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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美味罗宋汤
肉山虽然醒了,行走却得有人搀扶。这时候就看出肥胖的坏处来了,一干兄弟人等,没一个能撑得住他。无奈之下只好去借了辆独轮车来,照着运生猪的样式,方才把他运走。
运人的两个小弟虽然吃力,总算能够松口气。没捞到这差事的小混混,还得在虎视眈眈之下清扫院子里的血迹。
这活是不重,关键是提心吊胆吓人得很。
徐家这么一处朴实无华的江南小院,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恐怖的魔窟。
*(未完待续。)





大国医 130、仲秋
徐小乐十分满意自己新学的手艺,嘚瑟了一会儿方才问道“他们是来干嘛的?”
佟晚晴气得飞起一脚踢在徐小乐屁股上“还不是你到处惹事!抢了人家的‘肉菜’来!”
徐小乐看了看躺在桌上的狗,把剩下的汤药给它用完,道“我这也算是救了一条生灵,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一定会保佑嫂子年轻貌美长生不老的。”
佟晚晴很想忍住不笑,却实在有些辛苦,就岔开话题道“你这手艺潮也就算了,每给人缝针都得打晕人家?那还不如不缝呢!”
徐小乐也苦着脸道“我也很头痛,但是针灸这东西又不是说学就能学会的。”他叹了口气“我先去洗个手。又是狗血又是人血,黏糊糊得难过。”
这么一说,罗也觉得不舒服起来。两人就拉了何绍阳去后面打水洗手。
佟晚晴去借了个鸡笼,暂时安置伤狗,至于清洗门板之类的活计自然是落在了那几个小混混头上。
何绍阳边走边跟徐小乐道“华佗那时候给人开刀治病,病人也常常因为缝合之后流脓高烧而死。”
徐小乐又长见识了,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何绍阳摇了摇头“从未有人找到缘由,大约也就只有微虫与戾气两种缘故了。我这么多年看下来,外伤之后流脓高烧,除开体质强弱,跟干净与否很有关系。处置时越是干净,好得就越快,流脓高烧也是可以避免的。”
徐小乐微微了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有些欠妥“手上沾着狗血就去给人缝合,不会出事吧。”
何绍阳道“或许可能未必然。”
罗在一旁劝道“那肉球壮实得很,不会有事的。”
徐小乐又问道“何大叔,为什么要用金银花、紫地丁,连翘这三味药呢?从配伍上看,完全看不出医理呀。”
何绍阳想了想道“我忘了是谁教我的。不过他们都是单用一种,还有用蜂蜜的。我把三类混用,大约效果能好一些。你可以自己琢磨。”
“蜂蜜?效果好么?”
“蜂蜜抹伤口,效果很好。
“那咱们为什么不用?”徐小乐有些不解。
“贵。”何绍阳道。
徐小乐想想用得起蜂蜜的人,的确也不太会受这种外伤。不过既然金银花紫地丁连翘这些药物有用,可见不论是微虫还是戾气致人流脓发烧,都可以借助药物杀灭驱散这么看起来,倒像是微虫的可能性更大些,不知道其他的打虫要有没有用。
罗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三人洗干净了手。何绍阳就说自己先去马婆子的屋里放行李,让大家先吃别等他。
徐小乐自然转告了佟晚晴。
因为今天家里客人多。有罗家父子,有穆青友,有唐家三口,的确也没法等何绍阳来。
吃饭时罗权心事重重,穆青友盯着胡媚娘不知道在想什么,佟晚晴跟唐家叔婶悉悉索索不知道在说什么小秘密,似乎每个人都有悄悄话要说几乎没人意识到何绍阳不在了。
宴席将终,过神来的罗权感觉有些奇怪,道“好像少个人。”
徐小乐也意识到有些不妥。他很早就怀疑何绍阳是锦衣卫要抓的人,但是看他面对锦衣卫的从容淡定,又有些动摇了。现在这个时候何绍阳还不出现,恐怕是已经逃了。
念及何绍阳给他治好了晕血病,给他讲解祝由术的精髓,还教了他一手缝合伤口徐小乐当然偏向何绍阳啦。
他就叫道“是啦!张大耳呢?”
佟晚晴听到徐小乐在叫,就道“他早就走了,说是欠你的情已经还清了,可以安心走了我觉得他有些古怪,那把倭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徐小乐挠着头道“他欠我什么?那天看戏他还请我吃茶咳咳,他要走去哪里?”
唐三叔就说“听说他最近傍上了一个大门槛,有人说他还要出海呢!”
佟晚晴酸酸道“难怪呢,我就说,凭他自己怎么买得起倭刀。”
徐小乐就问“倭刀很贵么?”
佟晚晴面露钦羡之色,道“不是贵不贵,而是有银子都未必买得到。他投靠的那个大门槛真是了得,随随便便就能送人倭刀。”
罗权就说“其实也不算什么。浙江那边常有人前往朝鲜、日本贸易,买倭刀简单得很,就是到了国内才紧俏起来。张大耳大约也是要走这条路,年轻人啊,只看到出海的暴利,却不知道更多人都葬身鱼腹了不对不对!我是说何绍阳去哪儿了!”他猛然醒悟过来。
徐小乐见罗权反应过来了,就装傻说“何大叔说他初一十五要吃斋,就不跟咱们吃了。”
罗权将信将疑“老安人也吃斋,他可以跟着老安人吃啊。”
徐小乐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他正是受了老安人吃斋的影响,脱口而出给何绍阳找了个吃斋的借口,却忘了家里本就有干净的锅碗可以吃斋。
他就说“哈哈,何大叔的斋饭可是寒酸得很。说是要用来磨砺心志的,别人看着恐怕都要掉眼泪。”
罗疑惑道“前几天何叔不也吃肉么?”
徐小乐就道“吃短斋嘛,就初一十五。哎,这还有个鸡翅根。”徐小乐将菜夹到罗碗里,轻车熟路地堵住了罗的嘴。
罗权心中的疑心却已经冒了芽,与穆青友对视一眼,两人便找了个生硬的借口退席。
罗嘴里含着鸡翅根,支吾着要跟父亲一起去。
罗权可是知道何绍阳的手段,真要撕破脸了,自己和穆青友能否逃生还难说得很,带上儿子给人一窝端么?于是罗权就叫罗留在此间,等何绍阳来,请他“协助捉贼”。
罗信以为真,就安心地在徐家等何绍阳。
徐小乐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既担心何绍阳被抓,又担心罗权这座靠山倒塌,真是无比纠结。
眼看着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一轮明月当空照,众人在院子里设了祭案,起一炉香,把月饼、糯饼、瓜果、毛豆各摆了一盘,供了三杯酒,开始祭月了。
徐小乐和佟晚晴两个人就是一个家,唐家三口也是一家,罗没心没肺也不会想他娘此刻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都是一团高兴。轮到胡媚娘诸人,却是想到家破人散,徐珵还在诏狱里不知如何下场,难免生出愁绪。
梅清扶着老安人出来,老人家领头拜了月,又说了几句笑话,才将这愁驱散。不过除了罗,大家都能看出老安人还是很牵挂自己儿子的。
若是徐家还有男丁可用,这时候铁定要派去京师打。
可惜,除了一屋子的女人,就只有一个半大的徐小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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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大国医 131、暗流汹涌
何绍阳根本没有去刚刚租下来的屋子,直接背着他的一堆兵器消失了。他虽然只比罗权穆青友早走一顿饭的光阴,却正好是傍晚时分,等两位锦衣卫调动巡检司各路追踪时,夜幕成了何绍阳最忠诚的伙伴,遮掩了他所有的踪迹。
罗权和穆青友都知道,东厂锦衣卫从北到南追踪了大半年的人,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打了个转,施施然走了,甚至还差一混入侦缉自己的队伍。这让他们想想就后背发凉。
两人再忆何绍阳说的每一句话,却连丁消息都分析不出来,从未见过能够将自己隐藏得如此之深的人。
罗权又找来画师给何绍阳画像,可是无论画师如何修改,始终难以画出何绍阳的肖像画。有时候明明五官大小形状已经很接近了,可是凑在一起就觉得位置不对。好不容易有一张位置放得也好,可就是缺少了神韵。就是这神韵,让画像和真人判若两人。
“你说他是不是会妖法?”穆青友实在找不到世俗的解释,逼得自己往怪力乱神上想。
罗权沉吟片刻,道“难怪就连他的同伙都说不出个子丑卯寅来。”
穆青友道“要不再从徐小乐处下手?”
罗权不说话了。从锦衣卫的办案手法而言,抓不到犯人,就抓犯人身边亲近的人,或许能拷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然而何绍阳身边“亲近”的人,只有徐小乐和罗。一个学了他的医术,一个学了他的相扑。两人对他又有救命之恩,这简直已经超出了“亲近”的范畴,可以说是“亲人”了!
让罗权把自己儿子弄进大牢里拷问?
罗权宁可脱了这张虎皮带着儿子远走海外!
让罗权抓徐小乐?
不说儿子是不是跟他反目,徐老安人那边如何交代?没有徐珵,焉有自己今日?这一条线连下来,抓徐小乐就等于背上了忘恩负义枷锁,自己以后还能睡得着么!
在大部分时候,罗权还是一个秉公办事的人,但是关系到自己的底线,他就有些动摇了。
穆青友只是倔强,却不是傻。他平日公事公办,不肯通融,只是因为不愿意同流合污,并非不懂人情世故。
见罗权沉默不语,穆百户也分析出来了原因。就连孔子都说子为父隐,父为子隐,直在其中。虽然妨碍办案有辱锦衣卫的操守,但是亲亲相隐更见人伦道德。
穆青友就说“人犯从我俩手上逃脱,如何是好?”
罗权眼睛一亮,心道一声有门!
此事如果只他一个人操办,他早就人为把这事忘记了,全当何绍阳是个普普通通的江湖客。偏偏身边跟着北京来的穆青友。两人不算很熟,而且罗权总是怀疑穆青友是个“鞑官”。
当年太祖皇帝恢复北方,为了节约元气,有过召令凡蒙古色目人等,愿意服从王化的,与华夏子民一视同仁。于是很多蒙元将校投降归顺,被安置在各个卫所。他们作战彪悍,骑术精湛,也成了后来北伐大漠的精兵。
这些人就是“鞑官”。
鞑官性子刚烈,对皇明感恩戴德忠贞不二,只讲忠君秉公不讲人情世故。
如果穆青友是鞑官,那他不管不顾,将实情汇报上去,也就丝毫不令人意外了。
现在听穆青友的口吻,看来他也不想拿自己前程乱来。
罗权就说“这事若是报上去,咱们两个肯定没有好下场。且不说咱们出面给他租了房子。光是画不出画像,就难逃隐匿包庇之罪除非上面的人都相信他会妖法。”
穆青友也是因此担心,了头。
罗权继续道“好在此事没其他人知道。何绍阳到底是不是上头要的人,咱们也只有八成怀疑万一中了另外两成呢?”这话虽然牵强,但也不是不可能。要是费了人力物力把何绍阳抓拿到案,结果发现并不是上面要的人,那就更加欲哭无泪了。
穆青友沉默片刻,吞了口口水,方才开口道“就说苏州挖地三尺,不曾找到可疑之人,如何?”
罗权想了想“已经有踪迹到了苏州,咱们要说没有,恐怕上面不信。这样,咱们就说有,而且不止一处。贼子故布疑阵,可惜咱们人手不足。问上峰要人手帮忙。”
穆青友皱眉道“若是上峰真的派了人手来,咱们却还是抓不到人,岂不是没法收场?”
罗权微笑道“咱们不过就是百户,动用人手多了,难道还叫咱们管着?上面总要派下个千户、镇抚来坐镇搜索的。”
穆青友抚掌赞道“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着就好。”
罗权到底是紫面虎、地头蛇,很快翻找出一些“可疑”之处。他甚至不用动手,只需要言语诱导几句,就有证人以为自己真的发现了朝廷要犯,急吼吼想要立功受赏呢。
线索多了,人手自然就不够用;人手多了,罗权和穆青友的官职就嫌小了。
北京那边对此颇为重视,连夜从南京调派一位指挥佥事赴苏州坐镇。
罗权与穆青友在上峰面前大吵一架,各执一词,一个要往东,另一个就要往西。这当然也是二人商定好的剧目,只要这位佥事支持了其中一个,或是都不支持,日后就可以把走失人犯的责任都推他头上。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位指挥佥事吃了黄连喊不出苦,只好默默地寻找下一头替罪羊。
徐小乐自然不知道何绍阳一走之后,竟然掀起了如此惊涛骇浪。他只知道太湖巡检司安静下来,也不见街头巷尾贴出海捕文,大概这事拖着拖着就没事了。
他却不知道,一队队鲜衣怒马的缇骑,正从全国各地调往苏州,朝廷是下了死力要抓住那个要犯。
八月十七的中午,陈明远背着礼物在木渎码头下了船,很快打听到了徐家位置,脚下生风,生怕误事。他此行的目的,正是来请徐小乐早日销假,长春堂“学医”的。
*(未完待续。)




大国医 132、最烦勾心斗角
陈明远坐在徐家的堂屋里,四下打量。他听到丝履摩擦地面的脚步声,连忙收目光,正襟危坐。
荷叶晃动着小辫子,将茶碗放在陈明远面前,道了声“请用茶”,托盘一转便退了出去。这都是她们在徐翰林家里养成的习惯,如今住在徐小乐的寒舍,仍旧没有改变。
陈明远家的经济条件其实要比徐家强不少。有两个门面租给人家做生意,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在大商号里当二掌柜、账房。不过他家的房子可不能跟这里比,别说后面的小楼,连个院子都没有。
再加上礼仪周全的荷叶,温柔大方的梅清,还有美名在外,他却没机会看到的佟姐姐和胡姐姐陈明远已经在脑中编了整部头的大户人家兴衰史,对徐小乐既羡慕又同情。
徐小乐早起练完功,正在井水边擦洗,就见荷叶跑过来,红着脸对他道“小乐哥哥,有长春堂来的人在堂屋等你,你要去见见么?”
徐小乐有些意外,随口问道“是哪个?”
荷叶就报了陈明远的名字。
徐小乐更加意外了,陈明远跑来木渎干嘛。他三两下换上衣服,大步朝堂屋去了。
陈明远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见徐小乐出来,连忙起身打了个躬,声音里还带着恭敬和热情“小乐,你可来了。”
徐小乐有些意外,在长春堂的时候陈明远也没这么客气过呀。他忙不迭礼,在陈明远对面坐了,也不寒暄,开门见山道“明远哥怎么来了?”
陈明远清了清喉咙“仲秋嘛,东家发了节礼,顾掌柜叫我送来。”
徐小乐了无心机,道“哎呀,可能搞错了吧。我走之前遇到顾掌柜,他已经给我发了节礼,是个大红包。莫不成他忘了?”
陈明远心中暗骂有屁的节礼!顾煊那抠门货,只是请大家吃了一席酒饭罢了!
做伙计的最为单纯。东家给的饭菜好工钱高,他们由衷把东家当神明一样看;东家若是克扣些,他们转眼就能在肚子里骂遍东家的十八代祖宗。尤其是知道东家对下面的人差别对待,那就更是火上浇油了比如同样都是伙计,就徐小乐有节礼。
还是两份!
陈明远揉了揉脸,半天才揉出一个笑容,道“顾掌柜再三关照我要送到的,怎么会错。你给咱们长春堂大大长了脸,他就是真给你两份节礼,也是应该的嘛。更何况,现在还有事求你呢。”
徐小乐看了看桌子上红纸包裹的礼物,大大小小有四件,取的是四季平安的彩头,可算厚礼了。他道“我一个小小伙计,有什么求不求的?顾掌柜要我做什么?”
陈明远就说“今天就跟我长春堂。”
徐小乐一愣“我请了假的,为什么这般着急要我去?人手不够用了么?”他想想自己就是给李西墙代工,就算人手不够用,难道能让他?
陈明远苦笑道“现在是人手太多啦。”
徐小乐会错了意“哦,那是要我过去结工钱么?”他颇有些失落,本着少年人的自尊,强嘴道“我本来也不想干了,既然长春堂人手太多,我不去就是了,何必还给我带什么节礼,工钱不要也罢。”
反正八月份就做了十天,满打满算一钱银子,真不值得秋老虎天跑这么一趟。何况顾掌柜节前给了他十两银子,已经很慷慨大方了。
陈明远头上汗珠滚落下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就是人手多才要你速速去啊。”
徐小乐茫然道“这道理有些说不通啊。”
陈明远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你家之后没两天,馆里就来了一个杨大夫,带了四五个学徒,架子大得很。说是河间府的名医,因为仰慕咱们苏州,举家迁徙来的。现在闹得在医馆里像是话事人一样。”
徐小乐哦了一声,还是没理解“那急着要我去干吗?”
陈明远一噎难道要我说,你师父很多病都搞不定,要你去捉刀么?
他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杨大夫最不讲规矩。李先生治病稳妥,一时不能见效,那杨大夫就派学徒去拉拢病人,转找他看。”
徐小乐知道李西墙的水平稀松平常,要不是师叔祖给他捉刀,早就被人冠上庸医的帽子了。他不以为然道“谁看不是看?病人少吃苦才是真的。”
陈明远没想到徐小乐竟然帮理不帮亲,连忙又道“杨大夫能看好也行啊!他就是嘴上能说,最后结果嘛,呵呵。”
徐小乐迟疑道“我师父跟顾掌柜什么意思?”
陈明远道“当然是很讨厌他了。”他连忙又补了一句“就怕他治坏了人,到时候病人吃苦头,又砸了长春堂的牌子。”
徐小乐有时候是小糊涂,有时候是小混蛋,不过他的医家操守可是师叔祖灌输的,最容不得“坑病人”的大夫。
陈明远又道“你想啊,小乐,河间府,那是什么地方?那边的医生能治好什么病?还跑来我们苏州府,啧,天知道是不是惹了官司逃来的!”
徐小乐不知道河间府在哪里,只知道是在北方很远的地方。
从宋朝开始,南方就比北方富庶,学医的人多,医书刊印方便,医术水平也要高一些。北方诸省被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轮番折腾了几百年,到了太祖皇帝才收归王化,经济、文化水平比南方落后一大截。正因为悬殊太大,大明科举取士才搞出南北榜,免得朝中全是南人。
因此南方医生看不起北方医生,这在杏林之中已经成了风气。
徐小乐想了想,道“既然他人既不可靠,顾掌柜又讨厌他,为什么还让他坐馆呢?”
陈明远只好道“他也是东家安排进来的。”
顾煊是东家安排的不假,这位杨大夫也是东家安排的。说都说是“东家”,细分起来却不一样。顾煊是长房的人,这位杨大夫是会二房的人。这里头就是顾家嫡支五房不为外人所知的斗争了。
徐小乐只觉得头大,索性挥手道“我不去了。麻烦明远哥给我师父带个话,就说我要辞工。我最烦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了。”
陈明远瞬间腿都软了,差给徐小乐跪下。这话要是带去,顾掌柜还不剥了他的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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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大国医 133、回苏州
陈明远还是见到了佟晚晴和胡媚娘,但是此刻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两位女子倾城倾国的如花美貌了。他只希望徐小乐能够听她们的劝,乖乖苏州,好叫他完成顾掌柜和李先生的吩咐。
这可关系到他的前途啊!
佟晚晴和胡媚娘显然要比徐小乐成熟得多,除了个人好恶之外,还会考虑一些其他因素。
佟晚晴就劝道“李先生怎么说都是你师父,师父的话能不听么!”
徐小乐嘴一撇,不服道“那也得看他说得对不对啊!”
陈明远听得浑身发冷,看来徐小乐并不尊师重道嘛。
佟晚晴当着外人的面,也想给徐小乐留面子。
所谓留面子,大约也就是不动用兵器,瞪眼睛吓唬一番还是要的。她怒视徐小乐,道“好好在长春堂里呆着!等你年纪再大些,也好谋个医官的职司,现在家蹲着,日后走门路都走不了!”
胡媚娘见徐小乐不以为然,就道“小乐,一大家子人全都指望着你出人头地呢。就算你再不喜欢长春堂,先做两年,摸清脉络,以后咱们家开个药铺也好嘛。”
从法理上说,徐老安人、胡媚娘,乃至四个丫鬟,的确跟徐小乐是一家人。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尤其胡媚娘晚上还要和他隔墙夜话,所以徐小乐内心中也当她们都是一家人。
听胡媚娘这么说,徐小乐也开始摸着下巴琢磨起养家的事了。
如果说徐小乐从未考虑过五年、十年后的事那简直是太高看他啦!他连五天后的事都未必会考虑,乃是真正活在当下的人。
佟晚晴本来想说我们纺纱织布做女工也能养一家子人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胡媚娘这是在给徐小乐压担子。作为全家,乃至整个家族唯一的男丁,佟晚晴也希望徐小乐能有些压力,才不至于整日轻飘飘地不着地。
胡媚娘脸色一变,幽怨气息油然迸发出来“还是说小乐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这些人,也无所谓我们过得好不好。”
徐小乐急道“胡姐姐你冤枉我!我哪天没惦记你们,有了好处全都拿来的!”
胡媚娘伸手按在徐小乐肩头“所以你总得学好一门手艺,做个长久家业,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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