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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重口,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朵青莲花
“你要证明给我看你是真的忠心。”
“守卫好这个国家,才能守卫好她的一生。”
李寒未说,以后一定会她好,他不能给她幸福,他希望别人能给她。
浩浩荡荡的人马逐渐消失在目光中,喜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如今除了吟秋,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我去看看吟秋。”她有些虚弱,嘴唇微微泛着苍白。
“嗯。”李寒未也想她能好起来,便让临江将她送过去。
停在这个每天都很热闹的青楼,喜乐的眼泪已经先流下来,她缓缓走进去,径直上了四楼,直接就推开了门,吟秋正在午睡,霍颜撑着头看着怀里的人。
“喜乐姑娘。”他挑眉,轻手轻脚的起来,走到了她跟前,眼中是妩媚的笑:“怎么了?”
“我真的要嫁给李寒未了。”她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喜悦,甚至带着些绝望。
霍颜的眸子沉沉如水,“姑娘甘心?”
“我能如何......”她捂着脸,试图掩饰自己的哭声跟眼泪。
“霍零怎么样了?”哭了好一会,她把手放下,眼中依然没有什么希望。
“她很好。”
喜乐放下心,转身要走,霍颜关上门,追上了她,抓住她的胳膊,伏到她耳边:“余馥巷,第六户人家。”
说完他快速的放开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着她深深一笑,便转身开门进屋。
喜乐不明所以,给了她一个地址是什么意思?让她去看吗?还是可以给她帮忙?她不解的下楼,临江在门口将她迎上马车,回了将军府。
重新躺回床上,看着照顾霍零而累的瘦下来的吟秋,霍颜有些心疼,可最让他难受的,还是她脸颊上浅浅的疤,那道细长的疤其实几乎看不到,吟秋也说她不在意,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霍颜知道,没有几个女人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脸,何况吟秋还在脸上薄涂了一层粉,这不就是在意那道疤吗?
而疤,是李寒未给的。
吟秋的身体不能生孩子,也是李寒未导致的。
她经常噩梦,梦里让她恐惧的人,也是李寒未。
这一切李寒未都不知道,或许知道了也不在意,可霍颜没办法不放在心里。
哪怕他跟李寒未从小一起长大,他也没办法一点都不介意,所以小气的他,帮助那么多人,暗地里给李寒未使绊子。
只可惜,霍颜低估了李寒未的实力,太子死了,尹清允死了,宋懿被关起来......
看着怀中吟秋安睡的容颜,霍颜扬起微笑,幸好每次他出手都把痕迹清理的很干净,在最后也没有暴露出来,就算要扳倒李寒未,也要留着这条命,不然还怎么跟吟秋在一起。
那些让自己丢掉命的人,蠢,太蠢了。
回到将军府,喜乐还是没想明白霍颜的用意,她叫来如珠如宝:“你们知道余馥巷在哪儿吗?”
“知道啊,”如珠如宝看到喜乐吃东西,便开心的没有多想:“就在将军府旁边,那里没什么人住,挺荒的。”
“具体是哪里?”喜乐尽量装作只是随口问话。
如宝伸手指着一个方向:“就是那边,一墙之隔。”
那里......这么近,会有什么?喜乐越来越疑惑,准备明天过去看看。
距离大婚还有两天。
李寒未一走,喜乐也起来了,穿戴好吃了点东西便说要出去,带上如珠如宝就去了那个巷子,这个巷子确实很荒,又深又长,她不知道第六户在哪儿,还是要问如珠如宝。
两个丫鬟看了一会,说是在后面,带着喜乐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这个院子比周围的几家要大一些,里面同样安静的仿佛没有人,也说不定是真的没有人。
喜乐让如珠如宝守在两边,自己走到门口,伸手要推门。
她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哪里不对,就是身上不舒服,手便停在门上没动。
坐在院中择着菜的人停下了动作,朝着门口望来,他感觉到了,是她......
深吸口气,喜乐推开门,院子里很干净,也很质朴,中间的桌子边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素净的衣衫,嘴角含笑,看着她。
即便是这样平凡的地方,也难掩他的华贵。
喜乐抖着手,刚踏出一步,便跌在了地上。
而前方的男人,张开了双手,“喜乐。”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以及哀伤。
喜乐好不容易才起来,一步步走过去,这个男人的眼睛很奇怪,没有什么光泽,也没有动,她蹲下来,伸手抚摸他的眉眼,他还是笑着的:“瞎了。”





喜乐(重口,np) 第四十章 正文完
心口一滞,有些难受,她抖着嘴唇,半天才问出来:“怎么会......”
他的手是温凉的,摸索着似乎想给她擦眼泪,喜乐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眼泪正好掉在他的掌心,他的笑终于垮下去,眼中也滑下泪来。
“是李寒未。”他的声音中压抑着一种让人跟着心哀的悲伤。
喜乐胸口的疼痛又加重了,她用手捂住胸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日,我以为你已经逃跑了,就带着语冬话春躲起来,我们躲了很久,后来话春出去打听消息,带着伤回来,说你被李寒未带走了,而话春伤重不治身亡。”
“我在昱朝附近找到了不少当时躲起来的侍卫以及官员,并将他们重新整合,打算养蓄锐夺回昱朝,可我害怕你会出事,不听他们的劝阻偷偷到了大显,我在这里......听说了李寒未对你做的事。”
周钰的双手仔细的抚摸着喜乐的脸,一点一点描绘出她留在他心里的模样:“你是我最疼爱的喜乐,怎么可以经受这些。”
喜乐甩甩头,此时头也有些痛,再加上胸口的难受,已经让她有些意识不清了。
“我想要救出你,可没办法,我在大显没有人,李寒未的权力又那么大,而且他一直让人在暗中找我。一开始我就只能在大显躲着,偶尔去将军府门口看看。”
“终于有一天,我在将军府进出的人里,看到诵夏......我让语冬去找诵夏,让她把你带出来,那时候语冬不相信诵夏,诵夏之后把我送你的流苏发簪拿给我看,还记得十三岁那年吗?我们看完烟花回去,我送你的流苏发簪,你一直戴着,谁都不给。”
“我想,你既然把发簪给了诵夏,一定是非常相信她,我也就相信了她,可那天我摸着她留下来的发簪,上面忽然弹出机关,我的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了,接着李寒未进来了。诵夏没有把你带过来,而是带的李寒未,李寒未将你的艳名传扬出去,就是要用你把我引出来,他让我散掉招集来的人,不然就会杀了你,他还让我以后住在这个院子里,听你在里面的生活。”
“我想啊,就算是一墙之隔,能跟你一起,就可以了......”
喜乐头疼欲裂,原来李寒未当初让她跟那么多人睡,不只是单纯的拉拢人,交换情报......原来那次感觉到他来,他是真的来到了大显,原来那天她难受的要死,眼睛看不清东西,竟是他在被害,原来......那天李寒未把簪子还回来,是因为簪子已经没用了......
“啊——!”喜乐痛的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周钰摸索着蹲下来,“喜乐,怎么了?你怎么了?”
她睁开眼,眼中是他曾无比熟悉的爱慕,而他已经看不到,她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大哥。”这一声中饱含了太多的感情,思念的眷恋的委屈的绝望的......
周钰一愣,随后微笑起来,也抱住了她,让她在自己怀中哭泣,他的眼睛虽然没有了神采,声音里却能辨清他的情绪,他是欣喜又悲伤的:“现在这个才是我的喜乐。”
就算是同一张脸,他也能分辨出是不是同一个人,不是靠别的,而是心里的感觉,就像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也能感觉到她的。
她哭的很大声,哭了很久,他就以这样蹲着的姿势抱着她,手拍抚着她的背,像以前一样哄着她。
语冬端着饭菜过来,张大了嘴边哭边后退,饭菜全翻在了地上,她哭的难以自抑:“公主,对不起,语冬没有照顾好大皇子,对不起......”
“大哥......”喜乐哭着抬起头,手指轻抚他的脸,双眼一点点将他的面容刻进了心里,唇轻轻覆上去。
就像那一夜烟花之后,他趁她睡着,轻轻隔着面纱吻她,两人的爱恋,由此让对方都知道,也由此,一发不可拾。
本来就是不能在一起的关系,如今他被这么对待,更是与她隔了万丈天堑,而他的痛苦,比她自己的痛,更让她不能承受。
“我......心已死......”她似喃喃自语一般说着,手滑下去,突然晕倒在他怀中。
周钰抱着她,“不要做傻事......”
过了会喜乐才醒来,语冬已经重新去盛了饭菜,抽噎着放在桌子上。
他勉强夹了点菜放在碗里,把碗放进她手中:“你也受了不少苦,这些都是带点甜味的,吃吃看。”
刚刚发生的事情喜乐有些模糊,只记得头疼,疼完就没有意识了,可她又能听到自己在说话,在哭,有点不可思议。此时她听到周钰的话,愣了下,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别的意思,便放下碗:“我其实不是你妹妹,只是在她的身体里,这些情绪可能都是她导致的。”
“我知道。”周钰笑着道,语气有些伤感,“她刚刚回来了一会。”
原来他方才说的“你也受了不少苦”,不是在说真喜乐,而是在说她,喜乐鼻子有些酸,委屈涌上来,却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委屈......可她确实也委屈,她是平白无故就到了这里,穿越到了真喜乐的身体上,遭受了这么多折磨。
“吃吧,甜的吃了心情好。”周钰把碗推了推。
她看着碗里的饭菜,不想吃,想饿死,尹清允死了,慕容武走了,周钰瞎了......喜乐觉得心里这股颓丧的情绪不是自己的,可又觉得是自己的,只是太过于强烈,强烈到有些不寻常。她端起碗试着吃了一些,心里为什么更难受了......
吃完又说了会话,喜乐浑身无力的回将军府,她躺在床上,虚弱,难受,她抱着被子哭,哭了会起来去找盒子,把脖子上的扳指取下来,放在了盒子中,不止是扳指,还有那一串珠子,平安结,那封信。
她忍不住把信打开,尹清允写的真少,还不够十个字。
喜乐:
吾爱,
活着。

对不起,她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把东西都放在盒子里,她起身去找如诗:“等到以后我死了,把这个盒子放在我的墓中。”
如诗听到的是以后,笑着摇头:“说什么傻话。”便接下了盒子,放在抽屉里。
喜乐回自己的院子,头昏昏沉沉的,没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天蒙蒙亮,李寒未正在穿衣服,要去上朝。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
喜乐用手枕着脸:“今天早点回来。”
李寒未回头,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便噙着笑,走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嗯,中午回来我陪你吃午饭。”
她眨眨眼,目送他离开。
在床上又躺了会,喜乐起来,看起来心情不错,让如珠如宝给她找新衣服穿,还要穿红色,两个丫鬟只以为她迫不及待想体验一下穿嫁衣做新娘的感觉,便挑了一套最艳最贵气的,还为她盘了发髻,喜乐亲手将那支流苏发簪戴在头上,这发簪是好看的,簪上是碧绿的荷叶托着盛开的荷花,花中莲子是不同颜色的珍珠,水滴形流苏则晶莹剔透。
周钰肯定准备了很久,也了不少心思。
她敛下眉眼,掩住悲伤,如珠如宝为她的唇点上颜色,脸上薄涂了些胭脂,已是明艳动人。
对着镜中的人凄凉一笑,喜乐起身往外走,一个人在将军府门口站了许久,她还是没出去,而是去找临江。
“让霍颜好好照顾吟秋。”她看着眼前曾为吟秋那么难过的人,只说了这一句她就走开了。
临江远远的应了一声,奇怪她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他还喜欢吟秋吗......
喜乐在府中走着,抬头看看太阳,快中午了,他也该要回来了,她轻车熟路的进了他的书房,在里面四处翻找,里里外外找遍了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的......一定有什么地方忽略了。她环顾四周,把目光放在了多宝格上,李寒未的多宝格不大,东西不多,她一个一个翻找,最终在一个堆着玉石金子的金袋子里找到了被埋着的东西。
就是这个药粉,不知道是用来害死尹清允的,还是弄瞎周钰的。之前她让宋懿帮忙查,是找到了下毒的人,但是下毒的人嘴很硬,就是不承认,最后临死前才说,李寒未在书房给的药。
喜乐把药粉起来,转身回自己的院子,掏出药粉洒在杯子里,倒上水,把杯子放在镜子旁。
李寒未回来了,先去换衣服,才过来找她,她穿着娇艳的红裙坐在门槛上,裙子完全展开,上面绣的是金色孔雀,她捧着脸歪着头看着他,那模样就像是待嫁的新娘等着夫婿来娶她一般。
他过去坐在她身旁,喜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想动,抱我进去。”
李寒未转头看她,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他便笑着横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床上。
这身红仿佛让他看到她穿嫁衣的样子,他实在舍不得给她脱下来,喜乐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俯身压过去,轻吻她染红的唇,手解开她的腰带,褪下她的红裙。
她配合的分开了双腿,主动勾缠上他的腰。
李寒未在她的红唇中,在她的喘息中,难抑情欲,撕扯掉她上身的衣服,扔到了床下,抓住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的下身,腰上用力,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对她的身体已经无比熟悉,可还是沉迷于她湿热的花穴,以及花穴中绞紧肉棒的媚肉,他在她的叫喊中疯狂的冲撞着,一下又一下深入。
喜乐抓伤了身上的人,指甲陷进他的肉里,在他连续不停的猛插中,小腹一酸,泄了出来。
泄身时花穴的蠕动刺激了李寒未,他抱住她的身子,吻着她的唇,抽插的更为有力,两人的下身是咕叽咕叽的水声,以及他撞在她身上的声音。
喜乐泄身了两次,已经没什么力气,李寒未还是不满足,亲着她哄着:“乖,起来,再一会就好。”
他把她拉起来,自己躺下去,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喜乐摆动臀部上下套弄了一会,趴在他的身上:“我没力气了。”
李寒未抱住她,挺动自己的臀部,就这样别扭的姿势依然将她插的花穴中淫液不断,甚至趴在他胸口呜咽着又泄了一次。
这次他也射了出来,肉棒没有急着拔出来,而是这么泡在里面,她的穴里此刻不仅有淫水,还有他的液体,滑腻不堪却又温暖。
喜乐歇了会翻身下来,躺在里面喘着气,脸颊的潮红还未退下,看着诱人不已,李寒未凑过去亲她,大掌在她腰间摩挲:“洗好了再吃饭?”
“嗯。”她懒懒的应了声。
李寒未叫人烧水,抱着她进去洗,洗着洗着手就在她的双腿间不走了,喜乐拍他:“我又饿又累。”
“好吧。”看她完全无力的样子,李寒未把两人洗洗好,把她抱到了床上,吩咐人去做饭。
床已经拾干净,躺在这么清爽的地方让她头脑清醒了些,她找到了掉在枕头边的簪子。
李寒未就是用这根发簪骗了周钰。
他隐约发现她的表情不太对,此时两人赤裸相对,刚刚又经过那样一场让人心满意足的欢爱,明日又是他们的大婚。他执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喜乐还是看着簪子,良久之后,她忽然变了脸色,冷冷的笑,抽回手:“除非你死。”下一刻,她另一只手已经把发簪朝他刺去,而他没有躲。
那根发簪只刺入了胸口的一点皮肉,血顺着他的身体流到了床上,她的眼中明明是恨意,仿佛要将他抽筋剥皮,可她的面上却是哀伤,“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允哥哥不会活过来,大哥的眼睛不会好,昱朝不会再现,我也回不去当初。”
她的眼泪顺着眼尾滑下,就像他胸口的血一样,也流到了床上。喜乐抽回了发簪,坐起身,李寒未不明所以,抓住她拿着簪子的手,主动朝自己的胸口刺:“喜乐,假如真的要伤了我才能消除你对我的恨,我愿意。”
她用力抽回手,哭出了声,喃喃自语一般:“这世间我已无牵挂。”说罢起身从床上下来,端起镜子边的茶杯,背对着他。
李寒未瞬间察觉不对,可是已经晚了,当他过去的时候,她正好倒在他的怀里,茶杯落在地上,是毒,而她的心口,是簪子。
她怕说不出话来,用簪子沾了水刺入自己的心口,那美丽的荷花就开在她的心口,荷花下却是染上毒以后黑色的血,她伸手抚摸他的脸,这个男人为了她杀了尹清允,杀了太子,留下吟秋,让五公主不知所踪,那一定是真的很爱她,她的离开,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尤其是在他怀中离开。她扬起唇微笑着,温柔的道:“李寒未,我怎么会杀你呢,要死也是我死,我要你活着,失去父母,失去我,永远孤身一人活着,也要你记住,我是因为想要彻底逃离你,而选择了去死。”
她一遍一遍的说着“我要你活着,失去父母,失去我,永远孤身一人活着,也要你记住,我是因为想要彻底逃离你,而选择了去死。”,就那么笑着对他说,像是要把那句话刻进他的心里。
在诱惑着他给了他一场难忘的欢爱后,她说,我是因为想要彻底逃离你,而选择了去死。
他怎么能接受。
李寒未摇着头:“我放你走,你不要死,好不好?”他的眼泪滴落在她身上,与那些血融为一体。
可她笑了笑,嘴中也涌出血来,他清晰的听到她说:“不。”
这一个字以后,她再也说不出话,嘴里不停的涌出血,将她的身体染成了别的颜色,也将她胸口的蝴蝶桃花掩盖下去。
终于,摆脱掉他了。
喜乐趁着还有力气,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天还是蓝的,远处似乎飞来了一只木鸟,站在窗边对着镜子啾啾叫,鸟儿翅膀扇动间,下面能瞥见一个“允”字,是允哥哥来接她了。
镜子边的木鸟扇动了几下翅膀,飞了起来,站在那只木鸟旁边,两只鸟儿一起扇动翅膀,相携而飞,飞向了窗外的世界。
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她的眼睛逐渐模糊,看不清东西了,可她还能看到鸟儿,那两只鸟儿一直飞,飞到了远离纷扰,依山傍水的藏珠镇,镇上走动着稀稀落落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幸福满足的笑容,两只鸟儿飞过人群,落在了一叶扁舟上,化作了他们。
允哥哥没有骗她,真的带她去了藏珠镇。她的眼中在最后一刻有着明亮的笑,瞬间又失去了焦距彻底黯淡。
院子中周钰忽然心口一痛,他那双眼睛无力的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他跪在地上掩面大哭。
“喜乐......”李寒未悲痛欲绝,紧紧抱住她,“说说话啊......”
他悲怆的说不好话:“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放你走......我给你治好周钰的眼睛......”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把昱朝重新建立起来,让你回去,好不好......”
“喜乐,对不起,对不起......”
明天她就要嫁给他了,他还没来得及看她穿嫁衣的样子,她还没有成为他的妻......明天,就明天了......
他想起前面将她抱在床上的时候,她穿着红裙躺在那里,那大概就是他们洞房花烛夜的样子吧。他又想起岁首的那几天,那是她,给过他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即便她是装作喜欢他的样子。
若他当时也装下去,是不是她就能早点成为他的妻,他们是不是会有以后......
如诗听到如珠如宝的哭声,小跑着过来,见到眼前的一幕,跟如珠如宝一样,也瘫坐在地上。
眼前是跪在地上哭到不能自已的李寒未,他的怀中是喜乐。
喜乐未穿衣服,心口一支簪子,身上是黑色的血,她显然已经死了,死前她的眼睛不是在看抱着她的李寒未,而是看向窗外,那是她向往的自由,她也终于自由了。




喜乐(重口,np) 番外一:未来
穿过一片黑暗之后,是无边无际的白,白色的光之后,是久违的太阳,汽车行驶的声音,路人有些吵闹的说话声。
“你没事吧?”
有人抓住她的手腕,似乎在试图把她拉起来。
周述的眼皮动了动,适应了光芒,眼睛睁开,面前年纪不大的男孩一个用力把跌坐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她揉了揉眼,茫然四顾,这里是现代,没错,真的是现代,是她当时穿越时最后一眼看到的一切。
她往男孩的脖子上看去,黑色的绳子坠着一颗透白的珠子,珠子隐约在阳光下闪烁着一些红色,那是......尹清允送给她的手链上的珠子......
难道现在是梦?
周述有些恐惧的往后退了两步,男孩伸手想要抓她,她更恐惧了,又退了一步,耳边响起了刹车声,她转头看过去,司机瞪着她,摇下车窗:“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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