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山监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脸
“哦,原来是他,”唐一明笑笑,“换身衣服差点认不出来了。”
四爷出狱後不久就重新做起毒品生意,只可惜他在监狱里呆的太久,想靠个人的力量重振当年威风恐怕是走不通的,据说他转而投靠梁氏集团,境况这才有所好转。
可梁氏不是养老院,何必收留一个树敌太多的四爷呢。
“别看他一直蹲监狱,但他跟俄罗斯人可是老朋友了,”林茂山道,“目前还不知道梁野他们为啥要跟俄罗斯那边联系,但上头决定早点解决了他。”
“然後呢。”唐一明道。
“然後你就退休了,”林茂山又补充了一句,“上头嘱咐你做的利索点儿,别像上次那样惹麻烦。”
退休这个条件倒是挺诱人,唐一明琢磨了一会才闷声闷气道:“也好,给我一个月时间,”
“只有一星期,逾期的话杀他一百遍也没用。”林茂山说。
唐一明听了简直怒不可遏,低声喝道:“你们***太不地道,让我杀人就杀人,就一个星期你让我怎麽做的利索?”
“後天他会在自己家请客,你抓紧”林茂山也已经厌倦了中间人的尴尬,每次面对唐一明无奈的愤怒,他都有一种无力感,“你看著办吧,我走了。”
这一整天,服务员都觉得这位代理老板情绪不佳。这大哥平时话少但脸上挺和气,结果现在沈著脸还真有点儿吓人。
其实唐一明脑子里想的都是独自跑路,还是把粱时打昏了夹著一起跑路,早一出狱就应该撒腿开溜,结果到底没挨过粱时送来的温柔乡,不知不觉就他妈沈沦了,所以说侥幸心理要不得,一不小心就得吃亏。
到了下午烦恼更多,唐一明想给粱时打个电话,告诉他晚上的表演活动延缓,却见那石正在门外晃悠,行迹十分可疑。
唐一明迎了出去,叫住正要离去的那石。几年不见那石好像又长高了,人也不像蹲号子那会干瘦,往那一站还真挺赏心悦目的。
“你小子往哪去?”
那石愣了愣,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来这儿找个朋友。”
看著小子的表情挂著一丝尴尬,实在不像是找朋友这麽简单,唐一明就问那石到底来干什麽的,那石说无所谓的笑笑,坦言刚刚做完上门服务,买家爽完就扔了钱叫自己滚蛋。
唐一明有点无奈,就劝对方找个正经工作,年纪轻轻机会多的是,又说咖啡店正在招夥计,如果不嫌工资低就来干。
“嘿嘿,我有正经工作,给一家店看场子,”那石坏笑,“这只能算兼职,有钱拿又能爽……呃,你别误会,我也就是临时兴起。”
“那你哥呢,看你这麽胡闹非削你不可。”唐一明直指问题所在。
“他没空管我。”那石轻松回答,他正想说下一句却听手机响了,接起来没说两句就挂了,显得十分遗憾,“唉,我得走了,本想跟大哥您重温下旧情……今儿个这一p算我欠你的吧。”
唐一明哭笑不得。
时值下班时间,很不凑巧这一切叫粱时看了个正著,为了证明这不是偷窥,他故意又等了十来分锺。
“对了,我明天要去趟外地。”
“哦,去吧,啥时候回来。”
“一个星期。”
“今晚陪我去爽一把?”
“不去了,头疼,等你回来好好陪你。”
“行。”
☆、38
四爷後退一步,但刀尖也跟著挪了一下,依旧停留在喉头的位置。他死死盯著眼前这个厕所清洁工看了几秒,这才想起对方是何许人也。
“见四爷您一面真难呐,”唐一明笑道,“您身边的人太多了,我跟了好几天都不成。”
“原来是你,”四爷镇定下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什麽意思。”
“嗯,没错,”唐一明似乎挺遗憾,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想问对方,但时间不多了,“放心,我会给你个痛快。”
四爷来不及呼喊,整个刀刃就猛然刺进了他的心脏,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仅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濒死的呻吟,唐一明手腕一动,刀子在伤口里旋转了九十度,极大的提高了死亡率。
那人就这麽张著嘴慢慢滑到了地上,在唐一明脚边抽搐著,不过就像唐一明许诺的那样,死亡来的很快,在一分锺之内,一切都结束了。
唐一明用酒店制服擦掉刀上的血迹,时间紧张,他只能回家後再细细擦拭,做个保养。这把小折刀跟他了很多年了,当然也要陪著他完成最後一次任务。他施施然溜出犯罪现场,来到户外深吸了一口气,竟然有点饿了。
酒店对面有个小广场,唐一明买了个汉堡,坐在长椅上边吃边看对面大楼的灯光,如果不出意外,他打算退休之後也来这里住一晚,试试从高处俯视万物众生的到底什麽感觉。
也不知为什麽,唐一明焦躁不安,他几口吞掉垃圾食品就迫不及待的返回住处,待他取出爱刀,手已经开始颤抖,g本没法做任何细致活。
他连著抽了好几g烟才控制住这股莫名的狂躁,脚底也跟灌了铅似的,踉踉跄跄闯进浴室,站在喷头下冲了好一会才发觉是冷水澡,而且内裤没脱。
刺骨冷水逐渐渗透了身体每一寸发热的地方,发胀发热的脑子这才重归清醒。
已经好多年没杀人了,唐一明想。
刚接到任务时他还有点打怵,谁知真的做了,竟毫无生疏之感,刀子刺入人r的阻力是那麽熟悉,他现在还能想起刀尖扭动时听到的微弱的骨折r裂的细腻声音,大理石地板光溜溜的,不必想也知道血y会渗透而出,形成一滩圆润的殷红。
唐一明忽然明白自身的异样并不是胆怯,而是狂喜,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嗜血如狂的渴望,今天终於得到了释放。
想明白这一点之後,手指头却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也跟嗑药似的,high到极点。唐一明神经兮兮的闻著手指的味道,企图闻出一丁点血腥。手指迫不及待从鼻尖滑到身下,唐一明喘息加剧,攥紧硬邦邦的**巴快速套弄起来,每撸一下都是难以言语的美妙滋味,爽的他全身发软,最後只能把头抵住墙壁支撑身体。水流从脖颈流向後背,激的後脊梁窜起麻酥酥的快感,唐一明忍不住嚎了一声。
也许是攥的太紧,影响了喷s的力度,又黏又热的jy还未流到手上,就被水冲了个一干二净,顺著光溜溜的浴缸壁全部奔向下水道去了。
x欲满足的同时,杀人欲望也消失殆尽,唐一明心旷神怡,甚至忘了擦干身体就直接倒回床上,他闭上眼睛似在回味,没一会就睡著了。
☆、39
这几天,唐一明总是在做同一个梦。
他梦到梁子就躺在他脚下,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可血却依旧流动,爬的到处都是。唐一明左右环顾不见他人,这才放心的趴在地上,去舔那黏糊糊的血。直到他清醒的前一刻,他还在舔。
这个梦如此真实愉悦,以至於待到梁子回来找他吃饭,唐一明还真有点心虚,毕竟梁时在梦中死了好几次,忽然一下子看到大活人,心理确实是有些落差的。
即便如此,人还是要见的,而且是必须见。唐一明憋了好多天甚是蛋痒,可能随时都要j满自溢。
瘸子来到一家日本料理,跟著一个穿花和服的中国服务员引到了一处单间,那姑娘服务十分到位,先跪坐在地再拉开房门,又及其温柔的说了一句日语,这才离开。
梁时看来已等待多时了,他懒洋洋的坐在榻榻米上,对著瘸子似笑非笑。
小桌摆很满,尤其是那一大份鱼生,颜色豔丽摆放也是错落有致,赏心悦目。
“我点了盒寿司拼盘和鱼生,哦对了,还有烤鳗鱼。”
“挺丰盛的嘛,正好我饿了。”唐一明连忙入座,支起筷子先夹了一块寿司扔进嘴里。
吃饭的时候他俩全都专心致志,很少说话,今天也不例外,不一会梁时忽然放下啤酒,改叫了清酒,说生r配啤酒属於食物相克。
唐一明拿筷子戳了戳船型木托盘上的冰,道:“天也凉了,吃点火锅多好。”
热酒下肚,胃里暖洋洋的,梁时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m起唐一明的大腿g。唐一明很崩溃,因为他还没吃饱。
“我记得你说一星期後就回,怎麽拖了几天,那头有事?”
“哦,其实我早回来了,”粱时若无其事的说,“忙著张罗丧事,那人你也认识,是四爷。”
从一进门,唐一明就看著了对方黑西服,挂著烟熏火燎的味儿,不过这期间粱时兴致很高涨,喝个没完。
“哦,”唐一明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想起来了,那天排场挺大。”
粱时给对方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端著小杯盏轻轻跟对方磕了一下,感慨道:“人这辈子真的不好说,他蹲了这麽多年牢,该还的还是没还完。”
两人各怀心事,全都有些沈默。唐一明夹起一块r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滑腻的三文鱼片,忽然感到粱时的胳膊勾住了自己的脖子,熟悉的气息在耳边盘绕不去,唐一明抖了一下,舒服的长出了口气。
“不知怎麽的我这两天特想你。”粱时低声说。
他的声音似乎是醉了,但陶醉的成分更大?唐一明笑笑回答:“我也想你,还梦著你了。”
虽然这梦不太吉利,但也不算完全是谎话。
“梦著我啥了。”粱时饶有兴致。
“嗯……梦著跟你一起开咖啡店呗,”唐一明随口胡扯,“还推出一款新式蛋挞,香蕉口味的。”
“哦,又有蛋又有香蕉,还挺齐全的,”粱时笑著给了他一下,“我看是你的香蕉憋坏了吧?”
唐一明笑而不语,当他想去夹另一块鱼r却被粱时占了先机,他惆怅的停下筷子,看著那r正在逐渐靠近粱时的嘴。
“想吃麽。”粱时笑著问道。
“想。”唐一明眨眨眼。
见筷子头转回自己这头,唐一明高高兴兴张开了嘴。
筷子头一松,鱼片滚进领口。
“你眼睛……”唐一明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扑倒了,粱时的重量一下全压在身上,差点把刚吃进去的全给挤出来,唐一明假意挣扎了两下,手就心安理得留在了粱时的屁股上。
“别急,我给你把r找出来,嘿嘿……”粱时笑意之中满怀y欲,他贴的非常近,不停的对著唐一明喷著酒气,而唐一明不但没有丝毫反感,反而x口开始急促的收缩起来。
“你今天咋这麽骚气?”唐一明感到对方的玩意硬邦邦的抵著自己的下面,衬衫扣子也慢慢的松了一颗又一颗。
粱时热乎乎的手掌m过的地方无不舒爽至极,这小子不但用手找,唇舌也一直没闲著,慢慢从前x挪到肚皮,唐一明实在受不了这种撩拨,一把攥住粱时的肩膀,急切道:“咱这就撤吧,我想要你。”
粱时却拒绝了,但依旧骑在唐一明身上,若有所思的盯著桌上食物,假惺惺的说:“他家菜挺好吃,就是盛菜的盘子不太好看。”
“你要干什麽。”唐一明很警惕的看著对方。
“我饿了,”梁时y笑不止,“赶紧给我躺好当盘子,伺候老子吃饭。”
☆、40
“你不是玩真的吧,”唐一明脱掉衬衫扔到一边,“这隔音不好。”
梁时不顾对方反对,夹著鱼r就往唐一明身上招呼,两片红嫩的贝r扣在rt上显得特别可笑,梁时嘿嘿嘿的傻笑,刚才喝下肚的清酒这时候才开始有反应,让他心情愉悦。
对这计划外的游戏,唐一明倒是十分配合,他一动不动躺在梁时脚边,任由凉飕飕的玩意摆满上半身,还不忘提醒对方最好上盘新鲜的,他这盘子不想装剩菜。
“闭嘴,”梁时严肃喝止,“正宗的人体盛不能打扰客人。”
唐一明想说现在纯属无照经营,当然不是正宗的,可梁时扳著自己的嘴往里面倒清酒,呛的他咳嗽。筷子不厌其烦的戳著肚皮和x口,时不时的还有酒撒在身上,这些唐一明都可以忍,可当梁时舔吸残留在x口的清酒时,泛著醉意和y欲的眼神盯著他的一举一动……
裤裆那块忽然就胀的要命,直接把搁在上面的萝卜花给顶掉了。
唐一明只能暗叹没出息,撩两下就激动,他勇敢迎上梁时的讥笑,心急火燎的扯弄梁时的衣服,急吼吼的喝道:“玩够了吧你,这回换我玩了。”
“你想玩我。”梁时明知故问。
“想。”唐一明急切啃著梁时的脖子。
一个硬邦邦的玩意顶住了太阳x,唐一明立马僵了,这种冰冷触感他用手碰过,与脑袋接触还真是第一次,也难免不紧张,背上的热汗直接变成了冰粒子,偷偷mm往下掉。
唐一明谨慎的慢慢向後退去,而枪管子也一直死死顶著自己,此时他简直对梁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演技高超,最难得的是翻脸比翻书快百倍,前一秒锺梁时还有x反应,而後一秒,一切都不一样了。
“梁子,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唐一明打算先稳住对方。
梁时笑容还在,但有点像被突发大雪袭过的树叶,虽然还挂在那里,却已是残骸了,脑子里的疯狂与冷静共存,搞的他想发疯。
“四爷是不是你杀的。”梁时发问了。
唐一明直觉不可正面回答,否则脑子容易多个窟窿,他笑呵呵的看著梁时,道:“这枪哪找的,公共场所用这个太张扬。”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弄死你。”梁时觉得被耍了,扬手就是一下将人打翻在地。
这枪托实在太硬,磕的唐一明额角冒血,他耐著x子慢慢坐起身来,蛋蛋的回答:“你要真想弄死我,也不会请我吃饭了。”
一旦用枪指著唐一明的头,所有情意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唐一明於己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毫无瓜葛似的,梁时忽然感觉无话可问。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我什麽都不是,”唐一明仔细想了想才道,“我只是个卖命的,要我杀人我就去。”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人才,”梁时道,“四爷以前就提醒过我,让我防著你点儿,结果他自己都没防住啊。”
“承蒙夸奖,谢谢,”唐一明跪在原地仰视梁时,此时这种命悬一线令他及其亢奋,身体内部有个东西忽冷忽热,躁动不安,“不过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
到这种地步,任何威胁也就都那麽回事了,唐一明爬回梁时脚边,盯著枪口看了一会,竟颤巍巍的伸出舌头,慢慢舔著枪口。
梁时好笑似的,干脆把枪捅进他的嘴,问道:“你他妈在想什麽,疯狗。”
唐一明看似十分陶醉,温和而有力的吮吸,表情极其下流。而梁时看著这不知道什麽物种的东西跪在那里,把枪含得很湿,唐疯狗这种饥渴迫切姿态他已经看了很多年,这是他唯一的兴奋剂,或许再过几十年刺激也不会失效。
“果然很硬,跟你的**巴一样硬,”唐一明终於舔够了,“死在你枪下我也知足了。”
梁时一言不发,唐一明也不知几分锺後命丧於此,只得抓紧时间多看梁时几眼,他从平视到仰视,眼里却始终充斥著极端的激动,他好像是一个特别虔诚的信徒,长途跋涉终於来到最高信仰的圣地,面对崇拜的神只反而手足无措,只能呆呆的看著。
“你的手咋这麽冷,”唐一明忍不住亲对方的手指,“开枪的时候要端住了,这玩意後坐力挺大。”
“我以前就警告过你,”梁时叹了口气,“消停一点儿,这样咱俩才能在一起。”
唐一明顿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我更怕是我拿枪指著你的头,现在调过来,我就放心了。”
他刚想有下一步行动,却又被对方逼了回去,唐一明诚恳道:“你就不能成全我一次?”
“成全你好几次了,结果你都让我失望,”粱时愣了一会,忽然狞笑著把枪口抵在对方天灵盖上,“算了,权当可怜你这条疯狗,最後舔一回吧。”
唐一明听了大喜过望,赶紧解开粱时的裤子,看来粱时勃起多时,扯开拉链後立刻顶著帐篷,g头渗著的y体散发出腥臊味儿,唐一明深吸一口气,满脸依恋的贴紧下体蹭来蹭去。
“你猜我啥时候开枪。”粱时欣赏胯间发情的公狗的表演,还不忘继续恐吓。
“别干扰我。”
唐一明鼻子尖凑上去闻来闻去,含著g头部位尽情吮吸,这世上最舍不下的东西,莫过於粱时的味道了,只要闻到就要勃起,之後脑中一片空白,只想讨要。梁子的包皮不长,硬的时候g头会全部露出来,紫的发黑,整g在嘴里搅合起来特别爽,舌苔不停的摩擦著绷起来的青筋,唐一明舔得不亦乐乎,恨不能连g都吞进肚里了事。
“啊……真是条好狗,舔得舒坦。”粱时抚摩公狗的脑袋瓜作为鼓励。
唐一明的口水已经把自己的y毛给弄湿了,口水不断流过下巴,粱时被这一套熟练的口活搞的两腿发软,唐疯狗明明摆弄前面,大概x欲上来,後面也跟著发痒。
听到对方喉咙深处发出讨好的呜咽,粱时一时间陷入极深的幻想中,仿佛唐一明真的成了一条好狗,他不禁按住唐一明的头,一晃一晃c著黏热的嗓子眼,喃喃道:“我要s了……啊啊啊……给老子接好了……”
“我想喝牛n……快s给我喝。”唐一明chu鲁的揉搓下方两颗卵蛋,催促道。
sj的前一刻,粱时改了主意,他想拔出东西s在唐一明的脸上,只可惜对方吸得太紧。
俩人还没从欲望沼泽里拔出脚,全都有些恍惚,还是唐一明率先打破了沈默,他捡起地上的鱼r,蘸著g头上的残留物,塞进嘴里仔细的嚼了一会,才轻轻笑说真好吃。
“你怎麽还不开枪。”唐一明挑衅的问道。
粱时已无法再容忍这厮的变态,冷冷道:“滚。”
“这是第几回了,三次了吧,”唐一明没头没脑道,“这时你第三次赶我走了。”
粱时忽然笑了,同时扣动扳机。
栏山监狱 完结
☆、41
一股小火苗骤然升起,唐一明打了个哆嗦,随即觉得相当没面子──这一下差点把他吓尿了。
“仿真的,不错吧。”粱时慢条斯理点了g烟,扔给唐一明把玩。
“嗯,是挺好的。”唐一明掂掂重量,除了分量较真枪轻了点儿,外观上可算以假乱真了。
“你好自为之,”粱时忽然道,“再不跑你就只能往黄泉路那块去了。”
唐一明捡起衣服穿好,临出门前他好像忍不住似的,笑道:“我会在那等你。”
到时候可别装不认识。
关於跑路唐一明想过很多种可能,但站在马路边上他还是感到十分茫然,上了出租车也不知目的地在何方。司机开始还有些怀疑这厮要劫车,後来大概是认为此人只是喝高了,也就坦然带著唐一明兜兜转转,最後还是在蓝山咖啡门前停了。
店已经打烊了,只有一个夥计在打扫卫生,唐一明打了个招呼,就跟他一起收拾。
“唐大哥,那什麽,我明个就不来了。”夥计憋了半天终於说出心里话。
“哦,这儿的待遇不好?”唐一明听了觉得挺逗,老板和夥计全都跑了,不知粱时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是,挺好的,就是想回老家了,我媳妇还等我呢。”小夥计不好意思的回答。
“嗯,行,一路顺风。”唐一明拍拍他的肩膀。
俩人正聊著,只见一年轻人走了进来。
“有蓝山咖啡吗。”他问道。
小夥计见那人大喇喇坐下,完全无视打烊的客观事实,就不耐烦道:“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我说师哥你不够意思啊,明明是你邀请我来的。”那人依旧笑呵呵的盯著唐一明,眼里却透出一丝残忍。
作为曾经的同类,唐一明瞬间就懂了,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天还是来的太快。唐一明脑子嗡嗡直响,他冷静了好几秒锺,这才若无其事的转向小夥计道:“他是我朋友,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可惜小夥计看不出唐一明的警告,连忙道:“那你俩聊著,呵呵,我去拿饮料。”
唐一明无奈的看著这厮直奔後厨而去,说:“有话出去说吧。”
“说完我就走。”那小子平和道。
唐一明没招了,只得继续拖延时间:“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那年,你可能不记得我了,那石是我弟弟。”
唐一明愣了一下,心说果然是你,坦然道:“记得,当时你才高中毕业,没想到过了这麽多年还能碰上。”
那年变戏法似的抽出枪,准确s中了唐一明的腿。
“就是因为你,我过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那年说,“不过能接到你这单回收任务,也不枉我等这麽多年。”
大腿那块一跳一跳的,唐一明无可奈何的单膝跪在地上,硬著头皮回道:“也好,一命偿一命,你来吧。”
那年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他拿出来看看就给按了。
“这电话来的不是时候。”
“是石头的电话,挺大个人了还不省心。”
“没事多关心关心他,”唐一明头开始发晕,似乎大腿上的血洞也不太疼了,“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你,但他在监狱里一直怨你不去看他。”
那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後重返死水的沈闷,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招,因为我没时间。”
消音器发出嗡的一声,渗出了一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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