经将自己置于死地的鹰之团接一些赏金任务。
为了能拿到快钱,也为了不暴露身份,埃可只敢接一些低级的无关紧要的任务。直到叁天后的晚上,他等到凌晨,手上拿着早已冷透的烤鸡,才等来学习完魔法归来的格兰瑟。
格兰瑟见到他,并没有询问什么,也没有惊讶,而是问:“你的脸怎么了?”
“善良是通用的货币,善良的灵魂注定会得到善良的奖赏。”他振振有词。
“出自哪里?”
埃可沉默了一会:“是我喜欢的女孩,她叫…安…嗯…”
“所以这就是我的奖赏吗?”格兰瑟微微笑,“不过这也太血腥了。”
尽管这么说,格兰瑟还是吃了一半,另一半自然如之前一样进了他的肚子。不得不说,冷掉的烤鸡到底还是比硌牙的面包好吃不少。
吃完后,格兰瑟替他治愈了脸上的伤。这次恢复得快到不可思议,几乎是立刻,他那伤痕累累的脸就恢复了原样。这应该是出于格兰瑟的魔法更进了的缘故,他由衷地替他高兴。
“如果没有地方可以去,你可以留在这里,多给我讲讲安的故事。我认为,她说的话很有启示。”
这便是他第一次向格兰瑟提起安娜的场景,是格兰瑟能让他安心留下的善良借口。
再然后,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尤其在那些很痛苦的关头,他自然而然地说起安娜的事。说她曾经做过的事,说她曾经说过的话,说自己是怎么怎么喜欢她,就好像在告诉自己:“埃可,不要害怕,这世界上仍然是有美好的存在的。”
只不过,美好的存在不一定要属于自己罢了。
回忆戛然而止,他看到面前金发少年略带揶揄的笑。埃可只觉得面前这人似乎一直没怎么变过,无论是在福信院,还是在圣殿,无论是那个曾经为了留下他这个来路不明的杀师凶手屈辱地向他人跪拜的弃童,还是如今高高在上受世人敬仰的圣子。
他一直都在善良的笑,而善良的灵魂注定会得到善良的奖赏。
“我…”埃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觉这晚秋的晨风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如果此刻剖开他的心脏,没准里面都蒙上了涔涔的白霜。
“没事的,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格兰瑟回了注视着他的目光缓缓向前走去,但他的声音却仍然温柔,“安会过的很好,和她的未婚夫。你也会找到更心仪的女孩。我相信我的魔法一定能战胜契约,实在不行,也总会有办法的。”
月亮渐渐淡到没了影,东方欲晓,为大地和面前的格兰瑟蒙上了一层圣洁而夺目的金光,这是卑微的烛火始终难以企及的光。
明明毫不相关,这一幕却让埃可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那个黑发男孩。
当时他们差不多大,那天的他好不容易在剑术上取得了突破,正想着与安娜分享自己的喜悦。但男孩穿着再简单不过也再贵气不过的衣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门口拦住了他。
“埃可?”他面无表情地念着他的名字,就像是一个漂亮到失真的人偶。
“我叫奥斯顿,安娜的未婚夫。”没有给他答复的时间,随意抬手便是一个黑色的法球。未及他反应,那法球就将他的袖口腐蚀得一干二净。
“太弱了,哪怕是作为剑士。”
他刚想反驳,但……剑士真的能战胜魔导士吗?
“为了安娜好,我只希望你不要脆弱地死掉。”
自此,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近乎成为他整个年少时期的梦魇。




女巫安娜(NPH) 28.今天是个好日子
当安娜拾齐整推门而出时,发现偌大的圣殿好像少了大半的人。她走了老远终于碰上个执勤的圣骑士,不禁问道:“你知道埃可在哪吗?”
说要带自己逛逛,结果连人影都没看到。
“骑士长?”瞧不见面容的圣骑士恭敬答复,“今天是圣祈日,骑士长会很忙。祈福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此时大概是跟随在圣子身侧。”
“这样啊…”安娜指了指圣骑士把守着的不知通向何处的大门,“那我能出去瞧瞧仪式吗?”
“可以。”圣骑士立即侧身给安娜让路。
本以为会是一番艰难,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安娜急忙道谢。
就不怕自己跑了吗?但转念一想,倒还真不怕, 毕竟储物戒就在格兰瑟的手里,没钱的她又能跑到哪去!
那圣骑士见安娜这副样子不知怎么笑出了声:“你是新来的侍女吧,可别被圣子殿下的美貌冲昏了头脑,那可不是我们能肖想的人物。而且我听说…圣女已经出现了,所以看看就行了,小姑娘不要太执着啊。”
安娜: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了!
走出圣殿没多远,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塞满了大街小巷。他们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衣裳普通或穿着华贵,全都沉默不语的跪立于地面朝前方,一个接着一个,双手捧起高举过头顶,像是在期待什么的降临。
一眼望去,人海遥遥无际。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特立独行,安娜急忙跟随在队伍中摆出相同的动作。
“咚——”
似乎就是从不远的前方,传来沉重又肃穆的钟声。安娜尽力伸头去望,然而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她听到了……格兰瑟的声音。
“我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与万民听。”
“咚——”
钟声再次敲响,但与前一次不同的是,伴随而来的还有如金色潮水一般的光。从那个不远的前方,哗得一下将人群吞没,盖过了若有似无的晨光,涌动的光元素笼罩了每一个虔诚的人,而那些人的脸上在瞬间都充满了希冀。
安娜被这盛大的场景震憾到了,耳边隐隐又响起格兰瑟的声音。
“无数的眼泪流淌,无尽的哀吟在叹息,那都是光明神绚丽的光投射出关乎于我的阴影…我的心每分每秒都在承担负荷,在一双双孤苦无告的泪眼凝视着我的时候,我时常在想,我们距离光明神的路到底有多远呢?”
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不知道哪边的女孩嘶吼了一句:“你就是...你就是光明神!”
“咚——”钟声敲响,众人沉寂,安娜随着女孩嘶吼而灼热万分的心脏也跟着沉寂了下来。
格兰瑟的声音中似乎混杂着笑意:“光芒永在,只因你们便是世间的光。你们的光应当照亮人前,叫光明神看见你们的善行。”
“光芒永在!”
人群突然纷纷站立,跟着欢呼。
“还有一个好消息。”格兰瑟笑着打断了大家,安娜这才从逐渐消散的金光间看到原来格兰瑟是站在一个高台上。
“我找到了我的圣女,就烦请我最忠诚的圣骑士将圣女带与大家所见。”
她好像看到了高台上那模糊的身影做了个什么手势,于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骑士以有些压迫的姿态示意她向前走去。
由光元素铺洒而下的阶梯垂延而下,人群的目光顺着那金色台阶的延伸向她这里望来。
“不是…”安娜向后退了一步,身旁的一个长相清秀与她同龄的姑娘以一种艳羡的目光看着她。
骑士冰冷的甲胄阻拦了她的去路,不知想起了什么,安娜试探性地轻声唤道:“埃可?”
“圣女,请。”
他的声音一如海洋那般深沉莫测,却又是那么冰冷。许是日头过胜晃花了眼,安娜只感觉面前的人变得那么那么陌生。
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隐隐在颤抖。
为什么要再次……抛下她呢?
没人逼她,但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促使着安娜跨出那一步,包括她内心突然升起的比气愤更严重的情绪。
魔法的存在让很多事情变得轻而易举。
“这金黄的光,像不像麦地?”安娜在半路中突然问道。
“麦地多广阔,好像可以供我们走很久。
金色多蓬勃,像世上所有的好,都来到了这里。”
——《记埃可的第一首诗》
“不像。”
埃可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回答得很快。
他只觉自己没有说谎,那本丢失了的关乎年少慕艾的诗集,独属的是回忆。
“我也觉得。”
就像每一滴酒回不到最初的葡萄,他们大概再也回不去年少。
道路的尽头,格兰瑟等着她。华贵的冕袍仿佛天生为他所有,金光闪闪该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安娜躲过了他那张美艳到不可方物的脸,在高台上向下望去。
众人的崇敬带着狂热,比起所谓光明神的恩慈,在这个位置上,她感受到的却是名为权力和野心的东西。
一个银制环状物从她的指尖落入,储物戒重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盖过了人群的喧嚣,格兰瑟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旅途愉快。”
安娜有些难以置信,目光掠过那僵立在身侧的埃可,掠过人群,最后落回面前格兰瑟的双眸中。
那里沉寂似海,温柔如旧,没什么不同。
终于,她放心地长舒了口气。




女巫安娜(NPH) 29.别急,这是半程的路
圣女的宣布在安娜看来更像是一场闹剧。
在这之后,她度过了极为繁忙的一天。
她拜见了圣地的长老们,他们中大多数是和善的老人,热情得过分, 第一个问题往往是关于何时举办婚礼。对此,安娜负责微笑,最终解释权交由了始作俑者。
当然也有长老隐晦地质疑,诸如:“我亲爱的小殿下,这次的圣女似乎有点非比寻常啊…”
“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这个时候,格兰瑟往往会先亲昵地与对方寒暄一番,脸上恰到好处地挂着暗含几分骄傲的笑意,“安娜是来自暗之国的女巫,并非常驻于圣地境内。我想…这点和我的出身一样特殊。”
于是对方的口吻瞬间变得爱怜起来:“光明神会一直庇护于你的,我的小殿下。”
或者还有夹带私货的回应:“啊,暗之国。感谢光明神,我们的圣女并无沾染那里典型的恶习。”
有关这一点,在圣殿待了几天的安娜深有体会。由于圣地汇聚着兰斯大陆内天南地北的人们,地域歧视也是存在着的。比如,许多人对于暗之国的印象是——不通人情,实力至上,说得更难听一点就是爱用拳头解决问题就不会浪费嘴皮子。
只能说……有那么一丝道理吧。
在这个过程中,还有据说是来自于水之国的叁王女略过她,高傲地睨向格兰瑟:“伟大的光明神难道不提倡变通吗?墨守陈规真是对你美貌的浪费。”
对此格兰瑟的回应是:“多谢叁王女殿下的夸奖,但我想光明神会保佑您少变通一些,这样或许您就无需领略邻国风光了。”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水火两国的恩怨了。
水之国与火之国,前者尊女后者尊男。然而两国却叁面靠海相互毗邻,就算同样信奉于海神,但说法又大相径庭,边境更是经常因为各种问题大打出手。
直到后来不知道从哪一个时代开始,两国的统治者开始了相对友好的来往,王室例行的轮转联姻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在水之国的王女、火之国的王子谁又愿意去另外一个风土人情天差地别的国家里做小伏低呢?
这一次,轮转联姻是到了水之国献上自己的王女了。就不知道会不会是眼前的这位了……
格兰瑟的回应让高傲的王女立即沉了脸色,安娜更是平白无故糟了一顿状似鄙夷的打量。为了能与格兰瑟春风一度,真的是好生执着一女的,安娜暗自腹诽。
最后,她终于得了空。
“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离开了吗?”
主殿的大厅与安娜想象中不大一样,这里光线幽暗,给人以一种坚固、沉重、敦厚、牢不可破的权威感。大厅两旁是紧贴墙壁的雕花台,台上等距地摆放着数量惊人的八角烛台。玻璃罩与扁蜡组合,构成通往隔断门的必经之路。
“自然可以,我的圣女。”格兰瑟笑着回道。
安娜抑不住自己满肚子的好奇:“我怎么会成圣女呢,我又不是光系魔导士…你真的能保证我不会被抓回来跟你结婚什么的吗?你明知道我可是答应了奥斯顿…”
格兰瑟打断了她,收敛了笑:“圣子的能力来自继承,很好辨认。圣女啊,一个用来消解圣子过盛元素承载的容器,我说是你那就是你。”
自己还有这等能力?
安娜满脸的不相信,但她却没再问了,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当初…你为什么要收留埃可?”
明明知道杀师对于剑士来说是重罪,却任由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留在身边,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很圣子。
格兰瑟金色的眼眸盯紧了她,金得宛如被困在玻璃瓶里的正午的天空:“孤独?认可?很难说清,或许我已经忘了。”
“你知道埃可为什么杀师吗?”他转而问道。
“不知道,我没问。”安娜理所应当地答道。
“为什么不问?”
“必定是有些正当理由的吧。”安娜有些疑惑地勾了勾自己的发尾,“你可能没接触过他师父,我当初就觉得那个阴沉沉的老头不是什么好人了。埃可想说自己会和我说的,这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格兰瑟沉默了片刻,却是笑出了声来,安娜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他手间金光汇聚,不一会儿扔给她一个具象的太阳形状徽章。安娜刚想感叹这和阿萨斯家族给的月形的那个还挺搭,却不想那徽章刚到手就消失在了她的手腕上,徒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印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代表了我。” 格兰瑟解释道。
安娜放下了袖子:“算是给我的报酬吗?”她没道谢,也不想道谢。
格兰瑟没有回应,却是背过身去,向着桌子走去,俨然一副要做正事的打算。
安娜不想自讨没趣,准备回去后简单收拾一下离开了。她看好了行程,约好了马车,下一站是去与圣地毗邻的石之国。圣地虽好,但最近她得避避风头。
“你应该好好看看你的魔法,那很可能是一场灾难,安娜。”
安娜顿了顿,示意她听到了,但是她没有回头。
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埃可,尽管盔甲覆面,但安娜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她掀开帘子侧头看向那站得挺拔到有些僵硬的少年。
埃可拿下了覆面,露出他那柔软的蓝眸和银色的短发:“安娜,我曾经见过奥斯顿殿下,不止一次,就在埃里森小镇的时候。那会我还很小,我感觉他的出现简直就像是凿开了镇子的落寞与贫瘠,就和你一样…哦对,我和他还交过手,真的,魔法真的太厉害了,我的剑最好的情况下也不过就是躲过他的一招半式…他还跟我说他很期待与你的未来…”
然而安娜只是专注地看着埃可的脸,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在听。她所见到的,面前的少年眼窝下方有两团黑紫,双颊因或许是焦急或许是紧张而泛着滚烫的红,红红的鼻子看起来像是发炎了。
“埃可。”她平淡地打断了埃可某种程度上的胡言乱语,“奥斯顿也会用剑,我想这不是他天生就学会的。”
人们常说暗之国的魔导士们简直是修炼魔法着了魔,有谁会突然想起转而干起剑士的勾当呢?
埃可停住了,因为安娜这有些突然的打断,他的喉咙骤然缩得像针孔一样,发出咻咻的呼吸声。
不要去羡慕别人所拥有的,因为总有人羡慕你所拥有的。
然而已经晚了,神会在他这种人脚下铺地毯准是为了突然抽走让他摔一跤。他任由自己的心脏像一把热锤子似的猛敲喉咙,眼睛发烫,双手冰凉,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呆呆地看着马车合上了帘子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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