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冰冷(1v1 人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水水
楼上又变得寂静。
她登上那层楼,血流成河的画面没有出现。
但她呼吸停顿。
男人不停刷着门卡,那是他们所住房间头上的房间,当然打不开,他耷拉着头,被人围观,窃窃私语。
“人是醉的,别上去,喂,先生,听得见我说话吗?”
“还是听不见,他这什么腰带,看上去好像根尾巴。”
“气温降得这么快,旅游的出门在外没带多的衣服,自然奇形怪状都往身上穿啦,前台怎么还不来人。”
“哎,再等等,小伙子长这么标致,不像是坏人,再等会儿肯定有人来找。”
她深吸口气,后悔来晚了。走上前,走入谁都不敢靠近的范围,搂住男人的细腰一转,他和她面对面朝向走廊上的人,她鞠躬,他也被迫弯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是我老公,路痴,我马上扶他回去,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啊,没关系,这房里没人,我们住对面的,就出来看看。”
看热闹的人陆续散去,留了一对五十多岁的房客夫妻好奇地打量她和身边人,“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喝醉的人很重,要不要帮忙?”
她身边人往后避开,打直身躯,突然就恢复清醒,“不用,我们就住楼下,自己可以回去,谢谢,我身上的是我家乡的特产,请留一个通讯地址,回去之后我送一件给您。”
哪有人一言不合就探人住处隐私的?那对夫妇婉拒了。
回到房间,她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喝水的人,啧啧叹道:“你们为了掩饰尾巴,练就了十八班武艺,现在你还会来文的了,说什么‘回去之后送一件给您’,人家真要你这礼物怎么办?你哪去找一件和你尾巴一样的皮草?”
“有的。”
“啊?哪儿有?.”
“我没说送他们皮草。”
“啊?”
“我会把毛剃下来,做成围脖,胸带,腰带,送给他。”
她第一时间觉得他太狡猾了,需要人搀扶的情况下还跟人玩字眼,而另一半大脑却浮现那最漂亮时会变成火红色的毛,成为一条围脖缠绕在人的脖子上的画面,浑身就一个激灵。
她舔舔嘴唇,“要了也可以反悔,没人强制你履行诺言。”
“人有言灵,不能言而无信。”
他一直侧对着她,她能看见他打直的背脊,喝水只弯下巴,一副大佬做派,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二十三岁时就有点少年老成,如今更甚,但他今晚是趋于两极,今晚他的清醒是薛定谔式的,她目光所及,他清醒,她移开,他就出幺蛾子。
她都快疯了。
“你这是赏罚分明?”
他放下水杯,原来一杯水已经见底,不打算再喝,他撑双膝起身,来到她面前。
“是不是对你释放一点善意的,你都会加倍奖励他们?”她还在举一反三,他贴着她而立,她还一脸疑惑。
“你挡着门,我怎么洗澡?”
“哦哦。”她挪到沙发上去瘫着,注意力全转移到手机上。
兽血冰冷(1v1 人外) 喝醉2(微H)
洗完澡出来,就见她以手机放胸口的姿势在沙发上睡着。
全身只有腰缠浴巾的人俯下身,拿走她的手机。
屏幕按亮,也没觉得看她的手机有什么不好。
【啮齿动物的毛皮怎么加工成围脖】
手一松,手机“吧唧”落下。
王含乐是被扔上床的。
她眼睛都没睁,张嘴想吼“能不能轻点”,又算了,困意大过天。
有人好心给她脱衣服,拉起稍紧贴合身体的毛衣一路扯上她头顶,想起什么,动作停了,与因手臂撕拉痛睁开眼的人对视。
对视了两秒,他亲了口她的鼻子,接着唇,下巴,颈项,不太凸出的锁骨,包裹在束缚里颤动的豆腐,多亲了两口,一路下行。
又来了。
毛衣领口横在她额头,绞着她双臂,尝试动了下。
“嘶——”倒抽一口凉气。
胳膊肘下垂时没感觉,抬过肩韧带拉伤就死灰复燃。
才两天,怎么可能会好!
“我没洗澡。”她声音干涩地提醒趴在身上的人。
他茫茫然抬起俊颜,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身在何处,将带来什么后果。
“那我帮你洗。”
好好。
她忙不迭点头,等着他抱她去浴室,拉她是拒绝的,手好像抽筋了。
一条湿哒哒热热的东西触上脸颊,她以为看错了,只看到他双手双脚爬上来,撑在她两侧,那张魂牵梦萦的脸迅速俯过来......
他再抬起头,就见她一脸狐疑瞪视。
直到眼皮也中招。
她才确定,那是他的舌。
一根带着酒气的舌。
如果之前他时好时坏的清醒状态还能蒙蔽人大意,那现在她已完全明白,这人早就喝醉了。
她傻啊,开错门都引起围观了,她还觉得是虚惊一场,跟他共进退,忽略了今晚的一切乱象都始于她把他留下,甩给一帮酒鬼之后!
“你到底喝了多少?”
回应的是太阳穴颧骨上的舔舐,顺着她的脸部线条,又滑向低洼处。
“你......”整只耳朵被他舌头搅扰,特别是钻入的动作,她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右脚——可惜只抬起膝盖,利用两人之间空隙,顶住上方人的腹部。
“喝了多少?说!”
“我不喝酒的。”他心不在焉回应,手掌沿着她曲起的大腿外侧,停留裤袜与皮肤交界处用指头抚触。
“放屁!我都闻到了!”
他被她吼得眉头皱起,样子又有些懵,“不是你叫我喝的吗?”
她深吸了口气。
她的连环炮向来是能把木头都骂弯,他没喝醉,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她闭嘴,但他喝醉还不自觉表现出理屈,她就不客气了。
“我让你早点回来,没让你喝。”
“你真当自己是陪酒的鸭子?”
“让你吃屎你也吃?”
“以前不是多看我一眼都嫌——啊!”
鼻尖被湿热的口腔咬住,他没有用力,但舌头作乱,她呼吸困难,不得不张大口喘气。
“再说?”
他嘴角抿起两个上翘的弧度,离开她脸两公分,好像很期待她再次自投罗网。
俊美的脸庞两边有晃荡的残影,她稍微歪头绕开他的脸向前扫视,就见赤裸釉盈的男体趴在她身上,缠绕的浴巾下探出一根红色的尾巴,像练在半空悠闲地飘来飘去。
她相信他很大一部分性格特色是具有自控力,就像同学间有毕业赠言,那他一定是被评价成最稳的那种。
实际她所认识的这个人,不算多的印象积累,也是如此。
就是不知为什么,她老遇见他失控的情况。
所以她回忆起来,偶尔会觉得他可爱。
然而一个裸男有着兽的特征出现失控,就不是可爱那么简单了,她不安地挪动身体,离他远一点,试图说话唤回他理智:“你喝酒是报复我丢下你走了?”
他眨眨眼,眼里光暗下,尾巴也不晃了,埋进她胸口磨蹭,蹭得她乳尖从胸衣中跑出来,不断被他立体的五官压进乳里,肉尖更是被含住,重重地在两排牙齿和舌头之间打了个转。
“不要用牙!”她尖声喊。
牙就停止啃噬。
还能沟通。
她呼了口气,“你要打击报复我,也、也不该拿自己开玩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身体不能喝酒——能不能等我说完再舔?”她吼他。
回应她的是一只将她脸推开的手掌。
“嘘!我在找东西,你吵到我了。”
“我没有走掉,我一直在门口等你,吃了十串羊肉串......十串!撑死我了!等了你一个小时,你都没有出来!”
“嘘,嘘,后面我知道的。”
脸被他手掌安抚性拍了拍,人却埋在她肚子上舔舐闻嗅。
她被舔得百爪挠心。
“你在找什么?”
“味道。”脸从女人肚腹上仰起,“一种好闻的味道,你身上的。”
她浑身颤抖。
“羊肉串的味道?”
没回答。
显然不是。
她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常年和猫狗相处,会有一股“猫狗味”。
就像她也能分辨他们身上的兽味。
离开住处两天,身上自然没猫狗的气味,要说有,本来衣物上有残留,但昨日已经里外洗过一遍并且烘干了。
她不认为那是好闻的味道,朋友就反馈过,对她不假颜色的他居然破天荒夸那是好闻的味道......她又不是多好的身材,顶多算是丰腴很好摸,他也像吃糖的小孩,一寸一寸不放过.......双腿之间的人捕捉到什么,挺直的鼻梁突然下移,越过腰腹,直到女体的双腿交汇处,轻轻一嗅,像得到了某种反馈,他压制着一直曲起的女体大腿,顺势被他抬高,扯下女体下半身的裤袜。
“......”
她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心灵手巧剥下她下半身的遮挡物随手一扔,裤袜像离涯的鸟,飞快消失在床脚。
被他抬高的丰腴大腿,随着他暂时离开和裤袜飞掉往下摊平,却在摊下的瞬间,让他握住膝窝重新曲起,顺着大腿根往外掰开。
怎么还有裤子?
他瞪着那条肉色内裤,双臂肌肉隆起,撑伏在女体双腿之间,顺着线条,越过两团,与她对视,模样像个有成年壮男体的弱智。
丰腴的大腿慢慢曲起,曲到两团胸前,成为“m”状,不知何时女体已仰起上半身,以臀椎为支点,下半身举在他眼前。
内裤边已经蹭卷下,就等他举手之劳了。
但他没有动作,眼睛深锁着眼前的景致,忽而看向景致的主人。
她一惊,他又醒了?
她还保持着头上箍着毛衣绞住双手的蠢样,赫然双腿闭拢,侧躺进被褥间,不管不顾装起睡来。
腿闭拢的时候不小心踹了他一脚,被他捏住腿肚子。
脚上传来湿哒哒的触感。
“.....你认真的?”
没人回答她,只有泛红的脚趾上的湿感以及埋在足弓上的脑袋。
脚踝,小腿,大腿。
她维持着侧躺的姿势,眼神忽暗忽明,大腿踩在男人的肩上,先前毛衣领口挣出的手肘,曲在胸口上方,手肘之间是新剥出还带着壳的白嫩乳房,挤压成两颗乱撞定型的水滴,顶端格外红艳。
红艳的还有髋部,膝盖,脚趾。
身体每个凸起的连接处,都有一抹渲染的红。
随着男人在大腿根部的吮吸,她连鼻尖都变成了红色。
“帮我.....”她想脱掉毛衣,却无暇攻克,她预感到的,或者暗示招来的,伴随着热气出现在早就湿掉的穴口。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内裤边缘,热气循着沟缝蜿蜒而下,轻轻地一道舔舐,从前端到末端。
“不行!”
惊恐叫声和一只脚本能出动,等她反应过来,脚已从他鼻梁上滑下。
她想起从前她不过一根手指头戳了下他的唇,就被他厌弃,然而今昔非比,此刻她却感到脚上又出现舔舐。
慢慢睁开眼,就见他就像一条狗,给他什么就舔什么,丝毫不在意自己遭受到屈辱。
她不再怕了,即便双手不受控制。
回看似被他紧握实际主动权仍在的腿,上半身扭了扭,斜靠在两个枕头上,下半身落在床中间靠前,就像人胸前桌面上最近的餐点。
他果然紧跟而来,一个坑一个坑在床垫上被他膝盖摁出,以匍匐的姿势,长尾啪嗒啪嗒敲打着。
她的目光从他胸膛往下,落在浴巾遮挡的地方,同时臀部略微向前移动,上半身彻底躺在枕头上,以手肘半盖住枕头外垂着的脸,盖住,才能说出一些事后不会承认的话。
双腿缓缓打开,也打开早已洇出水渍的腿芯。
“过来。”
兽血冰冷(1v1 人外) 断片
二人睡到日上三竿,警察拍门才醒。
“......还没找到......尽力了,太可惜了。”
“......安慰安慰你女朋友,别让她一个人呆房里。”
王含乐打着呵欠穿完衣服,见男人也从门口回来,只字不提,眼神奇怪地看着她。
“可能等我们走了,韩宗麒才敢去警察局报到,他怕你怕得要死.....”
口。
他这什么表情?她是鬼吗?
十分钟前,拍门声震耳欲聋,因为他们不接电话,他是惊醒的,旁边的她早已醒,但没动,看着他从床上坐起,捂着额头醒了会儿神,自然地瞥向她。
猝不及防被看到,她裹在被子里,冲着他只穿了底裤的好身材,微微一笑,水润的起床潮气的眼睛扑闪扑闪,闪着一夜之间填充的数不清的秘密。
那时他看上去就有些反应迟钝。
王含乐狐疑地拿出手机,点开昨晚他亲自跟韩宗麒下达的语音指令,被窝里伸出裹着毛衣的手,递给他。
听完他眉头都皱成一片。
旁边的人心中不自觉“咯登”一下。
他说车票送来了,下午启程,除此之外二人就没在房间里有什么交谈了。
车票是来时就定好的,进警察局时被暂时“保管”,现在车票还回来了,他们没有了停留边境市的理由,便开始拾行李。
可......没什么行李。
他就是她的行李。
但带不走。
他有裸睡的习惯,今天醒来就发现自己换了新内裤,却没有换上的记忆。
第三次肩膀上磕下个脑袋,他坐在候车大厅的一个边角,忍不住问那颗脑袋:“你昨晚一夜没睡?我给你惹麻烦了?”
她强撑开眼皮,看了他半天,好似他重影了。
“我……有些记不太清楚,能跟我说说昨晚吗?”
“是,你不知道你有多麻烦。”她打呵欠离开他的肩膀,挪正屁股,拉拉撒撒讲了一遍昨晚,后面说得起劲,神也来了,故意把他做的麻烦事和她做的救场事夸张放大。
他听时也在反馈:“我记得”“嗯,这个我做过”。
他没说话的,就是觉得逻辑不通或者不符合他的行为习惯,但没有拆穿她,他已大致掌握了昨晚他的行为轨迹,以此来否认他现在心里的不适应感。
“你到底被灌了多少?”
“我没有被灌。”
“哦,那就小姑娘是你喜欢的类型,你自愿灌醉好跟她回家。”
他知道再继续这个话题,会没完没了,但他还是跟她解释:“你不太了解,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我做,喝酒是我一时放松警惕,把水当酒喝了。”
昨晚他一直在观察别的,注意力不集中犯了低级错误,等到发现时,晚了。
得多亏她在一旁守着,没有真的丢下他离开。
“哦?”她眼睛闪烁,“你喝醉了也没人能强迫你?”
他几乎肯定,昨晚还有事她没让他知道,但她垂的钩太直,他直觉反钓,换了个角度问:“镇静剂是什么时候我给自己注射的?”
不注射镇静剂,他一夜之内不回尾巴。
“你说怕更多人看见出事,回房间就注射了。”她胡诌。
他确实说了出事,却不是怕被人看见而出事。
他微皱眉,注射镇静剂他就会陷入昏睡,那为何会有些回房后的零星片段闪现脑海,分明并非如她所说,一回房就注射。
“哎呀,还没吃东西,好饿,你在这儿等我哦。”不等他再问,她背包闪离。
留在座位上的人无奈地接起手机。
那边是他的同学兼同事,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替他代班的人快累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他说了自己车票时间,预计回去的时间。
同学问他为什么不绕道坐飞机,还有跟人见面顺利吗。
全世界男人认为自己的同胞外出一趟的获都是以艳遇质量来评价的。
他没有解释,默认那边误会他出行的目的,还顺着下说,说故人依旧,还是搞不太懂她的想法,三天接触,还没有好好谈一次。
那边惊讶他居然有求教的意向,便对他坚持原定行程的怨言抛到一边,改为说他参详了那么多样本白参详了,早就跟他说过,凡事做比说有用,哪有那么多好谈的?先做了再说。
又说他那相貌不要老跟人谈感情,会被当性无能或者同性恋的。
朝夕相处怎么可能没有机会?什么?对方不给他机会?没想到他还会花时间去容忍高反骨的人。那边打住,忽疑惑地问,他参详那么多样本难道就是为了去攻克这一个?
没等他回答,又替他否认,说他乐在其中,是个“崇中媚华”的假洋鬼子,不可能为根马尾巴草舍弃大片草原,让他赶紧回来继续参详,正好晾晾对方。
他知道那边就是轻浮浪荡的性格,但对待工作还是尽职的,也不在意,挂了手机,她从后方绕出来,手上捧着各种大包食物,“哗啦”丢他怀里。
“面包,泡面,汉堡,随便挑。”
他拿起靠在胸口的长条面包,翻到带字的那面,是无糖的。
她随手一抛的行为很粗鲁,但行为背后的细心是常人没有的。
很感兴趣地拿出泡面,他弯起眼睛,问她:“泡面藏家?”
她莫名其妙:“随手买的,我不爱吃泡面,念书时早吃腻了。”
知道她已将他惦记的过去细节翻篇了,他默了会儿,选了汉堡吃,“吃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嘴里塞满面包,没空隙回答他。
原来他真的会吃肉,看那专挑好看角度长的模样,以为会很挑,哪料接受度还挺广.......
“走吧,可以检票了。”
她拍掉手上的食物残渣,他则清理自己座位上的垃圾,并连带她的一起准送入分类垃圾桶。
一回头,她已经慢慢走向检票口,边走边等他。
找到卧铺车厢上去为止,她都没再牵他的手。
这趟出门,一路都是她在照顾他,走哪都要牵着他,像怕他跑丢,是个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都会产生错觉:自己腿脚不便。
也只有她能给他这种错觉。
当地人建议了条更省时间的返程路线,车票还回来时,自动升级,火车乘坐时间增加了一倍,再转客车回去只用两个小时。
快的话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就是上半夜要在火车里睡。
上车时,几个带大行李的人抢路,把正要登梯的王含乐推挤出门框,后面人眼疾手快握住她腰,她才于摔车门上贴着,她却打他的手,转头就要找抢路那几人麻烦。
“卧槽——”
嘴让人给捂住,搂腰的手也没放开,硬是迫她给人让了路。
她也没有反抗,这才看清挤她的是几个矮壮的少数民族男人,黝黑的脸上几只凶光小眼正回头瞪。
身后男人胸膛起伏了一下,就没了动静,头紧贴他下巴也听不到他呼吸声。
瞪她的几人回目光,拖着行李往卧铺车厢去了。
“别操来操去。”身后人松开她。
王含乐怒气冲冲钻进车厢。
她惹麻烦的本事一点不小。
找到对应的卧铺隔间,还没进去,就见有人踩她的床单上往行李架塞行李。
等那人下来,就认出冤家路窄。
隔间里四张床,她和杨碟是上下两张,对面就是两个少数民族男人。
他们同行的应该就在隔壁间。
她心惊肉跳,遇见这种情况,作为成年女性基于安全防范意识,她会想办法调位。
但和杨碟一起,她就没法调。
为什么调?
她总不可能对比自己小的人说阿姨她害怕吧?
硬着头皮把上下两张床的床单翻了个面,动作很大的抖着床单,她的不爽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
“动作小点。”
对面的黝黑壮男之一粗声粗气吼她,俩人鞋子都没脱,脚搁床架上大喇喇躺着。
还有点皮革飘香。
她心在为宽敞舒适的软卧流血,因为他们这儿从天堂变成猪窝。
抖好被子,就见与周遭截然不同的美男子像一团光站床下仰头看她。
“这么早就睡?”
她做了个要哭的表情,朝他们的对面努努嘴,示意:你看,我好倒霉。然后钻进铺好的被子里。
他卸掉背包扔她替他选的下铺床上,往前迈靠近她头部枕着的位置,敲敲床垫:“能和我谈一谈吗?”
一个包砸进他怀里,她的包。
“晚点我会醒,里面有吃的,自己照顾自己,乖。”
说完把被子往头上罩,秀了一把五分钟入睡大法。
兽血冰冷(1v1 人外) 不要命令(微H)
车厢温度不低。
她全身热乎乎唯独脚冰冷地醒来。
拨醒手机看时间,咬着唇计算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勾引谁,实际是头昏眼花做了很久的加减算术才计算出:旅程时间已睡过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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