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冰冷(1v1 人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水水
王含乐笑得眯起眼,还不小心跟黄局长眼神交汇,黄局长回给她挤眉弄眼,顿时她胃酸返涌。
早有人向黄局长交代工厂被端的经过,王含乐就是“陈太太”,混在人堆里上了救护车,被拦下带回警局后,黄局长翻了王含乐的手机,他知道陈太太是邻国人,手机里有邻国的生活记录,不是本地人可以冒充的,这才专程把人接进他的休息室,正事还没开始谈,下属就来报告陈先生带着陈太太来了,黄局长狐疑,匆匆出去看个究竟,谈了一会儿,心里有底了,便让下属带王含乐来,做个真品赝品比对。
王含乐进来对陈先生身边漂亮的小姐动手,正室拾小三的举动歪打正着验证了她“陈太太”的身份,顺带还验证了这个看上去比王含乐更年轻的陈先生,黄局长便以为,陈先生是陈太太养的小白脸。
所有买卖,都是陈太太出面在线上谈,陈先生一直存活在陈太太口中,除了银行账户会有陈先生的名字,实际上陈先生比陈太太更像一个影子。
“陈太太。”黄局长直接面向王含乐,他准备跟正主谈,“要和曾先生做生意,就要先见到曾先生,我帮忙不是不可以,但素你知道见曾先生要邀请函,陈先生没邀请函,我很难办呐。”
王含乐有点懵,瞥了身边人一眼。
无动于衷,死狗两只。
邀请函......是字面意思的邀请函吗?她直觉不是。
“要不,陈太太陪我一晚?”
你当着人家老公面让人家陪你睡一晚你真是猪油蒙了心。
她在心里狂骂,面上尴尬得挂不住表情。
“怎么了?陈太太这时候了还不愿意?你不是出发之前答应得我好好的吗?”黄局长面上有了凶相,还等不到她回答,突然就失去了耐心,“陈太太,我现在也怀疑你的真假了。”招手叫来下属,侧头跟身边的警官说了几句话,警官走到角落打开柜子,里面嵌着冰箱,打开那瞬间,所有人都能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药品。
王含乐感到头皮血流急奔,这种状态下,人的五感会高度敏锐。
秋风很凉,空气中有无形的刺激分子流动,又觉得身边人有微的动静,就像触电炸毛的战栗。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丢了先机,在黄局长的示意下,拿着注射器的警官突然拉住王含乐左手,扯到桌面上,在四周冷冷的注视中,她被注入一管透明液体。
液体涌进血液,王含乐想,原来这就叫做砧板上的鱼,从脖子被划后,到现在为止,自己其实都处于搞不清楚状况,在云里,在雾里。
她看见继自己之后,现场唯二的另一个女性也被拉起手臂,她的身体本能地上颤,想去阻止,却发现身旁人无动于衷。
呵,他都不救,她又能做什么?
几分钟后,人鱼的尾巴开始显形,波光粼粼的视效冲击着人的眼眶。
黄局长兴奋得不由自主立起上半身,视线里再也没有手臂起红疹反应的王含乐,嘴里反复喃喃,竟然俯过长桌伸手去摸鱼尾......
蠢货!
有什么要发生了,空气中每个分子都翻腾着恐惧。
身旁板凳轻轻一摇,黄局长的脖子伸得有点长,利光划开他脖子的时候,王含乐还来不及眨眼,就见中年男人面色一僵,眼珠突出,双手空挥了几下,落在自己脖子上,拼命去堵住从肉缝中泄出来的血液。
办公室还有三个警察,王含乐只看见身旁人回了左手,左手顶部是长如獠牙的浑圆尖甲,下一刻就从她眼前消失,耳边响起椅子器具碰乱和肉体绞动的声音,她无从放置的视线至始至终都和瘫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对着,清楚看到中年男人眼里的光消失的全过程。
变故像低帧画面在她眼前播放,她终于从不在状态中清醒,终于意识到自己一个心血来潮的痴女跟踪,害自己闯入了多大的麻烦。
男人迅速打开冰箱,拿出针剂,到人鱼身边蹲下,朝她脖子打入一针。男人拿起零一根针管,抬头目光对向椅子上的呆怔的女人。
王含乐跳起来,头也不回往门外冲。
兽血冰冷(1v1 人外) 他有毒
停车场掩盖在旅人蕉内,路道相对就不宽阔,是出警察局的必经之地。
王含乐奔入停车场,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喂喂,在这边”,警察局门口有个人在朝她挥手。
导游站在阳光下,对她的不待见并没有从肢体语言里少了一毫。
她却像见了亲人,急速转向。
林荫中走出两道身影,与她疾行的方向是垂直的,走前面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速度而减缓步行,反而直直走向路中央,在她要撞上的瞬间,抬起右臂,她胸腔以上全撞进他的右半身,那铁一样的手臂顺势拷住她的脖子。
她觉得轻飘飘的,脸上抑制不住笑,正要离开地面时,多么凑巧有个怀抱接住了她......
王含乐整个人就像被提起后颈,只剩脚跟落地,刷刷地连连倒退。
往前飞的感觉被人阻断,她觉得不舒服,眼前箍她的臂膀肌肉贲起,远处的导游只看到她身体一矮,身影就消失在旅人蕉下的花苑里。
他没看到的是,他的团员被人拷住脖子反身磕在黑色车盖上,肩背和头颅撞击钢板发出闷响,撞击力让她身体如死鱼惯性弹了一下。
身体缓缓下滑,所有力气和喊叫都被抽走。
......
这男人不是有病。
他有毒!
假洋鬼子,每个手法都是专业的。
杀人,变装,逼供,绑架,追猎,跑路。
他和人鱼一左一右夹住王含乐两根胳膊,像拖死鱼一样拖她上车,不给人看清的机会,打着方向盘迅速出大门。
天旋地转中,王含乐想,自己卷进了动物保护组织的斗争。
激进半人半动物保护组织。
草原上地毯流动,万马奔腾,近了看,那不是马,是人首兽身的半兽人,他们整齐划一,挥舞冷兵器......看见这个画面的王含乐痴痴笑着。
从车上被搬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走还是在躺,只傻笑看着车顶换成了旋转的木纹吊顶天花板。她能辨认,能思考,但就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像泡泡一样从心底往脸上冒,笑得她嘴都快酸了。
啪啪。
左右脸各挨了两下,
满脸金黄毛的十来岁小男孩朝她脸上泼水,差点让她窒息,见没用,又打她耳光。
头顶传来笑声,皮囊一样的肚皮出现在她视线上方,两只肥大的手摸裤腰带,看样子是准备往她头上尿。
她一骨碌爬起来,终于不傻笑了。
大肚子穿着熟悉的灯笼裤,若无其事走开。
王含乐发现自己身在狭长的化妆间里,五个大化妆镜前各坐了一名打扮夸张的男女,眼熟,等其中一名回过头,王含乐认出是马戏团的主持人。
她偏着头左看右看鬓边,嘴角带笑,不像是假笑,因为她在哼歌。
视线余光扫到角落地板上呆坐着的王含乐,丰满女人放下眉笔起身,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嘤嘤自言自语,摆腰来到王含乐跟前蹲下,捧起她的脸,嘴里的越国语没有停顿。
猴孩啪地打开女人的手,警告回去。
女人站起来,反翘兰花指在腰上,嗓门越来越高,时不时视线往王含乐脸上扫。
怎么像在给她争取利益的样子?
“她在说什么?”王含乐问。
“说你脸被打肿了,上妆很难看。”猴孩语言天分太强,一个不察就给王含乐翻译了。
“为什么要给我化妆?”
猴孩没好气道:“还能做什么?带你去宴会呀。”
接下来猴孩说了一串本地话,夹了几个鸟语发音,听上去像.....密塞斯陈。
女主持人看王含乐的眼神就变了,好像一座天堑突然卡在他们中间,蓦地转头回座位上继续描眼线,当没见过王含乐。
被瞬间抛落的王含乐不由得想到一种可能,随即怒气蒸腾,她压制自己没有一巴掌赏给小男孩,而是将怒意转化为力气,紧紧抓住他的手:“他还坐轮椅的时候,你是不是专门告诉过他,我是陈太太。”
“......谁?”男孩目光闪躲,这女人是被人身控制的,倒不必害怕她,就是他不喜欢被成年人触碰,忙不迭甩手。
王含乐加重力道,“你爸爸!你哥哥!管他是你谁,你知道我说的是他,拿钱赎你的那个男的,我救他,他还划我脖子。”怒气上头,转化为眼泪掉出眼眶,可惜并不楚楚可怜,反而因为激动使面部表情狰狞,眼睛瞪太大,别人见到都会认为是凶神恶煞后妈虐待小孩。
“你不是吗?”男孩冷冷盯着她,挣扎不掉这个大妈的手劲,索性不挣扎,她一直蹲着,头发凌乱,身体抖动,跟路边疯了的女人一样,不太像传闻中的存在。
男孩不否认,那肯定是他多嘴的。
王含乐刷地撕掉脖子上的纱布,哪知有血痂凝固在纱布上,这一扯把没有训练过忍痛能力的她搞得死去活来。
“你看看,他怎么对我的,你们这种人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嗯?”王含乐知道脖子上流血了,故意伸到男孩眼皮下。
果然,男孩眼皮直跳,嘴上还不紧不慢反驳:“你什么时候救过我们的命?”
王含乐被问住了。
命没救过,都是她自愿帮忙,见识了他的专业手段,就知道可有可无。
性倒是骚扰过。
手中小男孩的手颈枯黄,和王含乐吃饱喝足养出来的爪子形成鲜明对比,她的怒气渐消,失望涌上心头。
她说过她是陈太太吗?别人说她是她就是?脑子里灌的是什么?真正的陈太太会温温顺顺老老实实不使绊子跟着他?不会向她确认一下再动手吗?语言不通不是有翻译吗?
她的确表现得不像一个正常人。
但她有个直觉,问题不在她,在于这个人——有点冷血无情。
说出去她王含乐对人一见钟情,会让认识她的人首先查看新闻,是不是世界彼岸发生了海水倒灌,地球偏移了公转。
如非合眼缘,她已释放了大量善意,换做其他人,可能活不到现在。
她颓然松手,瘫坐在一堆布料上。
那晚马戏团,他专注看前方的眼睛再次浮现,可能看得太专注,让她觉得,只要入了他的眼,什么真的假的伪劣的珍贵的,都会清晰立辨。
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那双眼睛,她现在认为来自,一个傻屌。
发烫的手小心翼翼触上她脖子,等她反应过来,纱布已重新贴回创处。
可能是兽性比人性更单纯,猴孩看她无声掉泪的模样,没来由就伸手帮她,觉得她是弱小。
“不许再跟人说我是陈太太,我不是!”王含乐抓着小孩的胳膊,指着他鼻子训诫,“我姓王,你可以叫我乐乐姐姐。”
小孩一脸木然。
“好了,我饿了,去给我拿吃......”突然瞄到一步之遥的木箱上垂着双笔直的脚,王含乐浑身一激灵,火速转移双手,从男孩胳膊移动到男孩头顶,抚摸翘起来的黄毛,“呀,长这么可爱,怎么不好好做做离子烫,毛顺人才靓,handsome......”
手被打掉,她的不真诚被敏锐的小兽瞬间觉察,一溜烟攀上她头顶垂下来的布匹。
苗条男人坐在正对着的一个箱子上,箱子镶了圆钉铁皮,衬得穿黑皮衣的他一身金属朋克感。
他双腿外张,双手非刻意交叠垂在腿间。
正常灯光下,他的皮肤不见那层釉光,仅光滑,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特别骚气的被黑皮衣遮住,下身紧身黑皮裤,乍一看还以为连体的,从脚武装到脖子,露的很少,可越是包裹得严密,越会令人联想反差极大的画面——他没穿裤子的模样。
两条长腿倏地合拢,王含乐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
他在盯着她的脸说话。
她克制住没有伸手去整理额发,想来也知道自己现在模样可能不太适合见帅哥,欲正襟危欲拿出最好的一面,但被他的油光水滑一照,又打消念头,含胸缩背恢复萎靡。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条路,跟我们合作,领我们去见曾先生。”停顿,补充,“我们可以放你走。”
她马上蹬鼻子上脸,“那能答应我的条件吗?达到你们目的后,要放我走,还要送我安全回家。”想到家庭住址不便透露给绑架犯,她又道:“送回国就行。”
对方就沉默了。
“那送上飞机?”
“送到机场?”
连这种程度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是个女孩子都会勃然大怒吧?即便是个黄花菜一样的女孩子,也只能苦笑了。
“那我不合作呢?”她小心翼翼又欠打道。
倒是很快翻译了——
“送你去见你的陈先生,我们可以。”
什么意思?
王含乐想了有点时间,才想起陈先生是什么东西。
她的大脑马上反应接到一个信息,陈先生已经落在这群半兽人手里,所以他才敢光明正大冒充陈先生去警察局。
他的意思是陈先生已经死了?
她倒抽一口冷气,妈的,送她上路还说得那么诚恳,好像真要送人家去破镜重圆似的,中文还是那个中文,但王含乐发现自己真要一句话嚼几次才听得懂。
大概是看她脸色不好,猴孩跟他的这位野爹交流了几句,从布匹上溜到她耳边,单独和她商量:“曾先生和他的朋友控制了我们很多人,我们要去救他们,现在就差一个带我们进去的人......”
“好好说话你,别靠这么近,不是,见那什么曾先生不是要邀请函吗?你们有了?”
“有了。”
“怎么拿到的”
“.......”
“邀请函啥样的?”
“你好奇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可我不是陈太太,会拆穿我的。”
“没人见过陈太太,他们只知道陈太太是你这样的人。”
陈太太果然是她国家的人,并且如她所料,几乎无人知道她庐山真面目,但这小孩的中文真应该再提高一点,不然任谁听他那话——你这样的人——怎么像是影射她也变态似的。
“等进去曾先生的地方,其他事情都交给我们,你就可以离开了。”见她还要开口,男孩马上道:“我们会送你出去。”
王含乐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她找不到理由拒绝了。
最后她只能问:“你多少岁?”
一涉及到个人问题,男孩就扭捏了,“十五岁。”
怎么可能?他看上去顶多十岁。
正想骂“人小小心机深”,她忽然看向木箱上的人,“他多少岁?”
“我替你问,你就答应和我们合作吗?”
她真的吃这套,对她柔软的这套。
只要那人在,她的眼睛就不自觉飘过去,很难不让人看出她的司马昭之心。
男孩一脸呆凝,老气沉沉,但他从小生活在马戏团,拜这个旅游城市的福,全世界的人种他都见过,各类型的人集邮似簇拥过来,色欲蒙心有什么不好懂的?就是她为什么遮遮掩掩就有点看不懂。
“好,我答应和你们合作。”
她能不答应吗?陈先生可以死,太太为什么不可以?留她一条命,明显是她有用处。
不然呢?她特别吗?
没人觉得她特别。
实际她在异国失踪了两天,没有人来找她。
手机掉警察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旅行团不会冒出个义士,放弃个人享乐,千方百计不畏艰辛到处寻觅她。
而她的亲人,恐怕得她坟上草一米高才反应得过来她很久没显灵了。
在正常人的圈子,她的存在必要性不高,可能这群半兽人对她的关注抵得过前二十六年所得的所有关注了。
“对了,我不是陈太太。”她着重强调一次。
显然小小翻译家并不在乎她是不是陈太太,一脸“我知道了这不重要空了再说”。
兽血冰冷(1v1 人外) 诱惑
俊秀面庞起惊讶,慢慢吐出一个数字,眼神防备审视。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终究是要到了答案。
他二十三岁,不是三十三,也不是三百三,更不是十三,他只比她小三岁,还是和他外貌相符的。
她还想问他:你毕业了吗?
不给她得寸进尺继续发问的机会,他双手撑膝盖,没有起身,而是一副大佬做派低着头朝身后唤了几声,声音温厚。猴孩马上从王含乐头顶飞扑过去,被大肚皮的怀抱接住,阿拉丁单手抱着小男孩,站在他身后,身形更显高壮如塔,却一动不动候命于前方苗条男人。
阿拉丁身后扭出妖娆身影,男人与她交谈,二人时不时上下打量角落堆脸上青红交加的王含乐,那样子像是讨论一颗洋葱剥掉外皮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芯。
化妆间里的人走得只剩三人,女主持人不再对王含乐视而不见,恢复嘤嘤语调,捧着王含乐右手牵她走,猴孩作为唯一翻译,百无聊奈跟在后面。
这一刻王含乐女王附体,她被扶着手腕迈出户外,发现身在开阔的高地,四周围栏圈住,边缘有个水池,温度有点凉,水面掀起烟气。高地下方是大落差的山地,热带木林密集覆盖。
凭栏可以眺望远处海景,海与高地之间还点缀几幢别墅,正是黄昏时分,灯火初亮,就像星星点缀在茫茫鸦色间,远处海浪伏鸣,裹袭一条白线沉沉而来。
她在凉风中打了个哆嗦。
住这一晚得多贵?
女主持人牵她进入水池。
水池不大,王含乐脚挨水就陷进去了,居然是热水。两天内,浑身汗污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这还不算狠的,除了警察局被猥亵换来的几口吃食,她饥饿得连尿液都排不出。
重重跳进水池,她眼睛盯着沙滩椅前的小桌子,上面有些点心和一杯水,带着湿透的衣衫狗刨过去,拿起东西就往嘴里入。
职业本能吃出嘴里的东西是新鲜现做的,她想,该怎么开口要更多的。
一双手来到她腋下,撩她的衣服,她往后瞄到是谁,没有停下手中动作。
岸上来当翻译更是监视她的男孩目睹她被脱得光,女人的衣服胸罩内裤漫天飞过,眼睛都没眨对她说:“你最好少吃,洗干净后还会有吃的。”
草,那是你没被饿着。
腹中饥饿暂时得到抚慰,王含乐舒服地趴在岸边毛巾上,任由身后妖娆女人无骨细腻的手为她揉遍全身,然后扶她出水,趴在岸边木塌上,用绵绵的泡泡为她搓揉脏污,回到水池,恒温的液体浇在身上,她舒服得简直不想回家。
不知何时搓揉她身体的手力道变化,对她身体敏感部位尤其关注,她本在身心放松状态,乐不思蜀不为过,不过分的调情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臀部卡进个东西。
要不是背上一直感受到两团惊人的重量,她会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有人暗恋她,来夜袭了。
“草!”
看清眼前人的躯体,她骇得直往后退,忘了自己身在一米二深的水池,浮力让她栽了个倒葱,猛砸进水里,没防备睁着的眼对着一根男性器官差点撞上去。
“哗啦”出水,水面女人笑吟吟看着她,她不敢置信又扑通钻进水里,一根东西像尾巴在她眼前摇荡。
双性人。
“洗澡就洗澡,不要动手动脚。”她哇啦哇啦向岸上男孩求救。
没等猴孩翻译,女人看出她的抗拒,双臂撑石头,轻松出了水池,拿起一边的罩衣将自己包裹起来,走到围栏一角和一个巨大的背影叽叽喳喳。
“他们在打赌,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一边静静看他们闹的男孩平铺直叙,应池子里的人要求为她翻译。
“谁赢了?”妈的幸好是靓女来测试,要是那个阿拉丁来,王含乐不敢想象,屁股可能都不是裂两瓣那么简单。
“都没赢,阿车说你是双性恋。”
呛了口洗澡水,她刚想解释自己喜欢男人,却见男孩懒洋洋趺坐岸上,夜风吹起他刘海,属于小孩的青涩与懵懂俱现面孔,她就不想口无遮拦。
不知道这孩子日常是怎么过的,但放松的模样看上去才像个正常的孩子。
她目光移到围栏边还在交谈的两个体型悬殊的人身上,水池上方的灯光让她能看见二人熟稔地你来我往。
小西装的人口贩卖工厂里,有一间封闭的房里传出女人被虐待的声音,是她吧。
给王含乐洗澡洗去了她的浓妆,脸上的青紫就很明显,可她眼神明亮,带着妩媚笑意,和在马戏团现场露凶器的媚笑截然不同。
属于正常人的惬意,对于他们来说却得见缝插针才能享受。
即便这样,他们依然忙里偷闲,露出属于正常人的一面。
可能是这群人,比正常人类,心性更接近纯真本能。
仅看他们不虐待俘虏就知道了,要么割了,要么平等对待。
叫阿车的女主持人展开大毛巾,将王含乐赤裸的身体包住,突然天旋地转,下一刻王含乐就被人公主抱起。
“......”
身材婀娜多姿当个花瓶不好吗?这么实干,也忒不矫情了。
她盯着女人尖尖的下巴想,女人两团胸快把她脸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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