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囚禁(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无纶
孟冉婷睁开眼,见靠在床头的男人一脸冰霜,不仅没有惊慌,反而笑着掀开被子,两人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腥臊的味道从深处冒出,不忍直视的画面直接令阮智霖皱了眉头——
床罩被单上斑斑点点,还有些许的浑浊没有干燥,男女身不着片屡赤条条地躺在同一被窝里,女人肿胀的下体,与男人因疲倦无法挺立的生殖器,阮智霖只觉一阵头疼,想想便知昨天晚上的香艳图并不是梦,而驾驭他身体的美人,此刻正趴在他一边。
果然应了那句话:华美的皮相,蛇蝎的心肠。即使他犹记得昨日的她多么放荡,下体的幽穴多么销魂,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他也不例外。
“说吧,算计我有什么好处?”阮智霖不相信这女人大周章地把他弄上车当马骑,只是为了满足身为女人的淫欲,论欲望,他觉得这女人比不上赵玲,连那女人都没有出手,更何况她?所以,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只不过他的身份终究是个负责刑事案件心理侦破的人民警察,威胁他,没有任何的作用。
然而孟冉婷依旧从身后摸出了个什么,拿着一个黑黑的小盒子在他眼前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人民警察,公然嫖娼,这视频要是发出去,你说这小警察的仕途,还会不会一帆风顺?”
下药,强奸,拍照,录像,存档,无非就是这些小儿科的手法,阮智霖一醒来就想到了,不过以他的后台,摆平这点小事儿不是问题。
“随你的便,我动过的女人不少,你别想拿这种事儿威胁我。”
孟冉婷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东西,俏皮地挑挑眉,笑意满满的语气里,却尽是恐吓,“这事儿能不能被压得下,关键在于,我是谁的人。”
一锤定音,阮智霖总是有千万种理由,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他的后台是父亲所能调动的权力,而这女人的背景……是一个叫“霍连夜”的他并不好轻易触碰的利益团体。问题并不在于他强奸了女人或被女人强奸,最重要的,是他碰了霍连夜的女人。
父亲的仕途,偶尔还需要地下室里的帮衬,得罪了霍家,完全没有好处。即使这女人是暂时性的,也有所归属,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估计父亲那边也不好应付。
所以,只好顺着她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你到底想怎么样?”
灭口?不可能,现在根本没这条件;抢过录像带烧毁?不可能,这女人竟然敢孤家寡人一个在他面前招摇显摆,就说明录像带早就被复制好了运送出战场外;不能强行起诉,因为没有人证明他被下了药,时间已过一天,再去检查也是困难。
骄傲而不可一世的他,竟也会为了此等小事犯难。
孟冉婷云淡风轻地把录像带放在两人中间,拾起自己掉落在床边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戴,先是内衣内裤,即使上面已经污渍连连,可她并没有换洗的意思,直接拿起来往身上套,还是阮智霖看不下去,制止了她的动作,拿起电话叫酒店买两套新的男女式内衣。
大概是嫌冷,女人在酒店服务送来前披着被单,细细回答他的问题,“其实我要的很简单,起码是霍连夜,不要动他,现在的他,还算是我的男人。”
这是变相地为霍连夜洗白?所以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来证明他男人的无罪?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就算霍连夜没有直接参与案件,也肯定与案件有关。
愚蠢的群众,他还以为她会在连环案件里扮演什么重要的角色,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吊男人的拜金女,看来他最初的厌恶感,并没有什么错误。
血色囚禁(限) (九十五)演戏
“哼,我说过,我是警察,不会因为任何恶势力而妥协,”他冷哼一声,不想再搭理孟冉婷。
恰好这时酒店服务送到,把女士女衣扔给孟冉婷,阮智霖麻溜利索地拆开保障换上内裤,然后是衬衫、西装,打好领带后,他走进卫生间洗两把脸清醒一下,还不忘整理整理乱掉的头发,没有发胶,只能凑活凑活了。
好像又想到点什么,他转身回头,见孟冉婷还坐在床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所有的现金,一把甩在女人胸前,红彤彤的纸币散开漫天飞舞,似是这样做能找回点男人的尊严,他很庆幸,自己带着的现金足够多。
而孟冉婷也没恼,静静地等着纸币落到地上,重新腾出对视的空间,高深莫测的笑容,竟是看得男人没有一点成就感。羞辱不成功,不知是他太善良,还是她脸皮太厚,阮智霖满腔怒火,却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狠狠地说:
“我答应你,不会轻易动霍连夜,但前提是,他和案件没有太大的关联,”最终是他妥协,无法远离利益的吸引,却又不想推脱责任,于是夹在两者之间,苟且生存。
只要霍连夜不主动露出狐狸尾巴,那么他便不会出去,去找对方的麻烦,这已经是他身为警察,能做出的最没有底线的承诺了。好在孟冉婷也没有继续刁难,昂起下巴示意自己明白,也没有过多地追究录影带的用途。
摔门离去,阮智霖臭着一张脸,去前台结账交钱,顺便要求酒店提供客房摄影,对于这种肯在男人身上使心机的女人,他不得不防着点,万一对方使诈,自己可不就掉进了坑子里。
一分、两分……女人坐在床上记着数,耐性十足,倒是有人坚持不了,拧开壁橱的门,从阴影中显出来,阴测测地走到女人身边,孟冉婷抬头,恰好看到来者极为不善的面孔,于是微微一笑,像是寒暄一般:
“目的达成,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呵,第一步就这么拼,以后该怎么办?”半阴不阳的声音掩不住恼火,如女人一样俊美的脸庞有些扭曲。
很巧,来的人正好大家都认识。霍连夜阴测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异常诡异。他藏在柜子里多时,可是眼看着这对“狗男女”上演的好戏。
卧槽这女人当他不存在是吗?!竟然真的脱光了身子给别的男人看?!她信不信他现在就能冲出去把那混小子的眼睛挖了?!这事儿要是被明谦明陌知道了还了得吗?!那两人不得翻了天……霍连夜扶扶自己的小心肝儿,表示有些受不了。
“说好的起来后穿上衣服呢?衣服呢衣服呢衣服呢?”霍连夜猛地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床沿,把孟冉婷逼退,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嘴唇竟是快要和她相贴,“你竟然敢把身子露给别的男人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生吞活剥了你?”
来者气势汹汹,然而孟冉婷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着反问,“怎么,现在还能硬?”
砰,霍连夜中枪,这句暗伤他给满分。
其实要真计较起来,他还要付一半责任,毕竟整个事件全程参与不说,还扮演了重要角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真是脑残了,竟然会答应女人尚不成型的建议。
乍一听到这个计划时,他只觉幼稚,小警察好歹还有些真才实学,不是纯粹的草包,色诱拍录像这种只在狗血言情剧里出现的恶俗手段,怎么能虎得住他?但是反过头来仔细一想,自古到今有这么句话:“最危险的便是最安全的”,既然料定他一定会多想,再往后退一步,回到人类智慧的原点,效果未必会不好,与其和他比谁更前进,倒真不如试试被用烂的手法。
其次,小警察的家庭背景比想象中的复杂,有一个走在b市政局中上层的父亲,和一个永远踏不进豪门的卑微母亲,孩子的价值观偏向哪一方,一看便知,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光鲜靓丽的身世,不小心再出个名节问题……这关系到的,就不只是他自己的仕途了。
总之,不管怎样走,都是一种赌博,他以为孟冉婷会在意成败,不想,这个女人行事的凌厉,远远胜于他。不愧是他霍连夜带出来的接班人,有魄力,有想法。
购入春药,添加致幻剂,计算好剂量,把人挪到另一个布局设计完全一样的房间里,整个b市没几家旅馆敢跟霍家光明正大叫板,只要他出马露个面,不用提醒工作人员们就能自动串好口供。然后,犹如偷尝禁果的一男一女,展开了一场关于“谁在上面更好”的拉锯战。
隔壁,安插过去的手下尽情享受着小警察的男根,整整玩了一晚上,完事后还不忘跟自家老大炫耀一下自己的御男本领,一脸餍足地退场,跟其他人一块儿剪辑视频问题去了。
在天快亮的时候,这边也结束了战斗,为了使画面更加逼真,孟冉婷连澡都没洗,便要求把小警察搬回来,脱了衣服,两人赤裸地躺在同一床被子里。
霍连夜当时那叫一个憋屈啊……耳鬓厮磨完不应该是男女抱在被窝里唧唧我我的大好良辰吗?为什么他要亲手把自己的女人脱光了送到别人的怀里去?!大早上起来还要被看光一次!
这关乎男人的尊严问题!
然而孟冉婷只是轻飘飘地一个眼神,带刀般扔了过去,霍连夜便闭嘴了。谁叫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也同意了呢?吃完了也用完了,再说这些……确实有些矫情了啊。
天人交战无果,只能照做,啃着指甲缩到隔壁房间,看孟冉婷完美地演了一出“美人出被炉”的戏,自然程度完全可以去挣奥斯卡影帝,差点连知道真相的他都骗过了。
你骗我骗大家骗,只觉以后明谦和明陌的生活也一定很。
再细细回想品味一下昨天夜里女人的孟浪与他的释放……
真是还如一梦中啊。
血色囚禁(限) (九十六)确认
掏出证件拍在桌面上,把酒店管理人员吓了个心惊胆颤,还好代表自己铁饭碗的警察证没丢。保安部在男人杀人般的眼神下颤巍巍地调出昨天晚上的监控记录,阮智霖挤上前一把拨开碍事儿的人,从头开始看。
身为犯罪心理专业,竟然被重点关注对象下药……丢人丢大发了。
如果连警察证也丢了……那他作为警察的最后一丝信仰,也将随之崩塌。
画面放大,屏幕上出现的确实是孟冉婷,和……依着孟冉婷肩膀半晕不醒意识全无的他,从顶楼的餐厅下来,直接进入了宾馆房间。
看来是早有预谋啊,连房间都预定好了,就等着他这条蠢鱼上钩呢。
是他大意了,竟想当然地以为这女人不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原因还是为了留住身边的两个金主……世道变了天,有钱靠上位,他无言以对。
保险起见,他看完了昨天的监控,又调出了前几天的监控,确认孟冉婷近两个星期是第一次出现在酒店。待检查完一遍,他的脖子都已经看酸了。
“房间里有没有监控装置?”绕了一圈,他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发生点肉体关系他不在乎,本来生长在国外,贞操观念很淡薄,更何况被用的只是前面,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亏损,但是那个女人在进入房间后有没有耍诈……
他要确定那盘录像带的真实性。
看似是经理的中年男子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考虑了好久,小心翼翼地附到警察大神的耳边:“有,不过涉及到客人的隐私,我们从未对外宣布过,能不能请阮先生不要揭发,否则,我们酒店很有可能会吃官司……”
天助我也,阮智霖心想这酒店倒闭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应着:“好,总之都是为了破案,也是辛苦你们了,麻烦帮我调出1602的视频,谢谢。”
虚伪、推脱,回国一段时间,各种场合的客套话他学了个遍。
充斥着情欲味道的房间,即使没有声音,单从两具交合的身体来看,便能联想到战况的激烈,刚开始他意识不明被压在身下,女人扭着纤腰自顾自地套弄着他不经常使用的生殖器,后来,他被女人感染产生了欲望,反客为主地把她扑到身下,欲望占了上风,他彻底失去了控制。
脸是孟冉婷的脸,身体……也确实是他的身体,为了确认,他把画面定格造某一瞬间,恰巧能看到他的大腿内侧,在靠近阴茎的大腿根部,是不算显眼的蝎子纹身。
他曾经当过卧底,虽说不是什么大凶大恶的犯罪组织,但也算比较难攻破的小团体,为了突出真实性,他按老大的指示给自己纹上了“组织”的标志,在一个无比尴尬的地方。后来破了案摧毁团体,他想去洗,无奈当时纹身技术太差,洗不掉,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墨迹,仔细看还能看出原来蝎子的形状,只是不太清晰。
够了,这已经够了。画面没有被更改的痕迹,而且估计孟冉婷并不知道这家酒店的房间里还安有监控设备,毫无疑问地,和孟冉婷发生性关系的就是他,阮智霖。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更加直白的证据证明他是被强奸的一方,自古以来鲜有听说女人强奸男人,若是视频一旦流出,不仅无法给那种没脸没皮的女人威慑,自己还会承受舆论的压力,到时候还有可能产生对当下案子不利的因素,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不能冒这个险。
反正大量的线索已经握在了自己手中,大不了,先稳住那女人,依她所言,先不动霍连夜,再厉害的人物也无法战胜法律,到最后一盘揭开,他就不信他们还有反抗的余力。
想到此阮智霖再次向酒店工作人员道谢,带好证件匆匆离开。
只当这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
酒店经理擦了把汗,却是站在监控室没有回到岗位。
阮智霖消失后不久,监控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修长的双腿迈开,皮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经理见到来着赶紧迎上,汇报刚才的情况:
“都按照您刚才说的办了,阮先生也没有怀疑。”
“哦?”男子阴阳怪气地一声,语气却是半男不女的阴测,这一声“哦”千回百转,把在场的人又吓出一身冷汗,“那小子没多问?”
“没有,没有……”经理赶紧回答,生怕得罪了这尊佛。
霍连夜点点头,不打算继续散发冷气,指着一票子人下发指令,“如此甚好,把我交给你们的东西全都销毁,别让人找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要不然……霍家你们得罪不起。”
“是是是,”经理赶紧点头,示意自己的忠心。
霍连夜点点头,不再浪时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神一般飘走,去看等在大厅的女人,那小子总算还有点道德,不管谁睡了谁,到最后还是付了房钱。他们不能一块走在太阳下,但是,远远传递个眼神还是可以的。
这趟浑水淌得……可是了他不少心,霍连夜暗骂明谦明陌这俩孙子不干好事儿,默默处理着自己力所能及的领域。好人真难做,又要哄着女人,又要帮女人瞒着那俩孙子。
不过天随人愿,计划到现在为止,进行得还算顺利。
好消息...劳资在落了三所学校的绝望中,,莫名走了狗屎运,被剩下的最后一所学校录了..
言外之意,,大学合格了,,时间充足了,,考虑是一日一更还是一日多更......
毕竟不想断更,,但有的时候会卡文.....tat
血色囚禁(限) (九十七)过度
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见到明谦和明陌了,孟冉婷坐在办公室整理着文件,贴着墙根听霍连夜在隔壁支支吾吾地讲电话。
最近她忙着应付阮智霖,不觉中放松了警惕,让宋晨锐钻了不少空子,隐约中能听出来,宋晨锐正利用赵氏这把剑刺着她的痛处,而霍连夜在暗处帮她将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欠下了个人情,可不好还啊,尤其这孙子扣得要死,定是千万般敲诈。
那个小警官倒得很,还好她下了两倍的药,足够他睡得死死的。和霍连夜颠鸾倒凤了一晚,竟是累得有些腰疼,尤其是刚开始,必须是她在上面,虽说当女王很爽,但是那体力,实在是跟不上,果然再装嫩也比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女,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开始老了。
当时扒小警官衣服的时候,霍连夜可是哼哼唧唧不高兴了很久,不过大概是觉得那孩子的身体不算好看,他也没太计较,反而格外翻了一下他的隐秘部位,发现了大腿根部模模糊糊的黑色图案,显然是没洗干净的纹身,若不用心观察,真的难以察觉。
一切准备妥当,在房间按上摄像头,把小警察扔在一边,她和霍连夜结结实实干了一架,天亮的时候他帮她搬小警察上床,装出两人发生过什么的样子,回避到相邻房间,顺便通知酒店人员,串一下说辞,毕竟“霍”字的威慑力不小。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霍家的身份,有时确实很好用,就像制作视频的时候,无可避的会用到一些黑科技,然而只要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不怕找不到技术人员。
把视频处理一下,就像ps照片一样,找个技术高点的人,做得很真的并无区别。按照孟冉婷的意思,那视频还要再加工,虽说她料定阮智霖不会看视频的内容,但不保有例外,所以原始视频留了全篇,不过那小子过于心高气傲,看都不看就匆匆离开,自己去寻找真相。
他的骄傲早晚会给他带来麻烦,先不说明家那俩货会怎么样,光是孟冉婷,就已经强大到足够他尽心血。
霍连夜放下电话,揉揉眉心,显然很是疲惫,各种烂摊子堆在一起,他快疯了。和明谦的联系已经断了好几天,估计他已经带着明陌回到麻烦事的根源去解决问题了,把主战场交给一个交往不过一年的女人,也真是大胆。
知道女人在偷听,他也没打算遮遮掩掩,调出财经报表发到女人邮箱,先让她忙一忙,稳定下心神,他也有自己的计划,为四个人的将来做打算。
阮智霖推开雪白的木门,映入眼帘的白色晃煞了眼,心理工作室的牌子已经被摘下,没有了主人的办公室空空荡荡,放在墙角的梯子和油漆表明了此地的时过境迁。
搬走有一段时间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明谦说上一句话。同时消失在b市的,还有那个谜一样的大学生物老师明陌,不愧是两兄弟,离开得过快,人间蒸发一般。
今天早上他一回警局,就接到了知情者报案,说夜班路过站时,曾见到可疑男子经过,但没有仔细地观察,他得到的线索也仅此而已。不久后,小刘风风火火连门都不敲便闯进了他乱得跟猪窝一样的办公室,双手奉上一个黄色的信封。
没有地址没有邮编,他打开,果不其然,是和前几次一样关于案件的照片。照片上,男人开着车,在下午的时候经过站,只不过车是租来的车,人也稍微变了装,但明陌那张脸不管怎么画,他也认得出来。
为什么证据会如此明显?他们尽千辛万苦调查取证都查不到的东西,那个神秘的寄信人竟可以轻松搞到,一旦往深处想,他便心头发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人要帮他们,这说的过去,可到底是谁,拥有如此强大的信息量,能完成他们警察都完成不了的事情……
上午去学校,人事科说,明陌老师已经辞职另寻高处,为了保护个人隐私,学校已将有关明陌的资料销毁,言外之意,明陌辞职了,他也调查不出在学校的过去曾经,去问学生,无非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什么年轻有为帅气多金……全都是屁话。
既然他们已经消失在了工作岗位,那么只能去他们的家碰碰运气了。
阮智霖打开电脑,攥写申请书,准备向上司要一道搜查令。
血色囚禁(限) (九十八)互知
跟踪与被跟踪,阮智霖突然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孤立的环境,没有人帮他,也没有人再关心案情,四处寻访,竟是得不到民众积极的响应,耳边鞭炮声轰鸣,他不相信,人们会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忘记社会与陌生人的凶险。
不过也是,持续了六七年的连环杀人案悬而未破,受害者出现得断断续续,他们警察不被骂无能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他也很想痛骂以前当班的办案人员一番。
只是越想越不对劲,明明上层为了帮他升迁而特别圈了这个案子,可等真查到了点什么,上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申请书交上去了三四天迟迟没有回应,他感觉有点不安。
大年二十九,他独身一人,连年货都没有准备。不准备也罢,家里不欢迎他,也没有女人孩子,为了查案天天不回家沙发都快生了灰,还不如办公室热闹,虽然他喜欢安静。
到小商品批发城买了张廉价的倒福,阮智霖调转车头回了警局,他一路跟踪,却在孟冉婷这个女人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的每一个动作与神情都太过自然镇定,犹如坚而不催的磐石,奈何他怎样发力都攻不破,要么是她真的没有秘密只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要么……是她藏得太深,他能力尚且不够,总之不管是哪一方,对他来说都是不小的麻烦。
关于之前孟冉婷消失的那段时间的去向,他一直查不出来,像是被人完全抹消掉一样,干净得不留痕迹,现在他所知道的,便是这个女人是霍连夜的秘书,并且与其住在同一栋楼上。
妈蛋。
各条支线在大脑里打成死结,阮智霖一阵头疼,不由得暗骂一声。
开车回警局,把红字贴在窗户上,也算图个吉利,他虽不在国内长大,记得传统东西也不多,却也晓得自己是华夏国人,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
站在三楼的窗户边上,孟冉婷提着一个漆黑的塑料袋,眼看跟着自己的男人驾车而去。
他在猜她的行为,分析她的心思,她能感受到,所以,才越是要镇定。
明天过年,她却不能和熟悉的人相聚,好在霍连夜尚且陪在自己身边,过年包个饺子什么额,还算说得过去。
她拎拎塑料袋,心想,事情也该有个转折了。
“是你们一直在给明谦他们使绊子吧,”孟冉婷没有回头,却是对着人群来往不定的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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