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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涌西
傅斯明第四次被他按在地上摩擦后,忍不住扔了手柄,质问他,“是不是装着不会玩?”
傅玉呈看着电视屏幕上胜利的标志,把手柄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口水,“干嘛要装,我是真的没玩过。”
“没玩过还这么强?”一开始他还按着傅玉呈的小人打,后面就越打越吃力了。
“我只是不明白游戏规则和手柄的操作原理,这个游戏不难。”他坐回沙发,拿起手机,“是你操作不行。”
傅斯明笑了一声,问道,“我操作不行?”
“小叔你别太自信了,再来!”
傅玉呈滑开手机,看到蒋童下午时给他发的短信。时间显示在两个小时前,内容只一句话,「傅先生,我已经回来了。」
他握着手机看,不觉自己的嘴角已经上扬。傅斯明拿起他的手柄扔给他,“再来一局!”
手柄被扔到他身旁的沙发上,傅玉呈没理他,他扭头看向空荡荡的厨房。
王妈还没回来,她年纪大了,年前他就跟王妈说让她在家里过完十五再回来。
“小叔,再来一局!”
傅玉呈看了眼现在的时间,“不来,你先练好自己的操作。”
这是真的嫌弃自己操作菜了,傅斯明有些哭笑不得。他本就不是很喜欢打游戏,但这漫长的下午,两人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实在无聊。他便提议一起打打游戏,他在学校时跟宋琦打过几次,基本操作都知道,就是没心思去琢磨细节。这才几次三番被傅玉呈按在地上摩擦。
可他又没法说自己也没玩多久这个游戏,那样太像输不起了。
他放下手柄,向后坐回沙发,“好吧。”
傅玉呈起身去厨房看了看,冰箱里还有些蔬菜水果。
他走出厨房,又看了眼客厅里的挂钟,已经七点多了。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傅斯明。
傅斯明坐在沙发里,以为他要做饭了,头都没回,“什么都可以。”
“哦,那你自己随便做一口吃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他拿了大衣披上,去找车钥匙。
傅斯明从沙发上起身,“您去哪儿啊?”
“去哪儿也不带你。”他笑看了眼傅斯明,“自己会做饭吧?”
傅斯明看着他,“小赵都不在,您要自己开车出去吗?”
“我又不是不会开车。”他拿起车钥匙,穿好了大衣。
“我可从没见过有什么事能让您亲自开车出去的,很重要的事吗?”他看着傅玉呈。
傅玉呈笑了笑,没吭声,穿好大衣后忽然又想起来似的,对着他问道,“你的车开了几年了?”
傅斯明冷不丁被他一问,想了一会,“高中时候开到现在,也有几年了。”
“哦,要不年后给你换一辆车吧。”
傅斯明笑,“您给我换车,傅斯远该不高兴了。”
傅玉呈顿了顿,“他若是想要,那就也给他买一辆。”
“还是算了吧,现在这辆车也挺好的,给您省点钱以后娶老婆。”
傅玉呈想不到他会这样说,站在门口生生是气得笑了出来,指着他指了一会,“你真是……”
傅斯明看他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笑着道歉,“那您早点回来。”
傅玉呈哼了一声,不理他,扭身出门了。
他驱车到了蒋童住的地方,车子在车位上停好,他开门下车。
下车时他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
他上楼,拿出钥匙开门。却不想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点人气。
他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他打开客厅的灯,试着叫了一声,“蒋童?”
难道是他看错了短信?
没人应他,他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查看。他没看错,蒋童确实给他发了已经回来的短信。
可是她人去哪了呢?
他站起身去她的卧室看,她的行李箱放在墙角,梳妆台上也摆得满满的。
正当他疑惑时,客厅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蒋童开了门,疑惑地’嗯?‘了一声,看着亮堂堂的客厅问自己,“我忘记关灯了吗?”
这一刻,立在卧室里的傅玉呈心跳不可遏地加快,心跳快到似要生出恐慌之感。
他走出卧室,看向玄关,蒋童拎着超市的购物袋放在墙边,正弯着腰换鞋。
“蒋童。”他叫她,声音轻轻的。
蒋童抬眼才看到有人,被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摔倒。
傅玉呈却笑了,他走近她伸出手去拉她,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捏着她的手笑问,“我有那么吓人么。”





先生 23.站好
23.
她的手很凉。
他以拇指与食指两指捏着她的掌心,其余三指合拢,握着他的手。
“傅先生?”,蒋童惊讶地叫他,“您什么时候来的?”
傅玉呈捏着她的手揉着,她的手掌这么软,没有骨头似的软。
“唔……”他想了想,“刚到。”
蒋童直起身,“我给您发了短信,您一直没回。我就去超市了。”她指了指墙角的购物袋,“家里没有食材了。”
想了想,又问,“您吃过饭了吗?”
傅玉呈摇头,松了她的手,“还没有。”
蒋童脱下羽绒服,“那我现在做饭好不好?”,她把羽绒服挂起,走近他,“您的大衣,脱下来吗?”
他点头,脱下大衣递给她。
蒋童把他的大衣挂到自己的羽绒服旁,弯腰去拿购物袋进厨房,“稍等一会,饭做好了我叫您。您喝水吗?”
他摇头,看着她立在厨房里淘米洗菜。他还是第一次看她做饭,从前早上他起床时,饭菜就已经做好摆上桌了。现下倒是有些新奇,他便立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她穿了件v领毛衫和牛仔裤,都是紧身的,贴在她的身上。身材曲线勾勒的十分明显。
她垫脚伸手去橱柜里拿案板,动作间毛衫向上,露出些腰肢来。细嫩白滑,他看了一会便移开了视线。
好半天她都没能把东西拿出来,毛衫下的那处腰肢便一直在他眼前晃,黑色的毛衫衬得她的腰更加晃眼。
他的喉结动了动,迈出步子站到她身后伸手,嘴上倒是一派自然,“怎么放得这么高?”
蒋童忽地被他笼罩,惊讶之余也有些羞怯。他压着她,把她挤到操作台边缘,压迫感十足。
好在他拿到案板后就退了回去,蒋童看着他把案板轻轻放在操作台上,“年前放起来的,因为家里一直没人,我怕落灰。”她凑近案板看了看,摇着头,“还是落灰了。”
她拿起案板放进洗菜池里,回头冲他笑,“要多等一会了。”,她指了指操作台,“我要把这些都洗一下。”
她的长发披着,笑起时,脸颊旁的头发便落到了胸前。
傅玉呈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下,落到v领处。这v领稍深,露出些许胸脯,虽色情不足,却性感有余。
“您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吧,等您洗好了,我这边也该差不多了。”蒋童不觉他的视线,打开洗碗机把碗筷都放了进去。
他’嗯’了一声,在原地立了一会便离开了厨房。他没有去洗澡,而是在客厅里转了一会。
客厅里还是老样子,他转了一圈便不转了,坐到沙发上出神。
厨房里洗东西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他以手支着下巴看着黑漆漆的阳台出神。阳台的玻璃上倒映出蒋童的身影,她低着头忙碌,很认真的样子。
他起了身,去了蒋童的卧室。
蒋童洗完案板一回头,发觉傅玉呈又走了过来,她这才想起没有告诉傅玉呈他的睡衣放在哪里,年前她走时把衣柜都拾了一遍。
她擦着案板,冲他不好意思的笑,问他,“是不是没找到睡衣呀?我年前拾过,放进我的卧室衣柜了。”
傅玉呈没吭声,他的衣服都没换,只脱了外套,还穿着衬衫长裤。
他走近蒋童,立在她身后握她的腰。
“我没有想洗澡。”
蒋童轻轻放下案板,扭头看他。这个姿势有些奇怪,她的脸一下子就热了。
她轻声问,“那,那您想干什么吗?”
他的手顺着她的毛衫下摆钻入,握住她的腰贴近她,声音很轻,像是吹气一般。
“你。”他说。
蒋童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可他紧贴着她,身下那处顶着她。
“您……”她才张了口,便被他伸手捂住了嘴。
他的手掌按着她的双唇,他贴近她的脖颈,轻吻着,诱惑似的低语,“让我弄一会。”
他一只手在解她的裤子,可牛仔裤的拉链很紧,他便松了捂着她的手,双手去解她的裤子。
拉链被拉下时,蒋童按住他的胳膊,有些犹豫地问,“您,您要在这里吗?”
傅玉呈脱了她的裤子,勾着她的内裤,’嗯’了一声,“就弄一会。”
他握着她的腰,把她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问,“好不好?”
蒋童不吭声,看着他掏出安全套放到她身后的操作台上,然后去解自己的皮带。皮带的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音,连带着裤子一起,被他扔在地上。
落在地上时发出一声脆响,惊得她心中一跳。
傅玉呈跟往日相比有些不同,但她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洗菜池里还泡着待洗的蔬菜,水龙头时不时落下一滴水,滴入池中。
“啊……”蒋童被他抱着坐到操作台上,一下子就被凉的叫了出来。
她看着傅玉呈,有些委屈,“凉……”
傅玉呈便笑着脱了衬衫铺到她身下,让她重新坐回去,裸着胸膛问她,“这样还凉吗?”
蒋童不吭声,胳膊向后撑着操作台,被他分开双腿入一指了进去。
他抽弄着,抬眼看她。她的毛衫还没脱,向后仰的姿势又显得她的胸部很大。他便用另一只手去掀她的毛衫,露出她的内衣。
他隔着内衣揉弄她,身下又入了两根手指。
水声渐大,他的指尖向上翘着弄她。没弄一会蒋童便有些受不住了,直起身去拉他的手。
傅玉呈便回了手,握着自己对准她入了进去。
他低着头看她,身下缓力抽弄。
如此弄了好一会,蒋童撑在操作台上的胳膊有些使不上力了。她抬眼去看傅玉呈,他正看着自己,绷着脸抿着唇看着自己,见她与他对视,便笑了。
可这地方着实不舒服,大理石面的操作台,又冷又硬。
见他笑了,她便直起身去抓他的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柔声问道,“换个姿势好不好……”
傅玉呈应了声,握着她又入了两下后才放开。
她紧抓着操作台的边缘,被他揽着腰从后面入了回去。他入得急切,没一会便将她挤得贴近了操作台。
贴近了傅玉呈便把她拉回去,然后又被他弄得贴近操作台,如此反复几回,他也有些恼了。
拍她的屁股厉声道,“站好。”
他的手劲颇大,蒋童被他打得又是猝不及防,便张口叫了一声。
傅玉呈听了她的叫声,呼吸越发急促。又入了好一会,才揽着她的腰射了。
蒋童俯趴在操作台上,被他弄得使不上力。他便把她拉起,把她拉进怀里又握了握她的双乳,才从她身体里退出去。
他扶着蒋童,问道,“饿不饿?”
又说道,“你去休息吧,我来做饭。”




先生 24.别挡住了
24.
蒋童回卧室换了睡裙,再到厨房时,便看到他只穿着衬衫内裤,在切菜。
傅玉呈会做饭,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不有些好奇。跟刚才的傅玉呈一样,立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他切好菜扭头时注意到蒋童,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怎么把我的裤子拿走了。”
蒋童’啊’了一声,刚才她离开时把丢在地上的衣服全都捡起来拿到浴室的纳筐里了,没注意里面有没有他的裤子。现在想想,怪不得刚才扔下衣服的时候有一声脆响,原来是他的皮带。
“我没注意……”蒋童有点不好意思,他只穿着衬衫,衬衫下摆垂着遮住他的内裤,但动作间还是会露出来。
“我去给您找睡裤穿好不好?”她问道。
傅玉呈摇了摇头,“算了,先这样吧。”,又冲她招招手,“你过来,帮我把袖子挽一下。我的手沾了油。”
蒋童应了声,走近帮他把衬衫袖子挽了上去,声音轻轻的,“我还不知道您会做饭。”
傅玉呈笑,“从前在国外时吃不惯,就学了点。”见她不吭声,又笑,“手艺可能比不上你。”
蒋童便笑了,去看米饭蒸好没有。她打开电饭煲的盖子,蒸汽一下冒出来,“这么晚吃饭,等会睡觉该胃不舒服了。”
“那就晚点睡觉。”他打开煤气灶,伸手去拿锅铲,“你先出去吧,菜马上炒好。”
蒋童没听懂他说的’晚点睡觉’是什么意思,直到两人吃过晚饭,她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洗过拾好后,他又拉着她进了卧室才明白过来。
他关了卧室的门,脱下衬衫丢在一边,朝她走过去。
蒋童由他脱下自己的睡裙,握住她的双乳时,忍不住问他,“刚才您接的电话……”
“是我侄子。”他头都没抬,张口就答,眼下专注着揉弄她的身体。卧室里只开着床头小灯,他的影子被投射到墙上。
“他这几天住在我家,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见蒋童不专注,便抬起头解释道。
蒋童’哦’了一声,不问了。
他挑起眉,“不问我怎么回的?”
刚才他接电话时,她正在拾餐桌,听到他接电话总是扭头看。
蒋童看着他,“那…您是怎么回的。”
他却不答了,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入了进去之后才说道,“自然是不回去了。”他握着她的腰弄了两下,似是十分舒爽地喘了几声,“若是回去,还怎么弄你。”
他的声音很轻,隐隐带着笑意,蒋童听了便有些脸红。
他却不觉自己说了情话,又抬手在她后腰上拍了拍,“自己动动。”
蒋童撑着他的小腹抬腰含着他上下动作,弄了一会,他忽地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握着她的手腕哑声喘息,“手撑在后边好些,别挡住了。”
挡住什么?
蒋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他正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看着她含着他吞吞吐吐。
见他仍在看着,蒋童忍不住伸手去捂他的眼。
她从前怎么不知傅玉呈是这样的……这样的放浪。
傅玉呈被她捂住眼睛,倒也没有伸手去拨开她的手,反倒握住她的手腕挺腰弄她,口上喘息着催促她,“快些。”
傅玉呈握着她的手腕,顺着她的胳膊去握她的乳,在黑暗中喘息。
他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往日蒋童总是被他压着操弄,要么正面上她,要么后面入她。
像这样让她在上看着交合处,又被她捂住眼睛倒是头一次。竟是出乎意料的舒爽。
他握着她的腰催促,“再快些。”
蒋童捂着他的眼,跪在他身侧使力,被他再三催促后便松了捂着他眼睛的手。向后撑着他的膝盖抬腰。
“哈……”她张口喘息。
他握着她的腰盯着那处,忽地起了身,抱着把她压在身下,反转她的身体从后面入了进去。
他不再说话了,一手握着她的乳入她,另一手去抚她的阴蒂。蒋童渐渐被他弄得起了反应,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他紧紧压着按着阴蒂揉弄。
“啊……”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口中讨着饶,“不…别这样弄……”
傅玉呈知这样弄她定是舒服,不肯手,入着她喘息道,“不舒服?”
蒋童咬着下唇不吭声,身下被刺激得舒服极了,在他又一次的插入时颤抖着张口呻吟。那声音柔软绵长,饱含露水似的潮湿。
他忽地’唔’了一声,被她绞着。再插入时水声更大,顺着他的动作四溅出来。
他直起身,握着她的腰大力操干。
待到两人结束时,已是深夜。
床单湿了一片,他拉着蒋童去浴室冲洗,又在浴室里弄了一次。
蒋童被他压在洗濯台前,看着镜子里的他颤音道,“你……你好了没有。”
傅玉呈不理,弄了好一会才放开她,摘下安全套扔进垃圾桶。再去拉蒋童时,她竟躲开了,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他笑着,把她拉回花洒下,“太久没见,是我失态了。”
蒋童被他折腾的得累极了,在浴室里都有些站不稳,被他扶着擦了身体、又给她吹了头发。扶着她回到卧室时,傅玉呈才发觉她的床上湿了一大片,又见蒋童一脸困倦,便拉着她朝客房去。
“今晚住这边吧。”他说。
两人还是头一次睡一张床。夜里傅玉呈翻身时不小心压到她的手,她似是睡得很熟,只哼了一声,没动。
他抬起腰,抽出她的手,放下前又轻轻握住了。




先生 25.陈澈
25.
正月十五,傅斯明从花店里出来,手里握着一束铃兰花。
店员推着门送他离开。
阳光明媚,他眯着眼看了看天,然后打车去公墓。
铃兰小巧,叶子翠绿。他看着窗外的街景迅速后退,回答司机友善的询问。
“嗯,是去看亲人。”
司机不吭声了,正月十五去给亲人扫墓,听着就很悲伤。
到达公墓,司机停在路边,了钱之后又问他,用不用在这里等他。
傅斯明道了谢,便让他开着计程器等。
他下了车,一步一步地踏进墓园,凭着记忆去找那处墓碑。
墓碑还是傅玉呈找人刻的,墓地也是。他那时候才上小学,又瘦又小。
实在是太小了,傅玉呈找到他后,一直把他抱在怀里。傅玉呈那时候刚从国外回来,他在国外呆得太久,举手投足都不像是个当地人。
他抱着傅斯明,轻声问他,“你叫陈澈?我是你的小叔,叫傅玉呈。”
回忆太久远,他立在墓碑前站了许久。他弯腰轻轻放下花束,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字。
陈妍灵。
他靠在墓碑旁抱膝坐着,垂着眼看铃兰,铃兰花上还带着细小的水滴。
“我是不是长大了很多?傅玉呈对我很好。”
他沉默了许久,歪着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轻声说道,“你爱错人了,妈。”
很奇怪,傅斯明能够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喜欢铃兰花,甚至能记得她身上的香气,就是记不起她的样子。
傅玉呈带他离开时,问过他要不要带东西走。他那时候怕极了,陈妍灵就是在那间房子里死掉的,他不肯回去。
这些年只要他回忆过去,就能看到陈妍灵和自己,始终不变的就是,他看不清她的脸。
傅玉呈曾跟他说过,他很像傅玉恒。这让他很痛苦。
他不应该像傅玉恒,他应该很像陈妍灵。
“要是……那时我不是个小孩就好了……”
他靠着墓碑沉默,坐了许久才起身告别。
他没有回头,那束小小的铃兰就放在草地上,水滴顺着圆钟形的花瓣落下,然后渗入泥土。
司机一直在等,他上了车,便问他要去哪里。他想了想,还是想去从前的家看看。
从前住的地方早已成了老小区,非常老,住的人多是老年人。他曾经住过的房子也已经租给了别人。
他站在楼下抬头看,阳台上晾着衣服,有成人的、也有小孩子的。
楼下还是像他小时候那样,有小孩在跑着玩,还有老人裹着棉袄在下象棋。
他轻车熟路地朝另一边的单元楼走过去,上楼,敲门。
开门的是一户陌生人,问他有事吗,找谁。
“蒋童家不是这里吗?”他问。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她摇头,“蒋童?你说的是蒋怡的姑娘吧?她们早搬走了。”
“搬走了?”他皱起眉,追问道,“那您知道他们搬到哪儿去了吗?”
“这我哪儿知道,不过蒋怡在菜市附近开了个早餐店。”她回头看了看客厅里挂着的钟,“你这时候去,她应该还没摊。”
傅斯明道谢,然后下楼去菜市。
菜市的变化很大,他绕了许久才找到蒋怡的早餐店。
蒋怡正在拾桌子,准备关门。
他进去,喊了一声,“阿姨。”
蒋怡回头,疑惑地看他,“你是……”
“我是陈澈,小时候总是跟蒋童一起玩。”他笑起,蒋怡的样子变化不是很大,只是变老了。
蒋怡放下抹布,过去端详他,“澈澈?你都长这么大啦!”
当年傅斯明被接走时她们家里也正好遇到些事,自顾不暇。等处理完事情之后,他已经被人接走了,蒋怡才知道陈妍灵去世了。
两人聊了好一会,得知他是来给陈妍灵扫墓,第二天便要走后,拉着要把他带回家吃顿饭。傅斯明推脱不过,便跟着她去了。
蒋怡关了店门,推着小电车边走边说,“哎呀你都长这么大了,童童小时候可没少跟在你屁股后面跑。”
傅斯明笑,“她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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