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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有把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梦吴越
    此刻朱由检趴在垛口后面,身体贴着地面,匍匐在地。那把重达十五公斤的重型狙击步枪支架张开,就放在他面前。一颗直径两厘米的步枪子弹已经上膛,安静躺在弹仓中,随时准备放飞自己收割生命。

    晨光照在巴雷特枪身上,放射出诡异光泽。

    皇帝陛下五体投地姿势颇不雅观,不过非常之时,也顾不上这些了。

    巴雷特重型狙击步枪射击时后坐力极大,换做任何一名狙击手过来也不能站着把枪打了,额,毕竟这不是打手枪。

    这把重型狙击步枪的射程超过一千五百米,一颗子弹可以将人半截身子打断,是轻兵器的巅峰。一杆巴雷特压制对面五六门红衣炮不是问题,不过以防万一,朱由检还是小心翼翼,他讲狙击枪遮尘盖关上,防止遮尘盖放光被人发现。

    在崇祯皇帝周围,一样趴着三十多名中卫军士兵,皇帝都趴在了地上,他们哪敢站着这些人手中都拿着朱由检分发给他们的武器,九五步枪之类,在崇祯皇帝调教下,士兵们使用起这些武器已经颇为熟练。

    单纯从火力上来说,朱由检手下这三十多人火力比如八旗一个固山额真也毫不逊色,和新编第三军相比,他们也能抵得上千号人马。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谷大用对崇祯皇帝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与其担忧皇帝陛下,不如担心他自己。

    “建奴快上来了。”

    朱由检边说边开始熟练调节狙击镜倍率,根据此时风力温度湿度纠正偏差。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个打仗的好天气,崇祯皇帝食指搭在扳机位置,身体微微前倾,下巴收缩,避开枪托,控制住呼吸频率,口中低声念叨金刚经,金刚经是念给枪下鬼听的。

    阳光照花了朱由检双眼,恍惚之间,他又回到了龙啸特种兵战斗生涯,在东南亚热带雨林和毒枭们殊死搏杀。

    崇祯皇帝耳边忽然想起王承恩沙哑声音:“皇上,真的不杀多尔衮吗”

    王承恩对成祖爷显灵馈赠的巴特勒颇为熟悉,只要多尔衮出现在战场上,必然难逃一死。

    朱由检回头瞪王承恩一眼,冷冷道:“朕给你说了多少遍,多尔衮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王承恩不再说话,他始终无法理解皇上为何要留下清国忠亲王,沉默片刻,王承恩举起皇上昨晚送他望远镜,眼前黑洞洞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皇上,鞑子到了没老奴咋啥也看不到“

    朱由检抬头望向王承恩,忍不住笑出声,王公公一手军用望远镜,一手拿着崇祯皇帝送他左轮手枪,站在垛口后面比比划划。

    “拿反了!“朱由检站起身准备帮王承恩调整望远镜时,发现他手里那把威力强劲的左轮手枪已经打开保险栓。

    “你不要命了!这枪走火




第一百六十章 祭奠
    崇祯皇帝在卫兵簇拥下来到棱堡制高点,在这里,他将用手中的巴雷特重型狙击步枪收割建奴生命。

    密云棱堡群呈品字形散落分布,由东向西延伸,长达十里,西端紧挨着昌平城郊,最东边则与藩王军驻守的女墙阵地相邻。西边突出部由三座棱堡组成,忽略棱堡前隐藏地下的暗堡,这三座棱堡就是明军抵抗清军的最前线。

    朱由检和他手下卫兵驻守突出部由西往东第三座棱堡,具体来说是负责棱堡左翼。平心而论,这是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至少不会遭受清军首轮进攻,棱堡右翼则由谷大用派来的亲兵五百人防卫。这些亲兵战力强悍,名义上是镇守棱堡侧翼,实际上是派来保护崇祯皇帝的。

    朱由检一心求死,在他看来,仗打成这样,不少人都该死。

    谷大用却不这么认为,倘若崇祯皇帝死在了这里,他这个山西总兵也算做到头了,搞不好还会被抄家灭族。

    因此谷大用特意叮嘱手下亲兵,告诉他们,倘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就要扒了他们的皮。

    此刻朱由检趴在垛口后面,身体贴着地面,匍匐在地,从半空俯瞰仿佛一条肥胖的蛇。

    而那把重达十五公斤的重型狙击步枪支架已经张开,放在皇帝陛下面前,直径两厘米的步枪子弹安静躺在弹仓中,随时准备放飞自己收割别人生命。

    晨光照在巴雷特枪表面,放射出诡异光泽。

    大明皇帝五体投地姿势颇不雅观,搁在从前让言官御史们看见,免不了一顿絮絮叨叨。然而非常之时,朱由检也顾不上这些了。

    站着打飞机是不能站着的,巴雷特重型狙击步枪射击时后坐力极大,换做任何一名狙击手过来也不能站着把枪打了。

    这毕竟不是在打手枪。【】

    巴雷特有效射程射程超过一千五百米,可以轻松将目标半截身子打断,可以说是轻兵器的巅峰。

    实际上,朱由检使用这把巴雷特压制对面建奴五六门红衣炮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可以说是碾压。不过,为了防止意外,他还是要小心翼翼,遮尘盖,反光镜都不能打开,万一对面哪个炮手良心发现朝这边来那么一炮,崇祯皇帝中兴大明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这些鞑子生命力真是顽强,比老鼠蟑螂还厉害。”

    朱由检自言自语,他回想起不久前将鼠疫病毒投放辽东的事情,本以为能让康麻子他爷爷感染病毒提前变成麻子,没想到,没想到鞑子竟然对鼠疫具有免疫力,除了少许老弱病残,鼠疫病毒过后,大部分建奴还活的好好的。

    崇祯皇帝超强病毒计划的失败,更让参与计划的明人相信,鞑子不是人,而是黄鼠狼或者说是黄大仙变得。

    北直隶辽东一带将黄鼠狼称为黄大仙,完全是扯淡。所谓黄大仙指的是北宋得道高人黄裳,此人天生慧根,斩杀五名人魈后飞升成仙,后世尊称为黄大仙——这都是题外话,关于黄大仙的经历,足够三部仙侠小说。总之,黄裳这种潇洒飘逸放荡不羁颜值爆表的形象,如何能和猥琐如建奴的黄鼠狼联系在一起,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今天都给朕睁大眼睛瞧仔细了,看看鞑子是不是黄鼠狼变得,看你们手里的家伙能打死他们不“

    环绕崇祯皇帝周围,三十六名中卫军精锐模仿他们的皇上,也趴在了地上。各人脸上表情不一,手中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有九五式,有ak74,还有mk18,乍看上去,像是在搞步枪展览。【】

    听到皇上说黄大仙,在场各人面色微变,在这个识字率不足百分之一的蒙昧时代,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世上有鬼的。

    单纯从火力上来说,这三十多人的火力比八旗一个三百人的固山额真还要强,因此谷大用忧虑皇帝安危,完全是多余的。仗打起来,与其担朱由检,不如担心他自己。

    “建奴快上来了。”

    崇祯皇帝喃喃自语,周围各人立即紧张起来。

    大片大片人马出现在朱由检视野之中,还不是很清晰,他连忙调节狙击镜倍率,根据此时风力温度湿度纠正偏差。

    很快的,狙击瞄准镜里浮现出更清晰的图景。

    “是百姓,”

    大片大片的明国百姓被高丽棒子驱赶着,如羊群般缓缓朝东边靠拢过来,距离棱堡阵地越来越近。

    上千名身披明甲,手持鸟铳的朝鲜王军尾随其后,嘴里叫着朱由检听不懂的朝鲜语,挥舞马鞭,抽向那些不肯前进的百姓。这些百姓大都穿着单衣,鞭子抽下去,激起阵阵血花。这些明国百姓都是建奴从张家口至昌平沿途掳掠而来,多尔衮原本计划将他们掳掠到辽东,因为要与朱由检决战,不得已就将其中老弱妇孺连同壮丁,全部用来填壕。

    朱由检注意到,这次和往常不同,这些被驱赶的百姓没有搬运石块,手上也没有装土的袋子。

    “鞑子不是要填壕么用什么填壕”

    就在疑惑不解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念想。

    ”莫非是用活人“

    驱赶活人,让活人跳进壕沟,用人肉填壕,在冷兵器作战的古代,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实际上,古代多数城池最后被攻破,都是尸体



第一百四十章 招魂
    数千名明国百姓听见皇帝喊话,纷纷驻足,抬头望向棱堡。倒不是他们的勇气被朱由检唤醒,只是因为站在背后的高丽棒子被大明皇帝这王八之气震慑,竟忘记挥舞手中马鞭抽抽打他们。

    这也难怪,敌方皇帝御驾亲征,这样的机会不是随便都能遇上的。

    明国百姓站在两军之间,迟疑不定,没有人向两边逃走,如一群等待宰杀的羔羊,试图逃走的人早在几天前就被建奴杀光了。

    朱由检站在棱堡上,注视着他的子民,神情冷漠。

    这片古老土地,苦难随处可见,干旱,瘟疫,兵祸,天灾**,每天都有人死去,眼泪或是鲜血都是廉价的。

    多难兴邦并不能兴邦,过多的苦难只会让这个民族麻木不仁,杀戮不能唤醒民族麻木的神经。

    映入崇祯皇帝眼帘的是一张张麻木的脸,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几千张脸汇成一副灰蒙蒙的明末众生相。

    人人都不想死,人人都想着别人会比自己先死,于是所有人最后都死了。

    “想活命吗!想要活命就和他们干啊!“

    朱由检拔出腰中尼泊尔军刀,挥舞着划向空气,在棱堡上声嘶力竭的喊叫。

    “你们从辽东逃到河北,从河北逃到昌平,从昌平逃到这里,你们逃掉了吗!现在,还不是要给鞑子填壕!没错,鞑子不会放过你们,他们会踏过你们的尸体,屠杀更多的汉人!“

    “官军无能!他们贪生怕死,他们杀良冒功,他们强抢民女,他们比鞑子还要可恨!朕说过,大明上下,都该死!朕会杀了他们!可是你们,你们要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战!”

    “现在站在你们的高丽棒子,他们不是人,是禽兽!是杂种!这群人从汉朝开始就被中原碾压,几千年来,一直是我们汉人的狗,走狗!现在主人生病了,这些狗狼顾反噬,忘恩负义,你们生而为人,为什么要害怕狗!回过头,拿起地上的石头,砸死这些狗!没有石头,就用拳头!用牙齿!”

    崇祯皇帝厉声咆哮,像一头受伤的兽,他祈祷,能唤醒一两颗勇敢的心。

    然而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勇敢的心是没有的,同样一个时代发生在英格兰苏格兰群岛上民族史诗并没有在明国发生。

    这个民族早已失去魂魄,奄奄一息,否则也不会被数量不到自己百分之一的满清征服。

    朱由检发誓要为寻找她失去的魂魄,让她恢复汉唐荣光。

    显然,眼前这群人是不能给朱由检任何帮助的,于是他不再说话,将眼睛靠近巴雷特瞄准镜,开始调整呼吸。

    生在乱世之中,苟活已是奢望,写下桃花扇的东林党们最后不也是嫌弃水太凉吗,所以反抗是不可想象的,哪怕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

    “西叭拉!都听傻了赶紧催促明人填壕!看到没!城上站着的那个就是明国皇帝朱由检!抓住他,献给忠亲王,咱们就抬旗了!”

    统制公宋仲鸭躲在盾牌后面向朝鲜兵大声叱喝道。他神情激动,唾星飞溅,挥舞马鞭抽向旁边那些迟疑不定的朝鲜甲兵。

    被统制公鞭打的朝鲜兵匍匐在地,低声呜咽,仿佛被主人训斥的猎狗,咆哮着,露出它们锋利獠牙,转身开始拼命鞭打那些明国百姓。

    在马鞭抽打下,濒临绝望的明国百姓不再仰望棱堡,幻想皇帝陛下率领大军杀出城来将他们救走。

    数千人的队伍默默承受着鞭打,像温顺的羊群,在朝鲜人阵阵狂笑声中,缓缓往棱堡挪动。

    “哎,”

    棱堡上默默注视的太监王承恩忍不住叹息。趴在旁边正用狙击步枪瞄准的崇祯皇帝朱由检更是脸色铁青,眼睛死死钉在瞄准镜上,一言不发。

    就在王承恩准备放下望远镜,退到皇上身边时,镜头中忽然出现一个晃动的瘦小身影。

    他连忙重新举起望远镜,仔细查看,却见灰蒙蒙的人潮中,突然跑出来个车轮高矮的孩童,头上梳着两角发髻,约莫**岁上下,只见他逆着人潮方向,跌跌撞撞向朝鲜王军跑去。

    “皇上!快看!那个孩子!”

    王承恩俯身望向趴在地上的朱由检兴奋叫道,朱由检没有说话。

    那孩子忽然从地上捡起块石头,跌跌撞撞朝身前一名朝鲜甲兵冲去,那甲兵正挥舞马鞭抽打一名明国妇人。

    “二娃!快回来!”

    正蓝旗大阵前面,辅政王济尔哈朗与正白旗,正蓝旗,镶黄旗各甲剌,牛录额真勒马而立,密切观察战场动态。“明国尼堪如此怯懦,出乎意料啊,”

    济尔哈朗望向蠕动的人群,若有所思道。

    “辅政王所言甚是,末将前年随主子阿济格扣关,在嘉峪关驱赶明人填壕,那时明人还知道反抗,让我旗中勇士损失了好几个,短短两年,明人竟变成这样了,辅政王,就让我们镶黄旗做先锋,把朝鲜人撤下来!”

    镶黄旗甲剌真瓜尔佳谭科不无慨叹道,谭科率领的甲剌是这次镶黄旗派出的唯一甲剌,谭科平日沉默寡言,此时大概是想为镶黄旗多找到些存在感,因此话也格外多起来。

    “哼!我正白旗东征,明人已是惊弓之鸟,谭科,你们镶黄旗好歹也是上三旗,在一个小小的昌平竟然死伤千人,八旗勇士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还在这里满口胡诌!”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说话的是正白旗甲剌达音塔,此人是八旗名将达音布第三子。达音布早先为努尔哈赤亲兵,作为正白旗先锋出战,在征服蒙古战役中立下军功,被提拔为牛录额真,后成为正白旗甲剌。甲剌诸子之中,三子达音塔最为骁勇,达布死后,达音塔遂承袭爵位,成为正白旗甲剌。

    上次,达音塔随正白旗旗主济尔哈朗在宁武关与老营精锐苦战,当时驻守口外的镶黄旗一部竟然修身旁观,没有增援。虽然济尔哈朗最终击败顺军,退出山西,然而正白旗全军上下,对镶黄旗恨之入骨。达音塔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情理之中。

    瓜尔佳谭科好不容易说出几句场面话,却被达音塔怂了回来,当下恼羞成怒,反唇相讥道:

    “我倒是忘了,两个月前正蓝旗在宁武关被区区两千流贼围住,久久不能突围,不知达音塔甲剌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哈哈,”

    “你还敢说,镶黄旗见死不救,老子今天就把你剁了!”

    达音塔统领的甲剌是正白旗最大的甲剌,不连辅兵,单是战甲就超过两千,兵力远超其他甲剌,又属于上三旗,因此在八旗之中有名的嚣张跋扈,哪受得了这种羞辱。当下就拔出腰中顺刀,要向瓜尔佳谭科砍去。

    瓜尔佳谭科也是镶黄旗中的硬茬子,与鳌拜不相上下,眼下人数虽然少于正白旗,却是丝毫不惧,伸手夺过一名白甲卫兵身上的顺刀,也迎了上去。两边白甲也纷纷拔出兵刃,警惕望向对方。倒是正蓝旗正红旗的甲剌牛录额真们,冷冷望着正白旗镶黄旗火并,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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