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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1V1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栀九
翌日酒醒,韶渊忽然明白了,她不敢,是因为她始终将自己当成是将军府的奴仆。
也是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给玉絮一个身份。ΓouЩeηw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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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1V1H) 【第五世丨残红】第二十章:示威
因玉絮活动不便,二人同塌而眠也实属不便,是以玉絮在韶渊房中养伤的这段时间,都是她睡床,韶渊睡在另一头的榻上。
休养了半月有余,玉絮才能勉强下床,摔断的腿还是无法站立,去到院中活动,也需有人搀扶。
听说陈员外死了,从品春楼出来回家的时候,老马失蹄,带得他从山坡上滚下。听说那山坡下的枯枝里缠了风筝线,差点将人割的四分五裂。
海棠不知玉絮受伤与陈员外有关,只是闲聊时将这件耸人听闻的事情,说给玉絮听。
玉絮到现在,都还在因陈员外梦魇,她掩饰心里的厌恶及恐惧,试探x的问道:“那他死了么……”
海棠道:“人还没死,但……也不过是躺在床上,难过的等死罢了……”
海棠是未出嫁的姑娘,听来的传闻有些不好意思与玉絮细说,听说那风筝线虽然未将陈员外四肢斩断,但缺割掉了他男人的那根棍儿。
陈员外伤得极重,现如今不过是在等死,但他人还没死,家里那几房小妾便已经是吵的不可开交。早有聪明的卷了些钱财同野男人跑了,剩下的天天与他的原配夫人吵闹,皆是为了以后安身的钱财。
原配夫人早就恨极了陈员外,巴不得他死,是以陈员外死前的场景,分为凄凉。
玉絮只觉得是恶人有恶报。
听说这件事的那天晚上,玉絮又让梦魇住了。这一次,她梦见陈员外死了,但哪怕是他死了,他们都不肯放过她。梦里的陈员外满身是血,却仍然狰狞的扑过来撕扯她的衣服,说什么:“韶大将军将你卖给了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死了又如何,我要你来与我成y婚,为我陪葬!”
玉絮吓醒了。
醒来时是在韶渊怀里。
韶渊想来是被她梦中的尖叫吵醒,他抱着他,眼里满是关切:“做噩梦了?”
玉絮满脸泪痕,但看向韶渊的眼神却是极冷的,韶渊似乎被她这样的眼神伤到了,呼吸微有一滞。玉絮摇摇头,不动声色的从他的怀抱中抽离。一声叹息湮陌在唇边,韶渊伸出手,抚了抚她汗水打湿的鬓发,有些无力的安慰道:“没事了,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吗……
玉絮的心始终没有落地,她总觉得,韶渊能将她卖给陈员外,便能将她再转卖给他人。她原以为自己能接受,可真到了这一步,她发现她不能。她到底是个人,不止是个玩物,她有感情,会抗拒,会难过,也会觉得愤恨不平。而信任这种东西,一旦打破一个缺口,就再难回到当初。
被过身,不去看韶渊那张脸,不在被他眼里那些许深情和担忧欺骗,玉絮想起海棠推着她在长廊下赏花时,韶渊和莫言的对话。
莫言问韶渊:“姑娘如今腿脚不便,这喜事是否……”
韶渊道:“先搁置吧,等她好起来。”
等她好起来……
再把她送给别人吗?
玉絮抖了抖,海棠以为她是吹不得风,问她是不是冷了。她点点头,是觉得冷,冰寒彻骨的冷。
玉絮一面在将军府养伤,一面“等着”韶渊为她挑选新的“老爷”。老爷还没等到,倒是将将军府未来的“夫人”等来了。
姜玉蝉今日约好了与韶渊小聚,但看时辰,韶渊还未回来,她便来了玉絮这儿。
瞧见玉絮睡在韶渊床上,她不气反笑:“你以为自己很有本事是不是?”
玉絮不太想搭理她。姜玉蝉身份是b她高贵,可她如今在玉絮眼中,是对不起她大家闺秀的身份的。
见玉絮并不答话,姜玉蝉开始自说自话:“听说你手艺不错?是以阿渊的贴身衣物,都是你做的?”
玉絮知道姜玉蝉又是来找她麻烦的。
然后她见姜玉蝉让春香递过来一个绣筐,绣筐最上头是一块红缎。姜玉蝉道:“我不善女红,可父亲却坚持要我按习俗自己给自己修盖头,你断了腿,手却未断,你是下人又非主人,闲着也是闲着,便给我这个未来的女主人,绣一绣红盖头吧?”
玉絮没有接,春香直接将绣筐放在床头。
姜玉蝉道:“你们那儿的习俗,也是要自个儿绣盖头吧?可惜,你的身份顶好也只是个妾,而妾是不能穿红的,也不可能盖红盖头。”
说完这些,姜玉蝉着意欣赏了一番玉絮发白的脸色,心满意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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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1V1H) гouzhàiwu.oгg 【第五世丨乱红】
从那天起,姜玉蝉就成了玉絮的噩梦。
她一时梦到姜玉蝉在韶渊怀里哭的梨花带雨,说她故意弄坏了她的嫁衣,让韶渊责罚她。一时又梦到姜玉蝉嫁过来的那天夜里,让她去到里屋伺候。她梦到许多次韶渊与姜玉蝉大婚,其中还有一次,是姜玉蝉让人将她绑了,堵住了嘴,让她在洞房门口跪了整整一夜。
梦里的那一夜,受不住的不是玉絮的膝盖,而是那新房之中男欢女爱的淫靡之声。
大概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玉絮的梦境,像是戏台上的折子戏,来来去去无非只这几人。而这些梦的结局,无非是韶渊一次又一次因为姜玉蝉责罚她,冷落她,又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发卖了。
玉絮原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结局,可每次从梦里醒来,都是朦胧泪眼泪湿了枕头。
玉絮变得越来越沉默,安静的仿佛一个不会说话,没有生命的木偶。韶渊发现了她的郁郁寡欢,想必也是为了逗她开心便又买了许多东西来陪她,而这些东西无非是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银玉石。
他以为这些东西玉絮会喜欢,却也能看出玉絮并不喜欢,可他不知道玉絮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韶渊认真思索起来,而后他发现,这样沉默的玉絮,似乎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那时候她与姜玉蝉在珍珑阁,因为一支发钗闹了起来,险些动起起来。他记得那只钗子,是紫艳花的模样,拉扯的过程中似乎扯断了流苏。那时,姜玉蝉看了那簪子一眼,便将它掷在玉絮脚下,紫艳花瓣碎了好几瓣。
姜玉蝉一脸不屑对玉絮说道:“你喜欢便送你了!”
那时玉絮脸色苍白,她看着那钗子,眼神苍白又哀痛。那时候,韶渊便以为她是喜欢极了这紫艳玉钗。玉絮低着头,怔楞了一会儿,最后侧身错过姜玉蝉,向韶渊福身行礼,恭敬说道:“奴婢这就回府领罚。”
想到这里韶渊的心蓦然有些疼。
他与姜玉蝉一块儿长大,姜玉蝉自小便任性骄纵,而他作为男子,又b她年长,自然也将自己当成了她的兄长。和自己的父母一般,对她照顾有加,但凡姜玉蝉有个什么生气不开心,他都能得心应手的去哄慰她。
时间一长,便也习惯,成了自然而然的选择。
他那时姜玉蝉带上楼,不希望她再与玉絮置气,说:“不就是一根钗子吗?”
在韶渊看来,那确实就是一根钗子。
姜玉蝉喜欢什么,她给他买就是了,何必让她去为难玉絮。而玉絮若是喜欢,他再给她买一支就是了。是以他后来替姜玉蝉那些精贵的珠宝付账时,掌柜的那木盒捧了那摔碎的紫艳花钗来给他,讨好却又带着惋惜的口吻说道:“将军,这玉钗太碎了,修不好了。”
那时他想,不就是一支钗子?
是以便让那掌柜照着这钗,一模一样再做一支。
玉絮喜欢,他便送给她。
玉絮在韶渊眼中一直都是安静乖巧的,到底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韶渊只知道要哄着姜玉蝉,免得她哭闹起来不安生,却忘记了要安慰玉致。
那紫艳玉钗定做起来耗费了些时日,今日掌柜的特意将做好的玉钗送了过来。韶渊打开沉香匣,瞧见里面的紫艳花钗,只觉得珍珑阁当真是好手艺,乍一看这手中这钗子与那摔碎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当下便回了放,将这钗子拿给玉絮,那时玉絮坐在院子里,瞧着院墙外一棵落花的树,安静的像是一幅画。
他将那沉香木的匣子递给她,玉絮依然乖巧,她乖巧的收下,低眉顺目的对他说:“奴婢谢王爷赏。”
韶渊忽然有些烦躁。
他讨厌她自称奴婢,她以前即便在他面前自称是奴,却带着女儿家的娇媚,而不是现在这般沉沉死气,镜无波澜。
她收到了他为她准备的礼物,却并不开心。
以前她是开心的,笑靥如花,迫不及待的拆开来在他面前试戴。但今日,她收了匣子,便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放,再也没有看上一眼。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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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1V1H) гouzhàiwu.oгg 【第五世丨残红】
海棠想当和事佬,毕竟在她看来,将军待玉絮是极好的,而玉絮若能给将军做妾,也是许多女子修不来的福分。她宽慰她:“将军如今看中姑娘,这是好事,姑娘不能老冷着脸,若是将军寒了心,白白错失了机缘,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说这话的时候,海棠将玉絮落在院子里头的沉香匣递给她,海棠打开匣子,瞧着里头躺着的紫艳花钗,有些羡慕的说道:“将军定是知道姑娘喜欢这花钗,这才专门找珍珑阁的匠人为姑娘造了支一模一样的。”
那花钗毁了玉絮有多伤心,海棠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的是,玉絮并非是为了这一支花钗伤的心。
海棠在玉絮身边坐下,伸手想要将那花钗簪进玉絮朴素的发髻,被玉絮伸手挡下,她索性便将那花钗塞进玉絮手里,玩笑了一句:“姑娘如今倒是难伺候了,我还是不在这儿讨没趣了,去厨房给姑娘看看骨头汤炖好了没!”
海棠走后,玉絮低头瞧着那花钗。
怔怔看了许久。
“一模一样……呵呵……果然是一模一样……”
就连这支花钗,都刻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玉字!
玉絮心里有火,“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抬手便将这紫艳花钗往雕花木门上掷去!
花钗应声而碎。
韶渊今日回来的很早,他回来的时候,玉絮早已将那一地的碎玉收好,放进匣子里。而她将那匣子放在枕头下,韶渊憋见,心中欢喜,以为她心里的怨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
韶渊问玉絮:“这几日是欢喜节,东市装点成了灯市,西市装点成了花市,既漂亮,又可以买到不少好东西,长安城里的人判欢喜节跟盼过年似的,你……愿不愿意去看一看?”
他期待玉絮回应,却又害怕她会再一次的拒绝,然而玉絮点点头,神色淡淡的说了句,好。
海棠记得,那一日,将军笑得很是开心。
她许久未见到玉絮笑,也许久未曾见到将军笑了。
韶渊倒是贴心,知道玉絮腿脚不便,还准备了木轮椅,俩丫鬟在前头开道,免得有人冲撞了玉絮,而轮椅竟是由韶渊亲自推着。
韶渊的身份和长相本就引人注目,加上这轮椅,一路上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欢喜节是万民同庆的节日,平日足不出户的城中贵女在亲眷或是侍从的陪同下,也会来逛两市。即便玉絮半垂着眼,却还是有人认出了她,不,或者说是有人认出了她的脸。
她听到有人故意提高声调,轻蔑声道:“哟!这不是姜家大小姐么?”
有人附和:“好姐姐,姜家姐姐不是跑去漠北当王妃了么?人三皇子无召不得回城,夫唱妇随她又怎能回来?姐姐许是看错了。”
那人说:“倒也是,姜玉蝉学人红拂夜奔,定是有一双劲足的好腿,又怎么会坐在轮椅上……”
再后来的话,玉絮听不见了,想来是韶渊的侍从上前,抬出韶渊的名头让人闭了嘴。
玉絮轻轻笑了,只觉得韶渊对姜玉蝉还真是呵护有加,背后也不允许别人指摘议论。
韶渊推着玉絮在一个小摊前停下,那小摊围了不少人,见玉絮坐在轮椅上,才有些结了账的姑娘稍稍让开。玉絮这才瞧见,这是一个饰品摊,卖的多是绢花、绒花、还有缠丝花,但卖得最好的,是挂在最显眼处的一排排,一条条的绣花发带。
“城中近日似乎流行这个。”韶渊拿了条粉色的绣着牡丹花的发带看了看,有挑了挑紫色的绣着粉白色绣球花的发带递给玉絮,问她:“可喜欢。”
玉絮看了看发带,又看了看眼角温柔的韶渊,淡淡说道:“将军,奴婢不喜欢粉色,也不喜欢紫色。”
是的,她不喜欢。
她成日穿的衣服,不是粉白便是鹅h粉紫,是以韶渊便以为她喜欢的是那鹅h粉紫,可是韶渊忘了,不是她喜欢,是他喜欢。
他喜欢将她装点成姜玉蝉的样子。
无论是鹅h粉紫,还是紫艳牡丹,都是姜玉蝉所喜,而非她所喜。
韶渊想必意识到了这一点,动作稍有一滞,他将那两条发带攥在手里,又转身去木架上挑。想必是为了弄明白玉絮到底喜欢什么,韶渊一个个的去问她,然而玉絮只是摇头,就在丫鬟们心中忐忑,觉得玉絮不知好歹,不知将军何时会生气发怒时,只听玉絮依旧淡淡说道:“奴婢喜欢红色。”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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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1V1H) 【第五世丨残红】第二十三章:她喜欢丁香花
她喜欢红色。
但无论丫鬟还是妾室,都不能穿红。
这似乎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若她是自由身,便是可以穿红的。记得幼时娘亲还在,过春节的时候,便会让她穿上娘亲亲手做的红棉袄,虽然后来那几年穿的都是一件棉袄,没有新衣服穿,但每年过年,她头上的红绳都是新的。
那时娘亲给她用红绳扎小辫,同她说:“三娘以后若是能嫁给猎户,便常常能有肉吃,还能拿兔皮做两条毛领子,换着穿戴,便不会觉得冷了。快过年的时候,还能将晒的腊肉晒一晒,拿去城里卖,既能换酒,又能换两件新衣裳……”
玉絮娘说:“三娘年年都有红棉袄穿,年年都有新头绳戴……”
到底是她命不够好,没能嫁给猎户。
玉絮明知她配不上正红,却还是看着那红色的绣着白茶花的发带说道:“将军若要送奴婢发带,便送红色的,奴婢喜欢红色。”
不知韶渊是否知道那红色犯了禁忌,还是找其他的话来搪塞,只见他撩起那根发带,问道:“你喜欢茶花?”
其实并没有多喜欢,玉絮只是想要那红色。
便是这片刻的功夫,忽而听到一道刺耳的女声:“你一个贱妾也想穿红?”
这话并非是对玉絮说的,玉絮抬眼一看,便见旁边一夫人红衣金钗,边走边抖擞,旁边跟这个穿偏红色的小妾,垂着头,任由对方数落,想来便是一妻一妾。
妻妾走到珠花摊前,那妻子一眼便瞧见了正红色的发带,好像这正红色才配得起她正妻的身份一眼,只听她刻薄道:“你抬进我周府,我待你宽厚,却不是让你张狂的!自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别仗着老爷现如今多往你房中去了几趟就逾越。你要知道,除你之外,老爷还会有妾,有通房丫鬟甚至是外室来伺候,这都是为了减轻我这个正妻的负担,而老爷的正妻,只会有我一个。”
那妇人强调:“所谓当家主母,你便是将我当成你亲娘来孝敬,都是不为过的。”
那小妾怯怯的:“是。”
见她低眉顺眼,如此好拿捏,那妇人身旁跟着的婆子再补充道:“妇人用正红,你只能用偏红,妇人坐着,你便要站在一旁伺候,以后你便是生了孩子,也是在夫人膝下教养,唤夫人一声母亲。”
妇人却有些不满:“便是偏红,你也是不该穿的。”
“是。”小妾下意识的捂住小腹,孩子她已经有了,她不求孩子能叫她一声娘亲,只希望这位夫人能高抬贵手,让她将孩子生下来。
玉絮觉得很没意思。
自己推着轮椅要走。
韶渊扶住把手:“不喜欢么?”
玉絮点头:“嗯,不想要了。”
韶渊也不坚持,推着她继续往前走:“前面还有好些热闹,我带你去瞧。”
玉絮兴致平平:“嗯。”
人潮拥挤中,韶渊继续问她:“女儿家都喜欢花,方才那朵白茶你不喜欢,可有喜欢别的什么花?我让海棠找绣娘给你绣在红发带上?”
花儿好看,女儿家都喜欢。但若问玉絮最喜欢什么花,她确实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告诉韶渊:“我喜欢丁香。”
她想起娘亲还在世的时候,便会带她去山上采野丁香,拿针线穿在一起,系在手腕上。大概是想起了母亲,玉絮面上浮现出了久违的柔柔的笑意。她说:“我喜欢丁香,喜欢拿针线将花朵穿在一起,系在手腕上,或是将那丁香花埋入发髻,一整日,边都能闻到好闻的花香。”
春夏两季才会有丁香花,这时节并没有。
韶渊恍然间想起,之前偶有与玉絮同乘马车的时候,马车里好像也坠着丁香花。他还以为是车夫挂在里头的,若是他对花香敏感一些,亦是能够发现,玉絮那阶段给他做的香囊里,也是这个味道。
韶渊记住了玉絮喜欢丁香花,记得要在明年春夏的时候,送给她丁香花串成的手环,她还想,若是玉絮喜欢丁香花的花香,便找胭脂铺的老板,调一些上好的丁香花香粉来给她。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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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1V1H) 【第五世丨残红】第二十四章:再逢
玉絮的腿,好不了了。
她听到大夫同韶渊说,虽然还能行走,但跛足的毛病却是留下了。
玉絮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自己的身体,没人b她更清楚。
那时韶渊站在屏风外头,是以玉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受到一阵长久的沉默。
玉絮有时候会想,其实跛了脚也好,至少没有哪个达官显贵会将一个瘸子纳进家门,她可以继续在将军府为奴为婢,直到姜玉蝉嫁进来,再将他赶出去。
玉絮也知道自己在将军府的待遇,并非是奴婢。但她认得清自己的地位,并没有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切。她虽然跛了脚,但手却能动,便坚持在院子里洒扫,在厨房里帮工。下人们拦不住她,便偷偷禀告韶渊,韶渊也曾下命令让玉絮不许再做这些事情,但她却抬着那双好看的眼,怔怔问韶渊:“将军也觉得玉絮如今是个废人?”
韶渊害怕伤她,自然不愿再多说什么,便由着她去了。
不久后,韶渊照例要去一趟边关。
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大将军都要去边关检查布防,检阅军队,安定军心。
韶渊离开长安城的那一日,拉着玉絮的手抚摸着她好看的侧脸,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他还说:“你太瘦了,记得多吃点。”
玉絮乖巧的应承下来。
她站在韶府门口,看着韶渊骑上了高大的白马,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街口。
海棠适时给她披上一件斗篷,告诉她:“姑娘,天冷了,多穿些,小心着凉。”
玉絮抬头看着那灰蒙蒙的天,忽然问她:“今年长安城会下雪吗?”
没过多久,长安城就下起了雪。
韶渊回城的那一个月,雪下的更大了。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在呼啸的狂风中4意飘扬,天地一片素缟的白,一眼望去,红墙灰瓦白雪,行人寥寥,天地苍茫。
海棠给玉絮披了斗篷,又往她手里塞了,汤婆告诉她:“姑娘,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咱们去城楼迎接他吧!将军不在这些日子,您……”海棠笑的羞涩:“姑娘定是想急了他吧!”
若是没有发生这许多事,玉絮定是想极念极了韶渊。他不在的这些时日,自己也定是度日如年,难以安眠。可如今她却平静了,玉絮起了身,从枕头下面拿起那个沉香木匣,点了点头,让海棠去备车。
海棠喜形于色,忙说道:“早就将车备好了,车里头也点了炉子,姑娘进去更是暖和的很。”
海棠一贯体贴。
她早就吩咐下人烧好了浴室的水,点了熏香,甚至还为玉絮准备了一套薄纱的衣裳。她想之前将军与玉絮虽说是同榻而眠,但碍于玉絮的伤势,二人之间应是极为克制,如今玉絮的伤已经养好了,将军又从边关回来,也算是小别胜新婚,这几日她作为身边的人,自然是要体贴准备,让二人好好温存缠绵一番。
玉絮并不知这些,就如同海棠并不知道她为何要去见韶渊,二人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城门口。
韶渊是长安城百姓眼里的英雄。城门口早已聚满了人,虽然有守卫拦着,但人头攒动,大抵也是怕弄伤的玉絮,海棠便在一旁茶楼上定了靠窗的位置,这样将军一进城门,玉絮便能看见他。
海棠觉得今日玉絮看起来很不一样,兴许也是许久未见将军,今日玉絮难得上了粉黛,整个人看上起明ya艳美丽了不少,她还穿了件水玉色的裙子,外头罩了件雪白的长衫,她甚少穿这样的颜色,但姣好的容貌衬得这素净的颜色也让人为之眼前一亮。
那沉香匣里装着紫艳花钗,海棠是知道的,她想玉絮终于不和将军闹别扭了,便问玉絮:“姑娘,这钗子可用海棠替你簪上?”
玉絮只是轻轻摇了摇头。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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