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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血冰冷(1v1 人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水水
“现在为什么肯说了?”
“你很焦虑,无论我睡觉,吃饭,都能感受到你的焦虑。”
她惊讶,她以为他是铁板一块。
“你需要放松自己。”
如果警察跟她说这话,没有找到人就是人还活着,她可能不会信,但面前人这么说,她信。
“怎么放松?”
他扫了一圈面前的食物。
筷子尾在桌上一顿,她夹菜大口吃起来,边吃边瞪他:“你该早点告诉我,而不是蒙头睡你的大觉。”她陪睡没功能也有苦劳。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他若有所思。
周围的男人要么喝酒划拳,满面通红,要么叼着烟云吞雾绕,吹牛批装逼,只有他,双手前臂交叠撑在桌子边缘,像个上课听课的小学生,一双安静的眼,熏染室内高温形成的水汽,穿越重重障碍直看入她心底。
“我尝试去理解他的行为。”
她停住筷子,抬眼与他对视,“想了一天一夜,那你理解了吗?”
“没有。”
她垂眼笑起来,他果然无法理解,他和他的同类不一样。
“不过我明白他有权利做出这样的选择,无论我理解和不理解,那都是他的人生。你也应该明白......他不需要你为他的选择操心,既然求了雨,就要承受泥泞。”他伸出手掌,在她放桌上的左拳上拍了拍,安抚之意再明显不过。
“原来你喜欢这种。”她反手抓他的手握住,大拇指摩挲那光滑的手背,暧昧又饥渴,“我也不是很在意的,唉,主要是他活没活,攸关我用不用还钱啦。”心里有巨石落下,嘴上也随意起来。
“.......”他回手掌,“快点吃。”他转头看向别处。
她跟着看过去,发现那桌坐的女人多过男人。
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比赛灌酒,其中一个姑娘明显不能喝,在周围人的怂恿下,却喝得是在座女生中最多。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所在。
怎么?人生导师还想去别的地盘送福音?
那桌人也发现了,握酒瓶给女生倒酒的那个就要瞪过来,接触到王含乐对面人时,那瞪视秒速化出妩媚笑容,挽起侧边头发,和她身边人说了一句话,起身往王含乐这桌来。
“帅哥,要一起喝酒吗?我们这儿缺男的。”
王含乐见她俯身更靠近对面人,眼睛却看向自己。
意思是,不缺女的。
替对面人挡了一晚上桃花的人顿感受不了,王含乐做了个恭送的姿势,背上包起身跟对面人说:“我去结账,宾馆等你,早点回来。”
她的识相博得好感。
“美女,一起来吧。”
“不了,阿姨要早睡,你们玩,再见。”告辞,走人。
出了门她往右拐进了烧烤店,两个荤菜上来时没吃几口就搁下,她还没有吃饱。
肚子没饱,但她在“活好不粘人”的情人之路上迈出一大步。
那啥,不是他说“成年人有选择权利”么?她理解不理解都无权干涉,一想到他二十三岁时怎么拾的年长三岁的她,就觉得二十七岁的他肯定强大无匹,不需要人操心。
烧烤店人也多,排到她了,她又把自己的份额让出来,吃完五串羊肉串,人没有出来,她又点了五串,人还是没出来,她只能打包带走。
举着铝箔纸包裹的“糖葫芦”,边走边抽出串来啃,往回宾馆的路上,老远听见摩托车轰鸣声。
“尼玛死了”这声对暴走族的关心问候还没骂出来,一辆蓝色趴赛在她面前一刷而过,仿佛还有根大尾巴迎风飘扬,朝她招手示意。
“......卧槽?”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她惨叫着扔掉没吃完的串,看也不看就往后举手拦车,拦下才发现不是出租车,而是另一辆趴赛,司机坐上头不停踩发动机脚踏,尴尬四望。
“哈哈哈又熄火了?”“四眼田鸡你什么破车!”“你妈妈叫你回家啦四眼崽!”几辆趴赛急奔擦过,嘲笑的正是王含乐面前这辆。
她趁机扶住车头,“师傅,搭个人,最前面那个是我朋友,他有心脏病——”她又去掏速效救心丸。
“啊?心脏病?还等什么赶紧上来!”一听认识前面的疯仔,二十岁左右眼镜小伙就热血沸腾,拉了她一把将她拖上车。
“抓牢——”
王含乐感觉心脏又不好了。





兽血冰冷(1v1 人外) 教父大佬
“你们这是去哪?”
“我是回家,你朋友八成要去小茹家。”
“小茹?”
“他载的那个女的就是小茹,她最喜欢你朋友这类型的男仔了。”
王含乐马上想到邀请他喝酒的御姐型美女,心一跳,“哪种类型?”
“哎呀,就、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那种啦,就是你们说的浓颜系浓颜系!”
她稍微宽了点心,尾巴没被看到就好......然后就是:他居然失守了。
“早知道他喜欢强势的,我该粗暴点.....”
“你说什么?”
“没事。”她逆风喃喃道。
趴赛最后在一栋筒子楼前停住,眼镜男告诉她,四楼上去楼梯左边就是小茹家。
“咦,小茹的车平常都停这个位置的,怎么他们还没回来?你上去等吧,他们可能在河边兜风。”
王含乐她只恨没在某人手机上按个gps跟踪,果然做人不能太装逼,她就心血来潮装一次贤惠,人就出事,眼见还要出大事。
还兜风?怎么不兜到市中心广场正中央去秀呢?一人表演一人钱正好齐活一夜致富。
她强颜欢笑跟拐卖犯的眼镜朋友告别。
按四眼仔所指,走到四楼,找到铁栅栏关着第一家门和窗,她透过铁栅栏后的窗户往里看,屋里漆黑一片。
手机响了,警察的电话。
她没接,门板后却响起一个打死她都想不到会在这儿听到的声音:“王大姐?”
她在原地愣了两分钟,两分钟后还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趴赛轰鸣划破夜空,四周住户陆续发出对趴赛主人娘亲的问候。
啪啪啪——她使劲拍门,可门那边再也没有回应,好似之前出现幻觉。
“他来了,你小心。”
她管不得那么多,说完拔腿就跑。
筒子楼格局会将楼道的声音放得特别大,她躲在楼道里听着轰鸣声近了,远了,又近了.....反反复复在绕圈,楼道里传出住户的骂声,她不自觉尴尬起来,连她都听出骑车的人迷路了.......
终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底楼响起。
两个人的。
“你好疯啊,都说走左边了,你还要绕一圈。”
“等一下你看见他可别太惊讶。”
“到了,就这儿。”
“别抱这么紧,我要开门啦。”
“乐乐......”
听到自己名字,她正从他们旁边的楼梯口出现。
男人被推在墙上,大尾巴在他身后左荡右晃扫着墙面,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跟个狐狸似的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正经。
他侧头面对打开的门,没有进去,也没看到身后楼梯走上来的她。
她脸黑着摸上楼的。
他清楚他叫的是谁吗?或者,他清楚他一路载着又搂又抱的人是谁吗?
走廊灯光还没楼下坝子上的路灯亮,老式防盗门后传来女人的声音:“进来呀。”随后女人又出来,站在走廊,背靠水泥围栏,举起手机面对倚墙的人。
王含乐目光一触过去,暗暗吃惊,是她。
正是人生导师最开始的目标,那个“不胜酒力”有点柔弱的女生。
霎时间她反应过来,这女的身上恐怕是有什么跟韩宗麒有关的迹象,被他发现,所以饭桌上他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人看,连她走了也不追。
百分百是这样!
她心往下沉——有人根本没打算放过他的同类。
咔嚓。
她回神冲上前“啪”地打掉女生举起的手机,对方没料到黑暗中突然冒出她,吓得惊叫一声,楞楞看她捡起手机,翻看完相册,杨碟被拍到一张,但之前大部分都是另一个人在床上的清晰照,那人有着黑色的耳朵和尾巴,死狗一样躺着——韩宗麒。
手机狠摔地上,她一脚踏上去报废。
“你......”
女生看她往前走一步,光速蹲地上缩成虾米。
“不要打我,我只是觉得他们好漂亮——我没想用照片做什么——不信你问韩宗麒......”
让人闭嘴已来不及。
她本能看向门后,他正慢慢离开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墙壁,踱到她刚站的位置,曲膝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按电源键——黑的。
“乐乐......”
他很自然地把手机没了,眼神迷蒙,好像这时才看到她,看得她心如擂鼓,“把你手机给我。”
她顺从地交出手机,然后去拾地上蹲着的那人。
“你多大?”
“十九。”
“念书?”
“没,大一休学......”
她一巴掌拍上女生的头,“小小年纪。”说一句拍一掌:
“不读书。”
“辍学。”
“去当混混。”
“还酗酒。”
“还飙车。”
“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车?”
女生抬头:“二手,不贵,我男朋友送的。”
“还脚踏几条船!”又是一巴掌。
“你还跟别的人说过没?”
女生抽抽噎噎:“没......没,我没跟任何人说.......”
“包括你男朋友?”
“包括他......我是韩宗麒的西南粉丝会荣誉会长,我怎么可能做对宗麒不好的事!”
“那你还敢拍艳照。”“艳照”两个字用口型说的。
“hey,是我。”
她竖起耳朵,他在语音留言?
“别以为你能躲起来,我的鼻子没你嗅得远,但也闻得到到处都是你的狗骚味。”
“对了,你弟弟已经关了快两天,他紧张控制不住腺液分泌,现在宾馆被你家的狗骚味淹了,我猜再过24小时,他就会在所有警察面前现出原形。”
“领了人,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被我看见。”
他抬眼,就见她专业霸凌已到尾声,打完人家小妹妹又掐人家下巴,“别以为你很能喝,你今晚喝的一大半都掺了水,要真喝那么多,被捡尸都是小事,二十岁进太平间指日可待,现在让你男朋友给你备棺材不算晚。”
手机递到她面前,她不得不终止自己才刚发展的教育事业。
“用完了。”她起手机。
他那什么眼神?
她被看得浑身僵硬,两手掐大腿起身,不料拥有看鸡的黄鼠狼眼神的人向她倒过来。
她没有退开,然后被他搂进怀里。
喝醉了?
但他身上清浅的酒味让她否认了这个念头,这点酒味,端端酒瓶子都会沾上。
她垂着手一动不动,小腿肚被他尾巴扫来扫去,表达着主人少见的欢喜,然而她心惊肉跳,在门板后多站一分钟都煎熬。
他退开一步,展展眉头,好像清醒了点,又好像没清醒,牵着她自发自往楼下走。
“走吧,他不在这儿。”
寂静的楼梯间,她踩滑发出“扑哧”的错脚声,他的手移到她手肘,稳稳扶住她。
“......谁?”
“那个明星。”
“你为什么从不喊他名字......”她必须说点什么,才能忽视让身体几乎不能平衡的战栗,“是视他为你们这类人中的耻辱吗?”
他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蹲下身体,捏自己的小腿,有点抽筋,好像痛的也不是这里。
“我看见你尾巴了,拦了辆车,是那女孩朋友的车,她朋友说你们走的是这个方向,把我载过来......”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筒子楼有几个楼梯,她明明专门从另外的楼梯出去,守候在楼道,等到他上楼,她才跟上去,特地晚到,伪装成不可能通风报信,蓄意蒙蔽他,他怎么会发现?
“女孩?哈。”他突然笑起来。
她抬起脸,盯着自顾自往前走的身形,昏暗灯光下,他的反常有点明显。
“从你嘴里听到你叫别人女孩,我觉得好笑。”
“有什么好笑?”
“明明你也是女孩,很多人都想要年轻,你却把自己称呼得很老,你想当一个老人,可你为什么没发现,无论你长多少岁,你都更像个大女孩。”
后面没有声音,他回过头,才发现她还蹲在上一层楼梯上。
“你又怎么了?”
“我胃难受,紧张的。”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是她的声音吗?一定是胃疼导致的,她那娇娇的声音放胆推卸责任:“跟你一起我就容易出毛病,你的问题。”
他回到她面前,蹲下身,伸展倾斜背部,“那我背你。”
她马上扑上去,无声掸着浑身的鸡皮疙瘩。
他今晚似乎特别宽容,特别放松。
他的尾巴从她左边胸口翘出来,她把脸埋进去,尾巴颤了颤,油滑细毛与皮肤摩擦。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已经走出筒子楼走入有路灯的街道,边境城市到处都是旧建筑推倒重建的景象,到处都是施工现场,他背着她走得很慢。
“是。”
“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不待见他?”
“对。”他的语气已经是轻松畅快。
“为什么你声音听上去这么高兴?”
半晌他回道:“因为终于有人问我了。”
没想到他坦诚到这地步,可以说只隔着一张纸,等着人捅破。
他是很坦诚的,他就是不待见,可能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待见,也从未遮掩,但没人看出来,他也就没机会表达,一旦被问起,她从他语气里听到一种快意,憋屈很久炸开的快意,以至声音诚恳,响亮,带着喜悦。
“为什么讨厌他?”
“邪教,异类,病毒。”
“你说谁?”她差点从他背上滑下来。
“他是会传染的病毒,会让很多人做出和他一样的事。”顿了顿又说:“幸好他的事不会再有什么人知道——你很冷吗?”
不,她是怕得发抖,这位教父大佬。
她几乎能打包票,这辈子韩宗麒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她拔高嗓音壮胆叫嚣:“你有道德洁癖你知道吗!”
“具体是指什么?我不太能懂。”话题一离开韩宗麒,他的语气就恢复平日的谦逊实恳。
“你能忍受弱小在你面前被欺负吗?你能忍受别人说谎吗?即便是善意的谎言,是不是背叛你一次就会被你判死刑?还有贪财好色,顿顿吃辣,婚前性行为,女人穿太少,英语太差,这些你能忍受吗?”把重点夹在一堆废话中随机形式出现,是她最后的胆量。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东西跑你话里去了?”
“你回答。”她粗声粗气命令。
“我无法回答,因为每种情况都有一个发生环境作前提,我不是超人,不会有十全十美的道德标准。”
“超人?美国队长?”
“......是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尼采,尼采的超人,代表道德面具,崇高追求,完美人格。”
“哦,尼采,我知道,灵魂三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你是直男吗?”
“......这不是他说得,而且你四问了。”
“三问加番外嘛。”
“......”
“走这边。”




兽血冰冷(1v1 人外) 喝醉1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背上的她有些下滑。
偏头看过去,他鼻尖冻红了,脸白得透明,墨色眼睛直视前方,一转也不转,好像什么都没在看。
一双女人的手捂住他的脸,温暖令他在寒风中颤动了下。
“你脸好冷。”
“不,我是热。”
她跳下来,不让他背了,“我们在这儿叫出租车。”
他看着她在原地搓手蹦跳取暖。
“你等我十分钟。”
她等了半天,绿灯如萤光的漆黑马路上鬼都没一个,说去十分钟的人二十分钟了都没回来。
二十五分钟过去,她开始担心,与此同时往他离去的方向跑。
直到回到筒子楼,才看见蓝色高座摩托车上趴着的人。
他头搁在车头上,尾巴软软从坐垫上搭下来,整个身体横贴车座。
“我的天啊,他竟然这样子睡着。”
她手一摸到他身体,他立即醒来。
他仰着脸,看她无奈地瞪着他,那眼中有无尽的爱与怜,待要仔细看,她已围着车身转起圈打量。
“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原地等吗?”
“嗯,你走了二十分钟,是你承诺的两倍时间。”
他抹了把脸,强制清醒,嘴上仍在说教:“你想过没,万一我们错过呢?”
“错过就错过,总比你出事我后悔来得好——你让让。”目光研究仪盘表,上面插着钥匙。
钥匙都没拔,他和那小女生在搞什么?
“应该和我那买菜小电驴是同个原理吧......我想想那四眼仔怎么骑的......”
“?”手掌中露出他惊讶的脸,然后人就被往后拨——他成年后几乎没有被人当小鸡仔赶的记忆,有也是只有她敢,他往后仰,推他的人也让他紧紧箍住。
她挣了挣,没挣掉,“让我试试嘛,这么晚了,不会有人看见你一个男的被女的载——”声音消失在拔地而起的失重中。
他将她以侧坐的方式抱上车。
“跨。”他的气息吐在她耳背。
她依言分开双腿,没动,“那个.......”
“要我来吗?”他下巴放在她右肩上,侧头看她脸,以为她退怯了。
“不是,我能骑,我想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我抱起来。”她转头,郑重与他对视,“我怕你闪到腰。”
有一分钟他没说话,似乎在考虑她的要求,然后离开她的肩膀,手握住座位边缘,“出发吧,我准备好了。”
趴赛风驰电掣驶出。
这车只有外壳是赛车,内在仍然是地平线。
也就是代步车,炫酷家庭主妇居家买菜之必备。
男人的尾巴蜷成一圈绕她腰上,将二人前胸后背紧贴地圈在一起。
第一个红绿灯路口,车停下,女人拉起他双手,往她腰上一环,“你看,你看,我就说我可以,我果然牛逼。”
“嗯。”他回答。
过三个红绿灯路口停下,她忍不住低头看他的手,规规矩矩——握在她胸口,再转头看身后,他以45°前倾的姿势倚着她背脊,脸半埋贴靠。
“帅哥,你手放哪里的?”
“乖,心脏病人不能骑机车,我要随时准备为做你cpr。”
闷闷的鼻音身后传来,胸部又被揉了几下。
好笑,又动容。
这才像一个年龄比她小的人该有的模样。
这模样,她会在每个寒冷夜晚,都想和他游车河,即便最后成了他的抱枕,她也会遗憾自己不是一只能够自发热的抱枕,能在寒夜里供给他安睡的温暖。
她以为今晚掌握回了主动权,为几年单相思争了口气。
趴赛停进宾馆隔壁楼的地下车库。
本来想直接扔路边的,但她对这台月老车有感恩的心。
她想了下,还是给韩宗麒发信息,让他通知他的粉丝头子到宾馆隔壁停车场取车,号牌她留给宾馆前台,暗号是“抵十万”。
这是韩宗麒当初打给她的封口数字,她希望他能知恩图报。
出了停车场,就在宾馆门口遇见警察,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和杨碟分开走,只解释了出去吃饭吃太晚,杨碟已经回房间,老警察见她人回来,也就安了心,跟她讲了下大致的搜索进展,言语里难掩惋惜,让她做好凶多吉少的心理准备,因为王含乐做笔录时说,自己是韩宗麒的粉丝,至于为什么三张卧铺票连在一起还都在她手上,她解释,韩宗麒宠粉。
另外在旁做笔录的女粉,眼睛都红了,嫉妒的,偶像临死前的最后一次草粉。
明天就轻松了,她心里想。
祝你们永远不要再遇见这帮疯子。
房里没人。
今晚真刺激,她心脏已经起起落落无数个来回。
她说和他咱一起就容易身体出问题,这不是假话。
首先想到的是去顶楼查看,然后下一楼,找花园——她找她离家出走的猫就是这样找的。
无果。
又从头开始,一层楼一层楼地搜。
凌晨一点,楼上忽然有人声,还处于下面两层的她心下有不好预感,她没有赶紧跑上去,依然坚持看完所在楼层。
随着离喧闹越来越近,已不能再抱侥幸,她估算着有多少人看见他的模样,三个?四个?六个?七个?怎么堵得住口?一瞬间她全身汗毛倒立,恐慌到极致,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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