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很迷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空庭唱晚
直过了许久,东岳帝似是累了,搁下手里的狼毫笔,转了转手腕。
福公公连忙捧起边上的茶呈了上去,东岳帝接过,吹了吹茶面,饮了一口,幽幽道:“老师来朕跟前,是为了给少傅求情,还是为了给太子求情”
杨太师先磕了个头,声如洪钟,在皇帝面前,也半点不虚:“臣是来替杨苯认错的。”
“哼。”东岳帝冷笑了一声,搁下手里的茶:“杨少傅为国为民,何罪之有”
“陛下,杨苯在太子幼年,便一直教导太子,必定是把太子当成仅次于陛下的天,如今太子落难,又恰逢国难当头,杨苯为了替太子解围,昏了头脑才来忤逆陛下,请陛下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他吧。”
东岳帝挥了挥手,把御书房内的太监宫女尽数遣了下去,等沉重的御书房门合上,东岳帝才开了口
“杨太师,你忠于朕,朕信你所言,但你的儿子杨苯,于朕的忠心,怕是远远比不上对太子的。”东岳帝意在敲打杨太师,虽然太子是他亲选出来的继承人,但他现在身强体壮,臣子对太子的忠心,怎能越于他之上!
太子可以结党,只要隐秘一些东岳帝并不介意,总归等他百年之后,这个位子是要传给太子的,但在他还干的动的时候,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就是朝臣倒戈太子。否则届时太子生了异心,他岂不是孤立无援,要做个被赶下台的君王
御书房内没了旁人,东岳帝也叫杨太师起了身。
杨太师沉默半晌,开口说道:“陛下若是以为,太子和皇后抱有异心,臣以为,陛下与其关押她二人,徒在此地怀疑,倒不如试探一番,若是试探了,太子的确抱有异心,那陛下有贤能的皇子不少,还可再做打算。若是试探出,太子没有异心,那便皆大欢喜,陛下日后还能放心的任用太子。”
东岳帝眯了眯眸。
杨太师继续道:“太子依旧是太子,若是太子不忠陛下,那陛下此时关押着他,他依旧要反陛下,陛下花了心思防备着,恐怕到头是浪费时间,即便除了太子,陛下仍找不到继位的贤能,倒不如试探一把,成或不成,都毫无损失。”
此话若是任由别的官员说了,怕东岳帝听到第一句,便会将他拖出去砍了,但杨太师是他的老师,即便他上位后极为忌惮杨家,但他心里明白,杨太师是忠于他的,在杨家的子孙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他暂时还不想动杨家。
况且杨太师此话的确有道理,东岳帝彼时忌惮的,不就是太子联合皇后的母家造反他已经利用教女无方的缘由禁足了楚国公,只要试探出太子并无造反的意思,此事才能告一段落,否则这个心结压在心底,东岳帝始终无法安稳的放太子出来。
…
…
三日后,皇帝的圣旨到了侍郎府,接旨的是沈正平和沈戚,二人作为钦差,随同太子一道前往。
圣旨上书三日后从城门口出发,沈戚领了圣旨后,转身便去了沈若华的惊蛰楼。
二人屏退了侍从,面对面坐在软榻之上,沈戚将前往宁城赈灾的钦差人选告知了沈若华,得了她会心一笑,“果然如此,与我所料不差。哥哥可知,随行的人中可否派遣了二舅舅”
“他在金銮殿内得罪了陛下,本不允前往,是太子求情,皇帝才应允。”沈戚答道。
沈若华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nb
第一百七六章 殿试,回杨家
解决了十万火急的赈灾一事,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被延后了许久的殿试又被提上了日程。殿试当天,会试中举的贡士跟随宫中的引路人来到保和殿。
东岳帝高座上首,先说了几句前言,便叫他们一一落座。
落座后由考官发放试题,到手之时一看,那卷子上所写的策论题目,竟是论当今的宁城水患,讲的是刚刚流传出来不久的赈灾之策。
此次论题十分刁钻,往年殿试的策论,题目往往就之前的一些国难,想出救治的对策来,未成想今年偏偏就剑走偏锋。宁城水患一事尚未解决,竟要他们根据这事些一片策论出来!
对此有过研究的贡士,对此试题自然是不在话下,略微看上几眼,便奋笔疾书起来;而耍小聪明,偷懒并未注意今年赈灾之策的贡士们,却是哀叹不休,心道今年怕是再难追进一步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东岳帝在上首,将每人的反应看在眼底。在座的有官员之子,也有平民百姓,反应各不相同,东岳帝最关注的,自然是之前连中两元,颇受世人关注的杨家孙少爷杨景恒。
此次宁城一事,他也依靠祖父的缘由呈上了不少的救灾之策,也融进了沈正平所呈的策论上,可以说给沈正平的救灾之策润色不少,当然,他也并非是偏颇杨景恒,才出了这么个考题。
今年的考题难的就是,如今宁城水患的救灾之策已经问世,再难超越,他既是给这群贡士出了个难题,有希望能从这些贡士中,找到才能出众的融入朝堂之内,希望,不会叫他太过失望。
殿试毕,考官敲响了锣,示意贡士停笔,再有考官一一下去收起策论,引领诸位贡士一道拜别皇帝,才一起离开保和殿。
今年的读卷官正是内阁大学士邓石,考官将手里的策论整理了一番后,叫人弥封。
因为今年的殿试拖延了近一个月,故而要尽快读卷,考官将弥封后的试卷交予邓石及其他几个读卷官连夜读卷。
几个时辰过去,众位考官皆垂首叹息,手里的笔都难落下去。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道:“不知陛下龙心何意,今年这考题出的实在刁钻,将宁城的难题丢给这一群小毛头,叫我等如何在其中翻阅的出好的。”
另一个大臣也忍不住附和:“说的极是啊,看来看去,唯有此篇策论最为出彩,不论是文笔还是书法,皆没有指摘之处。旁的那些,真真是无法入眼,平白叫人生气。”
一直不曾说话的邓石看着手中的试纸,突然道:“其实也不然,此人的答卷也叫人有三分惊艳,虽然比不得那个,但也能算得上是前三甲了,诸位前来看一看”
邓石将手里的试纸平铺在桌案上,边上的几个大臣凑上来看,啧啧道:“虽不算特别出彩,但比那些其他的,倒是好了些,只是这内容和今年的救灾之策雷同不少,怕也难以入选。”
“诶,几位大人,但看这一份如何”
一夜过去,所有的试卷皆查阅完毕,邓石为首,取了其中十本圈画最多者,呈到了东岳帝眼前。
试卷已经拆封,东岳帝先是简单翻阅,果然在其中看见了几个眼熟的名字,摆在最上头,圈画最多的,正是杨景恒的策论。东岳帝认真的读完,心口一沉,喃喃道:“不愧是老师的孙儿……”
邓石垂首站在下头,闻言便知东岳帝所阅的是杨景恒的策论,开口说道:“杨景恒的策论,的的确确是强过其余贡士,所写策论,无论是内容还是卷面,都十分完美。”
东岳帝没有说话,将杨景恒的策论放到一旁,问:“还有吗”
邓石扫了一眼那被放到边上的策论,分出心神回复东岳帝:“还有一位方姓贡士,所写的策论也不差。”
皇帝翻阅了几下,将那份策论抽了出来,看了眼上头的名字,写的乃是“方喻怀”,笔体倒是不错,再看了两眼内容,东岳帝的反应便平平了,须臾,他评价道:“也不过尔尔。”
他接连翻了好几个,都找不到让他眼前一亮的策论,而后长叹一声,遣了邓石下去。
…
…
侍郎府
“怀儿,此次殿试,你可有信心啊”
沈老夫人将方喻怀叫到身边,担忧的询问,“老身听说,此次殿试,陛下所出的题目,正是宁城的救灾之策。这百官都思考了几个月的难事,叫你们再想一个出来,着实是太刁难了!”
方喻怀坐在老夫人下首,心情也是十分抑郁,但沈老夫人这么问了,他也只能打起精神,笑着说道:“姑奶奶放心,虽然此次殿试的题目难了些,但我近些日子极为关注宁城水患一事,私下也想了不少法子,想必也是出彩的。”
沈老夫人半点不怀疑,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好好好,这就好,你这么说,姑奶奶就放心了。梁嬷嬷,你去喊厨房,做一些滋补的膳食送来,喻怀方才结束殿试,要好好补补身子才是!”
沈老夫人在长鹤堂好好款待了方喻怀一番,才意犹未尽的送他离开。
方喻怀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个丫鬟,说有事要禀告老夫人。
梁嬷嬷引了她进屋,她欠身行礼,说道:“老夫人,奴婢是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夫人让奴婢禀告老夫人,明日夫人要带着大小姐回杨家住几日,恐怕要三五日后才能回来。”
老夫人一愣,没好气的抿抿唇,问道:“回杨府住为什么我沈家缺她短她的了,她要带着女儿回娘家。她走了,府上的事务谁来管中馈谁来安置”
丫鬟不慌不忙的说道:“夫人已经安排好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搁在了老夫人身侧的桌案上,“这是夫人让奴婢给老夫人的家印,夫人离开这些日,劳烦老夫人受累管家。”
“夫人此次回府,是因为殿试放榜在即,夫人要带大小姐回去给表少爷贺喜。”丫鬟紧跟着解释。
本就不怎么开心的沈老夫人,这下简直是掉进了醋坛里,浑身酸的不成样子,连嘴里都酸到发苦。
她这边还紧张着方喻怀能不能中前三甲,人家杨家都已经打算回去庆贺了,这巨大的落差,沈老夫人意难平。
“哼!”沈老夫人翻了个白眼,鼻孔喷着气,阴阳怪气道:“还没放榜呢,就急着回去庆贺了。到时候要是中不了前三甲,她这么兴师动众的回去,就得灰溜溜的回来,到时候,可别丢我们沈家的人!”
丫鬟面不改色,站在屋中,任由她怎么说也俨然不动。
沈老夫人看她这副漫不经心的德行更是恼火,将桌案拍的震天响:“回去回去!让她回去!搞得像是老身故意囚着她,不让她回家似的!你让她回去吧,到时候喻怀上了榜,我沈家才庆贺,用不着她杨家的人!”
“多谢老夫人。”丫鬟欠身行礼,在沈老夫人眼珠子都快要瞪掉的眼神里离开了厢房。
不久,那房中传来沈老夫人的怒喝——
“好你个杨似梅!平儿走了,你、你是不是就以为,这沈家没人能治得了你了!如今你的丫鬟,都敢对着老身甩脸色!你、你给我等着!”
…
…
沈老夫人如何愤怒,杨氏半点不在意,让丫鬟去禀告她,也无非是走个形式。
行李已经准备好搬上了马车,叮嘱了院内几个信得过的嬷嬷看守,杨氏便带着沈若华乘上了回杨府的马车。
宽敞的马车上,杨氏回府虽然欢喜,但也止不住有些担忧:“听闻,今年殿试的考题十分刁钻,考的还是宁城水患,也不知这样难的试题,你表哥能不能应对。唉。”
沈若华早知道殿试的考题和放榜的结果,也知道杨景恒三元及第,半点不担心,还分出心安抚杨氏:“娘,表哥学识渊博,悟性极高,救灾之策未出前,表哥也有不少好的计策,此次的考题,想必是难不倒他。”
杨氏微微一笑,眼底却没有多少放松,叹了一声:“话虽这么说,但谁知陛下的心呢。”
马车平稳的停在了杨府门前,出来迎接的是杨家兄妹。
杨景恒搀着杨氏走下马车,嗓音温柔道:“姑姑慢些。”
他将杨氏扶到前方,身子微微一动,想顺势去接后面的沈若华,却见她早已自己走下板凳,同杨清音站在了一块,笑盈盈与她互相见礼。
多日不见,他全心投入殿试之中,努力不去回想她的音容相貌,但再多的努力换来的不是解脱,居然是空虚。
&nbs
第一百七七章 气晕老虔婆
大房能主持大局的人不在,只好由二房的顶上。沈正元这些日子在外花天酒地见不着人,下人只好去找二夫人金氏,金氏听闻有人闹事也害怕,便让人去找了沈蓉和沈万一道前去。
正堂之中闹哄哄的一片,金氏忐忑的领人迈进堂中,“吵吵闹闹的做什么!”
沈万生的强壮,眉眼上挑,看上去便是个不好惹的,为首的几个人收了点气焰,但也没落下风,直直看着金氏说道:“你是沈府的何人我们要找沈府的老夫人!”
梁嬷嬷面红耳赤的站在一边,上前一步骂道:“你们还好意思见老夫人你们把表少爷的腿打折,我们老夫人都被你们气晕了!你们若是识相,就赶紧离开沈府,我们已经让人禀告官府了!”
民怕官是骨子里形成的本能,一听沈家告了官,那些人顿时惊慌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险些绷不住,就在此时,站在人后身后的庞成站了出来,说道:“告了官最好,我早就想告官了,你们沈家养出来的好女儿,害死了我全家,我一定和你们沈家不死不休!”
金氏等人纷纷惊住:“你、你说什么”
沈蓉眯了眯眸,拉了拉金氏的衣袖:“娘,我看这人好像有点眼熟,像是……像是方真真嫁的那个男人。”
庞成紧咬牙关,脸上的肉气的颤抖:“没错!我就是娶了方真真!我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娶了方真真这么一个毒妇!现如今她害的我家破人亡!潜逃离家不知所踪!你们沈家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沈万拧了拧眉,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男人,他站出来问道:“你说,方真真害你家破人亡是怎么一回事”
庞成目眦欲裂:“我爹娘、和我弟弟的尸首如今就躺在我家的饭桌上!我不过离京做几天的小生意,回到家,就发现我爹娘和弟弟都被毒死在了饭桌上!平日三餐都是方真真所做,我爹娘被饭菜毒死,家中珍宝和方真真都不翼而飞!难道不是她害死了我全家吗!”
金氏大吸了一口气,作势往沈蓉怀里倒去,险些晕倒过去。
沈万得知前因后果,恨恨咬了咬牙,他想了片刻,嘴硬说:“方真真是老夫人的外戚,与我沈家关系并不亲厚,若是她毒死了你全家,你去找她算账好了,凭甚要来我沈家闹事”
“我呸!我才不管什么外戚近戚,我只知,当初方真真嫁来我庞家时,沈老夫人当众允诺,日后会好好关照我们庞府,成亲时方家没来人,也是你沈家作为娘家来的,如今你沈家的女儿害死了我爹娘弟弟,我当然要来找你沈家要说法!我爹娘弟弟的死,我家中丢失的财宝,你沈家都要赔给我!”
便在庞成叫嚣之时,官府的人也迟迟赶来。
捕头穿着衙门的衣裳,拎刀进入,后头一大群捕快将庞成几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何人居然敢在侍郎府闹事!”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有天大的冤屈!请大人给小人做主啊!”
庞成麻利的跪了下去,以头抢地,顺畅的把方才的话复述了一遍给捕快。
捕头闻言大骇:“你说什么你全家被毒死在房中!”捕头赶忙吩咐手底下的人,根据庞成所述的地点去核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