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而后又有一人被侍卫压了进来,那男人满头是汗,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就差大声嚷嚷自己心虚。
“臣给陛下、太后请安!”
皇帝站在太后身侧,拧眉道“田太医你来皇后的寝宫作甚”
芙蕖伏在地上,眼珠咕噜一转,“回陛下,回太后,奴婢、奴婢是去替娘娘寻太医去了,娘娘的身子不适,所以奴婢就、就想找太医给娘娘看看……”
皇后尖声打断了她的话“谁叫你擅作主张的!本宫何时说过,本宫的身子不适!都是你这丫鬟,你休得在陛下和太后的面前胡说,败坏本宫的名声——”
她踉跄的起身,连意外滑落在地上的珠翠也顾不得捡,就要上前去抓芙蕖。
安怡眼疾手快的拦下了她,语气温柔却不失气势“皇后娘娘莫要激动,芙蕖看来也是为了娘娘的身子着想,不放让她多说两句,娘娘还是在这呆着的好。”
太后冷哼了声“听你现在这话,难不成方才县主在坤宁宫受的委屈,都是因为芙蕖了”
皇后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唇,不停的替自己圆谎“臣妾昨日身子的确有些不适,睡的过晚,臣妾也没想到,芙蕖会让县主在宫外头等着,臣妾若是知道,定不会这样的。”
皇帝眯了眯眸,“若是朕没记错,朕和县主过来的时候,皇后刚刚醒吧。”
皇后斟酌片刻,“的、的确如此。”
“皇后刚醒,芙蕖又不在宫内,皇后就知道芙蕖让县主在你殿外候着你,真是不错。”皇帝脸色陡然一转,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温和“皇后,你好大的胆子,连朕和太后都敢蒙骗!”
太后拍着胸脯,一脸失望的看着她“太子昨日在外所作所为已经十分荒唐,哀家本以为,皇后你识大体,能教导好太子,所以哀家才没因为这事来问罪于你,可是、可是你竟然背着哀家拿县主出气!”
“她身子本就娇弱,辰时到巳时这一阵冷热交加,她曾对你那般尊重,你居然为了替太子出气,这般侮辱她!皇后,你何时变得如此小家子气,你对一个官家女子尚且如此,届时对宫内的妃子,你是不是更要变本加厉了!”
皇后泪如雨下,“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太后明鉴,皇上明鉴啊!臣妾昨日的的确确是身子不适,臣妾真的不知县主在臣妾这里受了这样的委屈,臣妾好冤枉啊皇上!”
“你冤枉什么!”皇帝手臂一甩,扫落了桌上的茶壶“昨日在御书房内,你替太子百般掩护,你以为朕看不出你的心思吗!往日朕容许你放纵太子,那是因为朕以为,你有分寸!可现在看来,是朕高看你了!”
“他胆敢在外头如此横行霸道,就是因为有你的放纵!日后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许私自召见太子!”皇帝龙袖一甩,声音带着怒气“皇后心肠狭窄,苛待县主,放纵太子,自今日起,禁足坤宁宫。”
皇帝看向太后,“日后后宫,望母后费心。”
太后摇头叹了口气,“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的事,也想歇息歇息。哀家看,这一阵子贵妃言行举止颇为得体,她也是身居贵妃之位,皇后禁足期间,这后宫,皇帝不如交给她暂管吧。”
“皇上!”皇后急促的叫了一声,皇帝一眼未看她,径直下令,把管理六宫的权责交给了文贵妃。
皇后颓废的跌坐在地,宛若丧家之犬。
太后施施然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摆,冲沈若华招了招手,对皇帝道“哀家领着若华回寿康宫坐坐,御厨做好了膳食,皇帝也跟哀家一并去用个膳吧。”
皇帝颔首应允,一行人离开了坤宁宫,无一人关注失魂似的皇后。
迈出坤宁宫宫门,侍卫各一边将宫门聚拢,轰的一声,里头再无动静。
第一百六十章 抓住了沈蓉的命脉
皇帝同太后和沈若华在寿康宫用完膳后,宫人们上前将膳食撤下。皇帝抬头看向沈若华,悠悠开口说道:“今日的事是皇后不好,委屈你了,太子所为也实乃朕管教不严的过错,改日朕把赔罪的东西让人抬去沈府,你以为如何”
皇帝说这话已经是自降了身份,沈若华也没有蹬鼻子上脸的意思,拎裙起身,施施然行了个礼,“臣女多谢陛下。”
太后接过安怡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笑道:“皇帝一会儿可还有事”
皇帝点点头:“宁城的事还未解决,朕请了工部尚书和几个重臣在御书房议事,下午怕是陪不了太后了。”
“无碍,哀家有福山陪着说话倒也不闷,只是皇帝要劳逸结合,身子是最重要的。”太后规劝了皇帝几句,待到了时辰,皇帝便起身离开了寿康宫。
太后屏退了宫内的下人,最后出去的宫女将殿门带上,屋内陷入沉寂。
沈若华从软榻上起身,跪在太后跟前,目光真挚:“多谢太后肯帮臣女。”
太后眉眼温柔,抬手将她搀了起来:“不必和哀家这么客气,哀家和你有缘,也瞧不得你被皇后糟践。这次的事皇后做的实在过分,平日哀家看她用这招害京内那些个姑娘,就十分心疼,如今她害到你的头上,哀家怎能不开口呢。”
辰时中旬左右,沈若华来寿康宫同她请安,饶是她看上去没有半分不对,太后仍敏感的发现了疑处,自己并非召见过她进宫,那召她的应该是宫内哪些个皇妃,她穿着朝服,却更像是觐见皇后的。
太后试探的询问了两句,沈若华讷讷的也不肯说实话,太后便让安怡去坤宁宫打听了一番,这前因后果一拼凑,将太后气得不轻,这一阵她并未去管后宫的事,没想到皇后竟然已经嚣张至此。
这去皇帝跟前告状的主意是太后给沈若华出的,太后早已发觉,皇帝这一阵子对皇后态度的隐秘改变,她心知此事若爆发,皇帝定不会再维护皇后,果不其然,这次的事已经够皇后难受一阵子了。
沈若华莞尔,“太后娘娘宅心仁厚,臣女当真感激,只是怕,日后皇后娘娘会心存怨怼……”
“她只是个皇后,还能越得陛下去”太后冷笑了一声,有些话她不想在沈若华的面前讲,皇帝为什么对皇后心生厌恶,那是因为他已经发觉,皇后开始谋算起他屁股底下的那个位子。
自从众皇子入朝参政,太子在百官之中风生水起,行事越发没有章法,甚至开始光明正大的打压他那些兄弟,不说旁的皇子,饶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四殿下公孙荀都受到了他的打压。
如此明晃晃的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皇帝早就心有不满,前一阵太子犯错,简直是老天助他,皇帝本想就此好好教训太子一番,没想到却被皇后和皇后的母家劝退!
作为一个帝王,却不得不受制于臣子,东岳帝恨得晚上都不得安寝,今日的事他怕早就要笑出声来了,太子和皇后一并犯错,他正好可以整顿一番朝中的事务,他感激沈若华还来不及,日后就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刁难于她。
这样的话,太后自然不可能解释给沈若华听,她温和的安抚说:“哀家和皇帝都会护着你的,皇后虽然跋扈,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不必担心那么多。”
太后顿了一顿,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对了,哀家听闻,昨日你与太子在洞玉湖泛舟,碰上荣亲王了”
沈若华收敛眸中的暗芒,乖巧的点头:“荣亲王与四殿下正巧也在湖上泛舟,也是王爷替我出了一口气,那一日大庭广众,不好当面感谢王爷,还望娘娘代臣女转达。”
太后抿唇笑了起来,她捻着手里的玉佛珠,越看沈若华越觉得欢喜,她能感觉的出来,沈若华对霍孤的态度已经没有往日那般抵触,但说芳心暗许也实在不够,可这苗头已经隐隐约约看得见了。
太后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她生怕霍孤寻不到称心的夫人,这几个月相看这个相看那个,给自己累的都觉得没了意思,这日后若他终身不娶,自己怕也就放弃了,但如今瞧见点苗头,太后却是十分喜悦的。
她斟酌了片刻,笑道:“你让哀家转达当然可以,但哀家转达了,不就没什么诚意了,即便怀瑾这孩子不是心眼多的,兴许不在意这些,但他帮了若华你多次了,你也该亲自去和他道一声谢。”
沈若华长睫轻颤,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臣女明白了。”
未时前后,沈若华同太后告辞离开了皇宫,安怡出去送的人,太后喜滋滋的跪在佛堂,给佛祖上了一炷香。
安怡回来时,见太后跪在蒲垫上念念有词,耷拉了多日的脸上布满了喜悦的红云,也与有荣焉的笑了起来,走到太后身旁,低声说道:“娘娘,县主已经出宫了。”
太后睁开眼睛,眼中都冒着光,她搭着安怡的手起身,诶了声说:“安怡,你看,她平日从不找哀家帮忙,之前和怀瑾练琴时,还对哀家有些抵触,现如今她倒也对哀家敞开了些心扉。哀家瞧着,哀家盼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怕是很快就要有着落了!”
太后双手合十一拍掌,“哀家得去看看黄历,等他二人修成正果,哀家就去找皇帝赐婚。”
安怡搀着太后坐下,见她这么兴奋,颇有些无奈的开口:“娘娘这么喜欢沈姑娘啊,她方才也算是利用娘娘了,若换作旁人,娘娘怕怎么也不肯出这个头的,娘娘这是爱屋及乌”
太后笑着看了过去:“爱屋及乌自然有,但哀家和她相处的多了,便也觉得沈若华此人的确不错,虽然手段果决,但心肠不坏,杨家是几代的忠臣,她也传了杨老太师的性子,当真叫哀家讨厌不起来。”
安怡脸上的笑容垮了下去,她双唇抿成一条直线,道:“但……王爷,似是对杨家,没有什么好感。”
太后眼底的光渐渐退去,她攥了攥冰凉的佛珠,心里的热火渐渐冷却了下去,“若真有那一日,哀家会劝着他的,哀家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
他想做皇帝可以,但若是做,定要做一个明君,若是成了如今皇帝这副姿态,这个皇帝还不如不做!
这么一想,太后心里的那点儿的欢欣也散了,她阖眸站起身,往寝殿内走去:“哀家想歇息了,退下吧。”
安怡低低叹了一口气,欠身:“是。”
…
…
彼时,沈若华已经上了回府的轿子。
她放松身子依靠在软榻上,手中托着一串翡翠佛珠,看的有些出神。
这东西是方才临行前,太后赠予她的东西。
沈若华低低叹了口气,许是她平日很少做这样的事,今天这事结束,她倒真有点良心不安。
太后帮她也许是存有私心,但她对自己的态度是真真切切的好,不像前世的皇后那般存在目的。
沈若华觉得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的软化,她攥了攥手中的佛珠,眼底的神色温柔了些许。
等一切结束,若他和她关系依旧如初,那替自己寻一门好归宿,兴许不是什么坏事。
轿子在沈府停下,沈若华搭着芙蕖的手迈进府内,奔波了一上午,她有些疲累,正打算回院休息。
第一百六一章 颠倒是非,设局
沈蓉沉浸在愤恨之中,对公孙荀的话置若罔闻,喊了她三五遍后,公孙荀已经耐心耗尽,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
他大步上前,抬掌搭在沈蓉的肩头,力道未收,沈蓉低呼一声,疼得红了眼眶:“谁……殿下!”
沈蓉从镜中看见公孙荀的身影,眼底的惊喜一发不可收拾的暴露出来,她顾不得肩头的疼痛,转身急匆匆的行了个礼:“蓉儿给殿下请安。殿下怎么、怎么突然来找蓉儿了”
即便沈蓉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在的公孙荀对她根本没有什么信任,平时来找她,也是为了顺势安抚她父亲沈正平和兄长沈万,她现在期盼的就是能早日嫁进四王府,等她真真正正嫁给公孙荀,她就能以他侧妃的身份替他出谋划策了。
届时公孙荀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沈蓉眨了眨眼睛,满心期待的看着公孙荀。
“本王来找沈侍郎议事,听他说你近日郁郁寡欢,本王便来看看。”公孙荀漫不经心的,仍惦记着沈蓉方才坐在镜台前的模样,他早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善茬,只是不知何人能把她气成这副模样。
公孙荀研磨着脚下没有被收走的瓷片,伪善的笑问:“喊了你许多声都不回我,方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沈蓉咬了咬下唇,目光垂下游移:“蓉儿……蓉儿是、蓉儿方才在回院的路上,撞见长姐了,同长姐说了些话。”
公孙荀上道的问:“沈若华刁难你了”
沈蓉侧过身子,抹了抹眼角,磨出一片绯色,看上去委屈至极:“蓉儿听闻长姐昨日受了委屈,就想要安慰长姐,可长姐不知怎么误会了蓉儿,蓉儿和长姐姊妹情深,可长姐竟然!”
公孙荀伸手搀她坐下,不动声色的安抚:“你莫要伤心,你和她姊妹情深,害怕闹这样的矛盾,等过了几日不就能和解了,本王还盼着你二人和谐相处呢,蓉儿不会让本王的失望的,对吗”
他问的很有深意,沈蓉理解了他的用意,心头的怒火却烧的更旺,她连忙转身面对他,口不择言的说道:“王爷对长姐上了心,动了情,可王爷可知道,长姐她却并非是专情之人!”
沈蓉拉着公孙荀的衣袍,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蓉儿对王爷一心一意,不忍心看王爷娶了长姐后还被长姐蒙蔽,也不想皇家因为长姐蒙羞,实则长姐她、她有不少入幕之宾,就连喻怀表哥,也被长姐勾引了!”
公孙荀心中讽刺一笑,面上却配合的做出震怒和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说什么!”
沈蓉被他喝的身子一抖,忙把下头的话说了出来:“王爷也知,长姐受封县主后风头无两,她本又是风姿绰约之人,京内爱慕长姐的公子无数,长姐看着不近人情,可、可长姐背地里,却是欲拒还迎。”
她抹了把眼泪嘤嘤哭说:“蓉儿听闻王爷有要娶长姐的意思,特意去帮王爷调查了一番,可是没想到,调查出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蓉儿无法面对长姐,可是,蓉儿更无法跟王爷隐瞒此事!”
公孙荀面色隐忍的拍了拍沈蓉的手,“蓉儿做的很好,若不是蓉儿,本王当真要被她那副假面蒙蔽!”
沈蓉抽嗒嗒的说:“蓉儿不知该怎么是好,听闻这次泛舟一事,是九王爷替长姐解了围,我没想到长姐竟胆大至此,所以就、就在方才提醒了长姐几句,可是长姐竟反过来威胁于我。”
沈蓉自己说着说着竟入了戏,好像事情本就该是如此,她就是被沈若华无辜威胁的人,“长姐说、若是蓉儿敢把这事说出去,就让大伯母把蓉儿嫁给京中的老赖,毁了蓉儿!”
公孙荀将她揽入怀中,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本王绝不会允许她胡来,你是本王未来的侧妃,本王定会护你!”
伏在公孙荀的肩头,沈蓉脑中都混沌了起来,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骗局,竟然真的勾起了公孙荀对她的怜爱之心。
沈蓉环住他的腰身,乐得找不着北,她埋在公孙荀的怀里,自然看不见那动作温柔抚摸她长发的男子,眼中没有半分的怜爱,漆黑的瞳孔反而冒着怒意和一股难掩的戾气。
同沈蓉和沈正平在沈府前分开,公孙荀脸上温和的表情便荡然无存。
他倚在马车内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物什,那是一个青色的荷包,绣的十分精致,上头有女子淡淡的脂粉香,荷包中放着一个珠串,是沈蓉的贴身之物,于她的话来说,这珠串是他二人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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