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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老依依
“厨房里的七丸子一直给您备着呢,妾去给您取。”说完她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皇帝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身影,心中反倒有些得逞的高兴。好歹说起柳夕月,她没再有那么大的反应了,这是好事吧。
琼如命人去取了七丸子,却见张宝全一手捂着肚子往殿门外走。
“张公公这是怎么了?”皇后问。
张宝全颤巍巍的向琼如行礼道,“陛下命奴才去取几本奏折,奴才这……闹肚子,其他人奴才又不敢托付……”
“皇上要哪些奏折?本宫去取吧。”她让画竹把七丸子送进去,自己正好可以躲过他相当有“毅力”的纠缠。
“皇上要的奏折在正殿案桌上,是今晨大理寺和户部递上来的,关于柳尚的折子。”张宝全如蒙大赦,立刻道谢。
琼如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到了甘泉宫,禁卫们一看是皇后,行了礼便让她进去了。
琼如取了皇帝要的奏折,正欲离去,却见王德子从耳房出了来。
王德子见了她,立刻行礼。
“你怎么在耳房里?”琼如问道。
“陛下命奴才打扫耳房。”王德子陪着笑。
琼如皱眉,王德子是除了张宝全外与皇帝最亲近的內侍,有什么东西重要到需要王德子打扫?
“那耳房皇上本来都不让奴才们进去,最近他多在娘娘您那儿办公,才让奴才隔日清扫一次。里面东西对皇上来说最是贵重,其他人是不准进的。”王德子又道。
王德子一番话故意要引起琼如的好奇心,琼如岂会不知?“陛下可有说本宫能不能看?”
“娘娘您与陛下本是一体,自然能看。”王德子回。
“哦?是皇上让你说这些,好引起本宫好奇么?”琼如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她隐约知道里面的东西与她有关,只是,他演这么一出,是想感动她么?
她有些厌烦再猜测他的心思,她想不出来他还有什么能感动到她的。她举步入了耳房,她倒想看看他自以为会令她动容的都是什么。
这一间耳房被打扫得很干净,房内有桌椅和软榻以及两排柜子,当然,令琼如震惊的不是摆设,而是悬于壁上的画。
满墙有近二十幅画,一看就知道出自不同人之手,有十三幅笔锋老辣,构图巧妙,从左至右排列着,是他们相识相知成婚生子的故事。那是她托瑾如画的,她的殿内有十三幅,她从未示人,而他这里有几乎一模一样的十三幅。
再往后的画都是她的单人画,与前面十三幅相比,差了几分意境,但可贵之处,将她的神情画得惟妙惟肖。她垂首安静看书的样子,她于空中翩翩起舞的样子,她微笑的样子,她落泪的样子。
尤其最后一张,她流着泪注视前方,眼中绝望的神色,透过纸笔,深深印入脑中,她能感受到作画之人在画这副画时的心疼和震撼。画作之上,有他的题词“君道有情却无情,还盼君恩复归时”。
柜子里,摞起了几沓纸,每一张上都只有一句话,山间明月皑如雪。只在最后几张上,满纸都写着她的名字。
他的字歪歪斜斜,不成章法,她想起她不理他的那段日子,听说他总是拿着酒壶……
柜子里还有许多小玩意,是她最初给他做的冬帽,她为他缝的衣裳,送他的砚台,他们每一个孩子抓周时手上握过的物件,还有她写的六十多页他的喜好。
她写的那本关于他们俩的故事书,就在案桌上,看得出来他保管的很好。因为边上有一本,是他誊抄的,他誊抄的那本上却有许多他的注解,那一本的末尾,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页的“对不起”,看得出来,不是同一天写的。
“陛下断不愿让您看到这屋里的东西,他说沈夫人那里搜罗来的书画只会让您不快。可是奴才觉得,若娘娘您始终不知陛下对您的心思,那对陛下来说太不公平。”王德子道,“娘娘,您看到的这几副陛下的画,是陛下觉得满意的,这半年多来陛下画了许多您的画,他大多不满意,却也舍不得扔,全让奴才在这个卷缸里,您可要看看?”
王德子捧了个卷缸过来,里面约有二十来张画纸。
她摇了摇头,“他真傻……”她已经死了心,他却突然将他们的过往如此珍之重之,那当初她将他放在心上时,他又为何非要伤害她?
她摸了摸脸颊,擦掉了脸上的泪,抱紧奏折,转身离开了甘泉宫。





宫门(h) 第六十二章 自请离去
立政殿外,柳夕月又跪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在她快撑不住前被请进了正殿。
入了殿,她跪下叩请皇帝放了她父母。
“且不说他贪污一事,光是结党营私便已是死罪。”皇帝道。
“父亲不会这么做的,求皇上彻查。”柳夕月又叩首。
皇帝将大理寺和刑部户部递来的折子扔在了她跟前,“铁证如山,你如何替他辩护。”
“皇上,求您看在父亲辅佐您多年的份上,放过他一次。求您看在您我的情分上,饶了他一次。”她不再辩解。
皇帝看着柳夕月,道,“朕可以了柳家死罪,但你,不能再留在宫中。”
柳夕月震惊抬头,他竟这么厌烦她?难道……他大张旗鼓的查处柳家只为了能有个借口逼她离开?
“您治柳家的罪,是因为夕月吗?”她问。
他嘴角冷冷的勾起,“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夕月,朕的江山非同儿戏,朕不会因为你而治柳家的罪,朕愿意了柳家的死罪,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柳家获罪,你若不主动求去,朕只好降你为宝林,迁去与朱宝林同住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曾有盛宠,若是被贬,境遇可比朱宝林还不如。”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心?
“你并无大错,朕也并未绝情到贬你入冷宫。杭州的掩翠庵是皇家寺院,你在内静修,不会有人打扰。”皇帝又道。
“您为何定要逼我离开?”柳夕月不明白,她只是想留在有他的地方,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他看着她,不知该感叹她的天真还是该嘲笑自己当初的眼光,柳夕月这样没眼色的性子,他到底是怎么看上的?“朕难道还要留着你让你继续膈应皇后?”
“为什么……”柳夕月无法自己的流泪,“皇后爱您,夕月也一样深深爱着您。您说过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的,这些话才说了多久?为什么这么快您就变心了?难道您忘了紫栏殿里您给夕月的承诺吗?您说想照顾我,一直照顾我的。”她抽噎着,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他那么喜欢自己,明明要求他在皇后和她之间做选择的不是自己,为什么受惩罚的却是自己?
她的眼泪让他有些难过,这毕竟曾是自己喜欢过的女子……可是对她心软就是对琼如心狠,他如何还能再做出让琼如伤心的事?琼如的心已经被他的放肆弄得满是伤痕,他枉称她的丈夫,伤了她一次又一次,若到了今日他还不能护住琼如,他……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原谅自己?
“让你去掩翠庵安度余生已是朕对你的照顾,你真以为在这后宫中你还能做什么吗?你是罪臣之女,朕怎么可能宠爱你?”皇帝道。
“皇后娘娘也是罪臣之女!”柳夕月道。
“放肆!”他怒喝,“你敢侮辱皇后?自己掌嘴!”
柳夕月委屈地看着他,无法相信他竟然要她自己掌嘴。
她打了自己六个嘴巴子,直把自己脸颊打红了,他才喊停。
“皇后出自靖国公府,三代忠良,她父亲助朕登基,因与朕的舅父政见不和而遭构陷,左相倒台,朕念她父亲年迈,没有招募他入仕。你敢说皇后是罪臣之女!”皇帝怒言。
“若……若是皇后娘娘的父亲出了像我父亲这样的事,您也会这样对她吗?”柳夕月问。
他的眼神越发的冷,“夕月,你不该拿你与她比的。皇后不会让她家人做出如此忤逆之事。”他靠近她了一些,道,“即便她家里真出了这样的事,朕也不会定他们的罪,最多也就是被人构陷了官职,过不了几年,她的兄弟子侄便会被复用。朕的兵权都能分她,还有什么朕不能给她?你在宫中一日,便会提醒她一次朕曾做的错事,你说朕怎么留你?”
她与他之间……是错?
“您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柳夕月无法相信眼前的男人和去年与她情浓的是同一个人。
“你非要问,难道还要朕哄你?”他退回到上座,“如果朕说,你的出现对朕而言,只是让朕更明白自己心之所向,这对你未残忍了些。所以朕劝你还是不要再问了。”
柳夕月哭着摇头,“为什么?启哥哥明明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对我?就算当初我们相遇并非偶然,可那时的感情是真的,为什么启哥哥不要夕月了?为什么?”
“夕月,朕为你心动过,心动的感觉是真的,朕对你的付出也是真的,可感情?你可知什么是感情?你可曾为朕付出过什么?你可曾真的为朕心动过?你不必回答朕。朕帮你回答。你也许心动,但心动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朕是皇帝,朕对你的好让你觉得你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女子,你喜欢这样的感觉。谁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呢?”他看着她,脸色十分平静,“朕富有天下,不需要任何人给予便已是这世上最特别的人,可朕也一样喜欢这样的感觉,即使朕不是帝王没有权势,甚至朕什么都不是,朕还是这世上最特别的人。这样的感觉你给不了,这世上只有一个女子能让朕有这样的感觉。朕以为爱你,可爱情和心动不是一回事,朕的第一次心动,可比遇到你这次美好多了。朕待到她不爱朕了才明白,原来爱情是需要珍惜的,并不是她爱着朕,便不再需要朕的呵护,朕以为不论做什么她都会陪着朕,可当她死心的时候朕才明白,于朕而言,她是爱情,是亲情,是朕可以睥睨天下的原因。只有她陪着,朕所做的一切才有意思,她不爱朕了,莫说是你,要这天下又有什么意思?感情是要积累的,爱情亦如此,心动是开始,但不是爱情的终点。”
他想到他爱情的“终点”,心中泛着柔情,脸色也没先前那么难看了,“朕对她的感情,是我们这十多年生活中,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夕月,那才是感情,对你的,只是感觉而已,在朕心里,你泛起过涟漪,可她却是朕得以生存的海洋,没了你,只不过少了一阵波浪罢了,可没了他,朕是活不下去的。”
她听着他一番告白,心中既苦涩又无法不嫉妒被他爱着的那个女子。
他看着她,知她已经明白在他心中的位置,便道,“好了,朕已经十分耐心的回答了你,希望你也别再抱着不必要的幻想,早些离去吧。”
“皇上,我只问最后一句,若您先遇到的是我,而不是皇后,您……会不会爱上我?”柳夕月问道。
“夕月,朕的耐心有限。你若不愿自请离去,朕明日便治柳家的罪,你也准备着从紫栏殿搬出吧。”皇帝已不愿与她再口舌。
柳夕月抽泣了半晌,向他行了大礼,“妾谢过陛下,妾自求离宫前往掩翠庵,从此青灯古佛,心无挂念。”
他点头,“下去吧。”
柳夕月再叩首离去,在门口见到琼如,只向她行了礼,哭着走了。




宫门(h) 第六十三章 任性一
琼如入殿,向他福了身,将他要的奏折放到案桌上。皇帝看她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皱眉问道,“是谁惹你不快了?”
琼如摇头,“陛下恕罪,妾刚才在殿外不小心听到了您与柳昭仪说的话。”
“朕对她说的没有你不能听的。”若是她听了能对他死灰复燃……唉……也只能想想罢了。
她抬眼看他,“柳昭仪的问题,妾也想问,若您当初遇到的是柳夕月而非李琼如,您是否会如现在待妾般,将她视若性命,更甚者,您爱上了她,是否还会对其他女子心动?”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先愣了一下,接着喜上眉梢,“你这么问,是因为心中还有朕?”
她不愿意回答,有没有她不知道,她不敢想。
“您不想回答,就当妾没问过。”她低头假装整理他的奏折。
他叹气,安慰自己道,好歹她也知道自己爱她若命,也承认自己对她好,她并非完全没往心里去。
“你问,朕当然要答。”他拉着她一起坐在下座,“琼儿,年少时的朕只会对你这样善解人意又知进退的女子动心,若世上有另一个你,也许朕会爱上,其他人,都不会。”
她没说什么,当年的六皇子的确不太会喜欢上柳夕月这样的性子。可人是会变的,他成了帝王,爱上了柳夕月……她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若是现在,不,一年前……我是说,若柳夕月也愿意花心思去理解您,懂您,您会不会爱上她?”
问完她又有些后悔,她何必要问,且不论这个问题本就是个假设,谁能保证今日他的想法会和最终他的做法一致?哪怕他的答案让她动容,又能如何呢?如今她内心的平静何尝不是因为自己将曾经的伤疤藏在层层厚土之下?若有一天她再度为他心动了,那么,他爱过柳夕月,他曾要求她守护另一个女子事实,她全部的爱意换来的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付出的事实,便会如尖刀破土而出,直插在她心窝上,她不知道那时到底伤痛多些还是快乐多些,与其如此,倒不如保持现状。
感觉到她的退缩,他握住她的手,“莫说若她先出现,朕不会对她动心,即便朕对她心动了才遇到你,即便她如你般懂朕,愿意为朕花心思,到最后,朕会爱上的依然只会是你。有些事看似偶然,其实已经注定。她懂朕又能如何?她可有这个胆子陪朕闯江南?可有这个能力管好这个家?可有这个度量放任长孙嫖与她争宠?她不是你,她只会对朕撒娇,可许多时候,朕需要的是妻子,是能让朕觉得平静和满足的人,她懂了也做不到。哪怕这世上还有一个与你一样善解人意又与朕相合的人,却到底,她不是你,没有我们曾有过的年少悸动,相知相携,又如何能让朕这般爱着呢?所以,琼儿不必再怀疑朕的真心,这后殿的兵权可全在你手上,若真有一日朕又让你伤心了,你便将朕抓了,要杀要剐还是日日折磨朕,都随你挑的。”
她看着他,他脸上有讨好的笑。她抽回右手捂住了胸口。
她知道,当她再次对他放下防备时,过往的伤还是刺疼了她。可是,疼痛之中也生出了些微的希望,哪怕最后的结局还是被伤害,至少她不再需要苦苦维持那虚假的内心平静,至少她的心又鲜活了起来。
只是,她不会让他知道,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让他知道她又对他敞开了心扉。便让他多尝几日不得所爱的滋味吧。
“陛下折煞妾了,妾可不敢犯上。妾若这么做了,不是将齐儿置于两难的境地?”琼如敛眸,轻声道。
所以,她不会这么做,最后是因为孩子,和他没半点关系?“你可真会伤朕的心。”他神色不愉,是真的被伤到了。他将兵权给了她,最后落得个为了孩子……
“妾错了,妾只是替您管这个后宫的人而已,皇上三宫六院古来有之,为了其他女子诘问妾更是理所当然,妾怎敢心生不忿,什么兵权也只是在妾这里放放,您要,自然随时可以回去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道。
“琼儿别生气嘛,是朕的错,别难过了好不好?”他赶紧拉起她,抱着她亲了又亲,也不敢再替自己做辩解。心中却隐隐的有些高兴,她在为自己过去所做的混账事难过,说明……她心里还有他,他抱紧她,“你管着朕好不好?为了孩子不也是为了朕嘛。”
她没有回抱他,只是微微勾起唇道,“有时候,妾挺羡慕柳昭仪的,可以肆无忌惮的向您撒娇任性,而妾却只能做个得体的皇后。”她道。
“朕巴不得你对朕任性撒娇,琼儿,你可知你有多久没对朕撒娇了?朕只想宠着你一辈子,让你撒娇一辈子。”他有些受宠若惊。
“哦?”她退开了些,看着他的眼睛问,“那您可否说说,柳昭仪最让您做过最过分的事是什么?”
听了这话,皇帝僵了一下,脸色蓦然白了几分。此刻若如实回答,会不会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度推向深渊?
“若朕说实话,琼儿可会原谅朕?”他问。
“妾不能保证。”看他那脸色,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实在不该问的,问了也只是让彼此不痛快而已。
“不若,琼儿让朕做件你觉得任性但又让你高兴的事,就当朕向你赔罪,让朕将功补过,可好?”他小心翼翼的问。
她蹙眉看他,直看得他巴不得抱住她双腿求她原谅自己时,才点头道,“那……陛下……”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瞪大双眼看着她,末了,还是点了点头。

结局之前 会有肉
大家新年快乐,玩得开心




宫门(h) 第六十四章 任性二(h)
午膳之后,皇帝难得有些闲暇时间,琼如拉着他入了内殿,将她出游时女扮男装和怀着弘儿时的衣服都拿了出来。自己挑了一套华贵的,又请皇帝挑一套。
“你确定要这样吗?”他问。
她点头,挑眉看着他。他无奈的挑了一套宽大的,随即道,“琼儿替朕穿。”
“是。”她乖顺的将他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换上了那套宽大的纱质襦裙。又将他发冠解了下来,一头青丝落了下来,他本就生得一双狭长凤眼,年少时是京城难得的美男子,如今配上这柔美的襦裙,还真有几分女子的模样。
琼如看着他女装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现在轮到朕替你换了。”说着开始解她衣服。
“等……等等,妾自己来就可以了。”她立刻婉言谢绝。
“这怎么可以?琼儿替朕换了衣服,朕自然要礼尚往来的。”他道。
穿着襦裙的男子……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直到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才停下,道,“那……您可别忘了答应了妾的。”
他点头,脱下她的宽袖外衫,拉开了她的襦裙。
他眼中的火光让她后退了两步,“陛下,不如妾自己穿。”她抓起男装遮住赤裸的胸前,却被他扯开,将她按在床柱子上抱起她便亲了上去。
“别……”她看着胸前贪婪舔吻着一侧胸乳的他,明明身着纱裙却还是遮不住他霸道的性子,仿佛下一刻自己便会被他拆吃入腹。一想到此,身下便已泛起了热潮。
他张大嘴含住那颗硕乳,接着用力一吸。‘
“啊……”她受不住的喘息,“六郎……”
也只有在动情时她才会这么唤他,偏偏只要她这么一叫,便是天上的月亮他都愿意给她摘下。他轻吮其上的霉果,真甜……
大手捏住了另一只美乳,温柔揉捏了几下,忽后用力抓紧。
“呃……“她挺胸仰起美丽的脖颈,身子跟着他吸吮揉捏的动作轻颤了几下。
“您答应的……”她该推了推他,她还没“任性”完呢。
他也喘着粗气,将她的腿环在腰上,隔着衣服用已然挺立的龙根研磨她的被迫打开的部位。
“朕为了让琼儿满意,牺牲了这么多,待会儿琼儿可要报答朕。”他道。
“……好”若不答应,只怕他现在就会把自己吃了。
他深吸口气,放下她为她穿好男装,这才牵着她跪坐在矮桌前,自己则来到琴旁,为她抚了一首高山流水。
她边听边喝着茶,这一首曲他常弹,年少时弹来十分温润,后来便多了几分凌厉之气,真正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如今听来,却又多了一些柔情,正有攀上高山之巅,潜入深海之底后才发现高山流水之间,平谷亦妖娆的闲情。
她约是高山大海之后,他才有闲情欣赏的平谷……
她甩了甩头,怎的又自怨自艾起来?如此下去,伤心的只有自己,不快的却是两个人。
一曲弹罢,他抬头本欲讨赏,却见她眼眶微湿,看着琴弦不做声。
“朕弹的不好?”怎的伤心了?
她摇头,扯出一个笑,“高山之下,流水之前,柳暗花明,一人一酒,此等境界,也只有陛下敢有。”
“山高亦攀过,水深亦踩过,此刻青山绿水,却不是一人,琼儿,陪朕爬山是你,伴朕涉水是你,与朕对酌的自然也只有你。”他拿起茶杯与她轻碰,一饮而尽,见她也喝了杯中茶,才细着声道,“奴家方才一曲,可有让官人畅怀?”
她“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
他拧眉看她,她连忙道,“畅怀畅怀。”嘴咧了开来。
“既如此,奴家可要讨赏了”说着向她爬去。
“赏……五百两银。”她边退边道。
“奴家穿成这样为你奏曲,只值五百两?”他抓住她的腿往自己这里拉,身体正好卡在她双腿之间。
“五……五千两……唔……”讨价还价的嘴被他封住。
他吻的很细,舌轻轻勾勒她美好的唇形,直到她轻喘着微张红唇,他才将舌探了进去,缠着她的小舌耐心的温柔舔吸。
她被他吻得动情,闭着眼,舌卷住他如小蛇般灵活在他舌面划过。
他一声低吼,大舌用力压住她的舌头划动了几下,接着含住她的唇大力吸吮她口内蜜津。
“唔唔……”她推着他的肩,感觉快要被吸干了,他却反而变本加厉,手直接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当他的手直接罩住她一侧胸乳时,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手握着他的肩,轻颤着身体任由他亵弄。
待他终于吻得满足了,放开她的唇,一把将她碍事的上衣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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