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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囚禁(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无纶
赵玲摆手一笑,“请。”
熟练地点上烟,阮智霖感觉自己烦躁的情绪被抚平了不少,就在思考该如何叫这个女人开口的时候,赵玲垂眸,终是贡献出了福音:
“不过既然阮警官想听……也好,正愁找不到能说话的人,至于能不能提供什么帮助我就不知道了,阮警官就当听一段笑话好了。”
对面的女人自嘲,落寞,阮智霖哽住咽喉,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这些人都有着与他截然相反的智慧,他虽一身傲骨俯视群雄,也不得不佩服,正如此刻,他安静地倾听,一个女人,发表对另一个和自己的丈夫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的看法。
“我很羡慕那个女人,有想法,有骨气,连父亲都佩服她,说她是个人才,雷厉风行,干净利索,如果不是因为我丈夫,她应该会生活得很好。
“或许她就是输在太好强上,总是想证明自己不输给任何人,要知道男人当天下这传统承了千百年,纵使现下男女平等了,又有几个男人真正愿意和女人平起平坐?别开玩笑了,而她,偏偏去冲撞这千古不变的定律,高学历,高智商,家庭背景也不错,那么强势、不容置疑,没几个男人会受得了吧。
“明明很厉害的一个女人,却又爱的卑微,这个矛盾的组合,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但我终究只是个喜欢看戏的外人,所以,眼睁睁看着晨锐夺走她所创造的一切。他们之间的事情,晨锐一直以为我不清楚,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管,你烦我烦大家都烦,就不好玩了。
“孟冉婷曾失踪了一段时间,杀人案件不断上升,闹得人心惶惶,我和阿锐都以为她出事了,结果再次碰见她,竟是站在霍连夜身旁,两个人联手,可是让阿锐摔了个跟头。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样子,阮警官还有什么疑问吗?”
虽是长话短说,但简单描述下来,还是连说了一大段话,揭的都是往日的伤疤,赵玲不知中有些疲倦,左手着额头,一副无打采的怏怏状,明显着是在下逐客令。
“嗯,了解了,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阮智霖最懂得察言观色,对方已是极限,见好就,他已经集到了不少东西。
“说,”赵玲语气轻飘,倒是听不出不耐烦。
感叹着这个女人的识大体,阮智霖低头,压制住眼眸中的阴霾:“赵小姐可否认识,照片上剩下的三个人?”
见不是什么需要耗口舌的问题,赵玲歪头,手指依次从照片上点过,最后停在明陌的脸上,“霍连夜我知道,还有明先生……第三个人不认识,”她从脑海中搜索着熟人的脸孔,却怎么也不记得自己认识明陌。
“明先生……从何说起?”阮智霖皱眉,抓住了重点。
“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了吗,”赵玲嗤笑,似乎是在讽刺他的不守信用,但看他一连急切,她也不在乎多说几句,“晨锐前段时间压力大去做过心理疏导,当时的医生就是他,好像叫……明谦,对,我没记错。”
宋晨锐、明谦、心理疏导、担当医生。
“那当时赵小姐您……丈夫,”阮智霖一顿,似乎是在考虑措辞的妥当性,见赵玲没啥反应,他硬着头皮继续说,“所做的心理疏导,是不是包括催眠?”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阿锐回来时,说自己不大记得疏导的过程,但效果很好。”
“我明白了,谢谢赵小姐,”阮智霖抬头,瞳孔深处映出的光芒似是知晓一切般的透彻,他“腾”地起身,竟是没有隐藏一直压抑着的张扬,“我还有些事情,那么先告辞了。”
说罢留下两个人的咖啡钱,也没问女士的意见,风一样卷出了咖啡厅。
这结束得过于突兀啊。
赵玲看着自己对面还在燃着的半截香烟、一口未动的咖啡和两张大钞,哭笑不得。
好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明谦的非凡,她多少能感受到,而且又和孟冉婷警察扯上关系……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吧。
不过无所谓,正如她所说,她只是个不起眼的“他人”,别人的生活,与她无关。
放着蓝调的田园咖啡厅,阳光明媚,木桌的一角,烟熏缭绕,暗青色的旗袍妖娆。





血色囚禁(限) (九十二)新线
“孟冉婷是我曾经的未婚妻,我们交往了十年。
“明陌?没听说过,倒是霍连夜,b市关于他的传闻太多了,你想了解哪一方面?
“对,前段时间工作遇到瓶颈,去找心理医生解过压。”
清晨宋晨锐心不在焉的样子又一次回荡在脑海中,阮智霖理着思路,早上他是怎么问的?
“我记得你说过,孟冉婷曾经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又突然出现,你有什么看法?”
而宋晨锐又是怎么回答的?杀戮与安心并存的双眼突出了一种不协调的矛盾感,张张合合说不出话的嘴显露出他的纠结,等了许久,宋晨锐才苦笑,似是控诉自己的无情,又像在为逝去之人做最后的祭奠:
“实话实说,我曾以为,她死了,毕竟新闻炒得那么火,目标对象又很明显……”
没错,就是这里,他找到了一直以来看不破的隐藏点,拨开云雾,现在的一切都慢慢变得清明,故事的前来后去,他已经想了个大概。
嫌疑人,帮凶,受害者,还有不知情的群众……他全都看透了,那通往更上一层的台阶,已经铺在了他的面前,只差,一件有说服力的证据,和一个优秀的律师……
“叮——”
管理森严的高档住宅区,手机铃声显得格外刺耳,阮智霖不在乎行人鄙夷的眼光,说话的语气竟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喜悦感,“什么事?”
“阮sir你直接来国道20的站,我们发现了具新的尸体,好像这次,情况不太妙……”小刘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断句出现了好几处问题,阮智霖想了一会才消化他所说的话。
“什么情况不太妙?”天啊,不会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上演剧情大反转吧?!
“总之您快过来,过来就知道了……”
扣掉电话,阮智霖飞奔向路边拦下辆出租车,直接报出了事发地点的位置。
国道站,远远就能看到聚集成块的黑压压的人群,闪光灯“咔嚓咔嚓”晃得人眼晕,那再熟悉不过的制服颜色加重了阮智霖的焦虑。
一路狂奔,还是有些迟,但愿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们不要干扰他分析的节奏。
小刘看见自家上司从出租车上下来,赶紧挥手,“阮sir,这里这里!”
阮智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加快移动的脚步,掀开警戒线进入警方控制区域,法医正在做现场鉴定报告,闪光灯下,尸体面状略有可怕。
死者全身赤裸,脸皮被整张刮了下来,仅仅是脸皮,血肉模糊的可怕,下半身虽没有血迹,却是只剩下一半的阴茎,切割得整整齐齐,似乎是要传达给众人些什么寓意。
除此之外,没有严重的外伤。
看看这抛尸环境……道路两旁待正在绿化的坑地,尸体就在一处沟壑里,被环境工人发现,赶快报了警。阮智霖摸摸下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明天下午之前能不能出鉴定结果?”阮智霖问闲下手来的法医。
“看情况吧,不过应该没问题,”法医语气恹恹,似是疲惫于千篇一律的工作,并没有太把这个年轻的警官放在眼里,例行公事般地回答。
阮智霖点点头,现在,他需要尸检结果,单靠现场所看到的……似乎和他之前的分析有所冲突,而这恰恰是他此刻最担心的事情。
“叮——”
一片混乱中,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怎么这么烦!
阮智霖的眉头已经能夹死苍蝇,他踹两脚刚刚翻新的土堆,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他不认识的号码,“请问哪位?”或许是他的声音怨气太重,对面竟然有一瞬背噎住的感觉,根本没心情再等,他冲冲地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就挂了啊!”
“阮警官。”
电话那头是清冷的女声,把阮智霖沸腾的心降温到平常。这声音很熟悉,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没等他开口问,对面已阐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孟冉婷,可还记得我?在学校里见过一面。”
想起来了,他和她说过几句话。
孟冉婷,那个和明陌、霍连夜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即使才听了别人对她的意见,然而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敢准确确定她在这场追逐战中的地位。
“孟小姐你好,我记得你,”他平静地回答,却是平息不了心中的波涛汹涌,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不安,于是赶紧客套拖延,“我现在有要紧的事,能不能等会再……”
“阮警官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方便的话能不能见一面?地点你定,”可对方似乎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还没等他说完便出口截断他的后路。
强势,果断,不容人质疑,三言两语间,他深深体会到了这个女人的性格。不过若说要紧的事……恐怕和案情脱不了干系,多听点素材,总是没有坏处的。
权衡下利弊,松一口气,他没有理由拒绝,“那好,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吧,等我忙完了再给你信息行吗?我现在不在市里。”
“好,今天晚上,就这样说定了。那,麻烦阮警官了。”
目的达成,对方抢先一步挂了电话。阮智霖揉揉眉头,觉得自己脑核疼,还没有那个人能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不快感,孟冉婷可算第一个。
当时见一面就甚是讨厌,想想晚上还要一起吃饭……他可拉不住这匹野马的缰绳。
合上手机,女人后背被一睹人墙包围,温热的呼吸传递着男人情绪的变化,她不躲,任他的手掌覆上自己的乳房,一番揉捏,文胸的位置都变了形。
“我和你住的这么近,他不会起疑?”孟冉婷没有,抬臂握住男人的手腕,但也不加力度,单纯的皮肤接触,似是欲迎还拒。时间还早,她倒是不介意真枪实弹演练一回,这段时间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她的欲望得不到排解,积压了好久,不释放的话,说不定会得病。
虽说各种假阳具跳弹什么的用起来很方便,她私底下也不是没试过……可终归比不上真人的阴茎,有温度,会弯曲,还能随着兴奋男人的程度软硬变化,最后液射进去的时候暖暖的很舒服……这都是假阳具没法比的。
霍连夜闻着女人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只觉自己荷尔蒙激素分泌混乱,说出来的话都是飘飘然,“不会的……应该说,正是因为你和我住得近,他才不会起疑,更何况,按照你接下来的安排……那小子太嫩,斗不过你。”
呵,真会给她戴高帽子。孟冉婷往后躺,把全身的重量压在男人身上,“你家还是我家?”她不喜欢在自己家,完事后情欲的味道久久散不去,影响她睡眠质量。
“那就我家呗,”女人那点想法他早就知道了,霍连夜抱着孟冉婷起身,麻溜利索地穿鞋锁门,把女人从楼上搬运到了楼下,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老手。
吃独食的感觉真爽,霍连夜搓搓手,很想跟明家那俩奇葩炫耀炫耀。
这女人的恐怖程度出乎他的预料。
本以为按照明谦说的,这局棋要下很长时间,九分防守一分反击,没想到她却主动出击,似乎抓到对手软肋般,毫不犹豫。连他都被这女人平静的外表骗了,每天专攻于工作,处处给宋晨锐使绊子,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不休息,没想到,她在不经意间写好了剧本,连设置都已准备妥当,就等着演员到位。
如此也好,省了他们不少心。
反正本来就决定把一切交给她不是吗?无非是早一点晚一点。
“霍连夜?”被扔到床上的女人早已脱掉了自己的衣物,可男人却站在床边发呆,孟冉婷踹一脚霍连夜的小腿,把神游的男人拉回来,“回神。”
“……”
被女人鄙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为什么总有种拿不回主动权的感觉?!
霍连夜咬牙切齿地扑上床,窗外,日上枝头,正是午间好时分。




血色囚禁(限) (九十三)喝茶
孟冉婷和明陌保持正当男女关系。
孟冉婷和霍连夜分别是工作上下级。
孟冉婷之前和明陌住在一起,所以不可能不认识明谦,然而现在她搬到了霍连夜家隔壁,但仍未断绝和明陌的联系。不过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和大学老师相比,总裁的诱惑力更大,加上她之前的境遇……弃子保帅的事情做得应该不少。
已经找到了突破口,那么,证据从何谈起?
车窗外闪过大千世间的灯红酒绿,不知不觉中,街道人家早已挂上了象征着新一年祝福的红色条幅,喧闹之中,是一片欢天喜地之像。原来快要过年了,他却挣扎在工作中不问世事,连周围的声音都自然屏蔽掉。
这个案子的混乱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聪明如他,亦无法完全用头脑与专业知识解答。
莫非真和他假设的一样,问题出在明家,霍连夜是知情人,而孟冉婷只是从中取利的打杂群众?会不会有些果断……可以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仅能推断出这些。
恰好机会来了,不妨一试。
出租车停在约定的酒店前,付过车,阮智霖摘下手套,仰头观摩酒店的格调:好家伙,目测二十二层以上,顶层还是旋转餐厅,星级少说有五,加上地段非凡,这女人为了约他说几句话,还真是舍得下本钱了啊。
直上顶层,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而女人已经坐在了预定的位置上,杯子里的冰块没有化的迹象,似乎也是刚到没多久。
孟冉婷眼尖,一下便发现了来人,五指并拢点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虽没有站起,却是大气地邀请:“阮先生请坐。”
礼仪不错,气场也够强。
阮智霖没客气,从容坐下,侍者很快就端上一杯和孟冉婷一样的饮品,他小嘬一口,等着女人说话。
桌面上只有甜品没有大菜,说明,他们对话的时间,不会太长。
“不知阮先生,想对我的男人做些什么?”见男人一脸料定一切的神情,孟冉婷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却是笑着勾起,声音傲慢透露着她特有的脾气。
这话说的,让他怎么接才好……
阮智霖抬眼,凭女人的动作神态,竟是有些难以分析,“孟小姐所说的男人……到底是指谁?”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说“男人”真是亏了那几个极品,应该是“男人们”才对吧?!
捕捉到年轻警官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的光,孟冉婷笑得更加灿烂,“呵,阮警官做了这么多调查,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种事情,直说出来,不太好听吧。”
这女人把自己的想法和情绪隐藏得真好,他竟看不出她有做戏或说谎的样子,既然她要面子,那么他帮她说,“霍连夜,明陌,宋晨锐,孟小姐的男女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乱呢。”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靠身体取悦男人以此上位的女人,或许正因为他的家庭,所以才感受格外深刻,在他心中,孟冉婷无疑已经被划在了这一类女人里。
明明有手有脚有头脑,为什么不趁着年轻多拼搏一下?容颜终究会腐朽,时光终究会老去,当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优势逐渐失去,而又没有一点底蕴内涵,那么这个女人,就会失去现下所拥有的一切,不仅苦了自己,还会拖累别人,正如他的母亲。
好逸恶劳,依附男人,若他的父亲再狠心一点,他连出国留学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学成归来,他凭着父亲家的关系进了公安部门,虽是不讲究是非,却也做出了一点点成绩。
所以第一眼见孟冉婷时他才会那样的厌烦抵触,只因为在她身上,他感觉到了和母亲一样的气质——空无一用的花瓶,外表张扬跋扈,其实内心空虚庸俗。
不管这个女人演了多少戏隐藏了多少真相,这一点感觉,他绝不会认错。
孟冉婷听了他的话后若有所思,讳莫高深的笑容却是始终没有夸下,她用指尖点着浮到被子檐的冰块,形状圆润的指甲沾上了宝蓝色的酒珠,“是啊,只有乱一点,我才能有所获,要不然,被宋晨锐骗得一无所有,失去了孟氏的支撑,我还能做些什么?”
“能选择的路还有很多,”阮智霖竟然无意间吐了句实话。
“从最基层干起?哼,别开玩笑了,”孟冉婷不屑地瞥一眼一本正经的男人,说话都变了声,“我从小接受的是最优良的教育,吃的苦不比别人少,享的福不比别人多,被一混蛋弄成这个样子,是我不对,父辈们的基业不允许我拿来开玩笑,不找一个强大点的后盾,我怎么对付宋晨锐那个人渣?”
这句话她说的半真半假,轻浮的语气配上恨意横生的神情,阮智霖有些迷惑。
“所以呢?”他不解,这和叫他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所以不要轻易动我的男人,”要知道最毒妇人心,她的心思,他这样自负的人单靠心里观察,怎可能猜得透。
可她警告性的话语配上这场景,看在阮智霖眼里便成了小女孩过家家,无非是拜金女无视道德法律,只为保全自己的金主,少走些弯路罢了。
“我想孟小姐会错了意……”
“你在调查我的男人我都知道,至于原因,我无权过问警方,这我明白,我今天找你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告诉你,若是挡了我的路,后果很严重,”孟冉婷不管阮智霖想说什么,厉声打断,竟有了呵斥的语气。
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像嫌疑人那样心机深重的人,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意图流露给他人。倒是她的反应会不会太激烈了?或者是为了引导他走上错误的方向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她到底是本意如此还是有意为之?若她不是装的,他又能放出多少消息,等价换取多少情报?不行不能轻易松口,若一切是她导演的一场戏……
不知不觉中中计了,这是天人交战后阮智霖的第一感想。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走不通,他脑核开始疼,习惯性地用拇指中指按住太阳穴揉摁,“孟小姐,事情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能不能请你先冷静一下……”
“我没有时间听你啰嗦,既然你不爽快的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开头不是进行得挺和气的吗,怎么画风突然转型了?阮智霖不解,只觉自己大脑思考的速度越来越迟钝,他眯眯眼,发现自己的视力变成了很恐怖的状态,对面女人扭曲的笑脸慢慢模糊……
刚才孟冉婷和服务员眼神的交流他注意到了,但当时他只以为那是出于礼节的对视……没想到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也会发生到他这个人民警察的身上……
真是日了狗了。
这是阮智霖昏迷过去之前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血色囚禁(限) (九十四)幻想 微H
是谁正驾驭着他的身体,在无边的草原上肆意驰骋?
是谁蒙蔽了他的双眼、迷失了他的灵魂,令他心甘情愿地被人骑在胯下?
沿着细长的腿慢慢往上,大腿内部没有一丝赘肉,那两点的相交处,是一片毛茸茸黑乎乎的森林,不算密集,却引人遐想,深林密处流着淙淙泉水,仿佛还能听见水珠滑落滴滴答答不间断的声音,好生悦耳。
匆匆一眼略过小腹,纤细的腰肢,不算丰满但挺立的蜜桃已经成熟,粉红色的两点分外惹人喜爱,几缕长发垂至胸前,随着双峰一起上下起伏颠簸,微张的红唇中呼出醉人的香气,气息已不平稳,甚至还带着压抑的呻吟。
美感与骨感并存的女体,双臂撑在他的胯间,毛孔打开分泌出劳累的汗液,而美人正坐在他的身上,用那不断冒着热气的幽谷,吞吐着他傲然挺立的分身。
为什么他会躺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还有,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存在?他的谁?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又是谁……分不清楚了,眼前雾蒙蒙犹如毛玻璃染了霜,竟是墨色染开晕透了他的瞳孔,大概是那黑发太过古典,他被吸入了时空的间隙,无法逃越夹缝的侵袭。
他正在和一个完全不相识的女人做爱,即使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体勇气的热血,还有女人体内特殊的触感。那穴儿一一缩套弄着他的命根子,时快时慢,让情欲与空气慢慢混合,共同侵入他的身子里,好不快活。
竟不想让这快感离去。
快点,再快点……
恨不得抓住美人那一掐就断的杨柳腰,亲自操纵她套弄的速度……
可是手臂如同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连手指动一下都尤为困难。全身上下唯一有感触的便是两腿间的一点,索性,美人还在,他并不孤单。
第一次如此狼狈地躺在女人身下无能为力,第一次无意识地被情欲所主宰,虽说感觉不坏,但恍惚中,脑海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提醒他,此处不应心安。可到底哪里不对呢?他有无法准确地感觉出来,索性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再一次沉睡过去。
如同宿醉醒来,阮智霖动动手指,胳膊不再沉重,发现全身的麻痹接触,他捂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慢慢撑起身子,手掌下被褥的触感提醒他,这里并不是警局或者自己的家。
视线变得清明,他一瞥头,正好看到戳头柜的毛巾上印着的酒店标志,还是在原来的那家酒店,还好他没有被弄到其他的地方。
赤裸的身体,陌生的环境,还有左手边……因他的动作而转醒的女人。
几乎是想都不用想,阮智霖便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得不说,如此狗血,如此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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