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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肩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娜奥密
盛屿扯开池乔的校服,探进白色的内衣里,握住她的乳,揉捏着顶端。他扯下她的肩带,右乳袒露出来,左乳仍藏于布料之下。
盛屿现在仍然记得她胸罩间有一颗塑料珍珠做点缀,珍珠微微发着光,颜色和池乔的肌肤一样美艳。
他大开大合地撞击,啃食着她的乳,从池乔蹙着眉,半是欢愉半是痛楚的脸上看,他也许还咬她咬出了血。
盛屿抱着她,把池乔的脸埋在自己胸口,使摄像机无法拍到她。他用手拍打着她丰腴的屁股,发出响声。
池乔低低地喘,低低地喊。
他们和每一对到这里偷情的人一样激烈地做着,整间房子里都是他们肉体的拍打声。盛屿的手流连在在池乔高高耸起的胸上,平坦的小腹上,紧实的大腿上。
他用力地按着她,向上顶,不顾池乔带着哭腔的尾音。
他想把自己钉入池乔的体内。
钉在这个圣洁的处女婊子的子宫里,钉一辈子,钉到死,死了就烧成灰,扬一扬,随风吹散。
他的眼睛用来记住池乔的颜色,记住她的乳头是红,肌肤是白,身下的细软的毛发是黑。
他的鼻子用来记住这里的气味,记住她身上劣质化妆品的香味,记住她手指间的烟味,记住他们交合之处甜腥湿腻的气味。
至于他的嘴,他的嘴只要用来封住池乔不断溢出呻吟的唇齿就好。
理智让他憎恶她,情感让他爱她。半爱半恨之间,盛屿把池乔压在身下,一遍一遍穿刺她单薄的身体,进出之快甚至使阴茎带出软肉。
池乔方才喝了几大口酒,现在酒劲全上来了,视线模糊成一片。
她只能模糊地意识到身上的人有着锋利好看的眉眼,这人带着崩坏的情绪疯狂侵占自己,身上全是他留下的斑驳的痕迹。
池乔不住地痉挛。
这个人最后在她的子宫里留下了极烫的烟花。
盛屿达到顶峰后,脑后钝钝作痛,他昏倒前最后看了一眼池乔的眉眼。
第二天醒来,他仍在这个房间,脑后的血已经干涸。床上大片大片的痕迹告诉他,自己确实在录像机前同池乔做了。
当天,盛屿调出了街边的监控记录,按着记忆找出了徐伟一干人。他用了父母在政府的关系,让他们吃了低分,退了学。那帮人大概用不了多久,便会进白色监狱了。
至于那盘录像带,他皱眉看了一眼,烧了。
盛屿唯一没有动的人是池乔。在他身下皱眉扭动的池乔。她一寸寸都是妖的,他该拿她怎么办?
池乔成了盛屿心里的倒刺,碰不得,一碰就给他带来羞耻、憎恶与燥热。
他开始失眠,每晚都看见她对他勾着手指,把腿缠在他的腰上,低声吟哦,缓缓扭动。他想吻她,想侵犯她,想掐死她。
“操我,求你。”
“好。”
梦里永远是这样的对话。
白天,更难熬。一周里,他们有三节时间重合的体育课。他隔着围栏,可以看见她翩飞的裙角,鼓起的胸脯,和涂着口红的红红的嘴,那张说着“操我”的嘴。
盛屿不敢接近她,他怕自己真的如梦里一般杀了她。
池乔在盛屿的身上划了一道狭长的口子,无法愈合,只能一直伤痛,一直流血。疼痛产生的内啡肽使他上瘾。
盛屿的情绪一路崩坏,即使他成绩和人缘依旧地好,心里出了毛病,绩点便渗人地飞速降着。
终于,在研究所工作的父母给他服了药。特意针对绩点程序研发的,控制心理的药。
他们说,上头的人都在用这个,不然怎么把绩点维持得这么高。
盛屿吃了药,绩点果然回升到原来的水准。但伤口依旧没有愈合,他依然想她,想得发疯。
直到几天前,他直直遇到池乔。对着他,池乔细白的手指在大腿上散漫地打着圈,“做吗?只要你给我打五分。”
他的伤口终于溃烂了。
盛屿不打算治。他要她。
盛屿的故事讲完了。
池乔打翻了装着牛奶的玻璃杯,被他吓的。玻璃杯碎在地上,牛奶洒在她腿上。
“你要拿我怎样?”她问。
盛屿从口袋里摸出池乔的发卡。他上次从沙发的边角里摸到这个发卡之后,就一直留在身边。
他别好池乔额边的碎发,让她的耳贴着自己的胸腔。她听到他的心跳。
“留在我身边。池乔。”盛屿轻轻地说,“先做我的小婊子,再做我的小仙女。”
“好。”
她吻他。
他们碰上的第一步是做爱。做爱之后是什么?
当然是爱情。





白色肩带 最终章(上)
会叫什么名字。
池乔看着不知名的草,想着。
她所撑的这把伞是盛屿帮她选的,颜色让人想起六月的傍晚。他说,伞这种东西,是永远都不会脏的,因为有雨水洗着。说到雨,据说今天是最后一个雨天,往后的两天高考,都是晴。
“在想什么?”
池乔微侧过头,看见陈续靠在墙边,目光锁在她身上,他眼下一片青黑,没穿附中的校服,只草草套了一件黑t恤。
池乔抬手看表,再有十几分钟附中才下晚自习。
“你怎么不在学校?”池乔明知故问。她早听说了陈续被附中开除的消息。
“不念了。”他从口袋里拿烟,烟是池乔之前抽的牌子。那天见过她之后,陈续开始学着抽烟。“抽吗?”
“我戒了。”
会叫什么名字。
池乔看着不知名的草,想着。
她所撑的这把伞是盛屿帮她选的,颜色让人想起六月的傍晚。他说,伞这种东西,是永远都不会脏的,因为有雨水洗着。说到雨,据说今天是最后一个雨天,往后的两天高考,都是晴。
“在想什么?”
池乔微侧过头,看见陈续靠在墙边,目光锁在她身上,他眼下一片青黑,没穿附中的校服,只草草套了一件黑t恤。
池乔抬手看表,再有十几分钟附中才下晚自习。
“你怎么不在学校?”池乔明知故问。她早听说了陈续被附中开除的消息。
“不念了。”他从口袋里拿烟,烟是池乔之前抽的牌子。那天见过她之后,陈续开始学着抽烟。“抽吗?”
“我戒了。”
陈续笑笑,用左手点上烟。他右手垂在身侧,手腕上缠着纱布,泅出一点红。
“我听别人说你把芯片取了。真的?”
“真的。”他向她抬起手腕,“要看吗,口子还没愈合。”
“为什么把芯片取出来?”这里连买包纸巾都要扫描芯片。如果把芯片取出来,就等于丢掉生活,从此只能不断藏匿,躲避政府的追捕。
“不取出来,难道进白色监狱?”他把烟掐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们都以为我绩点变低是因为章陆那帮家伙拍的片子被传开了。只有我知道是因为你。”
他弯了弯嘴,似是想笑,声音低哑地说:“池乔,我满脑子都是你。连做梦都是你在我下面叫。”池乔仔细看他,才觉得他的面容像金属氧化一样,变得暗淡。也许他原本的颜色应该银亮如月。
“别人都说你跑远了。”池乔顿了顿,“和别的取掉芯片的人一起。”
“原本是要走了的。但我想带上你一起。与其活在这种制度下面,不如逃走。”
“我不逃。我留在这。”盛屿在这,她不走。
陈续把手里夹着的烟头扔到水里,看着烟头在水涡里打转。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陈续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折得四四方方的纸条,塞到池乔的手里。“你不明白这个制度,等你明白过来,后悔了,就到纸条上的地方找我。我等你。”
远方传来警笛的声音。
“走了。”陈续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巷子。黑暗吞没了他。
池乔草草看过了纸条上的地址,便撕碎了,白亮的碎纸落入水中迅速变灰。她蹲下来,继续看那生着黑紫浆果的植物
“在看什么?”
池乔微仰起头冲来人笑道:“在看一棵好怪的植物。”
盛屿唔了一声,蹲下身,和她一起看着那株花草。它是红色的茎蔓,结着累累的浆果,顶上生有细碎的白花。
“你知道它的名字?”她看着他温温然的侧脸问。池乔尤其喜欢盛屿鼻子那一块的线条。
“不知道。但我很愿意你蹲在一起看它。”盛屿微笑着说,眼神清明。
池乔低下头抿唇笑笑,把头发捋到耳后。
接他们的车来了,盛屿拉池乔起来,回去的一路上,手就没松。
“明天学校给你发毕业证?”他问。
池乔点头,换上拖鞋,这几天盛屿一直帮着她,总算把绩点提到可以拿毕业证了。
“拿到以后呢?有什么打算吗?”
“大概是去做服务生吧,或者去流水线上。”她的绩点只能做这些事。
“这都不是你想做的,你想做什么?”
“想和你在一起。”
盛屿轻声笑笑,将她拉至身边,“说真的。你想做什么?”
池乔头抵在他肩上,半闭着眼想了一会,才说:“想画漫画。”
盛屿回想了一下池乔给他看过的漫画,“应该不是面向青少年的漫画吧。”
池乔红着脸嗯了一声,又去捂他微弯的嘴,“你不准笑我。”
“不笑你,有想做的事情很好,我帮你。”他弯着眉眼,刻意顿了顿,“而且你画得确实不错。我说情节。”
池乔禁不住他说,只从他怀里起来,借着洗澡的说辞走了。洗澡的时候,她想着以后的生活,轻轻笑着。
翌日。盛屿高考。池乔毕业。
池乔拿着毕业证书走出灰暗的教学楼,发现今天是一个值得伸懒腰的好天气。天气预报说以后都会是好天气。
天气预报说得挺准。高考结束那天,天气依旧很好,池乔和盛屿在阳台上看这座城市六月的傍晚,她穿着白背心,浅棕的及膝裙,手里捏着一根有些化了的雪糕。身边的盛屿是白t恤,他身上有很浅的沐浴乳的气味。
池乔嘬了一口雪糕的尾端。
晚上,他问她要不要听音乐。
她说好,听什么?
“落日飞车。”
“换个别的。”她不知道落日飞车是什么。
盛屿最后放了一首法语歌,也许不是法语,池乔不懂那些。
卧室的灯关了。窗帘外是昏昏欲睡的光。他在她身后,拥住她,用吻劈开她的心脏。
她听见断裂的声音,不是她的胫骨,是夏季相互顶撞的木质地板。狭长的日光灯仿佛被海水包裹吞没,她感觉到微咸的汗水。
歌在继续,他们按着旋律来,漫天的红与黑向她涌去。如果微红的膝盖下不是床单,而是玻璃渣,她也愿意做下去。
池乔的声音像一条极细的红线。她一遍遍把唇贴在盛屿隐着欢愉的眉目上。
最后,他吻她光裸的背,池乔把脸埋在枕头下面,喘息着,轻轻对他说:“刚才感觉要死了。”
他笑了笑,说:“不会的,你一直在我手心里呢。”
她抬头看他,黑夜里,盛屿注视池乔的眼睛是启明。
这夜晚上,池乔睡在他身边,半夜醒来,看着天花板的她突然很想喝冰可乐。盛屿睡眠一向浅,他醒了,哑声问她怎么了。
“突然想喝冰可乐。”
盛屿揉了揉眼,光着上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打开给她。
可乐打开的那一瞬间发出的“嘶”的声音,池乔后半生都记着。
再过了几天,盛屿的高考成绩出来,和池乔想的一样,考b大没问题。这天还发生了一件事,严格来说,这件事是出在章陆身上。
池乔听职高的同学说,章陆进去了。
“假的吧?章陆不是有人脉?”池乔问。
“但他心里好像出了点毛病。”
“他一向没心没肺的,要有毛病早反应出来了。”
“我们也觉得章陆没什么问题,他自己还去查了芯片,他以为是芯片出错了。但政府的人说,芯片没错。他能怎么样,只能进去了。”
池乔低声唔了一下。她忽然想起那天陈续对她说,她不懂绩点这个制度。
“会不会芯片没出错,章陆也没错,但这个社会出错了?”她压低声音问。
“什么意思?”
“没什么。”池乔仓促挂了电话,她为自己刚刚起的念头而感到全身发寒。
晚上,盛屿做晚饭,池乔在他旁边打下手,窗外的夕阳投在墙壁上的光有着油画的质感。
池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打开。
“是什么?”盛屿问。
“绩点短信。”
“可是是你绩点提上去了。”
池乔点头,打开短信。
短信上是她绩点降低的消息。从3.1降到2.9。没有人给她打低分,程序上显示,是她心理指数变低了,影响到绩点。
可她最近一直很好。
凌晨,池乔的绩点又降了。
盛屿拿着她的手机看了良久,凝着眉目,“也许是芯片出错了。明天带你去检查一下。”他把语气尽量放得轻松。
池乔向他伸出发冷的手,盛屿扣住她,十指相扣,扣紧。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嗯。”
检察员说芯片没出错,池乔看着他翕动的薄薄的嘴唇,心里发厌。她转头去看窗外,窗外天色沉沉的,又要下雨了。
池乔觉得自己在不断下沉。
盛屿握住她的手。他掌心炙热。
他带她回家。
外面的雨劈劈啪啪打在窗上,池乔托腮看着外面模糊的光景。盛屿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他手心有两粒白色的药。
“吃药会好一点。应该能帮你把绩点提上去。”他温声说,“副作用很小。”
“是你之前一直吃的那种?”
“嗯。”
她听盛屿的话,把药吃了。
“盛屿。”
“嗯?”
“我小时候,听到过一段荒唐的流言。”
“什么流言?”盛屿喝了一口水。
“我听说,有些人,一生下来就被钉死了。”池乔垂目笑了两声,笑容干瘪,“底层人的孩子,生下来就被植入了设计好的芯片,就等着他们长大,降低他们的绩点,把他们送进白色监狱。他们说,这是为了尽早消灭害虫。”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睛像冬日的湖泊。
“你说的流言,我也听到过。”盛屿扶起她低垂的脸,“池乔,你以为你是被钉死的那一类吗?”
池乔的嘴唇颤着,说:“是。”她的父亲有过前科,母亲在十六岁时就生下了她。
“不要乱想。看吃完药的反应再说。”盛屿摸摸她下弯的嘴角。
“池乔?”
“嗯。”
“你去哪里,我都陪着。”
“就算去白色监狱?”
盛屿点头,“那也陪着。”
他站起身,走到房间那套音响边,“听歌好吗?”
“听什么?”
盛屿想了想,”落日飞车的。”
池乔皱皱鼻子,“听上去感觉像qq飞车一样,听中岛美嘉的吧。”
“听哪首?”
“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
盛屿转头看她一眼,他按了播放,然后把池乔抱在怀里。
他一定要让池乔可以在阳光下生活。
下章明后天更新。等我。




白色肩带 最终章(下)
“喂。
不要一副难搞的样子。从那天起你就老是一个人半夜坐在书房里。”
我对盛屿说。
盛屿手指并起搭在眼上,揉了两下,松开。他把药瓶进抽屉里,药瓶里的药对我没有用处,我不再吃了。
“带你出去走走。”盛屿递了一件外套给我,我看到他唇上微青的胡茬,只一点点。那里以前是光洁的。
我们走到德辅道,前面是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深蓝色。周围的人行色匆匆,身边的红绿灯不断变换。
我一到夏季就爱出手汗,整只手如一条湿冷滑腻的鱼,是人都要嫌的。但是盛屿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他抬头看红绿灯的眼神让我心碎。
我看到地上有各式各样不同的鞋。有崭新的运动鞋,有光亮的尖头皮鞋,有镂空的塑料凉鞋,还有我最喜欢的,黑色细高跟鞋。
也有人是不穿鞋的,那个人是一个乞丐,坐在路边,对着来来往往冷漠的人叫帅哥美女。
一种鞋是一种生活。
“你想要哪一种鞋?”
“什么?”
“我最喜欢细高跟鞋。穿上黑色的细高跟鞋大步向前的感觉,一定很好。”
“对我而言,哪种都是无所谓的。”
盛屿带我走过人行道。
“对我来说。如果不是细高跟鞋,那就不痛快。”
盛屿看着我,目光像细盐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会让你穿上的。”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
后来我拉他去了一家很小很窄的小店里吃馄饨。我上学的时候,一直翻过学校的矮墙,跑到这里,给七块钱可以吃一大碗。
橙红色的油腻腻的桌上停有一只翕动着翅膀的苍蝇。
隔壁桌上荒蛮的故事通过苍蝇的翅膀传到我们装着馄饨的碗里。
盛屿一直低头吃着馄饨,腮边一鼓一鼓的。但我知道他在听着隔壁桌的话。
“那个狗逼最后和那个傻逼换了芯片。”
“操?还有这种事?”
“狗逼走运了呀,碰上一个活腻了想进去的。”
“后来呢?”
“后来那傻逼进了监狱。狗逼好好活着,被福利金养着。但没人见过狗逼笑过。”
“真他妈是个傻逼。”
“狗逼真他妈走运。”
盛屿吃完了馄饨,托着腮看我,目光沉沉,仿佛牙疼。我这碗馄饨放多了辣椒,辣得几欲落泪。他忽而笑了,扯了一张纸给我。
我擤着鼻涕想,这故事一定是假的,哪有这样的人呢。
接下来日子如海。我的绩点像降调。
我们白天无事可做的时候就一起看电影,看了很多电影。我最喜欢《楚门的世界》,那里面楚门的台词,我反复念读。
“如果我再也不能看见你,祝你早安,午安和晚安。”
我想我走的时候,可以故作坚强地对盛屿说这句话。画面的滤镜我都想好了。
有一夜,我又醒来,像之前一样,急于喝一罐冰可乐,可我身边没有盛屿。我自己去拿可乐,听到书房里的声音,我把耳朵贴到门上去,是盛屿在书房里打电话,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聊天,盛屿的语气决绝。
我灌下可乐,轻轻打了一个带着碳酸味道的嗝,那边的盛屿打完了电话,他打开书房的门,刚好看见前面的我。
有那么一瞬间,在白色的灯光下,盛屿看向我的目光让我想到拥抱明火的飞蛾。
过了几天,我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问他,“你说那个狗逼和傻逼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盛屿往我的吐司上厚厚地涂上我喜欢的果酱。
“不知道。那我觉得那人不是傻,他是聪明。”
我咬着吐司。想同他说,这种聪明,还是了吧。
盛屿帮我热过牛奶,他把牛奶比在餐桌暖黄的灯下。这个灯是他昨天和我一起买的,换掉了之前那盏浅白色的。
盛屿让我透过玻璃杯去看那杯牛奶。
我看到,白色的牛奶和暖黄的灯光发生了奇妙的反应,颜色如同微醺的落日。
我把落日喝到肚子里,落日在我体内发挥余热。
然后我的脑袋忽然变得很重,眼皮耷拉下来。
模糊的视线里,盛屿漆黑的眉眼亮如恒昼。
我听到盛屿在我耳边低声说话。
他说的是楚门的台词,“如果我再也不能看见你,祝你早安,午安和晚安。”
我醒过来之后,盛屿已经不在了,我手上缠着纱布,纱布下是一道新鲜的口子。
我打开绩点程序,看到我的绩点在四分以上。
那傻逼和狗逼的故事果然是真的。我是那个走运的狗逼。
我赶紧去看程序上新出来的入狱名单,如果按着我的芯片来,他应该已经进去了。可他不在。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以后的绩点再没有跌下过四分。
我穿上了黑色的细高跟鞋。其实穿这种鞋走在街上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摇摇晃晃的,很酸很累,完全无法大步向前。我很少穿这种鞋,大部分时间,我都在书房里,穿着棉拖,画漫画。
我经常在半夜醒来,像剧烈地渴求一罐冰可乐一样渴求盛屿。
我记得陈续给我的地址,我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到那里,想找一点盛屿的消息。但那里,早就被警察查封了。
我开始习惯在人群里寻找盛屿。角落里那个男人,侧脸线条和他一样落拓。帮我补习法语的女教师,她的手和盛屿的一样好看。入冬之后的初雪,寂然如他的眉目。
细雪最终变成濡湿的盐。尝上去像生理盐水,和泪差不多。
最后一次,我走过德辅道,穿过十字路口,把音乐调到随机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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