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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血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主之剑

    是空有一副好皮囊文采,却心胸狭窄阴狠毒辣的‘美人’海曼?

    塞米尔的用词让泰尔斯不禁皱起眉头。

    关于这几位王子,他曾经在璨星墓室里听凯瑟尔王回忆过,但是

    沽名钓誉,暴戾嗜血,敛财无度,阴狠毒辣。

    这些形容

    塞米尔喘了口气,继续道:

    还是独揽大军,年富力强,但按照序齿,只要先王膝下的系谱不死绝,就永生无缘王位的星湖公爵,王弟约翰?

    泰尔斯心中一动。

    先前,灾祸之剑的玛丽娜对自己的请托重新出现在记忆里。

    在极度的寂静中,塞米尔愤然嘶吼道:

    是子弑父,还是弟弑兄?

    没有人回答他。

    包括已经摇摇欲坠的萨克埃尔。

    或者更恶毒一点,干脆就是那个在当年事成之后,把你,把我,把我们所有知情或不知情的人,都毫不留情地扫进垃圾堆,自己坐在王座上享有一切的‘铁腕王’凯瑟尔?

    塞米尔似乎被这个真相刺激得有些厉害,他看着一片静默的大家,扬声冷笑道:

    别告诉我,是那个从小就被诊断为弱智的白痴小公主,康斯坦丝?

    ? ?失业了,正式进入动荡期。

    ?   财政困难,生活无着。

    ?   但愿我熬过去吧。

    ?

    ????




第458章 番外六 闵迪思之晨(上)
    凯走在闵迪思厅前的庭园里,穿过晨光与绿植交织的石子路,心情舒畅。

    当然,按照日程,老顽固今天车马齐备前呼后拥地出城去了,据说要巡视南方,至少一两个月。

    凯这么想着,感觉连天空都清澈了许多。

    至于老顽固给自己下的禁足令谁他妈在乎那个?

    好吧,也许确实有人在乎:

    当凯走近厅门的时候,厅柱下站岗的诺兰努尔用一副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傻样子瞪着他。

    而那就是他为什么要带着瓦尔过来的原因:

    在诺兰努尔张口询问之前,瓦尔就清了清嗓子,在凯的眼色下走上前去,用北地人特有的大嗓门开始为难自己的弟弟。

    作为王室卫队的成员之一,诺兰努尔·亚伦德也许能毫不犹豫地应对刺客,但他绝对不擅长应付自己一母同胞的麻烦弟兄。

    凯对此再清楚不过。

    趁着身后诺兰努尔无暇顾及自己的当口,凯顺顺当当走进了厅里。

    也许是老顽固出城的缘故,今天闵迪思厅里的守备没有那么严格,寥寥几个清扫仆人来去匆匆,璨星私兵仅仅在外围站岗,唯有精锐而稀少的王室卫队看守着几个要害位置:

    莫利安站在左厅的侧门边上,眼睛瞪得像铜铃,罗戈站在他对面的右厅,正靠着墙打瞌睡。

    而凯的正前方,托尼背着手稳稳而立,身后就是阶梯以及墙上的星辰三王像。

    陛下把你禁足了,托尼的声音毫无感情:

    你不该在这里。

    凯哼了一声,继续往阶梯的方向走:

    你不该过问我的去向。

    但托尼伸手拦住了他。

    回去。他冷冷道,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是为了你好。

    凯的眼神掠过托尼侧摆在后腰的刀。

    麻烦。

    凯一直认为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他打得过的人,另一种是他必须喊帮手一起比如瓦尔和强壮的侍从官卡纳才能打得过的人。

    但毫无疑问,声名赫赫的王室卫队首席护卫官,康拉德·托尼勋爵,属于第三种。

    两侧的莫利安和罗戈都侧目而视,好像在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凯叹了口气,后退一步:

    好吧,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知道最有趣的部分是什么吗?

    托尼抿起嘴唇。

    凯笑容明亮,手舞足蹈地表达着自己。:

    我要上去,你们不让,然后我坚持,于是你们动手,可是我挣扎,动静大得足够掀翻厅顶,然后传令兵就会带著命令下来,让你们停手把我带上去。

    托尼皱起眉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台阶。

    凯抱起手臂,露出自信的微笑:

    所以为什么我们不跳过中间那一大堆步骤直奔结果:让我上去?

    托尼的脸色越发难看。

    另一侧,莫利安眨了眨眼,指了指头顶:咳,他说得有道理我是说,就让他上去吧?

    右厅的罗戈歪了歪嘴角,一副想笑又忍不住的样子。

    凯觉得自己确实胜利了。

    因为托尼怒哼一声,却什么都没做,退到了一旁。

    这才对嘛。

    凯趾高气扬地翘起胜利的鼻孔,越过托尼,不顾对方气得发青的脸色。

    为了挑衅,他甚至举着双手,有节奏地打着响指,踏着踢踏舞步,哼着小调,晃着肩膀,不顾左右仆从和王室卫队们古怪的目光,一扭一扭地踏上阶梯。

    凯嚣张地走过星辰三王杂种王人妻王烂债王(上一次他这么叫之后,老顽固亲自把他按在星辰墓室里揍了三十棍子,直到大着肚子的母亲闻讯从茶话会上赶回来救他)的画像,对两名下楼的女仆抛了个媚眼,把她们吓得躲向一边,扭头就跑。

    依旧是美好的一天,不是么?

    凯盯着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女仆背影,欣赏着她一抖一抖的臀部,满足地想。

    但他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黑衣的健壮男人在两名侍从官的簇拥下,迎面而来,走下台阶。

    凯轻快的脚步瞬间一滞。

    不。

    看到那个黑衣男人的瞬间,凯就在心底里痛苦地哀嚎起来。

    是他。

    他最不愿见到的人。

    最,没有之一。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不是在他最该待的地方肮脏的军营,恶劣的北方,继续喝他的人血,砍他的人头?

    凯头疼地龇了龇牙,一边熟练地低头含胸靠向阶梯边,把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低,一边如一个卑微的仆从般默默转身,打算溜走。

    并指望着那个黑衣男人忽视他。

    但他的愿望最终落了空。

    你要去哪儿?

    凯脚步一僵。

    熟悉而陌生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像是被侵蚀多年的老旧风琴,弹奏起来,每一根弦都是杀人的利器:这就是分别一年后,你的反应?

    从阶梯上下来的黑衣男人龙行虎步,气宇轩昂。

    只见莫利安罗戈和托尼都齐齐肃立,对男人颔首致敬那是凯从来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等等。

    凯瞟了一眼下面的莫利安,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们知道他在这儿。

    他们是故意的。

    闪躲,逃避,视而不见就像你逃避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这个男人有着利刃般的眼睛,坚毅的脸颊,宽阔的胸膛,以及仿佛永远不会弯折的身姿。

    最重要的是,他的出现就像一剂冰雪,赶走大厅里的所有暖意,取而代之的是沉重与紧张。

    凯认命地吐出一口气,头皮发麻地转过身来。

    只见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上首,冷冷道:

    我亲爱的小弟。

    凯的额上微微冒着冷汗,久违的慌乱和恐惧同时袭来。

    真该死。

    凯在心底默默哀叹,他不愿意(才不是不敢呢!)直视对方的双目,仅仅把视线停留在男人胸前的衣襟上。

    我不怕他。

    你不怕他。

    该死的,凯,你不怕他!

    凯在心底重复了三遍。

    凯抬起头,逼自己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嗨,贺拉斯!

    我亲爱的好弟兄,天气不你什么时候回王都来的?

    天知道凯费了多大的努力,才在恐惧和紧张间挤出这样一句话。

    黑衣的贺拉斯轻轻皱起眉头,仿佛带着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

    没错,这个世界上,凯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是他那高大壮健,勇武过人,杀气腾腾,缺少关爱所以精神不正常的二哥。

    当然,最后一个形容,凯一般不会当面说出来。

    要是早点知道,我还能准备

    贺拉斯盯了凯好一阵,直到他眼里的寒意几乎能累满一整个地窖的冰山的时候,才从喉咙里哼出一个不祥的闷音,打断了凯:

    我听说了。

    警戒厅追捕逃犯的时候,‘碰巧’把你从红坊街的某间会所里给拖了出来。

    凯的笑容顿时一僵。

    等等。

    这

    贺拉斯依旧面无表情地瞪着凯。

    好吧,一如既往,这个家伙没有要寒暄的意思。

    可是

    凯艰难地晃了晃脑袋,一抽一抽地捣鼓着两颊,言语间带着不自然的嬉笑: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跟朋友们有个诗歌文艺探讨会,红坊街的气氛比较好,我们就订了包间,在一起喝点酒,讨论一下红王时期的庄园诗派

    贺拉斯微微眯起眼睛,缓缓靠近凯,配合他健壮的身材,简直就像小山压到跟前。

    朋友?诗歌探讨?

    凯天真而无辜地点点头:

    你知道,就是海曼喜欢搞的那些

    贺拉斯依旧冷漠地盯着他。

    但海曼从来没在凌晨两点开过诗歌探讨会,只听第二王子冷冰冰地道:更不是在红坊街的某张超大豪华软床上。

    凌晨。

    大床。

    大事不妙的预感袭上凯的心头。

    他更没在警戒官到场时,醉醺醺地卡在三个光屁股女人中间,然后被一丝不挂地揪到大街上,一路拖行,直到哀嚎出王室的姓氏。

    贺拉斯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带着闷音。

    凯的表情定住了。

    该死。

    这不该是个秘密吗?

    他是从哪儿知道的?警戒厅?

    他发誓,当贺拉斯说到光屁股女人的时候,下面的莫利安忍着笑朝他们看了一眼。

    虽然凯被禁足这件事是公开的,但背后的真相老顽固下了严令啊,除了当事人之外,这事儿不是该被盖住了吗?

    凯不自然地扭着脖子,望向别处:

    那个,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贺拉斯的眼里满布鄙夷。

    我老婆,而她是从赫布兰夫人那里听来的。

    赫布兰夫人?

    等等,所以意思就是

    凯想通了什么,心里闪过一大片大难临头的阴霾。

    哦,不。

    王都的八卦贵妇圈,那群该死的长舌妇们再也别指望他给她们做口活儿!

    额,也许爱丽舍夫人除外

    毕竟她的呻吟声太动人了

    但贺拉斯的声音重新打断了凯早已飘到远东的思绪:

    在你被当众抓到跟一个下贱婊子,一位功臣遗孀,还有一位她丈夫不知情的子爵夫人光溜溜地躺在一张床上,还被半条街的人知晓了身份之后

    他的二哥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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