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萌萌哒鸟
这件事是昆子的一根刺,谁也碰不得。
此前她不管怎么探口风刘昆都不愿意透露半点儿信息,可今天碰见莫墨后,他一反常态,不仅愿意“全盘托出”,神色还颇为实诚。
冯饕知道,刘昆是打算跟她摊牌了。
冯饕也不是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来势汹汹,且这件事居然还与莫墨扯上关系。
冯饕不知眼下如何接刘昆的话,或许她内心正在挣扎,既想知道内情又害怕知道。
刘昆这是在逼自己做一个选择,他或者是莫墨,生生的摆在了她的眼前。
见她拧着眉不知从何选择,刘昆才笑着放开贴在她脸颊上的手,脸上的笑容此刻却是淡了一些。
他本就不打算逼迫她硬生生的做这个选择,刘昆瞧得出,莫墨给她灌得“迷魂汤”不浅,这丫头怕是很难取舍。
刘昆心底不知是怎样的一番滋味,既为丫头苦苦纠结而略微安慰,至少丫头心里有他,但同时心底也生出一股恨意,莫墨对她来说是放在与自己平等的地位的。
“是他做的么?”冯饕半响才轻声问道,一边仔细观察刘昆脸上的神情,可惜刘昆始终带着一种和气的微笑,令冯饕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刘昆没有做正面回答,但徐饶此时却略带讥诮的哼了一声,毫不遮掩对莫墨的恨意。
冯饕心底又是一凛,知道刘昆的眼睛确实是莫墨干的。脑子里浮现出莫墨那张清秀淡薄的脸,确实无法跟心狠手辣四个字联系起来。
如此一来,难怪刘昆跟莫墨是生死之恨了。
虽然心疼刘昆,但冯饕却没办法立即义愤填膺的表示自己会跟莫墨划分界限。
冯饕爱怜的抚上刘昆的眼睛,咬着唇嗫嚅着,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昆子一番。
“小畜生,果然是没心没肺。”徐饶从后视镜狠狠瞪了她一眼,只见小畜生果然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刘昆任由她暖和的手在自己的眼皮以及脸上流连,怀念这种温暖如初的感觉,刘昆闭上眼,静默着。一直等徐饶将车开至京城朝阳区某处高级公寓前,刘昆才睁开眼,手握住她方才被勒红的那只手。
“你放不开他是不是?”刘昆直视她的眼底深处,似要将她的灵魂穿透。
冯饕眯着眼,用力的点了点头,这点实在是不想隐瞒他。
刘昆心底一凉,看向她的眼神又柔了好几分。“答应我,你喜欢他是一回事,但千万别陷得太深,不可把心交出去,他不会娶你,跟在他身边,你永远只是情人。”这句话何尝不是再提醒自己,他可不就是她的个别情人么。
至于他的心,好似已经不存在了。
此生已毁,他发现得太慢,仍是栽在她这条又臭又烂的阴沟里,晦气!
“嗯,我知道。”冯饕颇为乖巧的答应,但心底却在想自己这颗心还在么?是否一开始就没有,她不清楚,但确实跟莫墨在一起的时候能感觉这里还是热的。
刘昆又哪里会看不出她的言不由衷,只不过当下便也没开口说她什么,只要她的心还在身上,他便要牢牢分出一块给自己留着。
下了车,冯饕这才注意到眼前一栋三层楼的小洋别墅,很欧式的外观,占地面积至少得有好几百平方米。
与冯家在西山的别墅相比有过之无不及,但好歹老爷子是烽火战争中走过来的人,老一辈的思想仍比较俭朴保守,装修风格上偏向于沉稳大气那种,并不讲究过度的奢侈跟新潮。
反观之眼前的别墅,无论从装潢跟风格上都是超前的那种设计,就连前边的院子设计上也极为讲究,张扬而不失个性。想必是徐饶的主意。
冯饕进了别墅后再次被里头极致的奢华装修吓了一跳,饶是她冯家不缺钱,但也从不会在这种细节之处搞得过于隆重,毕竟平日里来冯家拜访的高官不少,要是也都装修成这样,老爷子大半辈子以清廉为名的美誉可就全毁了。
冯饕一进去就忍不住啧啧称奇,徐饶倒是不以为然的开了暖气,又上前把她那顶碍事的雷锋帽扯下。
“干嘛呢你。”冯饕冷不防被揪下帽子,白了徐饶一眼。
徐饶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戴这玩意干嘛,整一个土冒。”
冯饕气得抢过那帽子重新给戴上。“我就喜欢戴着,你管的着么?”
刘昆脱了自己那件蓝色的皮衣,里头是一件白色衬衫,转身在酒柜里拿出两支八三年的拉菲,又找了三个高脚玻璃杯倒上些许给冯饕跟徐饶递了上去。
暖气开了一段时间,冯饕觉得有些热了就脱掉了那件臃肿的军大衣,把雷锋帽也扯下,里头那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把她的好身材衬得曼妙有致。尤其是胸前那两团软肉在白色毛衣的勾勒下更是显得波涛汹涌。
徐饶跟刘昆皆是眼前一亮的感觉,毫不遮掩眼中的惊艳。
比起那种纯粹的性感尤物,冯饕却是两种尤为不同的味道掺和在一起,有少女的生涩却也有少妇的余韵,举手投足间偏偏又是有股孩子气。这对男人来说是怎样的一种刺激,怕是只有尝过她的身子的人才颇有体会。
刘昆坐在沙发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拉菲,并不急着吞下,反而是朝着冯饕勾勾手指头,这丫头便乖乖的坐在他身边。
刘昆掌心压着她脑袋,哺以她甘醇甜美的红酒,四片唇缓缓的相贴,温暖的酒从他嘴里渗入她的嘴中,酒喝光了,那舌头也趁钻了进去,跟她那条滑腻的小舌尽情挑逗 。
实际上刘昆并不是很温柔的吻着她,反而是带着怨气恨意席卷她全部的意识。在她嘴里的舌头很是用力的翻搅,似乎要将她的心肝脾肺一同勾出。
别墅里很安静,甚至于徐饶也没吭声,只安安静静的充当一回忠实的观众。
冯饕其实并不算很投入,甚至于急于结束这个吻,尤其是在两人舌头跟舌头接触时吮吸的声音实在过于刺耳,尽管她不排斥这种亲密的接触,但并不代表在第三个人的注视下能够全身心的享受,反而变相的成为一种刺激的惩罚。
亲吻的同时刘昆的粗糙的大掌毫不客气从毛衣底下钻入,这丫头居然没有穿里衣,这点倒是出乎刘昆的意外,但同时也为他提供了便利,至少他只需要从背后轻轻一弹,胸罩的扣子就顺势而解,而那粗糙的指腹揪扯上倍感娇嫩的乳尖。
狠狠的一拧,硬生生让冯饕吓得缩回小舌,两人黏合的唇齿分开,刘昆将头低下,一把将毛衣推高至锁骨处,那含苞欲放的小巧乳尖羞答答的凸起,早就红透熟透,只待人来摘采。
那温暖的口腹包裹那一团软白的时候,冯饕也情不自禁的仰起脖子,双手推拒着那颗黑色的头颅,眼中波光流转,神色却是娇羞。
冯饕□依旧是长裤紧贴,穿戴整齐,可上身却是衣衫半裸,双乳暴露在温暖的空气中,正被一张漂亮的薄唇吞吐吸食。
刘昆小时候断奶早,对母乳依旧有一定程度的依恋,他喜欢女人温暖如巢的胸怀,但却从不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浪功夫。
刘昆对女性的朦胧性爱开始很晚,只来得及献出初吻,便被莫墨扼杀在衍生阶段的萌芽中。
二十岁的刘昆遭受了人生最大的一场打击,丧失了人格与尊严,包括视力,在医院整整躺了一年零三个月,刘昆的心境好不容易平衡了,对女人兴趣倒不如从前那么冲动,反而将全身的力投入在无止境的训练中,无论如何危险的任务,杀敌也好,只要能见血腥,能闻见那熟悉的气味,他反而越是冷静。
如果他告诉冯饕,破他处的那个人竟然就是她,只怕这丫头更无法无天了。
冯饕的手也径自深入他的衣衫内,寻找那两个“制高点”,指尖有样学样的抠弄着,同样察觉原来男人的敏感程度并不亚于女人。
猛地抬起头,刘昆松开那颗在嘴里越发红艳的乳尖,手指从她裤子后面挤入,缓缓摸进臀沟处,惊得她低下头急促的喘息。
刘昆知道,她仍是心有余悸。被人强制性的开了“后门”,她小屁股似乎此时还痛着呢,怕刘昆一时兴起也想尝试一下,冯饕倒要为难了。
好在昆子冰凉的指尖只是在那狭窄的褶皱上慢慢流连,并不打算进入,他就那么满心满眼的看着她,略微仰着头,喉结上下翻滚,那是饥渴的象征,是全身心的征服。
那么个漂亮的男人,就连动情的时候也是惊心动魄,摄人心魂的好看。冯饕不得不叹了一口气,看痴了,手从衬衫下抽出,轻柔的抚着他的脸,将唇贴在他的眼皮下。
呵了一口气,轻声哄道:“他欠你的,我来还。”
“你是你,他是他,该他还的,我会记得。”刘昆只淡淡的笑道。
冯饕心口一窒,不由得闭上眼轻啜了他薄唇一口。“答应我,别伤了他。”
她果然舍不得他,刘昆的笑有瞬间的僵凝,但兀自强撑下去,他的心一天有她的影子,他就得留住这个女人,这份“背叛”他得硬生生的扛下来。
“我会留他一命。”刘昆将她拱起,让她半个身子倚在他的身上,那只原本在后头的手也转向前边,两根手指插入那温暖湿润中。惹得上边的人一阵娇吟。
冯饕轻轻阖上眼,并不再说什么,她知道,只怕这已经是刘昆的底线,她不敢轻易踩上去,也踩不得。
前面一对漂亮的男女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似乎完全忘却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徐饶本来是颇有兴味的双腿交叠靠在半圆式的吧台上,整一副吊儿郎当的潇洒模样。
徐饶好酒,尤其是各类好酒,便将一楼大厅的酒柜前面隔了一个空间,类似酒吧的吧台。
徐饶手里的好几栋别墅似乎都这么个风格,也方便他一些“酒肉朋友”上门寻乐享受。
始终带着讥诮的笑意望着前方,又喝了一口酒,眼神微醺,似有了醉意,实际上人清醒得很,看小畜生被弄得服服帖帖的,徐饶心里很是幸灾乐祸,恨不得将她搓圆弄扁。
只是徐饶忘记了,小畜生是生来克他的孽障,他千不该万不该多看了一眼。只因那一眼,差点让他形神俱灭,致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偏巧了他拿起杯子美美的喝上一口,那个丫头却转过半张脸,她此时是敞着修长白嫩的腿儿,牛仔裤挂在膝盖上,里头却多了一颗黑色的脑袋拱来拱去,当她是颗水灵灵的白菜。
她转过来的那张脸溢满红晕,欲语还休的瞪了他一眼,顿时让徐小爷脚底滑,差点从吧台上滑下,趴个大马哈,手中的酒也泼了一身,满身红酒香。
“小畜生!”徐饶嘴里嘀咕了一句,忿忿的转过身,底下那帐篷却已拱起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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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NP) 第六十二章 处女血
徐饶手里拿着的一个做工巧的小瓷瓶,上面画着梳妆画眉的江南女子。
走至这两个人身边,徐饶脸上仍然是带着笑意的,且还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都腻歪个把小时了,这小骚货怎么还醒着,我还以为你被昆子操晕过去了呢。”徐饶笑着坐在沙发旁边,看了一眼底下惨烈的战况,不由得啧啧出声。
即使是徐饶来了,刘昆也并不急着抽身而出,但瞥见冯饕红透的耳根,才在心底暗暗笑了下,并不急着逼她,才将拿过一旁的军大衣替她盖上,那根粗长事物才跟着拔出。
底下一松,冯饕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任由刘昆将她搂着坐在沙发上。
这丫头如今什么也没穿,身上只披着此前来的那件军大衣,那军大衣够厚够大,只是略微敞开的衣襟仍能瞧见里头白嫩的一景。
徐饶笑着掰着她膝盖,冯饕吓了一跳,狠狠瞪了他一眼。
徐饶倒是也不急,只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刘昆在一旁擦拭干净穿上裤子,没急着走,喝了一口酒,才笑着说:“饶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自然是好东西”徐饶颇为神秘的瞥了刘昆一眼,只将那个美的瓷瓶搁在茶几上,冯饕这丫头的视线自然落在上边。
对于这个神秘且新鲜的事务恰好能满足冯饕强大的好奇心。
徐饶将那瓷瓶打开,里头是一些红色透明的粘稠液体,并且散发出异常的幽香,虽是好闻,但闻久之后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加上暖气开得很足,冯饕吸了好几口,身子更软了,只能完全依附在刘昆的身上。
“这是从一位老中医那儿弄来的,那老中医祖上三代曾出过宫廷御医,这东西可是祖传的手艺,可遇不可求。”
冯饕稍微离远了一些,怕那香味再次把她给弄晕了,瞥了一眼徐饶,才说道:“这该不会是药吧。”
徐饶眨了眨眼。“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对于徐饶半哄半骗的语气冯饕自然很不以为然,只撅了撅嘴巴,伸手拿过那小瓷瓶,瓶身冰凉透骨,仿佛有一缕缕的寒气逼上眼前。
冯饕用指尖勾起些许药膏,那红色逐渐退去立即变成了透明的液体。
见她两眼顿时瞪圆了,徐饶才开口解释:“这药膏遇热即无色无味,只能放置在阴冷潮湿的地方。”
“这么神奇?” 冯饕忍不住凑近深嗅了一口,依旧是香得过分的味道,但化在指尖上的液体却散发淡淡的清香,倒不是瓷瓶的那种味道。
“这是什么做成的?”冯饕抬起头望向徐饶,两眼蓄满了浓浓的兴趣。
徐饶抹了她脸颊一把,目光随即落在她□的下面,喉咙一紧,浑身不得劲,但面上依旧兀自强撑装成没事人的模样。
“处女血”
徐饶的话刚说完,冯饕手一抖,不可思议的盯着瓷瓶中的药膏,那红的颜色一瞬间确实像极了落红,但等脑子回过神,冯饕才摇着头说:“似真似假”
徐饶接着却说:“也不是真的是破处的血,但确实是女人第一次来潮的血,那老中医祖上虽然是出过名医,实际上好几代都是的江湖上有挂上名号的【野郎中】”
刘昆的眼眯了下。“明代张时彻《摄生众妙方》中记载的“红铅接命神方”,系用身体健康的未婚少女的月经初潮提炼而成,“月潮首行者为最,次二、次三者为中,次四、五为下,然也可用”。稍后的万历年间,《万病回春》则明确要求选择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发黑面光、肌肤细腻、肥瘦高矮适度、年龄约为5048日左右的少女,因为古人相信5048日是少女首经之日。但实际上在这一天初潮的少女极少,若有则被视为珍宝,“若得年月日应期者,乃是真正至宝,为接命上品之药”。”
冯饕把那瓷瓶放了回去,反而颇为讶异的看着刘昆。
刘昆自然知道她心底所想,只说:“在部队没什么事的时候喜欢看点书。”
冯饕便立即接着话茬。“ 首长好兴趣,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书籍啊。”
“你可不知道了吧,这基层部队里尤其是野战部队有几句打油诗倒是很应景。”徐饶在一旁开腔,见她提起了眉毛,笑了笑。”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
这话一出口,冯饕的视线立即落在刘昆那依旧壮观的粗长上,徐饶乐不可支的掐了她乳尖一把,吓得冯饕喊了一声。
徐饶在指尖抹了一大块的药膏,朝刘昆一点头,刘昆便把尿似的把她抬起,那据说是混着处女初插o的药膏便塞进了她那地方。
小丫头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徐饶抱着她上了楼,两个人又是一阵酣畅淋漓的肉贴肉,刘昆则在客厅底下闭目养神,脸上从容恬淡,瞧不出什么情绪。
等徐饶缠着要够了,冯饕早就在沉睡中了,就她那小身板,一个晚上被“吃”了两次,压根就扛不住,至于徐饶给她抹的那个的所谓药倒不见什么效果,反而是对面的人厮杀得凶猛。
其实徐饶的这个药也并非是“药,不如说是补品,补的那地方自然是她那儿。”可不是徐小爷怕她那儿被捣烂而想出的破主意么,当然了,这件事就没必要让冯饕个小畜生知道的,否则她能心甘情愿的给他抹么,没把他一脚踹开就不错了。
冯饕一觉睡得充实,第二天只让徐饶送她到地铁站,许是心虚,冯饕并不急着回家,反而去了李念那一趟,李念瞧着冯饕脸有疲惫之意,浑身懒散疲乏,但双颊却透着一抹红润,过来人一瞧就知道是需求过度早造成的。心中即使暗暗腹诽,但李念也不好过问冯饕的私事。又聊了一会儿冯饕才回冯家。
好在回去的时候老爷子不在家,冯饕又补了一个懒觉,到了晚饭的时间气色也恢复不少,至少老爷子并没有起疑。
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忽然提起冯饕父母的事情,虽然冯饕对自己父母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也就光从以前的照片看得出父母对自己也是极为宠爱的。
冯饕在这些事上颇为合老爷子心意,当下就说自己后天就去给看看父母,老爷子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颔首,对孙女的乖巧懂事很是欣慰。
冯饕的父母亲曾经都是国家干部,葬的也是在八宝山的革命公墓。
冯饕出门用的是老爷子的专车,黑色奥迪,车牌上挂着红字牌,老爷子从部队调了一个警卫员给冯饕当司机,冯饕还没有取得驾照,自从车祸以后,老爷子对冯饕乘坐的交通工具都颇为严格,她曾经探过老爷子口风,冯老爷子的意思并不希望冯饕驾车。
冯饕也没反对,径自坐着老爷子的座驾抵达八宝山公墓,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只让警卫员留在车上,自己倒是轻车熟路的找到生父生母的墓碑。
冯饕不是第一次来八宝山革命公墓,之前也跟老爷子还有胜利部长来过几次,大致的方位她还没有忘记。
当看见墓碑上的照片的时候,冯饕仍不住叹息其生父冯餮的英年早逝,照片中的冯餮剑眉星目,五官青秀俊逸,也是标准的美男子一个。
而冯餮的母亲也是个英气十足的女子,照片上穿着一身戎装,干练的短发,给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
冯饕倒是规规矩矩的拜过父母,然后才离开。
这天的天气不算太好,天上下起窸窸窣窣的小雨,冯饕依旧穿着那件厚重的军大衣,把自己裹得严实,雪地靴踩在潮湿的地面上。
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
那个人在这儿遇见她倒没有显得多惊讶,只是朝她淡淡的点头,似也是结束扫墓。但他手里仍捧着一小束的百合,看样子似乎还有要看望的人。
冯饕迅速的躲在他雨伞下,莫书记到京扫墓亲人也于情于理,冯饕没问太多,尽管知道刘昆跟他之间的过节,但冯饕没表现出尴尬,反而在他面前磊落光明的有话直说。
“昨晚上,刘昆都跟我说了。”冯饕调整了下雷锋帽的帽檐,压低了点,好暖和一些。
莫墨抿着唇,看不出喜怒。“他说了什么?”
冯饕便把刘昆跟他说的话给复述了一遍,莫墨很安静的听着,只仰起头,眼神略微清冷。冯饕的心不禁一紧,莫墨的这种态度反而叫她不好拿捏。
“刘昆没有警告过你不准跟我见面么?”
“嗯,不仅一次,他让我跟你划清界限。”冯饕很坦白。
莫墨点头,继续说:“他的做法是正确的,你不应该跟我来往太多。”
冯饕咬了咬唇,不吭声,倒是把目光放在他手里的百合上,轻声问道:“还有什么人没去看么?”
莫墨点头,沉吟道:“一个故人。”冯饕一怔,却是没见过莫墨露出如此复杂的神色。
冯饕的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是刘昆的电话,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莫墨,接了电话。“嗯,我在八宝山,嗯,是去给爸爸妈妈扫墓。”
冯饕尽量以一种稀松平常的样子接了这个电话,对方沉默了一阵,开口便说道:“莫墨也在?”
冯饕吓得心漏跳了一拍,心底随即嘀咕着刘昆可不是妖孽生的,怎么能料事如神?
但冯饕还是应了一句。“嗯,正巧遇见的。”
“你站着别动,我来接你。”刘昆挂掉了电话,一直到电话的忙音响了好几次,冯饕才怔怔的回手机,心底纳闷刘昆不是不愿意见到莫墨么?
转身看相莫墨,莫墨眼底依旧冷冷淡淡的,只笑着看她被淋湿的雷锋帽,说:“走吧,去前边的人民公墓。”
“我也去?”冯饕睨着他,站着没动。
“你不是想一块儿去么?”莫墨一下子就揭穿她的想法,她确实是想知道莫墨口中的那位“故人”是谁。
“嗯,那等等,我先上个厕所。”冯饕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卫生间,莫墨点头跟她一块儿朝前面的阶梯走去,恰好从左侧的公墓走出好几个军装素裹的人,冯饕满心焦急上厕所,只顾低着头看鞋子有没有沾到泥,余光只瞧见了领头的几个男女,都是中年人。冯饕也没在意。
但人群中的其中一个人却始终蹙着眉看她跟莫墨走在一起。且立即掏出手机。“喂,姚尧么,我现在在八宝山看见冯家那丫头了,她跟冷霜染的男人在一起。”
一通电话完毕,走在最后头的陈弋笑着跟前边的长辈说了些什么,反而不走了,望着那对渐行走远的男女,目光隐隐折射出些许讥讽。
到了卫生间门口,冯饕嫌大衣碍事,便转身脱了大衣给莫墨拿着,小跑朝前边跑去。
她进去后不久,大衣内的手机又忽然一阵声响,莫墨从她那军大衣内拿出手机,只看了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便徐徐按下接听放在耳边。
“我现在快到了,你在哪个位置?”
对于对方的沉默,坐在副驾驶的刘昆很明显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背脊之处蓦地一震,唇角的线条瞬间下划到最僵硬的位置。
“莫墨!”刘昆狠狠眯紧了眼,凌厉的语气似如尖刀,一刀一刀的刮在心口上。
正开车的徐饶也不由得一瞬间皱紧了眉,脚下油门一踩,车速比起方才又快了一些,几乎是争分夺秒的赶往八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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