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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顾子期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带着三分屈辱跟着葛嬷嬷离开了院子。

    直到人消失在前面的小路,沈令仪才松了一口气,抓着衣襟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第一百七四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翌日,长鹤堂

    沈令仪头缠白绸,身着丧服,面无表情的跪在堂中冰凉的地砖上。

    屋内静的落针可闻,顾氏坐在老夫人下首的太师椅上,摇晃着手里的团扇,连连白着沈令仪。见屋内无人讲话,她一手攥拳在嘴边,咳嗽了两声清嗓,阴阳怪气的说:“老夫人,虽然这五小姐爱母心切,赶回来奔丧是情理之中、情有可原的事,但规矩就是规矩,大老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五小姐不可私自回府。五小姐如今坏了规矩,该罚还是要罚,否则这家规摆在祠堂之中又有何用呢”

    坐在她身旁的金氏微动了一下,探出身子说道:“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彭氏再怎么说也是五小姐亲生母亲,亲生母亲亡故,女儿回来悼念是天经地义的事,三弟妹何必要紧抓着不放呢!”

    “呦,二嫂好大的气量,敢情儿她沈令仪之前祸害咱们沈家的时候,没顾上你们二房,所以二嫂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顾氏将手里的团扇在膝上一拍,吸了吸鼻子:“可怜我的岭儿,当时因为她受了那么多苦!”

    沈老夫人不悦的拍了拍手边的桌案:“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少说两句。今日喊你们来,是为了是否要送五姑娘回去的事,你们在这吵个没完的做什么。”

    “老夫人,当然得送五小姐回去了,这可是您当初和大哥下的命令!”顾氏是怎么也不可能让沈令仪再回到沈家的,沈令仪恨极了三房的无情,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她忍辱抬头看向顾氏,“三婶,我早已知错了,你便原谅我这一回可好当初我鬼迷心窍,可我真的没有咒弟弟,弟弟落水与我毫无干系,三婶,你误会我没关系,但你若因为误会我,放过了真正对弟弟藏有坏心之人,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顾氏双眼一瞪,拍着扶手站起身,疾步来到沈令仪跟前,指着她便骂:“沈令仪,到现在这个关头,你还不肯承认你对岭儿做过的事,你以为说上两三句有的没的,我便信了你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还在一日,你休想再回到沈家!”

    坐在边上的杨氏抿了抿唇,站起身子威严道:“三弟妹,你心疼岭儿我能理解,但五姑娘再如何说也是老爷的女儿,虽然犯了错被放到老宅,那也没有这辈子也不能回来的道理,你可别气晕了头,说些胡话。”

    顾氏一哽,脸上色彩纷呈,略微有些难堪。她攥了攥团扇的柄,愤愤转身坐回了太师椅上。

    老夫人捻了捻手里的佛珠,目光隐晦的打量着跪在下首的沈令仪,思忖了片刻,老夫人正了正身子,说道:“三丫头,当年你所作所为,的确是罪不可恕,不但是伤了你三婶的心肝儿,更是伤了你爹,按理说,老身不该留你。”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但老身仔细想想,你走了这些日子,恐怕也得到了教训,且你姨娘刚刚亡故,继续放你在老宅,显得我沈家不近人情,日后你便留在府上,日日跪在佛前,替你姨娘守孝念经三年,消你过错,你以为如何”

    沈令仪还未开口,顾氏便先炸了毛:“老夫人!沈令仪犯此大错,焉能再留她!若是她日后再犯!”

    “三婶先消消火。”坐在一边的沈若华淡笑着抬起头,看了眼气的满脸通红的顾氏,扭头对老夫人到:“祖母也瞧见了,令仪犯的错惹恼了三婶,叫三婶无法释怀。既然祖母要留令仪在府上,也要顾及三婶的意见,否则岂不是家宅不宁。”

    沈老夫人看向沈若华,问:“你有什么法子”

    沈若华:“若是令仪诚心和三婶认错,不如从彭氏下葬后,住到三婶的院子去,诚心伺候三婶,伺候弟弟,以平息三婶心中的怨气。若真如妹妹所言,弟弟不是你所害,你在三婶身边思过时,也好把握机会,和三婶澄清啊。”

    顾氏眼睛微微一亮,沈令仪却攥紧了拳,心中被羞辱后的愤怒渐渐染红了脸。

    说得好听,是去顾氏身边思过,实则不就是去顾氏身边伏低做小,给她做丫鬟吗!

    顾氏狠狠舒了一口气,脸上带了三分笑容说道:“老夫人,妾身以为大小姐的主意极好,若是五小姐真的诚心和妾身认错,应当不会拒绝才是。老夫人也别担心,妾身虽然不忿,但也不是狠心之人,断不会借此羞辱五小姐。”

    沈老夫人觉得可行,询问沈令仪道:“三丫头意下如何”

    沈令仪俯身叩头,咽下到了嗓子眼的这口恶气,“孙女愿意!”

    杨氏顺着陈嬷嬷的搀扶坐回椅子上,道了声好:“能留下便好,若你诚心思过,你三婶不会刁难你的。”

    “对了。”杨氏指尖点了点扶手,开口说道:“老夫人,这彭氏的棺椁还摆在灵堂里,到底要何时下葬呢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为避免尸身**,还是要早早再挑一个日子才是啊。”

    提及那摆放在灵堂里的棺椁,老夫人不悦的拧起双眉,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说的是,这棺材摆在家里,过了头七还不下葬实在忒不吉利。大媳妇,这事你不必问我了,择个宜办丧的好日子,快些埋了吧!”

    “说起来,五妹昨日匆匆回府,还未去给彭姨娘守过孝吧。”沈若华不冷不热的开口,目光淡淡的看向沈令仪:“五妹是为了姨娘过世才违反家规回府,如今留在了府上,怎能不去给彭氏守一守孝呢。”

    杨氏领会沈若华的意思,顺着她的话道:“华儿言之有理,五姑娘爱母之心可感天动地。这样吧,陈嬷嬷,你去安排一下,今夜便让五姑娘在灵堂给彭氏守灵,差遣守灵的下人回去休息一夜吧。”

    沈令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摆子,浑身都写满了抗拒,但杨氏和沈若华左一个爱母之心,又一个感天动地,她若真不去给彭氏守灵,那她赶回府上的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沈令仪无法,只得应了下来。

    晨昏定省结束后,杨氏和沈若华母女结伴离开长鹤堂。

    走出去没两步,沈若华便拉住了杨氏,在她询问的目光中低声道:“三婶方才看了看你我,兴许是往这边来了。”

    杨氏会意的点点头,步子也慢了下来。

    果然刚出了长鹤堂,顾氏的声音便从后头响起:“大嫂!大小姐!”

    二人一道转身,杨氏轻笑道:“三弟妹啊,有事吗”

    顾氏笑呵呵的走上前:“这不是为了谢大嫂给妹妹出气嘛!”顾氏盈盈一拜,以作谢礼。

    “若不是大嫂和大小姐替我说话,这沈令仪留下来,我怕是要气的三四天吃不下饭!”顾氏扫兴的甩了甩手里的团扇,说完这话,重又眉开眼笑的:“现在好了,等她来了我身边,我就能出了她害我儿的这口恶气了!”

    “三婶也莫要太过分,毕竟五妹昨日要撞柱自尽上了脑袋,若是被三婶‘折磨’出个好歹,三婶这处境不就大变样了么。”沈若华笑盈盈的提点着顾氏。

    顾氏忙不迭的点头:“我懂我懂,多谢大小姐!妾身总算是知道了,这沈家有大嫂当家就是不一样,日后我全听大嫂的,大嫂有哪里用的上我,只管说便是!”

    顾氏拿着团扇拍了拍胸脯,随即又讨好的对沈若华笑一笑:“大小姐风光霁月,乃是人中龙凤,可怜我那女儿为人木讷,平日里也不肯离开厢房,看的我着急,若是大小姐乐意,可否平日里,提携提携月娥三婶在这先谢谢你了。”

    沈若华展颜一笑:“若是月娥乐意,我自然无妨。”

    顾氏喜不自禁,往日她想讨好大房却没有什么理由,如今就着沈令仪的事,能攀上大房,顾氏也和捡到了宝一样,跟着杨氏走了好些路,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顾氏离开,杨氏才担忧的攥住沈若华的手,低声道:“华儿怎就答应了她,月娥那孩子的性子随了她娘,恐怕是你最不愿接触的人,娘倒是没什么,怕是你日后不开心。”

    “娘放心,我也就这么说一说,我平日也不常出去和人相聚,沈月娥心里有数,她忙着巴结沈蓉,也不会来找我。”沈若华最了解府上几个姐妹的性子,不怕沈月娥日后来烦她,这么一说,不过是宽慰顾氏罢了。

    …

    …

    沈令仪给彭氏守了一夜的灵,可谓是心力憔悴。

    从那一日后,她几乎每晚都从梦中惊醒,梦里都是彭氏浑身是血,抱着她不肯松手的模样。

    直到彭氏被下葬,沈令仪的状态才好上一些。

    过了这一阵困难的日子,沈令仪开始询问彭氏被杖毙的前因后果。

    听闻彭氏与沈二叔通奸,沈令仪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姨娘怎么会和二叔通奸怎么会给爹爹戴绿帽子她怎么敢!她疯了吗!”沈令仪嚯的起身,在屋中乱走,脸色十分狰狞。

    沈城和沈攸宁坐在桌边,沈城歇了口气,道:“你先坐下,莫要着急,如今这事已经发生了,你就算再如何纠结也无济于事,姨娘已经下葬了。”

    “但我以为,此事还是有蹊跷。”沈攸宁寻思片刻,说道:“姨娘和二叔这么多年,之前都未被发现,可见是谨慎的,怎么会这么简单的被沈若华发觉。想来她是早有预谋,早知道此事,且是故意害了姨娘!”

    沈城思忖片刻,渐渐摸到了点



第一百七五章 放长线钓大鱼
    公孙荀低垂的脸上布满寒霜,弓身作辑,语气却十分谦恭:“父皇,儿臣的才能尚不及太子皇兄,皇兄在百姓之中的威望也远远高于儿臣。故儿臣作为钦差前往,远不及太子皇兄,还望父皇三思!”

    皇帝还未开口,卢炳便有些着急了:“四殿下不要妄自菲薄,殿下也是陛下的龙子,却四殿下这些年来勤勤恳恳做事,在百姓之中的威望亦不浅显,如今太子殿下铸下大错,京中百姓皆议论纷纷,若真叫此时让太子前去赈灾,才是真真没有效果的!殿下,国难当前,殿下便不要为了兄弟亲情,而忘却大义啊!”

    杨苯愠怒的抬起头,朗声道:“何为大义眼前让太子前去赈灾,才是真正的大义!陛下,太子是您亲选出来的继承人,除了陛下,便是太子。四殿下这些年虽然偶有小成,但哪里能和太子比拟!卢大人这恭维的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杨大人!你!”

    “够了!”

    卢炳面红耳赤,正要反驳杨苯时,原来沉默坐在上首的东岳帝发出一声怒吼,卢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才发现东岳帝脸色阴沉如墨,死死捏着龙头扶手,好像要掰断一样的力道。

    卢炳故作惊慌的低下头,眼底却划过一抹淡淡的闲适。

    “你们一个个的,将这金銮殿当成了什么!”东岳帝抬手对下首指指点点:“吵吵闹闹,这边一个太子,那边一个老四!杨苯,你说的好哇,太子声名远扬是赈灾的好人选,朕若不允便是不公。卢炳,你是说老四一直被太子压制,朕一直不重用他,看不见他的好,朕是昏君了!”

    殿中百官连忙匍匐高喊:“陛下息怒!”

    杨苯:“陛下,臣没有此意,请陛下息怒——”

    卢炳往前蹭了蹭,连声道:“陛下,臣冤枉啊!臣只是看,您不愿收回旨意让太子赈灾,臣才推举了四殿下,臣是忠于陛下之人,忠于东岳之人,臣断断不敢生出二心!”

    卢炳这一番求饶的话说到了东岳帝的心坎上,他脸上的震怒消了些,目光瞥向杨苯:“杨苯,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朕还坐在这位子上,你现下就为了太子跟朕据理力争,是多想让太子取代了朕”

    杨苯大骇,连连叩首:“陛下息怒,臣知错!”他诚惶诚恐的说了两句错,想一想仍觉得不甘心,咬着下唇思考片刻,说道:“陛下,臣以为,国难当头,思考那些往日的奖惩都没有意义,陛下,请陛下开恩,太子殿下,真的是赈灾的最好人选!”

    杨太师实在听不下去,快步走了出来,掀起朝服跪下:“陛下息怒,是老臣教子无方。杨苯为人执拗,他真真是以为让太子赈灾较好,才斗胆在陛下面前谏言,请陛下相信杨苯,他绝没有不忠陛下之意。”

    东岳帝冷笑了两声:“说来说去,无非便是杨苯卢炳皆是贤臣,独独朕是昏君”

    满朝文武莫不敢出声。

    东岳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轻描淡写的说道:“赈灾罢了,派去的只要是皇家之人,皆能安定百姓,朕有那么多的兄弟和皇子,也不是仅有太子和老四!”

    “九弟,你前一阵大败大漠,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朕若将赈灾一事交到你的手中,你可能办好”东岳帝双手背后,也没问霍孤愿不愿意,直接询问他可能胜任。

    霍孤上前一步,微微颔首:“若是皇兄托付,臣弟必当竭尽全力。”

    殿中一片哗然!

    杨苯最为错愕,也最是不肯相信:“陛下!陛下三思啊!”

    “朕心意已决,退朝!”东岳帝龙袍一甩,步履如风的离开了金銮殿。

    朝中重臣站了党派的皆是面如土色,其中以杨苯最甚。

    杨太师烦透了他这副模样,说了几句见他没有反应,恨铁不成钢的甩手离去。

    见杨太师离开,几个太子党派的官员才偷偷凑到了杨苯身边。

    “少傅大人,如今可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如今身陷囹吾,唯有此事能救一救太子殿下,挽回殿下在百姓之中的声望啊!若是真让荣亲王占去了便宜,可是一大损失!”

    “少傅大人,我等之中唯有大人身居高位、也得陛下赏识,大人能否再做些努力!”

    他们叽叽喳喳说了许久,杨苯失神又不耐烦,被簇拥着走了好一段路,才抬手退后:“诸位稍安勿躁,陛下还未下圣旨,此事便依然有转圜的余地,请诸位给杨某一些时间,杨某一定不辜负殿下的托付。”

    大臣们见他有了反感之意,也纷纷见好就收,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京城。

    杨苯独自一人来到城门前,刚上行两步,一辆马车便从他眼前缓缓驶过,被风吹起的车帘内,显现出霍孤冷厉的侧脸,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正眼也没看他。

    杨苯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心中腾升起一股无力感。

    皇帝年事已高,偏信奸佞,打压太子,实乃东岳之患也!

    他感慨了一声,走向杨府的马车,踩着板凳上车,却见马车内空无一人。

    他扭头询问车夫:“父亲没有出来”

    车夫恭敬道:“还未。”

    杨苯了然的坐回位子上,心里带了一丝希冀。

    父亲……

    莫不是去陛下面前帮他了

    杨苯所猜不错,但略有偏颇。

    杨太师的确在皇帝的御书房内,但并非是替杨苯求情,而是代他前去请罪的。

    御书房内,东岳帝稳坐上首,手中攥着一只狼毫笔批阅奏折。

    杨太师跪在殿中,背脊挺得笔直,平日高昂的脑袋呈现出示弱的弯弧。

    御书房内唯有东岳帝批阅奏折的沙沙声,便是福公公站在一边,都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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