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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换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方香叶
莫安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踌躇着坐了过去。
敖衡打开投影,让莫安安自己选择要播放的影片。她低头看了眼播放列表,清一色的爱情片,只有一部恐怖片夹杂其间。
“看这个。”莫安安指了指恐怖片,她不想与敖衡酝酿任何浪漫气氛。
敖衡俯身看了一眼:“好。”
关上灯,电影很快开始了,敖衡很绅士,黑暗中他一直认真地抱着手臂看电影,倒是莫安安,时不时防备地用余光望望敖衡。
“你是看电影,还是看我?”过了一会儿敖衡说,声音里带着笑。
莫安安赶紧轻咳一声,把视线转回屏幕。
放映的这部是欧美恐怖片,演员漂亮,情节还算过得去,只是恐怖不足而血腥有余。影片开始没多久便出现了大量断臂残肢,有几个镜头让莫安安简直胃痛。又是一阵阴郁的背景音响起,镜头陡然一片腥红。
莫安安“嘶”了一声,但她并未看到凶残的场景,一只温暖的大手及时地盖上了她的眼睛。
敖衡的手上有股凛冽的烟草味,莫安安讨厌男人抽烟,然而这个味道她并不反感,掺杂着薄荷的味道,凉凉的,很清新。
镜头一闪而过,敖衡的手很快又收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又有几次血腥镜头,敖衡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为莫安安遮住了。莫安安好奇道:“你是不是看过这部片子?”
“看过。”敖衡干脆地承认,“接下来还有一个很长的恐怖镜头,你闭上眼。”
莫安安匆忙地闭上了眼睛。她想敖衡每次都说的很准,一定不是在骗她。
黑暗中,恐怖片的背景音低了下去,莫安安想睁眼看是怎么回事,那只大手已经覆了上来——同样是那股凉凉的烟草味,但这一次还伴随着一个吻,落在她的唇间,然后游蛇一般地撬开了她的齿贝,与她的舌纠缠。
莫安安喝过酒,身体比平时要敏感的多。而敖衡的吻充满挑逗又极富耐心,勾连探取,很快地,莫安安便不觉忘记了抵抗,和敖衡吻作了一团。他的手点火一般地游过她饱满的双峰,在她丰腴的臀和大腿间来回游走。敖衡不在任何一处长久停留,每一处都是蜻蜓点水,微妙地勾起莫安安的情欲,又攻城略地般地去往向下一处。
莫安安被他勾得浑身瘫软,胸前两颗红樱不知不觉已经立了起来,下半身湿漉漉的,浅色绸裙已然湿了一片。
她抵着敖衡的舌,蛇腰轻颤,呻吟碎在了齿间,一伸手,摸到了敖衡昂扬的巨龙,隔着西装裤,她仍旧能感受到它跳动的脉搏和尺寸的惊人程度。
莫安安“啊”地叫了出来,神志也清醒了叁分。
敖衡俯身在她耳边道:“我说过的,该做的一样都不会少。”





失火(换妻) 求我操你
敖衡扯开领带,整个人像一团巨大的云,密不透风地把莫安安拢在了沙发一角。
“你……唔……”
莫安安话未说完就被敖衡堵了回去。他舌尖带着凛冽的薄荷味道,一面与莫安安的舌缠绵交接,一面肆无忌惮地将手探向裙摆下方,笑问:“我怎么?”
莫安安被他亲的口唇涎湿,眼角都带着水汽:“不去床上吗?”
“你想去?”
皮质沙发比星级酒店大床要硬一些,交界处有些许纹路,稍稍硌人,舒适度不如床,仪式感也不如床。
但这如同野兽一样的交媾,又需要什么仪式感?
“算了,”莫安安摇头,“沙发就好。”
敖衡笑笑,伸出纤长的手指挑了一绺莫安安的长发,低头嗅了嗅。
“可能是我有点太着急了,因为你很动人。”
他声音很好听,眼神中雄性的欲望不假掩饰。
莫安安愣了片刻,甜言蜜语大概是约炮的客套礼仪,但敖衡顶着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话语说得真诚,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信服。
她头低垂:“……谢谢。”
敖衡伸手,把她尖俏的下巴抬起:“看着我的眼睛说。”
距离近在咫尺,莫安安没有勇气如他要求那样做。她视线上移,看向了男人宽阔的胸膛,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和微微凸出的喉结。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敖衡的喉结动了动。
莫安安脸色一红——她感觉到下体又有一股汁水淌了出来。
敖衡耐心地等待她的答复,亦或者说,耐心地挑逗她。
他另一只手顺着大腿上移,滑到t字内裤边缘,继续往上勾,坏心眼地把内裤勾得极高,勒着私处,简直像在给肉缝上酷刑。
莫安安颤了颤:“谢……谢。”
“不是这句,”敖衡仍然微笑,笑得绅士,“看着我的眼睛,说点别的。”
莫安安的眼神有片刻失焦:“别的?”
“嗯。”敖衡轻轻一拽,撕扯开了那件美丽而脆弱的长裙,勾头舔舐她的乳尖,一只腿强硬地插在她两腿之间,似是无意地用高高鼓起的西装裤蹭弄她。
“比如……求我操你。”敖衡低声说。
莫安安觉得血在往脸上涌。不要说对陌生人,哪怕是对夏衍仲,她也绝说不出这种话。如果把床上语言编译成一本书,她的那本大概只收录了两个单词:“不要”和“疼”。其中“不要”是还要,“疼”才是真的不要。
她就是这样一个在床上缺乏意趣的女人,夏衍仲曾开口提到过让她对照a片精进技巧,可每次打开情色视频,单是丑男的脸就让她忍不住作呕,更遑论去“学习”那些令人赧然的“技巧”。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从可爱娇妻,渐渐地变成勾不起夏衍仲丝毫兴趣的一坨肉。
她油然而生一股怨气,本来打算沉默,想到此前种种,却有了力量支撑着她把敖衡的话重复了一遍。
“求你……操我。”
“乖孩子。”敖衡垂眼,在她额前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但接下来,他便没有那么绅士了。
敖衡俯身,不打招呼便将纤长的手指直捣入了莫安安的下体,时屈时伸,一下下抠弄她的小穴,用指尖抚摸阴道内壁上的褶皱。
莫安安被他抠得又酸又痒,忍不住挣扎道:“别,别这样。”
“你出了水,但还不够。”敖衡淡淡说,“现在操你你会疼。”
莫安安听得有些想笑,陌生人果然比不上夏衍仲。如果是夏衍仲,就会知道她不大容易湿透,会提前备好润滑剂,涂抹够了就进来——反正每次开头总是不舒服,但无所谓,做到最后会湿透的。
“我包里有润滑剂。”莫安安一只手遮住眼睛,告诉敖衡,“你可以拿来用。”
“你很赶时间?”敖衡平静地问,“我先提醒你一句,他们或许会玩到很晚。”
一席话把莫安安说得心口霎时冷下去,她摇头:“没有……”
“那就慢慢来。”敖衡不由分说,“你自己湿透了再做会比较舒服。”
莫安安没有再继续解释,但是对事情的走向并不太乐观——她只有过夏衍仲一个男人,而夏衍仲在和她在一起前有无数个女人,可谓阅人无数。据他鉴定,莫安安就是不容易出水的体质,比石女强,但也强不了太多。
“可能要耗掉一整晚。”莫安安说。
“宝贝儿,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敖衡轻笑,“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让你湿透了,我们两个再单独约一次。”
交换伴侣这样荒唐的事都做了,再约一次听起来全然不再是什么过分的赌注,更何况莫安安心里清楚,她根本就不会湿。
“好。”莫安安点头。话将说完,就被敖衡懒腰抱了起来,丢到了浴室落地镜前。
镜子很大,室内的温度早已被预先调试好,镜前没有一丝遮挡视线的烟雾,一切的一切,都在光洁的镜面前一览无余。
莫安安赤身裸体,喝过酒的身体微微泛红,长发披肩,遮住了颈线和锁骨,遮不住起伏的胸脯。敖衡西裤衬衣,只略微领口散乱。
“冷么?”敖衡解开皮带扣,把莫安安圈在身前。
“还好。”
“冷的话这里是热的,”敖衡拉过莫安安的手抚摸他粗大的性器,在她耳边低声说,“受不了就夹进逼里暖暖。”
莫安安被敖衡粗鲁的用词说得羞臊,慌乱地松手。
“看镜子,”敖衡轻舔她的耳垂,“看清楚你下面一会儿会怎么样流出淫水,让我操你。”
莫安安靠在他胸前,敖衡的嗓音声线让她没有招架之力。但比这更可怕的是他的耐心——夏衍仲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耐心做前戏,但敖衡有,他一手轻车熟路拨弄莫安安的前胸,一手不停刺激她狭窄的甬道,兼顾着耳垂的敏感带,居然还有精力逼迫莫安安看镜子。
“被你老公以外的人挑逗会这么有感觉么?”敖衡把从穴口拉出的亮晶晶的银丝展示给莫安安看,声音湿漉漉的,“你很骚。”
他说着,扳起莫安安的下巴,和她深情接吻。
性交就像凹和凸,结合在一起然后按照频率抽插就好。但做的时候混进了吻就不一样了,事情会变得复杂,仿佛不再是纯粹的生理发泄,而有了情投意合的意味。
而敖衡仿佛是天生的规则打破者,他一方面嘲弄着莫安安太骚,一方面还要与她舌吻,在做这两件事的同时,他把那根在肉缝间摩擦的肉棒插进了莫安安的逼里。
连声音都是讽刺的:“你看,怎么出了这么多水?我的性器是被你的骚穴吸进去的。”




失火(换妻) 一夜荒唐
敖衡的问题莫安安委实答不上来。她自己也好奇,万年干涸的河床居然会因为敖衡的挑逗淫水连连。但刺激实实在在,手指和阴茎的粗大程度相差太多,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她的小穴被插得又涨又满。
“不用忍着,想叫就叫出来。”敖衡说。
莫安安目光游离,终于还是没阻拦住齿间的呻吟,小声地哼着,夹杂着喘息。
敖衡似是满意地笑了一声,一手轻松地把她的大腿摆成了更羞耻的角度,粗长的性器操进紧窄潮湿的逼里,嚣张地进进出出,淫水顺着下体淌得四处都是,又因不停歇的抽插泛起了白浆。
可能是羞耻心作祟,也可能是敖衡挑逗人的技巧更胜一筹,饶是莫安安不想,也不得不承认这并不算是一场糟糕的性爱。
如果抛开伦理上的负罪感,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舒服。
莫安安瘫软地看着镜子里表情淫荡到陌生的自己,赧然地瞥一眼性器的交连处,又忍不住扫了一眼敖衡。
挺直的鼻子,深邃的眼睛,气质虽不同,但标致的男人面庞总有几分相似。她可以把这张脸想象成夏衍仲,这么做不难。
而她实际上也的确这么做了。幻想抽插她的人是夏衍仲感觉极好,这是更加沉稳的夏衍仲,不疾不徐地把控着调子,揉搓她的乳尖和阴蒂。怀揣这样的臆想,莫安安克制不住地兴奋,小腹像在过电,一阵阵快感激得她战栗不停,脚尖几乎抽筋。
“水很多,”敖衡贴心地提醒她,把沾满了淫水的手指伸到莫安安眼前,确定莫安安看清了之后,把手指插进了她的嘴里。
“呜……”莫安安皱起了眉头。
上下夹击的感觉不坏,但她不希望敖衡说话。
这让她幻想中那个沉稳的夏衍仲无法成形。
敖衡的手指在她口腔中拨弄了一会儿,拔出的时候带出了一条黏连的银丝。
“你……”莫安安垂着眼帘看他,模样淫糜异常,话倒是不怎么温情:“不要出声。”
敖衡的动作略一滞。
看得出她并不是游戏的积极参与者,但今晚她只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不满足似乎有点欠缺绅士风度。
敖衡没什么温度地勾了勾唇角:“遵命。”忽然加大了腰上的力量,把整根性器没入了跨坐着的莫安安的肉穴,巨大的压迫感和充实感让莫安安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要挣扎。
敖衡却轻松制住了她的手——脱下衣服,他的身材显然比夏衍仲更结实,力量也更胜一筹,钳制莫安安如同摆弄玩偶一样易如反掌。
做到这个程度了,没必要再扭捏作态,莫安安惊诧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容忍幻想中的“夏衍仲”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身体的磨合很简单,敖衡又是个中高手,很快莫安安就潮吹了一次。敖衡又把她带回到床上,换了个体位,从背后凶狠地操弄她。
他不说话,可是那双眼睛太具有侵略性,不说话也包含着无限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意味。
快感一波接连一波,如同涨满的潮水,莫安安做到后来已经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了。这是有史以来最荒淫的一晚,结束的时候她浑身汗水淋漓,抬头看酒店的挂钟,时间显示是凌晨叁点半。
两人散开距离,敖衡扯掉最后用掉的安全套,手探向了床头柜的烟盒,摸出一根放进了嘴里,点火前又想起了什么,抬眼问莫安安:“介意吗?”
莫安安实在是累了,她还没有叫床叫过这么久,嗓子都是哑的,于是只是摇头。
敖衡点烟,抽了一口,看烟雾在眼前徐徐晕开。
两人沉默无言,过了片刻,敖衡问:“怎么想到参加这个?”
莫安安没说话,她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了枕头,心下一片死寂。
这就是换妻游戏,听起来荒唐、淫乱到超出她既往认知,可是真正上了床也就这样——男人和女人,性器的铆合,做到浑身布满吻痕和体液,忘我的快感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而此后的凌晨和白昼空虚一如既往。
之前的心理建设像个笑话。不过如此。
她可以想象那是夏衍仲,可是无济于事。满怀激情和她做爱的不是夏衍仲,夏衍仲在距此不远的房间里和眼前男人的妻子缠绵,大概率比今天晚上的她更癫狂放纵。
莫安安打了个哈欠,神色倦怠:“忘了。”
敖衡熄灭烟头,盯着她看了一阵,淡淡道:“是么?”
对于这个数分钟之前还亲密接触的陌生人,莫安安不反感,但也绝对谈不上好感——指望在这种场合遇见好人是天方夜谭,她懒得去想这皮囊卓越的男人私生活有多混乱,更没有心思和他攀谈,避免不必要的闲聊,她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不知不觉竟累得真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中午,遮光窗帘把屋里掩盖的还似夜晚,莫安安迷糊中抓过手机,看清时间猛地坐了起来。
敖衡早已经离开。莫安安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身体,显然已经被人清理过,除了腰间几枚不大显眼的吻痕和下体的酸痛,几乎看不出昨天晚上淫乱的痕迹。
这让她心安了些。
手机昨天被她设置成了飞行模式,恢复信号时瞬间弹出了一堆未读信息。莫安安打开台灯一条条看,两条涉及公司的临时工作,一条来自夏衍仲母亲,问他们小两口本周回不回家里吃饭,剩下的好几条都来自夏衍仲本人。
莫安安胸口发闷。她把同事和夏母的信息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才终于点开夏衍仲的对话窗。
一夜荒唐过去,这段婚姻跟以前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白纸沾灰,不无聊,但脏。她好奇夏衍仲会说什么。
不该这样的。我后悔了。或者这感觉并不好。
可点开以后,以上统统没有出现。
映入眼帘第一条信息是一个卖萌的表情包,可爱的猫咪眨巴着眼睛跟人道早安。紧随其后是“醒了吗老婆”“昨晚怎么样,有没有爽到”“早上一起回家吧”“怎么不接电话”。
一条条看下去,莫安安的心里一寸寸冷。
她把手机丢在了床上,赤脚下床洗漱化妆,脚步踩在绵软的地毯很没有实感。走到盥洗台,她看见了一张手写信纸,字迹洒脱。
莫安安两指夹起那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看了几眼,又抬眼望了望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把纸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网络好差每次更新都好困难55555快来摸摸我求安慰】




失火(换妻) 砝码
同事发来了客户的项目修改意见,下午莫安安还要改ppt。平时遇上这种情况她肯定选择抱着电脑窝在家里改材料,但今天不同——今天她不想面对夏衍仲。
房间续到了下午叁点,莫安安简单回复信息,去浴室认真洗了个澡。然后擦干身上水珠,一边涂抹润肤乳一边端详自己身上的吻痕。
吻痕的位置可说是巧妙:分布在乳尖和鼠蹊,痕迹不深,穿着衣服绝对看不到,脱了衣服又让人忽视不了,简直像是恶作剧般刻印下的勋章。
夏衍仲所描述的柯燃性感又狂野,也许他身上也被刻印了这样的痕迹,记载属于那两人的激情一夜。
莫安安手顿了顿,轻轻摇头,逼迫自己转移思绪,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改的文件方案。
方案要明天一早拿出手,时间紧张。她没敢拖延,手脚麻利地吹干头发、整理东西。然而等收拾停当,才发现自己还是漏算了一件事:没带适合通勤的衣服。
真丝裙被敖衡扯坏了,昨晚迷迷糊糊中好像听他说会赔偿云云,但莫安安那会儿心思游离,没往心里去。真空穿大衣去办公又未免太过风骚,想来想去,莫安安认识到自己还是得先回家。
回家就得碰上夏衍仲。他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昨晚太激烈没休息好,我先睡会儿啊老婆”,末了还有“亲亲”。
莫安安抬眼往天花板看,狠劲儿眨巴眼睛。这招一如既往很好用,眼前刚聚起的水汽被压力强行挤回到皮下,恢复成体内循环的水分。鼻腔的酸楚感觉也淡了下去。
她最后只套了件羊绒大衣,出门前把腰间束带再叁勒紧,这没能成功消减她的羞耻感。路上莫安安一直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好在只是有惊无险,没人发现神情端庄的女人是个裸穿大衣的变态。她安然无恙回到了住宅小区。
进到屋,莫安安紧张了一路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她把手包丢在门口,背靠在门上,情绪低沉地换下那双走得令她脚疼的细高跟,一低头,看见了不规整摆在门口的男士皮鞋。
夏衍仲已经回来了,在卧房里睡着,仔细听还能听得到一点细微的鼾声。
认识到这一点,莫安安身体几乎是反射性地绷直了,她动作很轻地换好拖鞋,把乱放的鞋子收好,走进了主卧。
整个房间的陈设都是上次搬家新购置的,自然也包括这张床。还记得当时夏衍仲为此抱怨了好几次,说莫安安网上订购的床太小,一米八宽根本不够两人折腾。后来睡起来却大得仿佛无边,他们总是各自据守一个角落,莫安安时而晚上因噩梦惊醒,没完全清醒时伸长胳膊怎么也捞不着睡在另一端的夏衍仲。
现在也是这样,夏衍仲安然地睡在属于他的那一片领地,背对床的另一边。
莫安安准备去衣柜拿衣服,走到床沿,却不由停住了脚,坐下来怔怔地看夏衍仲的睡脸。他的身体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很安静,一点张狂的气息都没有,和醒着的样子迥然不同。
莫安安看着看着,忽然想掀开他的睡衣,检查是否真的留下了什么痕迹。手摸上被子,迟疑很久还是没有掀开,只是摸了摸夏衍仲手上的戒指。
那戒指和她手上的是一对,某品牌的爆款,内圈刻有彼此名字的首字母。夏衍仲说,那代表着他们此生恩爱,绝不分离。
莫安安的手指在戒指光滑的表面缓缓摩挲,心情叵测地把求婚典礼的场景在脑海里重温了一遍,起身去拿衣橱里的羊绒衫。
昨晚她没有取下戒指,夏衍仲也没有。
此生恩爱,绝不分离,听起来仍然像是一个不会破碎的真实未来。
穿好衣服,莫安安开车回公司加班,顺便下了单外卖,人到公司恰好外卖送到。但她胃口不佳,套餐只匆匆吃了几口就打开了电脑看资料。
周六大部分人都不乐意再跑回公司,办公室里和莫安安同甘共苦的只有主管may。她比莫安安大十几岁,听说早早离异独自带着女儿生活,工作起来柔中带刚,人总是笑盈盈的,穿着也一向优雅得宜,是个讨人喜欢的上司。
看见莫安安,may弯了弯精致的眉:“今天怎么还专门跑过来了?”
“正巧在这附近,公司里做事效率更高。”莫安安泡了杯咖啡坐回工位,“你怎么也没回去?”
“刚帮了隔壁项目组一点小忙,算是还人情,现在准备回去带我女儿看电影。”may说着“诶”了一声,“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眼睛好像有点肿?”
莫安安下意识去摸眼睑,支吾答:“嗯啊,没太睡好。”
“不会是跟老公吵架了吧?”may笑笑,“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下午忙完早点回去,两个人好好聊一聊。”
话是没错,只是结合他们现下情形显得莫名讽刺,“和”到了另一对夫妻的床上,恐怕一般人都不会预料到这神奇的剧情展开。
莫安安干巴巴地笑了笑,垂眸扫见无名指的戒指,连这点牵强的笑意都难以维持了,迟疑片刻,低声问:“有哪对夫妻是真正幸福的吗?”
may愣了一下,莫安安也很快意识到自己问错了人,赶紧打圆场:“我随口一说……”
“有的吧,”may温柔地笑着说,“我也还在找呢,那个人。”
“或许你们可以尝试要个孩子。”临走前may又说,“上一段婚姻不值得留恋,但我还是庆幸自己曾有过这段经历,因为它赋予了我最可爱的女儿。”
生孩子么?may离开后莫安安品咂着这话不住皱眉,尽管两边父母都在没命地催,夏衍仲始终明确表态他尚处于事业拼搏期,不想也不会有精力养孩子。这中间有过几次短暂的反水,但每次不到第二天夏衍仲便又改变了想法,霸道地用甜言蜜语哄她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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