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涌西
唇舌交缠间,他退出时,口水顺着蒋童的嘴角落下,聚在下巴上。他托着她的后颈,低下头,伸出舌去舔。
舌尖软热,顺着她的下巴缓缓向上,沿着落下的轨迹回去,重新入回她的口腔。
两人这样缠着,从客厅一路缠到的卧室门口。
傅玉呈把她抵在墙上,吻着她,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他的动作急切,皮带被直接抽了出来,随手扔在地板上。
金属扣打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似乎吓到了蒋童。
她牙关一合,傅玉呈便’嘶’了一声。
蒋童松开他,声音半哑地“啊”了一声,她垂着眼看他的下唇,“没咬伤您吧?”
傅玉呈脱了裤子,连带着内裤一起被他扔在一旁。他摇摇头,轻声说了句,“没事。”
“让我看看…我是不是咬到您的舌头了。”她伸手去捧他的脸,像刚才他对她那样。
他垂眸看着她,她的一双小手捧着他的脸颊,温软香滑。
“张开嘴…”她又说。
他垂着眸子看着她,照做了。
借着客厅照过来的灯光,他的舌尖有处被她咬得有些发红,细看还有牙印。
“啊……”她有些懊恼。他却回了舌尖,握着她的腰,抓住她腰侧的睡裙,手指滚动着一点点攥住聚集的布料,露出她的大腿。
“疼么。”她问。
她的语气轻轻,眉毛轻皱着,关怀倍至。
傅玉呈的眉头松了松,堪堪露出一个笑容来。
“我今天看到你了。”他忽然说道。
蒋童捧着他的下巴,露出疑惑的表情,“嗯?”了一声。
他轻抚她的侧腰,低下头在她颈间轻嗅,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贴着她的颈侧继续说道,“我的侄子刚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今天在家里开了小派对。“
蒋童看不到他的表情,心中却是一跳。怪不得她在陈澈家里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您说陈澈是您的侄子?”
“他以前是叫陈澈。”他从肩上抬头,看着她的眼,“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说的’澈澈哥’就是傅斯明。”
“怪不得您两人都姓傅…”她看着傅玉呈笑了笑,“我先前还以为是巧合呢。”
傅玉呈笑了笑,哪儿有那么多巧合呢。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上,轻轻盖住她一侧乳房,握了握,“叫得倒是亲热,他没有说他的叔叔是我么。”
蒋童摇摇头,与他贴着身体,问道,“您是因为这个才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吗?”
他不答反问,“很明显吗?”
她点头,揽着他的脖子轻吟。
傅玉呈’哼’了一声,托着她的双臀把她抱起。
蒋童被他抱着进了卧室,倒在床上时,她环着他的肩膀问他,“他…知道我们…”,话还未说完,他便打断了,“你不是跟他说’是朋友’吗。”
他直起身,脱掉她的睡衣,开了床头小灯。
蒋童不吭声了,他伸出手去抚她那处,弄了一手的湿滑。
“您生气了么?”她问。
傅玉呈垂着眼,套上安全套,扶着自己入了进去,在里面顿了顿,然后轻喘了一声。他俯下身压在她身上,轻轻动作着,抬手握她的乳,“你觉得呢。”
他手上使了力,她的乳在他手中被捏得四溢。
蒋童吟了一声,握住了他附在胸前的手。
自己生气了吗?傅玉呈没感觉,只是单纯的觉得今晚两人的话都有些多了。
他不再张口说话了,只是闷声弄她。
肉体交合,身体纠缠。
他直起身,垂眼看她。她的长发凌乱,碎发贴在颈侧,身体跟着他的动作起伏,口中吟哦不断。
傅玉呈抿着唇,握着她的双腿向两侧再分开些,抽出阴茎再入回去,如此反复。动作简单,快感却来得直接又强烈,他浸在其中,似有了无法自拔的趋势。
他从她身上离开,直起身,握着她的腰狠入了一会。她断线的呻吟声、讨饶声就在耳旁,他充耳不闻,喘息着安抚,“马上…”
可这个’马上’实在太久,久到蒋童被弄得弓起身发颤,身下绞着他不肯放开,直弄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头脑发昏。
高潮前刻,她松了握着身下床单的手,伸了一只手,大张着前伸,要他拥抱似的呻吟。
“傅,傅玉呈……”
她的声音太软了,又软又娇,叫他听在心里,竟是止不住的发颤。
在这颤动中,他伸了手,与她交握着,十指交缠。
待她的呻吟声渐歇后,卧室里她的身下水声便更甚。
傅玉呈少了一只手托她,腰上发力便有些不适。他握着她的手拉了拉,让她侧身躺着,抬起她一腿落在与她交握双手的肘弯上,调了调位置后继续发力。
他双唇微张着喘息,垂下眼看她。她单臂侧撑着身子,长发落在胸前,跟着他的动作闪动,掩于其下的双乳时隐时现。
他张口喘了一声,抬高肘弯,入得越发急切。
待他喘息着射出,松开她的手时,才发觉两人手中出了那样多的汗。他合了合掌,借着床头小灯,掌心的汗竟像碎钻似的闪闪发着光。
先生 30.我送你
30.
凌晨一点,傅玉呈躺在床上。
隔着一道门,浴室里的吹风机的声音忽然停下了。没过一会,浴室的门被打开,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似乎是去了客厅。
厚重的窗帘遮住外头的暗淡月光,他翻了个身,睁开眼,在黑暗中直视天花板。
两人结束后蒋童似乎是累极了,躺在床上不肯起身跟他一起去浴室。
待他洗过澡出了浴室,见她仍在那里躺着,便走到她跟前去叫她。她要睡着了似的,回应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她让他先去休息,她等会就去浴室。
傅玉呈又翻了个身,她仍在客厅里,隔着一道门,轻轻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踩在他心上似的,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起了身,穿上拖鞋出去找她。
蒋童在在客厅里,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去看他。
他的头发压得有些乱,衬得面部线条柔和不少。许是适应不了客厅里的灯光,他眯着眼看她,一脸睡眼惺忪。
“傅先生?”她叫他,立在原地没动。
他适应了灯光,睁开眼去看她。她立在客厅的另一边,与他隔着沙发,手里握着一个拖把,似乎是在拖地。
“您怎么出来了?”她又问。这次她放下了手里的拖把,把拖把靠在沙发背上,走向他。
她立在他面前,看着他的双眼里是一片澄澈。
他张了张口,然后轻轻撇开眼看向靠在沙发背上的拖把柄,声音淡淡的,“你吵醒我了。”
蒋童哑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刚才小睡了一会,洗过澡之后便没了睡意,索性到客厅里拖拖地。她特意放轻了动作,没想到还是吵到他了。
“那我不拖了,这就关灯,您去休息吧。”
她扭身去拿拖把,拿了拖把,却见他仍立在原地,便伸了手去握他的手腕,轻轻叫他,“傅先生?”
傅玉呈低下头,看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手背纤瘦嫩白,没有涂指甲油,指甲修剪成整齐的圆弧状。
她的掌心温热,他忽地想起刚才两人十指交握时,她的掌心也是这样的温热。
“蒋童…”他叫她。
蒋童抬眼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却没再说下去了。
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勾起嘴角笑了笑,声音轻轻的,“早点休息。”
次日早晨小赵来接他。
他跟蒋童一起吃了早饭,跟她一起下楼。
年前蒋童面试的剧组,前几天给她发了短息通知她已经通过,要她近几天提交资料。刚巧今天只有上午有课,便打算上完课下午去交资料。
早上她把要的资料放在客厅里时,傅玉呈等她换衣服时翻看了一会。上面有她的照片,盘着头,穿着贴身的衣服,板板正正的相片,还是她大一入学时拍的。
那时两人还不认识。相片里的她笑得很灿烂,非常标准的露齿笑,青涩又有活力。
傅玉呈立在门口等她换鞋,她今天穿了长风衣,腰带垂在两旁,弯腰换鞋时腰带便垂到地上。他立在她身前,待她直起身后,伸手替她打了个蝴蝶结。
蒋童开始时还有些受宠若惊,见他面无异色后便也放下心来,安心等他打好蝴蝶结后,结伴出了门。
小赵在楼下等着,看到他们一起下来,还有些惊讶,连忙开了车门下车跟两人问好。
蒋童跟他也问了好,便要跟傅玉呈告别去坐地铁。
谁知傅玉呈忽地伸手拉她,握着她的手腕说,“我送你。”
蒋童本来想委婉拒绝,一抬眼却见他一脸认真,打好腹稿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被他拉着上了车。
小赵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把车子开出小区,上了宽阔马路后才抬眼看向后视镜。
这两人并排坐着,却谁也不说话。
傅玉呈昨夜没睡好,一直在闭目养神。蒋童则是扭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赵心中好奇,这两人从开始到现在也有半年多了。期间少有这样的结伴出行,有时他也邀请蒋童说送她一程,她都是婉拒。像今天这样,傅玉呈拉着她上车,倒还是头一回。
这倒让小赵觉得这两人关系似乎哪儿变了似的。虽两人什么都没说,他却能感觉出来,这两人相处时的氛围却变化了不少。
多少有点像情侣了?小赵心想。
先不说傅玉呈来得次数频繁不频繁,就年前傅玉呈前脚让她去送蒋童,后脚就要他开车去找她,这叫什么事啊。还有,他刚回来上班时,发现停在车库里的车位置变了,他去问傅玉呈,才知他开过车。
估计也是来找蒋小姐的。他沉吟。
靠在椅背上的傅玉呈忽地睁开了眼,正与后视镜里的小赵对视。
给小赵吓了一跳,立刻了视线,专心开车不再往后看了。
傅玉呈不知小赵在揣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车里开着暖气,吹得他有些难受。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扭头时看到蒋童正看着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长发垂在肩上,他只看见她的侧脸颊。
肉乎乎的。
他抬眼看了看小赵,小赵正目视前方认真开着车。再回头时,蒋童已经坐正了身体,正与他对视着。
蒋童见他与自己对视,便笑了笑,抬手把脸颊旁的碎发拨到耳后,“我到了。”
先生 31.这是谁啊
31.
下午时,傅玉呈接到了傅玉恒的电话。
内容无他,就是问了几句傅斯明在他家里住得怎么样,有没有给他添麻烦之类的。
傅玉呈接电话时,正在办公室里跟安晴看文件。
两人说了没几句就挂了电话,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傅玉恒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多带带傅斯明,他也知道傅玉恒的意思,敷衍了几句就了线。
安晴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他把手机放到桌上,叹息着按揉眉心。
她没吭声,傅玉恒的意图太过明显了。从发觉傅玉呈比较偏爱傅斯明开始,他就总是有意无意地让傅斯明接触傅玉呈。
傅玉呈年过三十,没有女朋友,更没有孩子。傅玉恒自己不商业,便有让傅斯明接替他的意思。
当年傅老先生重病时,傅玉恒接手过公司一阵子。她那时才刚刚毕业,还不认识傅玉呈,却也知道傅家的公司被傅玉恒弄得一团糟的消息。这件事也彻底证明了傅玉恒没有商业才能。
傅玉呈自然也知道他那大哥的意思,可他又能如何呢。他当年在国外,书都没有念完就回来了,回来接手烂摊子。
也正是那时,他去接回了傅斯明。
傅斯明才十三岁,母亲刚刚去世。他去接他时,傅斯明根本就不相信他,也不相信任何人。若不是他太小了,无处依靠,他都不会跟自称是他叔叔的傅玉呈走。
他那时正在公司跟父亲的副手学习,每天忙到没时间睡觉。他大哥私生子的消息又传到傅老爷子耳朵里,老爷子听了消息后,先是骂了一顿傅玉恒,在病床上指着他的鼻子让他去把孩子接回来。
到底是没去接。
这才轮到傅玉呈去,他坐着车去找傅斯明。那时还没有聘用小赵,坐的是公司的车。他跟父亲的副手一起去接傅斯明,一路颠簸后到了地方,傅玉呈见了傅斯明,心就被揪起来了。
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半大不大的孩子,跪在母亲的床前,屋子里站满了人。邻居、物业的人、还有警察,都在劝他。
他就这么跪着,一声不吭地跪,头都不肯抬起来。
傅玉呈表明身份后遣散众人,蹲到他旁边陪着他。
他低着头,衣服上都是灰。傅玉呈不说话,抬手去揽他的肩膀。他躲开了,他就再次伸手。反复几回,他不躲了,傅玉呈就揽着他的肩膀陪着他。
到底是个孩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哭了。
傅玉呈只见他哭过一回,就是这一回,让他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待这个孩子。
他叹息一声,惹得安晴侧目看他。
过了一会才张口问他,什么时候带蒋童去看房子。
傅玉呈一愣,他给忘了。昨天跟安秘书在车上说完之后,就打算跟蒋童说一声的。
他轻咳了一声,“过几天吧,她最近有点忙。”
他说完这话之后就接着看文件了,安晴点点头,等他看好了文件,签了字之后便拿着文件出去了。
安晴出去后带上了门,他靠在椅背上,垂着眼看桌上刚刚签过字,还没合上的钢笔。
入春之后白天渐长,窗外的太阳余晖照进办公室。他直起身合上钢笔,轻轻放回笔筒,双手搁在桌上交握。
只出神了一会,他的手机便响了。
他拿起来看,是傅斯明。
“王妈不好意思问您,所以我来问问。小叔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傅玉呈’嗯’了一声,“等会下了班就回去。”顿了顿,又问,“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傅斯明笑了一声,“快毕业了,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忙。”
“毕业之后打算干什么?到我这来,还是打算出国学习?”他的手扣在桌上,食指轻轻点着桌上的眼镜腿。
“我能有选择吗?”
傅玉呈点在眼镜腿上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皱起眉,“你为什么不能有选择?”
傅斯明没吭声,过了一会才笑着开口,“他还不知道我学的是什么,还以为我学的是金融管理呢。”
这下轮到傅玉呈不吭声了。傅斯明高考时,傅玉恒就硬要他去学金融,说是将来好留在家里公司工作。傅玉呈知道他兴趣所在,就私底下支持他报考想报的学校。
这都过了几年了,傅玉恒硬是没发现傅斯明根本就没在学习金融。
“小叔。”傅玉呈好半天没回,他便张口叫了他一声。
傅玉呈回过神,’嗯’了一声,等着他说下去。
“您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他似是漫不经心,“一晚上都没回来。”
傅玉呈想不到他会问这样的事,一时语塞,“昨天有点事。你管得倒宽,我到哪去还要跟你汇报吗。”
傅斯明笑了笑,没说什么,叮嘱他两句早点回来吃饭后就挂了电话。
晚上两人在家里吃过饭,在客厅里打了一会游戏,便双双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看了一会,傅斯明忽然起身上楼,离开时扭头跟他说有两张相片想给他看。
傅玉呈靠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嗯’了一声。
他再下来时,手里握着两张泛黄的相片。他坐到傅玉呈身边,把照片递给他看。
“我前段时间不是回老家么,找到一张跟我妈的合照,您看看。”
傅玉呈接过相片,垂下眼看。照片里的傅斯明被陈妍灵抱在怀里,她笑得十分开心。他笑了笑,傅斯明又指着陈妍灵怀里抱着的另一个小女孩问他,“您知道她是谁吗?”
傅玉呈自然不知道,看着相片里的小女孩问他,“这是谁啊。”
傅斯明把这张相片下压着的另一张相片抽出来,放在他手上。
“她叫蒋童,我们小时候老在一起玩。当年走得太急了,都没能好好跟她告别。”他看着傅玉呈,“幸好,前段时间我回老家时碰到她妈妈,这才又跟她联系上了。
傅玉呈低着头看相片,相片上的蒋童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穿着紧身的芭蕾舞裙。头发梳成一只小丸子,仰着脖子踮着脚笑着跳舞。挥舞的双臂像是两只翅膀似的,被定格在相片中。
“阿姨说这是她高中参加比赛时拍的,是不是很漂亮?”他问道,“您不知道,她小时候总是哭着跳舞呢。”
傅玉呈没吭声,垂着眼看相片,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他确实不知道。
先生 32.我恨你
32.
傅玉呈放下手中的相片,轻轻搁在茶几上。
他确实没见过蒋童哭着跳舞。
他也不知道蒋童小时候是怎么样度过的,他从没问起,蒋童也从没跟他说过。同样的,她也从没问过自己的事。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可这心中的烦躁感觉是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的呢?
他的双眉轻轻皱起。
傅斯明看他表情严肃,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轻轻叫了他一声,“小叔?”
傅玉呈扭头看他,傅斯明的双眼澄澈,正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他问。
王妈拾好了厨房,见他两人都在沙发上坐着,便沏了一壶茶端了过来。
傅斯明垂下眼看着王妈把茶壶轻轻放在茶几上,又分别给他两人倒了一杯。王妈没吭声,以为他们在谈事情,倒完茶便离开了。
茶杯冒着热气,杯中的茶叶被泡得舒展开来。
他抬起眼,与傅玉呈对视,“您认识蒋童?”
傅玉呈的眉毛仍旧皱着,“你既然怀疑,为什么不直接问出来。要这样试探我吗?”他的语气稍重,脸上却无生气的意思。
“我是认识她。”他看着傅斯明,“可我先前也并不知道你与她是小时候的玩伴。”
傅斯明不吭声,他垂着眼。
两人沉默了一会,傅玉呈瞥见茶几上的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您跟她是…什么关系?”傅斯明偏着头看茶几上放着茶杯,他的茶杯里冒着热气,杯壁上积了一层水珠。他抬起头看傅玉呈。
傅玉呈放茶杯的手一顿,抬起眼皮看他,“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呢,傅斯明。”
“您怎么了?”蒋童在他面前弯着腰,担忧地看着他的眼睛。
傅玉呈回过神,下意识地摇头。
蒋童伸手探他的额头,温软的指头贴在他的额头上,带来一阵酒气。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拉扯着,把她拉进怀里,“喝酒了?”
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由他揽着腰,“晚上跟剧组的人见面来着,喝了一点。”她圈着他的肩膀笑,又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傅玉呈抬着头看她,她说出的话都带着酒酣,她低着头,脸旁的长发垂着,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另一手落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按着她的大腿,“有点事…”
“有事还来啊……”她笑。
傅玉呈看着她的脸,也笑了笑。
晚上在家跟傅斯明谈话结束,他低着头道了歉,然后上了楼。他一人坐在沙发上,听着客厅里钟表的摆动声,坐了许久。
相片就放在茶几上,他垂着眼看。
蒋童笑得很开心,舞台上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光芒四射。
“傅斯明今天给我看了两张你的相片,很漂亮。”他垂着眼忽然说道,隔着轻薄的睡裙轻轻握她的大腿,“他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抬起头与她对视,扯着嘴角笑了笑,“我跟他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蒋童心中一跳,揽在他肩上的胳膊紧了紧,与他对视的双眼颤了又颤。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她才犹豫着开口问他,“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啊?”
为什么会这么说?傅玉呈不知道。
傅斯明问他’跟蒋童是什么关系’时,他很痛快地就说了出来。
他对傅斯明说出那句话时,只是不想让傅斯明去问蒋童,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怕傅斯明的逼问会让蒋童感到不适,更害怕蒋童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他们本就不是朋友关系,他早该意识到的。从那副眼镜开始,不,或许更早。或许从蒋童对着他说出’爱’时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们不再是那种公平交易的关系了,他除了想要蒋童的身体之外,还想要她的内心。
这个变化让他产生了恐慌,恐蒋童是否还爱他,慌他对蒋童的占有欲。
就是占有欲。
他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最终确定了,就是对蒋童的身体乃至她的内心的一种肮脏的占有欲。
他不想蒋童为他人所拥有,也不想他人惦记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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