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旋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多么渴望听到你那雄浑的歌声,像那春天枝头的鸟鸣醉人心弦。多么渴望听到你那爽朗的笑语,像那夏天山涧的溪水甜在心间。iloveyou,不知今生与你是否还有缘?你的声音伴随我直至永远。
多么渴望看见你那矫健的身影,像那秋天的田野给我无限希望。多么渴望看见你那英俊的笑容,像那冬天的阳光温暖我的心房。iloveyou,不知今生与你能否朝夕相伴?你的身影伴随我地久天长。
也许有一天你突然不再理我,也许有一天你突然把我遗忘。我的心里却依然永远有个你,那是一个谁也无法替代的偶像。iloveyou,哪怕是天崩地裂啊海枯石烂,也不能熄灭我心中的渴望。
“谢谢!”石维民看完诗稿反身和李芳玲拥抱吻别。“时间不算晚,我也住那边,还是坐车一起过去,顺便你再参观一下我那边的房子。”
宝马车载石维民很快进入了芳子公司大院的职工宿舍。走进室内,李芳玲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红着脸低着头,轻轻地问道:“石头哥,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走就住这边?真的,我好想你能留下来。”那声音几近哀求。望着这个有点怨艾的李芳玲,石维民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头,跟随着李芳玲直接走进卧室。
第043章 喜外之烦
今天天气真好。秋高气爽,蓝蓝的天上飘动着白云,阳光温柔地映照着苍萃的大地。十点的飞机,时至八点,这石维民这五位客人和送客的一行就已经登上了深圳市政府专用接待的大面包车。依然是来时的阵容,依然是来时的座次。龟缩在后座的贺长生掩不住昨日的疲倦,斜靠在真皮沙发坐椅上,嘀溜着一对小眼睛扫视着前几排的男女们。今天毛小伟已不在怯生了,和两位漂亮的礼仪小姐嘻嘻哈哈说着活儿。刘中义、周达顺与接待处仍然谈得十分投机。石维民、李芳玲、侯南军三人也是谈笑风生,两位男人时不时爆出爽朗的笑声。
贺长生瞟了一眼一直侧首笑对着石维民的李芳玲,那张秀美的脸庞上一直闪着丰润的光泽。贺长生暗自笑了:这朵迷人的鲜花一夜间更加鲜艳夺目了,肯定是让石维民那只海龟滋润了一回。海龟就是海龟,跟自己这只土老鳖档次就是不一样。
昨天下午玩得那个俄罗斯洋妞又算个什么?只是有点丰满、野性,而且主动,花样多,也不知道与人c练了多少回?就像一只发情的老母j,只会咯咯地笑,要么就会说两个汉字“痛快。”都说洋j好,好个什么?松松垮垮,就劲大点,没有多少情调,一个纯粹赤ll的性奴。好在自己早就准备好两宝:中国的伟哥,美国的避孕套。这年头开放了,想玩时腰杆子不硬,玩不起,扫兴。得了个爱滋化不着。多少年想开洋荤总算妈的开了一次,算算帐也他妈划不着,才脱下裤子就开价六百,外加正台费一百,一瓶红葡萄酒就搓出四百,两盘开心果五十,还有毛小伟那臭小子浪费了一百,总共一千二百五,够一个月的工资了,也够买一条金顶链了,如果放在泰平,够玩他妈的十多回。玩了个把小时,那俄罗斯婆娘先还是香气喷喷的,后来竟然还冒出了狐臭,简直熏死老子了。唉,一千二百伍,就这样开了一次洋荤荤。除了一千,就是二百五,我他妈的也真成了一个二百五。贺长生自嘲地笑了笑。
这年头还是海龟好,你瞧石维民那幅春风得意的模样,只怕是还在回味昨夜春风已渡玉门关吧。这只海龟真有风彩,要是他能让老子这样潇洒地活人,再亮出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他究竟要迷倒多少个靓姐玉妹啊。你看那两个礼仪小姐边和毛小伟说着话,那两对晶莹的媚眼儿还时不时朝他身上抛啊。要是赶在昨天下午他敢去那个涉外的歌城,只怕那些俄罗斯的、欧美的风s娘们纷纷掀开石榴裙,一个个扑上来扒开他的裤子活吞了他。
你看他多自在多逍遥啊,他可以一分钱不花就能玩高档的。李芳玲够档次的了,这年头像她那样年轻、漂亮的女人,能有个洋博士的头衔,还是千大老板而且还那么娇柔、妖娆、善风情的的着实不多。如果能和她这样的女人风流一夜,也不枉做了一回男人、活了一辈子人啊。贺长生又瞟了一下风情灿烂的李芳玲,明显地感到身体起了化学反应,他吞了一下口水,轻咬着舌头,抑制着膨胀的身体,赶紧低下头继续胡思乱想着。
宝安机场到了。今天没有轮到贺长生拧包包,石维民和刘中义的包包早就让两个礼仪小姐抢过去了。到了安检站口,例行握手告别,贺长生分明看见李芳玲一双雪白的玉手紧握石维民难放,待放下手这五个前行时,贺长生偶一回首,又分明看见李芳玲仍恋恋不舍地站在原地,那对好看的凤丹眼中清清楚楚地滚动着惜别的泪花。可惜,这朵诱人的花儿只怕也要枯萎几天了……贺长生来不及细想,收起登机牌、身份证,将包儿塞进了滚动的安检输送带……
贺长生真的累了,上了飞机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再也没有什么精力去胡思乱想什么海龟与土老鳖的事了,直到林省锦绣机场时方才朦胧醒来。罗林森副市长和秦正联受史树友书记委托,带着小马开着市政府的面包车已在机场等候多时。互致问候喧寒,石维民一行五人乘车,沿林泰高速公路于两个小时后抵达泰平。
石维民不愿休息,史树友将原定第三天才召开的市委常委会提前到当天下午召开。刘中义、周达顺、贺长生、毛小伟列席了会议。会议由史树友亲自主持,石维民详细介绍了南下深圳与威尔公司草签投资协议及与深圳市结成帮扶对子的工作全过程,以及下步工作的打算。史树友高度评价石维民这次南下所取得成果对泰平的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强调各相关部门要雷厉风行,紧密协作,继续抓好后续工作,认真做好迎接威尔芳子公司和深圳市政府实地考察的各项准备工作。会后市委常委会在江天大酒店为石维民一行接风洗尘。罗林森终于找了一个机会,询问贺长生“暗中监视”的结果。贺长生抵近罗林森的耳朵说昨天晚饭后石维民坐上女同学李芳玲的宝马车一夜未归。罗林森j笑了一下,极其小声地嘀咕道:出卖一夜能换来五个亿,划得着,划得着。贺长生礼节性地为几位市领导敬了酒,匆匆吃了一碗干饭,然后急匆匆地提前下了席。
石维民回到家时,林家珍去医院上夜班,客厅里只有母亲在看电视。见儿子出差回来了,老太太喜笑眼开,马上泡了一杯茶为儿子端到茶几上问长问短。石维民始终微笑着耐心地一一作答。“妈,这次到深圳出差,时间太紧,只给你捎了一点广东蜜饯,其它什么也没买啊。”老太太已是笑眯了眼,“只要儿有心就行了,要买什么?石头,你出差几天,太累了,洗个澡早点休息啊。我给你拿换洗衣服去。”
“妈,我自己拿。”石维民马上站起来拉住母亲走进卧室。不一会儿一手拿着内衣,一手拿着一只小口袋跑了出来。
“妈,珍子买首饰了?”石维民放下内衣,掏出了口袋里的一条金项链和两只金手链。
“哦。刚才光顾和你说话,忘了告诉你。刚才有个胖子说是市计委姓贺的来过,那首饰是为珍子捎的。”
贺长生?怪不得饭桌上提前跑了,原来是送货上门了。石维民眉头皱到了一堆。为珍子捎的?谁让他捎的?石维民坐不住了,电话一问林家珍,她并不知道这事。怎么办?石维民突然想到了毛小伟。毛小伟接到电话不一会功夫就气喘咻咻赶了过来。
“小伟,请坐。”母亲见毛小伟来了,又泡了一杯茶端过来,毛小伟道声谢谢接过放在茶几上。见儿子与小伟有事要谈,默默走进卧室。
“实在不好意思,本来你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但这件事,我想找你核实一下。那天你陪贺长生去沙头角,你可知道他为林家珍买了首饰的事?”
“贺长生一共买了五条项链,两副手链。但他没说为谁买的。”
“哦。小伟,真快。我人还没进屋,他礼早就送过来了。你看这条项链标价五千八,这副手链二千二,一共八千块,礼不薄啊?!”石维民将首饰递给毛小伟,苦笑了一下。
毛小伟说贺长生选项链时,他也在一边想为刘明芳选一条千把元的,这边还没定下,贺长生都结帐了,他并不知道贺长生买项链的实际价格。
现在的问题还不在于价格,关键是如何处理?是原物退给他?还是按实际价格付给贺长生的钱?石维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真烦!”石维民又补充了两个字。毛小伟沉默不语,他知道石维民的个性,也不便为石维民拿主意。
“这个贺长生人也挺能干,就是喜欢搞这一套。什么意思?又不是亲朋密友,送这么珍贵的东西干嘛?他看重的还不就是我正在这常务副市长的位置上不然他会送?”石维民依然眉头紧锁。“小伟,我比你大几岁,作为兄长,我提两句话,以此共勉:世上没有白收的礼,没有白领的情,尤其是在官场,一定要谨慎。”
见毛小伟无语,石维民笑了,“这事我到时再征求一下你嫂子的意见,看究竟退还,还是按标价买下。好,不说了。最近你和刘明芳的关系进展如何了?在深圳为她买了什么没有啊?
“一般。谢谢石市长的关心。”毛小伟本想说出贺长生也送了项链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明天如数还他贺长生的钱吧。这狗入的贺长生,真是一个祸常生,过场多,尽找些麻烦事儿做。
“加油哦,老弟。爱情是追来的。明天周六,主动约她外面走走。”
毛小伟又一声谢谢,看看时间不早了,告别出门。
林家珍早上七点下了夜班回家,见梳妆台上摆着一条项链、一对手链,知道石维民已经回来了,心里自然非常高兴和激动。年轻的一对恩爱夫妻,虽分别只有几天但依然想啊。令林家珍感到激动的是石头工作那么忙,那么劳累,还能突然心血来潮要为我珍子买了这么漂亮的金项链和手链。林家珍将项链、手链分别戴上在穿衣镜照了一下真的很漂亮,一看价格却又惊了她一跳,一共八千块,太昂贵了,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也不同我商量一下?唉,虽说林家珍心痛那价格,但依然是笑眯眯:石头爱我。
一个漂亮的女人突然跳入眼中。会不会是她送的,石头的老同学李芳玲?她对石头好,从大学到出国读博,她都一直恋着石头哥,而且还曾经发生过一夜之情。至今她也是三十岁的女人了,为什么不直独身?以她那么好的条件又不是找不到好男人,为什么不找?她在等?等谁?等石头哥?明明知道目前已是空等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她不恨石头哥娶了我,依对他含情脉脉,这是为什么?难道,这难道是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某种约定?
想到此处,林家珍突然感到浑身发麻,一个寒颤顿时穿身而过。还有这次石头哥去深圳,李芳玲那么一个热情奔放的漂亮女人,面对自己苦恋了多年的心上人,她会无动于衷?会不会重新燃起那异国的那欲火?想到此处的林家珍心里多少又冒出一些失意和忧伤。管他的!重燃就重燃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自己的男人能被人所爱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何妨他们还曾经有过那层关系,只要石头哥对我不变心就行了,而必再去纠缠那些细枝末节?凡正石头哥是我的男人,永远都是我的好男人。想到此处的林家珍笑了,心里又突然释然开朗起来。
“珍子,下夜班了?”晨练的石维民带着浑身的热气突然走进卧室。
“辛苦了,石头哥。还顺利吧?”林家珍显露出欣喜的微笑。
“出乎意料的顺利。多亏了玲子全力相助。”石维民抱住了妻子,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哦。你送的套裙,她非常喜欢,当天就穿上了。她让我代她谢谢你。”林家珍极其热情地回吻着丈夫,“石头哥,你为我买了首饰?挺漂亮,我喜欢那款式。”“哈,不是我买的。”“是玲子送的?”石维民笑了,“也不是。她说要送你一个礼品,要当面交给你。”“哦。那项链和手链是谁的?很有品位,也挺贵的。”“贺长生。”
石维民突然松开妻子,“我正为这事心烦哩。”
林家珍也笑了,“石头哥。我理解你的心事。但就这么一个小事儿也难了你一个当市长的?直接退还不好,虽说价格昂贵,能派上用场的,最好还是咬咬牙买下。我天天与病人打交道,无法佩戴那么好的首饰。项链留着,等卫国结婚时送他新媳妇儿。两只手链给妈一只,二嫂一只,她们天天在屋里可以戴。这事你可以不出面,让毛秘书出面处理,给贺长生一个台阶下。”
不谋而合!石维民不无感激地揽过妻子,紧紧抱在怀里,“你呢?你挺喜欢这首饰的啊。”“我有旧的,你买的,那是最珍贵的啊。”石维民心痛地拍拍妻子,一阵热烈的长吻。
第044章 祸搂事件
正当市政府相关领导和部门,忙于迎接威尔公司和深圳市政府考察团的准备工作期间,在泰平市直机关发生一件虽不碍大局但确牵动了市委常委会的事儿。什么事儿?一部中篇小说,就是毛小伟早就耳闻的那部江正华想要写的《祸楼》。都什么年代了,一部小说还会牵动市委常委会?因为这部小说据说是已经影响了泰平的稳定,影响了安定团结。当然这就不是小事了,需要市委常委开个会研究一下也就不足以为奇了。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先说说这个作者江正华,再说说他写书的经过。
市作家协会主席江正华是个部队下来的老转,时下已是五十多岁了。转业后先是在文化局当了几年副职,因为爱好文学,后来市上成立了作协,这才被挑选当了一个主席,算是恢复了他转业时的正团职待遇。这人耿直干冲,好打不平,加上爱写,在市直机关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因为好管闲事,才会发生夏天的那晚上喝夜啤酒时与贺长生吵架的事儿。因为看问题有点偏激,往往喜欢用好与坏来绝对地恒量身边的人和事。对时下泰平的官场,他自有一把尺子恒量,谁清谁浊,谁廉谁腐,也好像只有他最清楚。对于走了的卫民生、新来的石维民,平时接触并不多,他却逢人就说好,为什么好?只有两个字:不贪。说xxx、xxx不好,只有一个字:贪。你说这事,说别人好还没什么。这说别人不好,要是让人家听到了,他心里又会怎么想得过?
江正华写《祸楼》的想法由来已久,早在春天上卧龙山踏青的时候他就对好朋友市文化局副兰天说过,他准备写一部反腐败的中篇小说,就写建筑工程腐败问题。书名也琢磨了干脆就叫《祸楼》。兰天还戏笑他可不要搂了一个祸。其后,《祸楼》写写停停,前后已整整拖了几个月。作协这个管理体制松散的群团单位,虽说平时事情不多比较清闲,但有时又显得异常地繁忙。最近几个月来,办公室主任生病住进了医院,另一位作家兼职的副主席已随省作协组织的采风团去了大西北,加上最近市上会议多,大院改造,职工福利和宿舍集资问题等日常琐事缠身,江正华整天还是忙得不亦乐乎。《祸楼》已拖得太久,《西子江文学》杂志社编辑部已催问几次,江正华想尽早赶写出来以付刊印。
这天晚上,江正华在办公室里整整熬了一个通宵。因为头天晚上下了一场雨,今天却出了一个大太阳,温度又回升起来。初秋的深更,院内寂静无声也没有一丝的风,空气依然那么闷热。办公室里一台陈旧的老式窗式空调机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年,已不堪工作的重负,不断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声,送出来的风也感觉不到多少的凉意。江正华穿着背心短裤,身上仍是汗渍晶晶。去年底市委宣传部为作协联拨出了三万元,专为市里的几位职业作家配了几台电脑用于写作,本来江正华可以要一台,但他却让给了别人。儿子江德曾提出为他买台电脑放在家里,江正华不要,因为家里房子太小,放在卧室里写作怕影响赵茗休息,放在客厅里又怕来人不能静心写作。只有这间十五平方米的办公室,下班后和节假日里非常安静,在这里搞创作既不影响别人也不受别人影响,所以至今江正华仍然沿袭着稿笺加钢笔的这种过时的写作方式。
《祸楼》已两易其稿。这期间泰平市发生了一场火灾,一幢大楼的二楼网吧被烧毁,死了几个师大的学生。这座大楼是大华房地产公司承建的,存在着严重的建筑质量问题和消防隐患。事故发生后,市民们议论纷纷,各种猜疑、各种小道消息接钟而来。
腐败?腐败?腐败的工程?腐败的恶果?这疑惑就像是一个恶梦般地紧紧地缠绕在江正华的心头,还有痛心和悲愤,也搅得他成天寝食不安。这腐败问题,真像是一颗巨大的毒瘤,真的害死了不少的人。江正华义愤填膺,烧毁了原来的初稿,开始了新的写作,脑海里始终闪现着贺长生等人的影子。……
东方已经泛白,天也亮了,江正华的《祸楼》已完成了初稿。他关了空调打开窗户,扭了扭已酸胀的肩膀和腰杆,深深地呼吸着窗外清晨的新鲜空气。他站了一会儿,又上了一趟厕所,然后打开自来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去街上的小餐馆里吃了一碗云南的过桥米线,看看表已是七点半,江正华赶回作协大院上班,刚进大门却遇上了去上班的老伴赵茗。
赵茗满脸地不高兴:“咦……老头子,你昨晚没在办公室哪?是不是在哪里鬼混了一夜?”江正华一格楞,马上陪着一张笑脸小声地央求着:“老赵妹……声音小点好不好?”赵茗故作生气地说道:“你还怕别人知道?要怕就收敛点,不要在外面鬼混一夜。”江正华仍陪着笑脸,“才到街上吃了一碗米线。你不信?走,跟我上办公室……茶杯里的水还是热的呢。”说完拉起了赵茗的手,赵茗出其不意地“叭”地一声打了一下,啐道:“去你的,老不正经的东西!”江正华“哎哟”一声,又“嘿嘿嘿”地笑着。赵茗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关心地说道:“哪个有闲功夫去查你的细脚?总又是一晚上不睡嘛?成天写呀写的,书又不能当饭吃。我看你命都不要了!”“嘿嘿嘿……”江正华惬意地憨笑着。赵茗说完补充了一句:“我要上班了,懒得跟你罗嗦。”
江正华做了一个鬼脸,说道:“老赵妹,您走好!by!by!goodby!”“你还要装怪?下班回到家里再跟你来算帐!”赵茗微笑着走出了作协大院。
江正华写完中篇小说《祸楼》先放了几天,又用几个晚上的时间进行了修改和甄斟。下午他花了几十块钱到作协大院门口的打字复印店打成了正规的书稿,准备先送兰天看看,让他“挑挑刺”,提提修改意见。这天晚饭后,江正华用报纸夹着书稿,掏出钥匙反锁了防盗门,然后背着一双手,乐悠悠地哼唱着小曲走出了作协大院。
卧龙那个山上桃花儿开,我牵着那个妹妹上山来。桃花映着妹妹的脸,妹妹的脸儿红呀,哎红呀,哎红得那个好可爱。
二十分钟后,江正华摁响了兰天家的门铃。兰天欢快地跑过来开了门一见是老江,你个鬼江头,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来?“”怎么不能是我?难道不欢迎?二十几分钟的路,打个什么电话?曾琴出长差,我也要履行一下职责,对你搞一次突然检查,看看你这屋里是不是藏了一个‘祸女’没有。“江正华边诙谐地说着边进了屋,一p股坐在了沙发上。江正华突然发现了茶几上烟缸里积满了烟头,乐了:”怎么样?还是抓住问题了吧。曾琴走时,你信誓旦旦地说要戒烟,这人前脚一走,你后面又抽起来了。“
“不打算戒了,成天闷得慌。”兰天就拿起茶几上的一盒烟,抽出两支来,递给江正华一支,自己点燃了一支,又起身为他泡了一杯茶。“闷什么?想曾琴了吧?”“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想的?”
“久别如新嘛,怎么不想?你不想曾琴,难道还要想别的女人不成?……这年头,依我看哪,除了老婆,门外的女人沾不得,沾上了就是祸。我写了一部《祸楼》,你可不要‘写’出一个什么‘祸女’哟。哈哈哈……”
兰天勉强地笑了笑,但笑得十分苦涩。江正华抬头盯了一下兰天:“你好像瘦了些,眼睛也是肿泡泡的,像是几天没睡觉似的。你是怎么搞的?”“这几天是有点休息不好。”“怎么样?还不认帐呢,想曾琴了吧?”“赵姐呢?赵姐怎么没有来?”兰天岔开了话题。
“上夜班去了。老兰,我的《祸楼》已经完稿了。”江正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啊,恭喜,恭喜!”兰天真诚地快乐起来。“来,看看,提提意见,帮我把把关。”江正华打开报纸,将书稿递给兰天。
兰天接过《祸楼》,顺手放在茶几上,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老江,你看一会儿电视吧。水不够自己倒啊。我先赌为快,看看你的佳作,分享一下你的快乐。”兰天说完,拿起《祸楼》看了起来。足足半个小时,兰天已将《祸楼》大致地流览完毕。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没有?痛痛快快地讲出来吧。”
“你江大哥写出来的东西都是呱呱叫,你让我从j蛋里怎么能挑出一块骨头来?《祸楼》写得好写得实在。说实话,我确实提不出半点修改意见来。”
江正华笑着心里骂了一句:老兰啊……老兰,你真是一个文坛的老滑头!狡猾着呢。
兰天说,他说的是心里话,《祸楼》真的写得确实好。从情绪上说,写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从故事情节上说很生动,能吸引人。从文章结构上说,写得十分严谨。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说,《祸楼》的写作都让人感到无可辩驳和无可挑剔!听完兰天的评价,江正华心里感到一阵踏实。
卧龙山上那个杏花开,我牵着妹妹上山来。杏花印着妹妹的脸,妹妹的脸儿白呀,哎白呀,白得那个那个实在乖。
告辞了兰天,江正华又乐呵呵地唱着小曲走进了市委家属大院,叩开了宣传部李部长家的大门。李部长不在,江正华将《祸楼》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油滑地笑着对李部长爱人说他精心地准备了这份精神礼品,务必要亲自交到部长手上,请他及早过目,满不满意要请他给个回话。李部长爱人也是个文学爱好者,马上心领神会地笑了,又写了一本什么宝贝作品,可不可以先赌为快?可以,可以,完全的可以!我的领导的直接领导能直接地关心此事,老江头真是不甚感激,荣幸至致。……拙作,热烈欢迎观赏,多提批评意见。部长回来后,请你指示他抓紧时间过目,一定要作出书评意见。李夫人叫他放心,这事她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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